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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_4-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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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号码都不配让我记住的人,居然敢算计我,他越发地恼火了。

不过就在这时,廖大宝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传真,“市教委转来省教育厅的传真,希望咱们准备一下关于大学生返乡创业情况的文件,越详尽越好。”

对各大专院校来说,值得关注的并不仅仅是招生、教育、课题研究和论文数量这些,学生的毕业分配去向,也是衡量一个学校好坏的指标——在教育产业化的年代,这指标尤为重要。

这种事情上,教育厅牵线是再合适不过的了,所以才有这么个传真。

“咱们这个返乡创业,做得还不是很好啊,”陈太忠叹口气,下面县区的工作,被省政府的组成部门关注到了,并且想拿来做样板,这是可喜的,但是两个学生撒手不干,也是客观事实。

“咱们还接纳了敬德的返乡大学生,”廖大宝小心翼翼地提示,“体现了全市一盘棋,心甘情愿地为兄弟县区培养人才……”

“嘿,心甘情愿,”陈太忠听得哈地笑一声,顺手拿起手边的电话,拨个号码,“老谭在呢?来我办公室一趟。”

才放下电话,祁泰山的电话打了过来,说的是李红星的案子,目前检察院已经完成工作,打算提起公诉,祁书记打电话来,就是看陈区长还有什么补充没有。

其实陈太忠一向不过问检察院和法院的工作,最多就是人贩子那案子,他指示说,似此丧心病狂的犯罪分子,不严厉惩处,不足以震慑宵小——就算那一次,也是公开的指示,从来都没有私下打招呼。

不过这一次,涉及的人是前政府办主任,祁书记这个请示,倒也是能理解的,陈区长沉吟一下,最终还是决定,不去强行插手,“那就辛苦检察院和法院的同志们了。”

放下电话的时候,谭胜利就走了进来,他从陈区长这里领了任务之后,汇报一下近期的工作,又拿出个建议来,他想重建区图书馆。

“修建图书馆是好事,”陈太忠点点头,北崇缺少娱乐场所,也缺少面向公众的提供知识的场所——导致很多年轻人无所事事,就容易惹是生非。

不过这个图书馆,是要建在城里的,北崇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区,城区里也有大量空闲的土地,然而,城区规划一旦搞起来,快速发展的北崇,土地很可能就不够用了——陈区长有这样的自信,他也不想留给后任一个烂摊子。

所以,讲究人就有讲究人的苦恼,地皮是个问题,“原来的图书馆是在哪里?”

“就在咱区政府里,”谭胜利嘴角抽动一下,“上世纪六十年代末,被冲击了,就没有了。”

“这真是……”陈太忠低声嘀咕一句,就算像他这么不讲理的,也没办法在四栋小楼里,腾出一栋给图书馆用,而且现在的工作人员,比那时候的多出太多了。

沉吟一下,他才点点头,“行,我回头跟老白合计一下,多大面积就够了?”

“能有一百亩地,就最好了,”谭胜利还真敢狮子大张嘴,“咱要用发展的眼光看。”

“天南省图也才一百来亩地,”陈太忠白他一眼,“最多五十亩地,回去做方案……算了,一百亩吧,我强调一句,规划中宿舍区面积,不得超过百分之二十。”

这是陈区长的工作作风,搁给一般领导,八字没一撇的项目,就公然表态同意搞宿舍,是很不合适的,但是给他看来,不管领导同意不同意,下面有这个需求的话,早晚是要搞,经常还会出现先上车后补票的变通手法,到最后还是得同意。

下面会有这个需求吗?迟早是要有的,这个东西,拦是拦不住的。

既然如此,他索性在规划里,明确宿舍区范围,省得将来他走了,有人划出一片地,当商品房来卖,占便宜的是个人,受损的是北崇人学习和休闲的空间。

只要这个规划确定下来,在他有生之年,谁敢动那百分之八十,就要考虑一下陈某人的怒火——通海商人和老岚的遭遇,可为明证。

所以他认为,自己这种思路,才叫有发展的眼光,才叫有前瞻性,连宿舍的地,区政府都提前留好了,别太过分哈。

折腾完这点事,陈太忠的思路就又被岔开了,总觉得自己有什么事情没办——要不说这政府工作苦,就苦在这儿了,他已经养成了随手记笔记的好习惯,日程安排表也有,但是有些突发的、不一定能上得了笔记的东西,对他来说,也未必就是不重要的。

仙人的脑瓜都不够用啊!就在他努力回忆之际,他的电话响了,又是一个陌生的号码,“陈区长你好,我是庸平光缘公司的小褚,您现在忙吗?”

