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女人香-第2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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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觉得肉麻，总觉得媳妇正在某个地方等他，她可能是一时之气。

　　　　接下来的三天，他在县城里转悠个遍，往家打电话，听说彩霞还没回，他就去了附近的四水县。

　　　　在四水县转悠三四天，还是没有女人的消息，于是他一路向西，直奔西关镇。

　　　　他觉得彩霞一定在西关镇，说不定回到了当初唐秉德的老宅子。

　　　　女人无依无靠无亲无故，也只有哪儿可以安身。

　　　　就在杨进宝苦苦寻觅彩霞的当口，女人已经坐在L市办公室巧玲的沙发上。

　　　　彩霞是哭哭啼啼来找巧玲的，走进好姐妹办公室的瞬间，她呼唤一声：“巧玲……。”就扑在了她的怀里。

　　　　“啊！彩霞，咋是你？你咋来了？”巧玲吓一跳，看到泪眼婆娑的彩霞，她觉得杨进宝一定欺负她了。

　　　　估计是两口子拌嘴吵架，彩霞受了委屈，来找自己诉苦。

　　　　“巧玲，我……我来求你的。”彩霞流着泪问。

　　　　“到底咋了嘛？杨进宝对你不好？他打你了？”巧玲问。

　　　　“没……他对我不知道多好。”

　　　　“那你为啥哭啊？”巧玲一边帮好姐妹擦眼泪一边问。

　　　　她俩的确是好姐妹，从小就无话不谈，初中的时候还在一条炕上睡过觉。

　　　　就算后来杨进宝跟彩霞一起怀了娃，巧玲都没介意，反而勇敢退出，成全他俩。

　　　　这是命换命的情谊，在巧玲的心里，好姐妹要比丈夫重要。

　　　　彩霞抽泣一声：“巧玲，你回去吧，我为你腾炕，你还回家跟进宝过日子……。”

　　　　“为啥啊？你发了哪门子疯？”巧玲一听更加害怕。

　　　　彩霞没办法，只好拉开皮包，掏出一张病历，那是她在附近一家大医院的检查结果，上面赫然写了两个字……肝癌。

　　　　“苍天！你……得了肝癌？”巧玲的脑子里嗡地一声，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嗯……。”

　　　　“医生有没有跟你说……活多久？”

　　　　“少则两三年，多则四五年，我没救了，不想进宝瞅到我病死的样子，所以我就瞒着他离开了，我可以瞒得住进宝，却不能瞒你……。

　　　　我没法陪进宝过完这辈子了，后面的路，你接着帮我走下去……。”

　　　　彩霞的眼泪成双成对流，没错，过完年杨进宝去H市帮高飞救闺女丫丫，彩霞在家就感到了不适。

　　　　起初是肚子里难受，打饱嗝，又撑又胀，没有食欲。

　　　　再后来就是疼痛，好像有人用一把铁钳，在拉扯她的心肝脾胃，疼上来一身冷汗，不断打哆嗦。

　　　　于是，她偷偷到医院检查了一下，第一个医院没敢确诊，于是她就跑最近城市的中心医院进行复查。

　　　　这次的结果出来，她犹如晴天霹雳，医生告诉她，她患得是癌症，癌症是没救的……。

　　　　如果不断治疗，保持愉悦的心情，或许能活三五年，可如果癌细胞继续扩散，最多两年就会消香玉损。

　　　　回家的路上，彩霞的脚步很沉重，心里也坠坠地沉。

　　　　自己死了不要紧，可进宝该多伤心啊？小天赐没娘，该有多可怜？

　　　　很快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再也看不到摸不到心疼的男人，不能瞧着儿子长大，不能瞧着天赐成家立业娶媳妇，将留下多少遗憾啊。

