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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红楼溶黛情-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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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自然。王爷若不是十分信的过许将军,亦不会请将军总领城防。”黛玉道:“只是要让许将军费心了。”

    “王妃言重了,为皇上分忧,亦是臣子的本分。”许倞鍪一笑道。

    “此言甚是。攘夷安邦,无论是王爷还是许将军,都是一样的。”黛玉点一点头:“那不打扰将军巡城了。告辞。”

    “送王妃。”

    黛玉微微颔首,方扶着紫鹃缓缓上轿,离去,雍容高贵里却透着从容不迫。

    望着那袅袅身影,许倞鍪的眸子里流过一丝异色。

    这位北静王妃,北王爱若珍宝,皇帝爱慕至深,如今看来,容貌过人,却还是次之。

    她的话,听来似是寻常,却又似另有一重耐人寻味,只是飘渺不定,令人无处琢磨。

    许倞鍪不觉起了一丝疑窦,望着那乘不急不缓而行的轿舆。

    侍女,仆妇,侍从,护卫,都无甚不妥。

    只是,那侍女之中有两个人,举止神情大不同于其他人,利落,干练,足下无声,虽踏雪,那痕迹也是极其轻的,一看便知是练家子。

    看来,王妃身边的人都不简单。

    眉峰耸动一下,心下有些不稳,许倞鍪眼神变的晦涩,这时,有手下的人匆忙而至,在他耳边轻声的耳语一番,许倞鍪听了听,嘴角舒展了一下,搓着有些僵硬的手指:“不妨,让他们闹去,闹,他们的裴将军也回不来,这可不是我定的,而是他们王爷定的。”

    “是。”

    接任城防,关键的几个位置上自然要换上自己的人才能放心。原先的部分守军有反弹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纵然有人心存不满,又能如何。

    “裴兆这几日在做什么。”

    “吃酒,骂街,睡觉。”

    “可见了什么人。”

    “没有。”

    许倞鍪眯眸,冷哼了一声:“那就让他继续骂下去--派人盯紧了北静王妃的行动。”

    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小王妃,也许不足为患,可是,也要小心提防一些为是。

    而此时,北静王府。

    雪零零落落的息止。

    沁冷梅香中,黛玉立于花枝之下,仍在耐心的收集梅花雪水,只拣选那初开的梅花,最靠近梅蕊部分的雪。

    “王妃,祁寒问,那些眼线,要不要立刻解决掉。”阿霰站在三步开外的地方。

    这一次,她和妹妹阿霁奉命贴身保护王妃,身份由暗转明,是王妃的侍女。

    只是,暗卫的职责习惯使然,她的神情始终是冷漠中透着警惕,纵然是在对黛玉说话,亦在注意着周围的情形。

    淡薄的日色中,纤纤玉指扬起,将一盏雪倾于瓮中,迎风微摆的袖角,宛若起舞。

    望着瓮中的雪边缘渐渐湿润,微融,黛玉的嘴角漪起,然后抬起头,这才开口:“不必,且留着他们。”

    阿霰眸中掠过一丝不解,可她习惯了听命:“是,王妃。”

    留着他们,才能不令人生疑,也最能看清楚他们要做什么。

    黛玉目光一垂,忽然注意到阿霰走过来的方向,根本是踏雪无痕,这样两个人在身边,实在是有些引人注目,思忖一时又道:“还有,你们姐妹二人,这几日尽量少于人前现身。”

    阿霰心下一转,已经明白,道是。

    一阵风卷着雪簌簌而下,纷乱一身。

    黛玉清丽的容颜有些凝重。

    燕都的局势正如水溶所言,并不是那么简单,她也知道,他行前已经为她安排好了所有。

    只是,有些事,瞬息万变,方向难明。

    唇角抿起,灏之,我虽然不能与你同行,至少,让你后顾无忧。

    广袤的冰川雪原,天地一色,尽是绵亘不变的皓白。长风倒卷,几能裂帛,日行百里,昼夜兼程,水溶带兵,在三日之内,抵近边城。

    只是,却并未径直入城。

    水溶兜住马缰,眯眸望了一下远处,静静的等候,马声长嘶,天地尽头一骑飞驰而至,须臾近前,马上的人跳下马背,利落的单膝跪落:“王爷!”

