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大牌-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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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场就是北电的宣传。
　　台上，李安跟主持人侃侃而谈：
　　“商业和艺术怎么找到平衡，跟花多少钱有关系，可能两三千万美元以内的东西，我随便拍，我本身有这个市场价值。”
　　“我只有两部电影有过商业压力，一个是《绿巨人》，一个就是这一部。一个新的创意出来的时候，光是听我讲，电影公司的老板都会觉得很想砸钱；可是我有思想要讲的时候，他们就会紧张：这个东西怎么卖呀？”
　　“美国人是比较天真的，全世界的观众看到的主流电影，都是比较天真的，哲理部分差不多点到为止就行了。”
　　“而我来拍片不能这样，我要对得起书，不能把这个东西浅化，对观众要尊重，比如血腥的东西点到为止，大家会意就行了。书可以慢慢想象，可以花一两个礼拜去看，但是电影就只有两个钟头，不能分神，要随时全神贯注。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很想做“烈士”，拼了，我就艺术到底，拍一个最贵的艺术片，名留青史。”
　　“后来我发现，如果不能满足广大观众，没有观众的认可，我的电影没有任何价值，我毕竟不是自说自话，只拍给自己看的那种导演。所以在我的内心里面，艺术良心跟商业压力，读者的期待，自身的满意度，还有电影公司的运作通则，挣扎了很久，心灵的折磨非常大。有时候也会觉得像跟着老虎漂过太平洋，不知道哪天到岸。”
　　“那俊生，你怎么看？”
　　张俊生点了点头：“差不多，主流的商业电影大都是比较简单的故事，太复杂的话，确实没几个人看…”
　　“听说你最近在拍一部很极端的电影？有没有想过不能上映？”
　　张俊生很坦然：“…那就不能上映呗，我这么有钱，拍一部自己欣赏总可以吧！”
　　“那你就不怕被禁拍？”
　　电影学院很左，不管是学生还是老师，都以跟体制对着干为荣！
　　“…应该不会吧。”
　　“那我们问问张一谋，你对好莱坞怎么看？”
　　“…好莱坞不适合我，我没有这个能耐，我是比较典型的一个本土导演，第一个我不会英文，第二个我对国外的东西，我自己没有感觉，虽然出国很多次，但是基本上，我待超过一个星期，我就待不住了，不是那块料，所以从来不敢奢望去国外发展。”
　　“《长城》呢？”
　　“…《长城》，我就是个打工者，连剪辑权都没有…”
　　张俊生插了一句：“已经很好了，至少有建议权！”
　　李安也点头：“其实好莱坞导演都有一个信誉值，只要当你积累到足够多的信誉值，制片人才会把剪辑权给你！制片人中心制，其实就是唯票房论，如果我的电影获得评论界一致褒奖，却没有观众去看，那我这辈子也就只能待在好莱坞某个小工作室里。”
　　“对的，当然，如果独立电影，那就另说了！我的第一部　外语片，《低俗小说》就属于独立电影，怎么剪，我说了算！”　


第三十一章　不够骚？
　　说来也很奇怪，几年前，大家还在谈论谁谁谁打入好莱坞…
　　现在唻，反过来，大家谈论的都是国内市场。
　　原因很简单，国内市场足够大家吃饱，没有必要盯着海外市场…
　　最主要的中国市场的市盈率远远超过全球平均水平，博纳赴美上市后，市值一直稳定在10亿美元左右，远不及光鲜、东阳传媒，更别说悦华了！
　　……
　　之后的话题转移到了‘票房即将超美，成为‘老大’’。
　　李安说道：“我在拍《卧虎藏龙》的武术指导袁和平，每天吃两颗安眠药都睡不着，因为他要创新。但是人就两个胳膊两个腿，怎么创新啊？观众容易疲乏，观众会疲乏到电影都不想看了，你要把观众拉到戏院好难啊。当然现在市场好是个好现象，我不会觉得里面都是铜臭味。因为电影有生机，这是好事。但是不能忽视，观众负面疲乏的情绪在滋长。”
　　“我们现在说超越美国票房，我们人多嘛当然可以超越。”
