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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艺术家(七七)-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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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下，欢快的曲调忽然由强劲的节奏变为清新的跳跃，歌曲切入了第二段，顾洛北停止了跳跃，而是用眼神横扫全场，一个个词语彷佛子弹一般在所有观众高涨的情绪里扫射。
伴随着顾洛北的眼神，全场居然开始玩起了人浪。呼啦啦，从左到右，也只不过十几秒的事；当顾洛北的视线再次开始移动时，呼啦啦，从右到左，又是一阵起伏的人浪在汹涌澎湃。
顾洛北就像是一个伟大的指挥家，现场所有近两万名观众就是天然的管弦乐队，在顾洛北飞舞在琴弦上的修长手指之下，合着音乐的节拍，演奏出演唱会上最火热的乐章。当歌曲再次切入副歌，人浪停止了，所有观众再次和顾洛北一样，在原地上下跳跃了起来，就好像事前约定过一般。
但大家都知道，这不是约定过的，只是大家跟随着本能，听从顾洛北的指挥，创造出现场表演中最美妙的奇迹。
其实今天来华盛顿广场的观众，至少有一半的人是从十一音乐博客上了解这次演出消息的。观看十一音乐博客的，就算不是顾洛北的歌迷，也是对顾洛北音乐有兴趣的听众，所以现场对顾洛北音乐有共鸣的人绝对不在少数。再加上“一”这张专辑和“今晚今晚”这张单曲的好成绩，现场会如此给力也就不足为奇了。
忽的，顾洛北停下了演奏，对着话筒大吼一声，“每个人！”旋即，歌曲就进入了最兴奋的部分，顾洛北的声音又更大了一些，从丹田升上来的共振，让顾洛北的声音不仅没有变得单薄，反而又多了一分感染力。
“不要停下来，让我们的肾上腺素升高吧；跟着鼓点走，让心跳上下癫狂。只要我愿意，这就是我的派对，我们可以疯狂到忘乎所以！主宰城市的就是你和我，摇摆地面的就是你和我，谁也赶不走我们，因为这是我们的狂欢秀！”
现场所有人都停止了跳跃，高举双手，跟随着顾洛北有节奏的演唱中，在空中击打双手，演奏出歌曲最原始的节奏。啪啪啪的掌声，和歌曲融合在了一起，现场的观众就是最完美的乐队，让“今晚今晚”的副歌部分成功冲上了兴奋的最高点。
“每个人！”顾洛北的声音再次吼到，“哇哦，来吧！哇哦，所有派对野兽！哇哦，让我听到你的尖叫！”顾洛北每唱一次拟声词，观众就跟着应和“来吧！”、“所有派对野兽”，当最后一句“让我听到你的尖叫”从话筒里以顾洛北最兴奋的声音吼出来时，全场观众就像感染了传染病一般，疯狂地尖叫起来，一片狂欢的海洋。
这就是一个疯狂的派对，所有人甩着头、尖叫着、呐喊着、跳跃着，血液在全身沸腾奔驰，肾上腺素刺激着所有的神经都陷入癫狂。顾洛北的声音，顾洛北的电吉他，顾洛北的跳跃，一切都是如此完美，煽动所有观众一起加入了派对的行列。每一个人都是派对野兽，在萧萧秋夜之中，点燃夏天残留在空中的最后一点热情，将华盛顿广场重新带回盛夏！
一曲完毕，不知道是谁带头的，有一个声音喊起“今晚”、“今晚”的口号，然后就迅速在全场蔓延了开来，所有人都整齐划一地喊着“今晚”、“今晚”！
布莱克·莱弗利的视线从舞台上那个英挺的身影上转移到了右侧前方那个兴奋喊叫的男人身上，刚才带头喊“今晚”的人就是他。布莱克·莱弗利总觉得这个男人很眼熟，似乎是演“笑星撞地球”的约瑟夫·高登·莱维特，不过布莱克·莱弗利没有看到正面，仅凭一个侧面也无法做出判断。
很快，布莱克·莱弗利也放弃了观察，举起自己的右手，视线投向舞台，加入了所有观众的行列，高声喊着，“今晚！今晚！”这片火热，让人如此着迷沉醉。
第196章 掌控舞台
布莱克·莱弗利和顾洛北算是朋友吗？应该算吧。
