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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之工匠大师-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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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样赶着问,他一时半会真想不出有什么能够创新的……
“张先生。”却是陆子安在叫他。
泰霄高层张先生疑惑地看向陆子安,神态还是很恭敬的:“陆大师。”
“不敢当。”陆子安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敢问景泰蓝是近年才出现这种情况的吗?”
“这……倒不是。”
事实上,景泰蓝的分极化已经持续不少年头了,只是如今更加泾渭分明了而已。
“原来如此。”陆子安笑容浅淡,到最后几乎消失了:“既然创新如此艰难,又岂是朝夕之间能够想出来的。”
张先生怔住了。
难道,这陆大师绕了这么个圈子,其实是来给他徒弟找场子的?
这不是废话,陆子安继续前行,所有人不知不觉跟着往前:“不过创新是应该的,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燕京八绝之一,不该落到如今这般场景。”
明明不带一个脏字儿,但在场的泰霄诸位高层都感觉脸烧得慌。
他们后知后觉地发现,好像,这位陆大师和应轩的关系,和他们平常认知的师徒关系有些不一样。
众人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应轩,他们实在无法理解,以陆子安的年龄和阅历,为什么会接受一个年纪和他相差不是那么大的徒弟?
而且看样子,他好像还挺护着他徒弟的。
等他们去了后间,看到“正常”的师徒关系,应轩才终于明白他们那奇怪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动辙喝斥辱骂都是常事,更棘手的是,师父一般不会教太精妙的东西。
这还是碍着有人在场,老师傅已经很收敛了。
看着那些学徒战战兢兢地做着各种基础性的东西,应轩这才发现,他是何其幸运。
“那……陆大师,您觉得我们该如何创新呢?”
陆子安负手而立,一身深青色长袍极富垂坠感,竟颇具威严。
旁边的景泰蓝工艺品泛着浅淡的蓝色,富丽堂皇的花纹衬得他颇具几分尊贵的气息。
这样的他,让所有人都生不出一丝抗拒感,满心都是尊崇与敬仰。
“创新不是改革,如修复文物的宗旨是修旧如旧,而传统文化的创新,更应该在形体上而不是在工艺上。”陆子安目光柔和而庄重:“比如景泰蓝,大部分都是瓶瓶罐罐,不知有没有人考虑过,将其制作在平面上?”
平面?
一位老师傅却是在电视上见过陆子安的,当即追问道:“比如说?”
“比如说屏风。”陆子安打了个比方:“如今很多人家装修都不大喜欢深色的中国风装饰,但是景泰蓝却不在其中,景泰蓝的颜色丰富,从基本上杜绝了暗沉的可能,如果运用得当,其实是可以搭配多种华丽风格的装饰的。”
“这个……陆大师,能不能再具体一点?”
陆子安其实也只是一个想法而已,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比如说雅致一点的雕花屏风,中间镶一块景泰蓝珐琅,既有特色又华美尊贵……”
“这……不大现实。”老师傅神情严肃:“陆大师,隔行如隔山,我承认你在木雕和玉雕行业的确有几分本事,但是景泰蓝……你可能不大了解。”
他一脚踩在炉子上,伸手用铁钩勾上来两个烧得通红的景泰蓝香炉。
烧得通红的香炉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降温。
从通红到流光溢彩,就在眨眼之间,这种奇瑰的特色,让所有人不禁为之眩目。
这大概是所有工艺里,独树一帜的美。
明明是铜器,却有着玻璃般脆弱的美感,它对立又融合,霸道又柔美。
“陆大师,你看。”老师傅一脸严肃地指着香炉:“景泰蓝历经一百零八道工序,最重要的,就是这烧蓝!而屏风,不是木就是玉,哪一种能被如此焚烧而若等闲的?”
