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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跟科技树谈恋爱-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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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的心软得像蒸饼似的,他蹲下来看妹妹。“阿生,阿生啊。”曹操一抹眼泪,“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你好好养伤,什么都别想。听话啊,什么都别操心,外头有阿兄呢。”
  “阿……兄……”床上的女人伸出右手,这个姿态显得她格外脆弱。
  曹操连忙握住她的手:“我在,我在。”
  “阿……兄……”她似乎有很强烈的想说话的欲望,但声音实在是太轻,即便曹操几乎把耳朵贴上去了也没听清。
  丁夫人站起来,挥退屋子里的下人。然后自己走到门口守着。
  阿生将曹操的衣袖拽得死紧,几乎拧成一团。“阿兄……刘备……死了……”
  曹操一瞬间瞪大了双眼:“你说什么?”
  四目相对,同样是比常人偏黑的色泽。
  “关……关羽……张飞……也……没有活口。”说完这句,阿生放开曹操的衣袖,手无力地垂到榻上。
  “阿生,你——”
  回答曹操的是一串急促的呼吸。可能是因为刚刚说话的时候使力的缘故,阿生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不正常的红色。她眼皮子打架,但就是不肯合上。
  曹操花了大约两秒钟来接受这个消息,然后他将宽厚的手掌盖在阿生的眼睑上:“睡吧。后面的事有我。”
  手掌底下的眼睫毛不再颤动了,呼吸声也慢慢恢复了平稳。
  曹操在榻边又呆坐了一会儿,才出门去叫医士和婢女们进屋。
  郭嘉依旧站在庭院里,只不过换成了两手交替在前行礼的样子,任凭人流来来往往我自岿然不动。
  “奉孝。”曹操走到郭嘉身边,“传令各州各郡,通缉刘备一行十五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郭嘉眼睛一亮,我和我家主公的阴谋频道同步了啊。“主公,事不宜迟。”
  曹操点头:“传令三军,即刻发兵徐州,让陶谦交出刘备。”
  主公要杀人,郭嘉忙不迭地递刀:“刘备击伤仲华公的地方距离陶谦偷袭泰山郡时的驻地不到五十里。说刘备不是逃到了陶谦营中,谁信?且刘备本是陶谦属下,刘备叛逃前与徐州糜氏通信多达十四次,已经由谍部证实了。”
  两只成精的狐狸对视一眼。
  很好,徐州惨了。
  是年十月底,曹氏大军越过泰山郡的兖、徐边境,包围琅琊郡临沂。
  消息传到郯城,陶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已经六十多岁了,要不是为了传说中的神种,他也不至于一大把年纪了还去打劫什么泰山郡。本以为有袁绍这么个大仇恨顶在前面,自己小打小闹的怎么也该往后靠,没想到天降一个屎盆子,扣他头上了。
  更糟糕的是,他还真跟刘备通过气。
  刘备号称有兖州舆图,求陶谦收留。陶谦没经得住糜家的游说,就答应了。这事,徐州高层该知道的都知道了,现在一个个堵在门外就求他交出刘备呢。
  但刘备这不是最后没来嘛!
  他陶谦还能变个大活人出来不成?
  “我没见过刘备!没——见——过——咳咳,咳咳咳。”陶谦在屋里大喊,老年人喉咙嘶哑,不小心就呛到口水咳嗽起来,听着格外狼狈。
  “那刘备还能去哪儿啊?”徐州诸将表示不信,“主公,都这个时候了,难道真要为了一个叛逃的小人得罪曹操吗?”
  “呸,咳咳,你们怕得罪曹操?抢泰山郡的时候一个个都冲得那么靠前?”陶谦捂着胸口坐在地上,气得胡子打颤。
  “主公,您就不要跟我们怄气了。抢泰山郡至少能得到粮食,藏匿刘备能有什么好处呀?且这不只是得罪曹操的问题,徐州学曹学的子弟可也不在少数,如今都聚集到郯城,要求您给个说法呢。”
  陶谦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忤逆犯上的东西,知道什么叫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吗?”
  “陶州牧,”外头传来一个年轻人的声音,“仲华公帝师之尊,谦谦君子,学富五车,名满海内。这等德高望重的人物,就因为劝阻刘备出逃而惹来血光之灾,至今生死未卜,您也是读书人,听闻此事就没有丝毫触动吗?”
  “我——”
  陶谦还没说出第二个字,就有更多年轻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呢!”
  “若是曹军宣扬是陶公指使刘备砍伤仲华公,您要如何向天下人交代啊?”