　　　　这只是前期，肝癌到后期以后人会更瘦，瘦成一幅干柴棒子，还会掉头发，肚子胀，因为肝部会浮水。

　　　　想想自己痛不欲生的样子，男人要死要活的样子，她的心就疼。

　　　　不如走吧，找个地方默默消失，悄悄地死，不让进宝知道。

　　　　这才是彩霞离开娘娘山的真正原因。

　　　　“彩霞不哭，不哭……你确定自己得的是癌症？”巧玲问。

　　　　“嗯……。”

　　　　“会不会医生弄错了？放心，明天我带你到L市最好的医院，找最好的医生，咱们再复查一次……。”

　　　　彩霞点点头：“好！希望如此吧……。”

　　　　于是，彩霞在巧玲哪儿住一天，第二天上午她亲自陪同，再次跟她去了一次医院。

　　　　巧玲在这儿大半年了，认识好几个对肝病有权威的医生。

　　　　经过一通检查，最后的结果出来，医生还是摇摇头：“没错，的确是肝癌晚期……。”

　　　　“医生，那咋办？咋办啊？她还年轻，还不能死，还有娃跟男人嘞……？”巧玲抓着医生的手苦苦哀求，希望能给个完美的答复。

　　　　可医生却说：“没办法，只能输大量的蛋白，回家吃药，定期检查，顺便还可以提前准备一下后事……。”

　　　　巧玲气急了，抬手就给医生一拳，怒道：“放屁！我姐才不会死，你瞎说啥啊？”

　　　　彩霞发现巧玲要跟人动武，赶紧过来劝：“巧玲，算了！我认命了……命该如此。”

　　　　回来的路上，巧玲开车，彩霞坐车，两个人仍旧不说话。

　　　　真的没啥好说的，她俩都曾经跟杨进宝生活过，一起跟男人睡过觉，喊过炕。

　　　　难道要交流一下跟同一个男人睡觉的感受跟心得？

　　　　再说彩霞快要死了，巧玲的心跟刀子扎一样难受，怎么会开她的玩笑。

　　　　车开得很慢，回去的路变得很长，车窗外是明媚的蓝天，天上飘着几朵白云，一群大雁从南往北回飞，嘎嘎鸣叫。

　　　　路两侧是绵延不断的丘陵跟大山，已经是春天了，漫山遍野绿油油的，开了好多不知名的花儿，红的，白的，黑的，紫的，煞是好看……。

　　　　彩霞不知道自己还有幸没幸看到明年的花开，她的眼神变得很贪婪，好想把整个世界装进眼睛里，一同带走……。

第601章　双燕齐飞

　　　　路过一个小石桥，巧玲停下车，拉开车门把彩霞搀了出来。

　　　　彩霞深深吸一口气，说：“好美的天啊，今天才发现大西北的花儿这么香，草那么绿，天这么蓝……巧玲，我真想再活五百年，有滋有味的日子，我还没有跟进宝过够啊……。”

　　　　巧玲抽泣一声：“彩霞，你别哭，爱过，恨过，痛过，才懂得快乐，生活本来就是一种残缺……。”

　　　　彩霞说：“巧玲，我很怕，真的很怕，怕死去，看不到你，看不到进宝，看不到儿子小天赐，看不到娘娘山，也看不到饲养场跟山里的乡亲。

　　　　我不知道死后会是什么，是五彩缤纷的世界，还是万丈深渊……我怕一个人到那边走夜路，怕敲黑门，怕挨黑砖……咋办啊？”

　　　　巧玲说：“彩霞，你别难过，如果你真的没了，我会把你的骨灰运回娘娘山，跟山里的祖辈埋在一起，我和进宝年年会去为你烧纸……。”

　　　　巧玲的心里不知道啥滋味，其实她早盼着彩霞死，只有她死了，自己才能堂而皇之跟进宝复婚。

　　　　现在好闺蜜竟然真的要死了，不知道为啥，她不但没高兴，心里还有一股无奈的心酸。

　　　　彩霞说：“那我就找个地方慢慢等死，但是巧玲，你要为我保密，我得癌症的事儿，千万不能让进宝知道……我担心他难过……。”