    是魏子谦,他仰起脸,笑道:“总算是将王爷盼来了。”

    佯做出胶着态势并不容易,他和赫连冲都做足了声势,实际上,却是雷声大,雨点小,为的就是好让水溶有足够的理由带兵而至。

    这是所有计划中的第一步。

    “起来--做的不错。”水溶道:“剩下的,仍然按照计划行事,我会将大部分的兵力留给你。”

    魏子谦有一丝犹豫道:“可是王爷,三千精兵,够用么。”

    按照之前商定的,今夜赫连冲会暗中令人开关,将水溶亲自携带的三千化整为零的精锐放入己境,这三千人之后便会消失在荒漠之上,绕道赫连沧的背心,成为一道真正的催命利剑。

    到时候,两下合围,便可以将与许倞鍪里应外合的赫连沧一并剿灭。

    只是,兵行险招,一旦深入鲜卑境中,一切便都是未知。所以,魏子谦仍然是有些不安,只怕会出意外。

    虽然,水溶所带去的,都是嫡系中的嫡系,精锐中的精锐,个个皆能以一当百。

    “不必了,这些人,足够用的。”水溶冷然道:“西羌可有异动。”

    “这正是末将心中不解的地方。”魏子谦道:“没有任何动作,十分安静。”

    水溶眯眸:“不动,便是大动的先兆,做好他们动的应对。”

    魏子谦道:“平凉关是离西羌最近的一点,和边城、燕都,互成犄角之势,向南可攻燕都,向西可逼边城,如果西羌想要趁火打劫,必会从此处下手,不过平凉关乃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处,并不容易得手,只怕他们和赫连沧联起手来,恐怕,燕都危矣。”

    水溶眸色冷峻,扯了一下嘴角:“本王只担心他们不肯合作。”

    “王爷的意思是……”魏子谦是极其精明之人,闻言便明白了些:“是要连同西羌一起……”

    “等本王传信时,再收网。”水溶眸中闪过一丝戾气,马鞭飞扬,骏马嘶鸣,挥开四蹄,踏碎冰雪,飞溅起的雪末如同沙砾。

    北风卷地,百草尽折,月如狼牙倒钩,在冰雪之上,反射出惨白幽冷的光。夜已经过半,除了明哨暗哨,大部分人都沉入睡梦中。呼啸的风声里,不时响起寒号子脆亮的凄鸣。

    这种雪山里长大的鸟儿,品性耐寒,大部分的鸟都南迁之时,它们却是终岁不离北疆。

    几声之后,便是静寂深寒,静到极处,忽然嘭的一声巨响,大片的火光将浓酽的夜色撕裂。

    一声督战的号角震动山野,箭如雨发,血光冲天而起。

    这一场突然而起的进攻很快陷入了你来我往的胶着之中,一瞬间,几乎将所有的兵力都集中于这一点之上。

    午夜战场,大漠荒烟,衰草血染。

    几乎是同一时刻,水溶亲率的三千精兵已经另辟蹊径,化整为零,无声渗过了关口,然后,便如滴水如川,消失在无垠的荒漠雪原之上。

    虽然双方正打的激烈,箭发如雨,可此刻灯火通明的主帐内,赫连冲的神情却是泰然自若,无论底下的将领怎么劝阻,他仍然坚持将大部 分的兵力都投入一点。

    将这些人斥骂回去之后,他越发的放松起来,望了望外面的天色,现在,水溶的人已经成功的渡过去了。隘口之内,便有已经准备好等在那里马匹。

    水溶的谋划当真是不可谓不缜密。

    事情一成,他们二人可谓可取所需,他可以去掉多少年的心腹大患,顺带着压制其他几个暗地里支持赫连沧的边部,而水溶,也可得回一个安稳的北疆,而且,彻底绝了朝廷插手的可能。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隐隐透出一丝淡笑,心情大好。正在这时,帘子轻轻挑起,一个熟悉身影走进来,襦裙束带,头戴昭君套。

    探春将热好马奶茶斟满一杯,放在赫连冲面前。自嫁过来已经半年有余,可是赫连冲也没有强令她更换鲜卑妆扮,所以,此刻的探春仍然是一身汉家襦裙,再一群孔武有力的鲜卑女子中却显出另一种不同的风情。

    事关重大,赫连冲并未和她说出实情,所以自开战,她的脸色始终带了淡淡的忧虑,显得心事重重。

    “你有心事。”见她屈膝欲退,赫连冲拘着她的腰身,不让她走。

    “少汗,妾身有个不情之请。”探春犹豫了一下。

    “你我是夫妻,有什么说什么。”赫连冲微微一笑,眸色却是犀利:“难道,你想劝我退兵?”

