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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_4-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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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太忠没把新华北报放在眼里,但是也没有轻视对方的念头,于是结果传真来,细细地一看,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我说……不用这么狠吧?”

报纸上报道了发生在北崇的强奸杀人案,并且刻意地指出,死者为“某电视台著名主播,面容姣好”——这是新闻的卖点,大家最喜欢关心的,就是女主播了,哥们儿能理解。

女主播是死在床上,全身赤裸——这个也能理解。

女主播横死的房间,是某官员的私产,她跟该官员的关系,似乎有些暧昧——能理解,大家都喜欢这一口,别写得太刘备就行。

据知情人透露,女主播体内,有不止一个人的精液,死状甚惨——这个……是玄幻小说,还是少儿不宜的SM故事?

然而,其中的一份体液,大致是出于另一个官员——有点煽情了哦。

然后,新华北报人做为中国的良心,不禁要问:这个可怜的女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桩惨案的背后,又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至于说案件的元凶,那暂且不说,大家求的是真相,而不是表象。

一篇文章看下来,就是一个意思,这个案子很蹊跷啊,这个女人,是死于意外的入室盗窃、强奸和杀人,还是另有说法,真的很难断定——她跟两个政府官员关系密切。

对于这些话,陈太忠表示淡定,新华北报一向就是这个调调,至于接下来新华北对北崇管理层的置疑,那更是再正常不过了——北崇是正在打算处理两个犯事的官员,但是,这仅仅是两个官员犯事那么简单吗?

说来说去,新华北报是想把他这个区长,或者是隋彪这个区委书记拉下马,甚至还有可能涉及到阳州市委书记李强,这并不奇怪,新华北的胃口,一向是很大的,他们希望自己的报导过处,市委书记、县委书记躺倒一片——不如此,也就不能显示出新华北报的威力。

依旧能理解!陈区长看着这篇有意删减、刻意突出、恶意引导的报道,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什么愤怒,看来哥们儿可以改名叫陈理解啦。

然而,有些事情,终归是不能理解的。

陈区长一篇文章都要看完了,这才发现记者提到了犯罪嫌疑人,“据知情人士透露,犯罪嫌疑人表示并没有杀人,他离开的时候,昏迷的女主播呼吸正常。”

总有一种创造力令人无语凝噎,果然不愧是《新华北报》!

陈太忠很无奈地放下了报纸,皱着眉头发呆。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来电话的是孟志新,他声音低沉,“区长,冒昧打扰您一下,为了不给大家带来麻烦,我想离开北崇一段时间,您看是否可行?”

这也是看了报纸了吧?陈区长也不答话,抽出一根烟来点上,新华北报的用心,真是无比的恶毒,他们要试图引导读者,认为这个女主播还可能是某个干部所杀,这个干部可能是某副区长,也可能是某局长——那可怜的嫌疑人,不过是政府推出来的替罪羊。

当然,两者相较,孟志新的嫌疑,要远大于杨孟春,何霏身体里有他的体液,至于杨局长,人家有不在场的证据——只是存在买凶报复杀人的嫌疑,考虑到案发现场是杨局长名下的房产,这个嫌疑几近于无。

但是对熟知案情的人来说,孟志新的嫌疑也是几近于无,别的不说,只凭他对面邻居的证词,就知道案发之后,直到警察来,没有人再进那个房间。

如果说孟区长是跟小偷一样,是从窗户里跳进来的,好吧,这个可能是客观存在的,但是……他为什么不走正门呢?

若是当时何霏苏醒了,从案发到警察来,这段时间她为什么不整理衣服,不打电话求助?若是她没醒,孟区长又有什么动机,从窗户上跳进来掐死她?

