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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_4-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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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能找出什么人呢?褚总心里也苦恼,他认识的就是一票庸平人,在当地的势力,那是没得说,然而,项总想结识的,绝对不是庸平人。

正在苦闷之际,他猛地听说,凤凰的模具厂,居然敢拿着自己的模具偷偷生产,然后卖给别家,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我艹,项思诚欺我也就算了,你一个小女娃娃,也要欺我?

邪火上来了,就不管那么多了,尤其是他还占理,想到这个李总的美艳,褚襄禁不住食指大动——那啥,搞模具是要讲名声的,不想被我戳穿的话,那就被我……戳一戳吧。

不过,褚总虽然好色,但也知道,打这个女人的主意,估计风险不小,这天底下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张嘴的女人有的是,于是他灵机一动——我也学一学项思诚,看她能找到什么样的人来说情。

当然,这只是他的设想,也没期待一定有什么结果,两万块钱他是不会要的,丢不起那人,不给我交待,咱们就打官司——总是要看什么人来帮你说情。

不过他真没想到,最终还真惹出一个大家伙来——或者不是很大,但绝对恐怖。

对着陈太忠,他不敢把这因果一一说明,但是大致意思还是可以讲一下的,到最后他苦笑一声,“项总这么要求我,我也就只能这么要求别人了……请陈区长理解。”

“啧,”陈太忠听得咂巴一下嘴巴,这货的说法比较新鲜,但是循着脉络一想,也比较真实,想一想之后,他终于一摆手,“算了,我原谅你了,你可以走了。”

“陈区长,”褚襄苦笑一声,他不想就这么走了,褚总来的目的不止是道歉,获得陈区长的谅解只是其一,第二就是获得陈区长的支持,人嘛,总是得陇望蜀的。

于是他犹豫着发话,“您在信产部有影响力啊,素凤手机都做得了,我的模具被您用了,是我的荣幸,您能不能……让井部长帮着打个招呼?”

我去你大爷的,一个副部的招呼,这么不值钱?陈太忠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你知道老郭求我引见一下井部长,花了多少钱吗?

不过这个话,他没必要跟对方说,他就是淡淡地说一句,“李凯琳是我的女人……你应该庆幸,我这个人很讲理。”

“咝,”褚襄听得倒吸一口凉气,他有过这样的猜测,但是对方敢直言不讳地承认,这样的嚣张,就还在他的估计之上了。

沉默了四五秒,他苦笑一声站起身来,“那我这次就是专程道歉来的……陈区长,对不起。”

“这个女孩儿不错,”陈太忠看一眼他身边的女孩儿,那是一个二十三四的女人,容貌姣好前凸后翘,关键是腿也很长,他色眯眯地发问,“她能留下来吗?”

“这个……”褚襄沉吟好一阵,才苦笑一声,“我给您换一个成吗?她是我的女人。”

“行,总算没怂到家,敢这么跟我说话,”陈太忠问这句话,纯粹是要恶心一下对方,睚眦必报,那不是白说的,对方的反应也还算正常,他一摆手,“好了,我彻底原谅你了,不跟你吹牛,我的原谅……顶得上你十次开模的费用了。”

“那是,陈区长您是大人大量,”褚襄笑着点点头,带着小女孩儿,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太忠坐在那里好半天,才苦笑着摇摇头,“原来权力……是可以这么流通的。”

今天的事儿,又增广了他的见识,有些明明可以相互体谅,协商解决的事情,一定要加上金钱的补偿,好像才显得公道,但是同时,对很多人来说,金钱的补偿都是可有可无的。

你得拿出权力来,才能让别人接受调解,也就是说,时下的中国,权力才是硬通货,钱嘛……这玩意儿不是真正的硬通货,也存在贬值的危险。

这个发现,令他有一点点的开心,毕竟他是国家干部,手上就抓了权力,可以随时流通的,真正的硬通货——而且褚襄的行为表明,他这个牌子,还比较被人认可。

但是同时,他心里又有点说不出的滋味,没有权力出现的话,这点小事,就一定要对簿公堂了——值得吗?

或者权力的本身,也是一种润滑剂吧,保证社会能正常的运转,陈太忠觉得自己有一点点文青的趋势了,居然会纠结于这种事情。

下一刻,他就想到了一个更纠结的问题,一个纠缠他很久的问题: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官僚掌权的社会好,还是资本掌权的社会好?

