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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之工匠大师-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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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绝情了些,但这也是瞿家立世之根本。
  好在,邹凯萌混过关。
  总算是上菜了,但是瞿哚哚还是没出来。
  为了演得更像那么一回事,众人装作有些不愉快的样子,没给邹凯敬酒。
  邹凯乐得自在,反正他看穿了这些人都只是在演戏,也没过去热脸贴冷屁股,默默地吃着饭。
  吃完饭,他再没有理由呆下去了,只得恹恹辞行。
  等他走了以后,众人一合计,觉得这人还行。
  “听说他在网上还冲冠一怒为红颜,一个人怼了整个傀国,我觉得挺牛的。”
  “那微博我也看了,有理有据,写得相当不错!”
  “才华还是有的,就是油嘴滑舌了一点,不过不防碍,嘴皮子利索,以后兴许还能帮哚哚点忙。”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竟是大半倒戈了。
  瞿爸脸色沉沉,坐着不发一语。
  “我是觉得阿凯这孩子不错,你倒是说说啊,你哪里不满意了?”瞿妈推了推他:“就真没一点你喜欢的?”
  瞿爸郁闷地看了她一眼,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倒是挺能吃的,也不挑食。”
  “……”
  他们折腾那么多事,敢情您老就瞅准邹凯能吃?
  早知道这样,他们折腾个什么劲啊!
  众人顿时没了兴致,纷纷散了。
  瞿蓓蓓把她爸这话一转告,瞿哚哚笑得半死。
  “对,他根本没啥好的!就一个!能吃!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瞿哚哚捂着肚子直嚷嚷:“哈哈,刚好马上年底,养壮了可以出栏了。”
  “出栏的是你吧。”瞿蓓蓓一针见血:“这事现在已经算是大告天下了,你还准备缩着?”
  瞿哚哚笑容一僵,深深地叹了口气:“哎,心里就是有点不愉快。”
  虽然知道了邹凯也是被坑的,但这种情形下,两人在一起,总有种被逼迫的感觉。
  “方式不重要。”瞿蓓蓓拍了拍她的肩:“哚哚,重要的是,你是不是真的想和他在一起,我想告诉你的是,无论你如何选择,机会,只有一次。”
  这一次,再不是开玩笑。
  他们总得面对,是澄清,还是承认。
  澄清,就代表他们之间再无可能,过往一笔勾销。
  承认,他们从此就会被绑在一起了。
  瞿哚哚揉了把脸,哀嚎:“啊,你别催我了,我现在头都快炸了,你让我好好想想!”
  “你随便想,急的又不是我。”瞿蓓蓓打了个呵欠起了身,走了两步又倒回来:“作为过来人,我只有一个忠告。”
  看她这么严肃,瞿哚哚也有些紧张起来:“什么?”
  瞿蓓蓓温柔地笑:“别怀孕。”
  “……”瞿哚哚跳起来想打人!
  我呸!他们现在还是纯洁的男女关系好吧!?
  不过……也没那么纯洁,咳咳咳。
  她很头疼,最终还是决定和曼曼聊聊。
  结果沈曼歌正在参加社团会议,手机静音了。
  瞿哚哚犹豫了一下,打给了陆子安。
  此时的陆子安正在和人谈事,他眉眼微垂,手指在桌面轻叩:“关于你说的这个事情,我可能需要更多的时间好好考虑考虑……”


第608章 纵有家财万贯,不如钧瓷一片
  手指轻轻拂过一叠文件,纸张边角微微泛黄。
  陆子安珍而重之地将一个细小的卷边抚平,神色间满满的都是慎重。
  “好的,都可以的陆大师。”官方人员站了起来,恭敬地道:“我们这只是建议,最终决定权仍然在您手里。”
  陆子安微微点头,起身送他离开。
  两人都没有再过多言语,彼此对视间都能看到对方的繁重思绪。
  送走了这位客人,陆子安拿起一边的毛巾擦了擦手。
  温热的毛巾,带着浅淡的熏香,入手刚好温而不烫。
  擦完之后,陆子安深吸一口气,重新在桌前坐了下来。
  就着秋日的暖阳,缓缓打开了文件的搭扣。
  第一页是一张素净的纸,挺拔的小楷,一句简短的话:一件景泰蓝,十件官窑器。
  翻开之后,前面的一叠文件,都是平时难得一见的珍品。
  景泰蓝。
  从古至今,与景泰蓝有关的、存于华夏的所有珍贵文献,其复印件都在这里了。
  但是,哪怕是复印件,都已经足够珍贵。
  陆子安仔细地翻阅着这些资料,每一页都没有放过。
  有时看到一些缺章少字的地方,他就会停下来,微微皱着眉头思索片刻。
  等到想明白了,眉头便微微舒展,继续往下翻看。
  这个过程,极为缓慢,甚至费了近一个小时,他才看了不到十页。
  “师父,休息一会儿吧。”应轩奉上一杯热茶:“这事也急不来的。”
  “嗯。”陆子安按了按眉心,确实盯着看久了的话,会有些头疼。
  他喝了一杯水,应轩为了转移话题,把手机递了过来:“对了,之前哚哚打电话过来了,调了静音,我没看到。”
  因为在谈的是很要紧的事,所以陆子安习惯性地调了静音。
  “哚哚?”陆子安微一挑眉,伸手接过来,给她回了过去。
  瞿哚哚接得很快,语气急促:“陆大师,对不起,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没有。”陆子安笑了笑,语带促狭地道:“怎么了?被阿凯追到无处藏身,想来投靠曼曼吗?”