  “陶公,此事已传遍徐州各郡,百姓迷茫不知如何自处,还请您早作决断。”
  ……
  陶谦简直要疯:“老,子,真,没,见,过,刘,备!”
  注1:化用自歌曲《天地鉴》。
  注2:楚汉争霸的时候,韩信投奔刘邦却不得重用。所以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韩信就逃跑了。当时刘邦的军师萧何很赏识韩信,听说韩信逃跑,就孤身前去追赶。此后,萧何多次向刘邦保举韩信,说他是能帮刘邦称霸天下的人才。于是刘邦拜韩信为大将。


第178章 彭徐
  因为受到重伤,仲华公从许县的政治舞台上消失了。
  在这个漫长的冬季里,她只出现了两次。第一次是在十一月,彼时天上降下初雪,而曹军接连攻克临沂、开阳、昌虑、兰陵,直逼陶谦所在的郯城。
  刘备迟迟没有现身,而郯城强高粮足,城门一闭就成了一座难以翻越的高峰。曹操吃饱了这一波红利,开始考虑与陶谦媾和。
  “我看你也交不出刘备。”曹操在送进郯城的信件中写道,“我信刘备不在你手上了,但他跟你密谋之后才叛逃也是事实。没有你们密谋在先,也就没有我阿弟受伤的事了。这样,你把在这次事件中牵头的糜氏交出来,我对兄弟有个交代了,这次就到此为止。”
  糜氏的家主是糜竺,此时也不过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闻言痛哭不止,但还是让家人绑了自己,徒步走到州牧府。“竺受徐州生养的恩情三十余年,”他哭着说,“不忍因我一人而连累徐州父老,就请明公用我的头颅去平息曹操的怒气吧。”
  雪花安静地飘落在黑色的石阶上,街道两旁有民居,民居的门缝里露出百姓惶恐的眼睛,绝望而死寂。
  隐隐约约的,好像有窃窃私语的声音在密密麻麻的民居里飘荡:
  “你听到外面曹军的喊话了没有?”
  “你还去城墙上了?好生胆大,我看见黑甲骑兵就腿软了。”
  “所以到底喊的什么?”
  “要是陶谦不肯交出糜氏,等到郯城城破,曹军就要屠城。”
  “啊——”
  “这可怎么办啊?”
  地面上已经铺了一层薄薄的雪,陶谦拖着老寒腿,一步一步走到糜竺跟前。他头发已经全白了,脸上都是皱纹和老人斑,看着比七十岁还要老。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雪地里,抱住糜竺就呜呜咽咽地哭出声来。
  糜竺也跟着流泪。
  昔日繁华的大街上空旷无比,只有两个嘶哑的哭声交织在一起,一直传到灰暗的飘雪的天空上。
  “子仲,字仲啊——”陶谦的声音如同破掉的风箱,但说出来的话却带着被弹压到极点之后的坚决,“我是老了,不如年轻的时候刚强了。看到曹昂射杀袁术,我就怕到发抖;何论曹操的虎豹之师压到城墙底下呢?但是,子仲啊,我这几天一直在想,假如我要用属下的性命去苟且偷生,那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是值得坚持的呢?”
  糜竺不可置信地张开嘴,吃了一嘴雪花,但生的希望和感动笼罩着他,让他浑身感受到火热。“主公……”糜竺失声,滚烫的泪水一颗一颗砸在陶谦的肩膀上。“主公……是竺的不是,我与刘备相交好,忽视了主公的处境……都是我的过错,能得到主公回护的心意,我死而无憾。”
  陶谦一下一下拍着糜竺的肩膀。他已经是走到人生暮年了,而糜竺的年纪不过是与他最小的儿子相当罢了。
  “你胡说什么傻话?要说与刘备通信,那也是我这个徐州州牧。曹操信口开河将责任推到你身上,不过是见郯城坚固,久攻不下而采用的诈术罢了。”陶谦突然站起来,苍老的身躯里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在雪中屹立不倒,“我据守雄城,有十年存粮,带甲十万,难道打不过曹操的五万人马吗?”
