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诸界-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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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旭笑了，“爷爷，也要给您买身新衣服。”
　　张元黎听了张旭的话，显然十分高兴，但是摆了摆手，“爷爷老了，还穿什么新衣服啊。”
　　张小山说话了，“爷爷，您一点也不老。您精神头好着呢，和二十岁的年轻人差不多。”
　　张小水也说话了，“爷爷，您精神真的很好。您以后别说您老了。”
　　约定了后天去集，又说了一些闲话，张旭就准备出去了。
　　和卓婉婷说好了，今天要去找她，自然不能爽约。
　　告别了爷爷张元黎，张小山几个，摸了摸悠悠的脑袋，张旭走出了院子。
　　到了村口，开上了车，直奔书院门。
　　虽然开着车，张旭还是思索着系统的话。
　　什么更高的存在，究竟是什么东西。
　　连宇宙坟墓那样的地方都能控制，难道是天道？
　　张旭总是感觉，恐怕天道，都比不上这更高的存在。
　　看着喧闹的人群，看着川流不息的车子，张旭突然有点恍惚。
　　这样看，这些人的欢愉，这些人的奋斗，这些人的情感以及一切，都是那么枉然。
　　人就是这么渺小。
　　别说是和一个星球，一个宇宙比起来，就是和同样是人的人比起来，很多人也很渺小。
　　这样渺小，卑微活者，究竟是为了什么？
　　还有自己，虽然获得了特殊的能力，现在的实力也算得上不错了，但是和很多事物比起来也是那么渺小。
　　比如在世界树果实内孕育的星空巨兽，就算是那么强大，那么高等存在的生灵，也是会有无奈，会有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
　　自己又算得上什么？
　　张旭机械开着车，脑子一片空白。
　　甚至产生了开车撞向路边的墙壁，就是这样轰轰烈烈离开的想法。
　　随即，张旭摇了摇头。
　　别说自己现在很有能力，就是没有什么能力，和普通人一样卑微活着，只要爷爷还在，自己就不能选择这这样的道路。
　　张旭强压着自己内心一股说不出来什么感觉的憋屈，开车往卓婉婷家里行去。
　　这股感觉，似乎带着愤慨，带着不安，带着忐忑，还带着一股不忿……
　　复杂得让张旭自己都不明白。
　　到了卓婉婷家门口，在小区外停了车，张旭往卓婉婷家的楼下走去。
　　还没有走到楼门外，就看到了卓婉婷。
　　小姑娘面上带着笑容，对着张旭绽放。
　　顿时，张旭的内心一暖，百花盛开，地狱瞬间成为天堂。


正文　298　活着真好
　　小姑娘穿了一条深蓝色的紧身牛仔裤。
　　显露出了纤细，修长的腿。
　　上身穿着一件奶白色的羽绒服。
　　是修身的，露出了美好的腰身，显露出了胸前的傲然。
　　看到小姑娘的脸庞，张旭就知道，小姑娘已经吃下了花圆果。
　　容貌看起来那么精致，好像落入凡间的精灵。
　　眼睛稍微大了一点点，里面含着笑意，让人看了心情就舒畅起来。
　　鼻梁稍微挺直了一些。支撑起了整个面部的轮廓感。
　　鼻翼还是那么小巧，可人。
　　让人看了就想用手指捏捏。
　　还有嘴唇，粉红色的，看起来温润柔软，真想品尝品尝。
　　看到张旭，小姑娘绽放了笑容，真的让人感觉似乎看到了春天百花盛开的美景。
　　张旭笑了，突然内心的郁闷一扫而空。
　　就是为了这样的笑容，为了这样等待自己，对着自己笑的女孩子，自己也要继续活下去。
　　还要努力提升实力，可以保护好她的笑容，让她的笑容永远这样绽放。
　　张旭突然豁然开朗了。
　　他明白了，生命的意义不在于结果，而在于过程。
　　每个人，和这个世界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些关系，是支撑一个人，维系一个人继续下去的动力。
　　张旭也笑了。
　　卓婉婷上前拉住了张旭的手，“大哥哥，我们去吃密制肉酱干拌面。我好久没有吃了……”
　　“好。”张旭伸开食指，刮了一下小姑娘的鼻子。
　　上了车，就往“面的传说”开去。
　　快过年了，街道上很热闹。