  “……”瞿哚哚又羞又气,跺脚:“陆大师!你怎么也跟着他们起哄!”
  陆子安笑眯眯:“嗯?这难道不是事实吗?那你这么急的找我,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要我随份子?”
  我呸!
  瞿哚哚被他这一番话逗的,原意都忘了,匆匆甩下一句我不跟你说了就挂了电话。
  哎,这些人,真是的!
  不过,她也没真生气,而且她确实有事找他,所以隔了一会,情绪缓和之后,她又打了过去。
  “陆大师,其实我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瞿哚哚的语气较刚才严肃了很多。
  陆子安也不禁有些奇怪:“你说。”
  以前她可是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给他打电话的,今天特地破例,打了几次,看来是真有要紧事吧。
  “我,之前卓鹏有说过,他已经找人在办理一些爱心小学的相关事宜,我是觉得,我们完全假手于人也不大好,总部最好还是放一些人管理人员下去……”瞿哚哚语气非常沉重,慢慢地分析着这样做的好处。
  陆子安拧眉听了一会,倒也没有否定她的观点。
  她说的这个问题,确实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子安集团摊子铺得越大,面临的问题也就越多,这是难以避免的事情。
  虽然有官方鼎力支持,但是如果操作不当,一样会翻船。
  尤其慈善这种事情,对大多数集团来说是好事,但对子安集团来说却未必。
  因为子安集团并不需要这种锦上添花的事情,之所以做,纯粹只是因为陆子安的私心。
  没有想过盈利,所以卓鹏做的时候索性全部透明。
  财政完全透明化,各种支出全部在线可查,甚至创办的小学每一项费用都非常清晰。
  这样做,大大地减少了其中的水分,也让这个过程变得不再沾染一丝铜钱气。
  可是另一层面,没有了子安集团核心成员的加入,这个项目的确缺少存在感。
  毕竟他们完全没有任何广告和推广,默默地做,很多人根本完全不知道他们做了这些事情。
  如果瞿哚哚真能亲自去做这件事情的话,于公司,于陆子安都是一件好事。
  只是等她说完之后,陆子安一针见血地道:“逃避不是办法,哚哚,每条路都是人走出来的,你做一个决定之前,要想好它将带来的后果。”
  瞿哚哚呼吸一窒。
  僵硬的几秒寂静之后,她颤抖地挂断了电话。
  陆子安看了看手机,微一摇头,轻轻放在了一边。
  擦擦手,继续看文件。
  他其实是一片好意,不过哚哚信不信,就不在他能控制的范围内了。
  没有人会一直站在原地等。
  对于他们的感情,陆子安只是旁观的姿态,但也看得出这段感情里,邹凯其实付出更多。
  虽然他总是以不着调的姿态出现,但是实际上,最后交待给他的事情,每一件都还是办得很是妥当的。
  可是就像寓言里让骑士走999路的公主一样,连一步都不肯迈,最后失去也不是那么奇怪的事情。
  如果这一次,瞿哚哚依然选择退缩,以他男人的角度来看,邹凯也是有血性的,再怎么喜欢,也不会再继续了。
  这样的话,在邹凯打电话来询问他的时候,陆子安也简单地复述了一遍。
  电话那头的邹凯难得地沉默了很久。
  陆子安冷静地道:“强扭的瓜不甜。”
  “话是这么说。”邹凯叹了口气:“但是这瓜解渴啊!”
