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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大丫鬟奋斗日常-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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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绣赶忙捧着进前去,贾母接来,亲自又给贾宝玉带上。
  出了这一遭儿,众人也都要散了,贾宝玉擦干脸又颠颠的跟在史湘云后头妹妹长妹妹短的。
  贾母也不理论。盏茶功夫整个荣庆堂又清净下来。
  鸳鸯和朱绣出来,见朱绣手背上还有半个鞋印子,唬一跳:“没窝着手罢?快擦干净了瞧瞧。”说着就往腰上摸手帕子。
  摸个遍也没寻着,却见朱绣笑嘻嘻拎着一条,可不是她的那条么。
  “不舍得用自己的,倒拿我的去擦脏东西……”鸳鸯刚出口就知造次了,赶忙停住,愤愤的瞪朱绣。
  朱绣拉着她,笑道:“好姐姐,我出来的急,没带手帕子才用了你的,明儿我给你做个好的送你……”


第21章 平儿、藕粉
  次日起来,薛宝钗卯初便至上房请安,此时天虽已全亮,但荣庆堂静悄悄的,老太太还没起身。
  鸳鸯便请薛宝钗小花厅上坐下,又命丫头上茶果,宝钗忙摆手道:“姐姐别忙。”鸳鸯要去候着老太太梳洗,与薛宝钗客气几句便赶忙去后头了。
  薛宝钗也不喝茶,只一手用茶盖在水面轻轻一刮,挺秀尖削的茶叶就上下翻转起来。一面随手玩着,很闲适的样子;一面拿眼睛去打量这厅堂内外家具陈设,丫鬟媳妇穿戴言行。
  朱绣端着一个剔红喜鹊牡丹纹盘从前头进来,走至花厅,正看到坐在上头的薛宝钗,忙福一福身。
  薛宝钗还记的这个丫头,昨儿就是她奉上一盏可香的茶,本以为是这荣国府豪贵,连用的茶都比家里的好。可在在姨妈那里还有晚上过来,上的茶再没那样香,就知是这屋里有弄茶的行家。
  贾母每日早起,用青盐擦了牙,清水漱过第一口后,是要用一盏好茶再漱的。旁的时候还不太计较,只这早晨头一口茶,据她自己说,这是要启口用的,必得甘香醇厚、恰到好处才行。从前就是这一盏茶,才让朱绣在荣庆堂真正站稳了脚跟。
  等贾母梳洗罢,翡翠上来给她梳头,玻璃捧上来一个大蕉叶式的翡翠盘子来,里头盛着各色的折枝月季。贾母拣了一朵红绫缀锦,翡翠忙给她簪于鬓上。
  各色都妥当了,老太太每天起来都面无表情的脸才露出笑呵呵的神色,鸳鸯这时候才把薛宝钗晨起来请安的话说了。
  贾母点点头,出来碧纱橱,在明间榻上坐了,就有小丫头忙去请薛宝钗。
  薛宝钗进来,规规矩矩的福身道:“敬颂壶安。”贾母免礼叫坐,才扶着丫头的手在下首归座。
  昨晚上才闹了那样一场,又是初来乍到,搁家里哪个小姐身上,都定会觉得脸上过不去。偏这位薛姑娘,好似没这回事一般,笑语盈盈的还问候贾宝玉。
  这会子贾宝玉还在碧纱橱里睡着呢,另一边暖阁里湘云也未醒,一个亲孙子一个侄孙女,这二个倒不如人家外头来的有那个“晨昏定省”的样子。
  “你们小孩子家家的,都贪睡,她们姊妹,我都不让奶妈子叫醒,老早的起来也没事情做。你也不必拘束,只当这是自己家里便是。”
  过了好一会,自鸣钟又敲了一下,还有两刻钟就到辰时了,两边碧纱橱和暖阁才有了动静。自鸣钟当当当响了起下,三春联袂而来,宝玉和湘云也过来请安。薛宝钗这才知道贾家请安的时辰也与他家不同。
  才吃过早饭,贾母又命三春不必上学,且和湘云、宝钗、宝玉一同乐和一天。昨儿哭的狠了,湘云眼睛还微微肿着,她不是个爱哭的,昨晚上实在是吓着了,她来这一年,刚来时就被贾母嘱咐别提那玉,也曾听丫头说过宝玉爱摔他那玉,可着实没亲眼见过。
  湘云摸摸眼皮,珍珠忙凑近小声道:“姑娘鬓角松了些,我给姑娘抿一抿?”
