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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钢铁大亨(更俗)-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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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浩民家在县城也是平房院子,甚至比罗庆、冯玉梅家还不如,院墙的石灰都剥落了好几块。

夜里气温降下来,冯玉梅穿着棉袄,围着围巾,挽着丈夫罗庆的胳膊,抬手敲肖浩民家的门,隔了一会儿,就听见肖浩民的爱人在里面高声问:“谁啊?”

“我、罗庆,肖镇长在不在家?”罗庆扯着嗓子回道。

过了一会儿,肖浩民的爱人带着儿子出来开院门。冯玉梅的女儿罗丽跟肖浩民的儿子肖伟是小学同班同学,长得虎头虎脑的,看到罗庆跟冯玉梅过来,问罗丽在不在家,都不管他妈同不同意,矮着身子就出了院门,消失在巷道里。

“这孩子。”肖浩民的爱人拿调皮的儿子没有办法,说道,“冯主任、肖站长,你们进来坐;我家老肖等着你们呢。”

冯玉梅与丈夫罗庆跟着肖浩民的爱人往屋里走,屋里灯光不大亮,矮着头进屋,就见肖浩民正坐在堂屋里的喝酒,背着门而站的那个人,冯玉梅虽然只看得见侧脸,但不是沈淮是谁?

冯玉梅始终想不明白,沈淮通过肖浩民找他丈夫过来是为什么事,但既然沈淮要找她丈夫,不管什么事,她也只能见一步走一步,站在门口,说道:“沈县长您也在这里啊?”提醒丈夫跟肖浩民对桌而坐的就是新上任的常务副县长、就是在梅溪搞得整个东华市都风起云涌的沈淮。

“小……”罗庆乍看到沈淮这张脸,也是吓了一跳,“小沈”二字几乎要脱口而出,给硬生生的截了一半,难掩诧异地说道,“您就是新上任的沈县长?”

“……”沈淮转回身,笑道,“罗站长,怎么觉得意外吧?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冯主任是你的爱人,不然就不用麻烦肖浩民帮忙带话让你回来一趟了。”拉开边上的条凳,要罗庆跟冯玉梅坐下来。

冯玉梅猜到有可能是沈淮通过肖浩民找她丈夫回城,但是她想不明白沈淮有什么事情要找她丈夫,更不明白沈淮之前竟然跟她丈夫见过面。

见冯玉梅一脸疑惑,沈淮笑着解释道:“我跟冯主任你说过,我之前来过几次嵛山,还打算请冯主任你们去嵛山湖吃湖鲜。我跟罗站长在此之前见过两面,不能算奇怪吧?”

冯玉梅又不是单纯不懂世事的小姑娘,之前都说沈淮得罪市委书记谭启平之后受惩罚才到嵛山来,而沈淮大闹市委会场跟谭启平公然翻脸是在十二月中旬,要是沈淮在此之前就多次来嵛山,而且沈淮一上任就联络肖浩民,准备对张有才下手,那就可能说明沈淮早就知道他会来嵛山任职……

冯玉梅这下子是彻底糊涂了,不知道什么传言是真,什么传言是假,也不知道沈淮找她丈夫是为什么事情。

冯玉梅想起以往发生她跟丈夫身上的事情,心里不禁的一阵害怕,怕有什么阴谋等着她跟她丈夫钻进去。

沈淮虽然只是常务副县长,但谁这时候还把沈淮当成普普通通的、嵛山第五、第六把手看待,那简直可以说是弱智了。

见冯玉梅、罗庆既惊且疑的站在那里,肖浩民站起来说道:“来来,坐下来陪我们再喝点酒。”

沈淮见冯玉梅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笑道:“看来我不把目的说出来,你们大概没有心思好好的陪我跟老肖喝酒。”他将桌边的一只公文包打开,将里面一份文件拿出来,说道,“这是罗站长越过县水利局,直接交到市水利局的一份报告。分管市水利局的杨玉权副市长看到这份报告后,转交给了我。”

“虽然我到嵛山不分管水利工作,但只要有利地方发展跟人民群众利益,党政就不分工。”沈淮说道,“我找罗站长过来,是受杨玉权副市长委托,正式找罗站长你了解嵛山湖水库的情况。”

罗庆没有想到九月份送给市水利局关于嵛山湖险情的报告,在长达数个月没有任何动静之后,竟然会到新上任常务副县长的手里。

冯玉梅诧异地看向丈夫,她没想到丈夫竟然还是瞒着她将那份会捅娄子的报告直接送到市里去了,只是这时候也不忍说什么埋怨的话。

沈淮把冯玉梅、罗庆的反应看在眼底,也没有说什么。

年轻时,女人通常都比男人对生活跟社会抱有更不切实的幻想,一旦受挫,女人又通常比男人更容易向现实妥协。冯玉梅这些年能不离不弃的跟着罗庆这个硬骨头,倒也是相当不错了。

