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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战记-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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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江水月故意对他视而不见,可当他把雨伞送到自己手中的时候心跳却不争气的加快了。
她冷漠的接过伞,没有看他一眼,他并没有期待她会给自己好脸色,径自开口说:“我们该谈谈了。”
“你终于肯出来了,那老巫婆对你就真的那么重要?”
“的确很重要。”
水月冷笑不语,凤目杀气毕现。她的目光和神情非常古怪,甚至可以说是黯然神伤。水月小心地、迟疑地、轻蔑盯着倾城,那眼光不仅使他感到陌生,而且似乎含着敌意的警惕。那是一种女人的眼神。
“在我心里,过去也罢,现在也罢,将来也罢,最重要的人始终是你。”
水月的心一下子缩紧了,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最重要不等于唯一重要,这一点,希望你能够谅解。”
水月霍然转过投来,怒斥道:“你以为朕当真不能杀你?!”
“如能换取陛下回心转意广布仁政,在下愿以死相酬。”
水月定定看着他,忽然冷笑道:“广布仁政?这是你得真心话抑或借口?朕废两院、撤两宫,你不来;朕杀叛臣、诛伪君,你也不来;直到朕要杀阴阳明镜了,你才肯走出来求情,你说,在你眼里,仁政重要,还是阴阳明镜重要!你说,你可愿意替她而死!”
倾城平静的望着她的眼睛,沉声道:“我愿意。”
水月愣住了,他的从容镇定让她无所适从,好像自己做了一件很无聊的事,先前观赏真理塔被一点点埋入土中时的快乐不翼而飞,变成了不可救药的自我厌弃。她知道自己已经把倾城逼上了绝境,也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她忽然仰天长笑,表情却说不出的悲怆:“你想死,朕便从了你得心愿!来人哪——”
一干侍卫忙丢下铁锨跑上前来,战战兢兢的仰视着狂怒的皇帝,脸上露出了受虐待的小动物般可怜巴巴的表情。
水月紧咬牙关,凶狠的目光威逼着倾城,哪怕他是一座山,也要在这目光下崩溃了。
倾城觉得自己没必要扮演水月想让他扮演的角色,那太可笑了,于是他就走开了。
他居然敢不把她当回事儿,水月带着哭腔吼道:“朕要最好刽子手!快去找来!!”。
侍卫长尘?小小上前奏道:“启禀陛下,天香君乃皇族贵胄,按律不可加以刀剑。”
虽然知道他是在委劝自己收回成命,水月却已经骑虎难下,强忍着满腹心酸,故作镇定的说:“不用屠刀,便换绞刑!”绞刑二字出口,眼泪险些落下来。
被处死的是倾城,可她却觉得自己正在受人世间最残酷的折磨,她一千次一万次在心里乞求倾城:“你为什么就不能屈服一次?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可她什么也不能说出口。
秋风卷来了黄叶,片片飘零,彻骨的寒意侵袭了水月的心,仿佛置身于绝领雪峰,纵使放声哭喊,那哭喊也会合着泪水结成寂寞的冰。
绞刑架很快就竖起来了。人们停止了工作,丢下镐头、铁锹,叉着手围在绞架前,像是围观奇珍异兽似的时而看看倾城,时而看看水月,暗地里打赌皇帝会否当真杀死她的未婚夫。
就要被送上绞架的倾城这会儿想什么呢?水月忍不住猜想。
他仰望真理塔的表情是如此悲伤,难道他死到临头了还在想着阴阳明镜? 水月禁不住羡慕起被活埋在塔中的女人了。
“宁可把她换作我……”她伤透心了。
“住手——”
萧红泪飞马赶到。
望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水月却平静下来。她的两个女宠臣仿佛水与火,春江无瑕是凡事都要火上浇油,萧红泪则坚定不移的扮演着消防队员,每每在关键时刻跑来救火。
这一回来救火的不止是萧红泪,艾尔?波科拉、雷因、贝隆、明典……帝国朝廷的文武百官全都跪在绞刑架前替倾城求情,当事人本身却一脸淡漠的站在那里,好像眼前发生的一切跟自己毫不相干。
水月被激怒了,柳眉一扬,不耐烦的说:“谁敢絮聒就杀掉!”艾尔等人面面相觑,最后目光全落在了萧红泪脸上。
萧红泪只好硬着头皮上前说:“启禀陛下,不知谁人放出谣言,说是陛下要杀天香君。帝都百姓听了谣传,竟群起哗变,似有暴动之虞。”
水月神情古怪的看着她,问道:“你想怎样?”