　　　　巧玲竟然哭了，一下子抱上彩霞说：“姐，你真傻，真傻啊……现在还在想着他？还在考虑他的感受？”

　　　　“换上你，你也会这么做，当初为了我跟天赐，你不也毅然离开了他？都说爱情是自私，是霸占，为了所爱的人不顾一切，可咱俩全都这么傻……。”

　　　　“姐，那咱俩就一起做两个傻子吧，呜呜呜……。”巧玲哭得更伤心了。

　　　　“好妹妹，咱不哭，死就死吧，没啥了不起的，生老病死是人之常理，我要坦然面对。”彩霞竟然止住泪水，抬手帮巧玲擦眼泪。

　　　　两个人痛哭一阵，彩霞要求好闺蜜把她送到西关镇，还住进唐秉德当初的那座老房子里。

　　　　这儿应该是女人的娘家，当初，是唐秉德老汉把她捡回来的，并且认她做了干闺女。

　　　　杨进宝在西关镇和她重逢，意外杀死苏家二猛，机缘巧合下才跟她拜堂成亲。

　　　　在这儿西屋的炕上，两个人留下了最甜美的回忆。

　　　　彩霞之所以不住罐头厂，住在这座老宅里，就是为了唤起当初对男人的回忆，对爹娘的回忆。

　　　　巧玲帮彩霞打扫了屋子，还把被褥拆洗一下，这儿就算彩霞的新家。

　　　　她决定死在这儿，杨进宝找来也不回家，就是不想他看到自己临死前那种难受的样子。

　　　　所有的一切收拾好，彩霞说：“巧玲，咱俩一起去坟上，帮我爹娘烧纸吧，好久没有祭拜二老了。”

　　　　巧玲说：“好，我去买元宝蜡烛。”

　　　　于是，巧玲到附近的代销点，买了好多元宝蜡烛，跟彩霞一起来到唐秉德两口子的坟上。

　　　　爹跟娘的坟还在哪儿，墓前立了一块碑。

　　　　这块碑是她跟进宝一起立的，就是为了当初祭奠二老的救命之恩。

　　　　眼瞧着纸灰袅袅升起，彩霞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说：“爹，娘，你们二老在那边还好吧？

　　　　闺女不久就要下去陪你俩了，因为我得了癌症……你们是不是很高兴？”

　　　　彩霞的心里不知道啥滋味，她很想再见一见干爹干娘慈祥的面容。

　　　　当初，老两口把她捡回来的时候，她已经饿个半死，跌倒在了路中间。

　　　　唐秉德老汉赶着马车去贩猪，半路上发现她，老爷子是用自己的大袄裹着她回来的。

　　　　走进门的时候，老汉迫不及待呼喊：“他娘……快救人，快呀……”

　　　　朦朦胧胧，他还能听到干娘拉风箱的声音，是唐婶儿用米汤一口一口把她救活的。

　　　　从哪儿以后，她就没有跟二老分开过，直到杨进宝为了寻找秘方来到西关镇。

　　　　爹跟娘的情谊至今没忘，男人对她的情谊也至今没忘。

　　　　她答应要跟进宝一起再生个儿子，为唐家延续香火的。可至今第二个儿子也没生出来。

　　　　她真觉得对不起唐家……哎，谁让自己运气不好，得了这么个病？

　　　　想着二老，彩霞哭了很久才站起来擦擦眼睛，心情轻松了不少。

　　　　她说：“巧玲，有天我真的死了，你告诉进宝，一定要年年来为我爹娘上坟，要不然我死不瞑目……。”

　　　　巧玲说：“姐，你放心，一定……咱回吧，山上冷……。”