  “……”陆子安停顿了几秒,无奈地笑:“你这话我没法接,你想得开就好。”
  邹凯怔了怔,笑了:“其实哚哚的想法我知道,她没谈过恋爱,加上我又追得猛,和她想象中的恋爱完全不一样,她虽然外表挺成熟,但是内心还是个小姑娘,满脑子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倒是清楚得很。
  “我其实也可以做到。”邹凯点了支烟,重重地抽了一口:“每天穿个西装,人模狗样地带她吃吃西餐,看看画展,谈些高雅的艺术,再来个带了小提琴的烛光晚餐式告白,哚哚肯定得心动。”
  陆子安笑。
  “你别笑哈哈。”邹凯有些烦躁地撸了撸自己的一头乱发:“这些其实都没啥难的,砸钱就行了嘛,我又不是没钱!但问题是,那不是我啊!是猪就是猪,插上两蒜也成不了象,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
  陆子安一不留神,思维就被他带跑偏了。
  其实和邹凯这种性格的人在一起,是一件挺愉快的事情,单看个人怎么想了。
  邹凯是觉得,别的事情,他可以迁就,哚哚喜欢怎样就怎样,但唯有相处,这种事情无法遮掩。
  两个人要结婚,奔的是一辈子去的。
  如果哚哚喜欢的是那个假装的他,真实的他又该何去何从?
  除非能装一辈子,否则这就是骗婚。
  陆子安想了想,倒也能理解:“你能这样想,我觉得还是蛮不错的,你有没有和哚哚说过?”
  “没有。”邹凯吐出个烟圈,一脸蛋疼:“她不懂我的忧伤!”
  这一回,是应轩没憋住笑意。
  “行了,不跟你贫了,我先忙,反正我跟你透个底。”陆子安毫无心理压力的就把瞿哚哚给卖了:“哚哚刚跟我们商量支教的事情,你看着办。”
  “……啥子?”邹凯彻底疯了:“支教?就她?哈!”
  特么的,这哚哚怕不是脑子有坑?
  又不是师范专业,而且离开学校几年就没摸过什么正儿八经的书,天天跟小黄书打交道,她能教啥?教孩子们什么叫总裁式恋爱吗?我为你承包一整个荷塘?
  “行,我不和你说了,我找她谈谈去!”邹凯气热汹汹地挂了电话。
  陆子安摇摇头,拿起毛笔沾墨,微一沉思,开始落笔。
  站在一边的应轩只看了一眼,便心神一凛。
  目光扫过搁在一边的厚厚文件,陆子安笔下这小楷,竟与那一叠文件的字体相同,大小一致。
  除了个人风格略重之外,摆在一起,竟然还挺和谐。
  看着陆子安一页一页地将那些资料进行誊写、修订,应轩忍了很久,到底是没忍住:“师父,这些资料虽然珍贵,但其实它的修订工作,很多考古专家其实更为合适吧?”
  而且很明显官方非常看重这件事情,却又给的是复印件,这让应轩感到非常奇怪。
  如果真的很信任他师父的话,应该给原件才是啊!
  而且他也看过了,除了上边的文件是说景泰蓝的之外,下边的一叠全是说瓷器的,像滥竽充数。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应轩一直百思不得骑姐。
  “其实很简单,不过是换个角度罢了。”陆子安头也不抬:“华夏的英文是什么?”
  “china。”
  “瓷器呢?”
  “china。”
  二者差别,仅在于首字母大小写的不同。
  陆子安写完一页,轻轻拿起来搁到一边,趁着这间歇看了他一眼:“很多人只知一件景泰蓝,十件官窑器,却很少有人听说过,纵有家财万贯,不如钧瓷一片!”
