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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之工匠大师-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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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反正年纪轻,辈份低,说出什么话也不得罪人。
  但他出面的话,反而会因为身份的特殊而束手束脚。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他就已经把前因后果都思考清楚,语气轻松地道:“就当,这是他们出道前的小考验好了。”
  “那好吧!”沈曼歌洗了手,把手擦了擦,神秘兮兮地拉住陆子安的手:“子安,你过来。”
  见她往卧室走,陆子安当时就笑了:“光天白日的……”
  后面未尽之意,虽不明显,但沈曼歌还是听明白了。
  瞪了他一眼,沈曼歌扭脸:“闭嘴!”
  只到了房间以后,陆子安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沈曼歌打开柜子门,慎重地取出一件长衫,目露期待地道:“你看,这是我帮你做的衣服,你试试吧!如果不合尺寸我再改。”
  墨青色的长衫,针脚细密,难得的是其花纹,全是同色的墨竹。
  真正的以针为笔,绣出的竹子婆娑有致,无不精妙。
  看上去好像颜色是一模一样没有变化的,但是陆子安揽起袖口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它其实极富层次感的。
  本身是暗色,但暗处更暗。
  对着光源观看的时候,会有些微微反光。
  这丝线,怕是不一般。
  陆子安也没扭捏,直接换上了。
  衣服一上身,便感觉无比舒适。
  虽是刺绣,但有丝绸内衬,整个人一下就凉快了。
  他走了两步,发现在光线下,随着他的动作,整件衣服的墨竹像是活过来了一般。
  刚劲、清新、高耸挺拔,难得的是它不是单一的面向,当他走动的时候,光线变化,刺绣亦有变化。
  这般秀逸有神韵的刺绣技法,当真难得。
  陆子安捏着袖子看了半晌,忽然冷静地道:“你师父之前是说让你考完直接去杭州吧?”
  原本还在等着他夸奖的沈曼歌怔住了,愣愣地道:“啊是啊,不过……”
  “定明天的机票。”陆子安当机立断:“曼曼,对不起,我该早点发现的。”
  原谅他也有男人自大的一面,他遇到的事情总是太多。
  曼曼本就是一个极有才华的女子,她的绣品曾经获得过一等奖,甚至各种大师都赞不绝口。
  但他却总把她的付出当作理所当然。
  所有人都知道她的难得,偏偏他目光只盯着自己的责任,竟忽略了她。
  “抱歉。”陆子安伸手将她揽进怀里,语气低沉:“我的错。”
  只可惜明天就是组装真正铜车马的时间,他竟无法抽身。
  “没关系的啦。”沈曼歌仰起头,语气轻松:“我……愿意的。”
  爱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或许在陆子安的角度看来她很吃亏,但是,她甘之如饴。
  “要不再晚一天吧?我也很想看到你真正将铜车马组装成功的样子!”沈曼歌眸中仿佛有漫天星光:“那场面一定很轰动!”


第460章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看着沈曼歌眼里满满的期待,陆子安如何舍得拒绝?
  他嗯了一声,低下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好,到时你还是最好的位置。”
  不过,鉴于这件事情不能太张扬,恐怕不会有太过轰动的场景。
  温香软玉在怀,陆子安情不自禁有些心怀荡漾。
  熟练自如地揽紧她的腰肢,轻吻浅啄。
  沈曼歌柔顺地倚在他怀里,无比的配合。
  “哐当!”
  巨大的响声传来,两人猛地回过头。
  陆爸与陆妈像两根木头一样,杵在了门口。
  如果说陆爸还只是有点震惊的话,陆妈的脸色就真的是相当的难看了。
  “爸,妈。”陆子安神色自如地松开沈曼歌,顺便握住她的手:“你们什么时候回的?怎么也不让我去接。”
  本来准备第二天就回来的,但是因为陆爸看上了那边的一些小店铺里的东西,连着逛了两天,把所有喜欢的全买了才罢休。
  一路上陆妈就一直在担心这个事儿,就怕自己儿子禽兽不如。
  陆爸还安慰她说子安向来知事,又疼惜曼曼得很,一定不会的。
  结果看了他俩这较往日更加蜜里调油的姿态,都是过来人的,陆爸陆妈又如何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陆妈面目晦暗,瞪了陆子安一眼,一把上前拉起沈曼歌就走:“来,曼曼,跟阿姨走!”
