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艺术家(七七)-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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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克伯格和埃文·贝尔并肩而行，但脚步却并不是一味地按照自己步调节奏前行，反而不自觉地就按照埃文·贝尔的节奏往宿舍方向走去。

“你今天不用赶飞机？”过去两个多月埃文·贝尔就是这样过来的，马克·扎克伯格此时也没头没脑地就来了一句。

埃文·贝尔早就习惯了马克·扎克伯格这跳跃式的谈话方式了，随口就回答到，“不用。这两天有点事要处理，和剧组多请了几天假。”此时已经五点多，波士顿的天幕已经逐渐降了下来，教学楼顶端和天幕衔接的地方隐约可以看到树梢倔强的影子，但却都已经绿意凋零，冬天的步伐已经悄然来到了身边。“上午我还在加勒比海上，那里巴不得整天都泡在水里才好，这里就已经冬天了。地球的确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不是吗？”

“上周初雪就已经下了。”马克·扎克伯格对于埃文·贝尔喜欢旅游的事，或多或少也是知道一点的，所以间或也会参杂一两句这种“废话”了——以前马克·扎克伯格一直认为这种都算是客套话，都是废话。“今天去练剑吗？”马克·扎克伯格又开始跳跃话题了。

埃文·贝尔正在视野所及之处寻找雪的痕迹，不过没有能够找到，看来上周落的雪只是米粒雪而已，真正的大雪还要等等。“不去了。最近在海面上练得够多了。”为了拍摄“加勒比海盗”，埃文·贝尔的击剑还真派上了用场，剧中杰克·斯帕罗船长有许多场击剑的戏份，埃文·贝尔由于有了功底，拍摄起来倒真有模有样。

“你和比利、达斯汀一直在研究的那款编程怎么样了？”埃文·贝尔忽然想到了这件事，不由主动提了起来。比利和达斯汀是埃文·贝尔那间宿舍里对门的两个舍友。他们四个人算是一个宿舍里的舍友。

比利·奥尔森，计算机系学生，副修戏剧表演，他对于埃文·贝尔在百老汇的生活十分有兴趣，总是上蹿下跳地希望埃文·贝尔多讲讲过去十年的生活。达斯汀·莫斯科维茨主攻经济学，却在这半学期沉迷于计算机的世界里，虽然他只九月底才开始接触计算机编程的，但他学习得速度很快，现在已经可以和比利·奥尔森、马克·扎克伯格两个人侃侃而谈了。

“你是说那款音乐推荐软件吗？编程都已经差不多了，但总是绝对缺少了一个亮点，让用户喜爱的亮点。”马克·扎克伯格随意地就说到。

埃文·贝尔却是偏头看了马克·扎克伯格一眼，那张婴儿肥的娃娃脸上，可以清晰地看到一颗颗雀斑，虽然马克·扎克伯格性格孤傲、冷僻，说话又直爽、跳跃，让人很难跟得上。但随着相处下来，埃文·贝尔却更加觉得，马克·扎克伯格像一个孩子，拥有过人天赋，从而自卑又自信的孩子。

难怪，难怪马克·扎克伯格在建立“脸书”王国之后，他身边的功臣总是很难坚持下来。因为马克·扎克伯格就是一个难以相处的孩子，他按照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要求独断专行，即使最后都证实他的想法是符合历史发展潮流的。但这种性格，注定了他不是一个有领袖魅力的领导人。

“为什么你尝试一下通过音乐来交友。”埃文·贝尔没有想太多，直接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比如说，你在自己的页面上推荐了十首歌，另外一个人刚好喜欢其中的八首，你们可以编出程序自动形成匹配，如此一来，这两个人就可以成为朋友了。以朋友交友，这自然而然就可以获得用户喜好了。”其实埃文·贝尔的想法放在2012年的话，可以说是落后的，但是放在2002年视频网站都还没有成熟起来的年代，却是无比先进的想法。

果然，马克·扎克伯格顿时眼睛就亮了起来，“我们完全可以通过一系列的编程来对用户进行重新分配……”噼里啪啦，马克·扎克伯格就开始滔滔不绝说了起来，与其说是讲给埃文·贝尔听，不如说是他被埃文·贝尔激发到了灵感，自己说给自己听。说完一长串之后，马克·扎克伯格不由满面笑容地拍了拍手，“这主意太棒了。”

这就是马克·扎克伯格喜欢和埃文·贝尔聊天的原因，他总是能够给予自己启发，而埃文·贝尔的博学更是让自以为阅读面广泛的马克·扎克伯格屡屡惊叹。

犹豫了一下，马克·扎克伯格出口询问到，“埃文，你觉得我应该将重心放在计算机编程上吗？”