　　“我看美国片长大，是很崇拜的，他们流行文化非常强大的，这个力道是什么我们要琢磨出来。中国文化比美国文化悠久很多，东方民族有自己的情怀和表达方式，但还没有变成世界语言。不要用掠夺市场去思考，而是去想可以提供给世界什么。这个世界不是去做一个英雄，世界就变成迪士尼乐园了。我们要找到门路，你内中需要充实了，大家能了解共通的语言了，这时候你走出全世界是很自然的事情。”
　　张俊生看了眼唐宁宇，后者若有所思…
　　接过话题：“其实这个问题，我也跟公司的人讨论过，大家都说市场这么好，当然要趁热打铁多出作品…”
　　“我反而觉得我们应该趁此机会好好沉淀一下，从明年开始，我会安排一批人去美国学习，学习他们的工业流程。”
　　李安接过话：“好莱坞作业方式确实有值得学习的地方，比方说我拍《色·戒》的时候，每一项工作你都得亲力亲为，很累！但做好莱坞片子，就不用这么担心，他们有专业的工作人员，每一项都有专人负责！”
　　张俊生说得更不客气了：“某种程度上大陆电影从制片到市场都存在畸形，各种奇葩充斥着银幕。热闹、感官刺激、色欲、追逐浮华，都出奇招，少见妙招。”
　　这不只是电影的问题，而是中国社会现在普遍存在的问题，沉迷于挣快钱，好像现在不挣过几年就没得捞了…
　　确实是，谁也不知道过几年是不是还能挣上钱，毕竟行业风口一波又一波，过去就不会再回来了。
　　属于群体性焦虑吧！
　　主持人眼睛一转：“…你是在说《大蛇》？”
　　“咳咳…我没有特指某一部电影，我只是想提一两句忠告，我们拥有全球最多人口的市场，市场总量显然会超越任何一个国家！年轻人不要浮躁，学好基本功，也不要看不起技术，技术为人服务。电影是一个整体、自然、健康、多样性的发展。电影起伏，能延续，不要一下子泡沫化。”
　　妈蛋，洗不白了…
　　明年还有《小时代》…
　　肯定有人会骂张俊生。
　　……
　　第一天北电宣传，然后转战松江，接受了几家媒体的专访，顺便还有电视台的采访，最大限度保证李安的曝光率！
　　毕竟贺岁档上映的电影有点多…
　　今年至少有三十几部新片抢滩贺岁档，东阳传媒除了一部《与青春有关的日子》，还有《十二生肖》、周兴的《逃学威龙2》…
　　博纳也有《大上海》；
　　寰亚押宝陈可欣监制、刘伟强执导的《血滴子》；
　　星美传媒、中影则力挺《王的盛宴》…
　　此外还有《我老公不靠谱》、《异度迷局》、《荒村客栈》等院线一日游的电影；
　　对了，王佳卫也带着筹备十年的《一代宗师》杀进了贺岁档…
　　悦华也有三部电影，除了高逼格的《少年派》，还有一部《唐人街探案》，准备12月24号公映。
　　还有一部《西游记之大闹天宫》定档大年初一…
　　没找甄子弹，找了裘继戎，搭配的当然还是一众内地演员。
　　对了，《西游记》系列至少要拍个十年八年，所以直接跟裘继戎签了长约…
　　……
　　截止11月29号，上映八天《少年派》拿下了26亿的票房成绩，口碑、上座率好到出奇。
　　29号，当天，马小康监制、叶景导演的《与青春有关的日子》上映！
　　首映当天，《与青春有关的日子》以百分之三十八的排片量拿下了2600万的票房成绩。
　　这个成绩如果放在一般电影或者一般导演来说，已经很不错了，要知道李安的《少年派》首日票房也就1829万！
　　可是，这是马小康的电影，虽然是叶景导演，但是东阳传媒宣传的时候，主打的是马小康！
　　相比较马小康过去几年的成绩，2600万，不够看！
　　尤其是排片量要比《少年派》多百分之十，结果票房跟它差不了多少，《少年派》当日票房2200万…
　　其实，按理说，这部戏投资也就6000万，首日票房2600万，首周末接近9000万的票房成绩，最终票房接近3亿，足以保证收回成本。
　　但是不够，按照对赌条约，他今年至少得赚一个亿！
　　按照目前的态势分析，肯定是不够的！
　　那怎么办？
　　继续宣传呗！
　　怎么宣传？当然是博取关注度咯！
　　于是，他开炮了！
　　直接在微博上骂影评人，骂观众…
　　“所有人都拚命打压这个《与青春有关的日子》，拚命捧李安！”
　　“你们丫懂电影吗？批评《与青春有关的日子》？你们认为我的东西不好，是你们没有情怀。”
　　于是，《与青春有关的日子》热度很快上涨，但是呢，这一招明显不够骚了…
　　甚至还有网友在他的微博下方留言：骂影评人，没意思，要骂你就指名道姓的骂！学学人家张俊生，他就敢直接骂戴景华！
　　干脆骂院线，不知道您老的电影要上了吗？居然不把其他电影都给撤了？看不起谁呀！
