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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世(远洋)-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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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明珠说:“这个恐怕不好。现在政府都不让农民负担村里的集体公益项目了,如果分摊,有人举报,对你影响可不小。”
宫支书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我都快死的人,村里的情况很复杂,怕什么怕?不这样弄怎么行,我不能让你出力出智又出钱吧!”
贾明珠说:“你离死还早得很。我做群众工作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收不到钱还挨骂,我可受不了。”
宫支书说:“你脸皮不薄啊,这是光明正大的事,有什么藏着掖着的?不要怕,只管去做,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呢,还用你出马?”
贾明珠说:“你说的没错。我还需要村里多支持,多理解。”
宫支书说:“我相信你,村里理解你,支持你。这一段时间你辛苦了,替村委会分担了不少。我代表村党支部和村委会向你表示感谢。”
贾明珠说:“谢什么谢?都是给自己做事,不用谢。”
正说着,贾明珠家的分别给在座的沏茶。最后留下的村民,是做过房子屋顶的,在外面做过建筑工,具体来说,是泥工,要等两个小时后,对水池进行最后的加工,这最后一道工序完成之后,会让水池盖子变得又平整、又光滑、又发亮。因此非常重要,最后一道工序做好了,就是对这一天的辛苦做个总结,一天的辛劳不会白费。
德志说:“这次大家都辛苦了。那水池加盖的资助款,我向办公室完善了借款手续后,把钱领出来给你们。”
贾明珠说:“太感谢基金会,感谢姚先生了。不是你们来帮助我们,我们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解决饮水困难啊。”
德志说:“不要感谢我个人,我只是执行项目的。要感谢就感谢上帝吧。”
宫支书说:“瞎说!上帝在哪里?我从来都不信。”
德志说:“你不信,是你的事,信仰是个人的事,有的信这,有的信那,不能求全责备。”
宫支书说:“我是受党教育多年的,我只信党。”
德志说:“那是你的自由。不谈这个了。无论信什么,都要讲良心。”
宫支书说:“这倒还中听。不讲良心的人越来越多。”
贾明珠说:“我觉得姚先生所信的不错,要不然,人家不会几千里几万里来到我们这做好事了,是不是?”
那几名村民说:“是啊,要谢谢姚先生,他才是真做好事的。不像那些政府某些当官的,光打雷不下雨,听得见雷声,就是不见下雨。姚先生做事,是一点雨,一点湿(实)啊。”
德志说:“别夸奖我了。我是专门干这个的。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他们哈哈一笑,开饭了。
贾明珠家的做了一木桶的饭,里面有大米饭还有玉米饭,白的是米饭,黄的是玉米饭,当地称它们是“金包银”饭。据说,吃了“金包银”,干活有力气。玉米饭是粗粮,吃了饿得慢是真的,适合做农活的耕地的背粪的等下力气的人吃。
还有,就是腊肉。
他们不吃腊肉,觉得没吃饭,干活儿没力气。村里交通不便,吃新鲜肉怕腥,路又远,来去车费也要几个钱,不如吃自己喂大的猪,快过年了,杀了,盐腌了,烧柴熏干,留着慢慢吃,一家老小,吃上一年,天天有肉吃,很是惬意。
这顿饭做得扎实,贾明珠家的可能考虑出力的人,饭量大,预算了所有帮忙的人的食物,但是,没想到,那些妇女一收工,就被遣散,不用说,这顿饭是吃不完的了。贾明珠责怪他妻子,他妻子也说贾明珠,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在那干起来。
宫支书嚷道:“还让人吃饭吗?不让吃,我们就走。一点点小事,就干起来。也不看看有客人在呢!”
