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女人香-第3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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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这儿以后，他再也不提当村长的事儿了，一心一意跟小慧过日子。

　　　　和狗蛋比起来，马二愣子就不行了，这小子就是人死鸟硬——犟鸡儿！

　　　　就在狗蛋用身体摆平媳妇小慧的当口，马家村的马二愣子也回到了家。

　　　　他进门以后，没有拉被子生闷气，而是坐在沙发上抽烟。

　　　　他前脚进的屋，朱二嫂是后脚进的屋。

　　　　发现屋子里烟雾缭绕，呛得不行，朱嫂说：“二愣，别抽了行不行？把你的搅屎棍扔了行不行？”

　　　　马二楞把烟头一扔，怒道：“不行！你个臭女人，还有脸回来？”

　　　　朱二嫂问：“我咋了？哪儿得罪你了？”

　　　　马二楞说：“你不是人！为啥不选我，反而把票给了杨进宝？不支持自己男人，你还是不是我媳妇？我要你干啥？你是不是瞅上了杨进宝？行！今晚别跟我睡了，跟杨进宝睡去吧。”

　　　　朱二嫂闻听，噗嗤一笑：“我以为啥事儿嘞？就这个？”

　　　　“是！”

　　　　“你当村长，还是进宝当村长，有分别吗？进宝是咱妹夫，他干或者你干，还不一样？”

　　　　马二楞说：“一样个屁！老子为了当上这个村长，花了多少钱，你知道吗？足足五万块，我请全村的人吃喝了，还给一些人送了不少的钱跟鸡蛋。”

　　　　朱嫂说：“那是你乐意……总之，我就拥护杨进宝，拥护咱妹夫，只有他能让咱们过好日子……。”

　　　　“你拥护个毛线啊？老子白陪你睡了好几年，你就没想过跟村长睡觉？没想过变成村长夫人？妹夫咋了？那是外人！”

　　　　朱寡妇一愣：“马二楞你给我住嘴！没有进宝，能有你的今天？没有进宝，咱们能过上这有滋有味丰衣足食的好日子？你咋就恁忘本嘞？”

　　　　马二楞气急败坏道：“行！杨进宝好，你去跟他过吧，别跟我过了，老子跟你离！再也不要你这个败家娘们了！”

　　　　马二楞急了，竟然用离婚来威胁。

　　　　朱二嫂的怒气终于被男人勾了起来，眼睛一瞪：“我给你个机会，你立刻把这话收回去，要不然，别怪老娘手下无情！”

　　　　“我收回个屁！老子就是要跟你离婚！谁不离，就是龟孙子王八蛋！！”二愣子一肚子火，根本没处撒，只好全撒在了媳妇的身上。

　　　　可他不长记性，找错了对象，朱二嫂岂是好惹的？

　　　　女张飞的豹子眼一瞪，蒲扇大的巴掌一抡，抬手就是一巴掌：“离恁娘隔壁！！你个天煞的，讨打！”

　　　　咣！只一巴掌，她就把男人从屋子当中扇到了院子的正中间。

　　　　朱二嫂的巴掌跟熊掌差不多，力大无穷，将男人抽出去以后，她大步流星奔上前，按上马二愣子就揍。

　　　　就这样，她把男人压在身下，那一通抽啊。

　　　　叮叮当当几拳头下去，马二楞都要被女人抽成煎饼了……。

第803章　山村大变迁

　　　　马二楞抱着脑袋趴在地上，一边挨打一边呼号：“打！打！使劲打！打死我算了，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朱二嫂说：“呸！你也算是好汉？为啥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样儿？给你脸了！那个地方适合当村长？”

　　　　马二楞说：“我撒泡尿照过了，美得很！哪儿都适合当村长。”

　　　　“就你这样儿，也能跟杨进宝比？人家是络腮胡，你是尿骚胡，人家是四方脸，你是马脸，人家是一双虎目，你是獐头鼠目……祖坟上就没烧那高香，没那当村长的命！！”