  被自己老妈抢走了媳妇儿,陆子安倒也不急,抱胸而立,朝他爸一挑眉:“爸,不管管?”
  “管不了。”陆爸理直气壮,甚至还有点兴灾乐祸:“让你连铜车马组装好了这么重要的事儿都不告诉我,哼哼,活该!”
  “哦。”陆子安微微一笑:“忘了告诉你了,之前只是模型组装,明天才是真正的铜车马文物的组装。”
  啥?
  因为博物馆的消息捂得很紧,这些内部消息陆爸没有渠道知道。
  他之前又沉迷各类特产无法自拔,回来后知道已经组装完成都好气的。
  结果猛然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乐傻了。
  “嘿嘿,真的昂?”陆爸乐滋滋地一巴掌拍在他肩上:“行啊,你小子,成,我去看看。”
  隔壁的房间里,陆妈语重心长地道:“曼曼,我把你当亲闺女看待,你不用不好意思,你年纪还小,子安又没什么概念,这件事情,你必须得如实告诉我,你们……有做安全措施吗?”
  沈曼歌被她问得满脸通红,手指揪着衣角,不吭声。
  “哎,曼曼,我没别的意思。”陆妈站起身来,纠结地走了两圈:“如果,你要是怀孕了,我现在就得赶紧准备起来,你们要订婚,再结婚,再快再快,中间最少也得隔两个月,满打满算,你们就算是下个月订婚,正式办婚礼的时候也显怀了……”
  “阿姨……”沈曼歌连脖子都红了,整个人像只煮熟的大龙虾:“做,做了的。”
  “……吁,那就好。”陆妈拍拍心口,松了口气:“你放心,子安这边我会好好说他的,你现在年纪还小,我回长偃后,给你们先准备着订个婚,你是个好孩子,陆家不会亏待你的,子安这边不会有问题,你什么时候点头了,阿姨立刻着手给你们准备婚礼,一定给你们打点得妥妥当当的!”
  这番话,当真是掏心窝子了。
  如果换成任何一个女孩子,陆妈绝对不会这么上心。
  首先是曼曼与他们本身的缘分,再者就是沈家夫妻的关系,陆妈对曼曼一直都是疼爱有加。
  尤其是对于他们的关系,其实陆妈一直不大赞成他们太快同床的。
  毕竟曼曼年纪还小,但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她当然不会去怪曼曼。
  她只会……把儿子揍一顿就是了。
  于是,已经活了二十来年的陆子安,从来都是父母心中的好儿子,熟人眼中的别家的孩子的陆子安,第一次吃了一顿肉炒肉。
  他被打也一声不吭,倒是沈曼歌舍不得了:“阿姨……”
  陆妈抬到半空的手一顿,恼火地瞪了陆子安一眼,扭头吼陆爸:“你教出来的好儿子!跟你一个臭德行!”
  “……”莫名躺木仓的陆爸表示很委屈。
  不过既然人家媳妇都说话了,陆妈也就没再揍他。
  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警告地道:“你要是敢对曼曼不好,看我不把你赶出陆家!”
  “妈。”陆子安无奈地看着她,叹了口气:“当初其实是你生的曼曼,我是捡回来的吧?”
  陆妈被他这话逗笑了,又好气又好笑地道:“是啊!女儿是贴心小棉袄,曼曼才是我的宝贝!”
  理直气壮。JPG!
  看着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沈曼歌不知不觉红了眼。
  爸妈去世那天,她的心空了一大块。
  段家人的丑恶嘴脸,更是让她心里的这块空洞越来越大。
  当时的她,其实已经一只脚踏在了深渊上空。
  她觉得自己的忍耐度已经到了极致,只需要一根稻草,便能将她所有的理智压垮。
  万幸的是,陆子安拯救了她。
  他将她从地狱带回人间,给她关爱,告诉她什么才是真正的疼惜。
  她从小最期待,也最羡慕的,就是一句宝贝。
  听着那些小姑娘的爸爸妈妈,亲亲她们的小脸蛋,说一句:你是我的宝贝!
  虽然知道不是说自己,但心情也会变得好起来。
  可是,现在,有人终于对她说了这句话。
  她也是别人的宝贝呢!
