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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门]一苇度魂-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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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御医,他们又把舌头安在她的嘴里,司马良娣的头便说:“窗口有人看着我们呢。 ”
御医受惊昏厥,醒来已是三天后,他立刻拜见太子说明这件事,本就对死而复生的爱妃心存疑虑的太子更害怕了,干脆将妃子和御医一同撵出了王宫。
“可以说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的技艺越来越精纯,然而这种傀儡到底是一种蛊术,只要是蛊,必然年代越早就越强。也就是说,他们技艺越精湛,手里的蛊就越衰弱,所以他们便想回到最初发迹的地方,寻找万蛊之源。问题是他们离开发迹地太早,手里只有一些几乎不可考的蛛丝马迹。”蔡箴说:“我也无法推测他们手里的线索是什么,只知道他们培养了专门的蛊,去嗅识一种叫做守棺龙的海蛇的血迹。”
张启山听到这里,微微皱了下眉。
作者有话要说: 正剧完结,同人还没写完……
☆、恐吓
回到长沙又两日,便是农历九月十九,观音菩萨出家纪念日,今年本地寺庙把这日当做大节庆来铺陈,搞了一个很热闹的庙会。商贩和杂耍艺人在寺庙前的街衢摆上摊儿,卖花的、卖药的、烹茶唱戏算命的,干什么的都有。
张府内的警卫都是年轻人,没有不喜欢热闹的,几个不当值的士兵便带着蔡箴和秦寅这一对儿事儿精来逛庙会。
有虔诚的香客趁吉日给寺庙捐了金身,便见一群小伙子鸣锣开道,扛旗引路,抬着三顶高轿游过整条街,轿子上是描红绘绿的菩萨金身,轿子后还跟着好些撒花的、点香的大姑娘和小媳妇。秦寅被送佛的队伍挤到了路边摊子上,差点让耍把式的抡一斧子。
蔡箴扯了她一把:“看见菩萨就急着投胎,你这是病啊!”
秦寅撞在旁边的小木桌上,眼睛一亮:“这是什么?”
只见这张桌子上摆着十几个白色的木头面具,面具上的花纹细密而繁琐,应该是本地巫民所用的器具,光瞧模样就凶恶极了,大概是罗刹恶鬼一类的东西。
秦寅居然对这个东西感兴趣:“老板,这东西多少钱?”
老板一面从布袋里掏出几个瓷罐和毛笔,一面摇摇头:“这些面具还没有上色,你等会过来好不好?”
“不了不了,我就要这个。”
秦寅掏钱买面具的功夫,蔡箴便被游街队伍冲散了。蔡箴回来找了一圈,却连警卫队的人也没遇见,他心里也不急,随手买了一个上完色的面具,然后便溜达着去了二月红隐居的村落,打算看看病人的状态如何。离村子还有一段路程,他竟碰巧看见二月红就在前面,可他没来得及打招呼,一队军车便擦着蔡箴呼啸而过,猛然急刹在二月红面前。
蔡箴皱了下眉,停下脚步隐匿在围观的人群里。
车门打开,陆建勋探头出来。
“二月红,你可真不好找啊,要不是这一回我手下碰巧看见你出城,只怕咱们还无缘相见呢。”
二月红回过头看了看陆建勋:“你是谁?”
陆建勋手下的狗腿子忙不迭介绍:“这位是长沙新任情报官,陆建勋,陆长官。”
二月红皱眉:“陆什么?”
“陆建勋,建立功勋!”
“哦,什么勋?”
狗腿子一字一字说:“陆,陆建勋。”
“你说慢一点,陆什么勋?”
狗腿子大声叫道:“建!”
“好了好了,你说那么大声做什么。”二月红微笑:“他贱不贱与我何干,长沙我只认得一个张启山。”
陆建勋面部肌肉僵硬地笑了笑:“二月红,你认不认识我并不重要,但你必须跟我走一趟,去把日本人资助你活动的事情讲清楚。职责所在,还请你配合。”他说着话便把手按在枪套上。
二月红轻蔑地看了眼他的动作,单凭这几个人能拦住他来去?然而想到这里离他隐居的村落太近,如果他强行离开,陆建勋势必要搜查附近村落,万一发现丫头那可比什么都危险。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
“李长官,这么年轻就心浮气躁的怎么行呢?”
