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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艺术家(七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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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想必情况就会颠倒过来了。”

回答的人正是顾洛北,他知道穆勒·兰斯的习惯,他喜欢在上课前讲些生活里的小趣事,不一定和课程有关,算是上课前和学生的一点小互动。只可惜,穆勒·兰斯上课时专业的态度太过严谨,吓坏了不少学生,所以很少人会响应他的这个互动。

“埃文,那么如果你遇到这种情况,你会如何做呢?”穆勒·兰斯听到顾洛北的声音,脸上虽然没有太多表情,但视线就往教室左侧投了过去,显然对于有人回应这件事很开心。

“我也是普通群众,不能免俗。”顾洛北倒是很习惯和穆勒·兰斯的沟通了,所以他一点障碍也没有,“如果我本来就不想吃咖喱,那就无所谓了;但如果我本来想吃咖喱,我会去印度菜的窗口闻一闻,依靠自己的嗅觉做判断,再做决定。”

穆勒·兰斯点了点头,显然对顾洛北的问答很满意。“那你说,为什么每次我说故事,都没有人给我回应呢?”

如果说前面的对话还是闲谈的话,那么这一个提问出来,整个教室里的人都把视线集中到了顾洛北和穆勒·兰斯身上。美国人不同于亚洲人,他们对于教授也是尊敬的,可是很少会害怕,因为他们坚信人人都是平等的,就算在学术知识上也可以相互交流。但奇怪的是,穆勒·兰斯课堂上这种冒头的学生却是凤毛麟角,也难怪穆勒·兰斯会提出这个问题了。

“兰斯教授,这个问题你应该问没有给你回应的同学才对吧?”顾洛北笑呵呵地调侃了一句,一些胆小的学生都已经在心里开始埋怨顾洛北的不会说话了,“不过以我的角度来看,我觉得是因为教授在课堂上对大家的发表批评太狠了,打击了大家的积极性吧。”说完顾洛北还是满脸笑意,因为他想起了这门课上,每次穆勒·兰斯对于学生的发表总是不假辞色,要么挑刺一堆,要么不耐烦,甚至会把作业摔在桌子上不看的,弄得学生都很紧张。

但顾洛北知道穆勒·兰斯的习惯,他对你的发表满意了,才会批评,提意见,因为就算是再优秀的学生,也终究是学生,还是需要交流和批评才能取得进步;反之,如果他对你的发表不满意,他反而不屑于评论,因为觉得没有评论的价值。

穆勒·兰斯听了顾洛北的话,撇了撇嘴,“你上学期也没有少被我批评,怎么不见你胆怯啊?”

顾洛北笑着点了点头,“只有听取意见才能进步嘛,不然我也不会连续第二学期选教授的课了,这不是自己找骂嘛。”教室里传来了低低的笑声,穆勒·兰斯嘴角也不由浮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接下来,穆勒·兰斯什么都没有再说了,直接就开始上课了。这门社会心理学的课程主要是以学生发表为主,每周会制定一个心理学理论主题,由学生选取论文、报告、社会事件等等进行发表分析,然后通过学生之间的讨论来把理论主题代入。可以说是一种自己学习、自己教学、自己讨论的模式。即使顾洛北是第二次上这门课了,依旧是收获良多。

娜塔莉·波特曼上课的时候十分认真,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发表和讨论上,这才是她来这里学习的目的。但间或视线扫过左手边的顾洛北时,她总是不由自主觉得神奇。上次在设计学院里看到顾洛北学习的样子,就对这个男人刮目相看了,但今天,他又刷新了自己对他的印象。

无论是和教授之间的对话,还是学生发表时提出的观点,他总是大胆、直接、敏锐,那是一种睿智;同时,面对上学期已经学过的内容,他还是认真做着笔记,对于不懂的问题依旧会提出,对学生也好对教授也好,总是仔细、专注、投入。

这让娜塔莉·波特曼视线扫过顾洛北时,嘴角总是不由自主就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笑容。仅仅一秒之后,她又把注意力放到了课堂上,彷佛那只是某个瞬间的想法而已。

让人觉得上课时间漫长的原因无非有两种,一是学生无心向学;二是老师讲课无趣乏味。对于娜塔莉·波特曼来说,对于顾洛北来说,准确地是对于社会心理学这门课的学生来说,以上两种原因都不存在。所以一堂课的时间,就变得无比短暂。即使是对于害怕穆勒·兰斯的学生,这门课也总觉得过得太快。因为这门课却是十分有趣,能够学到很多新奇的东西。