  宝贝,珍而重之。
  她曾经胸口空掉的那一大块,寒风呼啸,呼啦啦地吹得她身心透凉。
  却在这一刻,得到了圆满。
  第二天,陆家人全员出席。
  铜车马的修复工作,放在了最大的展厅里。
  这里的温度和湿度永远控制在最适宜铜车马保存的刻度,每个小时都会有专人查验。
  为的就是不让铜车马再遭遇任何损伤,做到万无一失。
  在文物保存里,从来不存在什么勉强、凑和、差不多就行之类的词语。
  官方对文物铜车马终于能够全面修复非常重视,不仅市长来了,甚至还来了几名级别更高的官员。
  虽然没有正面给他们介绍,但是从市长对他们的敬重态度,外人便能明了他们的身份不一般。
  但是当看到陆子安的时候,他们却没一个摆官架子的。
  现在的陆子安,代表的已经不是长偃文化。
  一旦他今日,将这铜车马完美地修复成功,他代表着的,将是华夏所有的传统文化。
  谁敢称自己在文物修复中不曾遇到难题?谁舍得苛待一个真正有本事的文物修复者?
  在这两个前提之下,西安官方的姿态也就不那么奇怪了。
  陆子安微笑着与他们互相握了握手,神态自如。
  因为留给他们的时间很短,所以他在市长的引领下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但是留下来的众人却没一个有意见的:“果然风姿雅致,还这么随和,真难得。”
  艺术家很多都是真性情,像陆子安这般亲和的真是很少见了。
  市长微微一笑:“因为他们肩上担的责任不一样。”
  其他艺术家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陆子安扛着的,却是天下万千文化的生死。
  孰轻孰重?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他言笑晏晏,话语却意味深长:“听说这位陆大师,在创立百工门以前,也是颇有棱角的。”
  许多人是被外界磨平的棱角,但是陆子安却是自断棱角,只在其作品中,偶然能窥得一处峥嵘。
  现场众人都垂眸沉思,对陆子安这人的看法提升了一层新的境界。
  陆子安换好了衣服之后,身后的众文物修复者也都准备妥当。
  没有鞭炮,没有掌声。
  他们在一片寂静中安然出场,像是一列向死而生的士兵。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在文物修复的世界里,他们便是常年出征的士兵。
  时刻都在准备着,每当确认要上战场的时候,都必须保证最好的状态。
  心情不好的,不能修;
  身体不适者,不能修;
  此外还有种种条件限制,以致于这一行业,最终能够独当一面的,极少。
  他们更多的时候,需要彼此配合。
  就如同此时此刻的铜车马重组,他们需要彼此默契的配合,才能达到陆子安的要求。
  为了这一刻,他们前两天已经练习了很多遍。
  但凡有打破石膏模型者,直接退出,根本不需要别人来说。
  陆子安站在最中间,周边共十五人。
  每个方向各三个,最初和他搭配的五人,成为了最重要的那名取物者。
  他们熟记编号,对各个部位了熟于心。
  甚至连当日陆子安叫出的编号顺序,也特意找市长秘书要了视频,仔仔细细背诵下来。
  对他们的慎重与重视,陆子安都看在了眼里。
  他舒展了身体,感觉浑身到达了最好的状态,沉声道:“开始吧。”
  辔、缰、胁驱、颈、勒等,都是用一节节铜质或金银质的构件,采用子母扣加销钉的连接组成的链条。
  这种方法其实很简单,就是把小节装饰件都加工成一端呈凸榫、一端呈凹口的标准形状。
  连接时每节的凸榫套入另一节凹口,再贯以销钉式的活轴使二者连接起来。
  这样一节节连系起来,便成为一条曲展自如的活动链索。
  看似简单,这个过程在之前的模型组装时甚至都不足以被外人所看清。
  但是此时真正到了文物的修复,这个过程被放大到大屏幕上,伴随着陆子安的手指翻飞,各个部位都无比清晰。
  众人也终于惊讶地发现,同属子母扣连接,古代匠师却能通过改变节的大小、子母扣的形状,从而改变结节的活动方向,制造出许多满足特定要求的链条。
  有的链条只能上下活动,有的链条只能左右活动,而有的链条则可以上下左右自由活动。
  古人之妙思,当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第461章 一器而工聚焉者车最多
  文物与模型的区别,就在于它真实的情形,远比模型来得更加震撼人心。
  组装完成的铜马共有四匹,四肢粗大,比例匀称,膘肥体壮,筋骨强健。
  中间两马举颈昂首,两侧马头微向外转,静中寓动,造型风格和秦陵陶马相似。
  车马工艺精湛,如装饰用的缨络,用细铜丝绞结而成,颇似麻毛。
  尤其突出的是错磨和彩绘相结合,大大增强了艺术效果。
  错磨,指的是马体的不同部位的毛向错磨,再涂彩色,塑造出了真实的皮毛感。
  细部的真实、鲜明的质感,是这乘铜车马造型艺术的一大成就。
  车马通体彩绘,图案花纹风格朴素明快大方,以白色为基调的彩绘肃穆典雅。
  再配以大量的金银构件,更显得华贵富丽。
  姚馆长与有荣焉地道:“这套铜车马的现世,正式展现了秦代青铜铸造工艺的突出成就!”