　　　　“行！打死我吧，打死我给你腾炕，让进宝来咱家睡吧，跟你生娃，你不是整天想跟他睡吗？可惜你瞧得上人家，人家未必瞧得上你……？”

　　　　马二楞是死催的，落在朱二嫂手里不但不求饶，还人死鸟硬，纯粹是讨打。

　　　　朱嫂被他越说越火，手里的拳头打得更猛了。

　　　　不但捶男人的屁股，她还掐他，拧他，抓他，把男人的屁股拧得青一块红一块。

　　　　马二楞的屁股都能开染坊了。

　　　　偏赶上马二楞的爹娘去走亲戚，没在家，连个劝架的也没有，女人把男人打得六亲不认，摸不着南北。

　　　　两口子打得正欢，忽然，巧玲来了……。

　　　　巧玲是来走亲戚的，没进院子就听到里面一个劲地喊打。

　　　　起初，她以为哥哥打嫂子，一定是没选上村长，肚子里有气，回家拿嫂子撒气。

　　　　可当她推开门的时候，才发现挨打的是哥哥，打人的是嫂子。

　　　　哥哥马二楞都要被嫂子打死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脑袋钻进了鸡窝里，顾头不顾腚。

　　　　哥哥的屁股被嫂子打得阳光灿烂，朱二嫂还在哪儿连掐带拧。

　　　　“哎呀嫂子！你俩这是干啥？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巧玲吓一跳，赶紧过来劝架。

　　　　朱二嫂发现小姑子来了，终于停了手。她竟然裂开大嘴叉子哭了：“巧玲，你可来了，再不来，你哥就把我欺负死了……。”

　　　　她纯粹是胡说，因为巧玲看到的，是她在欺负哥哥……。

　　　　“嫂子，这是咋回事儿啊？你俩咋还打上了？”女人上去抱了嫂子，安慰道。

　　　　朱二嫂说：“还不是竞选村长给闹的？你哥没选上，回家就跟我怄气，还要跟我离婚嘞，呜呜呜……。”

　　　　朱嫂是哭占理，担心妹妹责怪，所以先哭，证明自己很委屈。

　　　　巧玲说：“不就一个破村长嘛？进宝都不要，你们抢个啥？”

　　　　朱嫂说：“我咋知道？就是因为我选了你男人进宝，你哥就打我？瞧！我都被他打成啥了？”

　　　　朱二嫂得了便宜卖乖的劲头可谓一流，不断跟小姑子诉苦。

　　　　“行了，行了！进宝已经把村长的位置给了洪亮，就这样吧……。”

　　　　巧玲先劝嫂子，帮朱二嫂擦眼泪，然后才过来拉哥哥。

　　　　女人说：“哥，你出来呗……起来呗？”

　　　　马二楞的脑袋还在鸡窝里，说：“大丈夫男子汉，说不出来就不出来，说不起来就不起来……。”

　　　　巧玲忍着笑说：“鸡窝的味道好闻？快出来，你衣服都破了。”

　　　　马二楞说：“让你嫂子拉我出来，要不然我就不起。”他还嘚瑟上了。

　　　　朱二嫂嘴巴一撇：“你爱起不起，我才不拉你嘞。”

　　　　巧玲说：“嫂！夫妻没有隔夜仇，你拉他起来呗，瞧把我哥打成啥了？”

　　　　巧玲发话，朱嫂就不敢不听，要知道，小姑子是娘娘山第一夫人，也等于娘娘山的皇后。

　　　　杨进宝的产业有她一半，人家也是半个董事长嘞。

　　　　于是，她一哈腰，拎起马二楞一条腿，生生从鸡窝里把丈夫扥了出来。

　　　　马二楞的脑袋出来时，脸上粘满了鸡屎，臭不可闻。

　　　　他抬手擦一下问：“巧玲，你来干啥？”