　　　　就这样，两个人女人又相跟着回了家。

　　　　彩霞在西关镇一住就是十天，在这十天里，巧玲天天来看她，还为她拿了好多食物跟药品。

　　　　彩霞的身体是好一阵，赖一阵，好起来跟常人一样，能走能跳，可痛起来却咬紧牙关，捂着肝部汗流浃背，一步都迈不开。

　　　　王铁匠跟陶掌柜跟她是邻居，两个老头也常常来。

　　　　当他俩得知彩霞患是癌症时，来回帮着女人寻找秘方，企图让她战胜病魔。

　　　　可好药吃了不少，她的病也不见好转……。

　　　　这一天，杨进宝终于找来了，男人开一辆摩托车，好像身穿金甲圣衣的武士。

　　　　还没进门，他就拍着街门喊：“彩霞，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赶紧出来！！”

　　　　他在外面拍门，偏赶上巧玲在里面陪彩霞说话，前妻跟现妻都在。

　　　　也难怪杨进宝生气，他去过罐头厂，知道彩霞找过巧玲，两个女人都在西关镇，于是马不停蹄，想把彩霞拉回家。

　　　　“啊，巧玲，那个冤家来了，咋办？”彩霞吓一跳，害怕地问道。

　　　　“姐，要不然你就跟他去吧……你早晚要面对。”巧玲劝道。

　　　　“不不不！我不能跟他回去，就算回，也是你跟他回，我是快要死的人了。”彩霞赶紧拒绝。

　　　　“你不是还没死吗？干嘛便宜他？你跟他睡了那么久，天天跟他喊炕，吃干抹净他想做甩手掌柜？门都没有……让他伺候你。”巧玲气鼓鼓地，瞧见杨进宝她就生气。

　　　　她也不知道那股气从哪儿来，可能是因为男人跟彩霞做过夫妻的缘故。

　　　　那种气不能撒在彩霞的身上，只有撒在杨进宝的身上。

　　　　“巧玲，我求你了，你让我死得安生点行不行？我不想进宝知道以后哭得稀里哗啦，那样的话，我公婆跟天赐也会哭得死去活来……我还没死，就跟出殡似得，多难受啊……？”

　　　　彩霞一个劲地劝，抓着巧玲的手苦苦哀求。

　　　　“好好好，我帮你保密，行不行？可万一我拦不住，你可别埋怨我没本事。”于是巧玲走出屋子，过来敲门。

　　　　来到门口，女人没有开门，而是隔着门缝问：“谁？”

　　　　“我！”

　　　　“咋？”

　　　　“找人！！”

　　　　“你找谁？”巧玲继续问。

　　　　“找我媳妇，你是谁？”

　　　　“我的声音你竟然听不出来？”巧玲小嘴巴一撅，心说，这才几天没见，你就把老相好忘了。

　　　　“是巧玲啊？彩霞在不在？”

　　　　“在，那你是找她回家，还是找我回家？”

　　　　“我找你俩，最好全跟我一起回家……。”杨进宝听出是巧玲的声音，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你妄想！杨进宝，你想玩燕儿飞啊？左拥右抱？咋想那么美嘞？”巧玲接着生气。

　　　　“巧玲，你开开门，我想问问彩霞，为啥要离家出走，我哪儿得罪她了？”

　　　　“你那儿得罪她了，自己不知道？”

　　　　“不知道。”杨进宝摇摇头。

　　　　“那我问你，在H市，有没有跟豆苗亲过嘴，摸过乃，一起快乐过？”巧玲本身就是彪悍的野蛮丫头，当然啥话都问得出来。

　　　　“好吧，我老实交代，我跟豆苗的确亲热过，可我俩一直没有……那个。”

　　　　“那个是啥？”巧玲好像在逗他，故意卖关子。

　　　　“那个就是……曰，行了吧？我俩没那种行为，应该是彩霞误会了。”杨进宝赶紧解释。

　　　　他根本不知道彩霞离家出走的原因，觉得女人就是吃醋了。

　　　　乡下的女人全都这样，生气就回娘家了，找娘家人诉苦，男人找过来，娘家人就蜂拥而上，将男人一顿海扁，痛骂一顿，灭掉他的嚣张气焰，直到男人卑躬屈漆，苦苦哀求，他们才答应男人把媳妇领走。