“还是坐下来说话吧。”沈淮要罗庆跟冯玉梅坐下来,说道,“我跟杨市长也是在看到罗站长的报告之后,认识到嵛山湖水库的险情比想象中严重。杨市长曾对嵛山湖水库的情况做出批示,但市水利局跟嵛山县送了一份完全不同的报告上去,所以市里也很难直接做什么处置。说实话,要不是市水利局有人对嵛山湖水库的险情同样也有担忧,不然罗站长的这份报告,都到不了杨市长手里。”

听沈淮这么说,冯玉梅倒是稍稍心安一些,至少副市长杨玉权跟沈淮,还是想把问题查清楚,不是来追究罗庆捅马蜂窝的责任的。

但仔细体会沈淮的这番话,冯玉梅想想也后怕,杨玉权作为副市长,虽然权高位重,但即使在他分管的职权范围内,也不是什么事都能插上手。要是罗庆的那份报告压根就没有机会传到杨玉权手里,或者杨玉权看到报告后视如无睹,那跟嵛山湖水库利益牵连的那些人,就会组成一张密得不透风的网,叫她们这辈子都难喘过气来。

第四百三十九章两件事

有沈淮前面的话铺底,罗庆、冯玉梅稍稍心安,不用担心有天大阴谋等着他们落进去,肖浩民让妻子去给罗庆、冯玉梅添两副碗筷,坐下来边喝酒边谈。

罗庆不忙喝酒,情绪激动之余,坐下来稍稍整理思路,说道:

“嵛山湖大坝是六十年代动员数万民工修筑的,是嵛山有史以为最大规模的工程。嵛山湖水库建成,不仅在水产养殖方面,给县里创造了很大的收益,嵛山湖水电站目前也是县里的钱袋子。”

嵛山湖水电站,装机容量只有四千千瓦,一年的发电量甚至只有梅溪镇电厂的二三十分之一,不过水电站利用水力发电,运营成本很低。

嵛山湖水电站现在每年大约能给嵛山的水利、电力系统带去上千万的收入;不过在去除一些必要的成本外,包括嵛山湖水产养殖在内,整个嵛山湖水库能给相关方面分享的利益,大约有五六百万元。

这些收益在大财团眼里或在财政宽裕的地区,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但在地方财政收入都不满两千万、人均年收入都不足千的嵛山县,却是一块人人都想争夺的大蛋糕。

现在嵛山湖水电站与嵛山湖水库管理站,是一套班子两块牌子,属于县水利局直属的副科级事业单位。

沈淮把罗庆的报告看了好几遍,之前也是借到嵛山湖游玩的机会,跟罗庆接触过两次,但没有深入的谈过,他还是想亲耳听罗庆谈嵛山湖当前所面临的问题。

罗庆也是小心翼翼的不去谈一些更深层次的问题,而是就事论事,谈嵛山湖水电站目前所直接面临的现状,说道:“嵛山县很穷,财政收入少,水电站的收益能补上很大一块。水电站在丰水期的发电量最大,是枯水季的十几倍甚至几十倍。为了多创造收益,水电站在丰水期就拼命蓄水、抬高水位,尽可能的多发电。这时候就产生了矛盾,大坝以及周围的湖堤,能不能长期承受这么高的水位?而且在夏季丰水期,东华时常会遭遇台风过境,常带来不可预料的暴雨。一旦水库没能及时放水,腾出足够的库容,遇到暴雨就极容易超过警戒水位。也由于县里财政收入少,指望水电站能多创造收益,这些年来往水库的投入极少。嵛山湖大坝建成三十多年,没有一次大规模的加固,平时的修护经费也只够小打小闹,不能彻底的排除险情。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平时在水电站工作,都是心惊胆颤,只能祈盼不要有台风、大暴雨过境,不然水库会出现什么险情,我们都没有办法预料。嵛山湖大坝垮塌的可能性不是没有。”

“不能这么严重吧;要是嵛山湖大坝都垮了,谁能担起这个责任?县里总不能忽视这么大的风险吧?”肖浩民的爱人也陪坐在旁边,听到罗庆这么说,觉得他可能有些夸大其辞,不可能问题这么严重,县里也不重视。