  每当陆子安拿起一个零件,他便会亲自低声为大家解析。
  为什么难?
  为什么复杂?
  隔行如隔山,如果不是有他的讲解,其他人恐怕一点都感受不到其中的艰难。
  “铜车马的零部件很多,有长有短、有大有小、有厚有薄、有空有实、有圆有方,因此对制作工艺的要求很高。”姚馆长神色慎重,沉声吟道:“《后汉书·舆服志》中记载:“一器而群工致巧者,车最多。”《周礼·考工记》也云:‘一器而工聚焉者车最多。’”
  这时,陆子安拿起了铜车马的脖圈。
  姚馆长激动起来,神色颇有些雀跃地道:“这个,别看它就是一脖圈,这可是真正的金镶银!价值不菲不说,最重要的是,金和银的熔点不一样,标准大气压下,黄金的为1337。43℃,白银为960。8℃!”
  这又有什么稀奇的?金银熔点不一样不是常识吗?
  有人露出了迷惑不解的神情。
  “两种熔点不一样的物质,但是两千多年前的工匠却把它们拼接在了一起,并且其间接缝极小极细!”姚馆长目露赞叹,语气无比感慨:“很多人试图仿制,但是哪怕他们是用先进设备进行各种实验,却也没有一件能达到原物的接缝之小。”
  开什么玩笑!
  这怎么可能呢?
  就连西安市市长都有些惊疑不定,这种如此详细的数据,他以前是没有仔细看过的:“那时候古人怎么可能有这么精细的仪器?”
  仪器?
  姚馆长唇角泛出苦笑,摇了摇头叹道:“他们没有仪器,他们用的,是肉眼,是双手。”
  正因为没有任何外界借助的先进仪器及工具,才让他们的这种成就为世人所惊叹。
  众人仿佛看到,一盏盏油灯下,有人眯着眼睛,仔细地将金银塑造成自己需要的形状。
  纤细如丝,薄如纸片。
  达不到要求便熔掉,再重新塑造。
  一遍一遍的尝试,直到最终达到自己的要求为止。
  而那个身影,也慢慢在脑海中,与眼前、与场中的那名青年重叠。
  一举手,一投足,陆子安每个动作都干净利落,只用最短的时间、最省力的操作进行组装。
  明明没有任何美感,却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在这一刻,陆子安仿佛在发光。
  他仿佛是一位傀儡师,完美地操纵着这十五个人。
  动作如行云流水,他们十六个人的搭配无比精妙,所有人一举一动都没有一丝累赘。
  “那陆大师现在在装的这个,是缨络吧?”有人啧啧称赞:“感觉很细,像真的线一样。”
  姚馆长捋了捋胡须,点点头:“是,这是铜丝,铜车马上很多地方用了铜丝,直径一般在0。25~0。8毫米之间,但车上的缨络和右骖马上的铜丝,其直径仅0。25~0。3毫米。”
  在缺少放大镜的年代,他们是如何把铜丝制作得如此之细的?
  通过金相组织观察,发现其制作工艺是:先铸成铜板,经锤打成零点几毫米的薄板,然后裁切再经加工而成。
  “49。”
  左侧的人伸手拿起两个零件,递了过去。
  “这就是锥度配合连接!”姚馆长适时提高声音:“这是车上的铜伞的22根弓和银质盖弓帽的连接!”