公路旅行上的结伴而行，一起经历了恢弘的自然景观，以及凶险非常的汽车失控；其后是在夕阳漫天的纽约街头，在那里，布莱克·莱弗利见证了“只是一个梦”的诞生；接着是波士顿地铁站的巧遇，谁又能想到两个人会因为一副地铁站里的海报而相遇。
不管两个人算不算朋友，但至少，布莱克·莱弗利对顾洛北的动向还是不由自主多了一份关心，比如奥普拉脱口秀上的轰动，比如“死亡幻觉”和“一”带来的效应，再比如媒体大肆宣扬的志愿者行动。
当布莱克·莱弗利得知顾洛北成为了第一线的志愿者，心中的感觉有些复杂，有些佩服他的坚定，有些羡慕他的勇敢，也有些担心他的安危。布莱克·莱弗利知道，至少在她的心中，她是把顾洛北当做朋友了。
九月十一日之后，美国就关闭了领空，禁止任何民航班机起飞。到九月十四日，禁飞令这才解除。当时正在洛杉矶的莱弗利一家，因为担心正在纽约的埃里克·莱弗利——他是布莱克·莱弗利的亲哥哥，所以布莱克·莱弗利的父母决定飞到纽约去找儿子。一起飞来的，还有布莱克·莱弗利，这个莱弗利家的小女儿成功地说服了父母将她从秋季学期的课堂上带了出来，来到纽约和哥哥团聚。
哥哥虽然在纽约，但并没有受到事件的太多影响，一切都安好。纽约也没有陷入混乱，而是在最初的黑暗之后，又恢复了正常，就如同日升日落一样，虽然有黑夜，但也一定会有朝阳的来临。
后来，布莱克·莱弗利从十一音乐博客上得知，顾洛北将参加自行组织的慈善演唱会时，在知道的那一刻她就决定前往了。不仅是作为一个美国人，也是作为一个音乐爱好者，更是作为顾洛北的朋友，布莱克·莱弗利希望亲眼看见，自己的朋友安然无恙。
当看见笑容依旧迷人的顾洛北时，布莱克·莱弗利的笑容也再次展露了出来，见到朋友平安无事的感觉，真好。
视线固定在舞台上那个身着白色T恤的男人身上，布莱克·莱弗利想起了两个人横穿美国的公路旅行，简陋、野蛮、沧桑、艰苦的旅行，却因为有人结伴而变得妙趣横生。旅行的意义是在于沿途的风景，更是在于沿途认识的朋友。那时候，这个男人身上也只是简单的T恤而已，有张扬耀眼的红色橙色黄色，也有安静深沉的白色黑色灰色，即使再简单再朴素，男人身上难以言喻的气质依旧迷人。
舞台上的男人双手往下压了压，将地面上的木吉他拿了起来，取代了肩膀上的电吉他，“举手！让我看到大家的双手！”那男人就像是一位发号施令的将军，一句命令之下，全场的观众都举起了手。这个举动，让大家想起了“只是一个梦”副歌中那句“如果你曾经爱过一个人请举起手来！”，难道，下一首歌就是“只是一个梦”了？
不想，男人却是露出一抹恶作剧的笑容，“接下来，这首‘疯狂的世界’献给大家。”不少观众都莞尔一笑，还有零星的喊声，其中刚才那个疑似约瑟夫·高登·莱维特的声音最大，“贝尔，给力点（e。On）”似乎在表示自己严重的不满。布莱克·莱弗利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周围都是一成不变的面孔，破旧的地方，疲惫的脸孔；早早起来开始日常的竞争，无处可去，无处可逃；他们的泪水盈满了眼睛，面无表情，面无表情；把头深埋，想把我的忧愁忘却，没有未来，没有未来。”
这首歌显然不是为了九月十一日而写的，其意境更加符合“死亡幻觉”里东尼·达克的心情。但在此时此刻，疯狂的世界，就像是一句讽刺，纽约在十一日那天的确是陷入了疯狂，而居然有人劫机达成自己的目的，这个世界也的确疯狂了。
“疯狂的世界”，无论是歌词还是旋律，都带着一种缓慢的沉重感，零碎的不完整画面拼凑成为一个世界，歌词和旋律所带来的沧桑感铺天盖地，甚至压得人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这的确是一个可笑又可悲的疯狂世界，当顾洛北演唱到“这真是一个非常非常，疯狂的世界，疯狂的世界”时，他嗓音里那种淡淡的沙哑被发挥到最大，摇摇晃晃拖曳出长长的忧伤，宛若吞云吐雾一般，出自双唇，在空气中成型，越飞越高，最后又消失在空气之中。