俩人都闭了口,赶紧拿出陈年包谷酒,给宫支书斟上,用一次性的塑料杯,斟了一满杯,然后给德志拿了一瓶啤酒,开了,递给德志,其他人有喝白酒的,有喝啤酒的不等。
因为太累,今天算是完结,贾明珠也喝白酒,算是庆祝。做最后一道工序的村民喝啤酒,他们知道,最后做不好,前功尽弃,是要挨骂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以后村里如果有谁家做房子,他们就可能要被淘汰,宁愿请外面的和尚来念经,也不用本地的。
大家吃完饭,起身,寒暄之后,各自回家。除了那两个收光的村民之外。
晚上的月亮很亮,德志没有带手电筒,顺着公路往住处走。路上反射着乳白的月光,很清楚。树丛显得很黑,叶片上却也像洒了银子,风一吹,一闪一闪的。谁家的狗在叫,在空寂的山谷里回响,叫累了,停歇一会儿,又开始了跟猫头鹰的合唱。
远处的蜿蜒的公路上,像萤火虫一样爬行的车辆,没有声音,只有亮光,远射灯光在山腰时而拉长,时而闪耀。几处黝黑的房舍,透出灯光,和月光一起,装扮着山村的夜晚。
德志回到住处,整理完工作笔记,写了日记,打电话问问妻子,妻子说孩子有点发烧。德志有些着急了,又不能马上赶回,这时候也没车了。
德志说:“老婆,要坚持。先给孩子喝点退烧药,看怎么样,明天早晨我再给你打电话。”
“好的,只是轻微有点烧,我已经给他喝了小儿退烧的粉剂,现在比较安静。你也辛苦了,早点睡觉吧。”德志的妻子说。
德志刚挂了电话,有一个来电,打开手机一听,是余哥,他说:“明天我去你那里,马上要验收了,我先来看一下啊。”
德志问:“来几个人?”
“就我一个,尹懋在魏村,他还没走完所有的分散供水户,我先过来。”余哥说。
“那你怎么来?”德志问。
“骑摩托车来。”余哥说。
德志没想到,他会骑摩托车来。
这摩托车是刘小姐来小城,考虑到在村里工作方便才买的。德志不会骑摩托车,只会骑自行车,很明显,是刘小姐为余哥买摩托车,并想让德志也学会,这样在村里工作就会方便些。
买摩托车的时候,余哥想要嘉陵牌的,因为贵,嘉陵是老牌子,名气大,自然价格也低不下来。刘小姐有些心疼钱,看余哥的样子,不是个精细人,更不是精致人,买个一般的摩托车就可以了。
刘小姐不同意给余哥买名牌车。
于是,他们又开始看别的牌子的车。
有一款车,不是名车,厂家也不出名,叫银祥,150型的,很大气,马力大,费油。但是价钱比较合理,说通俗点,就是便宜。
德志问刘小姐:“摩托车用油报销吗?”
刘小姐说:“报销。”
德志对余哥说:“就买这款吧。公家管报销油钱。”
余哥犹豫不决。
刘小姐说:“老板,你这车能不能再便宜些?”
那小老板笑着说:“不能了。我已经出到最低价,再低,我就贴不起了。干脆这样算了,你也别再还价,我负责办理上牌照和办,您看怎么样?”
“那也行,那就要这台车了。”刘小姐最后作了决定。
这样可好,余哥不要也得要了。
买了车之后,刘小姐就去江城了。余哥高兴了几天,骑着车,带着德志在小城里瞎转。反正油不要钱,报销啊!
没过多久,刘小姐发来一份文件,是关于使用摩托车的具体规定的,比如最高时速不能超过每小时40公里,在什么情况下可以使用摩托车,车不能外借,等等,一些细则,让人无法理解。
德志被余哥埋怨,他说:“我说买嘉陵,你偏要我买银祥,那是杂牌的,费油,又不好用。买了嘉陵,省油,光省下来的油钱,就可以再买一部银祥了,给你骑,那多好!”
德志说:“算了,买了就买了,有车总比没车强。看看走路的人,有多辛苦啊!”
