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艺术家(七七)-第9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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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那之后，薇诺娜·赖德似乎就陷入了一个困境之中，这和好莱坞年少成名的无数案例都是有着一样轨迹的，薇诺娜·赖德结束了和约翰尼·德普金童玉女的恋情之后，现实中又因为卷入了偷盗案而引起轩然大波，从而严重影响了她在影坛的发展。

可以说，在巅峰之下的薇诺娜·赖德，似乎一夜之间就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里。虽然一直以来，薇诺娜·赖德从未在票房方面上取得好成绩，但长相甜美的薇诺娜·赖德还是成为了无数影评家和观众们的心头好，这突然之间就状态全无地从公众视线之中消失，还是让人们有些措手不及。

1994年贡献了“小妇人”和“四个毕业生”两部佳作之后，接下来在将近五年地时间内，薇诺娜·赖德先后和阿尔·帕西诺、凯文·史派西、丹尼尔·戴·刘易斯都有过合作，但却始终未能再次赢得任何的关注，确实是有些不可思议。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1999年，“成为约翰·马尔科维奇”和“移魂女郎”两部作品重新让薇诺娜·赖德再次进入了人们的视线，但可惜的是，前者真正的注目落在了编剧查理·考夫曼身上，后者的焦点则是赢得了奥斯卡最佳女配角的安吉丽娜·朱莉。

在那之后，这十多年时间里，薇诺娜·赖德又和阿尔·帕西诺、基努·里维斯、理查·基尔、本·斯蒂勒等一线演员都有过合作，可惜却永远没有能够达到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的高度，甚至没有能够再取得更加亮眼的成绩。

薇诺娜·赖德这样的演员生涯轨迹，和小罗伯特·唐尼、米基·洛克、麦考利·卡尔金等人都有着相似之处，早早地就在自己的事业中取得了格外出色的成绩，在好莱坞里一夜成名的故事遍地都是，但过早赢得关注之后很容易让人迷失自己，也许迷失的方式不同，但终究都是对自我定位失去了清晰的认识，在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之中找不到方向，一旦从巅峰上滑落下来，要重新找到正确的道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像麦考利·卡尔金这样一蹶不振的演员数不胜数，而向小罗伯特·唐尼、米基·洛克这样完成了大逆转的却少之又少。薇诺娜·赖德现在就依旧处于低谷之中，只是她没有麦考利·卡尔金那么严重，但要重新回到巅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埃文·贝尔对于薇诺娜·赖德是十分欣赏的，在商业之上的好莱坞中，能够始终坚持在独立电影领域，坚持用最出色的演出来打动观众，这样的演员并不多见。所以“在云端”里亚历克斯这个角色，埃文·贝尔很认真地考虑过让薇诺娜·赖德出演，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查理兹·塞隆，主要还是在角色创作时，埃文·贝尔就更加倾向于查理兹·塞隆，而且查理兹·塞隆气质之中坚韧、独立的知性部分也更加贴近亚历克斯。特别是经过面试交谈之后，显然查理兹·塞隆对于这个角色也是有着强烈的欲望，所以最终这个合作就得以成行了。

“在云端”之中没有能够和薇诺娜·赖德合作成功，埃文·贝尔遗憾的情绪倒不是很明显，因为一开始查理兹·塞隆就是第一选择，而在为娜塔莉·波特曼撰写“黑天鹅”这个剧本时，埃文·贝尔在塑造前任“天鹅湖”前任首席女舞者贝丝这个角色时，脑海之中浮现的第一个人物就是薇诺娜·赖德。

其实贝丝这个角色在“黑天鹅”剧本中虽然不是女主角，甚至就连第一女配角都不是，说是客串都不为过，但角色之于剧本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黑天鹅”的故事主线就是妮娜为了能够赢得首席舞者的头衔，不断地追求着完美，在这个过程中，越来越大的压力将她逐渐吞噬，以至于无法分清虚幻和现实之间的差异。在这之中，贝丝所带来的精神压力是不能忽视的一部分，甚至是决定性的。

贝丝首先是舞团里的前任首席舞者，这就表明了，在贝丝的身上，她可以完美地融合白天鹅和黑天鹅两种表演，所以她对于妮娜来说是一个追逐的目标、一个标志性的偶像。但是在这种背景之下，贝丝却是被迫结束了自己舞者生涯的，这就让妮娜意识到了，在这个圈子里，舞者的黄金生涯就好像是盛开的昙花，只有短暂的生命力，这是妮娜对于自己未来的担忧；贝丝被迫退役之后，她的疯狂和偏执，从某种意义上诱发了妮娜内心的黑天鹅。