下课铃一响,穆勒·兰斯收拾东西离开了,但大部分学生还是留在教室,更有不少学生又再次朝顾洛北围了过来,针对这门课要好好询问一下这位颇得教授信任和认可的助教。

第039章 音乐作坊

“不要用那种崇拜的眼神看着我,虽然我知道我很令人佩服。”顾洛北收拾着自己的书本和资料,没有回头,嘴角露出一抹痞痞的笑容。话语一说出口,娜塔莉·波特曼的眼底不由闪了闪,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虽然这话很自大,但由顾洛北说来,却不会让人感觉讨厌。

“贝尔,我想找你借这学期的笔记,还有关于期末课题我也有一些问题。”娜塔莉·波特曼这番话说得很诚恳,对于顾洛北的能力,她不仅认可,还很佩服。

“当然没有问题,这本来就是我的职责。”顾洛北这才转过头,对娜塔莉·波特曼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不过我今天有点事,估计时间不够了。这样吧,我会把这学期的资料整理好,然后邮件给你。关于期末课题的问题,你可以在邮件里告诉我,我会在第一时间给你回复的。”进入哈佛大学以后,每位学生都有一个校园网邮件地址,是独一无二的,有这种便捷的方法,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娜塔莉·波特曼也很干脆,马上就点头表示了同意,“那就麻烦你了。谢谢。”

顾洛北没有回话,收拾好东西,留下一句“邮件联系”,然后就转身离开了。娜塔莉·波特曼的邮件地址,作为助教,顾洛北是可以在穆勒·兰斯的听课学生名单上查询到的,所以也就没有专门索要了。

看来今天顾洛北确实有急事,娜塔莉·波特曼只来得及看到一个匆忙的背影,教室的空气里留下一路阳光的味道,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顾洛北今天的确是有急事,早在从鹰岩音乐节回来之后,顾洛北其实就觉得自己拥有一个独立音乐工作室是十分不错的主意。这种想法在九月中旬进入录音室录制“最后”和“海阔天空”之后就更加强烈了。

所谓独立音乐工作室,就是一个简单的录音室,或者说是一个简单的制作音乐的地方。

区别于在专业录音室、录音棚里完成的音乐,许多独立音乐人都是在家或者仓库等随意的私人空间完成录音,制作自己喜欢的音乐。不过因为缺乏专业录音室的设备,在私人空间完成的录音总是缺乏质量,这也就导致了,独立音乐人因为无法支付昂贵的录音费用,而无法把自己的音乐刻录出来,就更加无法广泛传播了。所以独立音乐人一直都十分艰辛,独立音乐工作室更是罕有所闻。

不过随着电脑技术的革新,音频录音逐渐进入了数字录音时代,这也就造就了,独立音乐人依靠一台电脑、一张声卡就可以自己制作音乐,独立工作室也就如同雨后春笋般随处可见了。当录音设备从昂贵走向平民,从繁多笨重走向简单轻便,所有独立音乐人就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投资自己的音乐。独立的标签不再成为艰辛、困难的代名词,而成为一场为所有艺术家获得展示才华机会的音乐革命。

顾洛北记得,数字录音技术是进入二十一世纪以后得到迅速发展的,到2003、2004年左右时,进入了高速发展的时期,同时网络上音频、视频网站的崛起,也让所有独立音乐人获得了展示自己的平台。

原本,顾洛北是希望忧郁心境整支乐队一起组建一个独立音乐工作室,大家凑钱买电脑和简单的数字录音设备,虽然这种技术还没有被社会广泛认可,但顾洛北却是清楚知道,以后这注定会成为主流的,到了后期,数字录音技术甚至走进了传统的专业录音室,和传统录音设备一起构成了每一个录音室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数字录音设备的价钱仅仅是传统专业录音设备的十分之一,价格亲民、携带方便,只需要租借一个房间或者仓库,忧郁心境就可以自己录制音乐,完成自己的音乐梦想。就算得不到唱片公司的认可,他们也可以像林肯公园一样,在网络上发布作品,依旧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但可惜的是,在环球音乐这次机会面前,忧郁心境的其他三名队友最终选择了和顾洛北不同的道路,他们向现实低头了,向梦想低头了,决定以偶像乐队的身份出道,和顾洛北分道扬镳。