  湘云点头,与珍珠进了里间,珍珠忙亲手拧了帕子在冰上一捂,用凉手帕给她敷眼睛,好一会才看不出来。湘云想着方才薛宝钗摆出的那一副大方得体的大姐姐模样,气鼓鼓的把镜袱往下一扣:分明是她惹出的祸,这会子却装的个没事人一样!
  偏她又不能向老太太、太太告状,可恨宝玉还追着自己做小伏低的道歉,大家伙益发以为是她招了宝玉了!
  这位薛姑娘了不得!朱绣听见她声音不高不低的说些沿途风情土物,只过了这一天就把贾宝玉的喜好打听清楚了,言谈雅致新奇,可不正挠了贾宝玉的痒。
  史湘云进去一会子了,要以前,这位宝二爷早耐不住追进去了,可这会与薛姑娘说上了瘾,连他云妹妹不在这里也没注意到。
  朱绣正听着,就瞟见鸳鸯远远地给她打手势,知道外头有人找她,便悄悄从后头小门转出来。
  本以为是青锦或是旁的丫头,不料却是平儿。
  ——
  在这府里要想过得舒服,不得不交好的人有两个,对主子而言是王熙凤,对奴才而言是平儿。
  王熙凤才管事时,她靠不上也没打算去显这眼;等她在上院站稳脚跟,王熙凤又怀了身孕,因是头胎,吐得格外厉害,多半是平儿听命理事,要常来这上院,这时候她倒与平儿相熟了。也就是昨天,因阻她吃莲子,才叫王熙凤记住了。
  平儿这会子过来,就是来求朱绣整治些饭食的,“眼看这日子快到了,偏今年这样热,奶奶吃不香睡不好,旁人这个月份都要更重才是,偏她的腰身比上月还清减了,急的我们跟什么似的。”
  “昨儿在老太太这里吃了一碟子葡萄糕,还说好些,谁知你这样有心,昨晚上又送了砂仁鲫鱼汤过来,奶奶喝了那汤,真真受用,还额外吃下半碗饭菜。好妹妹,今一早奶奶就打发我过来,再三的说知道你这里还得顾着老太太的口味,只请你有空时再整治些饭食给我们奶奶,不拘一汤还是一菜的……”
  朱绣这才想起来那贾巧姐是七月七的生辰,这眼看就要到时候了,忙答应了,又问平儿:“二奶奶这都快要生了罢,怎么没请个医婆在身边?”这么大月份了,连孕期不能吃什么都还迷糊。
  平儿难堪的抿抿嘴,拉着朱绣到角落里才道:“这是咱们好,我信你的为人,这话且放在你心里,别和人说:我们奶奶这胎怀的时候不巧,大姑娘去年七夕刚入宫,后半年老太太、太太心里正难受呢,二奶奶偏被诊出有了身子。这原是喜事,二奶奶大年下报喜也叫老太太高兴了一回。过完年有些见红,就招来太医去看,本想着就着也把医婆、奶口、嬷嬷都备齐了,谁料太医说是个女胎,这是往常请来给老太太看病的太医,想瞒都瞒不住……”
  说着平儿的眼圈就红了,咬牙切齿的道:“老太太还没说什么呢,那起子小人就上蹿下跳的不服管了,就连二爷,也不大喜欢的样子……”想起这话不该说,又掩住口。
  “……二奶奶性子你也知道,要强,众人越笑她要生个女儿,她外头就偏撑着不肯掉面。你看这半年,管家理事仍不离手,铁打的人也受不住啊,更何况……”平儿小声道:“光见红都见过三四回了,亏得她身子壮实。”
  朱绣唬的瞪大了眼:“你也该劝着些,身体可是二奶奶自己的,她就算置气,也犯不上拿自己冒险。都这时候了,你们那边该不会连稳婆都没请进来吧?”
