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拣宝(烛)-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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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时,连任老也吃了一惊,奇怪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随之,任老好像又想到什么,急忙问道:“你是跟谁学的画?”
“学画?”
王观一愣,莫名其妙道:“我又不是画家,学画做什么。”
“你不是画家?”
这下子,不仅是任老愣住了,连旁边的人,都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
与此同时,王观才明白过来,任老肯定是误会了什么,当下笑着说道:“我不是学画的,而是玩古玩收藏的。”
“古玩收藏?”任老眉头一皱。
显然,他是把王观,当成了大风堂的传人,所以才会知道这画是齐白石与张大千的联手之作。但是,没有想到,王观不是画家,反而是古玩收藏行当的人。
不过,仔细一想,任老就释然了。
毕竟,收藏圈子的人,就是以眼力高超而闻名。
特别是那些鉴定家,更是出了名的眼神锐利,目光如炬。能够看出图画笔法风格不一,不是出自同一人的手笔,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只不过,想到王观这样年轻,眼力却这样的老辣,多少让人吃惊,感叹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
但是,任老却十分自信,任凭王观的眼力再好,也看不出图画之中,最大的一个玄机。
想到这里,任老忽然笑道:“小伙子,你叫王观是吧。没有想到,你居然是个收藏家,怪不得眼力过人。”
“我还在学习,才入门而已,算不上收藏家。”王观笑道,十分低调。
“谦虚了。”
任老摇头,走到了台前,手指轻轻在台面上的图画拂过,颇有感叹道:“其实,无论是画家,还是收藏家,都很考验一个人的鉴赏能力。如果,连画的好坏优劣,都分辨不出来。那么画家的画技,肯定难成大器。而且,收藏家也永远不用指望,能够收到好东西。”
“任老说得很对,不懂装懂什么的,最让人讨厌了。”俞飞白赞同道,讥讽的目光,在旁边人群回来扫荡。
顿时之间,让许多人羞愧得抬不起头来。
任老权当没有看见,招手示意王观过来,笑吟吟道:“你还没说,到底是怎么看出来,这是大千先生与白石先生,两人共同合作完成的图画。”
“猜的。”王观笑道。
“你不诚实。”任老摇头,不悦道:“如果眼力不足,看不出荷连与小虾的风格不同,怎么可能猜得出来。”
“呵呵,这是大家的功劳。”王观当然不会泄露天机,继续笑道:“我朋友说,这是白石老人的画,而底下的人却说,肯定是大千先生的图。所以,我干脆综合起来,胡乱一蒙,就猜是他们两个人合作画的。”
“什么呀……”
“真的假的,居然这样被他猜对了。”
“诶,你真信啊,没听出来,人家是在调侃吗?”
听到了王观的话,一帮人迷糊了,半信半疑起来。
与此同时,任老也有点儿捏拿不准了,沉吟了下,按照计划,试探道:“王观,你的朋友刚才说,这是白石先生的虾图,我不是驳斥他过于武断了吗?难道说,你怀疑我撒谎?”