　　张旭看到，路旁的不少树木，灌木上，都挂着彩灯。
　　想来，等到夜晚，打开了，会很美丽吧。
　　不少地方，还挂着巨大的红灯笼。
　　还有一些架子，架子上，放着鼓一样的东西，红色的，鼓面上贴着很大的字。
　　都是“福”“旺”“新春快乐”类似的字样。
　　在经过钟楼的时候，看到开元商城的下面搭起了巨大的台子，安放了舞台灯。
　　想来，是要趁过年举行什么活动。
　　多数行人看起来也都是喜气洋洋。
　　张旭的情绪被感染了，更加好了。
　　到了面的传说，停下了车，两人走了进去。
　　卓婉婷又一次说话了，“大哥哥，今天还是我来请，感谢你送给我花圆果。”
　　张旭点头了，“好。”
　　小姑娘去了收银台，点了一大一小两份密制肉酱干拌面，又点了两瓶酸梅汤。
　　两人找了位子坐下来。
　　这个时候，正值吃饭的点，人还不少。
　　店里有些喧闹。
　　感觉到店里喧闹的气氛，莫名，张旭的心情轻松起来。
　　先是两瓶酸梅汤上来了。
　　小姑娘对着吸管就吸了两口，“好久没有喝酸梅汤了。好好喝，大哥哥，你也尝尝。”
　　张旭想了想，自己的确有几个月没有喝过酸梅汤了。
　　对着吸管吸了一口。还是熟悉的味道。
　　酸溜溜的，但是非常爽口，“嗯，好喝。”
　　小姑娘笑了。笑容那么灿烂，亮花了张旭的狗眼。
　　旁边一些人也是看了过来。
　　有两个年轻男人都看愣神了。
　　张旭内心稍稍有点不悦，不过也没有准备做什么。
　　卓婉婷的确是太漂亮了不说，性情还好，让见到她的人，都不由自主被她的情绪感染。
　　自然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过了一会儿，密制肉酱干拌面就上来了。
　　小姑娘看着面，就说道，“卤蛋，我最喜欢吃的卤蛋。”
　　说着，夹起卤蛋，就狠狠咬了一口。
　　张旭笑了。
　　轻轻夹起卤蛋，咬了一口。还是那么美味。
　　虽然，这段时间，真的品尝了不少美味。
　　但是，这卤蛋，不逊色任何美味。
　　两人三下五除二把卤蛋吃完了。
　　对视了一眼，都笑了。
　　接着，两人同时开始搅拌面条，把肉酱，调味料，青菜，搅拌均匀。
　　两人谁也没有客气，都呼噜呼噜吃起来了面。
　　卓婉婷吸溜着面，吃得比张旭还快。
　　张旭笑了。以往见到卓婉婷吃东西，都是斯斯文文的，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一面。
　　吃了几口，卓婉婷的嘴巴旁边就沾染上了汤汁。
　　张旭拿出一张纸巾，给她擦了擦。
　　卓婉婷咧着嘴巴笑了，“谢谢大哥哥。”
　　张旭说话了，“干嘛吃那么着急？又没有人和你抢。”
　　卓婉婷撅起嘴巴，“以后，都不知道多久才能再和大哥哥吃这面，自然要使劲吃，吃痛快一些，记下现在的感觉和味道。”
　　张旭愣了一下，没有说话，夹起了一筷子面，吃了起来。
　　味道的确很好。
　　吃在嘴巴里，不知道怎么描述，面条本身的香味，肉酱的香味，还有调味品的香味，在嘴巴里绽放，让人欲罢不能。
　　张旭嘀咕了一句，“活着真好，至少能吃到这么美味的面。”
　　卓婉婷用探寻的目光看着张旭，“大哥哥，你本事那么大，实力那么强，难道还有什么烦恼么？非要吃了这么美味的面，才说活着真好。”
　　张旭微笑着，摇了摇头，“也没有什么烦恼了。就是想问题太多了。”
　　系统的事情，张旭自然不会告诉卓婉婷，说了也没有什么用处。
　　吃完了面，两人就起身了。
　　今天，钱无量没有出来打扰两人。卓婉婷估计钱无量不在。
　　张旭则是估计，钱无量怕见到自己这“高手”。
　　出了面的传说，卓婉婷说话了，“大哥哥，下来有什么活动？”
　　张旭说话了，“随便你，你看看你想要玩什么？滑冰，保龄球，唱歌，游乐场，喝茶，喝酒，都随你。”
　　“哦，对了，你还太小，不能喝酒。”张旭加上了一句。
　　卓婉婷说话了，“我们去齐家大院转转吧。冬天到了，不知道那里是什么样子。前段时间，没有事情了，我就会去那里转转。”
　　张旭沉默了，他知道，卓婉婷会去那里的唯一原因，是因为他。
　　他和她在那里有着美好的回忆。
　　这个小姑娘，看起来单纯，快乐，也是有不少心事了。
　　这个时候，张旭脑子里浮现出来了庄琴的面孔。
　　顿时，张旭又觉得烦恼了。
　　卓婉婷单纯，但是智商，情商也不低，马上就感觉出来了张旭的情绪。
