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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山女人香-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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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儿为止，距离西关镇还有四百多里。
杨进宝仍旧没有停止，绕过了罐头厂。因为知道最近的西关镇有路了，虽然路很不好走，但是通过汽车没问题。
又开两个小时，汽车终于冲进小镇，吱——！停在了陶掌柜家饭馆的门前。
对面就是他从前跟彩霞一起住过的唐秉德家。
杨进宝飞身下车，冲进了陶掌柜的饭馆，气也来不及喘一口，就来回寻找陶掌柜。
可惜陶掌柜不在，里面有个服务生。
“你们掌柜的呢？让他出来见我。”杨进宝气喘吁吁问。
服务生楞了一下：“你好，请问先生你要吃饭还是住店？”
杨进宝说：“住个毛店！我问你们掌柜的哪儿去了？”说着，他上去抓了服务生的脖领子。
“先生，请问您找我们现任老板，还是前任老板？”服务生差地没吓死，身体哆嗦成一团，不知道怎么回答。
“有区别吗？”杨进宝问。
“有，前任老板的姓陶，不在了，把房子租给了新任老板。”
“那陶掌柜人呢？”杨进宝问。
“到北边贩牲口去了。”
“糟糕！”杨进宝叫苦不迭，正月十五前陶掌柜跟王铁匠才去过一趟娘娘山，刚刚跟他签约没多久，可不到北边贩牲口去了吗？
“这么说，他跟王掌柜一起走了？”杨进宝又问。
“是的，他俩都不在，已经贩运牲口好几趟了，比开酒馆挣钱。”
这时候杨进宝才发现西关镇变了，跟从前不一样了。
这两年，因为交通的发达跟开放，西关镇开始发展，招商引资，所以才修了一条路，乡村也变了，好多人家盖起了新房。
陶掌柜的饭馆也翻盖了，进行了简单的装修。
至于王铁匠的铁匠铺，早就看不到了当初的影子，同样盖了新房。
唯独对面唐秉德的家仍旧是那副旧模样，低矮的土墙头，里生外熟的青砖墙上长满了绿苔。
瞅到唐秉德的家，杨进宝立刻预料到，如果巧玲真的来过西关镇，一定会住在这儿。
于是，他二话不说扑向院子门，却发现院门锁了，铁将军把门。
他飞身上去墙头，翻了过去，仔细查看，发现院子里很干净，杂草都没有了，西屋跟北屋同样上了锁，看样子的确有人住过。
还好自己拿来了钥匙，将房门捅开，仔细一瞅，果不其然，里面被收拾得一尘不染。
桌椅板凳干干净净，唐秉德两口子的遗像也擦得明光可鉴。
炕上的被褥换成了新的，窗户纸上贴了好多窗花。
瞅到那些窗花，杨进宝的心就震撼一下，那窗花剪得很精巧，正是巧玲的手艺。
巧玲在娘娘山就是剪窗花的高手，杨进宝还曾经引以为傲。
他抓起被子嗅了嗅，一下就嗅出了巧玲的味道，上面还有一股浓郁的奶香。
杨进宝做梦也想不到巧玲会生娃，这是孩子吃过奶的味道。
可惜屋子里空空如也，根本没有前妻的影子。
不用问，陶掌柜跟王铁匠从娘娘山回来，聪明的巧玲立刻猜测到杨进宝早晚会找到这儿。
于是女人离开了。
杨进宝的眼泪再次滚滚落下，竭力呼喊起来：“巧玲！你在哪儿啊？出来，快出来啊！我想死你了……。”
可喊半天，根本没人搭理他，屋子里只有空旷的回音。
于是，杨进宝疯狂地扑向大街，逮人就问：“见到巧玲没有？见到我媳妇没有？告诉我她在哪儿，在哪儿啊？！”
西关镇好多人都认识杨进宝，猛地发现这小子来了，又惊又喜。
“进宝！进宝大侄子，你咋来了？快！到家里坐。”老村长发现了他，赶紧上来拉扯。
“你是……老村长？”杨进宝认出了他。