“你还真敢给我打电话?”陈太忠气得笑了起来,“挺得意的吧?”

“我这不是跟您解释这个事儿吗?”褚襄低声下气地赔笑,“刚才我就在项总办公室,只是说我这个外壳不错,您也在用……他就给您打了这么个电话,我也不敢拦不是?”

“继续编,”陈太忠冷冷地发话,小子你就得了便宜卖乖吧。

他不信这个说法,依他的理解,项思诚是个一心求上的,身后又有人,这样的主儿通常都是非常现实的,不会轻易得罪人,却也不会轻易把希望寄托在一个渺茫的机会上。

通俗一点来说,就是人家做人情,也要把人情做扎实了,拿这个逆变器的外壳来说,就算项思诚知道,陈某人用了光缘的模具,他想卖这个人情,也要等陈太忠主动打电话过去——项总,光缘的这个外壳不错,我也在用,能不能给个面子呢?

他不打这个电话的话,项总肯定就直接无视这个消息了,人不求人一般高——你想托我关照光缘,你得出头,你不出头,我怎么卖人情?

以项思诚的老辣、稳重和务实,不会自降身份给他打这个电话,褚襄必然没起好作用。

“我真不是编的,”褚总在电话那边苦笑一声,“我真是不想打您的旗号,可是想一想,我要是丢了这个单子,凤凰那边模具厂的业务,也就没了……能继续下去的话,这不是挺好吗?您终究是凤凰人,要关心凤凰经济发展的。”

什么凤凰模具厂的业务,那是婉转的说法,凤凰的经济也不差这点业务,说白了,就是说李凯琳的收入——以前的事儿都不提了,还能再做几万个壳子的话,总比不做强。

陈太忠心里这个憋屈,真是没法提了,他本来是想大骂褚襄一顿,可是被这货一绕两绕的,就发现这个人情……似乎也不是白卖了。

被一个小小的商人算计了,这真是耻辱,不过下一刻,他脑瓜一转,干笑一声,“哈,小褚,你现在应该还在项总办公室吧。”

“咳咳,”褚襄剧烈地咳嗽两声……

第4072章 赫赫凶名

陈太忠敢这么猜,自然有他的道理,上一次,他都很明白地表示,李凯琳就是我女人,褚襄你把身旁这个女人,留下让我爽一爽。

当然,那是玩笑话不用再提,但是两人交谈,都已经是很赤裸裸的了,没什么不能说的,那么这次小褚说什么“凤凰的模具厂”也就算了,连“凤凰经济”都提出来了,这话的味道就太不对——想来说话是不方便。

不方便的场合,还要给他陈某人打电话,褚襄是傻逼吗?显然不是,这就是说,他是不得不打这个电话。

为什么不得不打呢?有人逼着打,所以,丫只可能是在项总的办公室打这个电话——至于他说的已经离开项总办公室了,项思诚绝对不会介意。

褚总咳嗽两声之后,干笑一声,也不承认也不否认,“陈区长,项总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哪天您来天涯,我做东,请两个领导一块聚一聚。”

“我不会自己联系他吗?你就别碍事儿了,”陈太忠啪地一声压了电话。

这个人情算是领得死死的啦,挂了电话之后,陈区长才又反应过来这一点,不过,他现在连生气的劲儿都没了——没办法,想让小凯琳赚钱,就得认这个。

下一刻,他摸起电话,给李凯琳拨过去,“以后卖给光缘的外壳,价格上浮百分之五……就说是我说的,他要不同意,你就不给他生产。”

挂了电话之后,他才想到另一个问题:项思诚这是咋回事,这么给面子?