陆子安云淡风轻地看着这两个香炉,淡定地提醒道:“时间不足,这两个香炉,毁了。”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他微微一笑:“屏风并不是只能有这两种材质,铜的也有,只是现如今的屏风,的确少见,但是如果是在屏风上镶嵌的话,它并不需要把整副屏风全投进来烧一烧的。”
但是,关键在于,现如今所有的景泰蓝,基本都是立体的,像陆子安说的这种平面的,根本没人肯尝试。
见众人没有表示反对,应轩犹豫地道:“而且色泽方面,如今的潮流就是淡雅简约,水墨风格的也可以尝试一下啊。”
这一开口,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张先生之前吃了个闷亏,没敢轻易开口,但老师傅就没什么顾忌了:“敢问这位小友,可是学过景泰蓝?”
第543章 光说不练假把式
见所有人都看向他,应轩怔了怔,但还是很冷静地道:“没有,我没有学过景泰蓝。”
老师傅点了点头,面带微笑:“可能小友不太了解,其实景泰蓝的创新,我们都有实践过,但整个工艺留给人们的印象,却是苟延残喘,奄奄一息,这是为什么你知道吗?”
应轩摇了摇头。
景泰蓝工艺作为“皇家绝技”,它从诞生时起就与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有着遥远的距离,发展至今,这种隔膜依然存在。
随手拿起旁边的一个景泰蓝铜胎递了过来,老师傅笑了笑:“像这件器物,光掐丝就要忙上几个月。”
看着这铜胎上的掐丝花纹,一根根一毫米左右的铜丝被加工成了一个个波折起伏的云纹形状,密密麻麻地排列在铜胎上,足有上千个。
而这,还只是其中的一种花纹。
“掐丝只是其中一道比较轻松的工序,完成后还要放入600℃—800℃的高温炉中烧焊,要烧两遍才行,然后再是酸处理,处理完以后才能进入点蓝上色阶段。”老师傅伸出手,让众人能够看清他那双变了形的手指:“酸处理的过程说起来简单,就是把铜胎放入水中后一直不停地冲洗,但是我们的双手因为常年泡在水里,关节都变了形,一到变天就特别疼。”
那双手的确伤痕累累,而且各种开裂。
但这并不稀奇,许多传统工艺都很辛苦,累不累什么的,基本没太多匠人会在意。
他们在乎的,是文化得到传承的那种心灵的愉悦感。
“其实累不累的,做了一辈子了也无所谓了,我一个半截入了黄土的人,没什么怕疼的。”老师傅步履蹒跚,手用力一挥:“但是小先生,景泰蓝不比你们木雕,要是我能有你这样的后生愿意跟我学,我再累都不怕!可是,如今在全国,国家级的景泰蓝工艺美术大师……一共才四个。”
这个比例,真是闻者心酸。
“就拿北亰来说,现在做景泰蓝的,五十来岁都算是年轻人。”这样的情形,不由得老师傅不忧心忡忡:“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倒也是也想创新啊,但是我们跟不上潮流,潮流说得清啊,也许今天流行的,过阵子不流行了,而我们做一件景泰蓝,少则一两月,多则大半年,流行哪里会等我们?”
也许,东西没做完,这玩意就已经不流行了。
很显然,景泰蓝技艺在传承上已经陷入了危机。
这和第三次玉厄甚至没有可比性,景泰蓝的危机甚至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想到法子的。
它的延续需要一代、甚至数代人的坚持。
“既然是这样,那更要创新啊。”应轩费力地解释着:“景泰蓝不仅工艺繁复,生产周期长,造价高,而且产品实用性也很差,这些条件,全都制约着它在市场上的发展,在这样的情况下,更要努力钻研新的出路,但是我看了所有的展览品,这些花纹和形状什么的,基本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啊,千篇一律的感觉。”
也许会有很多人惊艳于景泰蓝深厚的历史文化积淀,但是却极少有人愿意掏几十万来买一只精工细作的景泰蓝的瓶子。
更何况全都一样的,天天看,总会腻的。
就好像你偶尔吃一顿海鲜,会觉得,啊,超级好吃,但你天天吃,顿顿吃,总有一天会腻的。
话糙理不糙,应轩的话虽然说得不好听,但也确实是大实话。
在场诸人面色有些难看,但还是不得不赞同他的说法。
“你看,这福禄寿禧、花鸟鱼虫,甚至连颜色都差不多,怎么吸引人呢?物以稀为贵,如果一件工艺品能够做到独一无二,我想它的价值必然会大幅提升。”
泰霄众人循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的确,大片的工艺品,花纹形状都没太大的起伏,单独看一个非常美艳,但放一起以后,并没有特别出挑的。
长期没有新血注入,也没有任何创新,一直吃老本,能不“苟延残喘、奄奄一息”吗?