　　　　巧玲说：“进宝让我来的，他让我转告你，别再妄图村长的位置了，里面没啥油水。真正有油水的，是咱们的工程。

　　　　修路队大队长跟副队长的位置，是你跟狗蛋的，马上收拾一下，准备到H市上任，洪亮跟豆苗哪儿人手不够。”

　　　　巧玲终于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杨进宝早就安排好了，从前是二百多里的高速路，现在增加到了五百多里，豆苗跟方亮真的有点吃力了。

　　　　而且H市那边的拆迁跟征地工作接近完成，已经开始筑路基了。三年以后的国庆节必须要交工。

　　　　所以，马二楞跟狗蛋，包括大海二孩，全部要到工地上去。

　　　　男人们去修路，剩下那些寡妇跟留守女人，帮着杨进宝守护饲养场。

　　　　杨进宝的话就是命令，马二楞不敢不听，立刻站起来收拾东西。

　　　　东西收拾好，他的气还是没消，冲朱二嫂警告道：“你给我等着，瞧我回来咋着收拾你？”

　　　　朱二嫂把腰一叉，怒道：“到底是谁收拾谁？你过来，让我一屁崩死你！！”

　　　　女人一瞪眼，马二楞抓着行李一溜烟跑了，后面传来巧玲银铃一般的笑声：“哥啊，你就别逞强了……。”

　　　　朱二嫂也没下重手，她收拾男人很有一套，专门打屁股，在肉多的地方招呼。

　　　　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俩人做了那么多年夫妻，真把二愣子打个阳、痿不举啥的，遭罪的可是自己。

　　　　男人一走，朱二嫂立刻笑了，扯了小姑子的手说：“巧玲，咱不管他，走就让他走，今儿在这儿吃饭，嫂子给你包饺子。”

　　　　巧玲不能乱掺和，人家两口子是闹着玩嘞，谁家勺子不碰锅沿？不打不吵不热闹。

　　　　两夫妻时间长了，难免会无聊，有时候吵嘴跟打闹，不但不会破坏感情，反而会成为生活的调味剂。

　　　　小姑子一掺和，没事也变成大事了。

　　　　所以，巧玲不但没生气，反而跟嫂子一起包饺子去了。

　　　　这一年的春末夏初，娘娘山再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因为大山里要修高速公路了。

　　　　这条路的意义非常重大，高速公路经过的地方，一定很繁华。

　　　　山民们以后出山，再也不用绕道了，走高速就行了。

　　　　而且杨家村很多人家都买了小汽车，出行更加的方便。

　　　　高速路开修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拆迁跟征地，所有的事情都在有条不紊进行着。

　　　　春桃跟老金将H市的拆迁跟征地完成以后，接下来返回娘娘山，开始这一段的拆迁。

　　　　杨家村深居大山，大路要从村子的一侧通过，占据几百亩地，还要冲掉十几处民房。

　　　　补偿款的多少，是他俩一家一户做的工作，保证不出现钉子户。

　　　　公用地的征用，公司会出钱，分给各位社员，个人用地要包赔产量。

　　　　最后，所有的款项出来，单单四个村，就有一千多万。

　　　　按说，这些钱要经过市县，最后才能到村子里。

　　　　可杨进宝坚决不同意，别的地方他管不着，娘娘山这一段的赔偿，他要亲自发放。经过村长洪亮的统计，一分不少交给村民。

　　　　于是乎，娘娘山一带出现了不少的拆迁暴发户，少的到手几万，多的到手几十万。

　　　　所有的钱发放完毕，洪亮傻眼了，因为大队部根本没有留下啥，村民拿到了应得的，至于公用地的钱，杨进宝全交给了小蕊管理。

　　　　此刻的小蕊已经成为了娘娘山大队的会计，至于这些钱怎么用，大队开会说了算，不能让洪亮拿主意。

　　　　于是，经过一场会议以后，大家一致决定，把朱家村，马家村，还有牛家村的街道跟大路全部硬化。

　　　　路面硬化以后的村子，还要在路两侧搞绿化，安装健身器材。

　　　　这样，三年以后的娘娘山，就是一个干净，整洁，花园式的村庄。

　　　　这为以后娘娘山评选为经济文明村庄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就在山外那些村庄还很贫穷的时候，就在其他山里人刚刚卷入开放浪潮，纷纷进城打工的时候，娘娘山已经步入了真正的小康村。

