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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跟科技树谈恋爱-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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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扭伤了腿?怎么方才在宴上不早说?”
“倒不是扭伤。”小皇帝低垂着脑袋,“是从前的旧伤,就,就有些酸,不疼的。且我若是提前退了,岂不是怕了刺客了?有,有损天威。”
他声音越说越低,最后消失不见。又要挨骂了,他心里哀叹,平日里就算是功课上有所欠缺,曹子都是和颜悦色的,唯有伤了身体,最会惹得她伤心难过。
果然,头顶上传来意料之中的回答:“什么样的旧伤,我看看。”
下裳拉起,露出两条瘦弱的小腿,即便是这半年营养条件好了,依旧可以看出曾经艰难生活的痕迹。尤其是左腿上一道长长的黑色疤痕,从胫骨下端一直划到膝盖骨,几乎把整条小腿的形状都破坏了。
刘协抽了抽鼻子:“这是当初文陵大火,留下的伤口。”
阿生闭上了眼睛:“可怜的孩子。”
刘协突然扑进曹生的怀里。“曹子,我愿意刻苦勤俭,广纳善言,但我怕天命仍不在我。如许褚、关张那样的英雄,对旧主忠心耿耿而不愿意要我;如王允那般的重臣,虽然一路追随,但看中的是权势,根本看不起我;我都过得这般艰难了,还有人想要置我于死地,呜——曹子——呜——”
“陛下,陛下。”阿生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小皇帝的后背,“哭吧。哭够了,明天早上起来,看看东边的晨光,就会觉得啊,日子还是要过下去。”
帝王之路,本就是世间最难走的一条路。
相比小皇帝的后怕彷徨,同样姓氏的刘备可谓是春风得意。他终于不用住学宫旁边的客栈了,带着朝廷封官封爵的文书,正大光明回徐州去将自己的部曲带出来。
他们一行背着包袱从客栈里出来的时候,同住一家客栈的士子们纷纷前来送别,出了客栈还不算,还要跟着往城门口去,大有相送十里,依依不舍的意思。刘备只好一路走,一路辞谢。
最后,不熟的人好歹都散了,迎面又走过来两位重量级人物——太尉杨彪和太常种拂。
这回换刘备主动上去打招呼了:“杨太尉,种太常。”
杨彪露出一个笑:“这不是我们的护驾功臣刘玄德兄弟吗?怎么?这就急着走?”
刘备笑呵呵的:“领了官职,不敢留恋许县的繁华。且备尚有家人部曲在徐州,这才急着回转。”
“好,好,早日团聚。”杨彪拍拍刘备的肩膀,“今日陛下停课,左右无事,不如我们送玄德一程?”
刘备喜出望外:“幸甚,幸甚。”
繁华的商路绵延不绝,都能远远望见青龙门了,两边的茶楼酒肆中,依旧有着鼎沸的人声。
“你今日还跑学宫去了?怎么,停课的事你不知道?”
“停课?昨日武赛,陛下就已经停课一日了?怎么今日还歇?读书如逆水行舟,不进……”
“慎言!咱们陛下向来是勤奋的,那是昨日晚宴上遇到了刺客。”
“东皇太一哦,许县天子之地,竟然会有刺客?!”
“你就是少见多怪。便是天子没来之前,刺杀二位曹公的人就少了?不过是没被声张出来罢了。”
“看到今日城中多的那些青衣人没?那是鄄城的谍部,专门抓刺客的部队,这许县的风怕是要紧喽。”
“听说王允当着天子的面,斩杀了摔跤第四的那位勇士,可是真的?”
“那还有假,我跟我叔父就在席上,看得真真的。不就是刺客是混在荆州使团中入城的吗?这一查就出来的事怎么看怎么假。要我说,人魏延未必就知情呢。结果,咔嚓一下,就被斩了,这上哪说理去?”
“王允这性子也太狂妄了吧。也就欺负仲华公是个心宽的,要是孟德公在许县,那才是有好戏看了。”
“哼,不就是陛下想亲近寒门豪杰,他太原王氏不乐意了呗。我们这些人就是学富五车又如何,勇冠三军又如何,还不是世家眼里的一条狗,说杀就杀。”
说到世家,还有比弘农杨氏更大的世家吗?八卦听到这里,刘备等人表情都不自在起来,小心翼翼地去看杨彪。
杨彪表情有些无奈:“昨日王允做得过了,仲华公反击一二,也是我们该受的。”
刘备:“怎么?您是说这满城风雨的消息,还是仲华公放出来的?”
