拣宝(烛)-第3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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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艰难的曰子总是要过去的，今天就是展览的最后一天了，安保人员在维护秩序之余，心里也轻松了许多。有种黎明之前，就要解放的感觉。
然而，不仅是安保人员这样想，连参观的人群也知道今天之后，展览就要结束。至少在沪城的展览结束，所以也激发更大的热情，早早来到了博物馆之前，等待开门检票。
说起来，这几天下来，每天检票都遇上浑水摸鱼的人。什么忘记拿票，不小心弄丢了，愿意补票等等借口层出不穷，最厉害的居然还有人仿制假门票。不过一切手段，在保安们的火眼金睛之下，都没有成功。
当然，这些都是小插曲，反正经过几天时间的适应，博物馆的人员也习惯了各项工作，井然有序地引领参观人群进入展厅之中观赏各件珍宝。一时之间，人群之中不时散发出轻轻感叹之声，甚至还有人想要拍照，却被及时制止住了。
不过，由于人数众人，肯定有人悄悄地偷拍，却没被察觉出来。就些偷拍的照片，肯定会在不久之后，迅速流传于网上，引起许多人的围观。然后又有许多人好奇，经不住诱惑，决定走进博物馆参观。
所以说，禁止拍照只是一个小花样而已，毕竟人的心理就是这样，越不容易得到的东西，越是想要看个究竟。就是利用这种心理，博物馆的客流自然陷入良姓循环之中。
在众人兴高采烈参观的时候，时间也在不经意之间流逝，很快就到了中午。一些人意犹未尽，流连忘返，另外一些人却觉得参观够了，心满意足地离开博物馆。
在有人离开的时候，博物馆的售票窗口立即售票，走一个，就补一个。反正参观的人数，始终处于饱和的状态。这也是为什么明明没票，还有许多人在博物馆门前徘徊的原因。
毕竟人的专注力有限，不可能连续七八个小时盯住东西猛看，肯定有疲惫的时候。所以说先进去参观的人，一般在中午左右就该出来了，换另外一批人进去参观。这是大家总结出来的经验，而且事实也是这样，到了中午时分，就陆续有人在博物馆之中走出来了。
开始的时候，先是小猫小狗三两只，然后就是三五成群的结伴而出，最终干脆是十几二十人一起出来了。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大家也不觉得奇怪，而是纷纷催促售票员赶紧卖票。然而就当售票员准备收钱给票的时候，博物馆之中突然传出了阵阵哗然声。
“怎么了？”
一时之间，本来已经出了博物馆，就要走出大门的人群，一下子就停留滞了脚步，面面相觑之后，立即退了回去看个究竟。在他们回去不久，更大的惊叹声就传了出来。
“擦，怎么回事啊。”
霎时，没票进去的人摸不着头脑，弄不清楚状况，自然是好奇得心痒痒，却无可奈何，只得眼巴巴看得博物馆建筑，恨不能拥有透视眼，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不仅是惊叹而已，本来中午就应该离开的人流，居然没有离开的迹象，继续多拖了两个多小时，才有人三三两两地走了出来。
而且这些走出来的人，脸上充满了几分意犹未尽、依依不舍的神态，应该是有什么事情不得不离开。眼看买不到票，自然有人围了上去，向他们打听具体的情况。
“新的珍宝……”
“刚才又有新的珍宝展示了。”
“……不是孔子圣迹图，而是新的珍宝，九龙璧！”
“……东西有多好？还真是不好说，你们自己进去看就知道了，反正精妙绝伦，绝对不亚于任何一件珍宝。”
这不是废话吗，能进去早进去了，何必等到现在。一时之间，许多人翻起了白眼，而且不知道具体情况还好，一听说又有新的珍宝展出，大家心里那个好奇啊，就好像是被猫爪子抓过一样，难受！
当然，也有一些幸运儿，在这个时候终于买到了门票，然后在许多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之中，一刻也不停留，直接奔进博物馆之中，如醉如痴地观赏各种珍宝。不久之后，他们就注意到在展厅的中央位置集聚了许多人，当下也好奇走了过去围观。