  应轩怔住,呼吸都有些沉重了:“师父,您的意思是……”


第609章 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
  陆子安的手指自这叠厚厚资料上一拂而过,眼底满是凝肃。
  “他们让我修订这些资料,不过是幌子,为的,还是这些已经失传的瓷工艺。”陆子安气息平稳地继续下一张:“聪明人说话,从来不需要太过明显,他们不可能直接来问我会不会,我也不会直接回答能不能,等我这些资料递上去,官方也自然而然就明白了我的回答。”
  应轩被他绕得脑子有些晕,但还是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犹豫着,谨慎地追问道:“师父,您的意思是……他们想让您恢复这些瓷工艺?”
  不仅局限于一片钧瓷,官方要的,是让钧瓷重现于世!
  陆子安神色平静,慎重地点了点头。
  应轩心里却平静不下来了,手下意识地握紧,呼吸也变得急促。
  那可是钧瓷!
  钧瓷始于唐、盛于宋,是华夏古代五大名瓷之一。
  它以其独特的釉料及烧成方法产生的神奇窑变而闻名于世。
  “可,可是窑变,不是一直有很多人在研究,却一直没能有成果吗,师父你现在接手的话,会不会……”应轩眼睛里有亮光,却又有些许的不确定。
  他看着陆子安的眼神,带着向往和期待,更多的却是担忧。
  如果能研究出来,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毕竟钧瓷如此稀少,却又如此美妙,如果能再次研发出来,对于华夏瓷文化简直是一大助力。
  可是,在钧瓷工艺已经失传的情况下,谁也不敢打包票说能研制成功。
  万一失败了呢?
  其他人可不会说理解,更不会说明白这工艺有多难的。
  因为陆子安这个名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代表了工匠界的一种精神信仰。
  陆大师这三个字,就是一块金光闪闪的招牌,他解决了太多的问题,创造了太多的不可能。
  任何失败,都有可能导致信仰崩塌。
  看着应轩眼里深深的担忧,陆子安怔了怔,垂眸思索片刻,笑了。
  “你能想到这一层,我很欣慰。”陆子安手指在桌面轻轻一敲,抬抬下巴:“坐。”
  脚上仿佛灌了铅,应轩每走一步都感觉很是艰难,在他对面坐下后,更是感觉心情无比沉重。
  抬起头,看着陆子安那淡然的神色,应轩心里忽然有了一丝难过:“师父,你有把握吗?”
  有把握吗?
  陆子安自己也不清楚。
  虽然他有系统这一大bug在手,但是目前来说,仅限于各类雕刻。
  无论是木雕还是玉雕还是漆器,万变不离其宗,还是通一而通万。
  彼此之间,还是有很多的联系的。
  可是瓷,与任何一种工艺都不一样。
  尤其是钧瓷的艺术美,是通过神奇的窑变工艺而获得的。
  而目前来说,窑变,是不可控的。
  如果说他的系统是好的,还像以前一样,弄点技能点什么的就能兑换,那么他可能没什么好担心的。
  可是现在他的系统正在修复中,能不能修复,一切都是未知数。
  而这修复,关键在于他的影响力和工艺精度。
  陆子安思考再三,目光平和地看着应轩,实话实说:“我不确定。”
  连师父都不能确定!
  应轩听了这话,更加担心了。
  他的手放在膝盖,纠结再三,咬咬牙:“师父,我去吧!”
  “嗯?”陆子安讶异地看向他。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应轩目光坚毅,略带稚气的脸上,充满了坚定:“师父,让我去吧!我受您的教诲,学习了这么久,技艺已经大大精进,而且上边之所以给您出这么大的难题,就是因为我把景泰蓝带到了你面前……”
  说到这里,应轩心里无限悔恨。
  如果不是景泰蓝,如果不是因为他,师父依然是那个风风光光的陆大师,绝不会被这般为难……
  陆子安目光在他脸上停顿了很久,看得应轩心头惴惴不安,甚至都快坐不住的时候,他忽然笑了。
  笑容像是从眼底眉梢,慢慢浸染,直到让他整个身心都变得无比舒畅。
  “师,师父……”
  陆子安微笑地看着他,微微颔首:“你是觉得,你现在不怎么出名,就算失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
  “如果是抱着这种想法,那么,你一辈子也不会有所建树。”陆子安目光肃然,慢慢敛了笑,眼神变得锐利:“怕失败,就不敢前进?这就是我教你的为匠之道?”