　　　　不给你点厉害瞅瞅，你还以为娘家没人了。

　　　　彩霞没有娘家人，所以只好来找巧玲。现在的巧玲成为了外人，而且跟彩霞站在同一个立场上。

　　　　“噗嗤！”巧玲竟然乐了，说：“进宝，在H市就你们两个人，天天跟豆苗磨缠，摸……乃，一次都不进去，谁信？”

　　　　杨进宝说：“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跟豆苗是清白的，你让彩霞出来，跟我一起回家。”

　　　　巧玲说：“妄想！你个混蛋！吃着盆里的瞧着锅里的，当初对不起我也就算了，今天竟然对不起彩霞，瞧我咋收拾你……。”

　　　　“你想咋着？”杨进宝问。

　　　　“我想关门放狗！咬烂你的屁股！”巧玲回答。

　　　　“你别忘了我干啥吃的，老子劁猪煽狗的好不好？你以为放狗我就会怕？”

　　　　“总之，进宝你走吧，我跟彩霞都不会跟你回家，你一个人暖冷炕，曰炕帮去吧……。”巧玲叉着腰，继续跟她吵。

　　　　杨进宝说：“你到底开门不开门？”

　　　　“不开不开，就不开！！”

　　　　杨进宝说：“行！既然前妻在这儿，现任老婆也在，那我就跳墙头，过去把你俩一锅给烩了……。”

　　　　说完，他摘掉头盔挂在车把上，然后一个鹞子翻身，扑通！跳墙头这边来了。

　　　　唐秉德家的院墙不高，从前这儿是没院墙的，当初巧玲住在这儿的时候，特意垒了一道墙，可根本无法阻拦杨进宝矫健的身手。

　　　　男人一个猛子扎进来，上去先抱了巧玲，把女人夹在胳肢窝里。

　　　　然后他冲进屋子，又来抱彩霞，彩霞身子一闪，躲炕角里去了。

　　　　杨进宝干脆将两个媳妇一起按在炕上……心说：既然都不回去，好，老子就在这儿把你俩一块办了……来个双燕齐飞！

第602章　如愿以偿

　　　　“进宝你干嘛？干嘛啊？”巧玲跟彩霞一起挣扎，可她俩是女的，根本没有男人的力气大，全被杨进宝生生按在了炕上。

　　　　他还没那么龌龊，当然不会真的跟两个女人同时摸摸达，就想把她俩拖回家里去。

　　　　“进宝你住手！住手啊！”咣！彩霞抬手就是一耳光，狠狠抽在丈夫的面颊上。

　　　　杨进宝再次懵了，在他的记忆里，这是彩霞第一次跟他动手。

　　　　“彩霞你……？”男人捂着面颊迷惑不解瞅向她，眼神里充满委屈跟哀怨。

　　　　“进宝，你这是干啥？咱俩完了，真的完了！你别执迷不悟好不好？”彩霞的眼睛里充满泪水，女人的声音听上去柔弱而又凄苦，一下子让他的心凉了半截。

　　　　“为啥啊？过得好好的，你为啥会这样？”男人脚一跺继续问道。

　　　　“我跟你过够了行不行？我现在讨厌你了，甚至开始恨你……一天也不想跟你过，就是想离婚，行不行？”

　　　　“可你还没说为啥啊？”

　　　　“因为你有钱以后膨胀了，变坏了，得瑟了，勾三搭四，吆五喝六，背叛了我，你跟豆苗天天在H市的小房子里鼓捣，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跟黄珊珊也眉来眼去，还让她怀过娃，还有，你跟那个叫茜茜的女人也不错，你的那些风流事儿在村里传得沸沸扬扬，我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你就是个人渣！垃圾！废物，精虫上脑的伪君子，我早看透你了。

　　　　行！现在我给你腾炕，你爱把谁娶回家，就把谁娶回家，跟我没关系……。”