  平儿用帕子擦干眼泪,恨道:“可不是!听说是女胎,就连赖妈妈这些积年的老仆都不大放在心上,医婆难寻着也还罢了。这请的稳婆根本没什么本事,二奶奶问了一回就打发了,说让再请,可这都托了四五天了,连个人影也不见。”
  “我的祖宗!都说十月怀胎,你主子是去年十月初有孕的吧?你算算,可不就这几天了?”
  平儿想起去年大夫估计的产期,也白了脸,慌得也站不下去了,急忙就要回去。
  朱绣忙拉住嘱咐:“太太院里的青锦,她娘便是稳婆,她往常说的些我也知道,你记下来:二奶奶这就快生了,得吃些蓄力助力的饭食,面汤、肉粥、点心、苹果、牛奶子、酸柠…这些东西花样儿吃,也别管什么三餐了,每天五六餐的,饿了就吃。”
  又拉着她到自己屋子,从柜子里拿出一油纸包的藕粉,递给平儿道:“这是西湖藕粉,我妈托人送来的,你用开水冲了给二奶奶吃,兴许吃的下。”
  一面送平儿出去一面道:“二奶奶往常爱吃的那些煎炸的都停一停,还有豆子也不能吃……你们赶紧请个有经验的稳婆,比什么都强,听人家怎么说,预备下是正经。”
  平儿千恩万谢的去了,到了凤姐住处,见屋里静悄悄的,忙先冲了一碗藕粉,端着才进去回禀凤姐。
  服侍凤姐吃着,才把朱绣的话一一说了。
  凤姐吃着果然受用,一碗下肚腹中暖旭旭的,这些日子隐隐坠痛也缓解了不少,叹道:“好丫头!重情有义的,怪不得只她有这样的好运道。”
  平儿急道:“我的奶奶,你还管旁人!凭她什么好丫头,你快说个章程,咱们请个好稳婆子是正经!”
  凤姐白她一眼:“你又急了!”
  平儿嘴角都起来燎泡了,红着眼圈道:“我是为谁来!都说怀胎十月一遭分娩,鬼门关上走一……呸呸呸!”
  平儿啪啪的就打嘴巴,王熙凤也知她一心为自己,忙拉住她的手,一看那嘴巴周遭都红了,也红了眼圈道:“我知道你的心,你放心,我已跟你们二爷说了,他出门前保证把京城最好的稳婆子请回来……”
  平儿心里着急,这二爷,一撒手跟丢了似的,靠谱吗。
  ……且不管王凤姐这边的官司,朱绣送出平儿,回头去查看柜子,果然存放的藕粉就只剩一包了。
  这藕粉其实是她自己做的,只不过那藕的确是西湖藕。她家舅舅是个老道的生意人,吃过一回干姊从扬州打发人捎来的土产,觉得这里头的藕实在是好,问清了才知道是西湖产的藕。
  他就安排底下人从苏杭运送丝绸锦缎的时候,船舱里捎带藕来。那些精贵布料怕受潮,最下头的船舱经常空着。
  这西湖藕果然好卖,朱绣也得了好些,她吃不了,便一部分收翠华囊里滋养,一部分用竹筒水做出藕粉来。
  给平儿的便是后者,朱绣打算着用滋养过的藕做些藕粉来给姆妈、舅舅和林家都送去些。
  再拿出一截来做一锅莲藕排骨汤,这汤老人、孕妇都喝的。
  一面准备一面使人唤了本处相熟的婆子,道:“你换了出门的衣裳,去鼓楼西大街,跟我舅舅要些西湖藕来,这藕生津清热、开胃补肺,老太太昨儿睡得晚,有些没胃口。你快快去了快快回来,我等着你的藕做汤。”她也不能凭空变出藕来,况且用了翠华囊里头的,也需要补上,这藕可是好东西。
  说着又拿出一大一小匣子道:“这些替我给舅舅,一匣子熏丸能驱蚊虫,一匣子里是一瓶我酿的果酒,告诉他老人家,酿的不好,叫他将就着喝罢。”
  那婆子是替朱绣送熟了东西的,也老实本分。朱绣把匣子用包袱包了,这婆子抗上包袱,接过朱绣另外给的一个布口袋,忙忙的去了。