“是啊，进宝，你来咋不支应一声呢？我们好去接你。”
“村长叔，你告诉我，巧玲是不是来过？就是我媳妇，我在娘娘山的媳妇？”杨进宝尽量把话说清楚。
这儿的人都知道彩霞是他媳妇，没人知道巧玲。他想不到巧玲早就跟这儿的群众打成一片。
“这个……。”老村长作难了，因为巧玲临走的时候交代过，杨进宝万一找过来，不准任何人告诉他自己来过这儿，更加不准任何个人告诉他，自己生了娃。
可瞧着杨进宝着急忙活的样子，老村长不忍，只好说实话。
“进宝啊，巧玲……受苦了。”
“他到底咋了？你跟我说，跟说说啊。”杨进宝抓着老村长的手臂苦苦哀求。
“没错，巧玲的确来过，去年夏天来的，在这儿住了半年，生下一个女娃。”
“那他人呢？”
“走了，不知道去哪儿了，带着孩子走的。”
“那你告诉我，陶掌柜跟王铁匠啥时候回来？他俩一定知道巧玲的下落。”
杨进宝只有刨根问题，因为那俩老头整天跟着巧玲做生意，当然知道老板在哪儿。
“我不知道啊进宝，要不然你还回罐头厂，慢慢等他，反正老陶跟老王每个月都要到你的饲养场去卖牲口，见到他们一问，你不就啥都知道了？”
杨进宝恍然大悟，立刻说：“有理，有理，谢谢叔，我走了……。”
说完，他再次上车，果然开车回到了罐头厂。
杨进宝回到罐头厂是对的，陶掌柜跟王铁匠贩卖来的牲口，大多都卖给了他。
既然俩老家伙会来送牲口，奶奶隔壁的！老子就把你们俩扣下！不信巧玲不出来。
走进罐头厂以后，肖雨涵跟侯三一起过来了，满面带笑：“杨董，你咋来了？”
杨进宝大手一挥，说道：“雨涵姐，猴哥，你俩帮着我办一件事。”
“啥事儿，你说。”
“把厂子里的人全部撒出去，给我找一个叫巧玲的女人，她应该就在附近，只要找到她，我重重有赏，奖赏十万块……啊不！一百万块！”
“啊？进宝你咋了？巧玲是谁？”肖雨涵跟侯三一起问。
“她跟彩霞一样，是我媳妇……。”杨进宝懒得跟他们解释。
“啊？就是你在娘娘山的前妻？她也来了大西北？进宝，你到底有几个媳妇？”侯三问道。
“管你屁事！还不赶紧把人撒出去，找？！”杨进宝眼睛一瞪，侯三就害怕。
侯三吐吐舌头，只好到车间把所有的女工给解散了，每人一辆自行车，到附近的山村里去找巧玲。
不单单女工，搬运工跟门卫也全部撒了出去。
杨进宝还报了警，让附近派出所的人帮忙找，L市的电视，电台，还有报纸头条都被他买断了，巧玲的相片一下子传遍了整个大西北。
而他自己却坐在办公楼的老板桌前，守着电话机苦苦等待，等待着消息，等待着陶掌柜跟王铁匠贩卖牲口归来。
等人的日子是相当难熬的，他心急如焚。
巧玲吃了多少苦才生下那个女娃啊？那可是自己的种！他一面都没见过。
他完全可以感受到前妻的心痛。女人是不想破坏他跟彩霞的婚姻才离开的，真的好傻好傻。
找回来又能咋着？把彩霞赶走，跟巧玲复合？这种生儿子没门的事儿，他根本做不出来。
接着跟彩霞过，让巧玲继续孤单？那找她还有啥意义？
把两个女人都娶了，每天晚上左拥右抱，玩MP3？法律不允许。
真他娘的愁死人……杨进宝如坐针毡，感受到了巧玲的尴尬地位，前妻也是不想他继续作难，才选择再次搬家的。
接下来，事情完全出乎他的预料，上百个人整整找十来天，报纸跟电台也播放十来天，将整个L市翻腾个遍，别说巧玲，媳妇毛也没有发现一根。
杨进宝都要气馁了。
最让他的生气的不是这个，而是陶掌柜跟王铁匠，竟然不跟他碰面了。
这一批牲口贩回来，几百头牛马跟羊群竟然直接送到L市的一家肉联厂宰杀，宰杀完毕，运送过来的是成品的肉。
肉联厂老板亲自押送了过来，他说是陶掌柜跟王铁匠吩咐的，俩老家伙竟然在北面草原上没回来。
杨进宝知道，他俩在故意躲着他，就是不想他见到巧玲。
这一下，他彻底崩溃……。
有心不接手那些牲口肉，故意吊吊巧玲的胃口，把她逼出来。
