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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蓝颜-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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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倾城哼了一声:“谁又能知道呢?一切不过是因缘际会而来,我并不看重这些。”

蓝兮目光一闪:“那楼主看重何物?”

萧倾城望向他,突然起身,走到蓝兮跟前,伸手抚上他的肩膀,低道:“我若说是你,你信么?”

“不信!”蓝兮面色倏地变冷,抬臂拨开他的手:“楼主莫与在下说笑。”无法控制的厌恶感涌出,即便蓝兮想与他虚以委蛇,却怎么也背叛不了潜意识里的痛恨。

萧倾城并不生气,似胸有成竹的一笑,转身背向他,淡道:“相交良久,谈天说地,论画品茗,公子很聪明,想必早已明白了我的心意,而你的心意……又是如何?”

蓝兮默然半晌,低道:“萧楼主莫再说这些,在下早已说过,你我皆是男子,男子间彼此欣赏敬重并不少见,”,他垂下眼帘:“纵然在下理解楼主之论,然身在红尘……终是不为世容,那些所谓心意,不要提了罢。”

这隐晦的对话中未提情爱二字,却使得萧倾城猛地回头,双目喜意流转,去了面具后的生动表情更衬托出他内心的激动:“你对我……可有……可有……”说话竟结巴了起来。

蓝兮站起身,严肃道:“没有!在下多谢楼主照顾一晚,现下告辞了,还要回万州去寻欢儿。”

说罢拂袖欲走,听他身后唤道:“蓝兮!”连名带姓,公子也不再称呼了。

蓝兮回头:“楼主还有何事?”

他站在那处,深深吸了两口气,平静道:“我知道你为了徒儿失踪焦急万分,但你有没有想过,你郁闷醉酒后为何会去寻我?你可知凌云与我说你……”

“不要说了!”蓝兮打断,“楼主切莫多想,在下一心寻人,许是想求助楼主才恍惚找去,并无他意!”

他越这样说,萧倾城的呼吸就越无法平静,紧握了握拳又道:“好!就当如此,你暂不要走,我……我替你寻常欢!”

蓝兮身形轻轻一晃,立刻淡然道:“不劳烦了,楼主事务众多,又哪有时辰替我寻人。”

萧倾城向前一步:“你怪我那日拒绝你?”

蓝兮哼道:“绝无此意。”

萧倾城抿了抿唇,那从来不见天日的双眉微拢,轻声道:“我会倾尽全力为你寻人,你就在梅园小住几日,必有好消息。”

蓝兮别开眼睛:“小住几日?不知欢儿流落何方,我实在无心等待。”

“你信我!”萧倾城又向前一步,“只要几日,常欢必回!她没同你一起又怎会回万州?我想她应该还在京城,只要不死,我必能找到她!”

蓝兮心里一阵烦闷,他说得笃定,似乎自己只要在这里呆上几日,他就会把欢儿放出,可这几日,究竟是几日?事不宜迟,不能对他抱以任何侥幸心理,若是为了拖住自己,他始终不肯放人,皇宫再起动作,事情将更棘手,计划不能生变,按部就班来罢!

一思至此,蓝兮抬眼点头:“好!那就拜托楼主了。”

萧倾城立刻露了笑容,眼中神色松快许多,手抬:“坐。”

两人再次坐定,萧倾城望着蓝兮,蓝兮望着湖面,听他道:“你是第一个,在我摘下面具后,眼中没有淫邪猥亵之光的人。”

蓝兮淡淡看了他一眼:“什么?”

萧倾城的眼睛也挪向湖面,低柔声道:“我知晓你的困惑,其实不需担心,我并不想与你怎样,就这样坐着很好,如果……你愿意听我说一个故事,就更好了。”

紫纱帐在昏暗红光下泛着妖异的光芒,床榻上披头散发坐着一人,床下一排跪了两人,床角还有一人抱腿冷眼观望。

“是谁?是谁拿了?”尖利的呼喝响起,那一身的赘肉在半透明的纱裙的抖动,头发湿淋淋的滴着水,老态毕现的面孔如妖婆一般恐怖。

两个婢女磕头如捣蒜,带着哭腔道:“太后息怒!奴婢没有拿您的东西!”

“不可能!不可能!”老妖婆声嘶力竭状似发疯,捞起身边能抓到的每一样东西向婢女身上狠狠砸去,“哀家沐了个浴,就丢了宝贝,你们这些贱人,想赐死吗?”