贝丝这个角色和已经决定由米拉·库妮丝来饰演的莉莉，分别象征着竞争和未来，这两个角色算是天平上的两侧，也许在故事中的戏份有所不同，但对于妮娜的影响却是旗鼓相当的。

要找出一个能够与米拉·库妮丝、娜塔莉·波特曼比肩的女演员，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这一点上，薇诺娜·赖德首先就符合基本条件。

除此之外，贝丝和妮娜的母亲艾瑞卡之间是有许多共通之处的，而艾瑞卡这个角色的背后是隐藏着十分重要的符号意义，如果看过“搏击俱乐部”的观众就知道，当人的压力达到一个巅峰之后，就会产生人格分裂，这种人格分裂比起“美丽心灵”里约翰·纳什的情况更加严重，约翰·纳什是幻想出了几个根本不存在的角色，从而幻想这些角色去指引自己做一些事情，而“搏击俱乐部”里杰克和泰勒是两个完全独立的个体，他们每个人都发展出了一条自己的故事线，行为、作风、个性截然不同，但事实上，一直到电影的最后才知道，其实杰克和泰勒根本就是同一个人，这才是真正的人格分裂。

在创造艾瑞卡这个角色的时候，埃文·贝尔也将这个角色定义为妮娜人格分裂的产物。不过艾瑞卡并不是完全不存在的，这是一条隐藏的线索。

艾瑞卡的存在是真实的，只是她得了老年痴呆症住进了医院，已经什么事都不记得了，就好像“实习医生格蕾”里格蕾的母亲一样，但是这件事妮娜没有告诉任何人。

妮娜在竞争首席舞者的情况下，受迫于来自艾瑞卡从小到大对她逼近可怕的控制，使得她对完美的追求达到了变态的境地，所以在竞争首席舞者席位的强大压力之下，妮娜也就忘记了母亲已经不再自己身边了，人格分裂出一个母亲的真实形象，对自己的生活无所不在地掌控着。

换而言之，在电影之中，艾瑞卡这个角色根本就不会出现，从头到尾就是妮娜自我人格分裂出来的产物。可见艾瑞卡的重要性和特殊性了。

但另外一方面，埃文·贝尔又不打算像“搏击俱乐部”一般，在电影的末尾明目张胆地直接揭晓答案，他更倾向于像“穆赫兰道”一般，将所有的线索都隐藏在故事的叙述过程中，一直到最后也不直截了当地说出来，需要观众认真地观察、仔细地分析，才能找出端倪。

所以，艾瑞卡这条线的拍摄是十分敏感的，埃文·贝尔打算将贝丝作为真实生活里艾瑞卡的一个投射，将艾瑞卡对贝丝的影响直接地投射出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贝丝这个角色也是至关重要的，对演员的理解能力、表演功底也都提出了十分严格的要求，甚至丝毫不逊色于妮娜、莉莉两个角色。

在对贝丝这个角色进行挑选时，埃文·贝尔第一时间就锁定了薇诺娜·赖德，隐藏在她身上那种天真而忧郁、绝美又禁欲的气质，与“黑天鹅”这个剧本绝对可以说是天作之合。

第2278章　好戏开锣

看着眼前的薇诺娜·赖德，埃文·贝尔的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剪刀手爱德华”里那个绝世芳华的金，还有“纯真年代”里风华绝代的梅，不管之后薇诺娜·赖德奉献了多么精彩的表演，埃文·贝尔最爱的始终还是这两部作品。

今年已经三十九岁的薇诺娜·赖德，从表面上看来，就是是当初那个在屏幕上迷倒无数人的慵懒女王，岁月并没有让她变得苍老、迟缓，那白皙的皮肤映衬在黑色的头发之下，依旧闪耀动人；但是，那双楚楚动人的眸子却已经不再清澈天真，这才是时间在身体里留下的最深刻印记。

如果时光倒转几年，哪怕让薇诺娜·赖德来演绎女主角妮娜这个角色，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时间总是残酷的，而且也是平等的，在每个人身上都会残留着岁月累积的痕迹，没有人能够例外，所以薇诺娜·赖德就成为了贝丝这个角色的首选演员。

“皮帕·李那部作品我很喜欢。”埃文·贝尔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虽然他现在看到大明星已经不会感叹了，但看到记忆中的薇诺娜·赖德，埃文·贝尔的语调还是比平时欢快了一些。