　　　　万元户已经不再稀奇，这儿的人是一万两万不算富，十万八万刚起步。

　　　　村子里的汽车越来越多，新房越来越多，家电跟家具也在不断升级。

　　　　人们手里的手机，也从韩国造变成了岛国造，美国造，从黑屏变成了彩屏，发展成为了翻盖手机，多功能手机。

　　　　这一年，天不再是蓝的了，水不再是绿的了，因为大量的工厂发展，污染了天气，污染了水源。

　　　　这一年，猪肉不能放心吃了，好多地方出现了注水肉，瘦肉精，毒大米，还有毒牛奶。

　　　　造假的商品屡见不鲜，可娘娘山的饲养场一如既往，保持了自己的质量，打响了自己的品牌。

　　　　这一年，苍老师已经长大了，她可能是闺女，也可能不再是闺女了，芙蓉姐姐走下了历史的舞台，转而兴起的是小月月，凤、姐。

　　　　这一年，2B已经不再是铅笔，小三也不再是隔壁大爷家的小儿子，成为了二乃的代名词。

　　　　好多人开始包富婆，养二乃，城里的红灯区也越来越多，洗头城不只是为大家洗头，洗脚城也不只为人洗脚了。

　　　　开始有人挂羊头卖狗肉，进去以后就让客人脱衣服……。

　　　　这一年，人们照相已经不穿衣服了，照片上的人衣服越少，越时髦……既然这样，那干脆光屁股算了……。

　　　　这一年，拆迁队开始流行，跟城管一样厉害，成为了有关部门不首先使用的武器，搞计生的还是那么牛笔，扒房牵牛，强制流产。

　　　　这三拨人都是生儿子没鸡儿，生闺女没眼儿的……。

　　　　这一年，那山，那人，那狗，都在悄悄发生着改变。

　　　　星星，不是那个星星，月亮不是那个月亮，山也不是那座山，梁也不是那道梁。

　　　　麻油灯，断了油，山村的夜晚咋就那么亮？

　　　　唯一不变的是喊炕，因为有钱了，人们的生活质量提高了，吃饱喝足，喊炕的劲头更大了。

　　　　洪亮当上村长以后，仍然不服气，因为上去就被杨进宝架空了。

　　　　几天以后，他就跟佟石头打电话，说：“老佟！我失败了，杨进宝太厉害了，我弄不住他……。”

　　　　佟石头听了以后沉默良久，道：“没事儿，一计不成，我还有一计。你在村里干得不痛快，就回来吧。”

　　　　洪亮说：“绝不！我不信他有三头六臂，弄不倒他，老子誓不罢休！！”

　　　　正在他打电话的当口，忽然，杨进宝来了，站在院子里喊：“洪亮，你在家没？我找你有事儿……。”

第804章　大栓嫂来到娘娘山

　　　　杨进宝之所以来找洪亮，是遇到了麻烦，这件事还要从三天前说起。

　　　　三天前，一位不速之客来到了娘娘山，那是一个女乞丐。

　　　　其实那女乞丐已经来好久了，一直在村子里讨饭吃。

　　　　她浑身脏兮兮的，脑袋上的头发像个乱草窝，衣服上打了好多补丁，浑身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

