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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娴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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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娴接过哈密瓜,懒散的问道:“为何?

“奴婢听说是秀答应走路时不故意撞到了裕太妃。”

静娴嗤笑一声,懒散的睡容透着好笑的神态,“秀答应平日里最是谨小慎微,怎会在大白天的撞到人 ?'…fsktxt'更何况这人还偏巧是最惹不起的裕太妃?”

落微撇嘴也是一副好笑的神情,“奴婢看见秀答应今日穿了一袭香槟色的宫装。”

静娴凝神略有所思,迷离的眼神透着一丝慧黠,“香槟色她也敢穿?宫中谁人不知那是裕太妃独有的颜色。看来已经有人开始忍不住了。”

织锦无奈摇了摇头,看着果盘中的冰渐渐融化,她轻拭着水晶果盘外檐的水珠,道:“既是宫内的人都知晓此事,如今出了这事,想必秀答应身旁的人是要信不住了。”织锦缓缓站起,轻轻为静娴扇了扇团扇,复道:“皇上前些日子去了几次畅鸢堂,未想到竟然有人将秀答应视为了眼中钉。”

静娴抬头望了眼窗外,烈日当空,弥漫一室热气,明晃晃的日光闪的人眼生疼,她倒是有几分同情起秀答应,不知明日宫中又会传什么风言风语。

“奴婢看荣亲王和许多王公大臣都去了养心殿,秀答应跪在寿康宫的宫道中,不知会不会让那些王公大臣,奴婢还真是有些不忍。”落微眼露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静娴将身后的团垫拿开,听着落微的话,疑惑的缓缓坐起,这个时辰早朝已经散了,不知弘历与众位大臣在商议什么事情。疑惑间,便听见小信子通传:“贵妃驾到,纯嫔娘娘驾到。”

织锦忙扶起静娴向门口走去,“骄阳似火的,姐姐和柔儿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沁雪的额头沁着汗珠,清风嫣朦的凤眼望着静娴平静的脸庞,垂眸说了句:“妹妹可知秀答应在寿康宫外晕倒了?”

“我刚刚只是听落微说秀答应被罚跪,并不知晓她晕倒了。”

柔儿轻滤着漂浮的茶叶,浅抿一口,眼中极其复杂,“秀答应是因祸得福,她这一晕倒,竟被太医查出已怀有身孕,这档儿宫内该是人尽皆知了。”

静娴惊讶的睁大眼睛,甚是稀奇,转而眸色黯然,“她当真是个有福之人,不过……不知这是福还是祸?”她转念一想,心中顿然生出一条妙计,“若是将其收为己用,不知姐姐和妹妹意欲如何?”

“己用?秀答应这性子胆小怕事的,怎能托付重任呢?”柔儿神色疑惑问道。

“既然个个都知晓她是这样的性子,总是会少了些许戒心。更何况嘉贵人日益猖獗,仪答应现下竟也有此趋势,你我位份均在她们之上,若是不压压这不正之风,日后还不让他人踩到头上?”静娴义正言辞,竟有几分母仪天下的气势。

“妹妹是又有了好主意?”

静娴扬眉一笑,勾了勾纤巧的食指,沁雪与柔儿都面带好奇的靠近,听罢静娴一言,才各自抿唇含笑。

“咱们先发制人也是为柔儿出口恶气。”静娴望着两人一扬眉。

“就不知秀答应能否配合?”柔儿有些矛盾的蹙眉托腮。

“现下她孤立无援又身怀龙种,身旁之人不可信,宫嫔之间又虎视眈眈,她若是不配合,便是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我倒真真是可怜她,不过谁让咱们都是无可奈何呢,俗话说‘先下手为强’。”柔儿轻点了点唇边的茶水。

静娴在织锦耳旁窃窃私语后,郑重其事说:“千万让其避开海贵人和仪答应,否则咱们等同于引火自焚。”