第4043章 不一样了

第二天一大早,陈太忠去区党委开常委会,探讨一些工作,不过由于欧省长马上要来,倒有不少时间,是花在讨论这个上面了。

隋书记最近的状态有所回升,前两天还关注了“迈开脚步、动手动脑”活动,并对一些干部作了抽查考核,对那些不合格的干部,他还呵斥了一番。

今天这个会上,他也把此事拿出来说,并要求组织部搞一个奖惩制度出来,搞得大家心里暗暗猜测,隋书记现在又活跃了起来,难道是——不走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自打区政府强势崛起之后,常委会通常都用不了多长时间,偶然有些争执,多半也都是组织人事上的问题,一般时候,陈太忠不怎么参与其中。

今天也有组织人事上的议案,李红星被免去职务并且双开,继任人选,陈太忠当仁不让地建议廖大宝,陈铁人却认为,小廖才升副科,又上正科的话,步子快了点。

其实这都是书记会上碰过的事情,眼下再重复一遍而已,不过这也不算演戏,当着诸位常委,陈区长必须要表现出,他捧自己人的决心,也是为日后的提拔埋伏笔——哪怕是过不了,他也要说。

陈书记的反对,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廖大宝是不可能成为办公室主任的,但是他若不出头,一旦别人也不反对,没准就成了,他自是要防止这种情况出现。

其实廖大宝扶正,也不会影响陈铁人什么,他只是要向大家传递一个信息,你们看明白了,我并没有靠向陈太忠——纪检委查李红星,是因为那货该查,不是我要改换门庭。

他俩一吵,赵根正笑眯眯地表示,我看小廖可以先暂时主持工作——这表明,他的立场偏陈太忠一点,却也不多。

那就先让廖大宝同志主持政府办工作吧,隋书记登时拍板:有不同意见没有?

不同意见自然没有,要不说权力使人着迷,确实是这样,就这短短的几句话,廖大宝主持工作的事儿就定下来了,连其他人都没有勇气发出异声。

连投票都没有,但却是上了会议纪要——一致通过。

十点半的时候,常委会结束,陈太忠才要站起身离开,隋彪却招呼他一声,“太忠区长,我有点事情跟你说。”

陈区长略略错愕了一下,才跟了上去——隋彪公然如此表示,是要做什么?

来到隋书记的办公室,两人坐下之后,隋彪也不说话,就是皱着眉头吧嗒吧嗒抽烟,他的秘书见状,帮着倒了一杯水之后,蹑手蹑脚地出去了。

陈太忠见状,也摸出一根烟来,自顾自地点上,低头去翻看茶几上的报纸。

沉默了大约一分钟,隋彪才轻声发话,“太忠,初南漠……安排到培训中心行吗?”

北崇够得上接待厅级干部的,就是区政府一个三号小院,宾馆还有两个豪华套间,干部培训中心有一个总统套三个豪华套,满打满算就这么多。

欧阳贵已经派人招呼了,他要住小院,虽然干部培训中心的条件要好一些,但是堂堂的副省长,什么样的总统套没见过?论奢华的话,比得上朝田吗?

他住区政府,国家林业局的那个司长,就要安排到干部培训中心,省林业厅厅长也就跟着过来了,所以初南漠有必要留在北崇区政府——总不能让欧省长唱独角戏不是?

当然,这只是北崇的安排,领导们会不会接受,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让欧省长手下两个厅局都不在区政府,总是有点不合适——林业厅要陪上级部门,农业厅凭啥也要离开领导?

陈太忠却是没多问,他想一想之后点点头,“行,我尽量安排。”

可是他要问了还好,隋彪不缺搪塞的话,这根本不在乎的模样,反倒是让隋书记心里有点发虚,心说你小子别答应了以后不算话,“太忠,这对我很重要。”

我就没想问你,陈太忠待理不待理地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

“初厅长的连襟在国家政务院,”隋彪见他还是这副模样,索性就点明了——现在他和陈区长没什么可争的,他的这点资源,想必也看不到对方眼里,“对我来说是个机会。”

你的话怎么就这么多呢?陈太忠实在有点无奈了,我不想听,你还强迫我听,不过下一刻,他眉头又是一皱,“我还以为你能留下了呢。”