众人一听,更加莫名其妙,完全摸不着头脑。
既然,任老已经承认,这幅画是张大千与齐白石的联手之作。那么,他驳斥俞飞白的话,肯定是在撒谎,掩人耳目呀,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没想,听到这话,王观不仅不以为意,反而点头道:“任老德高望重,怎么可能撒谎。既然说了,这不是白石老人的虾图,那么肯定不是了。”
“王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俞飞白现在,也是一头雾水,稀里糊涂。
这时,旁边的任老,忽然看了眼王观,脸上若有所思。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王观轻笑道:“意思就是,谁规定,白石老人,一定要画虾的?”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好像是一枚核弹投了进来,让满厅的争议之声,刹那归于沉寂。
“啪啪,啪啪……”
一片沉寂之中,任老忍不住击掌,脸上充满了惊叹之色,有些难以置信道:“年轻人,我现在非常的好奇,你到底是居于什么理由,才做出这个绝妙的判断。”
要知道这画,还有图画背后的事情,属于极少数人知道的秘闻。尤其是,随着光阴苒荏,一些知情人已经纷纷逝世。
直到现在,就任老自己所知,清楚此事的人,应该是屈指可数。而且,由于这事对于张大千来说,多少有点儿伤面子。所以,作为张大千的弟子,很多知情人都选择了保守秘密,不会随意泄露出来。
甚至,连任老的入室门徒,关门弟子之类,也不清楚这件事情的具体经过。只是知道,这幅图画,是齐白石与张大千联手绘画的作品而已。
“竟然又是真的。”
这下子,底下的人,再也坐不住了,纷纷站了起来,把主席台围得个水泄不通。
本来,在听说台面上的图画,是张大千与齐白石联手创作的作品,大家的心思就已经开始不安分了。现在,才得知,这可能是两位大师“反串”之作,自然按捺不住了。
反串,是戏剧的名词。本意是指,在戏剧舞台上,男人扮演女子,或者女子扮演男人。比如说,著名戏曲艺术家梅兰芳先生,以及有冬皇之称的孟小冬,就是很好的例子。
而绘画上的反串,那么就是指,齐白石画张大千擅画的荷花,而张大千则画齐白石拿手的虾,共同组成一幅作品。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幅画的价值,就更加难以衡量了。
与此同时,看见人潮汹涌。附近几个,可能是保镖的人,急忙在摆放图画的桌台旁边,拉起了一条警戒线,费力的把蜂拥而来的人流,挡在了外面。
“大家不要激动,注意保持秩序……”
这时,主办方也被吓了一跳,急忙拿起扩音器,大声安抚起来。
渐渐地,大家也冷静下来。不过,一双双灼热的眼睛,纷纷盯住台面上的图画。其中的热量,好像能够把图画燃烧起来。
“任老,事到如今,不要掩饰了。快给我们说说,这幅画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错,我们在底下坐着,快要憋死了。”
“请任老指点迷津。”
适时,许多人开始催促起来,急于在任老口中知道答案。
群情鼎沸,任老也不好再追问王观,轻轻伸手微压,等到大家稍微安静下来之后,才带着几分感叹,摸着台面上的图画,轻声道:“这事,要从抗战胜利之后说起。为了庆祝这个来之不易的胜利,徐悲鸿先生与他的夫人廖静文,在家中设宴,专门招待北平艺专的两位名誉教授。也就是,大千先生与白石先生。”
“徐悲鸿先生的夫人廖静文亲自下厨,饭菜很合口味,几人觥筹交错,言谈甚欢。饭后,徐悲鸿先生提议,请大千先生与白石先生二人,合作一幅绘画作品,但是要反串。”
任老追忆道:“然而,在绘画的过程中,白石先生很快把荷叶莲花画好了。轮到大千先生画虾之时,却被白石先生悄悄地拉住了衣袖……”
说到这里,任老一顿,问道:“你们可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第一百四十三章 每个人都有一颗八卦的心

“难道说,大千先生,画的虾错了?”
“这不可能,你看图画上的小虾就知道了。寥寥几笔,用墨色的深浅浓淡,表现出小虾的一种动感,妙不可言,哪里有错啊?”
众人猜测纷纷,却没有一个人说到点上。
任老轻轻摇头,突然看向了王观,问道:“年轻人,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
“这个……不清楚。”王观有些茫然,猜测道:“难道是大千先生的笔掉墨了?所以白石老人拉住他,提醒他注意。”
“哈哈!”任老一听,突然笑了,畅快道:“原来,你真的不知道呀。”
废话!
王观心里翻白眼,图画上又没有提示,他怎么可能知道怎么回事。
要知道,台面上的图画,被纸条遮掩住的地方,其实就是题跋与落款。在题跋上的内容,就是任老所说的这件事情。然而,文字中根本没有提到,齐白石拉住张大千衣袖这样的细节,叫王观怎么回答任老的问题。
“任老,不要卖关子了,快告诉我们事情的经过吧。”
这时,其他人又纷纷催促起来。
然而,任老却有几分迟疑不决,犹豫说道:“大家都应该知道,大千先生是我的老师。按照古时候的规矩,为尊者讳。这件事情,不应该由我这里,宣之于众。”
“这话是什么意思?”