所以,从逻辑上讲,孟志新没有作案嫌疑,遗憾的是逻辑不能拿来当证据,他并不能彻底洗刷自己的嫌疑,不过市局也好,北崇区也罢,都是有头脑的人,没人认为孟区长可能做这事。

可《新华北报》这么一报道,情况就急转直下,中国的良心抛出的阴谋论,真的是太刺激人的想象力了,权色交易、香艳、谋杀、替罪、诡异……这些元素糅合在一起,都够写一本流行小说了。

别的不说,只说阳州市局的警察们看了这报道,都得考虑隔三差五地叫孟志新去报到——孟区长的嫌疑并未因报道而加重,但人言可畏吖。

正是因为如此,孟志新想避一避风头,还要跟陈区长打个招呼,这个时候,他必须要有非常端正的态度。

陈太忠沉吟好一阵,才淡淡地发话,“你去吧,我知道了,每天用固定电话向朱奋起报个平安……我这也是在保护你。”

“明白,我真的明白,谢谢您,”孟区长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了,这一刻,不尽的酸楚滚滚而来,家人反目、职务丢失、路人的嘲讽,现在还要向警察局按时报到……

我不过就是偷了点腥,至于这样吗?就算一个普通人遇到这种事,也不会有我这么惨!

想是这么想,他也知道陈区长的吩咐是对自己的保护,这时候区长能答应他离开,就已经担了舆论上的风险,他深吸一口气,“辜负了您的厚爱,还给您带去这么大的麻烦,我真的太不是东西,太对不起您了。”

“现在说这个有意思吗?先出去避一避风头吧,”陈太忠无奈地咂巴一下嘴巴,“嗯……要是担心孩子受委屈,可以临时先转个学校季度,孩子是无辜的。”

我也是无辜的!孟志新的眼泪登时就滚滚而下了,“我会征求他的意见的。”

其实孩子的意见根本无须征求,儿子已经说了,不怕别人笑话,就当没这个爹了,他收拾心情,戴上一副墨镜,背起一个电脑包,径直走出了家门。

才出宿舍门,就看到一个男人咬牙切齿地向大门走来,不是别人,正是何霏的爱人。

他一低头,加快脚步离开了,心里却是在哀叹:事情越来越大了,做男人,尤其是官场男人,还真得管得住裤裆啊。

第3725章 今非昔比(上)

陈太忠这心里,真的是烦透了,别人还没什么反应呢,何霏的爱人杜俊才先去了区政府大院,没找见孟志新,就先拿砖头砸了他家玻璃。

一转头,小杜又去了杨孟春家,依旧是没找到人,杨局长家不在区政府,而是自己盖的小楼,杜俊才在门口堆放木柴,嚷嚷着说要点了杨某人的家。

这些事情,就是他一个人办的,对于宗族观念强的北崇来说,有点不可思议,警察赶到杨局长家门口,将他控制了起来,他却大喊大叫地不服气。

北崇并不大,警察中有人认出了杜俊才,一时也有点头疼。

试图纵火肯定是不对的,但是就那么几根木头,离烧房子还早着呢,而此人头上那顶绿帽子,整个阳州都知道了,同时杨孟春也被撤职,不再是大家需要小心巴结的领导了。

所以就有警察说,你别闹了,真想折腾的话,多叫些人来,也好引起区领导的重视。

说这话的主儿,真的是未必存了好心,但杜俊才心里也有数,自己真的要召集上几十号人来,十有八九就把陈区长引出来了,而北崇人都知道,陈区长是最不怕群体事件的。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孤身前来,而且还有一个理由,也是客观存在的,他哭丧着脸发问,“家门不幸,出了这种事,我好意思叫人吗?就算叫人,又能叫来几个?”

“你要是有什么冤屈,可以去法院告状嘛,”警察们心里挺纳闷的,你说你老婆死了这么久,怎么到了今天才想起来闹事?

杜俊才闹事,却也是因为新华北报的缘故,他和何霏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了,初听她的死讯,想起往昔恩爱的日子,他大醉了两天。

醉过之后,日子还要继续,何霏的奸夫是两个干部,但她已经死了,自古民不与官斗,小杜也不想再找他俩的麻烦——若是一个干部,头脑一热也就上了,可这不止一个。

还是尽快将凶手绳之以法,这事儿就结束了,小杜同学真的是这么想的,哪怕是他知道那俩干部受到了惩罚,也没生出太多的念头——活该,淫人妻女,当有此报!

但是今天看到《新华北报》,杜俊才就不能淡定了,首先他是极其地愤怒,我艹,这一下全国人民都知道我被戴了绿帽子,虽然何霏被化名为费荷,但是尼玛……真的耻辱。

其次就是那个恶意的假设了,事实上,做为死者的丈夫,他很清楚相关的细节,也从来没认为那两位有杀人的动机,可饶是如此,他看了文章之后,也禁不住微微地动摇一下:难道说霏霏的死,真的另有蹊跷?