  等出去了才打开那布口袋,只见里头有一把铜钱并两个小瓷瓶子,知道这是给自己的。坐上车出门的时候随手把这口袋塞给她男人了,她男人是门子上的小头儿,她出来进去也没人查她。


第22章 鹊桥仙会
  众人还歇午觉的时候,那婆子悄悄回来了,几乎一车藕都给朱绣搬进那小药房里去了,来来回回好几趟才弄完。
  “怎的弄了这么些来?”朱绣看那铺了半地的藕,也诧异。
  那婆子嘿嘿笑道:“我过去跟舅爷一说,舅爷立刻就命后院往外出的藕车停一辆下来,上头的藕都给我搬了过来。”
  又指着那些藕啧啧赞道:“怪道姑娘不用咱府里买的藕,这藕真真是好藕,好几年没见着这么好的藕了。”说着拿起一支来又道:“姑娘您看,这是白花藕,都说‘红花莲蓬白花藕’,这白莲花结的藕是九孔藕,藕节肥大又清甜……”
  朱绣见她拿的那一杆足有四五节,便笑道:“劳烦妈妈走一趟,这藕拿回去拌个小菜罢。听你老人家说话,像是知道这些田间事务的?”
  那婆子笑眯了眼,也不讲究,使劲掰下一小截藕,用牙刻了皮,生吃了一大口,“我那公爹原来是府里的买办,我老头子也当过几年,这里头的事都是办老了的,东西好不好我差不离都瞧的出来……唉哟,要不说这西湖产的是白花藕里的上上等呢,你看这,孔小、肉厚、清甜、还香醇……”
  那婆子抱着那杆子藕家去的时候还说:“您放心,门上的人都睡死了,我老头子给开的门……二门仪门都打瞌睡呢,没人注意……”
  朱绣又谢她,其实她还真不怕这个,毕竟一斤藕出多少藕粉,这上院的丫头养尊处优的,连银戥子都不会瞧,更不指望她们知道这个。只是没个自己的地方还是不方便,像这府里的家生子,多在宁荣后街有座小院子,下了差还可以回家,干什么都容易。
  送走婆子,朱绣回来收拾这些藕,也不知道舅舅怎么弄的,这藕还新鲜的很,朱绣关上药房的门,把一大半藕都收进翠华囊,这藕放着,到冬天吃清热润肺、凉血行淤,再养人不过了。
  自打亲手摸了一回通灵宝玉,她的翠华囊空间不仅大了两倍,那分成的一格格也大了很多,如今这一杆八九节能有两米长的藕能直接收进格子里,堆上几十根还不见那一格满。
  又拿出一些蕴养过的藕,单放在一个筐内,这些藕做了是给自家人吃的,不能弄混了。
  朱绣也没歇,当下就开始洗藕,她住的这上房后院,角落里就有一口井,院中间还有两口极大的太平缸。
  朱绣从药房里拿出两个大木盆,把节掰断,快手快脚的洗起来。不一会,歇午的人醒了,见她忙着,都来帮忙。不知谁去告诉了青锦,她下午不上差,也跑来帮手。
  朱绣就笑呵呵的谢过众人,说做好了让大家伙都尝一尝。把几筐藕让给别人洗,她和青锦就专洗有记号的这一篓。
  青锦不知怎么长的,身上这把子力气是越来越大,按说好东西朱绣也没亏了自己,可她的力气差了青锦得有两人的份。
  一眼没瞅见,那丫头就自己端起那老大的木盆要去倒水,惊得朱绣扔了手里的藕就过去帮忙。
  青锦还道:“我端的动……”被朱绣狠狠瞪了一眼,才反应过来吐吐舌头。
  “唉哟,这可太沉了,姑娘们快放下,仔细明儿个胳臂疼的抬不起来!”太平缸边上有婆子瞅见,几个人忙过来接过去。那盆小孩子都能洗澡了。
  那些婆子边帮忙边凑一处高兴的叨咕。这个说:“这两个姑娘倒不是那娇气的人,什么活都干得。”
  那个说:“可不是,不是那不拈针不动线的轻狂人。”
  “长得好还不刁钻,不跟那几个‘副小姐’似的,咱们府里的姑娘都比不上她们娇贵!”
