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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职业半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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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樽立刻松了口气,大声道:“谢老师,我在薄山景区爬山快到酒店符掉了被怪风吹走然后不知道啥玩意儿摸我腰还摸我同学屁股现在酒店电话都突然变空号了——”
  电话那头好像嘈杂了一阵,同学们屏息听去。
  片刻,那个清澈的声音再次响起来:“道霆你闪开点,老子要远程驱鬼了。”


第21章 远程驱邪
  谢灵涯本来正在研究抱阳笔记,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用的方法能再加持一下道观。
  张道霆也在旁边,他比较想让谢灵涯找找有没有什么蛊惑人来道观上班的方法,他这个模特当得真是好辛苦,好没有隐私啊,连吃饭都有人来拍,就差上厕所了。
  这时候手机屏幕上却是显示了贺樽的来电,谢灵涯刚接通就听到贺樽那不带喘气的倾诉,他顿时挽袖起身,把好奇的张道霆给推开了。
  山阴本就鬼怪多,何况贺樽这样运势低火气弱的人进山,更容易撞见阴物了。
  再有就是贺樽他们去的还是薄山,那地方山高林深,景色美则美,但据说以前就有人在那里看到过满山谷的鬼灯,是阴兵押解亡魂过境所打。
  好在贺樽这些日子一直供奉王灵官,手捏灵官诀,还能把电话打出来,否则连谢灵涯也联系不上,可能就惨了。
  “小贺,现在我说什么,你就跟着做,懂么?”谢灵涯说道,他们隔着十万八千里,要想远程驱鬼,某些事情必须借由在场之人动手。
  '您的好友谢灵涯申请远程协助,请选择接受或拒绝'
  贺樽狂喊:“好!!”
  道家有很多入山的符箓,不但能防鬼怪还能防虎狼,倘若没有佩带符咒,或者像贺樽这样符丢了,那持诵六甲密咒是非常好的选择。
  说六甲密咒有的人可能不知道,但说它的另一个名字,九字真言,那很多人就明白了。抱朴子葛洪说过:入山宜知六甲密咒,咒曰: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凡九字,常当密咒之,无所不辟。
  这六甲密咒传到东瀛,后四字还被误传成了陈列在前。
  但能够被葛洪称之为无所不辟,可见六甲密咒的厉害之处。只是六甲密咒持诵的时候,需要存想,贺樽有那个时间,灵官咒都学会了。
  从电话里听,这几个学生都吓破胆了,念出来可能也是飘散无力,没什么效果。
  “你们身上有人带镜子吗?”谢灵涯问道。
  在场有女生,立刻开始翻找。有随身携带的小镜子,有化妆品里附的镜子,大小不一,拢共找出来五块。
  “每人一块,反戴在背后。少了?优先女生。”谢灵涯叮嘱他们把镜子用皮筋之类的固定在后背,明镜辟邪,九寸明镜悬于背后,山精鬼魅接近不得。这里虽然不是每面镜子都有九寸大,但是聊胜于无了。
  贺樽早开了通话外放,一时间所有女生都把头发解开,又从包里翻剩下的皮筋,好把镜子设法固定起来。
  “然后,男生全都把上衣脱了。”谢灵涯继续道。人的胸口有先天八卦,八卦的作用自然不必说了,女生不太方便,男生还是可以脱衣服的。
  女生们还没忙完,男生们又立刻脱衣服了,山里的夜晚还挺冷的,但这种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贺樽,你运势低,火气不够旺,带了刀就用刀,没带就自己把中指咬破了。”谢灵涯一句话让贺樽有点想哭。
  中指血有先天纯阳之气,之前施长悬符箓用光了,就是咬破中指代替朱砂画符。
  贺樽一只手还结着灵官诀,只好忍痛用女同学的修眉刀把另一只手的中指割破了,血滴滴答答流出来,顺势在其他同学身上点了几下,说:“不要浪费了……”
  众人:“……”
  张道霆也在旁边听着呢,他附耳过去小声道:“老大,来这么多花样啊。”