　　虽然笑着，但是眼底闪现过一丝落寞的情绪。
　　张旭自然也捕捉到了，“好吧，我们去齐家大院转。”


正文　299　我，要结婚了
　　卓婉婷举着手跳了起来，“好耶。”
　　上了车，张旭把车子往北院门开去。
　　到了北院门外，停了车子。
　　北院门是步行街，不许车子进去的。
　　两人下了车，往北院门走去。卓婉婷顺手就拉起了张旭的手。
　　小姑娘的手很柔软，指尖稍稍有点冰凉。
　　张旭握住了她的指尖，放在自己的手心。
　　北院门里都是各种小吃，还有售卖河西省特产的店铺，这个时候很热闹。
　　尤其是一些外地人，会来这里买了河西省的特产，带回家去。
　　要过年了，很多人都会回去家乡。
　　所以，北院门很热闹。
　　两个人肩并肩往北院门深处走去。
　　很快，到达一个路口，拐了进去，走了不远，就到达了齐家大院。
　　门票是三十元一人。
　　张旭上前买了票。
　　上次来拍摄写真，因为和影楼定好了协议，拍摄照片的费用里包含了门票，所以，上次两人来是没有买票的。
　　出示了门票，两人手牵手走了进去。
　　进入了齐家大院，感觉阳光似乎都温暖了许多。
　　在院子里，还有一个拍摄写真的女子。
　　女子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衣袍，胸部露出了一大部分，看起来冻得瑟瑟发抖。
　　鼻头，眼角，手指都冻红了。
　　但是，女子还是对着照相机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看着眼前的女子，卓婉婷面上浮现出了笑容，“好漂亮。”
　　张旭低声说话了，“你比她漂亮。”
　　卓婉婷歪了歪脑袋，看着张旭，抿着嘴，又笑了。
　　冬日里的齐家大院，的确萧瑟了很多。
　　花草都只有枝干，看起来好像枯死了。
　　树木也落光了叶子，树枝直直刺向天空。
　　今天天气真的不错。天是淡淡的蓝色，看起来宁静悠远。
　　张旭低声给卓婉婷说着他在外游历的经历。
　　卓婉婷给张旭说着学校里发生的事情。
　　两人慢慢悠悠走着，很快，就感觉到了寒意。
　　太阳西斜了。开始冷了起来。
　　张旭就提议送卓婉婷回家。
　　张旭看出来了，卓婉婷虽然穿了羽绒服，但是里面穿得并不多，连毛衣都没有穿，只穿了一件线衣。
　　而腿上只穿了一件秋裤加上外面的牛仔裤。
　　短时间出来还好，长时间在外面，会很冷的。
　　卓婉婷面上闪现过不舍，不过还是点头应了。
　　送了卓婉婷回家。张旭走出了卓婉婷家所在的小区，上了车子，点上了一根烟。
　　和卓婉婷一起呆了快一天，张旭心情好多了。
　　也不再忧心任务，系统了。
　　接着，张旭想到了庄琴。
　　两个女孩子在他脑子里出现，他叹了口气。
　　两个女孩子，他都很喜欢。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但是，他知道，他这样拖拉，对两个女孩子都是伤害，都不公平。
　　正在这个时候，张旭的手机响了。
　　张旭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庄琴。
　　庄琴语气里带着一丝轻松，“张旭，谢谢你送的花圆果。现在在什么地方？能找个地方碰面，聊聊么？”
　　张旭说道，“没有问题，你说你在地方，我去接你。我们去粉巷。”
　　粉巷在南门里。
　　是东安市的酒吧一条街。
　　各式各样，各种类型的酒吧都能找到。
　　庄琴说话了，“我在公司。”
　　张旭，“我半个小时内赶到，在楼下等你。”
　　“好。”
　　两人挂断了电话。
　　张旭踩着油门，往嘉园大厦赶去。
　　不过二十分钟，张旭到了嘉园大厦楼下。
　　庄琴已经在等待了。
　　庄琴穿着米色的羊绒大衣，里面穿着毛衣，下面穿着米色的厚裙子。
　　看起来高贵，淡雅。
　　张旭停了车，庄琴拉开车门就上来了。
　　张旭看着庄琴，露出了笑容：果然，庄琴也变美了。
　　庄琴看到张旭笑，就明白张旭为甚么笑了，“谢谢你送的花圆果。”
　　“小事情。”张旭说道，“去粉巷吧。”
　　“好。去星期五酒吧。星期五是清吧，比较安静。我想和你谈些事情。”庄琴说道。
　　张旭故意露出一个怕怕的表情，“好忐忑，不知道学霸要找我谈什么。”
　　庄琴眨了眨眼睛，“去了就知道了呗。”
　　张旭发动了车子，往南门开去。
