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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门]一苇度魂-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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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触即发,军区真会为你们这一群蝇营狗苟之辈调兵镇压我?退一步讲,即便他们想出这种馊主意,武汉与南京驻军长官又肯为肉食者的一己私欲与我开战吗?”
张启山吐字如刀,剜着几个人存留不多的胆量:“国难当头,岂能留你们几个寡廉鲜耻之徒惑乱军心。副官!”
张副官走进来:“到!”
“枪。”
张副官连忙掏出自己的枪递上去。
看见张启山拿到枪,特派员和陆建勋彻底慌了,纷纷向外逃窜,可人还没到门口就被一屋子军官利索地打倒,挨个拧胳膊按跪在地上,跪成整整齐齐的一排。
唯有陈皮仗着身手好打到了门口,仍旧给副官逼回屋里。他心里明白被捉住肯定难逃一死,因此手下使出十二成的功夫,两招之内刀口就沾了血。看到眼前人因伤一滞,陈皮心里窃喜,可他尚未来得及迈出门槛,整个人忽然飞出去撞在桌子上,同时腰上泛起撕裂般的剧痛,伸手一摸,血便顺着指缝涌出来。几个人把他拖回来照样按跪在地上,如果不是有人反剪着他的手,他几乎要因为这疼痛而跪不稳了。
张启山站在屋子最里边,混战中半步也没有动。他面不改色地打开左/轮手/枪的弹夹——六颗子弹少了一颗,那一颗正嵌在陈皮的身体里。他又退出四枚子弹,然后将弹夹复位,用拇指转动弹夹,将最后一枚子弹转至不可预知的位置。
然后他拎着这把手/枪绕到跪着的几个人身后,伸直手臂将枪口抵在第一个特派员后脑勺上。
“张某生平所好,游山玩水,高山大川,无所不至,听陆兄说北平有个军事法庭,却是我不曾见识过的,愿借你们头颅一用,也让我去那里开开眼界。”
他话毕扣下扳机,一声空响,不见血光。
枪下的人哽咽一声吓晕过去。
弹夹自动跳转,张启山慢悠悠挪到了第二个人身后。
陆建勋跪在第三位,他的身体已经全然麻木了,时间凝滞延长,令他的恐惧无限倍增。
可是第二个人也没有死。
张启山站到了他的身后。
按住他的人死死揪住他头发,他只能尽量斜着眼球用余光看向身后,但是什么也看不见,无法言喻的高压令他的骨骼几乎要融化了。
生硬的枪口顶住头骨,咔,子弹上膛。
张启山故意停了两秒。
叩响扳机。
不是他。
寒气从脊椎窜上头顶,陆建勋仿佛听见张启山从心底发出了一声轻蔑地笑声。他大喘了几口气,强行镇定下来——那把枪里没有子弹!张启山他/妈/的虚张声势!他怎么敢真的枪杀军区特派员!我竟然真被他吓住了!陆建勋感觉自己想明白了,他瞪大眼睛仰起头,精神松懈下来。
可是下一秒,温热的液体和骨屑喷溅在他脸上,落进他眼睛里,陆建勋机械地扭过头,用赤红色的视线望向第四个特派员,却只看见半个头颅如碗一样搁在脖子上,里面盛着红的白的豆腐脑一样的东西,尚在微微颤动。
陆建勋抽了口气昏厥过去,连一声哽咽都没敢发出。
张启山不为所动,拎着这把空枪走向陈皮,还是将滚烫的枪口戳在了他脑后。
陈皮在心底一遍遍告诉自己枪里没有子弹!可是他的身体依旧不由自主地颤抖,无法分辨是因为失血过多、疼痛,或者恐惧。
“我饶你这一回,不是因为你坐上了九门老四的位置,而是因为你师父叫二月红。”
扳机咔地一响,明明微弱的声音却在陈皮心底炸成一声雷,那根始终绷紧的神经忽然断裂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爱佛爷,不给佛爷甩锅了。其实这才是我印象里的佛爷。
☆、闹鬼
张启山摘下染血的手套,包裹着枪把递还给副官,然后片尘不染地走出了血腥味浓重的机要室。
楼外,督战队已经将陆建勋的人全数扣押在主席台前,但余下的事已经不需要他亲自吩咐了。他走出北区大营的铁门,径自坐上车牌熟识的黑色轿车,等了几分钟后,副官疾步跑出来坐上了驾驶席。
“佛爷,都处理好了。”
汽车发动,张启山看向窗外:“要变天了。”
从张府出来尚不到一个时辰,他们开到半路,陆建勋和活着的几个人早就连滚带爬地逃上了回北平的火车。
惊闻变故的华北军部飞快做出了反应,就在此时,一封电报已经安静地躺在了张府正楼的办公桌上。
张启山扫到汽车后座上密封的档案袋,随手拿起来看了一眼。
“《白乔寨未知现象分析报告》,你什么时候去了那里?”