　　啧啧，有些人就是有这本事，他一张口，全世界都讨厌！


第三十二章　没过审？
　　撕逼说到底只是一种营销。
　　马小康深谙此道，这些年来在不同场合、面对不同对象，他都狼奔豕突：《一九四二》大骂观众傻逼瞎了眼，不知道好电影是什么；《私人定制》的时候改撕影评人了，说他们是大尾巴狼，观众会拿手投票；
　　仔细琢磨一下，貌似“守规矩，讲道理”，实际是守我的规矩，讲我的道理。
　　说白了，就是生活中，有理没理，他都占理的人！
　　就是那种公交车上逼着你让座的上了年纪的老人！
　　人家言之凿凿：尊老爱幼，你不懂啊？
　　偏偏他还有点地位，有点名气，有人听命，有人簇拥。
　　那就更让人讨厌了！
　　……
　　《与青春有关的日子》，注定不可能拿到高票房，因为这是一部反馈上一个年代的故事，电影不是电视剧，没有几个人愿意去看上辈子的伤痛。
　　更何况同期的《少年派》真的很给力。
　　《与青春有关的日子》上映三天后，《少年派》再度反超拿下单日票房冠军…
　　按照目前的态势来看，超过原时空的572亿不成问题！
　　而且《少年派》在北美的口碑、票房也爆了，第二周票房相较于第一周居然逆增长了…
　　对了，同期上映的还有卢川的《王的盛宴》……
　　那电影没什么可说的，非常典型的实验性质作者电影，而且还没实验成功。
　　按照度娘百科得说法：电影太过于分散，而且对于重点事件的叙述太简单，像鸿门宴、四面楚歌都是一带而过。其实就是讲的老年多疑的刘邦杀毒韩信的故事。如果不了解历史的人看了，肯定会一头雾水。
　　票房惨败可以预见！
　　此君导演才华不好说，但是为人确实比较罕见，拍《可可西里》时，活埋演员9次，演员每次都休克过去了，后来得了肺病；
　　拍《王的盛宴》，因为耗时太长，影响到了出品公司星美的运行计划。
　　“他最擅长的就是看着你的眼睛，无比真诚的说你拿我当朋友吗？你只要说是，他顿时眼睛往旁边一看，手指放在嘴唇上说“得，那就别谈钱了”；
　　想给张震身边放条蛇，拍他的恐惧。张震差点毁约，最后还是卢川妥协了，人和蛇分开拍的。
　　刘火华为这个剧增肥40斤，又长期化老年装，皮肤损伤了，此后颜值下降明显。
　　秦兰当时是他女朋友，成本超支时拿出自己的钱给他，分手前他夸过这事，分手后他不承认这事，而且再不许媒体问…
　　真不愧是吴绣波的好基友，两人对待感情有异曲同工之妙，一个是‘谈恋爱吗？坐牢的那种；’另一个则是‘谈恋爱吗？借钱不还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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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俊生待在办公室，无所事事。
　　宣传战还没打，马小康就已经输了——没办法，他太讨人厌了！
　　《唐人街探案》宣传，至少还得再等一个星期，怎么着也要等《少年派》热度稍微下来一点。
　　妹汁…
　　最近刚刚爆发了‘李辰送心形石头事件’，估计经纪团队正在找人顶包…
　　这个节骨眼，还是算了…
　　“今年的颁奖季，你不去吗？”
　　抬头看了眼没有敲门直接进来的许嫣，张俊生有点惊讶：“…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前天！”
　　“回来宣传？”
　　“不是！”
　　“参加商业活动？”
　　“我就是回国歇一段时间！”
　　“…好吧，你歇吧…”
　　许嫣等了半天，没见张俊生答话，有点恼了：“问你话呢？颁奖季你去美国吗？”
　　“…算了，我就不过去了，有凯瑟琳在！”
　　“你就这么放心你在美国的产业？”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有专人负责。”
　　顺便补充了一句：“我只是其中一个股东而已！”
　　“…其实你可以考虑办一张美国签证…”
　　“得了吧，办美国签证，那悦华怎么办？这种话以后提都不要提！”
　　两人正聊得起劲，唐宁宇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开口就是暴击：“俊生，《无人区》没能过审！”