“太后息怒,奴婢真的没有拿啊。”二人哭哭啼啼,被砸只能挺着。

“太后娘娘!”纱外踢踏鞋声,纱帐一撩,又一个婢女跪倒:“娘娘,奴婢不敢出去,寝宫外全是禁军。”

“啊!”老妖婆仰头大叫,双手挠向自己的头发,“滚!全滚出去!没用的东西!”水滴甩的到处都是。床角的人又向里缩了缩。

三个婢女忙不迭谢恩,起身匆匆退了出去。

老妖婆轰地仰倒,手顺着脖子摸到胸上,接着又揉去腹下,紧紧闭着眼睛,牙齿不断哆嗦:“时辰太久了,哀家要死了,我的宝贝在哪儿……萧倾城……你快来救救哀家!”倏地翻了个身,屁股高高拱起,像只狗似的趴在床上,紧紧抱着脑袋,不住磕着:“受不了了,哀家受不了了!”

一直在床角冷眼的人此时开口:“太后,你很难受么?”

老妖婆忽地转头看她,眼光凶如饿狼,蹭地窜了过去,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大吼道:“常欢!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这个贱人拿了哀家的宝贝!”

常欢冷道:“不知道。”

“啊!贱人!”老妖婆已经发疯,抓着她的头发前后拼命摇晃,常欢忍着头皮剧痛,坚持抱腿不动,感觉头发就快被她连根薅起的时候,她终于没了力,再次瘫倒,整个人抖成一团,口涎从嘴角流出,眼睛翻了白,哼哼道:“死……哀家死……”

常欢又观望了一气,见她已瘫成肉泥,这才慢慢向前爬了两步,食指抵上嘴唇:“嘘,不要吵了,我想起你的宝贝在哪儿了。”

老妖婆颤着眼皮望向她,牙齿打战:“在……在哪儿?”

常欢又趴低了些,小声道:“你带我出去,我才想得起来。”

74。密道夜逃'VIP'

若没有宫女的搀扶,太后就要软倒在地,鼻涕眼泪齐齐横流,一步三晃好不容易挪到寝宫门前,脑袋一点一点,状如犯了疯病。

大门开了一条小隙,一个年纪稍长些的宫婢贴上轻道:“吴大人,太后娘娘要去凰峦殿。”

门外无人答应,那宫婢转回头:“娘娘,吴统领不应。”

太后哆嗦着嘴唇:“狗……狗奴才……要软禁哀家么?”搀扶她的宫婢不住用手巾替她擦脸,擦一下太后便翻一次白眼,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口齿不清又道:“常……常……哀家无法了……快给……宝贝……”

常欢紧皱着眉头从她们身后窜到门边,用力推了推门,似乎卡死了,只有那么一条缝,贴了嘴大喊:“救命!救命啊!我不是宫里的人,放我出去!”

外间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真切,常欢心急如焚连喊数声,仍然无人答应。太后抽搐着嘴角:“白……白费力……皇帝要……办他的母后了……哈哈……死了好……死了不再活受……罪。”

常欢愤然转身,再也不顾她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母,自己只是一介民女,怒声斥道:“你要死便去死,不要拖着我,想要极乐丸,就快告诉还有哪里可以出去?”

太后的表情几近扭曲,口水不断流出,痛苦道:“没……没了……你就在这里……给哀家陪葬吧……”

常欢牙槽咬得咯吱咯吱,返身举手捶上大门,砸得轰隆轰隆,拼了命吼道:“我要见皇上!我是被抓来的!外面的大人快救救我呀!救救我!”

死一般的沉寂,即便知道外面站满了禁军,却得不到半句回应,或是受了皇帝的严令,没有人敢理会寝宫内的动静。

常欢砸着门,渐渐无力,脑袋撞上喃喃道:“我凭什么给你陪葬,我还要去见我师傅……师傅……”好几日没有见过萧倾城出现,而皇帝又不知道要将这里禁上多少天,外面情况如何,师傅在哪?会不会为了救她而去以身犯险?她不敢想,只知自己一刻也忍不下去了。

太后的哼唧比锯木声还要刺耳,难受的挠着前胸,神智愈发不清,只能哼出“宝贝”二字。

“先把娘娘扶进去吧。”先前那位年长宫婢突然开了口,冲另两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将太后扶回内室。

见她们拐进了珠帘,那宫婢轻步走到了常欢身边,低道:“我知你是被强捉来的,若你愿意,我可跟你一起走。”

常欢一惊,抬头看看她,见她表情十分坚定,不像在说假话,默了半晌疑惑道:“门推不开,怎么走?”

宫婢瞄了瞄珠帘处,压了嗓子微声道:“有一条密道,是多年前太后接萧倾城进宫用的,正通向宫外。”

常欢激动:“真的?在哪里?我们快去!”