织锦凝重点头退出。






第39章 (三十八)初夏夜惊心动魄
落微望着静娴换上了自己的宫装和头饰,面上露出几分担忧,“主子,奴婢去就好了,您这么冒险,奴婢心里忐忑不安啊。”

“若不亲自走这一趟,怎能说服得了秀答应?小信子跟本宫去便好,现下本宫被禁足,若真是出了事,只好见机行事了。”

“唉,说是这么说,若真这样麻烦事又会接踵而来了,主子定要小心啊!”织锦面色凝重吩咐着一旁的小信子,“你机灵些。”

小信子机灵的点头讨巧,冲着一旁的静娴说:“‘落微’姑娘,时辰到了。”

静娴暗笑了声,她望着殿外,夜幕深垂,几颗鸾星绕着半月。小信子将门打开,一缕清泠的夜风扑面,静娴紧了紧衣领,左右环顾,小心翼翼与小信子向外走去。

静娴走到落花亭时,小信子捏着鼻子学了几声猫叫,亭角树丛后发出细碎的声音,静娴悄悄走过去,清冷的月光打在秀答应的面容上,但见她面色紧张站在那里。

静娴叫小信子在一旁守着,凑近秀答应轻声说:“妹妹倒是守时。”

“不知……娴妃娘娘让臣妾来此所为何事?”

静娴虽是看不太清她的眼神,但从她话中的颤音,仍旧可以感觉到她全身发抖,她温和开口:“秀答应身怀龙种,本宫本不该让秀答应在深夜犯险,不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呢?”

深夜本就寒冷,秀答应听着静娴的一番话,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定了定神,柔弱的双手紧握在一起,小声说道:“臣妾愚钝,娘娘既然邀臣妾深夜相赴,那娘娘有话不妨直说吧。”

静娴掂量了下言辞,缓缓开口:“妹妹快人快语,本宫便不绕弯子了。今日妹妹不幸冲撞了裕太妃,何不曾妹妹就未想过,此事怎会如此凑巧?好在妹妹福泽深厚,索性因祸得福,现下妹妹身怀龙种本是可喜可贺之事,但这一切来的未免太仓促,这更将妹妹推于风口浪尖之上,从古至今,宫中尔虞我诈,明争暗斗,有多少襁褓中的孩儿被扼杀在摇篮中?如今,以妹妹的位份,竟不想想以后的出路吗?”

秀答应双手绞着丝帕,心中既有矛盾又有惧怕,她一心想安分的度过余生,处处小心谨慎,但不知何事竟不知不觉竖了敌人,也许自打入府那天,所有的女人便都是敌人了,她纤手抚摸了下小腹,似乎能感觉到一股温暖的蠕动。

秀答应听着静娴话里有话,知晓她定是让自己为她办事,她有些推脱的说道:“臣妾人微言轻,怕是有负娘娘所托。”

“妹妹虽然人微言轻,但近水楼台先得月。”静娴沉着冷静的语气让人多了几分信服,“以今日之事分析,难道妹妹身边还有可以信任的人吗?妹妹势力单薄,若被旁人陷害铲除岂不是易如反掌?”

七月的晚风夹杂着一股午夜的幽静气味,让人心中空荡荡的没有着落,秀答应思忖良久,才轻轻的叹了口气,无奈的说着:“臣妾身份低微,不及嘉贵人容貌姣好,又不及娘娘才德兼备,臣妾无一技之长,又不得皇上宠爱,但上天垂怜,竟赐给臣妾龙种,臣妾……臣妾只望能平安度日,还望娘娘指点。”她话毕,便俯身行了一礼。

静娴忙扶起她,身体相触时才发现秀答应的手冰凉凉的,静娴心中有些不忍,觉得风大了些,才抓紧时间在她耳旁窃窃私语。

秀答应吞吞吐吐说道:“娘娘此举若是……不成功,那……”

静娴听到小信子又学了几声猫叫,知晓时辰差不多了,忙镇定从容的说道:“先发制人总好过受制于人,以后的事情便由本宫操心吧,当前之重妹妹记好便是。”她指了指临近的一条小路,“时辰已晚,妹妹走这条小路绕回永和宫,夜里风大,妹妹也应好生养着身子,也许一生的荣辱皆系在你肚子里呢。”