狗腿子插话:“是陆长官。”
“反正我夜里无处消遣,便随你走一遭。”二月红径自走上车,坐在陆建勋刚才的位置上:“走吧,刘长官。”
“是陆——”狗腿子才说出两个字,就被陆建勋冒火星的眼神瞪没了声。
车队掉头扬长而去,蔡箴和车里的二月红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蔡箴安顿好二月红的夫人后,立刻去找张启山,然而刚到张府门口,便见一队警卫蜂涌出大门。蔡箴逮住一个问:“怎么了?”
“地下埋的那个人跑了!太能打了,跟疯了似得!”
蔡箴有点慌了,顺着人流的方向就追了上去。几个转角后他超过了队伍最前面的警卫,然后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形跳过了前面四米高的围墙。追到这时候,后面的警卫已经完全跟不上了,蔡箴翻墙上房玩了命地跑,肺都要喘炸了。
大概跑了半个城那么长的路,他终于赶上了前面的人。
蔡箴一个趔趄跌下墙头,忙开口喊道:“佛爷!”
前面的人回头:“在这里解决他。”
他们一路追逐而来,速度始终未减,化茧者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停下来攻击。及至落在这个院子时,里面突然有人开枪还击了,意外的攻击拖住化茧者,于是蔡箴才能和他说上话。
这座三层小洋楼混在民居里,从外面看和寻常人家没有什么不同,然而进入院子,才能看见到处都有带枪的打手站岗,肯定不是一般人家。
“但我——”蔡箴话没说完,“佛爷”就自顾进了楼,蔡箴累得翻白眼:“——你们是不是人啊!我打不动了啊!”
就这么一说一答的功夫,楼里的惨叫声和呼喊声已经开始刺耳,蔡箴拖着灌铅一样的腿挪进楼里,十几个打手带枪守住三楼走廊尽头的一间房,“佛爷”把住退路,把化茧者堵在了走廊里。和化茧者正面交手的人全部倒在地上,只有“佛爷”仅仅被抓破了上衣,因为在他这里吃了亏,所以化茧者也虎视眈眈不敢贸然发动攻击。
化茧者周身茧丝还没有溶解尽,丝丝缕缕挂满全身,各种蛊虫在丝缕间飞进飞出,令他整个人就如一个巨大的虫窟。几发子弹从丝缕缝隙射入他的身体,然而他对肉体上的创伤一点反应也没有,眼神涣散地从伤口里扯出吸食着自己血液的蛊虫,随意塞进嘴里吞了下去。
蔡箴倒吸冷气,正常形态下化茧不该这么狼狈,这个人被反噬了。原本对于他们,御蛊是比走路还要早掌握的技能,几乎就是本能了。他见过被烈火焚身的蛊师,在死亡的一刻仍然可以控制蛊物发动攻击,究竟精神崩溃到了什么地步才会被蛊反噬?
“不要接近他!”蔡箴遥遥喊道:“这里有煤油吗?”,
但是“佛爷”没有听,他走过去抵住化茧者的脖子,把他抵在了墙上。凶恶的蛊虫在贴近他身体的片刻马上飞远,唯恐避之不及一般。他开口问:“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灵识几乎涣散殆尽的化茧者忽然安静下来,恐惧和欢喜交替出现在脸上:“我……看到了……一切……”
旁边的打手颤巍巍交给蔡箴一个油桶,蔡箴用煤油围着化茧者画了好大一个圈,点着火,半米高的火苗忽地窜起来。火圈里,“佛爷”突然手肘用力截断了他的脖子,整个茧就像爆炸的汽水瓶一样,藏在茧下的蛊虫如液体般喷溅出来,大部分蛊虫被拦在火圈里,但仍有不少耐高温的种类飞向角落。“佛爷”跳出火圈,蔡箴把煤油桶扔到了尸体上。
打手们从最里面的房间推出一台轮椅,裘德考斜眼看着“张启山”,一双蓝色的眼睛都快气红了:“又是你!”
这已经是他因张启山而烧掉的第三座房子了!
蔡箴很柔和地嘱咐道:“大爷,这座楼一个月内不要住人啦!受伤的人来我这里排队拿药,大家都看看身上有没有虫包。哎呦,火着大了,来来来,咱们下楼说。”
蔡箴指挥众人撤退的功夫,裘德考看着大火怒斥道:“张启山,瞧瞧你都在我这里做了什么!”
那双眼睛沉静如水:“我在救你。”
“就是你把那个东西带到我家里来的,你把它赶到我家再来救我?”