褚襄挂掉手机,抬头看一眼项思诚,那眼神是特别的无辜,他刚才的通话,用的是免提,“项总您看,陈区长确实不让我随便打他的旗号。”

“那你不是也打了吗?”项思诚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淡淡地发话——被陈太忠看出了眉眼,虽然没照面,也是很丢人的,他的心情自然不会很好。

我这不是没办法吗?褚襄讪讪地笑一笑,也不说话。

他上次见陈太忠,效果不是很好,人家只是原谅了他,他心里有点腹诽——用了我的东西,还原谅我?这也真是够霸道的。

所以他并没有想扯这面大旗,但是后来厂里的风声越来越对他不利,他的竞争对手,越来越被人看好了,厂里的专工之类的,都觉得那家物美价廉——其实就是被公关到位了。

这个局面要必须扭转,生死存亡啊,尤其是光缘是做惯了东方的,超过百分之四十的业务都在这里——丢一个单子,剩下的单子就可能接连地丢,这样的损失太沉重了。

所以他今天来项总办公室,想说一说事,结果项总只给他两分钟时间陈述,他在来的时候,也想好了一些应对说辞,眼见局面险恶,说不得就硬着头皮扯出了陈太忠的大旗。

——我们的加工手艺没有问题,外壳也有保障,这个外壳,其实是我们跟恒北的北崇区政府一起开发的,那里也在使用。

北崇区政府,你觉得能跟东方厂相比?项总淡淡地问一句。

北崇的区长是陈太忠,他以前是凤凰科委的副主任,褚襄低声地提示领导一句:现在欧洲市场大卖的素凤手机,就是他搞出来的。

“素凤手机……”项思诚登时就无语凝噎了,通地是信产部的企业,信息产业这方面的消息,真的是灵通无比,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为国争光的素凤手机?

他沉吟片刻,才缓缓发话,“你跟陈太忠到底是什么关系?”

“那个模具厂,是他扶持起来的,”褚襄也不敢全说实话,看褚总重视的样儿,就知道自己要说想追究李凯琳的责任,怕是东方厂的业务直接就全军覆没了。

于是他硬着头皮回答,“我们做生意嘛,就是求个人脉,前一阵我就想求他,让井部长跟您打个招呼,结果他说……不许打他旗号。”

项思诚考虑了有十来秒,才跟褚襄要了陈太忠的号码,直接拨过去,有了上述一段对话。

电话刚挂,东方厂进来几个人,是说一起生产事故,褚襄才待回避,项总淡淡地指示一句,你待着,话没说完呢。

处理完这些事务,项思诚要他给陈太忠打电话——当着我的面儿打。

项总这是要把人情往扎实里做,褚襄只能硬着头皮打电话,还主动地打开了免提,总算还好,正如他所料,陈区长也是要面子的,没说什么偷用模具的事儿,就是恨他乱打旗号——殊不知,这正是褚襄需要的呵斥,真是天衣无缝。

所以面对项总的呵斥,褚总沉默片刻后,才笑一笑,“我只是撮合领导们认识一下,您二位都年轻有为……项总,这一单关系到我公司的生死存亡,我真是不得已。”

“你的公司能死得那么快吗?”项总白他一眼,又沉吟好一阵,在褚总看来,这是卖弄纠结,好把人情做扎实,也是买他管住自己的嘴,别说穿帮了——总之,项总很为难的样子。

果不其然,项思诚最终还是一摆手,“跟供应上签合同去吧。”

“谢谢项总了,”褚襄点点头,屁颠颠地倒退着离开了项总办公室。

他不知道的是,他才一离开办公室,项总就低声嘀咕一句,“陈太忠,嘿……”

项思诚不但对素凤手机有印象,对天南的三个正处,他印象都特别深刻,尤其是陈太忠跟井泓的关系,不需要褚襄说,他心知肚明得很。

也正是因为知道,听到褚襄想通过陈太忠让井泓给东方厂打电话,他明白这不是假话。

不过,陈太忠想的也没错,井泓的支持,对于项思诚来说,有意义,但不是特别大——关键是,这么小个合同,井泓根本不会关心,想要卖人情,就得陈区长主动打电话。

然而话又说回来,项思诚对陈太忠的了解,还远超过褚襄的想像。

素凤手机有名吧?太有名了,为国争光呢,但是有多少人知道,通地集团天津的九零三那里,因为跟素凤争单子,一个老总被中纪委带走了?政策法规司的牛司长,也完蛋了?

项思诚就知道这些,他甚至跟副部长叶琳关系不错,而叶部长跟井部长,那是绝对尿不到一个壶里,但是叶部长,又是碧空蒙书记的老部下——这次大会很可能进局的蒙艺!