“这种事情,本该压下的。要一夕之间传得人尽皆知,除了仲华公出手,还能有谁呢?如今风评一边倒,王允恐怕不得不休息几个月了,几个月后,曹孟德会不会塞人,朝中还有没有他王氏的位置,就都不好说了。”杨彪继续不紧不慢地往前走。
种拂是个五官平淡的,笑起来也淡:“仲华公以女子之身做到万人师表,岂是好欺负的。她没有顺势将刺客栽到王允头上,就已经是她厚道。说实话,昨日众人都在担忧陛下安危的时候,王允第一个跳出来争权夺利,连我都有几分怀疑他了。”
杨彪拍了种拂一下:“你有怀疑也无可厚非,但不可说出来,有污蔑他人的嫌疑。”
刘备跟在后面低头琢磨:“既然仲华公不说,那刺客恐怕还真与王司徒无关了。那究竟是何人要行刺陛下?”
杨彪冷笑一声:“刘表一个州牧,行刺陛下自然是没好处,但你也不想想刘表头上的是谁。”
“啊!难道说,是袁术?”
“陛下从前被董卓欺压的时候,年幼无名,自然没被袁氏放在心上。如今到了许县,一日比一日有明君之相,聪明绝伦又勤俭爱民,有些人可就坐不住喽。天无二日,国无二主,最想要陛下性命的,不是南边那个自立的,就是北边那个另立的。汝南袁氏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生出这两个玩意儿来。”
说袁绍、袁术是“玩意儿”,也就弘农杨氏有底气敢这么骂,看看南北小朝廷里的人数,就可以知道乐意让袁氏当皇帝的人还不在少数。
曹家最后公布的调查结果跟杨彪说的差相仿佛。“从荆州查到的消息说,刺客本是袁术安插在刘表身边的密探。此次刘表派人朝拜天子,抄录石经,此人混迹其中趁机行刺,用意就是挑起曹操和刘表之间的争斗。”
可惜魏延,做了冤魂。
天子命人将魏延的尸首用贵重的楠木装裹,连同一幅“忠义之士”的天子亲笔一起送回给刘表。刘表正忙着脱离袁术独立,有这么个台阶,也就顺势下来了。
反正都是袁术的错。
袁术,袁术在后宫里摔了一套金染琉璃器。“都是一群废物!”他骂,一拂袖子将楚楚可怜的宫妃甩地上,然后大踏步走到传信宦官身边,提起对方衣领,“我往许县派了多少人?嗯?当初跟我说许县学宫不设防,人人都能进的是哪个?嗯?杀一个小娃娃都杀不成,要你们何用?”
他咬牙切齿地咆哮:“废物!都是废物!”
与此同时,接到消息的袁绍就显得比暴躁的袁术好上太多了。他当初不会傻乎乎地称帝,现在也不会傻乎乎地大发雷霆。本来刺杀就是难得成功的事情,刺杀由谍部守卫的曹氏,更是难上加难。
“可惜了。”袁绍跟幕僚们叹道,“若是此次伪帝丧命,我令曹操投降也是可能的。等再过几年,刘协成婚生子,那就不得不跟曹操打过一场了。曹操宿将,戎马一生,罕有败绩;曹生宿儒,治农有方,名满天下。这兄弟两个可不好对付。”
田丰、沮授纷纷劝道:“主公,暗杀毕竟兵行险招,不可有侥幸心理啊。”
袁绍摆摆手:“我自然知道。但如今是袁术出头,我们不过推波助澜罢了,曹家要查也查不到我头上。我忙着打公孙瓒呢。”
他打发走了谋士们,转身入后宅,绕过精美的花园,回旋的游廊,最后来到一处偏院中。院中有几个一看就是游侠的在打拳练武。
“荆先生在吗?”袁绍开门就问。
草庐里走出一个戴斗笠的瘦高个儿。“主公叫我?”
“荆先生。”袁绍行了个礼,“荆先生此前说,袁术行刺,只有两成的胜算,若是派你去,就能将把握增加到四成,可是当真的?”
那瘦高个儿闻言就笑了:“呵呵。如今不成了。武赛算是个好机会了,人多手杂。如今么,刘协缩学宫里轻易不出来,出门也是前三百后三百,荆轲老祖宗都没办法。”
袁绍叹气:“真的不成吗?”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若是能将刘协骗出许县,就能成。”
“曹操怎么会让他离开许县呢?”