不过忧郁心境是一回事,顾洛北追求自己的音乐梦想又是另外一回事,虽然乐队没有办法在一起制作音乐了,但他自己也可以撑起一片天。虽然音乐制作好之后,如何传播、如何销售都是一个问题,不同于大型唱片公司拥有完整的销售宣传体系,独立音乐工作室可是一无所有,但顾洛北还是决定购买数字录音设备,自己成立一个独立音乐工作室,制作自己喜欢的音乐。

今天,顾洛北就是要去购买数字录音设备。

和泰迪·贝尔、伊登·哈德逊一起来到了波士顿的电子商城,虽然这里比不上纽约的繁华,但也是一线大城市,所以设备还是比较齐全的。由于对录音设备这一块,顾洛北并不是很了解,再加上预算有限,挑选工作就越发显得麻烦起来。待顾洛北把设备都了解了一遍之后,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

第二天,泰迪·贝尔又忙碌去了,除了帮助教授撰写论文,在开学之初他还参加了一家公司的实习生面试,现在正在一家小型服装工厂的财务部实习,真的是忙到脚不沾地。而顾洛北和伊登·哈德逊两个人则在剑桥市里寻找合适的屋子,租赁下来作为音乐工作室。这个屋子还真不好租,首先要廉价,其次要不影响周围邻居,再次安全措施要好。

一边忙碌音乐工作室的事,一边要准备期末考试,顾洛北还要准备建筑系的毕业设计,前前后后折腾了近三个星期,到圣诞节前夕,音乐工作室才算是装修完毕。

从哈佛大学的后门走出来,沿着查尔斯河走约莫五百米,往右手边的巷子拐进去,第一栋建筑物的左侧有一扇铁门。拉开爬山虎盘踞的铁门,里面还有一扇厚重的木门,木门上挂着一个小木牌,上面用黑色碳素笔写了两个阿拉伯数字“11”,乍看一下让人以为是门牌十一号,推开木门就可以看到一条通往地下室的大理石楼梯。

阳光下飞舞的灰尘清晰可见,把木门“砰”地一下关上,房间瞬间被黑暗吞没。右手打开墙壁上的开光,昏黄色的灯泡把楼梯的台阶映出一道道阴影。逐阶而下,就可以看到一个约莫二十平米的小房间,准确来说,是地下室。

房间里刷上了米色的墙漆,地面铺上了灰色的瓷砖,楼梯口出堆放着四五双毛拖鞋,墙角放着一张深灰色的沙发,旁边零散摆着几张矮凳,还有一把吉他靠在沙发旁。沙发的对面,房间的另一侧放着一张原木色的大长桌,上面放着一台电脑和几台仪器。

台式电脑是苹果公司的iMac,今年七月份才新上市。这也是史蒂夫·乔布斯重新回归苹果,再次成为苹果公司掌门人之后,力求挽救公司免于破产的拳头产品。白色的机身,流线型的设计,赏心悦目。旁边分别放着一台音频接口、一台键盘控制器和一台DJ打碟机,桌面上还零散地放着耳麦、话筒、录音机等录音设备。

除了电脑是苹果公司的,其他设备顾洛北全部选择了一家公司的产品,这家名为“M音频(M·Audio)”的公司成立于1988年,当大多数制造商把重心都放到行业精英上时,M音频却服务于广大的独立音乐人,并且为独立音乐人的崛起创造了不可或缺的条件。M音频把组建以计算机为核心的工作室当做目标,力求使每一个音乐爱好者都能够具备创作、录音和演奏音乐的能力。可以说,M音频是打破传统专业录音室权威的先锋,也为独立音乐革命的推动出力不少。

M音频除了理念十分贴近独立音乐人之外,其仅仅相当于传统专业录音设备十分之一的低廉价格更是让独立音乐工作室的建立从不可能变成了可能。这才有了顾洛北独立音乐工作室的诞生。不然以顾洛北如今的财力,即使是购买这几件录音设备,也是不可能的。即使如此,为了购买这些设备,顾洛北还是把自己的积蓄花的差不多了。

伊登·哈德逊用钥匙打开门,走进顾洛北的音乐工作室。由于这里隔音效果还不错,周围也十分安静,所以顾洛北给伊登·哈德逊、泰迪·贝尔都配了一把钥匙,想找个清静地方时,这里是一个好选择。