顾洛北用自己的歌声，轻而易举地就打破所有人的内心防线，宛若天籁般的吟唱，在心底最深处响起，然后让人沉沦，再沉沦。不知不觉的，一种嘲讽而悲伤的笑容，就出现在眼底。那是从心底最深处悄然升起的情感，鼻头发酸，眼睛湿润，心尖颤抖，都比不上嘴角的那抹笑容，无奈、疯狂、怅然、灰心。
“这真的是一个非常疯狂的世界。”这句话是顾洛北在演奏完毕时直接说出的话，“世界”这个单词的尾音在空气中发出微微的震荡。
安静，极度的安静。华盛顿广场就像清晨五点一般寂静，所有人都沉默了，眼中若有所思的神情，表示着他们内心的汹涌。
“嘿，伙计们，再次举起双手，希望这个疯狂的世界，只是一个梦吧。”顾洛北刷了一下吉他，紧接着手指在五根琴弦上飞舞，一个个动人的乐符将“疯狂的世界”残留在空气中的忧伤悄然绞碎。
“我在想着她，想着我，想着我们，我们将会去哪里？”顾洛北的嗓音带入了“只是一个梦”的前奏，布莱克·莱弗利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嘴角的笑容随着那活泼的旋律开始往上扬，不远处那个疑似约瑟夫·高登·莱维特的身影反应似乎迟钝了一些，依旧若有所思地在思考着什么，一直到“只是一个梦”切入了主歌之后，他才再次抬起头，随着节奏不住点头。
“只是一个梦”的旋律在空气之中徜徉，成功地将气氛带动了起来。虽然这首歌的故事悲伤依旧，但相比“疯狂的世界”来说，心中的黑暗还是被驱散了不少，现场的温度再次随着顾洛北的嗓音缓缓升起来。
艾薇儿·拉维尼看着舞台，双眼里欣赏的光芒如同两颗小太阳，她知道，这才是真正的舞台，轻易牵动所有观众的情绪、让所有人都融为一体、将气氛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这份掌控力，让她佩服不已。
艾薇儿·拉维尼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真的很出色。从“今晚今晚”的热火朝天，到“疯狂的世界”的感人肺腑，再到“只是一个梦”的全场一致，这片舞台这个现场牢牢地掌握在男人的手中，在那修长的手指之下随意翻转出各种花样。
如果要论现场的反应，艾薇儿·拉维尼当然和顾洛北没有可比性，一个是尚未出道的无名小卒，一个是近来风头正劲的新人歌手，观众自然是对辨识度高的歌手容易产生共鸣。艾薇儿·拉维尼和顾洛北真正比拼的，不是观众反应，而是对舞台的掌控。
艾薇儿·拉维尼在这一点上，做得很好。虽然没有任何认知度，但她依旧成功将全场气氛调动了一起，一曲琅琅上口的“复杂（plicated）”将她的个性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出来。
但顾洛北做得更好，他不仅可以利用歌曲将观众最真实的情感调动起来，还可以利用歌曲轻易地把握住现场的气氛。从兴奋到感动再到兴奋，这一个谷状气氛图，顾洛北的掌控下，过渡得自然而融洽。
艾薇儿·拉维尼承认，这个男人确实比自己出色！
其实这也正常，顾洛北不仅有百老汇十年的经历，街头演出更是超过千场，如此丰富的经验才有今天的出色表现。
不过，艾薇儿·拉维尼虽然敬佩，却并没有嫉妒，也没有不服气，更没有生气，而是被激起了更大的斗志。顾洛北就是她的目标，在她音乐道路上清晰可见的一个目标，她是绝对不会比顾洛北差的，不对，准确来说，她会做得更好更出色，总有一天。
所以，艾薇儿·拉维尼从一开始就跟随着顾洛北手指下的旋律在拍打着节奏，尽情享受这美好的瞬间，也从这精彩的片段里努力汲取着经验。
当顾洛北的手指停下来，“只是一个梦”的旋律还残留在空气中，那个疑似约瑟夫·高登·莱维特的男人又第一个高喊了起来，“埃文·贝尔！埃文·贝尔！”有节奏的喊声，很快就得到了响应，布莱克·莱弗利是最快响应者中的一员。这个声音迅速在全场传播了开来，“埃文！”“贝尔！”的声音带着清晰的节奏，表达观众们再清晰不过的安可渴望。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今天的现场就是如此。所有观众都不愿意错过这次机会，那连成一片的安可呼唤，甚至感染了侧台的其他艺人们。查斯特·贝宁顿、杰森·玛耶兹一伙人叫得最起劲，满面笑意地呼唤着“埃文·贝尔”的名字，希望能够再听一曲。