所以说中国官场的纠葛,随便上一个人来,根本就看不清头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项思诚甚至都知道,陈太忠是蒙艺一手提拔起来的,但是现在,大家又在此人身上,看到了黄家嫡系的标签,项总都不得不感叹——不懂啊,真的看不懂这个人。

不过让项思诚最为警惕的,还是关于这个人本身的传言,他跟牛司长的关系一般,但是后来大家说起来牛司长的失败,总是要感叹一句——惹谁不好,去惹那个睚眦必报的陈太忠?

一听说褚襄跟陈太忠有交情,他就坐不住了,项思诚的上升通道,已经理得比较顺了,现在就是应对各种竞争和防人使坏。

而陈太忠的破坏能力,他实在是太清楚了,他真的不求井泓能多帮忙,就只求别被陈太忠记恨上——不管褚襄跟那货是什么关系,只说这个产品北崇在用,那么他要否了的话,那就是不给某人面子。

“睚眦必报”四个字,那不是白说的,莫名其妙招惹仇恨上身的,他在官场这些年,又见得少了?

项总心里的底线,划得非常明确,我都不求你帮忙,求的就是你多少领个人情——这些小买卖,他也看不到眼里的,连回扣都没兴趣,就是拿来卖人情的,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当然,若是能就此搭上陈太忠或者井部长的线,他也不会拒绝的。

不管怎么说,这个人情,他确信自己是卖出去了,只冲陈区长那一句恶狠狠的发问——“挺得意的吧”,他就知道,这个男人跟自己一样,再小的人情,都不会随便领。

让这样的人欠个人情,是令人愉悦的事情,就算被陈太忠猜到他的手段,那也无所谓,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是了,到时候你不说我不说,可不也就是那样?

陈区长不知道项思诚为什么给他打电话,就只是觉得不科学,他也想过一些可能,却是从没想过,是他的赫赫凶名,让别人退避三尺了——这也真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可是褚襄比较清楚这个过程,尤其是看到项思诚的反应,他才算进一步理解了陈太忠的潜力,就琢磨着,必须跟陈区长打好交道。

不过眼下要紧的,是先把合同签了,夜长梦多啊,褚总从包里拿出早就写好的合同,来到了供应处。

供应处的人听说项总点头了,拿了合同去请示项总,不多时又返了回来,笑眯眯地表示,“行啊褚老板,面子够大的……老大说了,第一批要五万套,合同拿回去重写。”

两万就升成五万了,这真是给面子,事实上这个合同耽误了时间不短,眼下需要赶工,多加三万很正常,但是不管怎么说,也是项老大的面子。

第4073章 又生变故

“不用回去,在这儿就可以重写,”褚襄笑着回答,他一个堂堂的老总,身边也带着使唤人呢,于是安排人重新写过,这期间他自是要陪着供应处的处长聊天。

重写合同是很快的,十来分钟就好了,供应处的处长又拿着合同走了,他就摸出手机,给李凯琳拨个电话,笑眯眯地发话,“李总,我褚襄,再订三万的货。”

“涨价了啊,涨百分之五,”李凯琳待理不待理地回答,前一段时间的官司,她找了个律师来应诉,不过褚襄不敢再打下去了,根本就没到场,算是原告自动撤诉。

不过这个事情,依旧让她心里有点不舒服,所以回答的时候很不客气。

“哎呀,”褚襄一听,就有点哭笑不得,其实供货价早就商定了,李凯琳这样临时乱涨价,可以追究违约责任的。

但是这时候,他哪里敢说什么违约?只能赔着笑脸回答,“李总,我这是小本买卖,你高高手……咱们来日方长嘛。”

“提价不是我的意思,要我提,就直接提百分之十了,”李凯琳懒洋洋地回答,“肯定是有人授意的,这个不用我说吧?”

“哦,原来是这样,”褚襄听到这话,居然笑了起来,“那行,就这么说了。”

提价百分之五,对他来说不是多大问题,但他最担心的是,提价是这小姑娘为了泄愤,做出的报复性决定,那么,这次能涨百分之五,下次就能涨百分之十五——他到哪儿说理去?