因为陆子安始终都是噙着淡淡笑意在倾听,众人到现在也终于明白他们的师徒关系不一般,也开始认真地看向应轩。
“那应先生对此有何高见呢?”某位高层非常诚恳地看着他:“愿闻其详。”
应轩想了想:“首先要立足于根本吧,景泰蓝目前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曲高和寡,太高雅了,普通人买不起,买得起的呢,买回去也没用,我觉着,最好是设计一些日常用品,比如说茶叶罐啊收纳盒啊什么的,用来做礼品也不错啊。”
一说起来,应轩逐渐来了灵感,伸手拿起一个小瓶子:“从长远来看,景泰蓝要想有长期的发展,还是得迎合一下市场需求,只有有人使用的产品,才是有生命力的产品。”
不管是怎么用,先得确实有人需要。
光靠着少部分人对传统文化的怜惜和爱护,卖几件产品维持着周转,这有什么意义?
见他们还准备再讨论,老师傅出言果断地道:“光说不练假把式,小先生演示演示?”
“……”
现场为之一静,然后所有人都来了精神。
“对啊对啊,应先生年轻有为,对工艺的了解和认知也……”
“应先生极富才华,想必……”
“尤其又有陆大师的专心指导,肯定……”
各种高帽子,瞬间把应轩给堆懵了。
不是,说好的只是互相探讨呢?
为什么画风突变啊?
“不是……我……”每次当他想开口否决,就有人迅速吹捧,把他后边的话儿给堵回去。
应轩欲哭无泪地看着笑吟吟站在一旁的陆子安,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自从他搭腔之后师父就再也不吭声了。
是他蠢啊,他是真的蠢!
这简直是挖了坑给自己跳啊,难怪师父完全不说话了!
“师父……”他求救地看向陆子安。
陆子安笑眯眯,云淡风轻地道:“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你就试试看吧。”
不是吧?
应轩赶鸭子上架,被推到工作台前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完全没底啊!不是,他压根不会做啊!
“师父……”救命啊!
第544章 抢徒弟
如果不是这么多人,应轩真想当场哭给他师父看看。
不带这么坑徒弟的啊喂!
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陆子安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那铜胎:“师傅又没说让你完整地做完一百零八道工序,只是让你大概地演示一下什么叫特色而已。”
一百零八道工序?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连整个泰霄厂里,完全了解这整套工序的,也只有寥寥几人,而且还不是掌握。
就算是老师傅自己,都不敢夸海口说一个人能把所有的工序完成。
这些程序太繁琐,需要的是配合。
几位高层自然也是清楚这内情的,也纷纷点着头:“对啊,应先生,你只要大概地表述一下你的想法就可以了。”
他们要求不高,就算应轩的想法是错的,至少他们能有个新的方向。
新血他们引不到,逮着一个新创意也是好的呀,大不了给版权费!