艾薇儿·拉维尼看了看身边的同僚们，又看了看舞台上那潇洒的身影，嘟囔了一句“管他的”，也抬起了右手，一起加入了呐喊的行列，“埃文·贝尔！”当第一句喊出来时，艾薇儿·拉维尼的脸上绽放出了最灿烂的笑容。
第197章 二三好友
顾洛北在观众的盛情难却之下，再演唱了一首“最后”，结果观众依旧意犹未尽，顾洛北又演唱了一首“海阔天空”，这才勉勉强强地将顾洛北放下了舞台。
在顾洛北的调动下，林肯公园登上舞台时，全场的热情就彷佛到达了沸点，将华盛顿广场的夜晚推上了又一个高潮。
现场观众的热情林肯公园也没有能够逃脱，他们也安可返场了两次，又演唱了三首歌，一直到九点的时候，慈善演唱会才落下了帷幕。但表演结束了，观众却并没有散场，大家都按照秩序到舞台两侧去献上自己一份小小的支持。两个巨大的玻璃募捐箱，很快就被蓝蓝绿绿的颜色填充满了。
回到后台的林肯公园，查斯特·贝宁顿第一个就朝众星拱月的顾洛北走了过去，虽然刚才上台之前，查斯特·贝宁顿就给了下台的顾洛北一个大大的拥抱，但这还是不够，此时查斯特·贝宁顿又再次拥抱了顾洛北一下，“嘿，兄弟，你的表现真的太出色了。出色到让人嫉妒！”
顾洛北听到这话，却是用力地拍了拍查斯特·贝宁顿的背，其用力程度甚至可以用“捶”来形容了，让查斯特·贝宁顿不由咳嗽起来，顾洛北脸上却还是带着笑意，“贝宁顿，你这不是纯心把我当靶子了嘛？”
林肯公园，绝对是世界上现场表演最出色的乐队之一，由查斯特·贝宁顿来说这句称赞，在顾洛北听来的确有些怪异。更何况，撇开林肯公园不说，今天现场的歌手们，艾丽西亚·凯斯、艾薇儿·拉维尼、简单计划、杰森·玛耶兹，哪个不是现场高手？顾洛北对自己有自信，但同时也知道，自己还需要不断努力才能取得进步。
顾洛北的谦虚，查斯特·贝宁顿用身体直接感受到了，那剧烈的咳嗽声引起周围的一片笑声。独立音乐人之间向来如此，以实力说话，对于顾洛北的实力他们表示佩服，但也不会服输。也许，在独立音乐人骨子里或多或少都有几分傲骨吧。
大家正笑着，就看到艾薇儿·拉维尼小小的身躯落落大方地走了出来，在顾洛北的面前定住了脚步。刚才艾薇儿·拉维尼和顾洛北“初次”见面的时候，林肯公园和简单计划都注意到了这两个人之间的不对劲，此时看到小妮子再次出来，查斯特·贝宁顿抬了抬下巴，对顾洛北使了一个看好戏的眼神，然后就退到了一旁。
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艾薇儿·拉维尼也不介意，她向来是我行我素，何时在意过别人的眼光，在这点上，其实她和顾洛北都是一路人。
艾薇儿·拉维尼眼睛亮亮的，有一些兴奋，有一些骄傲，有一些倔强，有一些敬佩，还有一些不服气。这个少女，她内心的情绪就在那双灵动的眸子里一清二楚，“你今天很出色。”顿了顿，又加重了一句，“非常出色。”这话等于认证了两个人比拼的结果了。
说完，艾薇儿·拉维尼顿了顿，眼睛里自信的光芒忽的就亮了起来，刹那之间宛若日月光华，“不过，我想这只是一个开始。”看着艾薇儿·拉维尼眼里的坚定和嘴角的微笑，那种不服输的气节，光明磊落。
顾洛北哑然失笑，对于艾薇儿·拉维尼的直爽，他不由生出了惺惺相惜之心。虽然顾洛北只见过艾薇儿·拉维尼两次，但这个小妮子身体底下蕴含的无穷无尽能量，总是让他佩服不已。此时，听到艾薇儿·拉维尼如此自信满满的话语，顾洛北心中更是钦佩，“拉维尼小姐，我随时恭候。”一句话简单明了，却也带着无法抹灭的自信！
这时，皮埃尔·布维尔第一个就起哄起来，“嘿嘿，你们两个之间有什么秘密吗？说出来大家分享一下！”
顾洛北和艾薇儿·拉维尼的视线还焦灼在一起，两个人的眼底都闪过了一丝光芒，居然产生了一种不可言喻的默契。
艾薇儿·拉维尼撇了撇嘴，一副不在乎的模样，把眼神移开了。顾洛北则是把视线放到了起哄的皮埃尔·布维尔身上，笑着摊手，“如果秘密说出来了，就不是秘密了，不是吗？”这摆明就是承认了两个人之间有不可告人的事了，结果一群人都闹了起来。