秀答应点点头,四下环顾后回眸望了眼静娴,便独自一人消失在漆黑的夜里。

静娴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她想着秀答应刚刚回眸一望,眼神也许是稍带期许的,或许也有被逼无奈,但这样的日子总是要过的,她不放心秀答应独身一人穿梭在黑夜中,若是有个闪失殃及龙种,自己才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她悄声叫了声“小信子”。

“主子,时辰不早了,过会该有巡逻的侍卫经过此处了。”

“本宫知晓,你且追上秀答应,送她一程,本宫独自一人回宫便是。”

“啊?这……奴才……”

“快去吧,如若秀答应出了什么事,那才叫功亏一篑。”说完,她便提裙悄声走了。

奴婢的宫装不是妃嫔般繁琐,静娴急步走在狭长幽暗的宫道中,空中的皎月映着她身侧一抹歪斜的孤影,像是寂凉的夜被涂上了一抹浓郁的墨色般凄冷绝艳。她不敢径直走在宫道中,于是便绕过西六宫的甬道,顺着抚辰殿的宫墙向永寿宫走去。

静娴正走到抚辰殿旁,便看见前方隐隐的灯火越来越近,她心中一紧,忙急步向后退去,可见后方也有一盏灯火幽幽发亮,她急中生智,看着抚辰殿门虚掩,忙钻了进去。

“咦!刚刚明明看见了一个人影,怎么一下不见了?”一个侍卫怀疑的说道。

“何不是你老眼昏黄了吧?”另一个侍卫看着前方隐约闪着的烛火,大声呵道:“前方是何人 ?'…fsktxt'这么晚要去哪里?”

“大胆,竟敢在王爷面前呵斥?”明俊厉声对着那侍卫吼道。

两个侍卫听罢忙行礼,颤声道:“奴才不知是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起来吧,你这刚刚一吼,倒把本王的睡意驱散的一干二净。”弘轩并无斥责之意,言语间饶带些散漫的语气倒让两位侍卫有些难堪。

“刚刚奴才眼花,看见个人影一闪而过,偏巧王爷打对面过来,便言语冒犯了王爷。”他颔首转念一想,复问道:“王爷可见到有人经过?”

弘轩摆了摆手,捂嘴打了个哈气,“本王只看到了几只野猫窜上宫墙,人影倒是无半个。也许真是你眼花。”话毕,便缓步向前走去。

两个侍卫看着弘轩的背影,默默退下,继续巡逻。

明俊推开抚辰殿的大门,弘轩轻巧踏入,眼神瞟了眼周遭,他听到大门“咯吱“一声关上,才幽幽开口,“出来吧。”

静娴见事情已经败露,好在是弘轩而非他人,她悄步从美人蕉后颔首走出,明俊大吃一惊,几乎脱口要喊,弘轩忙拦住他,夺过他手上的宫灯,高高举起。静娴被刺眼的烛光照的忙侧脸避开。

“怎么是你?”弘轩吃惊的瞪大双眼,他看着静娴一袭宫婢的装束有些疑惑,见静娴瞟了眼站在一旁的明俊,忙摆摆手让其先退下。

静娴俯身行了一礼,“王爷早早便知晓有人躲在了抚辰殿,为何不告知侍卫,若真是刺客,现下岂不是麻烦的很?”

弘轩本有些困倦,可见到这朝思暮想的面庞,竟兴奋的有些不知所措,他听着她的话,轻笑了两声,那唇边洋溢的笑容是发自肺腑的高兴,仿若夜来香悄然盛开的声音,“若真是刺客那两个侍卫此时已经见了阎罗王了。”

静娴细细一想,还是他敏捷聪慧,“这么晚王爷怎会在宫中?

弘轩温柔的说道:“皇上与本王商讨完要事才发现夜已经深了,宫门早就落了锁,本王只好到抚辰殿歇息了。这么晚了,不知娴妃为何这般装束躲在这里?”