　　这里是南郊，据离南门并不远。
　　大约用了十几分钟，就到达了。
　　找到停车的地方，停好车子，两人往粉巷走去。
　　星期五酒吧离粉巷巷口并不远。
　　装饰的非常简朴。
　　看起来就是清吧。
　　走了进去，里面看起来不像是酒吧，倒像是谁家的会客厅。
　　灯光是温暖的黄色。
　　桌椅是米色的，用的沙发和带桌布的桌子。
　　放着幽静的蓝调音乐。
　　人也不多。
　　调酒师安静调酒，服务员安静站在吧台旁边。
　　张旭和庄琴找了靠近窗户的位子坐下。
　　马上有服务员上前。
　　张旭点了血腥玛丽，庄琴点了长岛冰茶。
　　服务员躬身离去。
　　张旭点燃了一支烟，“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庄琴叹了口气，“他从太平洋彼岸回来了。”
　　虽然庄琴没有说“他”是谁。
　　张旭还是瞬间就猜测到了，他应该是庄琴的华清大学的同学，庄琴的前任男友，那个去了太平洋彼岸名校攻读硕士的人。
　　莫名，张旭内心升腾起了一股烦躁。
　　庄琴接着说道，“他爷爷去世了，他父亲接手了家族的生意。把西北的生意都交给了他。然后，他来东安了。”
　　张旭语气有些烦乱，“给我说这些做什么？”
　　果然，自己还是比不上她相处了多年的“前”男友。
　　想到这个人曾经和庄琴是男女朋友关系，他们曾经很亲密。
　　他们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运动，一起玩耍。
　　张旭的内心就觉得非常乱。
　　他一直回避想这个问题，一直觉得，那些都是过去，算不上什么。
　　但是，当庄琴用这样的语气说起来那个人。张旭还是觉得心烦意乱。
　　“为甚么要给我说这些？”张旭的语气有些不善了。
　　庄琴似乎没有看到张旭的情绪有些失控，接着说道，“昨天，我们见面了。谈了很多。”
　　张旭使劲抽了口烟。吐出了一团淡蓝色的烟雾。
　　庄琴盯着张旭的眼睛，“我们决定结婚了。昨天订下来的。大约会在两个月后结婚。”
　　“我，要结婚了。”庄琴一字一句说道。


正文　300　纵别多年……
　　“我，要结婚了。”庄琴一字一句说道。
　　张旭掐灭了烟，颓然说道，“祝愿你幸福，庄琴。”
　　听了张旭的话，庄琴的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张旭，你知道么？我喜欢你，我喜欢的是你，我非常非常喜欢你。我想过和你长相厮守，想过和你结婚，想过给你生儿育女。想过和你过一辈子……”
　　“但是，我知道，你心里的人太多了。有齐筱毓，有卓婉婷……我不知道，在你的心里，我算什么？我排第几位。我的自尊也不允许，我去探究这个问题，更不允许我做出和别的女人抢男人的事情……”
　　张旭错愕了，他没有想到，庄琴竟然是喜欢他的。
　　虽然他对庄琴颇有好感，但是，总以为，庄琴这样的学霸，应该是喜欢和她一样的人，比如她的前任，或者现在该叫未婚夫。
　　张旭，“庄琴……”
　　庄琴哭得更厉害了，“张旭，我真的很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但是，我知道，我们是没有未来的。我家人也催我结婚，我不可能一直不结婚……”
　　张旭开口了，“庄琴，结婚的事情……你不要这么轻率……”
　　庄琴摇了摇头，“张旭，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我只希望你能记得，以后回想起来，能想到。我曾经是非常非常喜欢你的。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你的。”
　　“就算是结婚了，不能一直陪伴你了，但我还是你的朋友，一直支持你，站在你身后的朋友。你还记得Lana·Del·Rey的那首《Old…Money》么？”
　　张旭点了点头，当时，他们高三了，就是庄琴，给他和白耀辉介绍了这首歌曲。
　　非常好听。
　　低沉的女声叙说着纽约的繁华，叙说着对爱人的眷恋。
　　庄琴开始唱了起来，“But…if…you…send…for…me…you…know…I'll…e
　　And…if…you…call…for…me…you…know…I'll…run