“佛爷”意识到的确是牵扯了无辜的人,便很诚恳地提出建议。
“去北正路二号要赔偿。”
裘德考哑口无言,简直要气疯了!他不得不重新考量对抗张启山的手法,这个人简直睚眦必报啊!
第一次算计他,他派副官烧掉了自己的公馆。
第二次算计他,他下套让陈皮送来一箱子蜘蛛。
第三次……这次真是冤!这次明明是田中良子自作主张的!然后他亲自把一个什么鬼赶进自己的藏身处,再当着自己的面烧掉了!
这么恐怖下流的手法他都没用过好吗!
裘德考感觉自己想得很透彻——张启山让自己去张府要补偿,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恐吓!
☆、白乔寨
陆建勋生逢二十余年,第一次对自己的智商的产生了怀疑。
外界都说九门同枝共气,尤其张启山与二月红,关系尤为不浅,因此这一回和二月红撕破脸面,陆建勋已经做了刑讯逼供的准备,无论过程如何,他都必须拿到二月红的口供。
没想到这个过程竟这样简单。
他甚至怀疑二月红潜伏在张启山身边这么久,就是为了在这一天给他泼黑水。
“文采斐然。”二月红对着自己的认罪书赞赏道:“刘长官对我这封内容不实的认罪书还满意吗?”
陆建勋已经对他的称呼充耳不闻了:“这便是我要的东西,但你知道自己在什么吗?”
“不就是陷构张启山嘛。”二月红笑答:“你们做情报手段的我知道一点,即便我挨得过刑讯,吗啡、毒品、镇定剂又岂是肉体凡胎能抵抗的?我有这个自知之明。”
“二爷果然识时务。”
“唉,若你如我一般识时务,下场也不会太难看。”
陆建勋干笑几声:“二爷这话怎么说?”
“如果你能从我这儿得到可以威胁张启山的东西,我才不会活着被你抓住。陆长官,你真以为张启山是靠乐善好施当上少将的吗?”二月红倚在椅背上,悠悠道:“你能做到的事,他可以比你狠一百倍。”
陆建勋听出他话里尽是嘲讽,然而想到自己也算豪门出身,在中央不乏靠山,心里又不肯将他的话当真。张启山不过是一个来路不明的穷小子,他陆建勋在洋学看火炮组装的时候,张启山还在地里刨土豆呢,他凭什么和自己争仕途?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陆建勋越想越气,简直一刻也等不了了!立刻叫了车直奔驻防军司令部!
这是时候蔡箴还在抢救活活气晕过去的裘德考,二月红被捕的消息尚未传至张府。
张启山这些天忙得要死,守棺龙的事没个头绪,长沙政务又一摞摞往他桌子上送。虽然大部分都是小事,但签起名来也足够他耗费大半日的时间。而且十月初按例是账目汇总的时候,那些什么水务管理局啊、电力管理局啊,想着法做假账从他手里骗钱,税务更别说了,要没有副官带着枪上门督促,根本别想从那些富商手里拿到一个子!
因此陆建勋登门的时候,他正和副官对坐在桌前,一人对着一大摞文件要死要活。
张启山忙里抽闲听他说了事情经过,又看了陆建勋苦心孤诣编纂出来的黑材料。
“是二爷的笔迹,看他行文轻松,想必被你照顾得很好。”
陆建勋将一封自白书摔在他眼前:“他现在是很好。但是这个名你要是不签,二月红可就没办法这么好下去了。我既坐实了他通敌叛国的罪名,他会是什么下场你知道的吧?”
“此事与他无关,由我一己承担。”张启山拿过笔在信上签了字,扔回给他:“我非常期待上峰看见这封信后的反应。”
事情太过顺利,陆建勋都有些茫然。
“张将军果然有情有义,在下佩服,但是这封信送给上峰之前,他还要作为证人收押在监,望你理解。”
“那我这位兄弟就劳你费心照顾了。既已如此,长沙事务我不好再插手,副官,把印章和文件都给陆长官装起来带走,一份也不要忘。”
张副官连忙找了箱子把文件都装起来,勤快地递给了陆建勋的部下,还嘱咐他们哪些需要急办,那些可以缓办,好像陆建勋不是登门给他难堪的,而是上门送温暖来了!陆建勋在车上想出的一万句挖苦还都没用上,就被连人带印信送出了张府。
“佛爷,要我带人把二爷捞出来吗?”张副官问道。
张启山微微一笑:“我看他被关起来后文采越发好了,编排起我简直是引经据典,乐在其中,就让他在监狱多呆几天,想必十分有助于陶冶情操。”
副官不知如何作答,干脆不管二月红了:“佛爷,您说上峰看到那封信后会是什么反应?”