见师父都这么说了,应轩也就没再推辞,在桌前坐了下来。
掐丝他是会的,任奇奇和故宫的温老先生学习的时候,他也有旁听过。
他想了想,拿起镊子,开始进行细密的掐丝。
与老师傅他们细而密的花纹图案不同的是,应轩的掐丝,更多的是走的雅致路线。
简约的画面,铜丝被慢慢固定在铜胎上,每根线条都恰到好处。
看似精简,但是随着堆积的铜丝越来越多,越来越繁复,重峦叠嶂逐渐显现出来。
开始制作之后,应轩再无一丝别的神情,他抿着唇,目光专注地盯着铜胎。
铜丝与水墨元素碰撞出的图案,少了份沉闷古旧,多了一份细腻与温存。
借由掐丝的“慢”,应轩仿佛找到了生活的真谛。
不急不徐,每根线条都有自己的分寸。
他是创造一个世界的创世主,但他同时也是这个世界里的人。
这是一种古典与艺术的碰撞与融合。
不再是千篇一律的花鸟鱼虫,原来掐丝也可以如此雅致。
它不同于银花丝,没有底托,只能缠绕重叠在一处,以免它撑不起型。
景泰蓝是有胎底的,所以应轩才可以随心所欲。
他像是在这上面作画一般,通过有机胶将铜丝粘在胎体表面,再撒铜焊粉,加热将铜丝焊住,形成一个个小区间与图案。
让整个铜胎都染上了一丝风雅的气息。
老师傅一直站在旁边看着他作画,眉头紧锁,时而沉思,时而讶异地看应轩一眼。
“差不多了。”应轩勾下最后一笔,看向老师傅:“后面的就得看老师傅您的了。”
这也算是某种意义的合作了,众泰霄的高层都知道这老师傅脾气不好,生怕他直接给拒了。
但是意外的是,老师傅竟然什么也没说,只看了他一眼,便拿了过去。
烧焊的过程谈不上太高的难度,只是老师傅在放进去前特意给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疏漏了才放了下去。
连着来了两遍,才开始进行酸处理。
看着老师傅熟练的动作,众人都不禁有些动容。
然后便是点蓝上色,老师傅看向应轩:“你来?”
应轩也没推拒,他没忘自己此行前来是为了什么,利索地点了头:“好。”
点蓝是用毛笔将湿润的珐琅粉末釉料,细致地填进胎体表面的金属丝格子内。
并不一次填满,而是只填薄薄一层。
两人互相合作着,初时还需要老师傅在一旁点拨一番,到后面做得越来越得心应手,应轩的动作甚至比旁边的学徒还快了几分。
难得的是,色感非常好。
一层一层涂下来,有些对色彩敏感度不高的,容易堆积,但应轩对色彩的辨识度,几乎比浸淫在这门行业里数十年的老师傅还要强。
他每笔都是一笔成型,但是色彩却是从浅到深,慢慢晕染。
一层一层地上色,不浸不污,颜色干净清澈。
以老师傅多年的经验来看,这色彩做出来怕是极为通透,绝对的上等!
他看向应轩的眼神里,带了一丝不解,但更多的,却是欣赏。
之前他跟所有人说的话,的确都是真的。
如今厂里出师的学徒,五十岁都算年轻的,但他真的没想到,原来真的有人,能聪慧到这等地步。
一点就通,一说就透。
这……只能说是天分了,这应轩,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人啊。
刚开始老师傅还有些不以为然,但后面他已经算是倾囊相授。
难得遇到如此知事的年轻人,老师傅恨不能把自己的知识全都教给他。
甚至在应轩点蓝上釉之后,老师傅还手把手地教应轩如何烧蓝。
反复点蓝,烧制,直至珐琅层和金属丝高度齐平。
这个过程以往是老师傅最容易炸毛的,经常听到他把一众学徒骂得不成样子,所有人也都习惯了他的风格。
以至于当他们看到老师傅唇角的一丝浅淡的笑意的时候,现场的泰霄所有高层都傻眼了,众学徒更是面面相觑:原来师傅还有这么轻言细语的时候?
这不科学!那个动不动咆哮脸,吼得他们跟孙子似的人呢?
完全不见了。
老师傅就像变了个人一样,看着应轩的神情又宠溺又怜惜,仿佛应轩是他失散多年的大孙子一样。
“嗯,差不多了。”老师傅取出烧制完成的器物,由应轩打磨平整。
使表面完全露出金属丝,然后用砂纸由粗到细打磨抛光。
“小轩打磨的功夫练的不错啊。”老师傅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练了不少年头吧?”
应轩有些害羞地笑了笑:“嗯嗯呢!”
“好好磨,不着急。”老师傅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轻声道:“加点水啊,这和木雕不一样,它是有粉尘的,虽然你戴了口罩但还是要注意安全。”
“好哒!”应轩有点感动,谁说老师傅难相处的,感觉很好啊。
老师傅看向众高层:“还有镀金,等他打磨完成后再做。”
“好的好的。”众人毫无异议。
老师傅不着痕迹地看了眼陆子安,虽然感受到了他的视线,但陆子安装作没察觉,微笑着看着应轩忙碌。
看着陆子安斯文、儒雅的侧脸,老师傅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点点紧张。
他搓了搓手,甚至还下意识扯了一下衣角,确定没问题了,才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陆大师,能否借一步说话?”