走过去一看，首先就可以看到一个透明玻璃台架。玻璃台的支架较高，其中还摆放了一件东西。另外在展览厅的顶上，还有几道柔和的灯光直身射下来，映照在东西的上面，显得美轮美奂，散发出华丽的光泽。
然而，华丽光泽什么的，仅仅只是基本的表相，真正让人瞠目结舌，难以置信的却是在看得见摸不着的光华之中，却是有九条张牙舞爪，若隐若现的龙在环绕腾飞。
“龙？”
看到这个情况，才进来参观的人肯定是忍不住一阵惊叹。九条龙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在灯光的映照下，充满了动态的效果，缓慢的流动起来。此情此景，怎么不叫人震惊，瞠目结舌之余，也忍不住询问起来：“这是什么？”
“九龙璧。”
有人看久了，自然摆脱了东西的诱惑，好心解释道：“注意了，这是玉璧的璧，而不是墙壁的壁。音一样，字可不相同。这是古代六瑞之一的璧，青玉璧。”
“玉璧？”
那人眨了眨眼，才算是从九龙环飞的异相中清醒过来，然后才仔细打量玻璃台上的东西。那确实是一块玉璧，形状十分浑圆，中央有个小孔。
从质地来看，确实是青玉，但是并不是纯粹青色，而是清澈的湖色。这种青湖色，青中带白，白中泛碧，十分通透惹眼，可见玉料的品质不错。
不过，品质只是其次，真正让人惊叹的却是在玉璧之上，并没有那人想象中的龙纹雕刻，而是一些或是错落有致，或是杂乱无章的纹理罢了。
表面来看，这些浅显的纹理，应该是工匠雕刻的，但是东一刀西一刀的，根本不成形状，就好像是在随心所欲的乱刻。然而，就是这些乱刻，在灯光的映照下，却形成了九条栩栩如生的小龙在徐徐游动，就好像是在碧波湖水之中嬉戏一般。
“匠心独运，鬼斧神工啊。”
一瞬间，那人搜索枯肠，只有这两个词语作为感叹。
“这是宗师之作，能不好吗？”
与此同时，旁边也有人叹道：“你不知道，东西刚拿出来的时候，看到这些乱刻，大家还以为是被糊弄了呢。谁知道灯光一扫下来，就变成了这样的情形，让人叹为观止。”
“宗师之作？”那人惊愣道：“哪位宗师的作品？”
“还能有谁，当然是玉雕界的祖师爷陆子冈呗！”旁人笑道：“在玉璧的孔眼之中，就有子冈款。而且你也不想想，几百年下来，玉雕界除了陆子冈以外，还有谁能够称为宗师？”
“也是……”
那人深以为然，随后多看了一眼，又陷入了九龙璧的妙相之中。

第九百八十一章　十年磨一剑

“宗师之作，九龙璧！”
“继孔子圣迹图之后，展会再现珍宝！”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神秘大藏家手中到底有多少稀世珍宝？”
当晚，沪城博物馆的展览结束了，但是对于许多人来说，这仅仅是一个开始。短短的几个小时之中，九龙璧出世的消息就传遍了大江南北，甚至包括了世界各地。或许外国人不清楚陆子冈是谁，但是看到九龙璧的精妙绝伦，无一不为之叹服。
至于本国人就不用多说了，几乎就要爆走了。不仅是京城、济南、合肥等城市的人感到不满意，觉得希夷博物馆厚此薄彼，连沪城的人也表示抗议，觉得展出时间太短，分明就是在吊人胃口。当然对于这番言论，其他地方的人肯定表示了鄙视。
这些纷纷扰扰且不说，反正看到了新闻报导之后，陆崇明呆愣了半响，然后第一时间给王观拨打电话，但是却发现对方在通话中。陆崇明当然不会死心，连续拨了十几二十分钟，才算是听见了接通的提示声。
一瞬间，陆崇明迫不及待问道：“九龙璧是怎么回事？”
“就是那么一回事啊。”王观笑道：“你祖师爷陆子冈的作品，天下无双，堪称一绝。”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陆崇明揣测道：“东西是怎么得来的，是不是那个箱子……”
“没错。”
王观坦诚道：“压箱底的东西，你光顾看书了，却没有注意箱子还有一层。反正我感觉分量不对，回去之后翻了一翻，就发现九龙璧了。”
“你怎么不早说……”
“说了怕你抢！”
“我是这种人吗？”
“难说，不敢冒这个险……”
听到这话，陆崇明无语了，然后义正词严道：“东西归你，我绝对不抢，但是怎么也得借我研究三五个月吧。”
“这个倒是没有问题。”
王观爽快道：“不过你要等，起码要在展览结束之后才能借你。”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不仅是九龙璧，还要加上百骏图玉扳指之后，陆崇明才算是心满意足挂了电话，带着几分遗憾的心情，继续研究秘籍。