宫婢叹了口气:“但是自从两年前,萧倾城可以自由进出宫中后,听说已将那处通道封住了。”

“啊?”常欢愕然,心又顿时跌入谷底,“封了?那不就是死路一条?”

宫婢点头:“我只在这头接了几次萧倾城,却从没有下去看过,亦不知那路通向何处,被封也是听太后所说,我们……不如试试,也比在这里给她陪葬强。”

常欢拧眉思索,重重点头道:“你说的不错,一定要试试才知道……”瞥那宫女一眼:“敢问姐姐怎么称呼?”

“我叫桃荣。”

“为什么要帮我?”

桃荣苦笑:“我与你也不相识,说句不中听的话,并不是为了帮你,而是为了救我自己。我从十五岁起伺候太后至今整整十年,早已过了出宫年纪,她却一直不肯放我,我知道的事情太多,惟有死在她身边才能让她放心,现在情势你也见到,皇上定是对这宫中事有所察觉才派兵围守,不管对太后是放是办,我这满腹秘密的小小宫女到最后也定会没命,好在……”她倏地对着常欢比了比大拇指,“你藏了她的药,我们便有了逃走的机会!”

常欢没承认也没否认,听桃荣说得入情入理,心里更添了几分信心,颔首道:“那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探一探,这宫内有无硬物工具,一并带上,许能派个用场。”

“好,我把栽花小锹带着,再去告知她们两个,咱们一道走。”

半柱香的功夫,常欢桃荣连同另两位宫婢便在太后香榻前达成共识,都要尝试逃走,不能坐以待毙。太后此时已如废人无异,满脸涕泪,横趴在塌上抓着薄毯,一边发出母兽般的哀嚎,一边使脑袋一下一下撞击榻沿,撞出“砰砰”的声音,额头上已现血包,她却仿佛毫不知痛。

“咔咔咔”机关声响,紫纱帐后矮门乍露。常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处,看桃荣拨动墙上凸物。门向左移,裂开了一人宽逢,浓香阵阵飘出,常欢捂嘴咳了两声,几日都生活在这熏香之中,本觉神智不会再受影响,孰料味道一浓还是忍受不了。

桃荣摸着门边道:“暗道就在里面。”

常欢略一迟疑,回身走到太后榻前,见她一身白肉瘫软状如半死,嘴里还在哼哼,对四人举动丝毫不关心,便弯腰凑近她的耳边,极轻声道:“你的宝贝就在红灯罩子里,若你还能爬得起来,就去拿吧。”

太后哪里还能爬得起来,不过哼哼声略高了些,掩在半透纱裙下的丰背肥臀蠕动了两下。

不想再多看她一眼,冲宫女们招手道:“走,进去。”

桃荣取了一烛,常欢打头,四人鱼贯进入小夹室中,室内空间非常狭小,没有窗户,只摆了一张躺椅,空气污浊不堪,除了浓郁熏香外还有一股怪异腥味,两味夹杂,令常欢恶心的几要呕吐。

桃荣拉开右侧躺椅,常欢便举起烛火在地上查看,果然见了一方带柄木盖,“是这里吗?”

桃荣点头,常欢放下烛台,伸手摸了摸,又提了提,看似木头,却不知里面是否包了铁块,两手并用,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才将那木盖掀开,可容一人的四方洞口窜着铁梯,锈迹斑斑,不过六尺高度,一眼就看到了底。

“我先下去!你们跟着。”常欢决定先下探路。双手扒住洞边踩住铁梯,连退下两步突然踩塌,惊叫未来及唤出,已直直跌落下去,摔在隐有湿意的地上,身上沾满了泥灰,腿侧火辣辣的,想是被断铁划出了口子,吃痛的呻吟一声,上方却是大呼小叫:“怎样?怎样?是不是很高?”

常欢强忍疼痛:“无事,你们下来吧,切记莫踩第三节梯,那处锈断了。”

三个宫女跟下,常欢费力的爬起,就着火光向身前一瞧,看见一条黑洞低矮,望不到头的长长甬道。心里有了点欣喜,桃荣所言不虚,若不是为了幽会方便,谁会有这个闲功夫余气力在太后寝宫里挖密道?看来太后对萧倾城也曾是宠极一时,少见不得的,这条密道便是他二人夜夜寻欢作乐的证据之一!