可后来一想，这可都是钱，不要的话会全部烂掉，造成重大的损失，最后只好摆摆手，让工人把那些牲口肉送进了仓库里，当面结了账。
巧玲再一次消失，弄得他失魂落魄，焦头烂额，跟个没头的苍蝇似得，在大西北耗着，足足耗了半个多月。
杨进宝还认死了，巧玲一天不出现，他一天不回娘娘山，看谁耗得过谁？
这一天，正在他愁眉不展，苦苦等待前妻消息的时候，忽然，办公室的门开了，慌慌张张进来一个人。
“进宝！不好了，豆苗！豆苗出事儿了，快去救救她，救救她啊。”
杨进宝仔细一瞅认识，这个人竟然是方亮。
方亮，就是跟豆苗同一所大学，对她穷追猛打的那个大学生。
“啊？方亮，别着急，慢慢说，到底咋回事儿？”
方亮却哇地一声哭了，说：“进宝，豆苗……豆苗出事儿了，被人……掳走了？”
“你说啥？”杨进宝一听，扑通坐在椅子上，再一次头昏脑涨。
第398章 应聘
生活啊，真好比女人玩跳绳那样，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杨进宝再一次碰到了难题，巧玲没找回来，豆苗那边又出事了。
他已经有两年没见过豆苗了，最后一次见到她，好像是找到彩霞那次。
那时候，杨进宝刚刚成功收购罐头厂，怒闯三十里铺，智斗老范父子，并且把整个饲养场送给彩霞，在商场里见到了豆苗。
豆苗发现他跟彩霞好了，一怒之下离开，愤然出走，从哪儿以后，再也没见过她。
杨进宝几次来L市，都到理工大学去找她，可女孩同样是闭门不见。
最后，他只能由她去了，知道伤透了她的心，无法弥补。
豆苗的日子一点都不好过，她是去年毕业的。上学的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勤工俭学。
虽说杨进宝随着事业的发展，给了她不少钱，足够她缴纳学费，衣食无忧，可女孩特别有志气，就是不花男人的钱。
杨进宝给她的钱，她全都存了起来，早晚还给他，不想接受他的施舍。
既然做不能夫妻，那还有啥关系？俺凭啥花你的钱？
就是要你欠我一辈子，一辈子难过，一辈子惴惴不安，愧疚死你才好嘞。
毕业的这天，学校是最热闹的，整个系里的毕业生都是欢天喜地。
同学们都在忙活着毕业照，相互在写毕业感言还有留念感言，可豆苗却躲在宿舍里不肯出来。
方亮站在宿舍楼下的小树林里喊：“豆苗，豆苗，你出来！”
豆苗将窗户打开，问：“你喊啥？想吊嗓子，你咋不去卖豆腐？”
“你应该下来，跟大家一起玩，几天以后就要离校了，要不然会遗憾的。”
豆苗说：“遗憾就遗憾，我才不想显摆呢。”
她懒得下楼，因为口袋又空了。
勤工俭学的钱早就花光，三五天以后学校就要赶人，也就是说，她要被校方赶出去，再也没有住的地方了，只能自谋生路。
可没钱咋办？实在不行就要动杨进宝给的钱。
动了那些钱就等于妥协，就等于认输，就等于接受他的道歉，豆苗绝对不会这么做。
“豆苗，你下来吧，我等你。”方亮接着喊。
女孩本不想下楼，可旁边的几个同学一个劲地催促：“豆苗，你再不下去，我们的耳朵就被你男朋友震聋了，求求你可怜可怜我们吧。”
豆苗无奈，只好走下宿舍楼，来到了小树林里。
“你嚎叫个啥？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豆苗没好气地说。
直到现在，她仍然把方亮当做普通朋友，方亮也一直在照顾他。
这孙子是前年毕业的，早就被一家公司签走了。可他死皮赖脸就是不走，在L市等了豆苗一年。
他想等豆苗也签约，跟她签同一家公司，完成这段恋情。
“嘿嘿……。”方亮笑了，脸上显出一对酒窝，大姑娘似得。
这些年，他对豆苗追逐过，付出过，还曾经拼过命。两年前杨进宝到L市，他就找刀疤脸教训过他。
可那次，不但没有收拾到杨进宝，反而被杨进宝打得落花流水，一帮子人还给送进了局子里。