　　“…为什么？他们怎么说？”
　　“主题有问题，立意不清楚！”
　　张俊生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这是总局惯用的手段，就是拖字诀…
　　当初的《活着》、《鬼子来了》就着这样，先是打回去让张一谋、姜闻修改，并且非常笼统的提了几条修改意见，比如主题有问题，立意不清楚等等。
　　一旦导演看到这种让人一头雾水的修改意见，就说明你这片子问题大了去了。
　　要是那种详细到某段情节需要删除的修改意见，说明这片子还可以挽救一下。
　　张俊生在电影圈混迹多年，熟悉里面的各种规则，看到这种修改意见就知道这片子通过审查的希望不大，也就是私下里被枪毙了。
　　总局不会直接下文件说禁映，只说是需要修改。
　　“走，找三爷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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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俊生当然希望《无人区》可以过审。
　　废话，如果没能通过审查，拿不到龙标，不能公映！
　　什么叫公映？
　　顾名思义公开放映，影展艺术总监私下审片当然不属于公映，而你在影展放映就属于公映了！
　　广电明令未取得龙标不能参加任何影展！
　　更槽糕的是，《无人区》已经报名了柏林电影节，而且已经在微博上宣布了‘入围主竞赛单元’…
　　三爷第一句就是：“你们没拿到《公映许可证》，就擅自申报电影节，这已经违反了相关规定！”
　　唐宁宇解释：“…不是，柏林电影节报名时间截止在上个星期，我们要赶时间…”
　　张俊生直奔主题：“…有没有可能做通工作？”
　　“可能性不大，”三爷也直说了，“审查委员会一共37人，佟岗只是挂名主任，成员包括教育部、最高检、总工会宣教部、最高法等部门的特约委员，以及各所大学的学者和资深电影人。”
　　“他们集体认为主题太灰暗，警察形象过于丑化，暴力镜头过多…”
　　“…我要是直接拿出参加电影节，会有什么后果？”
　　三爷有点吓到了：“…你想干嘛？”


第三十三章　明悟和修改
　　“你明白你刚才说的什么吗？”
　　“…我就是想体验一把被禁的感觉！”
　　唐宁宇推了他一把：“他在开玩笑，之前佟刚局长答应我们《无人区》可以网上上线…”
　　“…网络电影？那没问题，”三爷松了一口气：“只要没有违背原则，我们没意见的！”
　　张俊生有点上头了：“三爷，《无人区》，中影也投资了…”
　　“…张俊生，你考虑一下影响，你现在是内地电影第一人，你想干嘛？”
　　“我就是想…”
　　“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想挑战一下底线？”
　　“没有…我就是…”
　　韩三爷示意秘书关门：“而且我明告诉你吧！《无人区》的题材没问题，角色也没有问题，甚至暴力什么的也没什么大问题！但地域和背景有问题，尤其那个反派人物，太危险了…你也知道前段时间新疆爆发的事件，你让王谦源演坏蛋也就演了，角色居然是一个少数民族！你这部电影想表达什么。让少数民族同胞看了怎么想？”
　　“我明白了，就相当于我让一黑人演最终的大boss，肯定会被人举报一个样！”
　　张俊生瞬间get到了三爷话里的意思。
　　“你明白就好，其实你要把《无人区》设置在陕西或者山西，哪怕是矿区，都不会有这么多事！”
　　唐宁宇赶紧接话：“我们懂了，这是文化形态的基础，基础稳定，才会有更多更好看的电影！”
　　韩山坪很高兴有人懂自己：“对，《无人区》暂时估计没法上映，不过要缓一缓，等事情过去了，咱们再上映！”
　　“…行，我明白了，那我申请退赛…”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张俊生还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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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儿天冷，唐宁宇跟张俊生都穿着驼色的长款大衣。