张启山已经全然忘记前几天发生的事了,张副官叹了口气,他实在是想尽了办法也不能令他回忆起地宫中发生的了一切。
不等副官回答,张启山已经开启档案火漆翻阅起来,果不其然,两分钟后,张启山开始眼皮打架,倚在车门上睡了过去。
副官踩了一脚刹车,但他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叫醒张启山,只把文件袋抽走藏进椅座下,然后再次发动了汽车。——假如这个时候张启山醒过来,大概会忘记了刚才看档案的事,然后他会好奇地看起文件,接着再次睡过去,醒过来,睡过去,醒过来,睡过去……
抵达张府直开进院里,满楼佣人早围在楼前等消息。
管家带头过来询问:“佛爷没事吧?”
“佛爷没事,就是睡过去了。”副官走下来拉开后车门,轻轻拍了拍张启山:“我们到了。”
张启山慢悠悠醒过来,果然忘记了刚才的事情,他揉了下眼睛坐直身体。
“佛爷,到家了。”副官说着伸过手来扶他。
张启山的目光却徒然一厉,突然出手将副官推了出去,他单膝抵在副官胸前,一手扣住他颈动脉,一手卸了他身上的两把枪。
肋骨被压制的窒息感令副官说起话来有些喑哑,但他声音里没有恐惧,只是疑惑:“佛爷?”
张启山的表情却比他显得还莫名其妙:“你是谁?”
副官挑了下眉,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这回可好!张启山不仅把白乔寨的事情忘了!现在连他都忘了!
“我是你的副官……”
张启山手上加了力气:“老实点!我难道还不认识自己的的副官?”
旁边懵住的管家和佣人赶快上来拉架:“佛爷!佛爷他是你的副官!快住手!”
张启山看向熟悉的管家和仆人,表情比方才更茫然了,老管家和这些仆人他当然认识,不过他清楚记得自己的副官姓张,是跟自己从东北来的,非常忠诚可信。
但他的副官不是眼前这个人,相貌不像,声音也不像。
可他竟然一时想不起自己的副官长什么样!
问题是张启山非常信任的自己的观感和思维,这世上能说服他放弃自己的意志的人并不多。当记忆与管家等人的口述向左,他毋庸置疑地选了自己的记忆,于是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而复杂的阴谋,这里所有的人都已经靠不住了!
张启山抬头观察了身边的情况,只见众多警卫正靠拢过来,只左墙警卫最薄弱,是个突围的好方向。
他刚打定主意按死眼前的冒牌货,却听一声金属破空的啸响直打向他按住副官的手腕。张启山猛然翻身躲过攻击,头也不回地就奔着左墙去了。
二月红从楼里走出来,连忙警告警卫:“别拦他!”
副官捂住脖子咳了几声,拉着管家的手站起来后,先对二月红点头:“谢二爷。”
二月红方才搭蔡振的车去熟悉的茶馆坐了片刻,忽然听茶客聊到张府被围了起来,忙过来查看究竟,没想到意外救下了副官,他叹了口气:“又是因为白乔寨的事?”
副官点头,从车座下取出文件袋给二月红看了一眼。
二月红看了一眼文件名:“你有没有发现?每次我们试图帮他回忆白乔寨的事,他都失去更多的记忆。他意识里藏着东西,那东西让他主动抹灭白乔寨的相关记忆。如果你再逼他,他可能真会杀了你、可能离开长沙再也不回来、可能连自己是谁都不会记得。”他说完把文件夹在腋下,不打算还给副官了。
“但佛爷不会容忍自己的记忆被篡改。”
这两人真是轴到一块去了,二月红攥着文件戳了戳副官的肩:“等他死那天,你把这事刻到他碑上,我捐他一块两丈高的花岗岩,让你写个够。”
他说着走一楼的小客厅,随手把文件袋扔进了壁炉里。
“哎,二爷!”跟在后面的副官想拦也拦不住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档案烧成灰烬。副官抿了下唇,那是他熬了两天两夜才整理出来的东西,而且还没备份!