听到这个问题，埃文·贝尔的脚步停了下来，一脸怪异地看着马克·扎克伯格，“马克，你应该不是那种会服从权威、需要听从别人意见的人啊。”

马克·扎克伯格听到埃文·贝尔的话，不由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后颈，没有等待埃文·贝尔的回答，就迈开步伐快步离开了。

埃文·贝尔笑着摇了摇头，也踩着步伐往宿舍走去。马克·扎克伯格似乎有些窘迫，应该是心底的自卑心理有爆发了，所以就先回宿舍了。

埃文·贝尔一边走着，一边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在干什么？晚上一起吃饭？”对方回答了几句，埃文·贝尔低低笑了笑，“哪儿吃？披萨？好吧，八点。一会见。”

因为路上打电话耽搁了一会，待埃文·贝尔回到宿舍时，马克·扎克伯格已经坐下来，和比尔·奥尔森、达斯汀·莫斯科维茨两个人正在谈他刚才获得的灵感。

看到埃文·贝尔走进来的身影，比尔·奥尔森立刻就扑了过来，“埃文，你就是一个天才，天才。”

第414章　一个瞬间

马克·扎克伯格、比尔·奥尔森、达斯汀·莫斯科维茨三个人总是喜欢讨论电脑编程，什么样的在线服务有意义、什么样的网站才算是优秀的、互联网的哪一部分功能对生活会产生影响等等。他们不仅需要编程知识，也需要对互联网未来发展有敏锐的触角。而埃文·贝尔，这个计算机门外汉，对于互联网的发展就有着“清晰而准确的认知”，所以，在宿舍里，埃文·贝尔这个门外汉反而是意见领袖，因为他总是能够激发三个编程爱好者的灵感。

从这个侧面来说，马克·扎克伯格刚才会询问埃文·贝尔意见，也说明了他对于埃文·贝尔的佩服，哪怕只是一点点。事实上，马克·扎克伯格从来就不是相信权威的人，他更相信自己，相信书本，相信只是，所以这“一点点”，对于马克·扎克伯格来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马克·扎克伯格进入哈佛大学时，会选择心理学纯粹是因为母亲的缘故，而计算机才是他中意的专业。现在，一年级已经过去半个学期，因为有比尔·奥尔森、达斯汀·莫斯科维茨和埃文·贝尔的存在，马克·扎克伯格自然对计算机编程越来越有兴趣，所以也到了一个选择的关口。这才有了刚才的试探性询问。

埃文·贝尔把比尔·奥尔森一个过肩摔就摔到了沙发上，笑呵呵地说到，“互联网是可以改变世界的力量。你们几个现在就在改变世界，我还是不打扰你们了。”

“拜托，埃文，你就是我们几个人的指挥棒，没有你的灵思妙想，我们就连第一个编程都无法顺利卖出去。”说话的是有一头金色爆炸卷发的达斯汀·莫斯科维茨，这个十九岁的少年对埃文·贝尔也很是佩服的。之前十月份的时候，因为埃文·贝尔的建议，宿舍的这三个人都参与了硅谷一些要求不严但有收入不菲的编程工作，依靠编程收获了自己的第一笔工资。

埃文·贝尔没有回答，而是真的举起双手在空中挥舞指挥起来，然后说道，“我命令你们，快点把这个音乐交友的编程写出来，然后你们请我吃饭。”

刚才还在揉屁股的比尔·奥尔森顿时把脚上的拖鞋飞了出来，“你又不参与编程，还要我们请吃饭，靠。”

埃文·贝尔却是灵敏地躲避了开来，“知识就是力量，没有听过吗？我的点子才是最重要的。”笑呵呵地说着，埃文·贝尔就闪进了房间里。

马克·扎克伯格一直都没有说话，他一直在想埃文·贝尔刚才那句话，“互联网是可以改变世界的力量”，埃文·贝尔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看着自己的。马克·扎克伯格知道自己这位亦师亦友的舍友，他绝对不会凭白对自己说这句话的。难道，这是埃文·贝尔对自己刚才回来路上那句提问的回答？一向容易想太多的马克·扎克伯格，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没有去理会公共客厅那三个人的忙碌，埃文·贝尔将这个学期的教案做了一个整理，然后准备去见见穆勒·兰斯，谈谈这学期的收获，还有下学期的计划。专注于一件事时，时间的流逝往往快得让人察觉不出来。等埃文·贝尔回过神来时，已经是七点五十分了。