“若他们还有脑子,看到信就该把姓陆的撤回去了。战事在即,放这么一个东西在我身边掣肘,简直愚蠢至极!”
张启山把政务打包送给了愚蠢至极的陆建勋,终于有时间处理守棺龙的事情,他离开这几日,依旧是张起灵顶着一张他的脸在府内行事。跟着张启山近十年的老管家见到张起灵整日发呆,十分心疼,只以为他是官场受挫精神受到打击,所以整日给他做山珍海味,只盼他从胃里找补回些许欢乐。
几日后张启山回到家,发现张起灵被管家喂得气色红润,脸颊都丰满了些。
“事情有些眉目了,我有个漂子嫁给了当地采石场的老板,那佛像便是从他家早已废弃的石场取的料,看账目和佛像年代,她发现当年定制佛像的人叫做李昭。我叫漂子把李昭的信息汇总过来,最后从一个当铺里得到了一批李昭曾孙典当的扇面,那画风和佛像彩绘十分相似。这批扇面是李昭的大儿子画的,我有漂子入赘在一户人家里,那户的爷爷曾与李昭大儿子同堂读书,据他说,李昭家里为他请过一个先生教画,佛像十有八九就是这个先生画的。这个先生便住在他们邻村。我又去了那个先生家,却发现他最后一代孙子已经过世了。”
张起灵问:“旁支呢?”
“他孙子有个外嫁的女儿,出嫁八年便被丈夫气死了,只留下一个孤女,母亲一咽气就被父亲卖给富户做丫鬟,结果这个女孩子跳下轿子不知所踪,现在该有二十二了。”
“但她根本没有时间和机会传习技能,找到了也没有用。”
“所以我又打听了先生早年的经历,发现他在一个叫白乔寨的地方生活过很长时间,我们可以去那里碰碰运气。”
因为有蔡箴这样一个现成的理由,张启山就说有人看见蛊师在白乔寨出没,为了帮助蔡箴制服这一起邪气森森的蛊师,所以要去白乔寨了解情况。张启山做出决定后,叫齐铁嘴传话七天后再次进山,陆建勋肯定会被逼得提前下矿,只要他把二月红带出来,二月红想走就能走,等副官和八爷接应了二爷,三人再结伴追上他。这一次他与张起灵都要离家,便很仔细地交代了去处和家里的事情,提及白乔寨,蔡箴有些惊讶。
“你们要去白乔寨?真是巧!秦寅也在那里。”
副官这才发现少了个人:“今天是没看见她,我说家里怎么消停不少,她不说一声就走了?”
“你们都忙,早上我送她出的城。”蔡箴回忆说:“前几天逛庙会,她买了一个夜叉面具,十分感兴趣,后来打听出卖面具的人来自白乔寨,就想去那看看。”
“会有这么巧的事?那面具长什么样子?”张启山心生疑虑。
蔡箴闻言回房拿出自己的一个:“她的已经带走了,但我也买了一个玩,看样子没有什么奇怪的。”
张启山拿到面具后看了许久,摸着面具上的两道赤眉慢慢说:“怎么会不奇怪,这种红色就是守棺龙的血。”
蔡箴脸色□□:“不可能……”
副官语气沉下来:“莫非她也知道守棺龙的事请,这种血迹绝非一般人能辨识出的。”
“但她买这个面具的时候,木模都还没有填色,只拿了一个白板就走了。”
张启山忽然想起一件事:“你们知道她多大了?”
副官回忆起来:“我记得她说自己名字取了生辰一字,那就该是寅虎年生人,算起来今年二十余二。”
一个上午。
他和谜底只差了一个上午。
张启山扶额叹气:“我们要找到她。”
蔡箴微微皱眉,他突然打听秦寅的年纪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加快进度不得不篡改部分原作剧情。
预备~崩!
☆、蜂
有张起灵在身边,张启山此行就没再带别的人,他们乔装打扮,轻装简行,行李里除了钱什么也没装。
谁料到乱世的贼比丰年的耗子还要多,他们这一路披荆斩棘,呕心沥血,几乎是打到了白乔寨。
两人天擦黑时进寨子,好不容易在村里寻了间客店,张启山拿出两枚银元敲在桌上:“老板,我们兄弟两个要住几日,二楼临街的那两间有人住吗?”