余哥说:“那可以锻炼身体。有车的人,身上的肥肉会慢慢变多的。”
德志说:“不管怎么样,你要负责教会我骑摩托车。这也是刘小姐的命令,你不教我,我就告状。”
余哥说:“我没说不教你啊。其实很简单,几个功能弄清楚,就像你骑自行车一样了。会骑自行车的,一定会骑摩托车。会骑摩托车的不见得会骑自行车。你一定会很快就学会的。”
果然,德志很快就学会了。剩下来的日子,就是德志天天在江边练习骑摩托车了。他跑来跑去,上山,下坡,上坡,跑平路。基本上会了。就像余哥所说的,有骑自行车的基础,学起来很快。
德志在家乡城市的时候,出门骑自行车,很多年了。当初才学会骑自行车的时候,那才七岁,腿斜插进二八自行车的三角空裆里,骑半圈,回半圈,硬是沿着汉江大堤,骑到了唐代诗圣杜甫的衣冠冢那里。不知道当初为何有那么大的决心和行动。现在,如果让他去骑,给钱都不愿。
德志会骑摩托车之后,余哥就将摩托车骑到了魏村,那里交通不便,而虎坡村,每天有从沿渡河到小城县城的面包车,比较方便。车给余哥骑,顺理成章。还有一个问题是,德志没有驾照,那些东西,办下来都是余哥的名字。虽说在村里没有警察来查,但是,摩托车到了县城,就难以保证每一位交警都看德志看得顺眼的了。
德志一慌,技术就可能会受到挑战,综合种种因素,摩托车给余哥骑,是比较好的。
还有一个问题,如果德志骑了这部银祥牌摩托车,过了若干年,这车就会旧,到时候,余哥会一口咬定,当时选择银祥的是德志,买了之后骑银祥的也是他,哦,骑旧了不想要了,甩给余哥啊!那不太合适吧!
如果领导觉得余哥冤枉,那么,如果再买一部摩托车,或者嘉陵,或者其他名牌,自然就归余哥所有了。德志可不想这么干,说实话,德志也看不中银祥牌摩托车。虽然都是在一个地方出厂,厂家离嘉陵厂也不愿,但做出来的产品多少都有些区别,从长远来看,差别会更大。德志可不愿意看到,在前不巴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摩托车熄火或抛锚在那里,到时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真是让活人气死,不气死也急死,不急死也郁闷死。你在荒郊野外,人家在后方吃香的喝辣的,潇洒快活啊!
时间一长,关于摩托车的使用规定就没再提起,关于几公里之外自费的说法,也没能执行。刘小姐的制度再一次以失败告终。
德志很感谢上帝,垂听了他的祷告,他正操心没法回县城,看看发烧的儿子时,上帝派余哥驾车到虎坡村,送车到村后,德志就可以随便什么时候回城,就什么时候回城,再也不用担心,那些班车到底来还是不来了。
想走的时候,就走;想留的时候,就在村里留着工作。
晚上,德志翻来覆去睡不着,打电话给他妻子,问儿子的病情。他妻子说:“退烧了。”德志才放心睡着。此时的德志,对上帝的信心仍然很小很小。
果然,第二天,余哥驾车赶到虎坡村,他到的时候,是下午三点了。德志已经吃过中午饭,问余哥吃了没,余哥说:“没。”
德志赶紧要给余哥做饭,余哥说:“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来。”
余哥做饭比德志做得好吃,德志有这个缺点,也就没有争抢着去做。
吃完饭,德志说:“什么时候开始验收?”
余哥说:“快了。可能是下个月,在验收之前,有新项目要签协议。”
德志问:“新项目在哪里实施?”
余哥说:“两个地方,一个是鄂西,一个是宣统。”
德志说:“那我们要分开吗?”
余哥说:“是的。”
饭后,余哥将碗洗好后,说:“我们去山上看看,那些分散户做得怎么样。另外,水池加盖做完了吗?”
德志说:“昨天才做完。我们等一会儿可以看到的。”
余哥说:“那很好,不错,又增加了个项目,受益户又增加了。领导肯定会喜欢,保证没意见。”
德志说:“不会吧,我们是为主做工,还在乎领导的喜好吗?”
余哥说:“你不懂。主,我们看不见。但是,领导我们看得见。领导会给我们打分,评估,定工资等级,而主不会,主看内心。”
德志说:“你觉得领导对你怎么样?”
余哥说:“马马虎虎,还可以吧。”
德志问:“那对我呢?”