“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吧,”隋书记叹口气,不再说话。

陈太忠等一等,见他不说话,就站起身向外走去,“我知道了,尽量安排。”

当天下午五点整,欧省长的车队从阳州方向驶来,一行将近二十辆车,两辆警车,两辆大巴,两辆中巴,还有采访车,再加上各色小车,差不多就是这个数。

隋书记和陈区长带着四套班子,在省道的边界上迎接,不过这次区里也没开那么多小车过来,就是一辆金龙大巴。

“同志们辛苦了,”欧阳贵从大巴上走下来,笑眯眯地跟北崇的同志握一握手,“没必要组织这么多人来……会影响工作。”

“跟欧省长多学习,提高自己,将来的工作会事半功倍,”隋彪笑着回答,“同志们算了算,都认为很划得来。”

“那我就让你们跟我多学习学习,”欧省长哈地笑一声,抬脚向金龙大巴走去,他原本也是个做事率性的人物,“我这次要多呆几天。”

“这北崇……”初南漠见状,微微摇一下头,界迎的规格太低了,副省长下来,你们就只派一辆车来迎接?

很多领导下来视察的时候,是要求不惊动地方,但是地方上真要照做的话,那就太不尊重领导了——领导说吃顿便饭,地方上谁敢端上四菜一汤来?

宁可说我们准备多了,领导您批评我们好了,但是咱不能浪费,也好过领导对着方便面火腿肠,咬牙切齿地赞许——好好好,这就很好。

界迎的车辆,性质也是一样,来得多了,有些领导就不满,说这不合适,太扰民也太浪费,但是只来一辆车的话,没有了前呼后拥,领导的威严何在?

宁可多来几辆车,被领导骂个狗血淋头,也不能只来一辆车——浪费,浪费的是民脂民膏,谁都不会太在意,而领导真要认为你有意扫面子的话,那就是个人恩怨了。

也就是欧省长了,初南漠心里暗叹,随便换个副省干部来,县区只派一辆车界迎的,那就等着倒霉吧。

欧阳贵不在意这些,上了金龙大巴,就跟陈太忠交谈了起来,将其他人彻底无视,他并不介意别人知道自己跟小陈的关系,这根本就是瞒都瞒不住的。

聊了一阵之后,车到北崇宾馆,陈区长安排欧省长随行的人下车,住进三号院,对其他的人则是表示,就这么个独院,政府宾馆的条件不是很好,咱们去干部培训中心吧?

我是住惯政府宾馆了,李强笑眯眯地表示——他以前是市长,又是张区长的后台,对北崇宾馆,确实不是一般的熟悉。

“那我也住北崇宾馆吧,”初南漠表示,自己愿意跟欧老板同进退。

“初厅,明年您再来,想怎么住都行,”陈太忠苦笑着回答,“今年真是没多少房间了,我自己都是跟别人合住。”

“我擦,惠特妮·休斯顿,”旁边有人惊呼,大家闻言,纷纷扭头看去,发现一黑一白两个女人,穿着短裤背心,跑进了一个院子里。

“不是惠特尼,这是她的保镖珍妮,”隋彪笑一笑,很随意地介绍,“惠特妮·休斯顿跑步,主要是在一大早,还有晚八点左右,在培训中心一探头就能看到。”

“北崇跟以往……确实不一样了,”欧阳贵笑一笑,事实上,他身边的人里,也有不少人有类似的念头——在这个偏远县区,不但马上要出现全国第一个娃娃鱼散养基地,更是能随随便便,就看到国际知名大腕儿跑步。

欧省长一行人来到北崇的时候,时间就不早了,安顿好住宿,基本上就是六点了,不过饶是如此,他还是兴致勃勃地去农业局的示范大棚看了看,了解北崇农业的发展。

陈太忠看他这个热情劲儿,甚至很担心,老欧会不会晚上来找惠特尼聊天,不过还好,欧省长自是有副省长的矜持,视察回来之后,就休息了——从朝田到北崇,真的是一路辛苦。

第二天早上,大家吃过早饭之后,就奔向浊水乡,跟来的采访车也拽出了长枪短炮,沿途拍摄着——拍的人不止有省台的摄像师,还有国家林业局从首都带下来的人。

这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对于整个国家林业局而言,可能不值一提,但是对动物保护司来说,这真是很值得纪念的,所以郭司长没带职业摄影师来,但是跟着他来的人,都带了DV,其中还有人,是摄影拿过奖的。