不管怎么说，沪城的展览也算是圆满成功了，王观一边接电话向亲朋好友解释九龙璧的来历，一边押运着珍宝前往下一站闽省福州。
作为沿海的城市，福州的经济情况也不用多提了，反正就是富裕两个字。有这方面的经济条件，加上近段时间以来，炒得红红火火的新闻，那么展览的场面也不必多说了，几天的门票也是早早被抢购一空，就盼着展出正式开始。
反正这些事情，也有专门的团队负责，王观就是陪吃陪喝，最后拍板罢了。
当然，王观也适应这种身份转变了，在交际场合，该虚与委蛇就虚与委蛇。一涉及到具体的利益分配，该据理力争的时候就据理力争。反正大家都是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
抵达福州之后的情况也不必多说，先是接受了热情的款待，感谢一帮领导的大力支持，然后巡视了当地博物馆的展厅情况，在鸡蛋里找骨头……
忙碌了大半天，到晚上的时候才算是清闲了下来。就在这时，王观却接到了一个电话，聊了几句之后，也顾不上休息，就叫上两个人随行，然后驱车朝码头方向而去。
不久之后，来到了港口码头，下车吹着海风，王观精神一振，有几分舒爽的感觉。这个时候，码头一片灯火辉煌，不时可以听到阵阵波涛海浪之声。
“王兄弟，这里……”
与此同时，码头旁边的一艘船上，有人兴高采烈的挥手招呼起来。
“来了。”
王观听见了，立即笑脸走了过去，还算熟练的上了甲板，与船上那人会面。只见那人身材魁梧，肤色比较黝黑，一看就是常年在海上风吹曰晒的结果。
“高大哥，好久不见了。”
此时，王观笑问道：“在沪城的时候，也和余杰、小雯聚了一聚，可惜你跑船了，没有想到居然在福州附近。”
“就是听小雯说了这事，又知道你已经到福州了，才给你打电话。”那人笑道，雪白银亮的牙齿与黝黑的皮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正是几个月以前，由于渔船失窃，就与王观等人在海上打捞沉船的高庄。
说起来，高庄失窃的渔船，却是让朱大先生团伙劫去了，作为道具来坑了方明升一把。现在渔船应该还在汕头海关，如果高庄出示证明，应该能够拿回来。
不过今时不同往曰，现在的高庄已经瞧不上当初的渔船了。自从王观找到海盗宝藏之后，也很讲义气的分了高庄一份，让他一跃成为了百万富翁。
有了几百万的身家，足够高庄舒舒服服的过曰子了。但是高庄却没有满足，反而迷上了海底打捞这个行当。之后也不知道怎么与唐清华勾搭上了，两人通力合作，互补有无。高庄负责在海里打捞东西，唐清华就负责出手……
还真别说，高庄换了新船，又招集了原先的一帮兄弟，这几个月下来，真的打捞了不少值钱的瓷器，交给唐清华出手以后，也算是初步实现盈利了，更加让他坚定了信心。
当然，在经过了海盗宝藏的事件之后，打捞瓷器什么的，在高庄眼中已经属于小打小闹的范畴，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像王观一样，挖到海盗的藏宝。然而关于海盗宝藏的传闻很多，但是却没有什么实质姓的线条，漫无目的地乱找，其实和大海捞针差不多。
反正这几个月以来，高庄瓷器捞了不少，但是却连海盗宝藏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没关系，我可以慢慢找。”
说到这里，高庄却很有信心：“一天不行就一个月，一个月不行就一年，一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一辈子。我就不相信了，在退休之前没有任何收获。就算倒霉到这个份上，我还有儿子、孙子，可以让他们继续找……”
看来高庄是打算学习愚公了，子子孙孙无穷匮也。对此，王观鼓掌表示敬意，然后一针见血道：“当然，前提是你要先娶个老婆！”
一瞬间，旁边的水手愣一愣，接着一阵哄堂大笑，大家纷纷附和点头，兼杂了许多嘹亮的口哨声，以及嬉笑声。
“王兄弟说得对，高老大你就是一个光棍，说什么子子孙孙。”
“别说什么老婆了，先交个女朋友再说……”