埃文·贝尔匆匆换了一件外套，然后就在其他三位舍友的鬼哭狼嚎之中，离开了宿舍。

剑桥镇的十二月份，空气之中总是带着淡淡的湿冷水汽，查尔斯河上飘来的清冷气息在小镇的大街小巷逐渐蔓延。夜幕降临之后，小镇灯火初上，映照着古老的建筑、斑驳的墙壁和错落的街道，古镇的韵味自然而然就触手可及。

这座小镇子里因为拥有了哈佛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两所名校，镇子里总是弥漫着书卷气，就算是酒吧、餐厅，也会因为窗口处正在看书的学生、端着啤酒讨论学术的学生、吧台里时不时来上两句文学的酒保，而让人会心一笑。

推开披萨店的木门，此时虽然是吃饭的高峰期，但因为临近期末考试，更多的学生愿意叫外卖，所以店铺里反而客人不多，八点整的饭店，依旧可以看到空位。只是半公开的厨房里，可以清楚看见忙得脚不沾地的厨师们，就知道叫外卖的学生不再少数了。

埃文·贝尔在位置上坐下来以后，告诉服务员自己等人之后，就开始翻阅随身携带的法国著名浪漫主义作家维克多·雨果写的“悲惨世界”，其实英文版埃文·贝尔早就看过了，他现在看的是法文版，锻炼自己的法语。虽然口语已经进步了许多，但阅读能力还是差了一点，埃文·贝尔的阅读速度实在是无法恭维。

“埃文，我们可是要收工了。”披萨店的老板，胖乎乎的老马克右肩上搭着一条白毛巾走了过来。“怎么，约会对象没有来？这可是不常见啊。”老马克笑呵呵地调侃到。

埃文·贝尔看了墙壁上的时钟，已经就快十一点了，“是啊，估计今天她是不会出现了。”埃文·贝尔对着老马克笑了笑，摸了摸已经饿到失去知觉的肚子，“给我打包一个十二寸的素食披萨吧。”

“素食？没问题。”老马克往厨房喊了一句，回头拍了拍埃文·贝尔的肩膀，“怎么，还打算给女生送去？我记得你可不是素食主义者。”

埃文·贝尔但笑不语，没有辩解。老马克显然也没有追根究底的打算，带着一脸笑容准备打烊事宜去了。

打包好披萨之后，埃文·贝尔提着披萨就走到了店铺门口右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将披萨放在身边，接着翻开“悲惨世界”阅读了起来。

十一点，如果在纽约，这才是夜生活的开始，但是在剑桥镇，而且还是周一的晚上，此时的万籁俱静就再正常不过了。街道上的人声、车声、喧闹声都在夜幕的遮掩下逐渐平复了下来。“啪嗒、啪嗒”的小跑声音在这样的环境下就变得格外清晰起来。

埃文·贝尔抬起了头，看到了由远及近的娇小身影。一件黑色宽领毛衣，随着跑步的跃动可以隐约看见里面白色的打底衫，栗子色的外套大衣灌满了风，在身后飘扬，踩着黑色的高跟鞋，娜塔莉·波特曼一路小跑了过来，那一头褐色的长发随意散落在背后，在跑步的律动下随风舞动着。

埃文·贝尔将书签放到，把书合好站了起来。娜塔莉·波特曼就已经跑到了面前，看了看后面已经关门的披萨店，娜塔莉·波特曼双手合十，一脸的抱歉。埃文·贝尔举起手边的披萨，露出一个微笑，脑袋往学校的方向偏了偏。两个人就并肩一起朝学校走了过去。

埃文·贝尔刚才电话约的，正是娜塔莉·波特曼。

两个人在剑桥镇中心的小广场上坐了下来。此时广场早已经空无一人了，不过由于这是一个凹形的圆弧状建筑，四周略高的墙体将大风都堵在了外面，所以十二月的深夜算不上寒冷。

娜塔莉·波特曼打开了披萨，双手搓了搓取暖，看到披萨是素食的，就知道埃文·贝尔的细心了——她是素食主义者，不由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哇，真的已经饿到没有知觉了。”

“披萨是刚刚让老马克做的，如果你再迟一点，估计就要冻硬了。”埃文·贝尔撕开外卖所配的酸黄瓜、辣椒酱，放在了打开的披萨盒上。

娜塔莉·波特曼撕下一块披萨，就直接吃了起来，丝毫没有客气的打算，“为什么不问我迟到的原因。”娜塔莉·波特曼将高跟鞋脱了，然后把双脚敲在前面的椅子上。在埃文·贝尔面前，她可以完完全全放松地做自己。