沈淮笑了笑,也不怪肖浩民的爱人插嘴,要是天下人心里都有“责任心”这根弦,前后造成十三人死亡的市钢12·9爆喷事故也就不会发生了。

他亲自去嵛山湖水电站去看过,他的专业不是水利、水电方面,但也看得出存在一些很严重的问题。

除了嵛山湖大坝及湖堤的问题外,行政方面也存在严重的问题。

嵛山湖水电站在编的工作人员有上百人,但工作日到岗率不足三分之一。包括站长跟几个副站长在内,除了罗庆长期坚守岗位外,沈淮两次工作日时间到嵛山湖去,都没能跟其他站长打上照面。

改革、改制,要想获得成功,在沈淮看来,就是要尽可能去克服当前体制内严重的官僚主义,让有能力、有责任心、想办事的人上去,让精于内耗、拖后腿的人下去。

听罗庆把嵛山湖水库的问题详细的说了一遍,时间也不知不觉流逝过去,沈淮看了看手表,都快九点钟了。

肖浩民的爱人也把小孩子从冯玉梅家找回去,逼上床睡觉去,沈淮说道:“现在市里有人不希望我做太多的事情,但是我到嵛山来,我想有两件事,还是要去做的,但是做的方式要有讲究。”

冯玉梅也禁不住全神贯注的倾听沈淮的话。

她对嵛山湖水库的情况很了解,但也知道嵛山县牵涉在其中的人太多、网太大,她们惹不起,也没有能力去惹。她这些年吃的苦头太多,她跟罗庆能走下来不容易,没有年轻时的冲动跟激情,人就容易变得现实、世俗。她甚至劝罗庆辞去公职,远离嵛山湖水库,她更希望先保住自己的家庭再说,有些事情不是她努力、她坚持不懈就能解决、改变的,她已经不再想去螳臂当车了。

只是罗庆有他的坚持,冯玉梅也能体谅。

现在有沈淮这么一个强势人物,愿意去接手解决嵛山湖水库的问题,冯玉梅自然也是十分的期待,这也能帮她丈夫这些年肩上、心里背的责任解脱掉。

只是冯玉梅不明白为什么市里会有不希望沈淮做太多的事情,也不明白沈淮如果不直接出面,他会以什么方式解决这些问题,也不知道沈淮要做的另外一件事是什么。

冯玉梅甚至不明白肖浩民怎么跟沈淮搭上线的。

沈淮没有把更多计划的细节,透露给罗庆、冯玉梅知道,只是说道:“罗站长,你明天直接到市里,找宋晓军。宋晓军现在是杨玉权副市长的秘书,我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你。他会带你去跟杨市长见面。你到市里后,杨市长那边会有安排。”

沈淮从公文包里拿出纸跟笔,把宋晓军的联系抄给罗庆,又对冯玉梅说道:“冯主任,县工商局那边欠我一份报告,你这两天帮我盯着拿回来。罗站长跟肖镇长要做些事情,我们要帮他们吸引火力。另外一个,嵛山县很多问题要确实需要好好地收拾一下,不然很多事情想要去做,也会打很大的折扣。”

沈淮从肖浩民家后门悄无声息的离开,冯玉梅、罗庆倒没有急着回去,她们心里还有很多的疑问,不方便直接问沈淮,但希望能从肖浩民这里得到答案。

冯玉梅、罗庆不走,肖浩民知道她们心里在想什么,摊手说道:“我跟沈县长也没有打过几次交道。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跟你们提过,我读大学时,现在的市教委主任顾培英当时还在东华师范学院里任教。前段时间顾主任把我叫过去,说是沈县长可能会到嵛山来任职,我也是那时才跟沈县长第一次见面。”

九十年代中期,地方官员还是主要从原籍提拔,干部交流跟回避才有初步形成,还没有完全成气候,使得地方官员之间的网络格外密切。

冯玉梅、罗庆对市里的情况不熟悉,也不知道市教委主任顾培英跟沈淮到底是什么关系,但肖浩民能通过之前的大学导师跟沈淮搭上线,总要比他之前给张有才压得毫无脾气要好。

关于沈淮身上那些或好或坏的传闻,冯玉梅跟罗庆也不好细问。

冯玉梅倒是带着试探的口吻跟肖浩民说道:“沈县长招商引资的本事倒是真厉害,办企业的能力也是一流的,梅钢及梅溪镇这两年发展极快,要是嵛山县能有梅钢这么一家企业发展起来,很多问题都能迎刃而解啊。”

嵛山县说起来就是穷。

县里也是为了能多从嵛山湖水电站多榨一两百万的收入,才在丰水期保持那么高水位的运营,而无视丰水期那么高的水位,对大坝本身造在的威胁;也是各个地方都要钱,才没有钱返给水电站加强大坝及湖坝的修护。