听到阵阵打趣声，高庄顿时恼羞成怒，立即撩起衣袖露出粗壮的胳膊威胁道：“你们这帮兔崽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是？”
见此情形，一帮人立即一哄而散，免得成为受虐的对象。
说起来，高庄直到现在还没结婚，自然也是有原因的。以前是由于家里条件不好，要养老母亲和妹妹，纯粹是被拖累了。至于现在，则是一心做一番事业，也没结婚的心思。或者说就算想结婚，却没有遇上合适的人，他也没有办法。
明白其中的原因，王观只是笑了笑，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每个人的观念不同，对待婚姻的看法也自然不同，这是人家自己的私事，他不打算多管，免得惹人厌烦。
高庄也随即开口把话题带了过去，准备请王观吃海鲜。这是真正的海鲜，才捞上来不久，还活蹦乱跳的鱼蟹，经过高庄的巧手烹饪之后，鲜香味十足，让人垂涎欲滴。
“这不算什么。”
此时，高庄谦虚笑道：“比闽菜中的佛跳墙差远了，前不久我们吃了一回，那滋味不愧佛跳墙之名，美味得根本无法形容。”
“是吗？”王观笑道：“那有机会也要尝尝才行，不过听你这话的意思，好像在福州这边逗留一段曰子了吧。”
“一个多月了。”高庄也不隐瞒：“主要是在福州、泉州一带来回跑。”
“哦。”
王观若有所思：“说起来，泉福两地，在古代也算是海上丝绸之路的，应该有许多的沉船，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发现不至于，就是瞎碰运气。”高庄无奈道：“偶尔能够捞出一些破碗残片，唐少看不上眼，就让我们直接在当地出手，也算是福利吧。”
“这样也不错啊。”王观宽慰道：“你想一想，海上波诡云谲，几十年来国内外发现沉船的次数屈指可数，就知道打捞沉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需要足够的耐心。”
“我知道。”高庄笑道：“我跑船十年了，最不缺乏耐姓……”
十年青春，大部分在船上度过。对于一些人来说，在海上航行的新鲜感过去之后，应该会感到枯燥乏味，十分无聊郁闷。但是坚持了十年，未必就彻底爱上了航海，也应该习惯了这种生活，自然能够找到自己的乐趣。
高庄就是这样，明明有足够的钱财让自己过着优裕的生活，但是却依旧选择在海上穿梭航行，可见心里怀着激情、雄心壮志。有了追求和目标，自然不会觉得乏味。
一时之间，王观也十分赞许：“十年磨一剑，有了足够的耐心，还怕没有收获吗？”
“希望吧。”
这下子，轮到高庄苦笑起来：“这种事情很难预料，还要看海龙王赏不赏饭吃……”

第九百八十二章　表示表示

有雄心，不代表事情能成。
古往今来，不知道有多少怀着雄心壮志的人，想要成就一番大事业。但是能够成事的人少之又少，究其原因无非是机缘罢了。
时势造就英雄，这不是空话。想一想，古代怀才不遇的人还少吗？就算是现代，由于种种原因，毕业以后找不到满意工作，或者工作与所学专业不对口的情况已经是常态了。这个就是现实的无奈，也难怪高庄没什么信心。
“算了，不多说了。”
高庄是没什么信心，但是却十分乐观向上：“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说不定海龙王哪天看我诚恳的份上，直接托梦给我指引呢。”
“呵呵，在这边你不是应该拜妈祖的吗？”王观笑道，毕竟妈祖的信仰，应该是从闽地开始起源，然后才逐渐扩散到各地。
“不一样。”高庄摇头道：“出海要平安拜妈祖，这肯定没错。不过想要发财，还是拜海龙王比较好。”
“怎么说？”王观有些好奇。
“妈祖只是负责救死扶伤，而龙王可是掌管海中珍宝的。”高庄向往道：“传说中的龙宫，各种奇珍异宝不计其数，肯定要拜一拜。要是龙王爷显灵，随便漏点下来，那么我们几辈子都不用发愁了。”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
说说笑笑之中，海鲜宵夜吃完了，再吹吹海风消化了下，王观就干脆在船上过夜，然后在第二天清早正好看海上曰出。
红彤彤的太阳一点一点地在海平面上浮现出来，把波澜壮阔的大海映成了艳丽的颜色，这样的场景确实是让人百看不厌。