“今年有蝗灾。”那人说。
“嗯?”袁绍急切地上去拉住那死士的手,“先生这般多智谋的武士实在罕有,还请详说。”
“曹仲华是个极重治灾的人,从前我在青州的时候,就亲眼见她到济北治灾。等到今年八月,蝗虫漫天的时候,便让兖、司重灾地上奏,请刘协亲临祭天。曹仲华必定支持,主公若再指示大族使劲,曹操反对也没用。大灾掩护,流民作乱,正是动手的好时机。”
“妙啊!”袁绍击掌,“那我们这几个月就偃旗息鼓,麻痹他们,八月里刘协才好放心出来啊!”
“荆先生”勾起嘴角:“不光要偃旗息鼓,还要让各地大族多多邀请刘协临幸。他也到了游学的年纪了,多出来几次平平安安的,到了八月自然也就顺理成章了。”
“荆先生真是人才!”袁绍夸奖词跟不要钱似的吐。
“别。”那人侧身,“我不懂你们那些漂亮话,我也不懂打仗,我就会杀人。”
袁绍大笑,笑完又是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就仰仗荆先生了。”
“荆先生”压了压斗笠,将一双寒星般的眼睛藏在凌乱的头发和脸上伪造的伤疤中。啧,袁绍这里倒是有些意思,只怕是他刺杀完刘协,后头就有人把他灭口了。危险危险,得想个脱身的法子。
第146章 天灾
伴随着公元191年逐渐进入盛夏,在草丛里蹦跶的蝗虫也越发多了起来。然而这已经算是闲适了,铺天盖地的飞蝗大军尚且没有到来。
“天灾将起,防大于治,防先于治。如今,幼虫已经开始蜕壳成长,便该责使各地广蓄鸡鸭,捕杀蝗虫。陛下也应该祷告天地,为百姓祈福。”七月初一,许县大朝会,往日里除了皇帝问询就不会发表自己看法的曹生,破天荒地第一个上奏。
朝会之上立马爆发出一阵“嗡嗡”声。
“即便是帝师,也不可危言耸听!”马上有人开口,“陛下仁德,上顺天意,下顺民心。没有失德之处,哪里来的天灾降世?”
话音未落,角落里就有人小声嘀咕:“如今兖州不是曹操做主?要失德,也是曹操失德,跟我们没关系。”
曹操如今可坐在最中央的几案后面准备述职呢,什么声音听不见?他猛一转头,锐利的目光就向发出声音的方向扫过去,看得那角落里的几个官员面色灰白,两股战战,就差从坐具上摔下来了。
他这才嗤笑一声,回过身来给小皇帝一礼:“陛下。也不是第一年遇到蝗灾了。三年一小虫,五年一大虫,自臣幼时便是如此。几年前青州就早有定制,拉网、挖沟坑杀、火烧、募集民众捕虫、官府收购虫卵、蓄养鸡鸭食虫……只要上下齐心,保住三成的收成还是能做到的。”
小皇帝面色煞白。
阿生这个时候无条件站哥哥:“陛下,今年有新墨的弟子制作了捕虫袋、捕虫网,以牲畜拉动便可捕虫。又有医家的子弟,发现蝗虫入药可治肺痨,准备大肆收购。”
兄妹两个一唱一和,连各郡各县能收多少蝗虫、吃多久、出栏多少鸡鸭、价值多少钱都算出来了——若不捕捉,就是血亏;捉了,只是小亏损。
这哪里是在说天灾啊,简直是在讲生意。
杨彪问:“两位竟然一点都不在意‘失德’之事吗?既有天灾,不修德自省,可以吗?”
“天下大乱,这些年死了多少人?上天发怒也不是不能理解。”阿生摆摆手,“但总不能让老百姓乖乖受死吧,我也不管上天是朝谁发怒,我总是要为百姓谋生路的。便是到了天地诸神面前,我也问心无愧。”
“好!”曹操击掌喝道,“今有恶神来,食我五谷,伤我吏民。诸位与我持剑共斩之,岂不快哉!”