上一辈子，埃文·贝尔进入记者这一行的时候，薇诺娜·赖德几乎已经从公众视线之中消失了，所有人对她的印象也永远地定格在“纯真年代”、“小妇人”时期，所以，薇诺娜·赖德在埃文·贝尔的记忆中，就好像上个世纪七十、八十年代的经典人物一般，年代的不同，导致了现在见面时的神奇。

薇诺娜·赖德对于埃文·贝尔的说话方式很是喜欢，因为在圈内，如果有人想要表达对对方的尊重和喜爱，基本上会以对方最经典的作品做开场白，比如说“‘剪刀手爱德华’真的是我心中永远的经典”，再比如说“‘小妇人’的表演实在太精彩了”，一来是作品的认识度足够广泛，不容易出错，哪怕当事人没有看过这些作品，拿这些客套话来糊弄也不会出错；二来是成为共同话题的可能性也高一些，忆当年的辉煌，从来是明智的选择。

但埃文·贝尔却没有这样，“皮帕·李的私人生活”是薇诺娜·赖德上一部举行公映的作品，他选择了这部电影作为话题，就说明他对于薇诺娜·赖德是真的有所关注的，这让薇诺娜·赖德感觉到很贴心。而且，当年的辉煌即使说得再多那又如何，说完之后只是增添惆怅，因为现在辉煌已经不再了，相反，说说最近的作品反而更加容易让人心情愉快。

“我不知道你对皮帕·李也有关心。”薇诺娜·赖德露出了一抹淡然的笑容，巧笑颜兮之中别有一番风情。

埃文·贝尔耸了耸肩，“被戳穿了。其实我是因为布莱克在其中也有出演，这才走进电影院的，否则我可能就要错过了。”他的坦诚却让薇诺娜·赖德轻笑出了声，这样的诚实无伤大雅，却又让人觉得十分真切。

“布莱克？那个小姑娘最近的表现十分不错。”薇诺娜·赖德点着头，显然对于一起合作了“皮帕·李的私人生活”的布莱克·莱弗利有着不错的印象，“我听说莉莉这个角色原本属意她来出演的？”

“是的，不过只是我个人的想法而已。”埃文·贝尔没有否认，“布莱克现在正在拍摄‘斗士’，档期上肯定安排不过来，所以我最后选择了米拉。但我现在很确定，米拉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她会很出色的，甚至远远超出我的预期。”说到这里，埃文·贝尔停顿了一下，压低声音说到，“你确定米拉此时没有站在我身后吧。”

那模样，彷佛担心自己说别人的坏话被当场抓获一般，让薇诺娜·赖德一下没有忍住，就笑喷了出来。虽然动作有些不雅，但在美女身上，依旧有着一种迷人的风韵。薇诺娜·赖德身上那种慵懒的气息和查理兹·塞隆有所不同，她更加纯真无邪，少了查理兹·塞隆那种睿智干练的感觉，即使已经就要四十岁了，依旧可以察觉到少女的气质。

看着眼前的埃文·贝尔，进退有度、绅士有礼、幽默风趣，薇诺娜·赖德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看来社交能力如此出众的埃文·贝尔，和媒体的关系居然会那么僵，不过显然这不是她需要关心的重点。接下来能够和埃文·贝尔的合作，倒是让薇诺娜·赖德隐隐约约地有些期待起来。

“那我们就进去吧，不要让演员们等太久了。”埃文·贝尔绅士地做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然后就和薇诺娜·赖德一起走进了剧院。

埃文·贝尔是专程出来迎接薇诺娜·赖德的，整个“黑天鹅”剧组就只有薇诺娜·赖德一个人享有这份荣誉，其实就算是在埃文·贝尔所有导演的作品之中，这也算是十分罕见的情况。对于埃文·贝尔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最为特别的存在，薇诺娜·赖德可以算是埃文·贝尔内心最喜欢的女演员，这次能够得到机会合作，埃文·贝尔自然是再高兴不过的了。

走进剧院内部，熟悉的舞台、座椅、装饰顿时让埃文·贝尔倍感亲切，“听说你以前就是在这里度过了十年基本功生涯？”薇诺娜·赖德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埃文·贝尔微笑地摇了摇头，“不，这里是百老汇，我是从外外百老汇开始练习，一路走到这里，可是花了不少时间。”“黑天鹅”的所有拍摄都将在纽约这座城市进行，主要拍摄场地就是百老汇和布鲁克林区，因为“黑天鹅”里讲述的芭蕾舞团故事本来就是发生在剧场里的故事，这种熟悉的场景和环境，让埃文·贝尔总是格外有安全感。