    “我不敢劝,便是劝了也无用,我想说的是,这一战,无论胜负,能不能不让环儿参涉其中。”探春道:“毕竟,他是汉人,我不想他的手上,沾上自己族人的血。”

    自从和黛玉匆匆一会,情势逆转之快,几乎让她目不暇接。

    她本来以为赫连冲不会真的与水溶开战,可是现在却不得不承认,低估了这位少汗的城府。

    可是,眼下,她无力阻止,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贾环牵涉进去。

    “你放心,我不会的。”赫连冲道:“贾环现在也只是在我身边,我不会真派他上前面去,他现在的身手,还做不到。”

    “那多谢少汗。”探春舒了口气。

    赫连冲静静的盯着她:“你很失望,或者用你们汉人的话说,是有些恨我,对不对。”

    对于眼前这个女子,他一开始,只是当做维系和大周关系的一颗棋子,可是相处的久了,却也对她的才学见底,甚至是进退处事都生出欣赏来,所以对于这个妻子,他倒是很满意。

    “说不难受,便是有心欺瞒了。”探春见问,亦十分坦诚:“我所嫁者,便是带着一颗令两国安定的诚心而至,可是如今不过半年便生出这样的变故。我不明白,为何少汗一定要一意孤行,与周为敌。”

    粗粝的大手轻轻抚上她滑嫩的面颊,也许是因为水土养人,她的肌肤白净细腻的胜过任何一个鲜卑的女子。

    “你的心,还在那边。”赫连冲皱了皱眉:“你们汉人还有句话叫做出嫁从夫,是不是,你怎么做不到这点。”

    探春仰面道:“探春虽然嫁于北国,却仍是周人。”

    声音不大,却是异常坚定。

    赫连冲的心隐隐起了不快,含意不明的笑了一声,声音顷刻转戾:“好一个仍是周人,如今这等情形,若留你在身边岂不是留了一颗钉子。”

    说着他豁然沉下脸色,语声凌厉:“来人,请少汗妃回帐,无本少汗的话,不得出入。”

    “是。”

    探春深吸了口气,神情平静:“谢少汗恩典。”

    看着她在侍卫的引领下神情平静的走出去,颇有几分荣辱不惊,置身世外的淡然。

    赫连冲眸中一丝歉然倏然掠过,然后又飞快的消失,可现在,他只能这么做,挥手唤来密卫:“这个消息,要立刻传到赫连沧的耳朵里。”

    “是。”

    囚禁大周来的又是原本极其得宠的少汗妃,这该足够让赫连沧打消疑惑,肆无忌惮的行事了。

    赫连冲轻舒了口气,他的人已经悄悄的潜回,分散往各处,压制那些意图支持赫连沧的鲜卑边部。

    北静王,剩下的,便要看你的了。

    胡尘风霜,一路跋涉。北疆的夜晚极其寒冷,一夜躜行之后,旋风卷着雪粒子打在脸上,如同细碎的沙砾寸割,因为行的快,眉梢凝结了一层薄霜。

    水溶便令暂停,稍事休息,他却并未闲着,掏出地图望了一眼,确定方向。

    大漠雪川之上实在是很容易迷失,不过还好他对这一带的地势并不陌生,只要循河川的方向逆行,很容易便可以摸到赫连沧的背后去。

    兵贵神速,他和赫连冲定好十日之期,只是这条路并不是那么容易走。

    “王爷,干粮。”宗越从身后将干粮和刚刚烧好的热水递过来,见水溶不理,也没接过来,犹豫了一下,又上前一步仍然道:“这几天,王爷歇了三个时辰都不到,还是……”

    “罗嗦。”水溶皱了皱眉,也没接,甩他两个字,便不再理会,在一块略微平整的石头上放下地图,开始修正。

    宗越被堵了这一下,想了想便将屡试不爽的法宝祭了出来:“王爷,临行时,王妃特意嘱咐属下,要属下好好照顾好王爷,衣食安全都要兼顾,属下不敢不听,王爷历来体恤部将,还是……不要让属下为难……”