埃文·贝尔也撕下一角披萨，舒服地靠在了椅背上，却是没有回答娜塔莉·波特曼的问题，而是指了指她的光脚，“气温都到零下了，你还光脚吹风，小心感冒。”换来了娜塔莉·波特曼一个不在意的笑容，埃文·贝尔也就没有再接着劝说下去，“你不是无缘无故会迟到的女生，不是吗？所以，我不觉得迟到的原因有多么重要。”

这话，让娜塔莉·波特曼吃披萨的动作停了停，眼神闪过一丝笑意，没有解释，而后接着吃了起来。

其实，娜塔莉·波特曼今天出门时，她的舍友突然急性阑尾炎，宿舍其他人都出去了，她只好呼唤了急救车，然后陪着舍友一起到医院。一阵手忙脚乱，她也忘记给埃文·贝尔打电话汇报情况了。原本以为埃文·贝尔会质问自己，会因为自己不打招呼就迟到而生气，甚至会气呼呼地离开了。但当娜塔莉·波特曼小跑赶回来时，却看到了埃文·贝尔只是露出了一个微笑，仅此而已。

这是两个人之间才有的默契。

娜塔莉·波特曼看了一眼埃文·贝尔，眼前男人的侧脸依旧完美的不像话，她很早很早以前就承认了这个事实，但在这一瞬间，娜塔莉·波特曼看着一样的脸庞，却有了不一样的想法，“埃文，你会爱上我吗？”

埃文·贝尔抬头看向了娜塔莉·波特曼，顿了顿，“可能不会。”

第415章　绝不可能

“你会爱上我吗？”

“可能不会。”

听到这个答案，娜塔莉·波特曼并不意外，她和他之间一直都有这个共识的，不是吗？

“为什么突然想起问这个问题？”埃文·贝尔也有些好奇，他们两个之间开玩笑似的说过很多次这个话题，但自从有了身体关系之后，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再提起这个话题了。今天娜塔莉·波特曼又再次提起，而且眼底若有所思，让埃文·贝尔不由回问了一句。

娜塔莉·波特曼没有立刻回答，回想到今天发生的事，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云淡风轻，“今天遇到了前男友。他说，像我这样的女人，没人敢爱。”

埃文·贝尔差点没有笑喷，“鬼扯。”可是埃文·贝尔一回头，却看到了娜塔莉·波特曼脸上认真的表情，不由愣了愣，“伙计，你不会真的相信了吧？”

娜塔莉·波特曼却是转过身，正色地说到，“你不会觉得，我太不温柔、太不柔顺、太不柔弱了吗？”

埃文·贝尔却是不在意地咬了一口披萨，“有人规定女人一定要你说的那样吗？这世界上，有个性的女人数不胜数，难道这些女人都没有人敢爱啊？按照你的说法，‘白雪公主’里国王也就不会娶皇后了，‘灰姑娘’里继母也就不会结婚了。”瞥了娜塔莉·波特曼一眼，发现她脸上的失落是如此真实，感觉得出来，那个所谓前男友的话还是对她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任何一种女人，都是有人爱的。就好像，就好像任何一种男人都是有人爱的，是一个道理。花花公子、流浪痞子、大毒枭、正人君子……男人的类型何其多，都有女人爱。反过来，也是一个道理啊。”

娜塔莉·波特曼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她从来就不是那种会自我抱怨、自我怀疑的性格，只是，她的内心深处还是渴望有一个温暖的家，有一个可以停靠的温柔港口。虽然她的个性、她的外表都不是贤妻良母类型的，但实际上她其实是一个很“传统、保守”的女人。所以，前男友的话，才对平时向来聪明、睿智、冷静的她，产生了影响。

“你应该相信自己的与众不同，让你在芸芸众生之中闪闪发光，你值得更好的男人。”埃文·贝尔笑着说到，“而不是因为前男友的一句话，就开始质疑自己的与众不同，这可不是娜塔莉·波特曼会做的事。”

娜塔莉·波特曼深深地看了埃文·贝尔一眼，眉头轻轻皱了皱，“我很与众不同吗？”

“当然。”埃文·贝尔这句话接得很快，“你聪明、睿智、理智、敏锐，这些虽然和所谓的温柔没有关系，但却也是你让人倾倒的魅力所在。这或许也是你前男友觉得你最不完美的地方吧，因为他读不懂你的魅力。”