他又仔细琢磨一下,认为这确实不可能,不过这个动摇,带给了他一点灵感:我都禁不住要动摇,那别人呢?

反正已经是全国知名的绿帽子了,杜俊才索性心一横,来找孟志新和杨孟春闹事,你们不给我个交待,这事儿就不算完!

所以他面对警察,也是坚称自己要讨个说法,但是姓孟的和姓杨的根本见都不见他,他这也是被逼无奈,才如此行事。

这个敏感时刻,警察们也不敢直接将他抓起来——事实上,有人笑话他,也有人同情他,大家琢磨一下,还是向上面汇报吧。

朱奋起听到这件事,也是异常挠头,他对新华北报没什么敬畏之心,那离他太遥远了,身为分局局长,把区里主要领导伺候好就行,要是搁在往常,他绝对先将此人拘起来再说。

拘人是有充足理由的——你都把木头堆人家门口了,还扬言要放火,不该抓你吗?

但是想到区长这次的古怪态度,他决定先跟领导请示一下,打通电话,解说完事情之后,他又强调一句,“……其实我现在就想抓他,考虑到您爱民如子,就先向您请示。”

“唉,”陈太忠听得叹口气,从简单的阐述中,他已经听出了眉目,“这个何霏的爱人,前几天都没什么动静,是吧?”

“我琢磨着他也是想讹点钱,”朱局长听领导这么问,索性直接点题,“《新华北报》这么一胡搞,什么样的牛鬼蛇神都冒出来了。”

“把他带到我的办公室来吧,”陈区长沉吟半天,终于做出了决定,老朱说得没错,既然要当人民的父母官,对犯了错的孩子,就得先耐心说服教育——你丫要不是北崇人,哥们儿有上万种手段让你后悔到欲仙欲死。

不多时,两个警察将人带到了区长办公室,警察们还想留下,陈区长随手扔一包烟过去,“辛苦了……你们忙去吧。”

我艹,传说中的烟,带头的警察一把就将烟接住,笑容满面地发话,“谢谢区长,不过……小杜的情绪不太稳定,我们是不是留个人?”

“他还能把我怎么了?”陈区长漫不经心地回答,又一摆手,“有关心领导安全的时间,不如多在街上走一走,多注意些社会治安。”

“区长您果然一心为民,”警察拍一下领导的马屁,转身走了。

陈太忠这才看一看坐在沙发上的杜俊才,小伙子有一米七八左右,身材魁梧容貌英俊,不过胡子拉碴,头发长而凌乱,有点不修边幅,看起来比较落魄。

他摸出一根烟,自顾自地点上,又丢给对方一根,那支烟准确而孤零零地落到了茶几上,“抽烟……小伙子挺帅气的,怪不得当初何霏会选择你。”

“唉,”杜俊才长叹一口气,拈起烟来仔细看一看,才摸出打火机点上,抽了两口之后,等不到想像中的说教,他才出声打破沉寂,“人已经死了,再说那些也没用了……所以我要追究那些破坏我家庭的人的责任。”

“嗯,”陈区长点点头,“但是使用的方式不对。”

“他们不见我,不跟我谈,我有什么办法呢?”杜俊才一摊双手,很无奈地回答,“我别无选择。”

“你要见他们,想谈些什么呢?”陈区长饶有兴致地看着对方,其实小杜比他还要大五六岁,但一是区长一是平民,这样的对话注定是不对等的,他居高临下问得很自然。

“谈什么?出出气吧,”杜俊才低着头抽烟,艰涩地回答,“人是已经死了……但是我的火儿没消,现在连外省的报纸都报道了,我这绿帽子全国知名了。”

你就是想讹点钱!陈太忠听他这么回答,就越发地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但是有可能教育好的时候,先尝试教育吧。

他也不说对方的行为会让区里被动,继而影响整个区里的建设,这纯粹是官场思维,跟老百姓说这个,有点打官腔的意思——人家家里都死人了。

其实陈区长本人,也不是很喜欢从上往下压的官场思维,他最不爱听的,就是“大局感”三个字,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所以他决定换一种沟通方式,“你可能听说过,我这个人不是特别讲道理,但那是对外人,身为北崇的父母官,我对自己人,是非常愿意关照的,这个你承认吗?”