　　　　因为脸上手臂上到处是泥，根本无法判断她的年龄，孩子们看到他就躲，大人老们老远遇到她，也要捂鼻子。

　　　　讨到一口吃的，她就吃两口，讨不到只能饿着。

　　　　她还傻乎乎的，见人就笑，嘴角流了很多羼水，一瞅精神就不正常。

　　　　没人知道她从哪里来，三天前，有人看到那乞丐竟然病倒了，倒在了村南打麦场的麦垛上。

　　　　她生病了，可能是水土不服，高烧不退，浑身发抖，白眼上翻，肌肉痉挛。

　　　　偏赶上杨进宝的儿子杨天赐到打麦场上撒尿，孩子将裤子解开，一泡尿冲完，发现麦秸垛动了一下，仔细一瞅是个人，立刻大喊大叫起来。

　　　　“老师！不好了，草窝里有个疯子，我一泡尿全冲他脸上了。”

　　　　学校已经下课，根生和茜茜都在办公室里，听到孩子呼喊，他俩赶紧过去查看。

　　　　茜茜扒拉开草丛，终于看到了那个女疯子，抬手一摸，她的脸上又滚又烫。

　　　　“哎呀，不好了，这人好像生病了，咋办？”女孩问。

　　　　“应该找医生，要不然她会死掉的。”根生说。

　　　　“那找谁啊？”茜茜又问。

　　　　“应该找进宝哥，他是有名的中医，招财叔也行……。”

　　　　“那还不赶紧叫人？弄医疗所去？”茜茜的心眼好，女孩最见不得人遭罪。

　　　　瞅到眼前的女人，她就想起了几个月前的自己。

　　　　当初离开娘娘山，自己不也是个讨饭婆子吗？不是遇到进宝哥，还回不到娘娘山。

　　　　于是，根生赶紧哈腰，将女乞丐背起来，迅速直奔杨进宝的家。

　　　　他一边跑一边喊：“进宝哥，招财叔……救命啊！救命！！”

　　　　偏赶上杨进宝没在家，正在饲养场上班，巧玲听到了呼喊，赶紧从屋里冲了出来。

　　　　“根生，啥事儿？”女人正在和面，准备蒸包子，腰里还系着围裙，手上白乎乎的。

　　　　“巧玲嫂，快救人啊，这个人不行了！”根生跑一路，身后背着那乞丐，茜茜跟几个高年级孩子在后面托着女人的屁股。

　　　　巧玲发现不妙，赶紧喊公爹：“爹呀，你出来瞧瞧呗，这儿有个病人……。”

　　　　杨招财也在家，刚从医疗所回来，正在哪儿喝茶。

　　　　根生冲进家门他就听到了，已经从靠背椅子上弹跳而起，抓起了医药箱子。

　　　　老人先让根生将女人抱进屋，放在了自家的土炕上，然后才翻开女人的眼皮瞅瞅她的眼底，掰开他的嘴巴瞧瞧她的舌苔。

　　　　最后，他又伸出老手摸了摸女人的……脉，眉头瞬间皱成了一个疙瘩。

　　　　“她是高烧，可能夜里没地方住，着凉了……。”

　　　　“爹，那咋办啊？”巧玲着急忙活问。

　　　　“巧玲，我给你写个单子，到咱们医药所赶紧拿药，让李医生来，帮她打一针。”杨招财一边吩咐，一边写字，写好药单，交给巧玲，让儿媳妇到医疗所去了。

　　　　目前娘娘山的医疗所，已经成为了一个小型的医院，而且医疗设备很健全。

　　　　杨招财管中医，李医生管西医，李医生是上级派来的驻村医生，承包的就是娘娘山的四个村子。

　　　　医院所有的设备，都是杨进宝花的钱，他爹老子是所长。

　　　　其实那医院就俩人，杨招财是正所长，小李是副所长。

　　　　巧玲离开不多会儿，终于把李医生叫来了，小李准备了药瓶跟针管子，将药水瓶打碎，抽满针管，巧玲把女人的裤子一抹，噗嗤！小李的针管子就刺在了女人的屁股上。

　　　　也不知道这女人多久没洗澡了，酒精药棉蹭两下，比煤球还黑。

　　　　一针下去，不知道过多久，那女人才醒过来，悠悠一声长叹：“啊……。”