方亮在家躲了足足两个月才回到学校，赔了钱，挨了学校的处分，他还被取消了考研究生的资格。
但是他并不后悔，为了豆苗，他啥都舍得。
“豆苗，走，我陪你拍照，换衣服，快呀！”方亮来拉她的手，可豆苗却下意识地躲开了。
大学四年，她的手只被一个人牵过，那个人就是杨进宝，其他男人想碰她一下都难。
尽管心里非常不乐意，可还是在方亮的陪同下拍了毕业照，领了学位证书跟毕业证。
豆苗学的是英文专业，可以说一口流利的外国话。这种专业在当时是不受欢迎的，很难找到工作，所以好多公司都不签。
下午两点半，刚刚要回宿舍，方亮就发现校园里忽然多了一个招聘处，是一家房产公司。
“豆苗，咱俩碰碰运气呗。”方亮说。
“不去！！”豆苗瞟都懒得瞟一眼。
“为啥啊？”男人问。
“我学的是英文专业，还有会计专业，人家是盖房子的，那些房子又不是卖给外国人住？所以他们一定不会签我。”
“可以试试啊，试试有一半的机会，不试，一成的机会都没有。”没等豆苗回答，方亮就拉了女孩的衣服角，扑向了招聘处。
也只能拉拉衣服角而已，女孩的肌肤根本就不让他挨。
好多学生都在那儿投简历，哪儿的工作人员也在应聘。
其中一个个子很高大，年轻帅气的人一眼相中了她。
“你好姑娘，你要应聘吗？”男人问。
“嗯……。”豆苗点点头。
“请问你什么专业？”
“英文系，我有四六级，六八级证书，教师资格证，还有会计证。”
“请问你是哪儿的人？”
“我是……娘娘山人。”
“啊？娘娘山，那你一定认识杨进宝跟小蕊了？”
“你……认识杨进宝？”豆苗大吃一惊。
“是啊，跟他一起做过生意，我表妹就在娘娘山，她就叫小蕊。”
“你是小蕊的表哥？”豆苗更加惊讶了。
关于小蕊，豆苗没见过，只是听说过。因为小蕊到娘娘山以后，她一直在上学，从来没回去过。但是老娘马采芹的来信里，没少提到这个人，豆苗了解她的一切。
小蕊是凤凰山人，距离这儿五百多里，先被马二楞欺骗，拐出凤凰山。然后卖掉，嫁给了一个叫大孩的人。
杨进宝把小蕊救出来，带回娘娘山以后，大孩千里寻妻，又找到了娘娘山，从哪儿以后，两个人就正式成了亲。
可后来修路，大孩被哑炮炸伤残废了，小蕊现在守着个活死人，比她强不到哪儿去。
“是啊是啊，我叫田大海，娘娘山的人差不多我都认识，你是那一家的？”
这个人就是田大海，上次被杨进宝忽悠四千万的那个。
这孙子最近又翻身了，成立了一家房产公司，刚开张不就，公司不大，正在招聘人手。
“我是牛家村牛大山家的，我叫牛痘苗……。”豆苗只好实话实说。
“啊？你就是豆苗？杨进宝从前最喜欢的……对象？”田大海差点乐得蹦跶起来。
心说：妈隔壁的！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丫头真俊，柳叶眉，杏核眼，樱桃小口一点点，杨柳腰赛笔管，燕语莺声桃花面。静似娇花照水，动如弱柳扶风。
怪不得把杨进宝迷得神魂颠倒，跟得了脑血栓似得。
这样的女人，谁都想抱在怀里亲一口，疼她，爱她，怜惜她。
田大海的嘴角抹出一丝冷笑，既然老子斗不过杨进宝，干脆，冲她女朋友下手算了。
豆苗就这样掉进了一条饿狼的嘴巴里。
“你……认识我？”豆苗瞪大眼睛，觉得不可思议。
“不认识，但是听说过啊，实不相瞒，当初我还做过你们娘娘山饲养场三个月的董事长。那段时间杨进宝把饲养场卖给了我，可没几天又收了回去。”
“喔，原来是这样，好巧！”豆苗没有兴奋，因为这个人每一句都提到杨进宝，好像一根根坠子，扎得她心痛。
“豆苗妹子，我这样称呼你，你不反对吧？”田大海赶紧套近乎。
“不反对。”
“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就到我们公司来吧，虽说规模不大，但潜力很大，我希望你能过来。”