  谢灵涯也小声回答:“这还没完呢!我特么怎么知道他们遇到的是什么,万一不是鬼是什么山魅呢,广撒网总是没错的。”
  张道霆:“……”
  谢灵涯之前说得特别信心满满,其实不是故意装逼(大部分不是),本来这种事自身能稳住才重要,他怕那些学生没有信任感,所以调子高一点,让他们安点心。
  “接下来,你们把左手手指按在鼻下,鼻孔中间的地方。将手机对着背后,往酒店走,我念什么,你们跟着念。如果有什么动静,只当没听到,别停下来也别回头。”谢灵涯让他们按的地方叫“山源”,俗话说左手按山源,鬼井立闭门。
  谢灵涯问过他们都准备好之后,又提醒道,“念大声点。”
  “好。”贺樽和他的同学们心情忐忑地继续往前走,黑暗里电话那头的声音维系着他们的安全感。
  周遭的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天上无星无月,这声音莫名让人感觉到一股急躁,像是什么生物在蠢蠢欲动一般。
  有胆小的女生在强忍哽咽,她的背上一盘眼影盒被打开,用头绳扎在了背包的带子上,露出里面自带的镜子,镜子倒映出身后长长的山路。
  “天地玄宗,万气本根……体有金光,复映吾身……”谢灵涯的声音从手机内传出来,带着奇异的让人平静的节奏感。
  他一字一句念得很清楚,众人不知不觉跟着念,而且慢慢就越念越流畅大声了,虽然总好像没有谢灵涯念出来的味道,但念着念着,生出一股胆气。
  那胆小的女生都擦了擦眼角的眼泪,一边念一边大步爬阶梯。
  贺樽走在旁边,口里一边念着,眼角却是瞥到一旁的草丛好像动了一下,他不敢停止念咒,更不敢回头细看,想到谢灵涯说的话,闷声不吭继续往前走。
  悉悉梭梭的声音连绵不绝,就像有蛇在爬动一样,但贺樽观察后发现可能只有自己听到了,他牙齿上下紧张地磕了几下,一挤中指,本来都没流血的中指又渗出血液了。
  虽然心里告诉自己不能管,但贺樽还是忍不住用余光看斜后方。
  大家一边爬山一边念咒,不一会儿有些喘气,那胆小的女生迈上一层比较高的台阶,背后的眼影盘动摇两下,“啪”的一声阖上了。
  贺樽看到,心里极为紧张,那女生也一阵哆嗦,反手去摸索。
  这时,几乎所有人都感觉到阴风一阵,从身后刮来,众人语调都不禁不稳了。贺樽下意识一抬手,把手机伸到女生身后。
  手机那头的谢灵涯虽然看不到,但仿佛能从大家的语气中感应到一般,声音无形中更为凝练,也加快了一些,如同在人耳边响起一般:“金光速现,复护真人!”
  瞬间,女生都闭上了眼睛,跟着道:“金、金光速现……!”
  ……
  沙沙……
  树叶随着风温柔地轻摆,月光拨开云层倾泻下人间。
  顷刻间,笼罩在众人身上的阴翳无形之中似乎消散了,而前方酒店的指示牌也出现在眼前:还有五百米抵达。
  不用谢灵涯说,他们好像也感觉到:没事了。
  那女生呆呆地反手把眼影盘拨开了,刚才她紧张得弄也弄不好。她的感觉是最清晰的。
  冷冷的风从身后吹来时,她心里几乎崩溃,但是随着那位“谢老师”念出最后一句咒,她只觉得体内仿佛生出一股暖流,令她也情不自禁脱口一起念出来,都忘了害怕。
  接着,阴冷的感觉便就此消失了。
  “我们到酒店了,谢老师!”贺樽激动地说。
  “嗯,”谢老师非常淡定,好像十分清楚他们这边已经安全无恙,“快去吧。”
  然后就挂了。
  贺樽激动极了,“我……哎哟!”
  同学们紧张地道:“怎么了?”
  “哎我手好像抽筋了。”贺樽飙泪,举起自己捏着灵官诀那只手,戳一戳缠着中指的指头,“不行了不行了松不开了……”
  众人:“……”
  贺樽忍痛道:“呜呜呜我们还是先去酒店……”
  他就这么保持着手印和同学们一起奔向酒店。
  这酒店的保安和前台都吓了一跳,大晚上的,几个披头散发的学生推门进来,满头大汗,男生都没穿上衣,其中两个男的脸上还有血污,手上也是血,不知遭了什么罪。
  其中一人伸手来挥一挥,仔细一看——还他妈比着中指!
  ……
  谢灵涯挂了电话,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你说,他们遇到的到底是什么啊……”
  张道霆:“……”
  张道霆汗道:“老大,你都驱完了还不知道那是什么啊?”