  应轩脸色蓦然变得煞白,猛地站了起来,嗫嚅着唇,想解释,却又无从辩驳,冷汗涔涔。
  但陆子安却丝毫不为所动,话语如刀,刀刀刻骨:“我教过你欲戴其冠,必承其重,获得过多大的荣耀,就得承受它带来的压力,可是很显然,你没有学以致用,那么,今天我再教你一句话!”
  他也站了起来,应轩却腿一软,跌坐了回去。
  陆子安身披寒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
  这是何等的气势磅礴!
  如巨浪拍岸!如洪水滔滔!如冰峰瓦解!
  轰轰隆隆,直让应轩如坠冰窟,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
  是他短视了!
  师父要的,从来不是这些生前身后名,他要的是无愧于心,要的是弘扬传统文化!
  在这些面前,个人得失,又算得了什么?
  应轩感觉周身寒凉,心仿佛被撷住,颤抖地抬起眼睛与陆子安对视,眼前却一片朦胧:“……师父!”
  “相信你也看过了,白木由贵他们来了华夏,你可知我为什么避而不见?”陆子安却不再看他,缓缓踱到窗前,负手而立。
  应轩感觉脑袋里一团浆糊,犹豫地道:“因为他们是奔着您的脱胎景泰蓝来的,您不想答应?”
  “不,其实脱胎景泰蓝不叫脱胎景泰蓝。”陆子安声音平静:“它的前身,应该叫脱胎七宝烧。”
  !!!
  原来,竟然,真的……
  “当年,傀国举全国工匠之力,研制出这等绝世工艺,自然是万分珍视,我国派出无数工匠,前往研习,却都一无所获。”
  应轩的目光落在那叠文献上,内心更添一丝沉重。
  “没有人愿意交出自己的研究所得,他们各自做完一个步骤,再将这半成品交到下一位工匠手中,辗转数十次,方能得一绝世精妙的脱胎七宝烧。”陆子安抬头仰望着缓缓升起的一轮明月:“华夏经历了无数苦难,好不容易留下了景泰蓝的工艺,但因为历史原因,景泰蓝对于脱胎工艺的研究,却只能遗憾地止步于炭胎。”
  所以,对于傀国的脱胎七宝烧工艺的失传,国内许多大师也无比伤心。
  更有曾经远赴傀国取经,却一无所获、最终抱憾终生的大师,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曾吐血而逝,留下字字泣血的遗书。
  这不仅是傀国的损失,更是全世界的损失。
  “现在这项工艺被我重现于世,傀国不惜任何代价也想得到它,你从中看到了什么?”陆子安微微侧身,看向应轩。
  应轩额头汗如雨下,有些慌乱地,尽量维持着镇定地道:“他,他们很急切,也很,很……”
  “不,你应该看到的,是曾经我们去往傀国的大师。”陆子安目带怜悯和沉重:“将心比心,如果我们失传的工艺,被他国研制出来,你会怎么想?”
  难过?不,那简直是剐心。
  今日的白木由贵一行所遇到的阻碍,相比于当年去傀国的那一批工匠遇到的阻挠,简直不值一提。
  至少,没有人给他们羞辱,没有人对他们嘲笑。
  有时候,漠视,已经是温柔的慈悲。
  只是,傀国不一定这么想罢了。
  “师父……”
  陆子安神色平静:“应轩,我其实比你大不了多少,但是我始终认为,唯有站在高处,才能俯察低处。强者,才会体恤弱者。思想上洞悉深刻,才对万物有情。这几天,我看你忙里忙外,不仅操心着景泰蓝,而且还各种托人寻找泰霄失踪的那位学徒,你觉得,这些有必要吗?”
  “我……”
  “没有必要。”陆子安淡淡地摇摇头:“像傀国一样,他们本来是奔着一项工艺来的,可是没等前面的铺垫有所收获,我立刻又研究出了新的工艺,他们像无头苍蝇一般忙忙碌碌,却一无所获,你如果再跟在他们身后做一些蝇营狗苟之事,就是在浪费你的天赋。”
  有的时候,人生的宽度,在于思想的高度。
  阅历增加,越深感一个人的见识见解难以跳出他的层次和立场。
  想要做出更加卓绝的事迹,就必然要跳出当前的局限。
  应轩脑海里的一片混乱,终于慢慢理出了一条清晰光明的大道。
  像师父说的一样,他先前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在浪费他的天赋和奇遇。
  一旦他在工艺上有所建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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