  一支箭从城中射出,射到曹营跟前的冻土里。血红血红的箭枝,上面只刻有一个“战”字。
  局势很严峻,但曹操却笑了,极冰冷的那种笑。“我被天下人小看了。”他望着郯城灰扑扑的城墙,“因为有阿生供应后勤,搞得他们都以为我只会打顺风顺水、以多胜少的那种仗。”
  夏侯惇第一个跟着应和着大笑起来。笑完了,他杀气森森地说道:“等攻破郯城,砍下陶谦老儿的脑袋,给二兄当痰盂。”这实诚孩子至今相信刘备是陶谦指使的。
  荀攸、荀彧、郭嘉、程昱、贾诩,谋士团全面出动,加上从主帅到士兵,从伙夫到军医都洋溢着悲愤的队伍,想要以少胜多还真不是难以登天。
  背水一战,与哀兵必胜。
  这场仗大约是曹操近年来打得最为惨烈的一场仗了。鲜血染红了积雪,然后化作潺潺的血色的溪流。雪一直下,一直化,仿佛是太阳和雪片之间的拉锯战,在这片冷兵器挥舞的土地上永不停歇。
  阿生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残破的郯城。城门已破,巨大的木门竟然是被硬生生撞断了门轴。城门内外插满了残刀断戟,每一把武器都在诉说一个血和火的故事。
  她拖曳着厚实的大氅,小步穿过门洞,然后看到了悬挂在城门上的陶谦的头颅。这位年老的州牧,是在府邸中自尽的。因此,头颅闭着眼,看着竟然有几分安详。
  “你,去把陶恭祖的首级放下来吧。”阿生叫住一个巡逻的百夫长。
  百夫长本来以为她是那个徐州大族的成员,拿着长戈走过来要抓她,但等看到阿生惨白的脸,顿时吓得不敢动弹。“仲……仲仲仲华公,您怎么会来郯城?”
  他的喊声引来一阵骚动,几乎是一分钟,周围就围满了士兵。他们或带着兴奋,或带着庆幸,或带着崇拜。
  “仲华公,您可大好了?”
  “仲华公,再没有看到您平安更好的事了。我家是许县人,家中两位阿弟都喜欢听您讲学。”
  “仲华公,主公去州牧府收拾文牍了,我们这就把他喊来。”
  “你们都让让,仲华公重伤未愈,怎么能在这种天气里久站?”
  “就是就是,还不快给仲华公拿个炭盆过来。”
  “还有热水,小人这就去找伙头兵。”
  ……
  阿生被人群围在中央,因为跟强壮的士兵们对比,而显得越发虚弱,但她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怜悯。“来个人,将陶恭祖的首级取下来吧。”
  “这……”将士们面面相觑,然后有人讪笑道,“仲华公,这是主公亲手挂上去的。”
  “唉,阿兄亲手挂上去的,那只有我去亲自解下来了。”她说,作势就要往城墙上走。
  “哎哎哎,您还拖着病体呢,可不敢让您吹风。”士兵们慌了,马上就有一个虎豹骑的老兵,跑到城楼上,不一会儿,就拎着陶谦的头发下来了。
  阿生接过那个头颅,朝着欲言又止的将士们笑了笑,然后转过身,一步一步地挪到大街中央陶谦无头的尸体前。她蹲下,将头颅与身体拼接在一起,又将尸体的手放到腹部。
  天冷,尸体早就冻僵了,所以她做得很费劲,最后不得不是士兵们来帮助她,才将陶谦的尸体收拾妥当了。
  “好歹,是一州长者。”阿生一边动作,一边说道,“逝者已矣,给彼此都留些颜面吧。”
  将士们眼中嗜血的狂热都已经退去,此时一个个低头聆听她的话。“是,仲华公心善。”
  阿生摇摇头,但也没有反驳什么。
  她大氅的下摆已经被血水所沾染,加上污泥,看上去黑乎乎一片。阿生让人用草席将陶谦的尸身裹起来,放到附近一间废弃的商铺里,这才拖着她依旧缓慢的步伐,朝着州牧府的方向走。
  她来到这座城市的消息,像是被飘舞的雪片所承载着,不一会儿就飘进了千家万户。原本巷战的,劫掠的,抄家的,都不由停下脚步,顺着大街小巷来到主干道两侧,遥望这位引发了这场战争的传奇人物。
  她艰难地走着,在无数双敌我的目光中。似乎是牵动了伤口,连她原本被冻得嫣红的嘴唇都渐渐失去了血色。
  “阿生——”曹操在州牧府中屁股都还没坐热,就听闻了这么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忙不迭地跑出来,连人带大氅抱住自己这个搞事的妹妹。“你胡闹!半个月前还躺床上动不了呢,别告诉我你已经好全了,我不信!”
  阿生直挺挺地跪下了:“求曹公收回成命。”
  曹操大脑当机了一秒:“什么成命?”