“埃文，你迟到了。”有人迎面走了过来，开口就不客气地指责到，这个声音在安静的剧院里回荡着，刹那间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原本大家还惊吓着谁敢在拍摄现场指责身为导演的埃文·贝尔，但是看到开口之人的身份之后，所有人都释然了。

埃文·贝尔一点也没有担忧的模样，笑呵呵地迎了上去，“我只是在行使我作为导演的权力罢了，难道不允许吗？”埃文·贝尔和来人热情地拥抱了一下，看着眼前的梅丽尔·斯特里普，心情显得十分愉悦。

开口就训斥的人正是梅丽尔·斯特里普，和埃文·贝尔亦师亦友的梅丽尔·斯特里普。这一次，埃文·贝尔邀请梅丽尔·斯特里普来出演剧中妮娜的母亲艾瑞卡这个角色，本来梅丽尔·斯特里普今年是不打算接片的，但最终还是被埃文·贝尔说服了，不过答应出演的条件之一却是她每周都可以回家。

原本埃文·贝尔是想要远赴布达佩斯进行拍摄的，但最终还是选择了纽约，梅丽尔·斯特里普在其中也算是因素之一。

“黑天鹅”也将是埃文·贝尔和梅丽尔·斯特里普继“改编剧本”、“穿普拉达的女王”之后的第三次合作，不过这次却又比较特殊，因为这是梅丽尔·斯特里普第一次出演埃文·贝尔指导的作品，这也是吸引梅丽尔·斯特里普接下剧本的最大原因。

要知道，艾瑞卡这个角色的戏份十分少，台词也没有几句，对于现在的梅丽尔·斯特里普来说，能够邀请到她出演这样一个没有太多重量的角色，是十分困难的。最终说服她的，还是埃文·贝尔。

“不允许，如果你耽误我回家的时间，那么就不允许。”梅丽尔·斯特里普故意板着脸恶狠狠地说到，结果就让埃文·贝尔翻了一个白眼，今天是第一天开机，根本就没有梅丽尔·斯特里普的戏份，她来现场不过是见一见剧组成员罢了，等正式开机之后，她要回去随时都可以出发。

梅丽尔·斯特里普却是没有理会在那里做鬼脸的埃文·贝尔，而是对着一起走过来的薇诺娜·赖德露出了笑容，“上午好，赖德小姐。”

“很高兴见到你。”薇诺娜·赖德对于梅丽尔·斯特里普的敬佩自然也是不用多说了。

如果说现在在演员之中最具声望的男演员是汤姆·汉克斯，那么女演员当仁不让的就是梅丽尔·斯特里普了。梅丽尔·斯特里普无论是在电影产业里的成绩和贡献，还是她个人的人格魅力、为人处世，都在圈内得到了无数好评，这三十多年的演员生涯，几乎可以说是让梅丽尔·斯特里普站在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上。

“来，我带你去见见剧组成员，大家可都是一直期待你的到来。”梅丽尔·斯特里普主动带着薇诺娜·赖德朝剧院的舞台方向走去，还不忘给了埃文·贝尔一记眼刀，就好像在抱怨孩子惹祸的家长一般，惹得埃文·贝尔哭笑不得。

娜塔莉·波特曼、米拉·库妮丝、薇诺娜·赖德再加上梅丽尔·斯特里普，“黑天鹅”的演员阵容不得不说是十分豪华的，当然，还应该算上埃文·贝尔一份，这也就使得“黑天鹅”最终的演员卡司有着一点都不逊色于“盗梦空间”的闪耀。这样的拍摄过程，绝对会是一场艰苦卓绝但又精彩异常的盛宴。

好戏，开锣了。

第2279章　天真无邪

“再一次。”

“不，再一次。”

“再一次。”

埃文·贝尔的表情显得很凝重，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微微皱着眉头，但观看完娜塔莉·波特曼的表演，他却什么指点也不说，只是重复着“再一次”的话语，让娜塔莉·波特曼在镜头之前一而再再而三地进行着表演。

这一场戏是娜塔莉·波特曼饰演的妮娜得知，她被选为了“天鹅湖”里的天鹅女王，这将是她芭蕾舞者生涯的第一个巨大突破。在舞团其他同事面前，妮娜还保持着冷静，又或者说是震惊，没有回过神来，随后她就来到了卫生间，在隔间里给母亲打电话，报告了这个喜讯。