　　I'll…run…to…you，　I'll…run…to…you，　I'll…run…　run…run……
　　I'll…e…to…you，　I'll…e…to…you，I'll…e…e…e……”
　　张旭知道，歌词的意思是：
　　纵别多年，一通电话，我就出现
　　一封信至，我会奔向你
　　我会奔向你，即便会耗尽生命
　　我会奔向你，用尽所有力气……
　　张旭沉默了。
　　这个女子，该有多喜欢自己，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这个女子，该有多在乎自己，才能做到这些？
　　张旭甚至都要冲口说出，“我们结婚吧。”
　　但是，张旭还是没有说出来。
　　他没有勇气。
　　他的生命，比庄琴，比卓婉婷，比很多人要悠长很多。
　　他不知道，她们能不能一直陪伴自己。
　　看着昔日如花的容颜渐渐老去，看着她们渐渐衰老，而自己依旧年轻。
　　他不知道她们能不能接受，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
　　最主要的是，系统，任务，这些东西，没有办法说出来，又充满了不确定性。
　　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和系统的前任宿主一样，突然一天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张旭伸出手，拉住了庄琴的手，“庄琴……”
　　下来，他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庄琴紧紧握了一下张旭的手，“记住，张旭，我会做你一辈子的朋友。永远在背后支持你。记住，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你……”
　　说完，庄琴，抓起了桌子上的包，跑了出去。
　　张旭站了起来，想要追上去，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来了。
　　张旭又点起了一根烟。
　　这样也好吧。
　　至少和那个男人结婚了，庄琴会过上平静，美好的生活。
　　会有孩子，会有家庭，会很平淡地幸福着。
　　这些，或许自己都给不了她。
　　这个时候，服务员过来了，端了一杯血腥玛丽和一杯长岛冰茶，放在了张旭的面前。
　　服务员看着张旭的眼神稍稍有些惊讶。
　　也许是惊讶张旭为甚么没有追出去。
　　没有理会服务员的眼神，张旭拿起血腥玛丽，一口气就灌了下去。
　　接着，又拿起了长岛冰茶，一口气灌了下去。
　　若张旭还是普通人，这两杯酒，足够让张旭产生微醉的感觉。
　　但是，张旭不是普通人。
　　张旭伸手招来了服务员，“再来三杯血腥玛丽，三杯长岛冰茶，三杯干马天尼……”
　　“是，先生。”服务员躬身离开。
　　过了一会儿，九杯酒摆在了张旭面前。
　　张旭一口气，一口气干了这九杯酒。
　　服务员，不远处桌子旁的客人都用惊诧的眼神看着张旭。
　　寻常人，喝这些酒四，五杯，可能就醉得不成样子了，张旭看起来还是一副清醒的模样。
　　其实，这个时候，张旭已经感觉到了稍稍的醉意。
　　张旭付了钱。
　　十一杯酒，花了快三千元钱。
　　张旭也是暗暗摇头。
　　自己虽然现在算得上有钱人了，但是还没有这样大手大脚花过钱呢。
　　走出了酒吧，夜色弥漫，寒气逼人。
　　张旭找到了自己的车子，直接把车子收入了储物空间。
　　然后到了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上了车，看着窗外的夜景，张旭的脑子还是有点乱。
　　被一个如此优秀的女孩子这样表白，他竟然没有一点高兴，有的只是沉重。
　　他又想到了卓婉婷。
　　卓婉婷还小，不用考虑结婚的问题。
　　但是，到了该考虑这个问题的年纪，她会怎么样呢？
　　也会离开自己么？
　　想到这点，张旭又有些失落，有些颓然。
　　他很希望，所有人都能在一起好好的，但是，很多事情，他也无能为力。
　　摇了摇脑袋，张旭决定不去想这个问题了。
　　天色太晚了，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