静娴有些犹豫,她是可以信任弘轩的,但妃嫔之间的事情,他还是不知道为好,静娴站在那里有些尴尬,她慢慢说道:“事出有因,明哲保身罢了。今日一事,静娴谢过王爷了。夜深了,静娴不便多做停留。”

弘轩看着她往大门前走去,相逢本不易,这次一别,不知又是哪月才可相遇,他紧随她身后,急切的欲替她打开大门,慌乱间,竟触碰到她的手,两人都忙一缩手,此情此景竟是如此熟悉,前尘往事一起翻涌在心头,她的手指冰冷修长,他极想握在手中为她暖暖,他暖暖的气息弥漫在两人之间竟有些暧昧,这样的夜是如此寂静,似乎能听到同一种韵律的跳动,弘轩先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我去看看是否有侍卫?”

静娴两手紧握,竟比刚刚看到侍卫还要紧张几分,她总觉得他们之间现在变得很奇怪,尤其在两人独处之时,所以她尽量避免这样的交集,她百转千回间,见弘轩站在门外冲她招了招手,便忙走了出去,拦住要送自己回宫的弘轩,独身一人穿梭在魑魅的紫禁城。

织锦和落微忐忑不安的徘徊在殿门口,突然听到敲打宫门的声音,才急步跑了过去,见是静娴独身一人,以为出了什么事,没等几人坐下,就见小信子溜溜跑了过来,这心惊肉跳的一夜,总算是平安无事了。

翌日一大早,静娴刚刚用过早膳,便见小八子一脸笑容求见,他清秀的面庞还算姣好,笑语盈盈的奸细嗓音倒不似旁人般谄媚,他跪地打千后,才满含喜气儿的说道:“皇后娘娘邀娘娘同去浮宓阁观莲。”

静娴听罢,知晓皇后是免了自己禁足之罚,她语气沉稳,轻启朱唇:“你且先禀明皇后,本宫立即到。”

浮宓阁坐落在御花园周旁,从高台上远远望去,“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景色尽收眼底,七月时节本是暑气闷热,但置身亭台中竟有盈盈微风拂过,莲香幽幽袭鼻,竟是十分惬意。

静娴低调的着了一身珍珠白的云锦罗华衫,乍眼的日光打在身上竟泛起层层五霞之光,这便是罗华衫的与众不同之处。她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极不情愿的含笑做作。

“许久未见娴妃娘娘了,臣妾竟觉得仙界一天,人间百年,娘娘在永寿宫的这些日子,秀答应可是鸿运当头呢!”嘉贵人纤手从果盘中取出一粒小巧的樱桃,竟不似她的娇唇红。

“上天总是会眷顾一些心善仁慈之人。”静娴冷傲的语气如昆山玉碎般清脆。

“秀答应是个有福气的人,本宫当然也希望各位妹妹能如秀答应一样,为皇上绵延子嗣让大清枝繁叶茂。”皇后每每张口都是一番母仪天下的语气,开口为大清,闭口为皇上,不过这也不能怪她,身为一国之母,言谈举止当然要大度。

秀答应有些不自在的捧腹喝茶。

几人坐在这里虽说与众清谈,但依旧可见风起云涌之势,这倒是失去了赏莲的本意,又过了一盏茶的时辰,众人都觉得午时倦意渐浓,便各自散了。

静娴和沁雪,柔儿走在最后,听见嘉贵人语带嘲笑在秀答应身旁说道:“秀答应身怀龙种,来日定是会晋位份的,以“秀”做封号倒是屈才了,本宫看“珍”字最好,珍珠洁白柔滑,最适合不过了。”

秀答应前几日被裕太妃罚跪,晌午的阳光最毒,她面色被晒黑后竟有些脱皮,静娴听着此话甚觉得刺耳,她上前一步,刚想开口,柔儿便拉住她摇了摇头,“皇上近日都宿在了承乾宫,难免她气势嚣张。”