  谢灵涯瞥他一眼,“我有是有一点感应,但经验少不知道正不正确,我怀疑是山魅,什么枫子鬼之类的。因为如果是普通的野鬼,前面那几招应该已经能够让它避而远之,不至于等到金光神咒生效。”
  谢灵涯一说经验少,张道霆就更汗了。
  金光神咒是道教八大神咒之一,护身驱邪,可以说人人都会念,但不是人人念来都有威力,毕竟念咒人自身相当于一个沟通天地的载体,载体不同,效果不同。
  所以那几个学生就不用想了,老大让他们跟着念无非是吓吓鬼,增加胆气,就像放放念经录音一样,聊胜于无。如果人的气焰高了,纵然没什么修为,鬼自然也逃了。要遇见的是厉鬼,那单吓是吓不跑的。
  老大能做到远距离咒鬼,已经让张道霆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何况还是“经验少”。这个难度比当面念咒不知道高多少,他本来还以为谢灵涯会教那些学生祈请本地山神庇佑的咒语。
  当然,张道霆如果把这个问题问出来,谢灵涯就会告诉他:没学过,太紧急了现学好像来不及。
  _
  第二天贺樽回来,领着同学一起到抱阳观来。
  他的同学们一看到谢灵涯就迷之脸红,包括男生。主要是他们以前就没肯和贺樽一起来这里,喝茶也没有过,昨晚都懵了。今天来了后略有点不好意思,而且看到谢灵涯本人也十分吃惊。
  昨晚听到谢灵涯的声音就让人很舒服,留下了非常深的印象,现在再看到谢灵涯真身,居然这么年轻,难免心潮澎湃。
  谢灵涯早就准备好了青木香等物烧水,他们来了就让用这水擦身消秽,毕竟昨天撞了阴物。
  几个学生脸上都挂着黑眼圈,他们昨晚在酒店基本没敢睡觉,镜子也没敢摘下来。
  “昨天保安差点报警了,以为我们被抢劫了。”贺樽郁闷地说。
  另一个同学幽幽道:“差点想打你吧,你冲着他比了十分钟中指。”
  贺樽:“……我那还不是抽筋了!”
  谢灵涯听他说结灵官诀结到手抽筋松不开,差点没笑得高人风范全无。
  贺樽郁闷地道:“还不是多亏了我的灵官诀啊,不然电话都打不通。谢老师,后来我们去酒店,前台说他们电话没有变过,中间也没有接到我们的电话。我们当场对过,发现电话又打得通了。”
  谢灵涯早想到了,一乐,说道:“就当是多练习了吧,你还是要以自己小心为主,尤其是晚上。不然这次要是那家伙厉害一些,电话都打不出来怎么办?”
  贺樽一想象,简直汗毛倒竖,连连点头称是。
  这些学生轮流在房间里用青木香水擦了身体,出来后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神清气爽。
  贺樽又熟门熟路地带他们去给祖师爷烧香,然后在前院喝茶。谢灵涯叫他等着,再给他准备护身符。
  贺樽的同学坐下来之后,比刚才放得开一些了,讨论起来:
  “没想到这地方还挺漂亮的,很有年代气息啊,还有好多人来拍照。”
  “我觉得最没想到的是谢老师吧……!”
  “我去,就是啊,贺樽你早说谢老师长得那么帅,我们早就来看了!”
  女同学还要怪贺樽。
  贺樽:“……你们以为我不想吗?上次我给我们班的女生说,这里的谢老师和道士都长得很帅,她们就说我gay gay的!”
  众人:“……”
  这时谢灵涯也出来了,手里拿着几张新画好的符,折好了放进胶套里。这胶套是新进的,现在没那么穷了,符箓的包装也跟着上去了。
  “这回可别在丢了,你拿两张备用吧。”谢灵涯多给了贺樽一张。
  贺樽赶紧道:“太感人了,谢老师。”
  贺樽今年的运势真是低到一定程度了,三番两次见鬼,他小心把符收好,自我吐槽道:“这要是再丢,以后我也别去省城了,房子卖了买在这附近得了,方便谢老师罩着我。”
  谢灵涯一抬眼看了看他,“那你不如捐个金身给祖师爷,保你走遍天下都不怕。”
  贺樽:“……”
  他同学也都哄笑起来,“就是,捐金身呗!”