“是这样的,”杜俊才点点头,前一阵他还接了点零散的土方活,但他不是专业的,又想抢进度,导致了一次塌方,倒是没死人,一个民工被埋了半截,然后被挖出来了。

但这也是事故,白凤鸣知道之后,直接批示要罚款,不接受罚款你就走人,钱不给了——白区长对建设这一套工作太熟了,一不小心就是人命,目前北崇大兴土木,很多没经验的都来接活,区长又强调要照顾北崇人,他不得不严抓。

杜俊才认为,区里有点小题大做太过严苛,但是他也承认,陈区长确实是想多照顾本地人,连他这临时拉几个人的草台班子都能接活。

但是这一起事故,又让他小赔一笔,搞得手头更拮据了——尼玛,这就是生活吖。

“那咱们今天就像朋友一样,随便聊一聊,”陈区长语重心长地发话,“你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截了当地说,言者无罪,我不会计较。”

哥们儿这亲民态度,跟段卫华相比,也毫不逊色了吧?

杜俊才沉吟好一阵,总觉得自己讹钱的想法,不好直接说,“就是气不平。”

“你不说那我说,”陈太忠也没指望自己说一句话,对方就掏心窝子,“听说当年,你跟何霏很恩爱,后来你出了点事情,导致了夫妻关系的紧张……是个什么样的事情?”

“当年啊……”杜俊才苦笑一声,“当年我们两家,真的是门当户对,生活也确实挺好,但是我家的运气不好。”

杜家算发家早的那一批,胆子也大,杜俊才承袭了这个基因,当他听说跑西、藏来钱,就跟老爹商量,咱们跑那个线吧,那里什么都缺,日用品运上去就赚钱。

但是回来,都是放空车啊,老杜对这个也了解一点,不过他胆子也大,就说儿子你愿意,那咱们就跑,不过那里路况不好,咱们得买辆好车。

父子俩说了就做,行动力惊人,联系好收货人之后,买了辆三菱载重汽车,又招呼两个人,一共四个人,直奔青藏高原而去。

要说他们准备得也很充分了,军大衣、热水瓶和高压锅之类的,车上都备了,不成想在青藏高原上,新买的载重车,直接熄火趴窝了。

这尼玛真的抓瞎,尤其是青藏高原那个地方……太冷了,汽车打不着又没火的话,不管你穿再多厚,第二天绝对变冰雕了。

四个人找半天柴火找不见,都快冻僵了,前后半天也过不来一辆车,好不容易遇到两辆卡车愿意停下,卡车上的人说,这个节令,你就不用指望我们帮你修车了,拖车也不可能,想见到明天的太阳的话,你们出钱,捎你们去省会。

又走了一天一夜,遇到了一个大一点的集镇,正好碰上有空的卡车往下放,杜家人赶紧商量着雇上,来到趴窝的地方,别说货了,连轮胎和车厢都被人卸走了,只剩下车架子在那里——下去的车都是空车,什么东西不能装?

就这一趟,连车带货一百多万没了,杜家赔得是倾家荡产,而这个主意是杜俊才出的,他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

家里没钱了,朋友就少了很多,杜俊才已经优越了多少年,这个失落让他很难接受,而且他也是花惯了钱的人,为了护住面子,更要强撑着。

如此一来,家庭矛盾就爆发了,他先是不往家里交钱了,后来偶尔还要跟何霏拿钱,何霏说他两句,说你做不成买卖,好歹先找个活儿干着,不要整天游手好闲,他就火了——老子何尝没有找活干,只不过没有合适的,真是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到后来,他越来越自暴自弃,夫妻关系就越来越僵。

第3726章 今非昔比(下)

这些事情,杜俊才不会跟陈太忠全讲,但是他也要诉说一下自己的委屈,“……我已经很努力了,就是运气不好,我甚至去朝田卖过羊肉串,结果一个难看得要命的城管,非要跟我处对象,我换了好几处地方,都被她找过去……本来挺好的买卖,搞得做不成了。”

“是不容易啊,”陈太忠听得都想笑了,面前这厮,简直就是个杯具大全了,小杜大多时候,还是眼高手低,但是能放下架子去卖羊肉串,也殊为不易了——起码这个羊肉串,小杜不会在阳州卖,阳州人的消费能力差倒是在其次,关键是丫丢不起那人。

“我的努力,她视而不见,”杜俊才还要再絮叨下去,却猛地发现自己偏了主题,于是就纠正过来,“反倒是嫌我游手好闲……那个时候,我就听说她跟杨孟春有点不对劲了,她很单纯,绝对是被带坏的。”

“但是我听说你,喝了酒之后,也经常跟她打架,”陈太忠不清楚杜家的事儿,但是对何霏的事情还是比较清楚的,“甚至还去电视台抢过她的工资……有没有这回事?”