冯玉梅他们对市里的事情跟斗争谈不上有多了解,只知道沈淮是得罪了市委书记受惩罚才给踢到嵛山来坐冷板凳的—这大概也是沈淮嘴里所说的,市里有人不希望他在嵛山做事情—但他们也知道梅溪镇的炼钢规模九六年就能突破百万吨,其他附带收益不说,仅三十亿直接产值带来的税收就可能将近两个亿。

虽然梁振宝、高扬以及在地方上盘踞日的张有才家族,对沈淮的到来是充满警惕心的,但对于更多的干部群众,只要知道梅钢及梅溪镇崛起的事迹,对沈淮的到任,还是有些期待的。

想想也是可怜,冯玉梅即使提拔县政府办副主任,春节前的年终奖可能也只有两千元。

同事或者上下级之间送个礼,很多人都还习惯到菜市场割一块肉、买条鱼送上去门;嵛山官场送现金都极少。

有些人甚至开玩笑说嵛山县现在的贪污腐败还只是处在社会主义的初级阶段,说到底就是穷。

越是穷,越是斗得厉害,芝麻大的利益,都有无数人盯着,争得头破血流。但嵛山真的能像梅溪那般,引入完全不同层面上的发展格局,除了县里几个头头,中下层干部里有几个不想尝试一下年奖金一下发几万的感觉?

只是新格局的开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梁振宝、高扬以及横行嵛山多年的张家,已经不能给大家带来更多的希望,很多人心里自然还是希望沈淮的到任,能带来一些改变。

肖浩民从沈淮的言行之间,看得出沈淮对有骨气的罗庆还是相当器重的,不然不可能在甚至没有摸清楚罗庆跟冯玉梅竟然是夫妻关系之前,就通过联络罗庆。面对冯玉梅、罗庆夫妇的疑问,肖浩民也是坦然相告,说道:“沈县长所说的,他到嵛山后要做的两件事,一是解决嵛山湖水库的问题,一个就是要修嵛浦公路。一个是嵛山县当前迫切的威胁,一个是嵛山要发展,必须要一条好的进出通路打基础。”

“真的要修霞浦公路?”冯玉梅工作这么多年,自然不会不切实际的去幻想什么,不会指望嵛山县能一下子改变贫穷落后的面貌,她知道好好地把霞浦公路修一下,对嵛山县有多么重要,想到每次进出嵛山县的痛苦,她就忍不住感慨,说道,“要能从其他地方筹得三五百万的资金,把霞浦公路好一好翻修一下,很多问题都能解决。”

嵛山县财政总收入不过两千万,加上市里转移来的部分,每年财政总开支不过三千万左右。

全县六十人万、十六个乡镇,除总长四十余公里的嵛浦公路外,其他县乡两级公路还有三四百公里,每年交通基建方面仅能拔不到两百万的经费,能摊给嵛浦公路的就微乎其微。

现在县里很多就指望能从市里讨三五百万下来,把出县的嵛浦公路好好的修一下。

肖浩民笑道:“给霞浦公路重铺一层砂石,可能对沈县长的要求略低了一下;在你们过来之前,交通局的徐强刚过来一趟。沈县长希望老徐那里制定一个嵛浦公路改造成二级公路的方案出来。”

第四百四十章冬天里的一把火

嵛浦公路是嵛山县与外县相接的主要通道,蜿蜒于嵛岭东部的丘陵之中,大体沿东嵛溪河北岸平行东下,全长有四十多公里。

嵛浦公路主要位于嵛山县境内,还是六十年代修了石子路。都近三十年过去了,嵛浦公路也没有能够彻底的翻修一次,路基损坏严重,两侧的丘陵、山坡这些年来地形也多有变化,加之乱砍滥伐现象严重,光秃秃的丘陵,看着不是十分险峻,但对道路也有很大的威胁。

近年来已经连续几次发生泥石流灾害,虽然规模不大,没有发生什么伤亡,但发生一次泥石流就要将道路封上好几天,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养路经费,大多数也就这么消耗掉了。

嵛山县穷;东华市级财政不见得能比区县宽裕多少,每年挤出来用于道路桥梁基建的经费也很有限,绝大多数还要重点保障市区建设,能分给嵛山县的有如杯水车薪。

冯玉梅、罗庆他们皆期待能有好的公路,让嵛山跟外界相通,但嵛浦公路就算好好地翻修一下,整一整路基,重新铺一层砂石,加固一下病险桥梁,都要三五百万的资金,要是标准提得更高,工程费就要几倍、十几倍的往上翻,这钱谁出?