要是陈太忠的意思,那就无所谓了,想那堂堂的一区之长,想必也不会为这点小事,一涨再涨。

想到陈区长的怒火未消,他挂了电话之后,又拨那个号码。

陈太忠又接到了褚襄的电话,心里这个气就别提了,“姓褚的你这是没完了,是吧?”

“陈区长你听我解释,”褚总赶紧赔笑脸,“刚才我确实是在褚总办公室,但是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

他已经决定了,要牢牢地抱住这只大粗腿,于是毫不犹豫地将项思诚的反应说了出来,连手机开着免提的事儿,他都说了出来。

所谓投靠,就一定要坚决果断,褚襄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表明了他站队的决心。

不知道当时,项思诚是什么样的表情?陈太忠听得也觉得有点好笑,可是转念一想,是这个小小的商人,将两个国家干部玩弄于股掌之上,心中又生出了不忿。

“褚总很聪明嘛,”他笑着发话,“我和项总,是远远赶不上你啊。”

“我可没那个意思,”褚襄诚惶诚恐地解释,“我只是不想让您误会我……李总通知我,价格上浮了百分之五,我二话没说,就答应下来了。”

“这话是我说的,”陈太忠哼一声,“怎么,不满意?我都觉得说得少了。”

“只要您高兴,我就一定支持,”褚襄笑一笑,“您既然觉得少了,那我再支持北崇五千个外壳,免费的。”

“想送是你的事,别跟我说,”陈太忠压了电话,心里多少好受了一点,算你识相。

不过同时,他也暗暗地感叹:现在的商人,也真是够狡猾,利用两个干部之间的陌生,通过掌握的不对称消息,居然硬生生地完成了这种走钢丝一般的高难度动作。

要不说,不要小看任何人呢?

处理完这件事,就是中午了,下午是区党委常委扩大会议,出席的除了区党委区政府的领导,还有其他相关部门的干部,以及各乡镇的党政领导,将培训中心小会议室挤得满满当当。

隋彪主持召开了这次会议,这是在中央举办大会之前,区里的一次动员会——咱们北崇近期要高度警觉,加强对不稳定因素的关注,同志们须枕戈待旦,随时准备处理突发事件,以保证我们党的中央大会顺利召开。

这是个很扯淡的会,北崇闹翻天,也影响不了大会的一根毛,不过这关系到态度问题,大家也不能说隋书记吃多了撑的,换届之际,再小心都不为过。

会后,陈太忠回到区政府,廖大宝过来反应,说陆海山风集团打来电话,想在北崇捐助五个希望小学。

“让谭区长关注一下,”陈区长不动声色地吩咐,想一下又问一句,“省农大那边安排得怎么样了?”

“好像是初步定下三个教授,先来会诊农业,”廖主任皱着眉头回答,“不过他们还要带一些学生来,据说是可以费用自理。”

陈太忠沉吟一下,还没来得及发话,门就被推开了,外面走进两个人来,他见状先是一皱眉,然后站起来笑着发话,“古书记好,什么风儿把您吹来了?”

“有要紧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阳州市纪检委书记古伯凯,他面无表情地发话,“太忠同志,我代表市党委告知你,你需要接受一些调查……要收拾什么东西吗?”

“嗯?”陈太忠听得眉头一皱,心里真是有点恼火,“这还没完没了啦?整天就是跟纪检委打交道,这工作还怎么干……古书记,要是我没问题呢?”

“也没人说你有问题,”古伯凯面无表情地发话,又看一眼身边的男子,“这是中央纪检的周主任,组织调查……你配合一下。”

我擦,陈太忠直勾勾地看了古书记五秒钟,才哈地笑一声,“那行,我跟你们走,带两件啤酒可以吧?”

“想喝我陪你喝,阳州到处是啤酒,”古伯凯继续绷着脸,他实在是不愿意招惹这个刺头的,但是中央纪检带着省纪检委下来,涉及的事情太大,李强都不敢说个不字,他哪里敢有半点的放水?

也就是陪对方喝酒,多少算释放点善意,想到这儿,他又看一眼廖大宝,“小廖你也跟我走,外人问起你来……就是我请你俩喝酒。”

廖大宝愣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自己遇到了什么事,但是他现在根本没能力置身事外——陈区长的通讯员,铁铁的贴心人,说再多都没用,领导这是犯什么事儿了,居然连我都搭上了?

“我能给我老婆打个电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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