二月红坐下继续喝他的茶,还让副官:“你也坐着等,他还不至于出门就跳了护城河,过会风把脑子里的水吹干,自己就回来了。”
副官却坐不下,立在窗边抻长脖子看着大门。果然二月红喝完这一盏茶,张启山就浑然无事地从外面会来了。下人瞧见他才发了一出疯,全没敢触霉头,都低头贴着踢脚线溜了,只管家硬着头皮来通报二月红到了。
张启山没留心旁人的神情,很坦然地走进小客厅:“可巧啊二爷,来瞧我的热闹?你来晚了一步。”
“不晚不晚,正是有意思的时候。”二月红甚至拍了拍手:“你身上带了多少钱?”
张启山摘了帽子递给副官,很不当回事地问:“你要多少?”
“我不要,我的意思是你身上有多钱,赶快拿出来给这孩子,再道个歉。”
“莫名其妙。”
副官插嘴问:“佛爷,您刚才去哪了?”
“我不是刚从北区大营回来吗?倒是你,怎么扔下我自己回来了?”
副官简直想翻白眼,他又不能说他没有,否则张启山追问下来肯定还得晕:“我留下处理军部特派员的尸体,大概是我开车快,反而比您先到了。”
张启山对此没有怀疑,问道:“华北军区有动静了吗?”
副官送上电报:“电报已经到了。”
张启山结果电报略看一番,然后轻笑一声抛回给副官。
二月红听闻他们的对话有点吃惊:“什么尸体?你把谁弄死了?”
“枪走火了。”张启山很轻巧地解释道。
无论如何那也是军职高管,就这么折在长沙,二月红难免不为他担心:“那怎么办?”
“电报说,军部对特派员意外死亡表示遗憾,临时调陆建勋回总部另有委托,最后叫我‘恪勤匪懈,金忠职守’。”这是张启山意料之中的回复,他一点也不意外。
二月红摆摆手:“不管你们那些糟心事。”
两人闲聊片刻,走廊里忽然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
“没有!没有了!”齐铁嘴的声音传来:“眼镜不是!这个眼镜是我新配的,不是古董!好了好了,我把戒指给你们!哦,扣子是金的,哎呀是包金的快松手!”
张启山和二月红闻声笑起来,只有张副官出门救场:“你们两个这是抢劫,警卫呢,把他们抓起来。”
齐铁嘴在副官的保护下终于走进门来:“佛爷,这等凶悍之物不能散养啊!”
“他们拿了你什么,我替你要回来。”
“算了,小玩意儿。”齐铁嘴没坐,就站着说:“你不是让我盯着矿山吗?就刚才,我留在那边的伙计说裘德考下矿了,哦,还带着二爷那个徒弟。”
二月红皱眉:“有陈皮在,恐怕他们真能下得去。”
张启山却不当回事:“下去可以,上不来就行。二爷,你这个徒弟真有主意,我刚饶他一命,他扭头就找人恶心我。还有那个霍三娘,天天缠着你送东送西,也天天缠着我,缠着我给我下绊子——我一想啊,你八字肯定克我。老八你给我们算算。”
齐铁嘴答得毫不犹豫:“他肯定克你。”
他们甚至都还没深入讨论裘德考的问题,忽然听见外面响起追逐叫闹声。
其实张启山很放任蔡箴和秦寅的恶作剧,反正只要不涉及自己,他就能从中到到一些乐趣,因此他此时问:“他们俩又逮住谁了?”
两个人立刻从门后探出脑袋:“不是我们!”
枪声随即响起,火力很重的闯入者来到楼前。
张启山皱了下眉,他没听错的话,那声音是97式步兵炮,长沙除了他还有谁能搞到这玩意?答案下一秒就出现,楼外,叽里呱啦的英语夹杂着模糊的三个音节——张启山。一群衣衫褴褛仿佛难民似得人仓皇地逃过楼前,他们想停下躲进来,却被警卫驱赶着离开。
按理这样的重火力根本不能过城门,查下来城门岗就是严重失职!院外炮火破门,下一发火炮就落在院子里,火药掀起巨大的尘埃,小客厅桌上的茶杯也因震动落地碎裂。
几个人立刻起身往后宅跑。
张启山问齐铁嘴:“你不是说他们在矿下吗?”