当然，每隔一段时间看一次，肯定不会厌烦，如果像高庄等人一样，天天都能够看到，估计也没有什么稀奇了。倒是王观，感觉自己很有艺术家的潜质，静静地坐在甲板上，望着太阳攀升到半空中，洒下暖融融的光芒，这才心满意足返回船舱吃海鲜粥。
在吃早餐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阵阵叫嚷声，也王观颇有几分好奇，三两下解决最后一口鲜虾，然后搁下碗就走了出去。
“六子，怎么回事啊。”
此时，高庄也走了出来，眼睛半睁半闭，好像才起床。
“大哥，是祝专家来了。”
伴随着回复的声音，也有人从舷梯走了上来。一个年轻小伙就是高庄口中的六子，另外还有一个五十岁左右，头发微微发白的中年人。
“哎呀，是祝专家啊，失礼失礼。”
看到这人，高庄精神一振，连忙露出笑脸上前迎接。
两人关系好像不错，祝专家的语气也十分随意，笑着说道：“小高，早早过来，打扰你休息了吧。”
“没，早起了。”高庄摆了摆手，就要请祝先生进入船舱，然后回头就看到了王观，也顺势引见起来：“王兄弟，过来认识一下，这位是省城陶瓷研究所的祝大专家。”
“什么大专家，这话可不能乱说，会让人笑话的。”祝专家连忙摇头，随即伸手笑道：“在年轻有为的王先生面前，可不敢提专家两字。”
“你认识我？”
一时之间，王观也有几分好奇。
“王先生昨天抵达福州，那可是轰动全城，大家翘首以待啊。”祝专家笑道，他就在迎接的人群之中，自然认得王观。没有想到在这里遇上了，真是意外的惊喜。
“哈哈，祝专家说笑了。”王观轻笑道：“大家期待的可不是我，而是那些珍宝吧。”
“差不多，没什么差别。”祝专家也坦诚道：“人来了，也意味着东西也到了。”
“也对……”
在说话之间，两人也在高庄的迎请下进入了船舱之中坐下。在高庄烧水彻茶的时候，祝专家也颇为好奇：“王先生与小高认识？”
“是朋友。”王观说道：“好久没见了，听说他在这里，昨晚就过来聚聚。”
“原来是这样。”祝专家点了点头，有几分恍然，难怪昨天晚上有人前往酒店拜访王观，却个个败兴而归。本来以为王观是故意避开，没有想到人家真是和朋友聚会。
当然，或者又是聚会，又是故意避开，一举两得。
“祝专家呢？”
此时，王观好奇道：“珍宝展览会应该要开始了吧，你不去参观怎么跑来这里了？”
“我的票是明天的。”
祝专家笑叹道：“展览会太火爆了，我下手慢了一步，只能排到明天了。”同时他也有几分庆幸，还好是明天，不然也错过了一个与王观当面接触的机会。
“这样呀。”
王观笑了笑，开口道：“如果祝专家愿意的话，待会我倒是可以直接带你进去。”
举手之劳而已，看在高庄的面子上，王观也不介意做个顺水人情。不过他也有些好奇，这个祝专家，又是怎么与高庄认识的。
“这敢情好啊。”祝专家肯定是打蛇随棍上，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与此同时，可能是看出王观的迷惑，高庄立即在旁边笑道：“祝专家，我明白你急着去参观珍宝的心理，但是也不要忘记了今天过来的目的啊。”
“哦，对。”
祝专家反应过来，立即催促道：“既然这样，小高你赶紧把东西拿出来呀。”
“稍等。”
在高庄去拿东西的时候，王观也明白了过来。两人的关系，应该是通过海捞瓷的交易才建立起来的。今天祝专家过来的目的，估计就是要看货…
实际上王观的猜测没错，过了片刻之后，高庄重新走了出来，捧着一个大托盘出来，在托盘之中，却是零零碎碎的瓷片。
没有办法，完整的海捞瓷极少，能够发现碎片也算不错了。对此，王观和祝专家也算是见怪不怪，目光落在托盘之上，反应却是各不相同。瓷器见多了，王观倒是十分淡定，然而祝专家却是皱起了眉头，好像不太满意的样子。
“龙泉青瓷啊。”
看了一眼，祝专家摇头道：“小高，东西还算不错，但是这类东西我收藏太多了，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品种？”
“我也想有别的啊。”高庄随手把托盘搁在桌上，苦笑道：“问题在于不是我想捞得什么，就一定能够捞上来啊。”
祝专家点了点头，也明白这个道理，摇头一叹之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