    果然,听见王妃两个字,水溶冷峻的脸色缓缓柔和了下来,他的目光忽然向来时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伸手便接过宗越手里的干粮和水,一面道:“好小子,跟欧阳那家伙学会了,是么。”一面拧开水袋,一口热水,一口干粮吃起来:“告诉他们,这个地方一马平川的,把火灭了,否则何异明火执仗。”

    宗越这才放心,答应了下去吩咐。

    水溶一面嚼着干粮,一面打量着眼前的地方,正在这时,风向忽然而转,并不大,可却卷了更多的碎雪打在脸上,微痛,他又看看天色,试了试风向,眉峰渐微微有些沉:“都离开这里,到坡底去。”

    众人不解,却依言而行,刚刚到了坡底,只见他们刚才休息的地方,一阵狂风怒卷着拔地而起,碎雪冰层连同冻石都一路卷起,仍有躲闪不急未下至坡底的,脸上立刻多了一道血口子。而他们栖身之处,却因背风得以幸免,待风过时,攀回坡顶,有人便惊魂甫定的道:“多亏了王爷,否则这一下不死也得受伤。”

    水溶脸色却并未放缓,目光紧紧的盯着旋风逆去的方向,宗越也发现了不对,也豁然跳了起来:“什么人!”

    风尘尽头,有一穿着白衣,披着雪毡带着雪帽的人正匆匆的策马而至,看得出来他的马术并不十分精湛,迎着风而来时,身体有些打晃。

    宗越吃惊道:“就这么跑过来,不要命了么。”

    水溶不语,静静的望着来人,宗越也就跟着引颈而望。

    待他奔近时,方可看见他的形容。

    那是一位少年,年纪不大,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肤色白皙,轮廓微深,看的出是有异族的血统,只是却不似鲜卑人,线条柔和精致,他的睫毛很长,乌亮的眸子,瞳仁如同琉璃,透着些许清冷的意味。

    这人实在是美的不太像是个男人--这是那一干校尉精锐们第一眼看到他时的印象。

    可是,宗越却愣住,神情有几分迟疑,看了看水溶,又看了看那位少年。

    少年显然也看到了水溶,勒紧马缰,停住,却又催马上前,近几步,复停住,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他。

    琉璃般透澈的眸中,隐隐有异样的情绪流过。

    水溶心下微微有些讶然,眯眸,冷声开口:“你是谁。”

    少年忽然的笑了,那笑容也只一瞬便敛去,然后却是语出惊人:“王爷不能再向前。”

天接云涛连晓雾 第四十章 激战

    马上的少年,因满鬓风沙胡尘,带了几分疲惫,可目光却是柔和而明亮的,他的语气很坚决:“王爷,不能再向前。”

    水溶仍然只是沉声道:“你是什么人。”

    少年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爷若再向前,便会陷入死地。”

    水溶嘴角扯了一下:“本王为何要信你?”

    宗越却是有些紧张的看着水溶,欲言又止。

    少年仍是目光清澈:“王爷可以将我当做细作,下令处死。”

    “你以为本王不会么,你发现了本王的行踪,本来就只有一条死路。”水溶神情平静,透着淡淡慵懒的眸中却有一丝凌厉,冷声道:“来人!”

    “王爷……不可……”宗越终于憋不住了急喊出声:“王爷,不能啊。”

    少年猛然将目光转回来,望了宗越一眼,宗越只好。

    水溶将这一切不动声色的看在眼中。

    少年眼帘轻垂,轻笑道:“北静王名满天下,人道智谋无双,而今未想却也是尔尔。”

    一句话,令身旁的将尉脸色都阴沉了下来。

    “激将法是不错。”水溶嘴角一丝浅笑,深邃的眸中却胜过雪原冰川的冷:“可很难奏效。”

    少年犹豫了一瞬,微微抿了一下干裂的唇:“我是受人之托,特来给王爷报信的,王爷的行踪已经泄露,再走下去,会有危险。”

    “受谁之托?”水溶紧追一句。

    “这人的身份我暂时不便透露,总归并无害王爷的心就是了。”少年定定的望着水溶:“如果王爷不信,我也无法,告辞了。”

    兜马转身,却被十几个人拦截住,他皱了皱眉:“王爷这是何意。”

    “你说对了,本王是不相信你。还是那句话,既然你已经发现了本王的行踪,就休想这么离开。”

    “王爷是要杀了我么。”少年深深的叹了口气,转回身来:“若我存心加害,只需要冷眼旁观就是,根本不需要来这一趟,前面当真有埋伏。”