总是要记录下这难忘的一瞬间,才不枉来一次。

车队到了养殖中心门口之后,登时就是一滞,前面密密麻麻的全是人,看上去怎么也有五六千号……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第4044章 沉甸甸的信任

陈太忠看得也是一愣,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自打娃娃鱼苗被接回来以后,关注养殖中心的人就多了起来,门口每天最少也有三四百号人,有人是想通过大屏幕,看一看这鱼苗到底咋回事,好养不好养。

也有那纯粹无聊的闲汉,就想看个热闹——北崇是从来不缺闲人的。

不管怎么说,这两天围在养殖中心的人,是越来越多,任何时候,都保持在五六百人这个规模,中心的人也不拦着大家围观,就是强调一点,不得喧哗。

若是声音太大,吵着娃娃鱼,那问题就严重了。

朝田质监局的人已经走了,交了五万的赔偿,娃娃鱼也没有再死,昨天首都来人跟养殖中心交割了,一千四百尾鱼苗。

可是陈太忠真没想到,今天发鱼苗,会引发这么大的阵仗,在他的印象里,娃娃鱼一共放出去一千一百尾左右,养殖户大约也就是两百出头。

大部分报了名的养殖户,都是普通人家,没有受到串联的影响,资金不怎么雄厚,就是在五尾上下,不少人只报了两三尾,但是能超过五尾的也不多,基本上就是个平均值。

但是总共两百多户,现在居然有几千人围观,这也真是罕见了——由此可见,这个项目,还是有不少人在关注的。

接下来,就是各种仪式了,由于娃娃鱼害怕惊吓,区里特地在养殖中心斜对面搭了一个台子,在那里念名字和号牌,念到的人,去中心领鱼苗。

这就是最热闹的时候,第一个人名,自然由欧省长来念,“20020001号,三轮镇李松枝,八个苗儿……嗯,八尾娃娃鱼苗,现在开始领取。”

一个壮硕的中年女人大喊一声,招呼着四五个人走进了养殖中心,从大屏幕上,大家看到了,几个汉子在那里指点一下,工作人员就捞出几条特别活泼的鱼苗来。

号牌要排序,终究还是有些用的,先下手为强,可以优先选苗。

“后来的人,是不是就没什么好鱼苗了?”欧阳贵低声问一句。

“不会的,他们不满意,可以等下一批鱼苗来选,”李强笑着回答,“不过这个娃娃鱼,个体差异很大,养殖技术不成熟……鱼苗早选晚选的,差别不大。”

要不说娃娃鱼的养殖,真的是大问题,没有到了规模化养殖的地步,个体发育的差异是很明显的,有些比较蛮横又能吃的,就要抢同伴的食物。

这个现象太常见了,别说养娃娃鱼,养鸡养猪都存在这个问题,而能抢食的这些佼佼者,通常会发育得比较好。

欧阳贵搞农林水的,一听也就知道这意思了,明白自己是多心了,他甚至见过,一些比较弱小的鸡,跟在别的鸡后面吃食,但是一旦成长起来,就压迫前面欺负自己的鸡——大自然的规律,优胜劣汰。

那壮硕女人,不久之后就出来了,拎着一个大塑料桶,上了一辆农用车,然后呼啦啦地,一下走了百十号人,有些人是坐着农用车走的,有的人是骑摩托——合着这都是一起来的。

原来是这样,欧阳贵有点明白了,外面围着的人,除了好奇者之外,还有不少人,是带了亲友团来的,一旦领了鱼苗,大家就护送着离开,一来是能满足好奇心,二来也是一种保护,毕竟一个鱼苗值不少钱呢。

娃娃鱼苗在北崇并不算很少见,但是尾巴上有标牌的才值钱,没有身份的黑户不值钱。

就在他感慨的时候,又有人进去捞鱼苗了,外面围观的群众大呼过瘾,有些人更是表示,明年一定要养几条娃娃鱼。

“这个也录下来,”欧省长笑着发话,“群众有这个呼声,我们要听到。”

一上午的时间,养殖户领了三百多条鱼苗走,加上下午的话,应该能突破七百条,真的是热闹非凡的景象。

尤其是那些领了鱼苗走的人,脸上都是充满了期盼,似乎一点都不怀疑,这可能是个错误的投资,这种信任的感觉……在时下社会,真的很少见到。

欧阳贵就很想拦住两个人问一问,你们凭啥就敢这么投资,但是再想一想,他又放弃了这种冲动——一定是有理由的吧?