秀答应不语,她只能忍气吞声,嘉贵人这样的嚣张跋扈连皇后都睁只眼闭只眼,更何况她呢!她回眸间,正巧对上静娴的眼光,她冲静娴一点头,旋即转身向前走去。






第40章 (三十九)有人欢喜有人忧
静娴径直跟在皇后身后往长春宫走去,沁雪亦是跟在一旁,但两人却让柔儿先回了雨鸾殿,毕竟此事涉及到她,她在场难免惹人起疑。

花瓷回眸间见静娴几人缓缓在身后跟随,便疑惑转头向皇后禀告了此事。皇后心里盘算着两人定是有事禀告,她放慢了步伐,待两人赶上后,才语带疑惑问道:“贵妃与娴妃可是有事禀告?”

静娴掩在袖底的手轻轻摆了摆,织锦、溪薇和小路子知趣的向后退了几步。炯炯有神的双眼如碧波划过江面,她从袖底拿出一个小巧的铃铛,沉沉说道:“青青死于毙命,臣妾蒙受不白之冤,所以臣妾便暗自去雨花阁探寻究竟,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臣妾竟在那口井檐旁找到这个物件儿。”

皇后从静娴手中拿起这个金色的铃铛,在两指间轻轻转动,橙金的阳光照在金色的铃铛上闪着耀眼的光,刺得皇后微眯起凤眸,纤手扶了下额头,她言辞沉着说道:“本宫记得心兰好用此物缝制在绣鞋上。”

几人缓步迈进长春宫的大门,静娴见皇后潜退了身旁的奴才,才俯身跪地,“臣妾有一事隐瞒了皇后娘娘,还请皇后娘娘看在臣妾事出有因,饶过臣妾欺瞒之罪。”

沁雪亦是跪地颔首,眼中楚楚可怜的望着皇后,她知道皇后有一颗仁善慈爱的心,这便是她们的赌注。

皇后看着跪在殿下的两人,面色凝重,殿中寂静的似乎能听到皇后鎏金的护甲相碰的响声,“你二人先起来,娴妃究竟有何事欺瞒本宫?”

静娴缓缓起身,沉静的语气若爆裂的烛火,暗暗透着一丝神秘,她字斟句酌说道:“娘娘可还记得纯嫔惊胎一事?当日有宫婢扫院时便拾到了同样的铃铛。臣妾当时无凭无据只好将此事隐瞒下去,但今日又有人兴风作浪,臣妾不能再任人胡作非为,此事关乎昔日纯嫔怀中龙裔,又牵连臣妾清白,臣妾还望皇后娘娘做主。”

“若是不彻查此事,想必日后又有他人遭殃,臣妾等的性命是小,若真是伤及龙裔,龙颜震怒时,亦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了,臣妾还望皇后娘娘早日彻查此事。”沁雪字字在理,容不得皇后推脱避让。

皇后心思百转,闷热的夏风拂过她乌黑的鬓发,微微渗出几滴香汗,她摇了摇团扇,精明的眼神拂过两人姣好的面庞,婉转回道:“昔日娴妃闭口不言,今日既然开诚布公,想必娴妃已是有证有据了。”她迷雾的眼神从细长的睫毛中射来,郑重其事复道:“本宫只信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沁雪慧黠的神色与静娴交集在一起,深知此话之意,两人俯身退出长春宫后,竟有种意外的轻松,一切皆在掌控中,不过,未免夜长梦多,还是尽早行事。

静娴理了理额前的碎发,与沁雪向永和宫走去。

永和宫的奴才奸细的嗓音飘荡在上空:“贵妃娘娘,娴妃娘娘到。”

沁雪和静娴倒是并未走近内殿,而是看见海贵人,仪答应和秀答应缓缓走出,齐施一礼,静娴坐在院中雕刻着梨花娇雨的石凳上,看着沁雪免去了三人的礼,她也含笑点了点头。

海贵人在三人中位份最高,她看着沁雪和静娴疑惑的问道:“二位娘娘驾到,永和宫真是蓬荜生辉。”