此道又矮又狭,无法直立行走,四人只能排半躬了身前行,密道内阴暗潮湿,并不觉得呼吸困难,惟有不断传来老鼠的吱吱作响有些令人生惧。没有人说话,甚至呼吸都很淡很轻,一个跟着一个尽量加快脚步往另一端走去。

走了许久,密道内渐渐干燥起来,几人的喘息声加重,不约而同的感觉胸口有些憋闷,烛火渐渐微弱直至熄灭,四周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弯腰时辰过长,常欢肩背酸木,腿侧剧痛,苦不堪言。但这痛苦在求生的欲望,在再见师傅的信念面前,已变得微不足道,她咬紧牙关摸黑继续向前,身后的桃荣突然“呀”了一声,脚步一踉,撞了常欢一下,没等人问,自己便赶紧道:“无事,绊了。”常欢没有停步,却向后伸了手,摸到桃荣的裙边拉住,轻道:“不要怕,我抓着你。”手上很快覆了另一只手,紧紧握了握,都没再作声。

不知又行了多少时辰,四人都放慢了脚步,常欢直觉力气就要用尽,直觉如走了百里的距离,眼前还是漆黑,呼吸愈发困难起来,原本为了安慰桃荣才互相牵住的手,此时变作了常欢的安慰,这两个年纪身份背景大不相同的女子,因为同一个求生之念而走到了一起,握手给了彼此力量,仿佛握着救命稻草般,直握到“当”地一声响起,常欢脑袋一蒙,撞上了铁家伙。

慌忙放开桃荣,常欢直身,果然已过了狭矮处;用手一摸,两侧是泥壁;正中又是一个铁梯,前方已没有路了;心里激动万分,低道:“到了!”后面三人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双手握拳,常欢轻仰了仰头舒缓颈酸,来回甩甩手;抓住铁梯侧架;径直向上攀去,头碰实物,爬到顶了。先试着用手推推,与入口一样的是,上方也是四方木盖;不一样的是,那木盖就真的只是木盖,几乎没费力气,常欢便将它推了开来,小心翼翼探出头去。

在黑暗中呆了那么久,脑袋刚露出洞口,她第一眼就看见了右边的夜色之光,很细很弱,但的确是光亮。那透光处好似一个狭长小缝,不像窗户。虽然其余地方还是漆黑一片,却已让常欢欣喜不已,终于脱离了虎穴,相信不久又可以看见天空了。

欲舒畅的给肺部灌些新鲜空气,忽觉闻到了一股恶臭,恶臭中还带了些血腥气息,味道极不寻常。桃荣在下面拽了拽她的裙子,常欢低头小声道:“嘘,让我先看看这是哪里?”

眼睛转向左侧黑地,借着夜色微弱的光,常欢依稀看出那里似有道道条条,更远一点就看不清了,与密道一样黑暗,常欢拉住木盖,轻轻遮下,退入密道中,急叹道:“可惜没了蜡烛,外面太黑,看不清楚景况,这里肯定是萧倾城的地方,若是有人守着,只怕我们还会遭殃。”

沉默了一阵,有悉索声音,一个宫女细声道:“我有火石,但无物可燃。”

常欢略一思忖:“有火石就好,用我的衣服燃,”说着脱了外罩坎肩,“只要让我们看清门在哪里就行。”

桃荣道:“对,鞋子也可以燃。”

坎肩团起,火石擦出磷光,星点迸上,常欢歪头一吹,火苗就窜了起来,四人脸孔现在火光下,都有些苍白,都有些恐慌。外面不知会有何物,能不能顺利逃出最后一关还是未知之数。

常欢平息定神,抓着火衣给自己打气道:“我不怕,若有人来阻,我就跟他拼了。”

桃荣坚定:“我也不怕,回去也是死,不如拼了!”

另两人也纷纷点头,四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再次达成共识。

猛地掀开盖子,常欢奋力将火衣抛出,半途抖散开来,落了不足三尺远,燃成一条短短的火线,眼前情势刹时明晰。

常欢仍是只露了脑袋,扫眼望过四周愕不能言,急速喘着气,胸口起伏不定,再落目在之前模糊的道条之物上,定睛看了又看,蓦地轻叫一声,连抓带挠地爬出洞外,猛扑向那处,扣住铁条,惊恐低声唤道:“韩端?”

话音未落,忽听身侧地底有铁物碰撞声传出。

75。再见星芒'VIP'

说时迟那时快,常欢几乎没有半点迟疑,迅速放手就地一滚,六只手伸出一起将她拖了下去,想必是都听到了那异声。面面相觑的瞬间,桃荣惊诧小声道:“衣服!”