余哥说:“你太耿直,不会巴结领导。你很有才华,可惜,领导有些忌妒,你的日子不会好过。学了那么多课程,读了那么多书,领导不重用你,大家都认为读书多了没用,你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德志说:“我不会讨好卖乖,又不送礼给领导,也没钱送,只求内心的平安。”
余哥说:“你不要太清高了。现在这个社会,你不做,有人做,不做的人吃亏,还没有地方说理去;做的人凡事亨通,扶摇直上,升官发财,让人羡慕。”
德志说:“我生成的性格,这样挺好。我读书,是为充实自己,装备好自己,万一机构不行了,还可以到别处打工。”
余哥说:“机构这两年不会垮。但,工资不会给多少,饿不死,攒不住。”
德志说:“是啊。我们走吧。”
说着,他们离开住处,驾驶着摩托车,朝山上开去。德志看到昨天施工的地方,喊停。余哥停下车,看到搅拌混凝土的痕迹,地上还有一小部分砂石。又下到水池那里,看到水池上面加的混凝土的盖子,上面覆盖着很多的草,上面湿漉漉的,可能是贾明珠撒了水在上面,对水池盖子进行养护。余哥点点头,说:“不错,不错,做得很好。”
德志心想,你又不是领导,表扬没用。反而让人觉得有些做作和虚伪。
然后,他俩又驾车朝山上驶去。沿着村级公路,一直到最高处没有路可走的人家。走访了几个在家的村民,他们说:“水池已经完工,大部分已经拆模,并灌了水,洗了池子,如果再下雨,就准备储存起来,准备秋冬季节少雨的时候使用。
余哥很满意,他说:“初步验收没问题了。我们下去吧。”
他们辞别高山上的村民,开始驾车下滑,沿路看到那些新建的水池,有模有样的,很是好看实用美观,比集中饮水的那口水池要漂亮多了。难怪要搞承包责任制呢?自家的水池做得很好,公家的做得好不好都无所谓。这个感觉一直在德志的心里萦绕。
第152章 深夜回城
德志他们路过宫支书家的时候,余哥直接跑到宫支书家,德志心里很不舒服,余哥做事怎么不和同事商量呢,太主观了吧!
宫支书在家,昨天他也累了一天,今天在家休息,顺便带带孙子,他的堂客到坡上做事去了。他家的坡地离他家的房子很近,家里说话,坡上都听得到。
他家也远离公路,山下的汽车喇叭或鸣笛对他们也没什么影响。
余哥说:“宫书记,好久没见,十分想念!”
宫支哈哈地笑了起来,说:“我又不是你情人,想我干什么?”
余哥说:“瞎说,我哪里有情人,别败坏我名声啊!”
宫支书说:“你还知道名声啊?我又没说你有情人,我说我不是你情人,想念我做什么?你看看,不打自招了吧,你肯定有情人了。”
余哥说:“没有,没有。我长得黑,又老了,又没钱。人既老又穷,哪个女人愿意当我的情人呢?”
宫支书说:“有倒贴钱的富婆啊。”
他俩有一句没一句地瞎扯,德志不插嘴,只觉得余哥的言语,根本不像基督徒。但是,德志自己也不好反驳,难怪宫支书对信仰十分反感呢。
村里的确有不少信主的,可是,他们有病不吃药,不打针,不看医生,只是凭着信心祷告。对人是这样,对家畜也是这样,结果有的就耽误了治疗,造成终生的遗憾。
还有,在家里挂了十字架的锦旗,天天去拜,出门拜一次,进门拜一次,却总和邻居吵架,骂人,偷东西,很是让人头痛。
他们的组织上面有高一级的领导过来,平信徒管吃管喝管住,走的时候,他们还拿平信徒家里的腊肉或者其他东西。不看,而是拿着上面来人送的手抄本,祷告也不是按照上面说的来祷告,而是将他们篡改的祷告词拿来教平信徒祷告。
他们来了,平信徒就要遭殃了。贴钱贴物不说,还被教唆着不听村干部的话,这个让宫支书、贾次山和贾新意头痛不已。
德志明白这些事之后,也慢慢体会到宫支书的心情。可是,德志也隐隐感到,村里有异端,那正规的宗教在哪里呢?像余哥这样的信徒让宫支书怎样看呢?