萧红泪道:“此事其实再简单不过,只要陛下肯与君上携手出游,百姓见君上健在,谣言不攻自破。”
听了她的话,水月脸上现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萧红泪,你很好,你是大大的忠臣,朕不会亏待你。”
萧红泪低眉顺眼退到一旁,淡淡的说:“臣一向忠心,替陛下分忧解难是臣的本分,不敢别有所求。”
水月心照不宣的笑道:“分忧解难,说得好。下去罢。下面跪着的也都起来吧。”
萧红泪冲倾城使了个眼色,垂首退下。
水月负手遥望斜阳,似是若有所思,又像在等待着什么。
倾城走到她身旁,主动拉住她的手。水月故意不理他,但也不挣扎,雪颊飞红,楚楚动人。
倾城用力握了一下那小小的手掌,她才转过身来恨恨的瞪着他,嗔道:“不装死啦?你这家伙,真比死牛皮还硬!”说着,竟禁不住嗤嗤的笑了起来。
主动挽住倾城的手臂,水月心满意足的离开了稷下废墟。弃车步行,顷刻间来到帝都街头。街上车水马龙行人各行其是,哪里有什么暴动?当然,这已经不重要了。
两人携手爬上城头,看着脚下的城市,水月感慨的说:“你看这帝都城,难道不是安居乐业万户升平,至多只需十年,我们就可以让全天下都变成太平世界。”
倾城忍不住追问道:“十年之后呢?”
水月微微一笑,桀骜的说:“一朝掌握天下,何必身后千秋!”
“掌握天下又能如何?”
水月笑道:“随心所欲,岂不快哉?”
“就是为了个‘快哉’?你就为了区区‘快哉’大动干戈?”
水月仿佛很天真的反问:“快乐不好吗?难道我要弄得自己不快活才好?”
倾城呆呆出神,忽然握紧了水月的手。
“任性的傻姑娘啊……”短短一句话,却包含了无限的怜爱。
水月怦然心动,停下脚步,低声斥责道:“不准小看人!朕的心情,岂是你这傻子能够明白的!”
倾城苦笑不语,心道:“你毕生所追求的不过就是‘随心所欲’四个字,我很早就知道了。”他知道水月爱面子,不喜欢被人看穿心意,改口说:“我们之间,难道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水月噗嗤一笑,俏皮的问:“你跟我又是什么关系?你又不肯嫁给我~我们没关系!对了、对了,你还是朕的徒弟呢。可是你又不听话……我现在不要你了,把你逐出门墙好不好?”
“婚典那天,陛下可要打扮的漂亮一点才好,别被我比下去。”
水月强怔怔看着他,眼中蒙着梦幻的光彩,良久才道:“好呀……那,你今晚就帮我梳妆打扮可好?我要是跟你一样漂亮就好了。其实,我跟你说,很久很久以前就想告诉你了。”
水月蝴蝶穿花般飞到他面前,挽住他的手臂,眼神像小孩子那样坦诚:“我们之间发生了那么多不愉快,都怪老天瞎了眼,假如造物主把我做的比你更美……一切误会都不会发生,我们甚至会比现在更幸福。”
倾城点点头,指着脚下的朱雀大街说:“从这里看下去,每个人都像蚂蚁那么小,若是一个巨人站在这里,恐怕想不通这些小蚂蚁成天到晚忙忙碌碌到底是为了什么。”
顺着他的目光,水月凝眸良久,忽然抓紧他的手臂,低声说:“我很害怕。”
倾城没有说话,只是把她揽到怀中,这一刻他忽然希望自己更加强壮,希望自己的胸膛能多带给她一点安全感。
水月靠在他胸口,闭着眼睛,仿佛不再是叱咤风云的皇帝,而是一只小小的、毛茸茸的雏鸟。
她小声细气告诉他,“九千九百九十九个木偶,全堆在寝宫里——都是我亲手雕刻的哦。
“完成了,可却不知道该许个什么样地愿望才好。”她把双手伸进夕阳里,痴痴的望着被染红的手掌说:“我用自己这双手什么都可以得到,哪里还用得着许愿……”
倾城没说话,只是抓住了那双小小的手,包在自己掌心里。他害怕它们变成蝴蝶飞走。
他们就这样默默偎依了很久,倾城说:“我们回去罢。”
走下城楼的时候,水月问倾城:“你还记得上次在企鹅城,我带你爬上高山看月亮?我总是喜欢把自己丢弃在被人遗忘的角落,一不小心,就忘记回来了。所以有你陪伴着,我就什么都不用记挂,快活的忘乎所以。”