很多人感觉糊涂极了,当然也有一些聪明人,似乎猜测到了一种可能姓。不过,顾忌到任老就在眼前,不好意思当面说出来。
“任兄,这事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还有什么放不开的。”
忽然,在人群之后,传来了一个苍劲的声音。大家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在齐庆国的搀扶下,慢慢的走了过来。
“是冯老……”
人群之中,有人认出了老人的身份,连忙叫唤起来。
“冯老!”
这个冯老,貌似也是蛮有声望的。在那人的提醒下,其他人连忙问候,然后纷纷退步,让出一条通道来。
与此同时,王观也有些恍然大悟,怪不得闹得这样大的动静,都没有见到齐庆国出面,原来他是去接人了。
“冯老弟,你也来了。我还打算在书画展结束,再过去拜访你呢。”
看到那个老人,任老也十分高兴,亲自走上去迎接。
“听说任兄到了,我怎么好意思坐在家里。”冯老笑道,神态也是非常兴奋,紧紧握住任老的手,久久没有松开。
老人之间的情谊,不是年轻人可以想象的。
毕竟,进入暮年之后,身边的朋友,肯定会一个一个的减少。尤其是任老、冯老这种年纪的人,能够与知交会面,也可以称得上是人生幸事。
多年的老朋友见面,肯定有许多话要聊。两个人嘘寒问暖起来,有点儿没完没了的意味。一转眼,十几分钟就过去了。
而且,两人的辈分,实在是太高了。旁边的人,再是无奈,也不敢随便打扰他们说话,只能露出笑脸,耐心的聆听。
好不容易,两人才消停了,谈到了正事。
冯老颇有感叹道:“任兄,没有想到,你会把这幅画拿出来。不过,既然你把图画拿出来了,那么也证明你有心,将此事公布于众。那为什么事到临头,反而犹豫起来了。”
任老轻叹,沉默不语。
冯老见状,也明白任老的顾虑,是怕张大千的名声受损。当下,他微微一笑,提醒道:“任兄,你是当局者迷啊。还记得曹娥碑帖之事吗?”
“曹娥碑帖,那不是张大千先生的传家之宝么,能有什么事情?”有人十分迷惑,悄悄地询问旁边的人。
“不是吧,这件事情,你居然不知道?”旁人惊诧,轻声解释道:“年轻的时候,张大千先生喜欢打麻将。后来越陷越深。有一次被人设下圈套,输了个精光,只好用家里祖传的无价之宝--王羲之的曹娥碑帖抵了赌债。”
“后来,张大千先生的母亲临终之前,想看一看这件传家之宝。听到了这个要求,张大千先生十分惶恐,欲哭无泪。只好撒谎推说,东西放在苏州了。没有办法,为了宽慰母亲,张大千先生只好跑到苏州寻找曹娥碑帖。”
“经过多方打听,张大千先生,才知道曹娥碑帖被一个叫做叶恭绰的人,花重金买了。张大千先生急忙上门拜访。叶恭绰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二话不说,就将曹娥碑帖原璧奉还,让张大千先生感激涕零。”
听到了那人的讲述,许多人才恍然大悟起来。连王观也没有想到,声名显赫的张大千,年轻的时候,竟然也有过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荒唐事。
这时,冯老又开口叹道:“世人只知道,张氏家族有三条家规。禁烟禁酒禁赌,初犯者先行劝告,再犯者赶出家门。大家却是不知道,这三条家规的由来。”
冯老郑重说道:“任兄,想必你也知道。在大千先生晚年的时候,他为叶恭绰的书画集作序,要把自己年轻时的荒唐事公布于众。可是,大千先生身边的人知道了,纷纷劝说他。认为他盛名享誉中外,如果公开此事,岂不让天下人知道他的短处。”
“可是,大千先生却是坚持己见,把这段往事写进了序文之中。一是让世人知道叶恭绰先生的高尚品德,二是让世人知道,不经一堑不长一智的道理。”
冯老叹声道:“大千先生,不愧为一代宗师。连他自己本人,都不计较这些小节。我们这些后人,为什么要遮遮掩掩的。”
“张大千先生不是圣人,作为凡夫俗子,他也有不慎过错,但他勇于改正。在以后的生涯中,他一直保持了做人的品节,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银,威武不能屈。”
最后,冯老总结道:“这样的人,才值得我们景仰。难道说,大家会因为大千先生年少轻狂,犯下一些错过,就瞧不起他吗?”