　　　　“哎呀醒了！爹，她醒了！”巧玲欢呼一声。

　　　　杨招财说：“娃啊，弄点水，帮她擦擦脸，再弄得点吃的，她可能几天都没吃饭了。”

　　　　杨招财心眼好，一瞅就知道这女人不容易。

　　　　她的精神不正常，不是离家出走，就是迷路了。

　　　　迷路以后回不到家，所以就沿街乞讨，因为精神问题，她说话也颠三倒四，旁人听不懂。

　　　　“喔……。”巧玲很听话，赶紧弄盆水，用手巾蘸水，帮着女人擦脸。

　　　　发现女人得救了，李医生，根生还有茜茜这才告辞。

　　　　巧玲足足换了两盆水，两条毛巾，终于看清楚了女人的本色。

　　　　仔细一瞅，她吓一跳，想不到这女人如此面熟，她竟然是……大栓嫂。

　　　　大栓嫂这个人，娘娘山的人不知道，但巧玲跟杨进宝认识。

　　　　孩子没娘，说来话长，杨进宝第一次认识大栓嫂，是六年前，巧玲离家出走那会儿。

　　　　那时候，他千里寻妻，一口气找到了大西北，路过一个叫刘家集的地方，在刘大栓的家里借宿。

　　　　因为刘大栓的女人不生孩子，所以大栓想找一个人借……种。

　　　　于是那一晚，大栓就把杨进宝推进了自家媳妇的被窝。

　　　　杨进宝吓个半死，断然拒绝了，临走还送给他一副生娃的祖传秘方。

　　　　杨进宝离开以后，大栓跟自己女人天天吃药，没想到秘方非常管用，大栓嫂终于怀上了，还呱唧！生了个儿子。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大栓嫂生完孩子以后，有天上山打猪草，一不小心，孩子出溜山沟里去了。

　　　　从哪儿以后，女人就疯了，疯疯癫癫，落下了精神病。

　　　　再后来，大栓没办法，一边要劳动，一边照顾女人，他就到老范的砖窑厂去打工。

　　　　结果在哪儿，他碰到了老范的儿子小范。

　　　　大栓跟小范拜了把子，请他到家里做客。

　　　　说是请客，哪知道大栓却把小范灌醉，再次推进了女人的被窝。

　　　　大栓是这么想的，孩子没了，媳妇疯了，如果让她再怀一个娃，或许精神病就好了。

　　　　他找小范同样是为了借……种。

　　　　小范也不客气，就跟大栓的女人睡了，一共在哪儿住了七天。

　　　　俗话说日……！久生情，七天以后，小范竟然真的相中了大栓嫂，当即跟大栓翻脸，一棍子将大栓敲晕了。

　　　　接下来，小范就踏着夜色，跟大栓嫂一块走了，连夜私奔。

　　　　其实，巧玲没见过大栓嫂，唯一一次机会，是大栓醒来，拿着女人的照片，找到了砖窑厂，要跟小范父子算账。

　　　　小范一走，大栓轮着刀子，一口气把老范追赶到了三十里铺，憨子娘哪儿。

　　　　偏赶上巧玲刚刚生下念宝，也住憨子娘的隔壁。

　　　　不是她出来劝架，将刘大栓制服，老范就被大栓砍成肉饼了。

　　　　那时候，巧玲做和事佬，垫资十万块，大栓拿到钱，才不计较这件事了。

　　　　从哪儿以后，小范跟大栓嫂再也没有出现过，私奔一走就是四五年。

　　　　巧玲做梦也想不到大栓嫂会出现在娘娘山，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缘分？

　　　　“哎呀爹，这女人我认识……。”巧玲赶紧冲公爹呼喊。

　　　　“啥？你认识她，她是谁？”杨招财问。

　　　　“我在大西北的时候，一个朋友的女人。”

　　　　“大西北？苍天！那可两千多里呢，她咋讨饭到了这儿？”杨招财根本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