听肖浩民说沈淮要为嵛山做两件事,要为嵛山修一条高等级公路,冯玉梅、罗庆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三五千万的资金,谁来掏?

嵛山县挤不出一个子,东华市拿不出这笔钱,省里要是拨修路专款,那淮海省其他三四十个特困县看到眼馋,还不满地打滚?

只是话从肖浩民嘴里说出来,冯玉梅、罗庆心里再不相信,也不会当面质疑,看着时间不早,也从肖浩民家里告辞出来。

嵛山地处嵛岭东坡深处,四边山岭环抱,有缺口也是对着东南方向,虽然海拔要比其他县高三四百米,但冬季的气候倒是要温润一些,夜里有风吹来,也不是十分的寒冷。

“老罗,你觉得肖浩民话里有几分真?”冯玉梅问道。

“管他的话有几分真,嵛山湖水电站的情况不改善,明年再这么乱搞,汛期未必能扛过去。”罗庆站在巷口,看着这黑沉沉、没有几盏灯的县城,这边的巷子口,也是在电线杆支了一盏灯,照亮巷口,但也照不了多远,他没想到细想嵛浦公路的事,他满心思都想着明天到市里找副市长杨玉权谈嵛山湖水库的事情,看到妻子脸上有疑色,说道,“不是以前都说沈淮在梅溪镇修条四五公里长的公路,都花掉四五千万吗?这传闻传来传去,大家都不怎么相信,说不定就真的呢。”

封闭也是贫穷的副作用之一。

嵛山跟梅溪谈不上多远,但谁也不会没事往梅溪走。

梅溪这两年的发展奇迹,冯玉梅多有听闻,却没能实地见过,很难想象东华市能有一个地方,会在一条公路上投入这么大,以前一直都不大相信。

听丈夫这么说,冯玉梅想想也是,说道:“也对,总不能说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就真的不存在。说来说去,还是我们毕业后窝在嵛山十多年,见识都变窄了,有些适应不了外面月新日益的变化。”

“你这就感慨老啊?”罗庆笑道,“我看你,你跟读书时好像没什么两样呢,还是一样的漂亮。”伸手摸了摸妻子的脸颊,将她的头发撩起来,拇指在她光滑的眼角慢慢摩挲,他就喜欢看妻子漂亮的眼睛。

“你也真是的,也不看看在哪里。”冯玉梅有些羞涩的推给丈夫的手,挽着丈夫的胳膊准备回家去。

这时候东南方向传来一阵喧哗声,隐隐约约的听着有人奔走疾呼:“失火了、失火了。”

冯玉梅、罗庆一时间没能搞明白状况,火头还没有起来,他们甚至都不能确定哪里着了火。

肖浩民披着大衣赶了出来,看到冯罗他们还在巷口,问道:“哪里失火了?”

肖浩民是镇长,都快过年了,东嵛镇有地方失火,他自然不会能坐在家里看热闹。

冯玉梅、罗庆摊手表示也不清楚状况,就循着声音往东南走去,县里仅有的一台救火车,出动也快,从他们身边超过去。

这时候火头烧起来,红艳艳照亮半边天空。

“操这些狗娘养的,真他妈什么事都敢做!”肖浩民急得直跳脚,站在街边忍不住破口大骂。

冯玉梅这时候也看出失火的地方就是东嵛镇工商所。

沈淮下午开会决议要从市工商局借人跟东嵛镇政府一起核审镇工商所九五年的所有卷宗,希望能从这里为联合整治工作找到缺口。

看眼前的火势,即使能及时扑灭,里面有能只纸片墨存下来,都叫见鬼了。

要不是有人故意纵火,烧毁资料,哪里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发生?

冯玉梅、罗庆、肖浩民紧脚赶到失火现场,周边已经有好些群众,差点堵住救火车进不去。

虽然火势控制住不再往周边蔓延,但由于附近自来水管的压力不足,又没有专门的消防水管,救火车喷出去的水绵软无力,根本无法压制工商所内部的火头。眼下只能说控制火势,任工商所内部的火势持续烧着,等能烧的东西都烧掉了,火头自然就会熄灭。

冯玉梅、罗庆、肖浩民赶到时,张有才以及镇工商所所长张培杰已经赶到现场指挥组织人救火,还有东嵛镇派出所副所长俞成富等人。

东嵛镇不大,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很快传遍,其他人不会随便赶过来凑热闹,但给沈淮点名加入专项整治工作小组的成员,看镇工商所失火,不敢假装不知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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