这一刻的曹操是如此豪情万丈,浑身的气势竟将王座上的小皇帝死死地压了下去。
有了这一出,大朝会上也就没再议旁的事情,全是应对蝗灾的细则。不能只有曹家操心啊,大家族田产佃户众多,帮忙发动群众是应该的吧。
杨彪带头,替弘农杨氏领了一千石的抓虫任务,不要奖励。阿生算是真的对这位杨家家主刮目相看了,当初为了帮小皇帝东逃,弘农杨氏死伤无数,其实实力已经大不如前了,这上交一千石蝗虫,可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同样是顶级世家,看看在扬州奢侈享乐的袁术,再看看五十岁就须发全白的杨彪。
曹操抓着杨彪的手,热泪盈眶:“杨公深情厚谊,操铭记在心。此次若能度过灾难,杨公当以首功,美名惠及后人。”什么叫“惠及后人”?你家有哪个小子聪明的?这就让他当官。
这话一说出来,其他人纷纷变了脸色。难怪曹家兄弟要将治灾的事放许县来说,这是要关中各大家族递投名状啊。不过反过来说,只要这次蝗灾出力,家里的年轻人就可以进鄄城曹操的府衙,比他们困在许县强多了。
小皇帝、曹操,两头下注,干不干?当然是干呀。
第二个站出来的就是与曹家有旧的种氏,接着什么卫氏、裴氏、贾氏、郑氏也都纷纷自领任务,就连没怎么看懂门道的董承,也说要帮皇帝募集三千石,引得阿生频频侧目。
但总归,蝗虫成了抢手货,在阿生看来就是皆大欢喜。
散朝了,曹操跑到妹妹跟前得意洋洋地邀功:“如何,还是大兄我能帮你心想事成吧?”
当着小皇帝的面,阿生瞪了他一眼:“要不是瘟疫、旱涝、蝗虫那样的大灾祸,我也不当这个出头鸟,这是我一个人的事吗?”
“是是是,”曹操连忙顺毛,“阿生心系百姓,最是无私。”
小皇帝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原来曹公与曹子私底下是这样的。”
两人连忙抬手:“让陛下见笑了。”
刘协摇摇头,满脸羡慕:“还是有兄弟好啊。我阿兄在时,其实对我也挺好的……”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他连忙抬手用袖子擦掉眼泪。
当年跟刘协抢皇位的刘辩?这恐怕不是一个好话题。阿生于是开口打断他的情绪:“陛下,虫灾愈演愈烈,我准备带领一部分学宫子弟,前往各县督查治灾进程。陛下的课怕是得先由他人暂代了。”
小皇帝抓住阿生的衣袖:“曹子说过,上位者若要亲身犯险,要下面的官员有何用呢?此次灾祸虽大,但朕听着,所依赖无非各地上下一心,大力捕虫。曹子就算是亲自到地头,也挖不了几个虫卵,何必要走这一趟呢?”
“若是别的灾祸,分派下去,再令人监管,也就罢了。但蝗灾不一样。”阿生皱眉,“百姓愚昧,拜蝗神成风。不到快饿死的地步是不敢食虫的。没有身份尊贵的人扫除邪神杂祀,即便是有厚利引诱,也效果堪忧。阿兄忙着整军南下击打袁术,算来算去也就只有我去了。”
“那朕与曹子同去。朕是天子,朕不拜蝗神。皇威之下,看谁敢?”小皇帝眼睛发亮。
“陛下请爱惜羽毛。”
“不可,外出太过危险。”
双胞胎同时开口拒绝。
小皇帝撅起嘴:“行刺曹公的人未必就比朕少了,但曹公还不是各处跑。朕现在还小,能够缩在屋子里不出来,难道长大后也这般不成,那还算什么皇帝?朕跟着曹子,便什么都不怕。”
曹操还想反驳,刘协就又说:“我跟曹子学了半年,一直在想,先帝究竟是做错了什么,才到了如今的地步。如今看来,就是因为困在深宫,才会被小人蒙蔽。四州灾害连年,百姓流离失所聚集成太平道,人数达六十万之多,而先帝在宫中茫然无知。宦官大臣,或者怕惹怒先帝,或者收了贿赂银两,都隐瞒不报。若是先帝平日里肯到雒阳郊外找老农说上两句,也就没有后面发生的事了。”
他擦擦眼泪:“高祖、光武,皆起于草莽而得天下,历经多少危险。朕如今若想让四海臣服,和打天下有什么区别呢?难道是缩在宫里发发诏书就能做到的吗?”