  “屠城的成命。”阿生闭了闭眼,她说不了太响亮的声音,但在这个万众瞩目的环境中,所有人都听见了她在说什么。“我听说阿兄与陶恭祖赌咒,说要屠郯城,就寝食难安。我虽说生死一线,但到底是活过来了。因为我还活着的事,就让无辜百姓真的死去,我无法接受,只怕是以后的几十年都要无脸见天下人了,所以请阿兄收回成命。”
  曹操低头,沉默。
  “阿兄,我们幼时谈论过律法。你我都以为连坐是世间一等一的暴法,当为后世所废弃。你还记得吗?”她黝黑的眼珠,照映着天空,里面有雪片摇摇摆摆,仿佛能照出六角形的晶体模样。
  “阿生,”曹操叹气,伸手扶她,“起,起来。都听你的,不屠城。”
  “百姓无辜。”
  曹操看了一眼街道旁边挂着“糜”字样子的旗子,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但还是顺着妹妹的话往下讲:“百姓无辜。”
  这天晚上,雪突然下大了,不再是要积不积的模样了。第二天,郯城成了一个白色的世界,地面上的血迹,连同城楼上烧焦的痕迹,都被积雪所覆盖。
  血腥到底是离开了。
  三天后,陶谦及其家人的尸体被葬入了郯城外的一座还算良好的坟冢。阿生没去参加葬礼,她坐在曾经陶府的一个暖榻上,望着外头晶莹一片的世界,在心里给那个老人说了句抱歉。
  他是个好主公,也是个有骨气的群雄。
  伴随着这场雪,冬季降临了。
  这是个不错的冬天,雪的厚度刚刚好,既能冻死田地里的虫卵,又不至于造成雪灾。
  因为一趟徐州之行导致的病情加重,阿生的身影再度从众人眼前消失了。就连曹操调集南岛一系的基层官员前往徐州各郡县的时候,她都没有露面。
  一开始兖州的官员们颇不习惯,但马上他们发现那些来自南岛的同僚们比他们淡定多了。
  “难道仲华公不在,你们就无法工作了吗?”
  “现在正是我们替仲华公分忧的时候,哪里有空迷茫呢?”
  渐渐的,兖州就习惯了没有曹仲华的日子,许县学宫也习惯了没有曹师的日子。一个月,足够所有的一切步上正轨。世界不会缺了谁就停止转动,而一个成熟的政体,不会缺了谁就停止运行。
  阿生就坐在窗边的榻上,度过了一个又一个被白雪包裹的午后。香炉上有烤不完的橘子皮和龙眼壳,这样的生活就很好,安逸得仿佛她是一个普通人。
  眨眼,元日就到了。
  新的一年,也是汉帝死去的一周年。曹操带领百官去陵寝祭拜了刘协,然后就是老生常谈的问题:年号要怎么办?官职要怎么取名?甚至,曹操要不要称帝?
  曹操拒绝了,“我要替先帝守孝三年。”然后他借口要家宴,逃也似的跑回家关上了大门,留下一群想要从龙之功
  的臣子在外头面面相觑。
  “走吧。”郭嘉率先哈哈大笑,提着个酒壶溜之大吉。“出头的椽子先烂,孩子都懂的道理。天下未平,何必自找麻烦?”
  接着一脸轻松地离开的是荀氏的几位,再接着是贾诩。
  阵营中最聪明的几位谋士都是这样的态度,其他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现在还不到称帝的时候。于是人群都纷纷散了。
  曹操听到外面没有声音了,才偷偷拉开一条门缝往外张望。见确实没人了,他才松了一口气,将门栓取下,甩甩手,扶正跑歪了的帽冠。
  “这些人是要拿火烤我啊。”他摇摇头,而后踩着轻佻的步伐往后宅走去。他准备找个机会再挨个找人通通气。
  若是问曹操有没有称帝的心思,那肯定是有那么一些小火苗的,毕竟他现在有四州之地,相比没有拿下幽州的袁绍还要更广博一些。但称帝这个念头也只是小火苗而已,毕竟他的出身摆在这里,阻力可想而知。
  至少,袁绍不灭,他不会称帝。
  甚至,曹操想,他这辈子都不会称帝的,他是做过汉朝的臣子的,受过汉灵帝提拔的恩典和托孤的嘱咐。也许只有阿昂去称帝了。
  他把这个想法跟周围亲近的人私底下讲了,引起郭嘉等人的拍手赞成。荀攸也是赞成的,说曹操的主意正,不需要他操心了。倒是荀彧有些沉默,但眼下的大势,还有谁能看不明白呢。他最后还是在酒席上给曹操敬了酒。