  “要是以后指给咱们小子做媳妇,那可真就是财神奶奶下界——福从天降了!”
  “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老太太都说了,人家绣姑娘是要放出的,那位锦姑娘和她那样要好,跟亲姊妹似的,保不齐就把小姐妹也带出去了……”
  青锦这几年被朱绣喂得,白白嫩嫩的甜模样,耳朵也好使不少,那些婆子叽咕声她也听见了,嘻嘻的笑。
  朱绣白她一眼,坐在药房台阶上,哼道:“怎么的?她们说的不对,还是你以后不愿意跟我出去?”朱绣认了朱嬷嬷,也没忘过这个同患难过的小姐妹,一早就跟她说了要把她也带出去。
  要不然朱绣做什么巴结王熙凤呢,还不是怕王熙凤也像书里那样,收了人家好处,像把彩霞配给容貌丑陋、酗酒赌博的旺儿之子那样,胡乱把青锦也配了人。
  青锦两手都是泥水,就笑嘻嘻的用头在朱绣身上乱蹭,还讨打似的拉着长秧儿小声乱叫:“绣儿……娘……”
  呸!谁是你娘!
  众人拾柴火焰高,不一时,这百多斤的藕就都洗的干干净净了。
  这些婆子在家里都是灶上的一把好手,听朱绣说了一遍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她们心里也愿意的很,这不是又学会了做藕粉的手艺了么。
  将洗净的藕切碎,用石磨磨成藕浆。
  那些婆子使唤人从别处搬来个大些的石磨,朱绣青锦两人用的是药房里的小石磨。
  磨浆的时候得边投藕料边加清水,大石磨加的是小茶房里拿的甜井水,小石磨这边儿,朱绣从药柜上拿下几个大竹筒来,加的是竹筒水。
  她们姊妹在药房里,也没旁人,青锦就作了起来,转的那小石磨滴溜溜的,朱绣加料都跟不上,热的满头大汗。拍了青锦两下,这傻丫头才笑呵呵的慢了点。瞅见那竹筒的水剩的不多了,趁朱绣不注意,抢过来就倒到自己嘴里。
  气的朱绣笑也不是恼也不是:“我缺了你的水喝了是不是,这水是生的,你就敢喝!桌上有我的杯子,那一茶壶你都喝了去。”
  青锦砸吧砸吧嘴儿,笑道:“一想起这是绣儿一点点从荷叶子上攒的,我就觉得好喝。”
  朱绣就喷她:“你又没好好看我教你的字!你看那竹筒上,这刻的什么,你念给我听。”
  青锦苦了脸,直到看见那几个字才又喜笑颜开:“这几个我认识,雨水……这是雨水?”