齐铁嘴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是啊!他们才进去,不可能这么快就回来吧?”
张启山吩咐下人把几个人带去后门,自己和副官回到前面组织火力还击。可他们才把重火力摆上,就看见陈皮跑过来喊了一声什么,对街的人做了几个动作,然后突然消失了!就好像电影院放映机的胶卷突然被扯断,所有人和枪械一瞬间统统不见了!
地面上除了一个个炮坑,再没有一点有人来过的痕迹。
“人呢?”
“他/妈/的闹鬼了!”
“吓死爹了!”
“那肯定是鬼!”
警卫此起彼伏地惊叹起来。
张启山瞪了他们一眼:“少见过粽子吗,鬼有看什么稀奇的?48小时内保持戒备状态,派人通知城区守卫增加双岗!”
张启山皱眉,他直觉这件事和矿山有关。
作者有话要说: 控制不了大场面,画面中主要角色超过三个,我就一小时也打不出一个字,写出来也很难看。
幸好只剩最后的解密了,六千字!最后六千字再写不完我就一头撞破屏幕和贞子去作伴。
试过长篇同人才知道,还是短篇好,以后还是撸短篇吧!
四阿公在番外三十和炮头打了一个月了,体力真好啊,年轻就是不一样。
啰嗦这么多,其实只是想说——
谢谢你们容忍我拙劣的脑洞直到现在。
☆、结局
张启山回到房间,看见秦寅和张起灵正在等他,便显出很惊诧的样子。
“你们怎么混到一起去了?”
秦寅解释道:“说来话长,二爷和八爷已经赶回各自堂口了,他们会组织人在城内防御——前面那些人还在吗?”
“他们突然消失了,等一等,这是什么情况?”
“你先答应我,听我说完不晕也不能打人。”
“我晕哪门子?”
“哟,你刚才差点没把你的小狗腿打死了。总之刚才那些人其实不在这里,他们还在矿下,那个地方两个世界间的屏障最薄弱,所以他们能短暂落进我们这个世界,接下来他们会出现在长沙的各个地方,就那个火力,平民肯定要遭殃了,而你追踪他们的唯一方法是从他们的路线绕到他们背后。——别问我怎么知道的。”
张启山不由自主地追思她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一念闪过,仿佛有巨锤击中脑袋。
张起灵丢过来一只茶杯,打断了他的思考:“我们马上走。”
“可以走——这都是怎么回事,把话说清楚啊!要按一般情况准备工具?”
“不需要准备东西。”
张启山挑了下眉:“十二小时之内上不来,你在下面吃土吗?”
秦寅认真地思考了下:“他吃东西吗?我一直为他靠信徒供香火的啊。”
“他?”张启山冷笑一声:“他追随者里确定不会背叛而且还活着的,加上我,乐观估计能有三个?我看他只能靠嘬香灰过活。”
“可你这个语气听起来不像不会背叛啊……”
“我说了乐观估计。”
张起灵淡然看了看两个人:“该走了。”
由此到矿山,一路尴尬。
副官已经先行带人清理了路线,把裘德考留下的人打包塞回监狱。张启山几个人估计路线打通后,才开着车从府邸出发。果然那一群外行进山的方法只有一个——火药开路一路炸进去,矿洞入口被七零八碎的岩石遮掩,更深的地方随时有可能崩塌。
幸而这个地方不只被一代人开掘过,张启山第一次找到的入口是鸠山美志考察过的矿道,这是清初挖掘矿产的劳工意外打通的矿山内部通道,但在此之前,由春秋至汉至唐等几波人都觊觎过矿下的东西,其中不乏接近真相者,因此进入矿山自然别有途径。
有秦寅在,很容易就看到了另外的入口。
张启山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两个空着手下了墓道:“和你们这些泥腿子不一样,我平白无故栽在下面这事可说不清啊!”