  这天是正月十四,宴席整得相当盛大,除了这些个亲近的谋士与武将,连重伤初愈的阿生都在上煮菜的时候出来了。曹操将妹妹的席位设在自己身边,然后十分热情地替她倒上一碗热乎乎的热米浆。
  曹操的子女们,从阿榛与孙策开始,曹昂、曹铄、曹丕、曹彰、曹节、曹植、曹冲,一个接一个给她敬酒。阿生就以米汤代酒,一一受了。
  酒过三巡,上来的是烤肉和梨膏。曹操跟个孩子似的,挑了最满的一碗梨膏,放到妹妹跟前,又帮她片了好几片里脊,沾上蜂蜜放盘子里。巴巴地看她吃了,曹操才高兴了,取了一条羊腿,洒上孜然与辣,有滋有味地啃起来。
  面前都是自己喜欢吃的,阿生也很放松。三十多年了,他们从宦官之后的小屁孩,一路长成富有一方的大诸侯。但曹操待她依旧赤诚,这就非常可贵了。也许是贯穿历史都少有的可贵。
  “新的一年有什么打算?”曹操拿自己的酒杯和妹妹的米汤碗碰了一下。
  阿生抿了一口热乎乎的甜米汤,回答道:“准备继续养病。”
  “啊,我不信!”曹操露出一个“我信你个鬼”的表情,“你闲不住。”
  阿生差点笑倒在食案上,她慵懒地用手撑着脑袋:“我答应学子们要写一本《光学》的。且《兖、青、豫、徐四州通法》起草只做了一半。”
  曹操拿手指敲敲桌面,突然问道:“阿生,你有没有想收养个孩子?我家这几个,最小的也都断奶了,你看上哪个,就抱哪个走,我绝无二话!”


第179章 宴饮
  曹操话音刚落,席上诸多成年人的脸色就变了。
  “主公,不可。”谋士中最为彪悍的程昱和陈宫同时发声。他们两个因彼此的声音楞了一下,然后对视一眼,又相看两厌地移开目光,一起急切地看向曹操。
  理由十分明显。
  曹生的家底太过深不可测。抛开无孔不入的谍部不提,也暂且不说她在学坛上的巨大影响,就那从海上运来的粮食和官吏就已经达到了一个惊人的数目。而曹生对此竟从没有表现出有任何压力的迹象,这就不能不让人浮想联翩了。
  嘴巴不那么严实的曹铄曾经说过,海外有阡陌连田,海外有民众万千。这份藏在水面之下的财产都不是豪富的级别了,这是能动摇统治、发动战争的力量。
  曹操集团能与曹生的势力保持友善,最大的原因就是她没有子嗣。这就意味着曹昂将会同时继承父亲和二叔的遗产,实现曹家所有政治力量的大整合。
  可一旦曹生名下有了自己的继承人……谁都不愿意去想象一个兄弟阋墙的惨烈未来。
  “是大公子不够好吗?”陈宫直接捅破窗户纸,“竟然让主公生出了别样的想法。”
  曹操的脸色沉了沉,他的目光看似在瞪着陈宫,实际上余光已经将众人的表情收入眼底:
  但凡是谋士,都普遍流露出抗拒的态度,不过是各人的表情管理有差异罢了。城府深的比如贾诩,头脑清奇的比如郭嘉,能够面色如常,而最沉不住气的两个就差直接跳到食案上了。
  武将的政治意识没有这么强,大部分人还处在懵逼状态。但位高权重的如夏侯兄弟、管亥这种,也都感受到了哪里不对,嘴角不自觉地耷拉下来了。
  到了女人和孩子这边,就成了一副众生相。
  卞夫人和环夫人都是忐忑不安为主,不过一个是忐忑中夹杂着期盼,另一个是忐忑中夹杂着不舍。
  最神奇的是丁夫人和曹昂,眉毛都没抬一下。明明处在风暴中心,却是岁月静好。
  曹铄这个活宝已经半个身子躲在了桌案后面,曹操一点都不怀疑若是现场有纸笔,他能把“别选我”三个大字贴脑门上。
  曹丕小小年纪,却能明白“过继”的意义,他看看曹生,又看看母亲卞夫人,目光在期盼和不舍间来回变换。
  曹彰叼着鸡腿,迷茫抬头,大约是疑惑为什么好多陌生人在看他。曹彰往下就太小了,神经发育和知识水平都不足以支撑他们意识到眼下正在发生的事情。
  目光巡视了一圈再度转回到陈宫和程昱身上,曹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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