“那是……就那么一次,”杜俊才低下头,叹一口气,嘴里却是不肯服软,“我老妈做寿,本来说好她买礼物,结果她不买了。”

她买了两瓶酒,被你招待朋友了,陈太忠对这个八卦是很清楚的,这是大家公认的,何霏和杜俊才闹僵的分水岭,不过眼下计较这个,实在没太大意思,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他又点起一根烟来,“小杜,你觉得当初何霏嫁给你,是看上你什么了?”

“门当户对嘛,”杜俊才的回答脱口而出,“她好看我也不难看,而且,我俩有感情基础……当时在班里,我是学习委员,经常帮助她,可走上社会之后,我才知道,学习好不好的,屁都不算。”

“这么说,她曾经很钦佩过你,”陈太忠轻轻地吸一口烟,尼玛,这心灵鸡汤真的不好煲,哥们儿自己都觉得有点肉麻。

“那都是小时候……不懂事了,”杜俊才迟疑一下,才低声回答。

“她的变化是她的,你的变化是你的,”陈区长又吸一口烟,任由浓浊的烟气在口鼻间蔓延,“她对你的误解,我就不说了,我只问你一句,做为一个曾经被她钦佩的人,你拿她的死来做文章……她若是死后有灵,会不会更加看不起你?”

杜俊才登时语塞,隔了差不多有一分钟,他才缓缓吐出一个字,“我……”

“你可以不承认,反正她已经死了,”陈太忠好不容易发现了缝隙,就果断地灌入鸡汤,“今天你跟我说什么,都不会有任何后果。”

“我没有拿她的死做文章的意思,”杜俊才终于做出了决定,他选择了否认,不过对于陈区长所做的事情,他还是很了解的,所以他不选择直接对抗,“我只是通过看新华北报,发现自己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元凶到底是谁。”

“元凶到底是谁,你心里很明白,”陈太忠苦恼地揉一揉太阳穴,“如果你抓小放大,为了一己之私,不能让真正的元凶尽快地得到惩罚,甚至帮助他逃脱法律的制裁,那么,何霏当初真的瞎眼了……你根本不算个男人。”

何霏活着的时候,也说过这话,她现在都死了,我需要在意吗?左右不过是怕我找《新华北报》,杜俊才觉得自己看透了区长的心思,于是自嘲地笑一笑,“头上的绿帽子大家都知道了,还不止一顶,我早就算不上男人了。”

“唉,”陈太忠无限感慨地长叹一声,哥们儿跟你磨半天嘴皮子,真的是尽到为人父母的心了,你真想一门心思走到黑,那也随你,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

“那你去吧,”陈太忠很随意地摆一摆手,“去主张你的正义,别在区里搞什么危险行动,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你是北崇的群众,但是北崇不止你一个群众。”

杜俊才刚刚走出门,迎面就撞到一个美女,这个女人比自家死去的老婆还强不少,不过最近区里关于她的传说很多,陈区长的铺盖嘛。

王主任找陈区长,也是汇报工作来的,“头儿,咱们搞这个移动大棚,乡镇一定要公示吗?”

“哎呀,这个……”陈太忠皱着眉头想了想,“好像是强调过,要让大家都知道,但是没有硬性规定,乡里一定公示,唉,这基层工作就来不得半点疏忽啊。”

“屈刀乡有群众反应,乡里没贴出公示来,”王媛媛缓缓发话,“刚才有乡里群众在区政府公示栏发牢骚,我觉得这个情况有必要重视一下。”

王主任的工作态度,真的没得说,这个移动大棚的统计和筛选,本来就是交给计委的,但是现在分管副区长兼计委主任病假了,闹得沸沸扬扬的,人心浮动,这个时候,她发现有人发牢骚,还敢接下来,这也真是排除万难一心为公了。

“在公示栏喊冤,为什么不去信访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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