  弓和弓幅的连接配合紧密牢固,出土的时候基本上原位不动,可见其构造有多严谨。
  而它们被拆开后,此时重新组合。
  在陆子安的手中缓缓接洽,咔嚓一声,弓末和帽的内侧均带有一定的锥度,套在一起。
  这类的金属连接方法,正是铜车马的灵魂所在。
  随着陆子安将其逐渐组装完成,一辆铜车马终于出现在世人面前。
  高104。2厘米,全长328。4厘米,马高92厘米,总重约1200公斤!
  这样的巨物,哪怕它根本没有动,只这般静静矗立在那里,就已经是一种极致的视觉享受。
  车为伞盖,驭手呈站立姿势,其伞盖为圆型,车厢为方型,取天圆地方之意。
  铜车结构十分精密,镂雕成菱形花纹格的车窗启闭自如。
  金属鞍辔上雕有精美的花纹装饰,辔绳婉转灵活。
  整个车通体彩绘,工艺精湛,气魄恢宏。
  尤其难得的是,驭手戴冠佩剑,衣纹稠叠,十分富有质感。
  远远望去,竟仿佛感觉其眉宇生动,恍若生人。
  跨越了千年的岁月,其气势竟丝毫不减。
  车子对男人的吸引力,究其原因,都是因为他们渴望拥有自己可控制的强大力量。
  面对同一部铜车马,美术家看到了美术发展史,将军看到了兵法和战阵,冶金学家看到了冶金术。
  虽然好奇的角度各有不同,但他们对铜车马的敬慕之心是无比一致的。
  如果有机会,谁会不想拥有一辆如铜车马这般的座驾呢?
  很多人都跃跃欲试,但终因为心中的珍惜而不得不压抑着激动之情,目露期待地看向场中。
  就连众高官也不能免俗。
  市长秘书是个人精,这种场合自然不需要领导发话了。
  他径直找了姚馆长到一边说了几句话,指了指场中。
  擦干净手中的痕迹,陆子安确定万无一失后,回到了后面的休息室。
  沈曼歌立刻迎了上来,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子安,你好厉害!”
  接过她手里的茶,陆子安慢慢地喝完了,回头看着场中气势磅礴的铜车马,心中的万丈豪情油然而生。
  “你看,右骖马上座。”陆子安抬了抬下巴。
  “嗯?”沈曼歌循着他的目光望去,有些疑惑地道:“那个半球形的?”
  “对。”陆子安点了点头:“上面除绘有菱格式的图案花纹外,还镶嵌了16颗明亮的金珠。还有车的伞杆上,也有错金银的图案,非常精美。”
  其他人只会觉得它很美,但沈曼歌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未尽之语:“错金银……也是金银镶嵌吗?”
  “没错。”陆子安赞许地看了她一眼,轻轻放下杯子:“秦代的青铜冶铸工艺是对商周青铜铸造艺术的继承,但有了长足的发展。其冶铸技术已达到非常高的水平,是华夏古代冶金史上的一个集大成期。无论在青铜冶铸技术上,还是在焊接、金属冷加工和装配技术上都已达到令人无比惊叹的程度,表明秦始皇统一全国后科学技术有了很大的进步……”
  他顿了顿,指腹轻轻相互摩挲着,仿佛在回味刚才经手的那些零件的手感:“我在想,或许我有了一些浅显的思路。”
  比如说出书什么的,他虽然不能将铜车马的构造细节都写出来,但是,有关于一些制作方面的精细步骤,他写出来,或许可以对当代的工匠们有所帮助。
  一直在旁边默默看着的戴专家目光炯炯地盯着他:“您会写出来是吗?”
  “……对。”陆子安笑了笑:“虽然不足为奇……”
  “怎么会!”戴专家握了握拳,朝他挥了挥:“您可能永远不会明白,当您做下这个决定的时候,对未来的华夏将造成多么可怕的影响!”
  无论什么时候,这样的信任,都会让人感到很开心的。
  陆子安微微一笑,与戴专家详细地讨论起出书的细节起来。
  正在此时,姚馆长走了进来,见戴专家也在,他略迟疑了一秒,还是走了过来:“陆大师。”
  “嗯?”百忙之中的陆子安抽了一秒看了他一眼,与戴专家的聊天也暂时停止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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