  朱绣哼笑了一声。可不是雨水,这雨水逢着大雨的时候,半个时辰就能接一大盆……
  磨好了藕浆得倒入白纱布袋里冲洗,下头用干净木盆接着,直到白布袋里只剩藕渣,浆液都流到盆里为止。
  外头的婆子也尽心,这藕浆磨得细腻均匀,出的浆液可不少。
  只是两厢一对比,朱绣就发现这蕴养过的藕出浆可要多多了,外头统共得了六盆,自己这一边一筐就得了两盆。
  滤浆过后就是等着漂浆,这就得等着它沉淀了。屋里这两盆沉的又好又快,都不用再取上头的粉浆另用盆再冲洗一回。外面的就差点儿,得取中间的粉浆放在另一个盆内继续用清水搅稀再沉淀。
  沉淀好的藕粉用布袋包好,沥干水分后,就得把湿藕粉暴晒,直到藕粉坨子用手一碰就碎,才算做成了。
  下剩的得磨时间,朱绣就请帮忙的婆子散了,拿了些糖水黄桃给她们,一人分了一海碗。青锦不馋这个,她私底下吃的多了,磨着朱绣同意明儿等她来了再忙,就撒腿跑了。
  见状,朱绣把剩下的小半坛子糖水黄桃也分了,那些粗使小丫头端着自己的小碗美滋滋三五一群的吃去了。
  “你倒大方,那糖水黄桃老太太也爱吃呢,你就都给分了。”鸳鸯从小门进院里来,笑道。
  朱绣浑不在意,“这个时节反正也放不住,她们这些小的,正爱吃这些甜玩意呢。老太太爱吃,我入秋了再做些,冬天都能吃到这桃子。”又问她,“你这会子不在老太太跟前,跑回来做什么?”
  鸳鸯摊摊手,笑道:“还不是你,忙哄哄的做什么呢,老太太都知道了,说中午那碗莲藕排骨汤着实受用,非叫我来瞧瞧你又鼓捣什么好吃的呢!”
  朱绣就顺势把莲藕和藕粉过了明路。
  鸳鸯回去,嘴又巧,几句话哄得贾母喜笑颜开,道要赏朱绣三五两银子,不能叫她费心又吃亏。
  ——
  七月初七这天,朱绣边想着王熙凤那里怎么还没有动静,边为贾母的眼镜盒子打络子。就见贾宝玉兴冲冲的一头撞进花厅,穿的一如既往的鲜亮,腰上一个“鹊桥仙会”的荷包尤其显眼。
  便是应景,但这贾宝玉才几岁,哪儿用的着这个。朱绣凝神去看,不是晴雯的活计。只是跟着贾宝玉的丫头,除了晴雯女红最好,其他人不过尔尔,绣不出这活灵活现的荷包,那这是谁做的呢?
  这疑惑在心里一过,朱绣也不理它了。只是还未过午,她坐在花厅一侧的窗户边,就听到后面墙根下贾宝玉的唉声叹气的声音传来:“那荷包叫太太给摘走了,说我不好带这个,叫老爷看见了生气。”
  另一个声音就急了:“太太还说什么了?……二爷…您告诉太太是我胡乱绣的了?”
  “哪能呢,本就是我见了好看硬跟你要的,哪儿好意思说呢。太太问,我说从凤姐姐那里拿的。”
  那声音显然松了口气:“今儿是女儿乞巧拜月的日子,我绣那个不过是应这个景儿……”
  “鹊桥仙会”和“乞巧拜月”可半点挨不上,这话说的也太牵强了。不过这贾宝玉果然是个香饽饽、唐僧肉,往日有云妹妹,前儿刚来了宝姐姐,如今又有个惠珍珠一旁眼巴巴瞅着。
  朱绣一听就知道那说话的人是花珍珠了,往常都说晴雯的绣活好,今日一见,这珍珠的活计做的也不差,配色花样也更讨贾宝玉喜欢。
  只不过王熙凤就忒惨了点,眼见着分娩在即,她哪还有心思准备这些男女之间的小情趣呢,人家还不知道的时候就被两重亲的兄弟扣了一顶屎盆子。
  朱绣瞟了一眼窗外,这里离那两个说悄悄话的地方还隔着两间耳房呢,那是个三面环墙的犄角旮旯,常人在耳房里也听不见,不得不说这花珍珠会选地方。只是她今日这算盘可打错了,只要王熙凤一发动,王夫人听到信立刻就能猜出贾宝玉撒了谎,到时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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