前后不过三十秒的戏份，但埃文·贝尔却已经翻来覆去拍摄了接近二十分钟，除去娜塔莉·波特曼自己NG的部分，埃文·贝尔就已经推翻重拍了至少六次之多，每一次都没有任何的指点，只是让娜塔莉·波特曼重来一次，无形之中，这让现场的气氛也变得凝重起来，并且伴随着重拍次数的增多，所有人的脸色也都越来越僵硬，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埃文·贝尔现在的状况绝对不能惹。

对于剧组工作人员来说，他们倒是习惯了埃文·贝尔在拍摄过程中的精益求精，毕竟他们也跟随埃文·贝尔前后拍摄了那么多部作品。但是对于剧组的其他演员们来说，压力似乎已经在脑袋上空越来越沉重，特别是米拉·库妮丝，她只是站在旁边观看而已，就已经双手都沾满了汗水。

米拉·库妮丝看了看坐在外围观看拍摄的薇诺娜·赖德和梅丽尔·斯特里普，两个人脸上的表情也是严肃异常，米拉·库妮丝回想起前天拍摄梅丽尔·斯特里普和娜塔莉·波特曼的戏份时，即使是梅丽尔·斯特里普这样的老戏骨，面对埃文·贝尔的苛刻要求，都被训斥了两次。可以看得出来，在工作过程中，埃文·贝尔严谨认真的态度是不容许任何人有所疏忽的。

“再一次。”埃文·贝尔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他甚至就连“卡”都不喊了，也不等待场记拿场记板上前去记录，摄像机就在不停地运转着，整个寂静的片场可以清晰地听到胶片在旋转的声音，然后埃文·贝尔的声音就好像尖锐的剪刀划破这样的寂静，随后就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有人想要尝试提醒埃文·贝尔要打场记板做标记，但却被罗伯特·法瑞斯阻止了，他看得出来埃文·贝尔对这几场戏都十分不满意，估计全部都是没用的。看了看不间断运转的摄像机，怎么都觉得像是在拍纪录片，可是罗伯特·法瑞斯也只能叹一口气了。

不过这一次，娜塔莉·波特曼却是抬起了自己的右手，示意暂停，打断了拍摄，然后她看向了坐在监视器旁边的埃文·贝尔，“有什么可以指正的吗？”

埃文·贝尔摇了摇头，“没有。”娜塔莉·波特曼皱着眉头就想要发怒，埃文·贝尔却接着说到，“因为刚才所有的表演都是一团狗屎！”虽然现场已经十分安静了，但此时更是鸦雀无声，让人充分地感受到四面八方涌来的冷风。

娜塔莉·波特曼倒是没有发怒，但她也打算据理力争，她自己感觉刚才那场戏的拍摄即使说不上完美，但也绝对不可能有那么差，所以她迈着脚步就走到了监视器的后面，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怒火说到，“请回放。”

妮娜打开手机，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她努力抿着自己的嘴唇，控制着自己的激动，可是一听到母亲的声音，她的笑容就抑制不住地绽放了开来。艾瑞卡在另一端说到，“怎么了，有麻烦了？”

“不，我很好。”妮娜努力抑制着自己的喜悦，但幸福还是从眉宇、眼角、嘴角满溢了出来，她甚至就连声音都在颤抖，那种震人心魄的开心清晰地传递出来，“他选择了我，妈妈！”说出这句话之后，妮娜的情绪刹那间就崩溃了，笑容和泪水几乎要同时奔涌出来，“你听到我说的了吗？”

“跳天鹅湖？”

“我要跳天鹅女王啦！”妮娜哧哧地笑着，和艾瑞卡一起分享着自己的喜悦。但是当喜悦翻涌之后，这些年的辛苦和努力、汗水和泪水却同时涌现出来，让她刹那间喜极而泣，泪水冲破了笑容的封锁，狂放地从眼眶里释放出来。

就是着三十秒的戏份，娜塔莉·波特曼看着监视器上反反复复地播放了十几遍，中间仅有的几次NG都是她自己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导致的，没有任何一次是来源于埃文·贝尔。但是娜塔莉·波特曼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刚才这段表演的情绪释放十分到位，十分准确，也十分饱满，而且这是一个特写镜头，也不存在什么背景、光线、走位的问题，那么为什么埃文·贝尔一直不满意呢？

娜塔莉·波特曼转过头坚定地看向了埃文·贝尔，她可不在乎埃文·贝尔现在的名声有多么响亮，她也不在乎埃文·贝尔的执导能力又多么强悍，只要导演能够提出正确的指导和要求，她自然会遵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