倾城笑道:“你要是不想走,我们再待一会儿也没关系。”
水月摇头叹道:“当然没关系。这是我的国家,我想待到什么时候就待到什么时候,可是,最终还是要离开,不是么?就算我能在这里盖一座城堡,住下来,夕阳也不能只为我的欣赏而永远挂在天尽头,你想,我们活在世上,想随心所欲该有多难?我刚才还觉得好开心,可现在一想到要离开就难过的不得了,原来世上还是有我双手掌握不了的东西啊……我觉得,自己像个在沙滩堆砌王国的小孩子,当我宣布占领一个沙堡的时候,海浪打过来,一切都没了……”
“别怕,亲爱的,至少还有我。”残阳的余烬里,他在她唇上留下了深情的吻。
水月不知道,倾城这句话,就意味着诀别在即了。
倾城答应水月,今夜留在皇宫。
晚饭后,倾城写了两封信。
第一封写给温妮莎和青雀。倾城在信中说,帝国发生了一些变故,情况非常糟糕,一场波及全四神的战争即将爆发,特别叮嘱她们母女明哲保身,万万不可离开黑森林,假如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就去玄武找楠?帝释天求助,只要说出他的名字,一定有求必应。因为一些无法解释的状况,他暂时不能够去见她们,请母女俩不必挂念,很快就会重逢。
第二封写给楠?帝释天和李璧华,叮嘱她们密切注意新帝国形势,假如春江水月他日北伐玄武,凤凰帝国正值全盛时期,绝非苍天所能匹敌,万万不可与之硬拼,不妨假意归顺尽量保存实力,以图将来。
写完了信,倾城却又发起愁来:现如今到哪里找可靠的信使呢?正冥思苦想,忽然听见窗外响起沙沙的脚步声,分明是软底快靴的声音。宫里女子都穿木屐,怎会有这种声音?水月决不会在窗外鬼鬼祟祟的走动。
“萧姐姐?”倾城试探的问。
那人没吭声,转身便走。
倾城忙又喊道:“纳兰?”
那女人她迟疑了一下,站定,缓缓转过身来。果然是纳兰婉容。
“君上,我……”一语未了,已是泣不成声了。
“进来吧。”
短短数月不见,纳兰婉容就像换个人似的,瘦了一圈不说,脸上更是没有半点血色,憔悴的叫人心痛。没见面的时候,心中着实恨她出卖自己,可如今见了面,满腔怨恨又都不翼而飞了。
纳兰婉容告诉倾城,这些天来她左思右想寝食难安,始终觉得应该来见他一面。因为她背叛了他,希望倾城能够惩罚自己。
倾城叹道:我不怪你,各位其主,怎么谈得上背叛?就算背叛,你背叛的也是帝国,不是我个人。
纳兰说:“我知道你会这样说,我也曾试着说服自己相信所作的一切都是无罪的。可是,我还是没法做到,我就是觉得对不起你。”
倾城劝道:“不管怎样,我都原谅你了。所以,你千万不可以胡思乱想。”
纳兰凄然一笑,说道:“我知道君上是好人,一定不忍伤害纳兰,纳兰是军人,身体性命受之父母报效国家,理应战死疆场,绝计不敢蠢到自戕的地步,我所能够奉献给君上的,只有清白的女儿之身,希望君上能够可怜纳兰一片诚心……”一语未完,她已羞窘的说不出话来。
倾城转过身去,叹道:“别傻了,好纳兰,快回去罢。”
纳兰垂下头,低声申辩道:“可是,我不是想讨好你,我是……是心甘情愿的啊。”
倾城摇摇头,让她别再说了。
“你的心情我已明白。曙光的女儿啊,请别在囿于内心的阴影,你得价值不在于用宝贵的身体来讨好男人。”
不愿意倾城知道他已深深伤了自己的心,纳兰哭着说:“我…我杀了人……刚才进来的时候……被侍卫看见……我没办法……”说着无力的倒在他怀中抽噎起来。
等纳兰婉容雏鸟般瑟瑟战栗的身子渐渐平静下来,他不动声色的挣脱她的怀抱,沉着的说:“现在出宫太危险,我送你。假如你还当我是朋友,就帮我送信吧。”
纳兰婉容从倾城手中接过那两封信,护身符似的贴身放好,脸上恢复了血色,眼睛里也闪动着坚毅的光。
分手的时候,她鼓足勇气告诉倾城:“君上,就算被你当成下贱女人我也要告诉你,纳兰永远都是属于你的——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心!”