秦寅走在张启山前面:“八爷算过了,此处风水福泽延绵,荫庇子孙,咱们埋在这也不亏。”
“嗯?我多问一句,你能荫蔽谁?”
秦寅恍然大悟,一拍脑门:“那我不干了。”
张启山推了她一把:“晚了。”
古代工匠修筑墓下机关,尽可能的情况下,总会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凡有先辈到过的地方,秦寅总能找到这样的路。
张启山便问:“这事情结束后,你考虑过继续做这行吗?”
“这事结束要很久很久以后呢。”
直达地宫中央,三人看见了张起灵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地下湖。
巨大的溶洞下方是深不可测的寒池,无数青铜锁链将一块陨石悬吊在寒池正上方。
下方寒池浸染着点点血迹,几具新鲜的尸体里漂浮在上面。俯视寒池中央清澈的部分,沉积着密集的白骨。旁边两道青铜锁链之间张开一张绳网,应该就是裘德考他们进入陨石的途径。有了这样便捷的通道,他们自然不用顺锁链了。
秦寅指了指张起灵:“进去以后,不要离他太远。”
张启山问:“具体呢?”
“你会感觉出来的。”
三人踏上绳网,临至陨石还有几米的时候,秦寅叫停了他们。
“我们已经在里面了。”
倏忽回首,依然是空寂的地下矿洞,但细微处却让人感觉氛围不对了。对面洞窟里,一个人影躲在阴暗处摇摇晃晃地呜咽着,间或传出透露撞击岩石的砰砰声。张起灵打开手电照过去,只见一个人跪在地上用脑袋这撞着墙。
张启山掏出枪指向对面:“谁在那?”
那人无知无觉地继续自残着,连一颗子弹打在身边也不能唤起他的注意。
秦寅摇头:“没用的,他疯了。”
“是那里有什么吗?”张启山想着退回几步,准备绕去对面看一看,却突然发现对面的人不见了。他皱了下眉,秦寅扳着肩让他回到后面,对面的人瞬间又出现了。
“还是跟在他身边最安全。离这块石头越近,时间的映像越不稳定。”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话太难理解了,她将手电光打向下方水面。
“原本时间就像这道光一样,刷地一下,这一天到下一天,不会留下一点痕迹。但这块陨石去却能把时间记录下来,在它里面,以合适的方法,你就能通过不同时间层面的‘门’看到过去。只是绝大多数的门范围有限,只能让你回到一间屋子甚至一张床那么大的地方,回到一分钟甚至一秒钟之前。”
张启山反问:“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看到的东西都是假的?”
“不,这个时代还没有沉淀下来,我们即在陨石里,也在现实里。别的年代就相当于假的了。”
张启山遥遥一指:“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离陨石越近,‘门’越密集,这下面的骨头全部是困死在这个地方的人,对面那个人在密密麻麻的门里乱撞,前一分钟的骨头,下一分钟就可能变成他这样的疯子,或者反过来,前一分钟的疯子变成下一分钟的骨头。时间这个地方无法计量,他可能已经在这种情况里挣扎很久很久了,久到足够让一个人疯掉。”
她环指一周数不尽的骷髅:“他们都在这里,然后成为彼此的修罗场。”
“你说的我有点恶心了,总之这块石头把时间变成了蜂窝,我们就在里面跳来跳去。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你到底和张家有什么关系?”
秦寅翻了个白眼:“你不要问了,其实我被诅咒了,一提这事儿就会口吐鲜血全身爆裂而亡。”
张启山皱眉:“太敷衍了吧?”
张起灵突然回头:“是真的。”
错愕的表情一闪即逝,张启山妥协:“我只要长沙平安无事,别的事情你们自便。我们怎么才能找到那些美国人?”
锁链、地砖、立柱,每一方花纹都标记着这个地方存在的‘门’。秦寅环视一周,指向直通陨石的方向。
“既然他们还在这个年代……跟我来。”
这座地宫几千年来没什么变化,所谓密密麻麻的门又只有秦寅可以看见,因此接下来的行程就显得非常尴尬了。三个人在空旷的地宫里小心翼翼辗转腾挪,花了两倍的时间原封不动的走出了矿山。
张启山坐回停在入口的车辆——理所当然是驾驶位:“我们看起来非常蠢你们知道吧?”
秦寅打个手势叫张起灵站在矿洞入口不要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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