“埃文,你这音乐工作室应该怎么念,十一?还是一一?”伊登·哈德逊看了看正趴在地上画毕业设计的顾洛北,换了拖鞋,蹑手蹑脚地爬到了沙发上去。由于地方小,原本就堆放了家具的房间此时更是显得有些拥挤。

“随你,十一也成,一一也行。”顾洛北没有抬头,埋头嘟囔到,“名字和我家干洗店一样,就一个意思而已。”“11”这个名字,和顾洛北家的干洗店来源一样,就因为他们两兄弟生日里一堆“一”,所以给音乐工作室起名字时,就写了上去。要念成“十一”,还是“一一”,还是“十一月”都是可以的。

在这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十一”音乐工作室,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成立了。

第040章 不速之客

十一音乐工作室租赁的这间地下室,顾洛北每个月只需要支付一美元的象征性房租而已,这对于资金紧张的顾洛北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喜事。

房子的主人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爷爷,知道顾洛北要使用地下室作为音乐工作室,只是确认了他的身份——哈佛大学在校学生,就愿意直接租借给顾洛北使用,只象征性地收了一美元房租,美名其曰“支持独立音乐事业”。

在工作室里呆了几个小时,顾洛北做毕业设计,伊登·哈德逊在看书,房间里时间就好像静止了一般,当顾洛北肚子里传来饥肠辘辘的声音,才打破了房间里的束缚。刹那间,时间疾驰,这才发现已经是晚上时分了。

顾洛北和伊登·哈德逊两个人并肩往学校走回去,原本是想叫外卖的,结果发现外卖菜单全部都在宿舍里放着,工作室才刚刚投入使用,却是什么都没有,所以两个人只好回学校了。

十二月的波士顿,不过下午四点就可以看见暮色降临了,此时已经就要八点了,夜幕早已把剑桥市笼罩得严严实实。顾洛北和伊登·哈德逊一路有说有笑地向宿舍走去,准确地说,是顾洛北有说有笑,伊登·哈德逊嘴里话语精彩异常,但面部表情依旧寒霜凝结,也只有并肩而行的顾洛北才能够体会到伊登·哈德逊“表里不一”所带来的巨大喜感。

这个时间点正是宿舍热闹的时候,时间点正好,学习的人刚刚回来、有约会的人正在准备、夜猫子们才起床,让宿舍楼散发出和白日里所不同的活泼气息。

在走廊上经过一个个喧闹的房间,伊登·哈德逊的脚步却在距离宿舍还有十米的地方停留了下来。顾洛北原本正和伊登·哈德逊比手划脚地说着,“我原本还想着冬季放假去百老汇找份工作的,现在没有做的事情太多,估计没有时间了……”顾洛北之前在百老汇的日子,都是学业一起兼顾的,上了大学之后,更是只有冬季和夏季放假时才去百老汇报道的。顾洛北总是利用有限的时间,获得最大限度的提高——这也是佩恩·莱切如此嫉妒的原因之一,他可是放弃了学业,全职在百老汇打拼的,但依旧抵不过顾洛北。

顾洛北发现伊登·哈德逊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顺着伊登·哈德逊的视线看过去。宿舍门口此时站着三个人,一个人依靠在宿舍门旁边的墙壁上,头靠在墙上,面无表情;一个人在左右踱着步伐,心绪不宁的样子;还有一个人站在门口,双手插在口袋里,一头长发垂下来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这三个人,赫然就是和环球音乐签约的忧郁心境,吉伦·哈斯,雅各布·提波和布鲁斯·斯特伍德。

顾洛北愣了愣,他全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忧郁心境。距离上次争吵之后,过去多久了,已经有将近两个月时间了。这段时间一点音讯都没有,今天突然来宿舍门口,一看就知道在等自己,又是干什么。顾洛北眉头随即就轻轻皱了起来,这时雅各布·提波恰好发现了归来的顾洛北和伊登·哈德逊,立刻朝这个方向走过来一步,可马上脚步顿了顿,似乎意识到双方已经是撕破脸的关系了,但也只是顿一顿而已,接着又走了过来。

不想,顾洛北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无视了来人,转头继续和伊登·哈德逊说到,“你呢,冬季放假有什么计划?”就好像完全没有看到宿舍门口的三个人一般,或者说眼前的三个人就是完全的陌生人一般。