　　走出中影大门，老唐掏出烟递给张俊生一根，后者点燃：“我踏马真傻，真的！”
　　“…没事，你们这些搞艺术的脑子都不正常，可以理解！”
　　“不是，我单想着拉国内的资金，怎么就没想到把《无人区》做成合拍片！”
　　唐宁宇有点懵：“…合拍片？”
　　“对呀，我的那个《无人区》应该让顶峰投资，然后美国就能上映了…”
　　唐宁宇看了他半天，回了一句：“我懒得跟你说话，你自己好好来考虑考虑，你，悦华的代言人，跑去拍禁片？悦华怎么办？玩蛋？”
　　“国家还会不会每年给予那么多赞助？”
　　“没了政策的优待，各地方政府还不会给我们那么多优待？”
　　张俊生替自己辩解了一句：“不是，我就拍一部电影，怎么就扯到那么多事情了…”
　　“…你以为你是一般的小导演？你的一举一动代表什么，你自己不懂？”
　　留下一句话，唐宁宇直接离开…
　　张俊生蹲在大楼入口处，眼睛盯着不远处的一棵树，脑海里各种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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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张俊生有点膨胀了…
　　好吧，不止是一点，应该说膨胀的厉害！
　　虽然嘴上不说，心里依然觉得自己牛逼，可以秒杀全中国大部分电影人！
　　也不想想，悦华能发展起来，靠的是什么？
　　风口啊！
　　没有国家一步步松绑、推动，文娱板块会迎来这么强势的发展？
　　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有你没你，中国电影依然会迎来一波风口！
　　他内心深处有一种把自己当成坐师的感觉，想借机推动分级制度，把自己的名字写进中国电影影史…
　　脑子惨了…
　　06年，《电影促进法》拟定草案，当时总局表示：如果条件成熟，分级制度将会写入《电影促进法》。
　　07年，出席政协十届五次会议的委员巩丽称，将提出关于电影分级制度的建议。
　　然后呢，再也没有下文了…
　　众所周知，无论中国电影发展到什么地步，无论票房是世界第一还是宇宙第二，永远都躲不开一个死循环：分级！
　　审查和分级是捆绑的难兄难弟，提及审查，必会引出分级。
　　分级制的核心是，电影产业的法制化。
　　这是大前提！
　　但是这个理论就是行不通的，电影是意识形态，这东西不可能法制化，更不可能分级。
　　分级看似简单，实际上牵扯的东西太多了。
　　比如，一部色情片上映，十八岁以上的观众都可观看，但是法律规定禁止在公众场所传播淫秽物品…
　　这就有了冲突，所以刑法还得修改，而且不仅要改，还要制定相关法律保护人们享有的权利…
　　你用膝盖想，他们肯做么？
　　是，张俊生如果把《无人区》定义成合拍片，或者更彻底，定义成美国独立电影，确实可以在全世界除了中国外的地区上映！
　　然后呢？
　　打的是谁的脸？
　　张俊生这种做法就是一边享受国产电影发展带来的福利，一边大嘴巴抽人家…
　　这跟他一直鄙视的第六代有什么区别？
　　哦，有区别，至少人家贾章柯再也不敢随意鼓捣！
　　想当年，贾章柯带着《天注定》入围了多伦多电影节大师单元，然后被当地的中国留学生指着鼻子骂‘为什么你要贩卖中国苦难迎合西方社会？’
　　舆论甚至形成热点！
　　张俊生自己也觉得那帮第六代有这种趋势，他们的电影选材永远都是反映了部分现实，同时也讨好了西方人，西方人眼中的中国从来就没好过…
　　那《无人区》呢？
　　按照赵宝华的意见：“在这个虚假空间内，你可以杀人越货，可以敲诈勒索，可以逍遥法外，可以为所欲为！
　　张俊生在他打造的世界里，疯狂犯罪就有了艺术合理性。
　　然而这是哪里的无人区？是公海么？不是。
　　为了好看，为了艺术极致，不惜违背生活真实和艺术真实…
　　这还不是主要的失误，最主要的失误是丢失了艺术家的一份社会责任…因娱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