静娴讳莫如深的笑意划过唇畔,她取过石桌上的茶,轻抿了一口,凌厉的黑眸缠绕着几缕泛白的光,不知怎么的,她就是不太喜欢海贵人这样虚伪做作的语气。

沁雪看着静娴不语,便缓缓对海贵人说:“本宫是奉皇后娘娘之命,来给秀答应把把脉。”

秀答应受宠若惊的颔首向后退了一步,低声细语的吐出几个字:“娘娘千金之躯,臣妾不敢劳烦娘娘。”

“秀答应谈何劳烦呢?你现下身怀龙裔,这便是天大的事儿。贵妃是奉皇后娘娘之命为你把脉,也是为皇上图个安心。”静娴望着秀答应胆怯的眼神,温柔说道。

秀答应听了此话,不好再推迟,便缓缓坐到石凳上,小心翼翼的将皓腕放在绣垫上,她看着沁雪如凝脂白玉的纤指抚在自己跳动的脉搏上,竟有些紧张的抚了下小腹。

沁雪澄净如潋的眸子轻轻转动,纤指感受着她有节奏的脉动,缓儿,才盈盈一笑,“秀答应有孕还不足月,现下要好生养胎,不可受惊动气,待胎象稳定时便可多走动走动,回头本宫禀明皇后娘娘,给你再拨几个伶俐的奴才。”

秀答应缓慢站起,浅施一礼,眼中尽露感激之情。

“娘娘放心,臣妾与仪姐姐定会照顾好秀姐姐的。”海贵人在一旁插了一嘴。

静娴起身勉强含笑,她望了望沁雪,沁雪会意,柔柔道:“秀答应好生歇息,本宫便和娴妃先回宫了。”

三人又施一礼,看着沁雪与静娴翩然远去的身影,秀答应不习惯自己突然成了主角,她一直颔首,生怕看到海贵人和仪答应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眼光。她看着两人的裙角消失在视线中,才缓缓抬头,回了畅鸢堂。

静娴瞥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小路子,她挽着沁雪的玉臂,柔柔说道:“太后虽颐养天年,但后宫诸事,她仍旧清晰明了,前儿个织锦与染秋闲谈时,染秋话里的意思是太后认为皇后性情太仁善,所以太后想找个人与皇后娘娘一同协理六宫。”

“贵妃娘娘清心寡欲,现下主子又势气低落,若是各位小主中有出类拔萃的,想必会一鸣惊人了。”织锦有些担忧的缓缓说道。

沁雪沉吟道:“所以咱们便要早些揭穿真相,还妹妹一个清白,也可掌握协理六宫之权了。”
静娴从袖中取出一粒小巧的铃铛,幽幽说道:“本宫倒是未想到仪答应会如此大胆,现下有这个物证,待明日启禀皇上后,她便去冷宫自个儿享受吧。”

 “现下就怕夜长梦多,仪答应当日穿的那双绣鞋上少了个金铃铛,怕不只是妹妹见到,若是有别的妃嫔去永和宫中搜出,那便成全了他人了。况且,她若是将此物销毁,可就空欢喜一场了。”沁雪轻柔的话语夹杂着担忧的情绪,让听者竟从旁捏了一把汗。

静娴环顾四周,虽是悄声说话,但近旁的奴才依旧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姐姐放心,娴儿刚刚让旁人查了,那物证竟还摆放在那里。”

沁雪听闻此话才松了一口气,含笑点了点头。

“哎呀,本宫的团扇怎么落在了永和宫,小路子,你去给本宫取回来。”静娴此时才发觉手里竟少了个物件儿。

小路子躬身颔首,忙应着向永和宫跑去。

静娴望着小路子远去的背影,回眸间唇角扯开深深的笑意,“今晚怕是不得好睡了。”

如墨的夜幕笼罩着偌大的紫禁城,在闷热的季节中释放着寂寞的清冷,静娴刚刚无趣的挑了下灯芯,便听见织锦急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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