　　　　“彩霞你……这些谣言都从哪儿听来的？没错，我承认跟豆苗在H市有过不雅的事儿，可我真的没背叛你，跟黄珊珊的事儿完全是造谣，你别听那些女人瞎咧咧。

　　　　还有茜茜，我只跟她见过一面，就是为了把她从佟石头的手里救出来，根本不是你想得那样，媳妇儿，你要明辨是非啊……。”

　　　　杨进宝在苦苦解释，为自己辩白。

　　　　村子里关于他的谣言真的很多，谁让自己是万众瞩目的人物？谁让他是娘娘山第一号猛男？不但有钱，有功夫，长得还帅？

　　　　有多少寂寞的寡妇渴望钻进他的棉被？有多少未婚少女把他当做梦中情郎？

　　　　那些女人得不到他，只能中伤，编制他的谣言，诽谤他，污蔑他。

　　　　还有哪些害红眼病的人，眼气彩霞，嫉妒杨进宝，同样在造谣中伤。

　　　　那些谣言有真有假，并且添油加醋，早把他损得没人样儿了。

　　　　还有人说他在H市天天换女人，夜夜做新郎。

　　　　谣言就这样，当事人往往是最后知道的一个，不用问，这些全都传到彩霞的耳朵里，女人悄然离开，就不是难以理解的事情了。

　　　　“解释个屁！我一个人的眼瞎了，四个村子的人眼全瞎啊？你就是整个浪荡公子，低俗下流的无耻人渣！！”彩霞根本不给他反驳的机会。

　　　　她就是在气他，最好让他恨自己，这样男人才会忘记她，有天她真的死了，他也不会难过。

　　　　彩霞对他的爱终于变成了伤害，但这是善意的伤害。

　　　　“媳妇你……真信这些？”杨进宝抿着厚嘴唇，无奈地瞅着妻子。

　　　　“当然信，为啥不信？当初巧玲离开你，也是因为这个吧？你跟她做夫妻的时候跟我好，跟我做夫妻的时候，当然也跟其他女人好，进宝，我对你彻底灰心失望了，还是分吧……离了吧……。”

　　　　“你就恁狠心，不念一点夫妻情分？”

　　　　“是你不念夫妻情分在先……！”

　　　　“一次机会也不给我？”

　　　　“我已经给过你无数次机会，是你自己不懂珍惜，我早受够了！”

　　　　杨进宝的脸膛青一阵红一阵，瞧着妻子冷酷的面容，他的心渐渐凉透了，转而升起的是一种仇恨。

　　　　“行！既然你这样选择，我也无可厚非，路是你自己选的，将来可不能怪我。”

　　　　“我不怪你，从今以后跟你没有一点关系。”女人的话还是那么冷酷。

　　　　“那咱的娃咋办？还有，你帮我这么多，财产咋算？你想要啥，我都给你……。”

　　　　“娃你自己看着办，那是你的孽种，想你也不会亏待他，你的财产我也不要，只要你还我自由……。”

　　　　杨进宝点点头，既然彩霞把话说到这份上，他当然不能不顾男人的自尊，于是一跺脚：“中！离！现在就离，我早晚要你后悔！”

　　　　“后悔个屁！谁后悔谁不是人养的……。”

　　　　杨进宝蹬蹬蹬后退两步，咋着也想不到妻子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他竟然冷冷笑了：“彩霞，老实告诉我，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了别的男人？”

　　　　他这是猜测，女人都是善变的，更何况彩霞交友广阔，做生意的这段时间认识了好多大领导，大老板。

　　　　说不定她被那个领导跟老板迷上了，想离婚找不到理由，才出此下策。

　　　　如果真是这样，他不会强求，跟别人能幸福的话，你只管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呵呵，你说对了，我在外面的确有了新男人，那男人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不但有钱，还很帅。”

　　　　杨进宝眼睛一闭，两行热泪滚滚而下，咬牙切齿怒道：“他是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