“嗯?”陆子安疑惑地看向他,随即笑了:“当然可以。”
在场众泰霄高层虽然不知道老师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看着他神情颇为严肃,也识相的没上前阻止。
陆子安随着老师傅走到了门口的走廊上,老师傅转过身来,目光深沉:“陆大师,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您说。”
“请问这位应先生……是您的记名弟子还是入门弟子?”老师傅忐忑不安地看着他,满怀期待。
但是,他注定要失望了。
陆子安神情温和地看着他:“应轩是我的入门弟子。”
入门弟子啊……那看来他原先的想法是没戏了。
老师傅有些失望,但还是追问道:“您一共有几名入门弟子?”
“二十四个。”如果到现在,陆子安还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的话,他就白混了这么些年,因此,他略微停顿一秒,温柔地补上:“应轩是我百工门的大弟子,是我的第一个徒弟。”
这样啊……
老师傅这一次是真的难过了,他明显神情低落了不少,搓了搓手:“好吧……我原以为……罢了,陆大师,我想求您一件事,我觉得这位小应先生,于景泰蓝工艺实在是有天赋……”
这中间,他自然是陈述了一遍景泰蓝如今如何如何艰难,未来又如何如何渺茫。
千言万语一句话,他希望应轩能做他徒弟,如果做不了,能帮着景泰蓝寻找出路也是好的,作为回报,他愿意倾尽毕生所学。
末了,老师傅舔了下干燥的嘴唇,希冀地看着他:“可以吗?”
话说得再漂亮,但最终的目标还是一致的。
都是来抢徒弟的啊!
因此,陆子安也完全不需要过多思考,很直接地给了回答:“不可以。”
第545章 正确的相处之道
这拒绝的话,陆子安说的非常果断。
且不说应轩于百工门的重要性和特殊性,光是老师傅这要求他就不可能答应。
景泰蓝不容易,木雕玉雕就容易了?
他培养应轩这么久,又不是为了给他人作嫁衣。
老师傅没料到他会回绝得这么干脆,都有些傻眼了:“但是……”
“应轩的确难得,但是华夏有十三亿人口,老师傅何必在意他一个。”陆子安一脸诚挚,偏偏话里却没留一分余地:“如果老先生想招徒弟的话,我倒是可以帮忙发一下通告的。”
真要是资历这么老的老师傅倾囊相授,不存在打压徒弟或者拖延出师时间,也会有人感兴趣的。
老师傅神色微僵,他愿意对应轩倾囊相授是因为应轩太过难得,这也是一种留下应轩的合理手段而已,但是要换成其他人……
看出他不乐意,陆子安笑了,意味深长地道:“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啊。”
师徒之间,要保持一定的威严是正确的,但是总想着把徒弟压下来,摁在自己之下,久而久之人总会逆反的。
要培养新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因为要想学会这活儿,怎么也得三五年。
累且不说,收入也低,师傅还要这也保留那也保留的,谁愿意拿三五年最好的青春搁这耗?
又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当人傻呢?
老师傅眉头紧锁,面色有些难看:“难道陆大师对应轩能做到倾囊相授?”
“这是自然。”陆子安勾唇笑了笑,意有所指地看了里面一眼:“老先生刚才不是看到了?”
为什么应轩能够在一众人里脱颖而出,为什么他从自卑怯懦蜕变到了如今的自信勇敢?
这都是慢慢的教导演变的,没人一出世就是天才。
老师傅其实是有些不相信的,这应轩明显就是极有天分,但这陆子安却好像把所有功劳都揽自己身上了一样。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的是,应轩的基础倒确实是打得极好的。
两人没谈拢,一起回到了屋子里。
此时应轩已经打磨完毕,看到他们进来,准确地说,是看到陆子安进来,眼睛一亮:“师父,你看,这铜胎原来打磨的技巧和你教给我的木雕和玉雕都有些相似呢,而且果然和你以前告诉我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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