送了纳兰婉容出宫,倾城又把那侍卫的尸体用魔法烧成灰烬,不见一丝痕迹,才心事重重的回了寝宫。才出来不到半个时辰,屋子里就大变模样,一群宫女忙忙碌碌,把林林总总的描金衣箱镂花妆箧搬进屋里,居中指挥的宫装女子竟是萧红泪。
见倾城走来,萧红泪喜气洋洋的迎上来说:嫁妆我可全给你送来啦,怎么样,还缺什么,我这个大媒人帮你找去。
倾城苦笑道:“萧姐姐,你又胡闹。”
“什么叫胡闹?”萧红泪白了她一眼,正色的说:“你可不能坏了咱们稷下美形道场的名头,务必要把陛下打扮成天下最美的新娘子!”用力握了一下他的手,笑道:“陛下快回来了。要打起精神来呀!”
“哇塞,好漂亮哦~~高兴死了!” 萧红泪前脚刚走,水月就回来了。看着满屋子的衣料首饰,水月眼睛放光,倾城从没见她这样高兴过。
水月兴冲冲的打开一口又一口衣箱,不管逮住什么衣服都要往身上套,对着穿衣镜飞来舞去,笑个不停。每换一件,都要问倾城好看不好看。
倾城见她如此兴奋,知道任她闹下去怕是到了天亮也没完,就说,我来替你梳妆吧,不然明天就没时间了。
说着打开一口梳妆匣,取出一只象牙梳,一面沉甸甸的银镜。
水月一阵风的跑过来,搂着他的脖子娇憨的嚷:梳头我会!自己弄就行了。
抢过象牙梳,挽着秀发对镜疏理,侧脸看到倾城目不转睛的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脸颊不由的飞红了。
倾城忽然说,水月,头发剪了可以吗?
她停止了动作,惊愕的望着他。
“新娘子要戴凤冠穿霞帔,长头发不体面。”
“那也不能剪~留了好些年,人家舍不得嘛。”水月一下子扑到他怀里,滚来滚去。
“不剪嘛、不剪嘛——不剪行不行?”她的神情像是乞求大人准许饲养宠物的小女孩,倾城纳闷的想,这倒有些像小迦了。
于是便不剪。编成很多细细的小辫子,在头上聚拢盘了一个盘螺髻,戴齐了珠宝首饰,秀美中更增了几分雍容华贵。
倾城把镜子递给她。“你看——多气派,这才像个女皇的样子呢。”
水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简直认不出来了。
“是我?我有那么漂亮吗?”她抿嘴羞笑道:“气派是气派,就是太麻烦了。”
倾城半晌不说话,方一抬头,便看到了水月一脸的期待,只好说了违心话:“往后我天天帮你梳妆。”
“一辈子?”
“一辈子。”
“不嫌麻烦?”
“不嫌麻烦。”
“天哪,你真好!你又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唉,我们该怎么做?”
倾城吻了她的脸,笑道:“每天亲一下。”
水月的肌肤极为细嫩,轻轻摁一下就会出现一小块红斑块,好久才恢复了珍珠般的色泽。倾城觉得用多脂粉反而不美,结婚不比寻常,一点不用也是不行的,便施了薄薄的一层最细腻滋润的粉霜,淡淡两抹胭脂,恰到好处,古人所说的吹弹得破,就是这样子。
画眉,修眉,银剪刀。
青色的黛笔,细细描画,淡淡远山浮在眉宇间,倾城想,那山里可有神仙?
睫毛也用一把专用的夹子矫正,弯弯上翘,
倾城让水月闭上眼睛,冰凉的睫毛夹触到眼睑的时候水月呀了一声,拉着他的袖管撒起娇来:“凉凉的,好吓人呢。快拿走、快拿走,我不要夹了。”
“很快就好。保证不疼。”
“不要、不要、不要嘛。”
“会很漂亮。”
“嘻嘻,让我做好心理准备再来哈。”她鼓着腮扬起头,眉头微蹙,作出个痛不欲生的表情。
左边,然后是右边。
“好了。”倾城把镜子递给她。
水月照镜子。先闭上左眼,看右侧的睫毛,睁开,反过来再看一次。扮个鬼脸,露出满意的笑容。
“干得漂亮!呣~亲一下奖励啦!”她闭上眼睛,嘟着玫瑰花苞般鲜嫩的小嘴。
“尝尝这个。”
倾城递给她一张鲜红的纸片,闪着亮光。
“啥东西呀。”水月好奇的闻了闻,红纸散发着芬馥的兰花香。
“咬红。”
水月像吃糕饼那样娇憨的咬了一下, 纸上留下一个小月牙,嘴唇越发红艳,仿佛涂了一层油,晶莹诱人。
她害羞说,象不像刚吃了人 ?'…99down'
倾城笑道:像刚被我吃过。
水月白了他一眼,傻傻的说:“晚上睡觉怎么办,我都不敢闭嘴啦。
倾城说:“吃掉也没关系。”
水月果然去舔唇红,一本正经的咂咂嘴,忽然笑了起来。
“甜的呀。”
“我尝尝。”
“嗯~不嘛!大色狼,不准勾引我。”水月甜丝丝的说:“我的初吻要等明天才给你。”
“可是你已经没有初吻了啊?在新?雅兰斯就被我偷走了。”
“去你的!那个不算——我睡着了嘛。啊,对了,跟我来——”提及新?雅兰斯,水月忽然想到了当初送给倾城的木偶,便拉着他的手兴冲冲的跑到书架前,随便拉开一只抽屉,里面满满的堆着人偶。
倾城爱抚着那些扮鬼脸的人偶,好奇的问:“这些小东西怎么都长了一张欠揍的脸?”