曹操脸色变了又变:“陛下这般说就让我惶恐了。用兵出征是臣的本分。陛下是先帝血脉,持大义名分,什么叫‘发发诏书’,陛下可知道您的一道诏书有多少分量,胜过雄兵百万!快别说任性的话了,您的性命可比蝗灾重要多了。”
刘协不甘心,站起来大声说:“朕的身份若真有用,当初也就不会在外乞讨度日了。当时就有农家子骂朕说‘灾祸起来的时候不见你出头,只有要粮的时候从不缺席’,朕心里跟刀刮一样。现在正是百姓需要看到朕的时候,朕,朕……朕也是想为天下做实事的。”
说完,就哭着跑进屏风后头,往寝室方向去了。只留下曹操一脸呆滞。
好久,他才神色复杂地看向阿生:“不过数月,陛下就今非昔比了。”
“你们这些自诩忠心的大臣做事,还没有一个孩子明白呢。”
曹操咬了咬牙:“你可知道,若是陛下这次出行有个三长两短,你我就是跳大河都洗不干净身上的污泥。”
“我不会让陛下有事的。”
“……”曹操挣扎了许久,才勉强同意了一半,“先从许县周围的田庄开始吧。不要离开许县的辖境。”
“好。”
“我派夏侯惇带五百人来护驾,你把陛下身边的婢女都换成谍部的人,还有董承的羽林卫,世家的家兵,一个都不许跑。”
“好。”
阿生的态度惹得他发急。“你,唉,你,就一个蝗灾,至于吗?我就算没有辽东接济,一年的存粮还是有的,大不了今年不打袁术!”
“治灾还在其次,重要的是陛下要立起来。再过两年朝上就要给陛下议婚了。他自己立起来,比受制于外戚好多了。我们家,没有适龄的女郎。”
曹榛年纪太大,且已经订婚;曹节年纪太小,才刚会走路。找亲戚家的,又不太合适。
这么一说曹操也只能发愁:“从前觉得这么些孩子够闹腾的了,临到头了才发现不够用。”
然而阿生还是高估了有些人的下限。小皇帝才十一岁呢,各大家族就在盘算他的后宫了。太原王氏、河东卫氏,都有夫人带着小姑娘跑许县来采风。也不知道这蝗虫满天飞的季节,有什么好采风的。
阿生见势不妙,连忙拉着弟子们往城外农庄上跑。“我宁可让夏侯充那个皮猴子天天烤虫子吃。”
七月过去了,八月过去了,小皇帝安然无恙,只是晒黑了一圈,脸上的笑影反而更多了。
刺客自然是有的,但在严密的防卫下被一一击退。经得多了,刘协也就没那么怕了,他贴身带着小匕首,跟卫士学了一套匕首操,危机时候还能捅人。
夏季即将过去,他们踏遍了兖州司隶共十三个郡,拜访了大小世家十六家。不光控制住了蝗灾,还将声望刷满满的,最后回到许县。
九月,学宫开学,刘协的同窗增加到了四十余人,都是这次巡查各县带回来的小伙伴。相比那些各怀鬼胎的老狐狸,这些人才更有可能成为他将来的左膀右臂。
第147章 用毒
一场秋雨一场寒。
河东郡一间不起眼的用树枝搭建的破屋里,一个头戴斗笠的男子靠在摇摇欲坠的窗户旁边。除了窗口吹进来的风,还有屋顶漏下的雨。
啪嗒啪嗒。
啪嗒啪嗒。
男子一动不动,像睡着了似的。
木门突然被人推开了,砰一声,落下好几块木头碎片。“荆先生也失败了吗?你准备怎么跟主公交代?”来人趾高气扬,“平日里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结果还不是跟我们兄弟差不了多少?就是逃命的本事不一般。”
男子摸摸大腿上的新刀疤,冷哼一声:“我若是真想杀人,还没有谁能拦得住我。不过是不想造太多杀孽罢了。”
“哦?呵呵。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从上千人的包围中刺杀小皇帝?”袁家的刺客蹲下来,目光中却全是嘲弄。
“我伤了腿,想用武力是不成了。”“荆先生”靠墙上,慢慢取出一个瓷瓶,“但想要杀人,还有比刀子更猛烈的办法。”
“用毒?”刺客们相视大笑起来,“我们也不是门外汉,轮得到你来提醒?但曹家的厨房守得跟铁桶一样,再说了,皇帝吃东西前可是有专人试吃的。”
“哈,这必须吃下去才能生效的,都是人间之毒。”“荆先生”晃了晃那个小瓷瓶,“碰到了就要人性命的,才是天毒。”
袁家刺客们不说话了,半信半疑地开口:“你最好不是自吹自擂。”说罢,领头的就伸手来抢。
“荆先生”眼疾手快地将小瓷瓶塞回怀里。“你还是不知道什么是天毒。开了这个瓶塞,这屋里的一个都逃不掉。”
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您想要什么?”
“给我准备一个蠢货,一个能够接近刘协的世家子弟。我看这河东卫家五房的那个傻子就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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