  贺樽信誓旦旦地道:“等我以后工作,赚大钱了。谢老师你等着。”
  谢灵涯心里嘀咕,还可能不如我自己赚快一些。
  ……
  过了个把星期,贺樽又来抱阳观了,不是他发财了,而是他忽视了一件事情。
  “我俩手都疼啊!”贺樽哭丧着脸,举着两只手,“一个中指破了,一个扭过头了抽筋酸痛好久,那天太激动,光顾着求符,忘了让谢老师再帮我看看。”
  抱阳观诸人瞪着他,“然后呢?”
  贺樽叉腿坐在凳子上,生无可恋地道:“我有几门选修课期中就结课了,这周考试,本来想着让同学帮忙就行了,结果监考莫名其妙突然特别严,有两门我卷子都没写完……”
  众人:“…………”
  贺樽抱着桌子嚎:“我复习了的啊,我复习了的!不然我怎么敢出去浪!”
  结果浪过头,翻车了。
  “其实我本来想和老师请假推迟,以后单独考试的。结果老师居然不信我手抽筋到酸痛,怀疑我打游戏打到手痛,还说那挂了下学期补考也一样。”贺樽眼神宛如死了,“谢老师,说好的人定胜天呢?”
  大家怜悯地看着贺樽,谢灵涯温柔地道:“你看你平时做人就要诚恳一点,老师怎么尽怀疑你是打游戏打得?而且成绩还没出来,你不是只有两张卷子没做完吗,说不定只挂了两科,还救回来一科呢?”
  贺樽:“……”
  海观潮若有所思地道:“这就是命数啊。”
  当初贺樽知道自己会挂科,于是拼命补习,然后觉得复习好了就出去放松,结果放松时手抽筋,反而导致考试不利了。这种事情,真是说不准。
  _
  _
  道观和诊所都是没有休息日的,甚至休息日比平时更忙。
  周末时,张道霆正在接待信众,海观潮也在诊所里,谢灵涯准备出去买香花水果,用来给每个神像供奉的,就非常好意思的邀请施长悬和自己一起去。
  施长悬一声不吭地陪谢灵涯出门了。
  两人步行去几条街以外的市场买了香、花,水果在后面市场买就行了。回来的时候路过一个公园,很多老人都在这里健身。
  路边还有好几个摆地摊算命、占卜的,一个个穿得比施长悬这个正经正一道士还像回事。
  谢灵涯也就好奇的看了两眼,其中一个算命的可能觉得有生意可做,扬声道:“小兄弟,你不来算一算你所求的事吗?”
  谢灵涯看看旁边,“我啊?”
  算命先生颔首,“当然是你,你心里清楚的。”
  我清楚什么啊,倒是你清不清楚我俩一个道观上班一个家传道士。不过谢灵涯还是往前走了两步,蹲下来道:“你刚才说我有所求的事?”
  施长悬则站在旁边,漠然看着。
  算命先生打量了谢灵涯两眼,呵呵一笑,“如果我没说错,你所求的事,和某人有关。”
  谢灵涯悄悄看了施长悬一眼,“是,没错。”
  民间也有许多奇人,不是说摆地摊就一定没本事了,当然,谢灵涯点头也不是立刻信了,而是产生了听下去的兴趣。
  算命先生从身后抽出两个板凳,“呵呵,两位坐下听吧。”
  谢灵涯大方地坐了下来,发现施长悬还没动静,侧头一看,“施道……啊,长悬,你也坐啊。”
  施长悬:“…………”
  他过了一会儿,才有点艰难一般坐下来。
  谢灵涯低头看算命先生摊上的六壬盘,一笑道:“先生算六壬的?那给我起一课?”
  算命先生看他这熟稔的样子,好像对六壬还有点了解一般,眼睛一转,说道:“何须用到六壬盘,为你占一神农卦。”
  神农卦?这个可没听过,谢灵涯好奇地看着他。
  算命先生从一旁的盒子里掏出来竹筒还有一小口袋的米,然后用竹筒反复量米数米。
  谢灵涯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来门道,便望向施长悬。
  施长悬本来是盯着远处的,被谢灵涯看得收回目光,“……先生是西南来的?”