还好，顾洛北的手机响了起来，及时将他从人群之中拯救了出来，虽然查斯特·贝宁顿试图抢手机，但还是被灵巧的顾洛北给逃脱了。
顾洛北跑出帐篷，华盛顿广场上还是人头攒动，大家都在轮流往募捐箱里塞钱，不过好像募捐箱不够用了，刚才泰迪·贝尔就去临时找箱子了，谁也没有想到今天慈善表演的效果如此好。募捐结束之后，事情也没有完，要找专门的会计做统计，然后再一起交给相关部门，比如红十字会，比如流浪者收留中心，比如纽约市政府等等。
看着热闹的景象，顾洛北喘了口气，就接起了电话，“你好，这里是贝尔。”
“嘿，亲爱的贝尔，今天的表演真的是太精彩了，哇哦！”电话另一端的声音是一个活泼的男声，调子有些高，应该是处于兴奋状态，把自己的声音拉高所造成的。
广场上有些吵，让顾洛北听得不是很清晰，脑海一直在回忆这个声音的所有者是谁，下意识地就往远离舞台的方向走了几步，接着就听到对方兴奋的声音继续喊道，“你真的太给力了！”顾洛北终于认出这个声音了，“莱维特？”对方居然是约瑟夫·高登·莱维特！
“嘿，是我。怎么样，没有想到吧。”约瑟夫·高登·莱维特正在离开华盛顿广场，不过情绪依旧十分高涨，一路步履轻快。
约瑟夫·高登·莱维特现在就读的哥伦比亚大学距离华盛顿广场十分近，他会出现在这里，并不稀奇。
“贝尔，你现场如此出色，简直让人疯狂。那首‘今晚今晚’我真的太喜欢了。”约瑟夫·高登·莱维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有些凝固，因为他想起了“疯狂的世界”，这首歌无论是旋律还是歌词，都深深地印在了他的骨髓里。不同于当初看“死亡幻觉”时的感受，这一次在现场听到顾洛北的演唱，约瑟夫·高登·莱维特就连灵魂都在附和。也许，这个世界真的太疯狂！
顾洛北没有站在约瑟夫·高登·莱维特的面前，自然无法打量对方的表情，而此时广场又比较吵闹，他也无法听出对方声音里的细微变化，所以他依旧抬高声音开心地吼到，“这首歌是上次和你见面之后创作的，算是纪念那个狂欢的晚上。”
“哈哈，没有想到我还是这首歌的幕后功臣之一，我想我应该上十一音乐博客去申明一下我的功劳才行。”约瑟夫·高登·莱维特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兴高采烈地说到。
布莱克·莱弗利在募捐箱面前将自己的那份捐助塞进去之后，就走到了舞台侧面的帐篷面前，犹豫地往里面探了一眼，最后还是没有走进去，转身就离开了。朋友，很多时候给予默默的支持就足够了。
当顾洛北挂了和约瑟夫·高登·莱维特的电话时，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一时间也做不出判断，只是那一头金色的波浪卷发总觉得似曾相识。
不等顾洛北再做进一步的思考，就看到了迎面有两个人走了过来，看前进的方向就是朝顾洛北走过来的。今天现场观众虽然都十分热情，但并没有人做太过激的举动，甚至有大部分人是因为十一音乐博客才出现的，也没有人过来拦截顾洛北，也许是因为今天表演的特殊主题吧，大家都把热情献给了现场，还有巨大的募捐箱。现在，有两个人迎面而来，让顾洛北不由好奇，来人是谁。
“嘿，伙计，今天的表演很精彩。”走过来的两个人，前面那位对着顾洛北豪爽地伸出了双手，似乎打算和顾洛北拥抱一下。这在正常不过了，顾洛北也没有拒绝，只当做来人是歌迷了。不过两个人轻轻拥抱了一下，这个留着长发带着强烈艺术家风格的男人，就微笑地自我介绍自来，“你好，我是杰拉德·威。”其后他做了一个简单的介绍，和他一并前来的另外一个人叫做麦特·派利席尔。
这两个人受到了九月十一日事件的深刻感触，特别是杰拉德·威就亲眼目睹了飞机撞击世界贸易中心，所以决定重拾高中时期的梦想，组建乐团，用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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