喀拉拉一阵拉动铁链的声音,有人要进来了,洞口三尺远还扔着那团火衣,虽然只剩了些余烬,但只要来人掌灯,必会看见。

常欢再次蹬爬出去,不顾火星燃着,跪地撩开裙裾,将衣烬全数拢入裙下,四下再现漆黑,裙子一裹提起,大腿顿感刺痛,急步退回的刹那,黑暗被光明打破,一盏烛光从地面狭缝中送亮,那处也是同样的方盖,咯吱咯吱正被掀开。

待人头钻出盖口,这边的木盖刚巧轻轻合上。

脚步在头顶踢踢踏踏,不知何物敲击了铁笼几下,一女声道:“吃饭。”

常欢的心都揪到了嗓子眼,是在对韩端说话吗?多么希望能听到他的回答,那蜷在狭小铁笼中一动不动的男子,即便黑发遮脸,她也一眼认出了他!这是哪里,常欢心里有了数,这已是她第二次见到此处,不同的是第一次她站在外面对所见所闻惶恐不安,这一次她却身在其中。不敢相信韩端竟然也被萧倾城逮到,还关在这恐怖的私牢里,傻韩端……是想要来救她吗?

等待的结果便是失望,韩端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女子冷笑两声:“不吃?你不吃最好,我看你能撑过几日。”

又是半晌无音,突然韩端发出了低低的呻吟,常欢不知发生何事,心如火燎,探手便想去推木盖,即便在黑暗中,桃荣也准确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握了握,微声道:“不可!”

外间女声狂笑:“天下第一剑又如何,在我毒针之下一样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倏地又换了爆怒语气:“你杀我姐姐,若不是楼主吩咐,我真恨不得叫你死!你死!”疯狂地咆哮了几声,听她粗重的喘息,似非常气愤。

韩端只呻吟了那么一声,就再无动静,常欢烦躁至极,这梅园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扭曲的,不正常的,那女人说毒针,定是在折磨韩端了!听她喘了几声后又开始大声说话,多是说她姐姐如何无辜,韩端多么狠毒云云。

趁着她激动的当口,常欢退到洞底,将三人拢起,轻道:“这房子我来过,没有门没有窗,唯一的出口想必就是这女子进来的那个洞口。”

那女人停了骂,常欢立刻收声侧耳细听,待那女人再张嘴说话,立即道:“如果她一会儿出去了,将洞口锁死,我们便不可能逃出,唯一的办法就是……”

黑暗中看不清另三人的表情,但却听到了桃荣的吸气声:“制住她!”

常欢紧了紧手臂,点头道:“不错,这个女子恐怕是萧倾城的贴身四婢之一,武功很高,我们要想个好办法,一击即中。”

一柄硬物塞到手中,常欢摸了摸:“栽花小锹?”

踢踏脚步还在来来回回,不时响起“当当”的敲击声,女子走得起劲,骂得解气,丝毫未注意身后地面悄悄开了条缝隙。

烛火明明暗暗,女子一条白裙曳地,手中转着铁棍在笼前晃来晃去,恨叹了一口气,终是觉得今日发泄得差不多了,将棍头伸进笼中对着韩端狠狠一戳:“饭辰过了,我端走了!”狞笑着欲躬身,韩端突然将头抬起,哑声道:“不骂了么?”

那女子一愣,几日来他从没有回过一句话,任由自己打骂折磨,今日怎么……?

没有时间再让她想清楚,就在她躬身瞬间,“砰”地一声,后脑遭受重击,站立不稳向前扑去,正扑在笼上,笼里忽然伸出两手,死死抓住了她的前襟,腰被人抱住,双腿也被缠上更多的手臂。后脑再一次遭重物袭击,一下又一下连续不断,她瞪大双目,盯着韩端的脸,看那憔悴不堪的脸上浮出微笑,一双眼睛却是晶亮闪烁。

嘴角溢出鲜血,瞳圈渐渐扩散,俯身在铁笼上,她连半招也没有使出,便断了气。

那锹还在大力拍着,仿似无法停止,持锹人机械的抡着手臂,脸却扭向一边。直到听见哑声呼唤:“常欢……常欢……好了,她死了。”

僵硬的住了手,常欢开始颤抖,猛地扔掉手中花锹,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喃喃道:“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三个宫女这才松了手,纷纷蹭着向后退去,每个人都一副惊魂不定的模样。

韩端艰难的挪到笼侧,向常欢伸出手去:“我知道她会来……所以没有理你,你还好么?”

常欢急喘不定,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韩端!我要吓死了,现在该怎么办?”

韩端扯出微笑:“你真勇敢……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常欢苦脸摇头:“出去再跟你说,我们要赶紧离开,你能走吗?”

韩端点头:“能!”

钥匙果然就在女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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