“是很欠揍!一起殴打他们好不好?”
倾城仔细看了一会,讪笑道:“原来都是照着我的样子雕的啊。”
“我以前送给你的那两个木娃娃,你还留着吗?”
倾城笑道:“丢掉了。”打开荷包,取出人偶水月和人偶倾城给她看。
“你喜欢哪一个娃娃?”
倾城笑道:“男的女的都喜欢,只要是你生的。”
水月脸皮羞红,嗔道:“你是皇后,你来生!”
“好啊,我们现在就生娃娃罢。”
“不行……”水月把脸藏在他怀里,断断续续的说,“明天、等明天……”倾城摸摸她的脸蛋,火烫。
两人又温存了一会,倾城说:“天晚了,我要回去了。”他很害怕水月听出他话音走形,好在她并没有在意,她已经被快乐重重包围,看不出别人的悲伤。
倾城飞奔着离开皇宫。他终于逃出了“魔感”的控制,可他却因这解脱而悲痛欲绝。
一面飞跑着,倾城想起小时候,他第一次发现了影子的存在,也是这样飞快的奔跑,希望能够把那个黑乎乎的家伙从身后甩开,可是等到夜幕降临,影子湮没在黑暗中时,他却因看不到影子而流泪。
第七章 孽海
水月在幸福的幻想里甜甜入睡的时候,月亮和星星指引着倾城走进了命运塔,寻找无心、无错姐弟。
蓝色是水的象征,也是命运的象征,水无常态,命运亦然。命运塔是无心和无错姐弟命运的象征。
被囚禁在命运塔里的姐弟俩已经不是第一次承受命运的折磨,当倾城见到相拥蜷缩在透风的塔楼里取暖的无心、无错,不由想起当年帝都兵变时他冲进塔来救他们的时候,姐弟俩也是这样拥抱在一起,那时候他们为死里逃生而流下眼泪,可现在,再次陷入厄运魔爪的少女与少年已经没有眼泪可流了。
姐姐拖着病弱的身体,把所剩无几的热量用来温暖弟弟,感染伤寒的弟弟在睡梦里喃喃自语:好热啊,大火,好大的火……烧吧,把这塔烧了吧……把我烧了吧……
“倾城哥哥……”
无心挣扎着想站起来。
倾城制止了她,脱下大氅给她盖上。
无错醒了,小动物似的眯着眼睛东张西望,看到倾城,惊喜的叫了起来。
倾城摸摸无心的头,火烫,再摸摸无错,冰凉。姐姐和弟弟都病得不轻。
“跟我一起走吧,再待在这儿你们会被折磨死。”
“你要离开帝都吗?”无心迷茫的问。
“是的,本来是想跟你们道别来着。”倾城说,“你们可愿意跟我走?”
无错惊讶的问:“倾城哥哥,你要离开帝都?你要去哪里?”
倾城用力抱了一下少年的肩膀,笑容里有着无尽的乡愁,他说他要回家了。
“这里就是你的家啊!”无错一时还反应不过来倾城所指的故乡究竟在哪里,无心却已明白倾城的心意。 凄苦的一叹,幽幽的说:“一路保重。这里就是我的家,我要在这里守护爹的骨灰。”
倾城知道她不愿意拖累自己,本想再劝,可一看她恬淡如水的眼神,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无错,你跟倾城哥哥走吧。”
“我不走!”无错坚定的说,“我要留下来照顾姐姐!”
“别任性了!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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