“等一下，不完美？”娜塔莉·波特曼突然打断了埃文·贝尔的话，一脸严肃地问道，“我哪里不完美了？你不是说这些都是我的优点吗？”

埃文·贝尔愣了愣，然后就呵呵地笑了起来，“嘿，伙计。你不是应该因为我说的这番话而感动不已，甚至是泪流满面吗？”

娜塔莉·波特曼右手挥过来，打在了埃文·贝尔的小手臂上，“不要开玩笑，说真的，我哪里不完美了？”

埃文·贝尔耸了耸肩，“现在啊。”

“现在？”娜塔莉·波特曼想了想，很快就明白了过来，“所以你是说，我的聪明、睿智、冷静、敏锐，就是我的不完美。所以，你们男人就是因为自卑，当所有感动被女人识破之后，觉得丢脸、尴尬，你们就把错误推到我们的身上，对不对？”

“嘿，嘿，嘿，伙计，不要激动，不要激动。”埃文·贝尔看着有些过去敏感的娜塔莉·波特曼，不由安抚她说到，“不要急着谴责我，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娜塔莉·波特曼狠狠地盯了埃文·贝尔一下，却没有再开口反驳，而是略微抬了抬头，示意让埃文·贝尔继续说下去，“我的意思是，在爱情里，优点和缺点都不是绝对的，优点可以成为缺点，缺点也可以成为优点，没有人是完美的，所以你的优点同时也是缺点，也是你的不完美所在。”

娜塔莉·波特曼身上所有的气焰都消散了下去，露出了一丝苦笑。

“爱情其实就是多巴胺在作怪，当大脑分泌出多巴胺的时候，就是在传达一个讯息：眼前的人就是那个对的人。就好像普通人在吃巧克力、或者瘾君子在吸烟时的那种快感。”埃文·贝尔说到这里时，嘴角也挂起一抹笑容，他想起了不久前向自己大胆告白的布莱克·莱弗利，那在黑夜之中闪闪发光的眼泪，在他的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多巴胺还在的时候，一切都是对的，优点是优点，缺点也是优点。可是，当多巴胺开始逐渐消失时，也就意味着爱情开始冷淡下来了，甚至爱情双方开始寻求分开，那么一切都是错的。缺点被无限放大，而优点也会变成缺点。所以，爱情的重点从来都不在于一个人身上的优点和缺点。”

娜塔莉·波特曼看着身边面带微笑的埃文·贝尔，人的确是很奇妙的一种高级动物。眼前之人一切都相同，明明认识已经有近两年了，但她依旧可以在他身上发现崭新的面貌。是他变了，还是她变了？此时的埃文·贝尔，依旧张扬狂傲，依旧放荡不羁，甚至连嘴角眼角那坏坏的笑容都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娜塔莉·波特曼眼中的埃文·贝尔，却不一样了。

埃文·贝尔的眉宇之间一直都有一种深沉的忧郁，那是一种被隐藏得极深极深的沉淀，很多人都知道埃文·贝尔是阳光的、是贵气的、是自由的，却不知道他内心深处的黑暗面。只有在“只是一个梦”这样的歌曲里，才能窥见一斑。但现在，娜塔莉·波特曼却无法在那俊挺的眉毛之间找到这种忧郁了，是他隐藏得更深了，还是已经淡到无法察觉了？

此时，娜塔莉·波特曼听着埃文·贝尔在低声讲着，眼中那剑眉星目之间的潇洒却愈发明显起来。“砰”，娜塔莉·波特曼的心弦被轻轻拨动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过来。瞬间的悸动算不上什么，如果不是对埃文·贝尔有这种悸动感，他们两个就不会发生身体纠缠关系了，所以这很正常。但娜塔莉·波特曼知道，她和埃文·贝尔实在太过相似了，会有悸动，却不会心动，她一直很理智很冷静很清晰地知道这一点。

“你，正是因为同时拥有了现在的优点和缺点才构成了独一无二的你，当爱情来临时，对方会心动也就是因为独一无二的你，不是吗？”埃文·贝尔看了娜塔莉·波特曼一眼，在那双灵动的眼眸里，埃文·贝尔看到了一丝清明，他知道娜塔莉·波特曼是想通了。其实，娜塔莉·波特曼是足够睿智的，就算没有埃文·贝尔的开导，她也是肯定能够想通的，只是今天被前男友打击到了，又有好友在身边，所以才拿出来说说罢了，“没有人是完美的，你也不是。所以你不用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