伊登·哈德逊回头看了看顾洛北,他的表情一切正常,皱起的眉头又舒展了开来,没有生气没有愤怒没有郁闷,只是云淡风轻地无视。伊登·哈德逊不由觉得好笑,顾洛北的性格果然是对他的胃口:绝对不看人眼色行事,行为的唯一准则就是自己的喜好。

这种性格可以说是桀骜不驯,也可以说是放荡不羁,还可以说是乖戾偏执,但同样可以说是洒脱开朗,可以说是个性张扬。人生在世至多不过百年,如果事事要看别人眼色行事,活得那么憋屈,倒不如躲在乡村里当避世逃兵好了。活得开心、活得潇洒、活得自如,其实人人都想如此,但大家都会说,这个社会不由己,要想在这个社会上活下去,就必须学会妥协。真正能够做到的,又有几个人呢?毕竟人就是社会的人,是属于社会的一份子,要做到无拘无束、潇洒快活,谈何容易。但顾洛北就做到了,伊登·哈德逊也做到了,这才使得他们两个成为了好朋友。

“埃文!”雅各布·提波的脸涨得通红,被顾洛北无视着实让他很是丢脸。但如果真的让顾洛北就这样走了,他们在这里等了一个下午就算是白等了:在工作室的时候,顾洛北手机关机,无法联络上。“埃文·贝尔!”雅各布·提波发现顾洛北彷佛没有听见一般,直接往宿舍门口走去,不由恼羞成怒。

“埃文·贝尔,你偷偷把‘最后’和‘海阔天空’注册了版权是什么意思?”雅各布·提波握紧了拳头,平时健身练出来的肌肉此时已经充满了力量,随时都会挥出去的可能,仅剩的一点理智告诉他,还是正事要紧,“这两首歌明明是我们乐队的,你一个人偷偷摸摸藏起来,算是个什么东西。”说到这时,雅各布·提波又愤怒了,话不经脑子就吼了出来,“你想阻止我们乐队的前途你就明说,先是不肯签约,现在又故意把曲子注册版权,你和我们有仇啊。”

听到雅各布·提波粗着脖子在那大吼大叫,吉伦·哈斯就暗咒一声“不好”,熟悉的人都知道,顾洛北绝对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如果好好和他谈,其实一切都有回旋的余地,但上一次雅各布·提波就和顾洛北撕破了脸皮,激怒了顾洛北,今天又一上来就劈头盖脸的一顿,事情估计要黄了。

走廊里此时很是热闹,但大家都安静了下来,静静地听着雅各布·提波在那儿骂娘。作为哈佛大学里小有名气的乐队,忧郁心境的事知道的人虽然不多,但也不少。不知道情况的人,都觉得很惊讶,没有想到一向自诩团结的独立乐队,居然队内也有如此多八卦,看顾洛北的眼神都不对劲了;知道情况的人,就更加惊讶了,他们都知道,没有顾洛北就没有今天的忧郁心境,那雅各布·提波说的又是怎么回事,难道顾洛北想独自单飞,故意阻扰乐队的发展?

八卦,总是让人热血沸腾。

雅各布·提波的声音整个走廊都听到了,顾洛北又不是聋子,自然听得很仔细。一股怒火就往脑袋里蹿,按理说,他已经两辈子为人了,不是冲动上脑的小青年了,但此时他依旧觉得荒谬至极。

顾洛北一个箭步就欺身了上去,把雅各布·提波吓得退后了半步,“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我写歌的时候你是帮忙递笔了还是帮忙打扫卫生了。”旁边观战的人看到顾洛北也爆发了,都已经要打起来了,但听到顾洛北愤怒之中的说辞也是如此搞笑,把雅各布·提波鄙视地一无是处,有人就忍不住哧哧地笑了起来,“等你弄清楚版权这个词怎么写,再上门来讨公道还来得及,不要让被人以为哈佛的学生就是如此没文化!”顾洛北真是骂人不带脏话,却硬生生把雅各布·提波的所有气焰都熄灭了。

顾洛北此时是又愤怒又好笑。上一次雅各布·提波就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大堆话,现在看来,在他内心还有很多郁闷没有发泄出来。在雅各布·提波眼中,或者应该添加一个布鲁斯·斯特伍德,自己就是一个自命清高、自私自利、见不得队友好的小人,这个认知倒顾洛北觉得很有意思。

同一件事,在不同人眼里,因为利益和立场的不同,居然可以有如此大的差异。

“你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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