这就是哥们的人格魅力!陈太忠却是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上午的时候,陈正奎也从阳州赶来了——当然,他并不稀罕这个,但是养殖中心变得越发地火爆了。

“在北崇干了一辈子,近十几年,就没有看到过这么热闹的场面,”临近中午的时候,林桓轻声感慨一句,“太忠,你功德无量啊。”

“什么功德,就是用心了,”陈太忠不以为意地笑一笑,接着又轻喟一声,“群众的信任来之不易,一定要珍惜啊。”

这话搁在十几年前说,估计要有人骂,老百姓怎么可能不信任政府呢?但是就这十几年里,政府的公信力急剧下降,是不争的事实。

就在这种大背景下,对于传说中不能家养的娃娃鱼,老百姓居然敢争先恐后地养殖,别人看到的是热闹场景,陈区长看到的则是,这是群众对区政府的高度信任。

这种信任,让年轻的区长感觉亚历山大,他扫视一眼四周,冲不远处的邓伯松招一招手。

邓局长剪着双手,正在看李书记跟于海河交谈,吃旁人提醒,才知道陈区长在一边示意,连忙走过来,笑着发问,“区长有什么指示?”

“你和老胡两人商量一下,出个方案,为养殖户的工作人员,要有奖惩制度,”陈太忠轻声指示,“责任区划分,交叉责任区,领导负责制……该怎么上就怎么上,一定要保证散养的存活率,要是死亡率超过百分之十,哼。”

“我们已经做好了打攻坚战的准备,”邓局长神情凝重地点点头,他知道,百分之十是陈区长给自己和胡局长划的线儿,“小伙子们要辛苦一点了。”

“有罚就有奖,不能让小伙子们白辛苦,只要做好了,想要什么尽管提,”陈太忠点点头,“奖金数额可以大一点……关键是不能打击了老百姓的养殖积极性,老邓你看到了吗?这是难能可贵的信任,我们要对得起群众这份沉甸甸的信任。”

“说得不错,”欧阳贵背着双手,从旁边走过来,他笑眯眯地点点头,“信任这个东西,是花多少钱都买不到的……我本来还想提醒你一句,看来小陈你已经想到了。”

“只是有感而发,”陈区长笑着回答一句,这有自我夸奖的嫌疑,不过他不认为这个回答过分,事实上他想说的是:也就是哥们儿有这个人格魅力。

换个人来,敢不敢这么搞都很难说,大家信不信……切,可能信吗?

一行人的午饭,就是在浊水解决的,蒋双梁和赵印盒使出了浑身解数,招呼各位领导,大厨甚至是从阳州请来的。

中午简单地休息一下,下午欧省长一行又来到了卷烟厂,这个涂阳的卷烟分厂,一直都是北崇人的自娱自乐——市里也是低调对待,副省长这么一视察,才算是有了真正的身份。

欧阳贵不会提什么烟草收购的事儿,他对卷烟生产的过程很感兴趣,先进了厂房,参观一下流水线,听着旁边人的介绍,还有人专门递上调制好的烟丝,供他揉搓把玩。

他甚至拿朝田卷烟厂的数据,来跟北崇卷烟厂相比,听说这里的日产量,能达到两百万支,也就是四十个大箱,禁不住点点头,“很厉害的加工能力……再发展的话,厂房小了吧?”

“我们又在准备征地,”卷烟厂的负责人回答,“目前销售渠道和烟叶收购渠道还在发展中,扩建最迟也要明年才考虑。”

这个烟叶收购的话题,是绕不过去的,但是欧省长就是不接话,只是笑着点点头,“阶段性发展是有必要的,稳扎稳打是好的,前瞻性也要有……”

考察完生产线,他又去办公楼前跟大家合影,这个是卷烟厂强烈要求的,有个副省长的合影,能防一些宵小。

临走的时候,厂里自然是要奉上特供香烟若干——不是白送不白送的问题,欧省长肯收下,那都是给卷烟厂面子了。

视察完卷烟厂,欧阳贵也没急着离开前屯,而是又选了两家大棚来考察,欧省长同种植户亲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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