    良久的沉默,朔风遒劲,卷动衣袂。

    水溶久久的打量着这个人,他脸上手上,具有被雪砾风沙划伤的几道血痕,微沉的眉峰,缓缓的舒展,抹平,直到又是最初的波澜不惊:“多谢。”

    两个字,令气氛陡然松了下来。

    少年轻轻出了口气,望着水溶,目光颇有几分复杂:“谢是不必。王爷或者回转,或者令觅路径。在下,告辞了。”

    水溶嘴角扬起一丝极淡的笑,温润优雅如一方静玉:“你回不去的。”

    “为何。”少年目光颤动了一下,微微皱眉。

    “设伏之事既密,你能知道,便是其中之人,你来通风报信,再如此回去,自然有人不能容你。”水溶道:“小兄弟,不若留下来,给本王做个向导如何,事成之后,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你。”

    少年回眸,望着他:“王爷真是心思缜密的人,你说的不错。不过,你肯信我?”

    “如果不信,你早就成了一具尸体。”

    “好。”少年凝眉一时,忽然朗声应允:“从这里有一条路,或者,可保王爷一行平安。”

    “那多谢了。”水溶一笑,点了点头,轻轻一抱拳:“请。”

    然后点了几个将领到一边去商讨军情。

    这突然急转的情形,让宗越心中有些没底。

    虽然跟了王爷十几年,可是他不是祁寒,没有那份机变,无法揣出王爷心中所想。

    暂时的休整之后,这三千的人的队伍再点起来时,速度,并未因此而有所减慢,在白衣少年的指引下,马蹄踏上了另一条路,从这里走,需要穿过一片地形复杂奇险的谷地,极其难走,速度也就慢了下来。

    “从这里走,或者可以避开。”白衣少年遥遥一指。

    淡笑止于唇角,水溶点了点头,深邃的眸子里不见任何情绪:“只是,会耽误至少三日的行程。”

    “那也总比全军尽墨的好。”少年的嗓音明澈,他的眸子却隐隐有些许忧虑掠过。

    水溶看着,仍然不动声色。

    茫茫雪原,夜色降临。

    马跑出了一身汗,喷出白雾般的鼻息,踏过的冰雪都有微融的痕迹。昼夜兼程,体力消耗过大,所以行了六个时辰之后,水溶便再度令人停下来,稍作休整,以存体力。

    因了水溶之前的话,无人敢引火取暖,只是得了休息的命令后聚在一起,取暖。

    一头健壮高大牡鹿跑来,不远不近好奇的看着,这突然闯入自己家园的异类。众人看着,也不敢射杀了来吃,只是吞了下口水,有人便扔了一个石块,驱赶。

    鹿受惊奔离的一瞬,嗖的一声箭响,一柄剑穿身而过,那牡鹿应声栽倒在冰面上。

    众人看时,水溶正从容的将弓收起,在众人诧异的目光里,声音带了懒散的痕迹:“一头鹿不够你们分的。”

    立刻就有人欢天喜地起来,将鹿捡回来,训练有素的开始剥皮宰杀,甚至取了鹿血,然后又有人跑到附近,不多时,便拎着什么山鸡、鹿、甚至不知从哪个穴里揪出来的冬眠的兔子。

    篝火熊熊,尽意美餐,估计隔着十里八里也都看见了。

    “王爷,这是不是动静太大了。”身边的参将不无担心。

    一切都松散的像是一场狩猎。

    “不妨。”水溶淡声道:“吃饱了才好搏命。”

    参将的目光倏然间亮了一下,那是久经战阵的人才会有的对血腥的敏锐,答了声是就开始鼓动大家好好吃饱。

    看似外松,实则内紧。水溶对眼前的一切很满意,可对于他来说,这何尝不是一场狩猎,只是,猎的是命而已。

    因都是散坐篝火旁,鲜有人发觉,队伍在无声的减少,人在不经意间已经少了三分之二,只剩了不 足千人。纵有人知觉,也不会问,他们要做的,只有无条件的服从。

    水溶仍旧坐在远处,深邃的眸子,安静的望向深寂的雪夜。

    其实,他心中有数。姑且不论这个白衣少年究竟是什么身份,自己这里行踪暴露已经可以肯定。

    自己身边,知道这桩机密的都是绝对可以信任的人,唯一的可能便是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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