“哎,空着呐!这钱给太多了!”
“多了你便收着。”
小二见迎来了财神,连忙接过两人手里的皮箱,将他和张起灵一起领上楼梯。
“您二位是亲兄弟吧?长得真像啊!这眉毛、这鼻子,简直一模一样。”
张启山笑问:“眼神不错,那你觉得我们之间孰伯孰仲?”
小二当真停下来仔细看了看他们两个:“这我还真分不出来,您是哥哥吧?一般兄弟出门都是哥哥管事儿。”
张启山回头拍了拍张起灵的肩膀:“小弟。”
张起灵冷漠地看了他一眼。
“您二位怎么分房?我把行李给你们放下。”
张启山接过行李打发了他:“我们还有话说,屋子我们自己收拾,你就不需要再管了。”
二楼一趟是六间房,张启山和张起灵通住进把头的一间,却将另一间房空了出来。这样后门外五米之内就不该再有活人的动静,如果有人走过来他们可以早作防备。
两人放下行李和衣而卧,月上中天的时候,张启山睁开了眼睛,看见张起灵坐在桌边看着暗红色的地平线。
“你没睡?”
“醒了。”
张启山做起来问他:“外面是什么?”
“虫子。”
张启山走过去仔细一看,才发现在地面五米之内,有一层很稀疏的黑色虫子,大小就像是夏日河畔的蚊蚋,如果不刻意看,没有人会发现这层东西藏在夜幕里。虫雾趁夜游遍村子,不知道寻找着什么,约有十几分钟的功夫,漫天黑雾突然朝一个方向聚拢起来。张启山和张起灵互相点了下头,立刻出门追向黑雾收拢的方向。
黑雾汇拢在一个有双哨塔警卫的小楼里,张起灵和张启山在小楼门口等了一会,只见几个常服打扮的人匆匆从楼里走了出来,因知道他们本领不同寻常,所以两人放他们走了半里地才循着痕迹追上去。等两人完全跟上他们的时候,目的地的一间酒家已经火光肆意了。酒家前后门都被从外面封堵起来,显然是有人刻意放火。
张启山听闻门里传出小孩子的哭号声,立刻说道:“先救人!”
他话音没落,张起灵已经抢先一步踹开了大门,拥堵在门口的客人涌上街道四散奔逃。
张启山逆着人流走进酒楼,在大厅就遭遇了一个蛊师。男人站在赤红的火光里,表情死寂而无神,他右臂上套着一个两扎宽的金属圈,擎着只类似猫头鹰的鸟。这只鸟通体黝黑,身上隐隐散发出蒸腾的白气,只两个爪子是明晃晃的金色。挂鸟抻着脖子作出预备攻击的姿态,蛊师对着张启山一扬手臂,怪鸟便直掠而来。
张启山抄了一把椅子砸过去,却见那怪鸟极其灵活,翅膀一合就从椅子腿空隙钻了出来。它翅膀尖擦过椅子板,椅子忽然腾地窜出火苗。张启山惊讶一下,闪身躲过怪鸟,抽刀与之周旋起来。这种鸟也和一般蛊物一样刀枪不入,张启山挡住几次攻击后,匕首的温度就开始烫手了。
水火不容,张启山想到这一点,在弯腰躲过怪鸟的间隙用脚尖挑起桌上的茶壶,将半壶冷茶泼在了怪鸟身上。怪鸟被水一淋,果然发出了痛苦的鸣叫,张启山连忙将隔壁桌的茶壶拿在手里:“所有人都出去!从我身边走!”
二楼逃下来的客人闻言纷纷从他身边跑出客栈,张启山与蛊师对峙几秒后,忽然看见其余四个人押着七八个老幼妇孺从二楼走了下来,四只怪鸟在众人头顶盘旋,随时都可能攻击人质。
与张启山对峙的蛊师用沙哑怪异的嗓音说:“把刀放下。”
张启山看了看人质里还有高不过膝盖的孩子,不得不放下刀。
蛊师又威胁道:“站到人群里去。”
张启山举着手站到了人群里,其实他腰间还有两把枪,但这些人行事太过诡秘,即便他能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把这四个人爆了头,也不确信这四个人会不会真的死掉。制服张启山后,第六个蛊师推着一个女孩子从楼上走了下来,她耳垂上伏着一只颜色过分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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