  算命先生一僵,抬头道:“你怎么知道?我说话没有口音吧?”岂止是没有西南口音,在杻阳呆了这么久,都有杻阳口音了。
  施长悬盯着他手里的米看,平静地道:“打米卦……”
  算命先生顿时知道遇见懂行的了,算命的方法那么多,奇门遁甲,六壬,紫微斗数,这些还只是普通人熟知的。
  民间有更多占法,从远古的甲骨卜,到道观里常用的杯,星占,梦占,测字,请神附体占卜,用人的生理现象占卜,用大自然的气候占卜……太多了。
  而一个地方也有一个地方的特色,施长悬从这算命先生占卜的手法,就看出了他的来历,要么他本人是西南来的,要么他也是从西南人那里学到的这一手。
  “失礼了。”算命先生连连道,他可不觉得这人是刚好知道且只知道打米卦的来历。
  施长悬摇摇头,并无所谓。
  谢灵涯则问:“先生还能占吗?”
  算命先生脸一红:“不敢。”
  他自知自己有几斤几两,跟谢灵涯搭话、问话那些都是江湖套话,谢灵涯怎么回答都能接,十有八九都能让谢灵涯觉得说得有点道理。但要在内行面前骗钱,那就有点不合规矩了。
  谢灵涯略微失望,看来有真本事的人也不是随处可见啊。
  两人起身和算命先生点点头就走了,路上谢灵涯问施长悬:“施道长你会六壬吗?”
  施长悬摇头,“我以物情为占。”
  这个可就玄了,占卜很多道士都会,山医相命卜五术嘛,只是不一定精通。但物情占算一个大类,就是用事物的情形来占卜,包含万千,鸟鸣心惊,虎狼出笼,枯草复生,都能用来卜算。
  施长悬这么说,意思不像是会其中一种,听着倒更像是一草一木都能信手拈来。
  谢灵涯问:“那你看这个柳树,能取象吗?”
  施长悬瞥了一眼旁边的柳树,这是公园栽的,路边一整排都是,他端详了一会儿,貌似随意地道:“长柳向西,我今晚进山有好事。”
  就这么简单?这哪听得出什么啊!
  谢灵涯立刻道:“那为了验证,今晚我就陪你进山,但是我得先问清楚,什么样算好事,你在马路边捡到五块钱可不算好事啊!”
  “……”施长悬竟是无言以对。


第22章 耳报神
  谢灵涯为了验证施长悬的卜算,还没吃晚饭就把自己的运动鞋给翻了出来,张道霆还以为他要去跑步。
  “我晚上和施道长爬山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要是比较晚,不用给我留门。”谢灵涯嘱咐道。
  张道霆觉得奇怪,这俩人大晚上爬什么山,他忽然想到什么,寒了一下道:“老大,你不会是要去爬薄山,把之前闹贺樽他们的那个山魅找出来,给它点颜色看吧?”
  谢灵涯:“……”
  谢灵涯:“我在你心中是这种人吗?把它远程驱走不够,还要带人一起去搞它?”
  张道霆:“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找出来看看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我能找得出来么。”谢灵涯无语,他都没亲身碰到那玩意儿,除非把贺樽再带上,去钓鱼执法。
  不过这就说得有点远了,谢灵涯把鞋换上,“反正就是爬山,回来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他还想知道,施长悬能有什么好事呢。
  因为不知道晚上确切是几点,吃完晚饭,天色一暗谢灵涯就和施长悬出发了,他还加了件薄外套免得山里冷。
  杻阳的山很多,施长悬又拾草为卜,带谢灵涯去了靠近市郊,但也不是太远的杻山。这里没有规划过,属于比较野的那种,也就不时有人来爬爬山,扯扯笋。
  两人打了出租车到这儿来,司机都觉得不解,“同学晚上来这儿干什么啊?”
  谢灵涯胡说道:“爬上去看夜景。”
  “这么有情趣啊,”司机哈哈笑了两声,也随口说,“那祝你们玩得开心吧。”
  “哈哈哈,谢谢。”谢灵涯欢乐地冲司机挥了挥手,“走吧。”
  施长悬:“……”
  因为并不是什么规划过的景点,山里当然也没有水泥路,幸好不是很陡,谢灵涯特意带了手电筒,这时打着光往山上走。
  可惜,两人在山里漫无目的地转悠了一个小时,什么好事也没发生,别说五块钱,五毛钱都没得捡。
  谢灵涯对施长悬的信心还是不止一个小时的,但他也实在走不动了,往树桩子上一坐,说道:“可能时辰机缘还不到,先坐这儿等等。”
  他说着,开始用手机做题。
  施长悬也没办法,在一旁席地而坐。
  谢灵涯一边做题一边和施长悬聊天,不知不觉就到了十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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