这个问题不是小问题,而是关乎正确宗教崇拜的问题。宫支书也是有信仰的,他信的马克思主义,虽说他也不认识马克思,可是他就是信没有神,信物质,信现实的东西,眼见的东西。
在这一点上,德志清楚,基金会在村里实施项目,是真实的,是可见的,是实实在在的,所以,宫支书即便不承认信仰,也得承认他们实际得到的好处。
余哥其实想缓和气氛,想和村干部打成一片,但是,他的作法,只会让村干部小看,觉得这样做实际上在否定自己的信仰,而是承认了村干的马克思主义。
余哥没有站稳自己的立场,结果被宫支书拉过去,而这边又说自己是基督徒,在这样的矛盾处境中,艰难度日,其实也很可怜。
余哥说:“马上要验收了,我来,是想看看村里的项目进展咋样,看能不能交卷?合不合格?”
宫支书说:“没问题,合格合格。我说行,一定行。您就放心吧。”
余哥说:“您办事我放心啊。”
德志很熟悉这句话,好像在哪儿听说过,或者在哪儿看到过。
德志说:“宫支书,大水池里面清洗过了没有?”
宫支书说:“还没有。”
德志问:“那您打算什么时候洗呢?”
宫支书说:“现在大家都在用水了,我想等验收前再洗。现在洗,肯定影响大家正常吃水。”
“水池建好后,洗过没有?”余哥问道。
宫支书说:“来不及洗,大家都迫切需要水,就直接用了。”
德志说:“那也太不卫生了吧。”
宫支书说:“没关系。我们开会说了这事,先不要喝这水,用来洗可以,等过一段时间稳定后,水干净了,再喝。喝,也是烧开了才喝。冬天可以直接喝冷水。”
余哥问:“为什么冬天可以喝凉水?”
宫支书说:“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啊。祖祖辈辈都喝,不是我们这一代才开始喝的。”
德志心想,冬天可能气温低,虫子都冻死了,细菌也少,喝凉水没问题。这里的水,是真的山泉水,从石头缝儿里出来的,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次多少层的过滤,肯定干净。倒是德志所在的家乡城市,人太多了,吃江河里的水,放了消毒粉,就不知道消毒得彻不彻底,就送给千家万户饮用,那里的水才不安全、不卫生呢。
德志庆幸自己这些年在山区度过,可以减少水的毒害,起码可以喝到比较纯净水。另外,空气也新鲜,起码没有受到污染。德志挺感恩,虽然也有苦闷,不知道下一刻自己的命运会否发生改变。但是目前,现实一点,中国还是讲关系的国度。
德志的苦闷,不仅体现在这方面,更重要的是,读书无用论的盛行。特别是在这个机构,表现尤为明显。不知道啊,不知道,领导的心思怎么了,到底想让下属怎么办,是追求进步还是追求颓废?
追求进步,机构就有希望;追求颓废,机构的死期不远。
德志不是正规大学的学生,在高考的时候失利,以后的命运就有很大的不同。但是,德志也庆幸早点进入社会,这样的带来的好处,比较其他的好处来,要好得多。
战争是在战争中学到的,在课堂上,永远不可能学会战争。纸上谈兵的故事,结局是牺牲很多热血男儿。
德志提出,既然余哥来了,就去水池处看一看,这个项目的主要部分就是水池和水管,水管埋在土里看不见,能见的就是水池,如果水池修建的不好,那就证明这个项目是不完美的,或者说是失败的。
余哥接纳了德志的说法,刚好,宫支书也想带着孙子去转转,这小家伙很不老实。据宫夫人介绍,他们去坡上种地的时候,担心小家伙从坡上滚下来,就不带他到坡上去,而是把他像小狗那样栓在桌子腿上,小家伙跑不远,在屋里转来转去,就是出不了屋子。这样做的好处,可以保证小家伙的人身安全。
其实,在宫支书家院坝下面,就又是陡坡了,万一从那陡坡滚下去,也是非常危险的。
宫支书的大儿子和儿媳妇都要上班,孩子放在爷爷奶奶家,应该很放心。现在都是独生子女,家长都视为珍宝。
三人带着个孩子来到水池。底下的闸阀是铸铁的,余哥看了直皱眉,问:“怎么用铸铁的闸阀呢?”
宫支书说:“是常剑站长拿来的,还挺贵。”
德志明白了,常剑拿着水厂的旧配件,卖给了村里,从中捞一笔,真是雁过拔毛啊。现在的闸阀都是塑胶的,铸铁的闸阀因为好生锈,早就淘汰不用了。
余哥说:“常剑站长也真是的,拿淘汰的东西来。”
宫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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