“那好，我先应聘，应聘通过再说。”豆苗在考虑要不要去。毕竟找个公司签约不容易。
可田大海好像比她还急，赶紧说：“我就是董事长，还应聘个啥？你直接通过了，啥时候上班都行。”
“那地点呢？在哪儿？”
“就在你们大学的不远处，哪儿有个写字楼，是我的办公地点。只有几百米而已，很方便的。”
田大海说的是实话，自从饲养场倒闭，全部被杨进宝收购以后，这小子就转行了。
那时候，正是房价即将放开火爆的时期，开发房地产大有前途。所以，他就把办公地点搬到了城里。
“那好，我考虑一下，你等我的消息。”豆苗却站起来走了。
“豆苗，我等你啊，真的……。”田大海恋恋不舍，觉得女孩不但漂亮，而且冷傲。
不亏是杨进宝的女人，气度不凡，而且她一定跟杨进宝……咔嚓过！
田大海在杨家村的那段时间，全村的人都传遍了。大家都说豆苗不是闺女了，跟杨进宝一块睡了，说不定娃都生一炕了。
这些流言蜚语就是豆苗的老娘马采芹传出来的。
她没觉得丢人，就是要败坏杨进宝的名誉，挑拨他夫妻的关系。两口子离婚以后，让男人把豆苗娶了。
回宿舍的路上，方亮一个劲地惋惜，说：“豆苗，你真傻，好不容易有人签了，你干嘛拒绝？换上我的话，一定会签。”
豆苗说：“你懂个啥？这个人一口一个杨进宝，我烦他！我不想活在杨进宝的阴影里。”
“那你到底是签？还是不签？”
“不签！”豆苗气愤愤说：“你没见这个人色眯眯瞧着我吗？他一定不怀好意，当初，我娘的来信里提到过他，这个人是个坏蛋！祸害过进宝，可惜进宝聪明，又摆了他一套。进宝真的很聪明，简直高明极了……。”
这就是豆苗，这就是女人，她不想别人在他面前提起杨进宝。而她自己却一口一口无法回避。
没办法，根本忘不掉，两个人的身体跟心，早在四年前就融合在一处了，哪儿还分得清谁是谁？
“豆苗，机会难得啊。你放心，只要你签约田大海的公司，我立刻从那边辞职，跟你一起签约，放心，田大海敢欺负你，我第一个饶不了他！”方亮拍拍胸口保证到。
“切！能保护我的，只有杨进宝一个人，就凭你？瞧你那小细胳膊小细腿的，一风就吹倒了！”豆苗不但不领情，还鄙夷一声。
方亮说：“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可你知道不知道，杨进宝已经在L市开了分公司，罐头厂距离这儿也就二三十里，田大海敢对你有一点不轨，几分钟的时间，肉联厂就会得到消息。一个电话过去，杨进宝就会过来，把田大海撕成碎片！”
豆苗想想，觉得有理，因为目前太需要钱了，没钱吃不饱饭，住的地方也找不到。
她只好点点头：“那行！我签了，是生是死，只能看天了……。”
第399章 总裁好坏
晚上，豆苗回到的宿舍，坐在床位上打开一个小柜子，小柜子里有个包包，她从包包里拿出一个红本本。
那是一张存折，里面有杨进宝五年来给她的所有钱。
第一笔存款三百六，是杨进宝十九岁那年给她的。
那一年，男孩第一次爱上了她，并且发誓要照顾她一辈子，鼓励她重新补考，这三百六十块是他卖血的钱。
整整卖两磅，每磅血的价格是一百八，男孩回来以后还大病一场，豆苗当做了学费。
第二笔存款五百，是杨进宝赶集上会帮人劁猪煽狗，为骡子马钉掌子赚的，当做了他第二个学期的学费跟伙食费。
第三笔存款六千，是杨进宝家粜粮食还有他在梨花村打工挣的钱，当做了她第一年上大学的学费。
第四笔存款两万，是杨进宝忽悠素芬，弄走她十五头牛利润中的一部分，当做了她第二年大学的学费跟伙食费。
第五笔存款四万，是杨进宝忽悠佟石头，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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