“怎么可能……”
“大千先生知错就改,德艺双馨,我们崇敬都来不及了,怎么敢有所轻视。”
众人急忙摇头,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而且,他们说的都是由衷之言。
不知道什么原因,大家对于有才华的人,特别是那些名气很大,已经作古的人,向来是给予最大限度的宽容心。
纵观历朝历代,汉代的隐士、魏晋南北朝的贤士,隋唐时期的诗人,宋代的词人,明代的文人,晚清民国的名人。从古到今,都是一脉相承,出了名的狂傲、放荡不羁,甚至是特立独行的典范。
几乎是在历史上的每个时期,都会有那么一两个才华横溢,恃才傲物的人。如果,这样的人,就在你的身边,你肯定觉得不爽。但是,这种人距离你很远,基本上遥不可及,根本就不可能接触得到。那么,大家就自然而然的,忽略了他的缺点,把他的优点无限扩大。
毕竟,连董其昌这种,品行不怎么样的人。他的字画,都受到世人的追捧,更加不用说张大千了。犯了过错,不仅知道改正,而且能够坦诚的公布出来,根本无碍于张大千的名节,反而让人觉得他十分真实,心里更加的尊敬。
“是我多虑了。”
这时,任老想通了,轻笑道:“多亏了冯老弟的点醒。”
“呵呵,不关我的事。”
冯老笑道:“如果,任兄不是有心,我怎么劝说,也是无济于事。”
“任老,那你是不是该接着往下说了。”与此同时,有人大胆催促道:“大千先生作画的时候,白石先生拉住他的衣袖做什么?”
顿时,众人集中注意力,侧耳聆听起来。
“或许,我要说的事情,有些人可能已经猜测出来了。”
任老轻叹了下,微笑道:“白石先生拉住大千先生,是要提醒他,不论大虾小虾,身子只有六节,不能多画,但也不能少画的。”
“大千先生一听,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画的虾,不符合这样的标准。急中生智之下,在画面上又添了些水草与水纹,把节数不准确的虾身一一遮掩了。”
任老娓娓说道:“在聚会结束之后,大千先生回到家中。马上就派人出去买回来了一大篓河虾,统统倒在大盒中,仔细观察。并亲手将虾子一个个抓起来仔细数节,才发现,虾身果然都只有六节。”
“至此,大千先生对白石先生的观察入微,佩服得五体投地。之后,更是重新回到了徐悲鸿先生家里,把这幅图画索要回来,以便时常提醒自己,在创作的时候,无论是山水人物花鸟,还是走兽虫鱼,都必须要有深刻的观察体会,并牢记在心,然后才能够动笔作画。”
说话之间,任老伸手,小心翼翼的把图画上,那些掩饰的纸片,轻轻的拿开。
众人连忙看去,只见完整的图画上,不仅盖了齐白石、张大千、徐悲鸿的印章,而且还有这件事情的题跋。
当然,文字上,并没有透露细节。如果不是任老讲述了这个秘密,就算大家看见画了,只是知道齐白石与张大千联手作画的这段往事而已,恐怕也不清楚其中的细节。
名人的逸事,往往能够激发大家的好奇心。
其实,每个人都有一颗八卦的心,王观也不例外,忍不住问道:“任老,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是张大千先生告诉你的吗?”

第一百四十四章 列宾美院的高才生

“不是。”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任老轻轻摇头,这才微笑道:“是我亲眼所见。”
“啊!”
众人愣住了,很多人难以置信,觉得任老是在开玩笑。
“呵呵,不相信?”任老轻笑道:“当年,我才十来岁,在北平拜大千先生为师。正巧随他到徐悲鸿先生家作客,目睹了这件事情的经过。事后,那笼河虾,还是我去买的。所以,大千先生才在赴台之前,把这幅图画传给了我。”
顿时,众人恍然大悟。难怪这件事情,任老知道得这样清楚。
与此同时,大家的目光,再次落到台面的图画上。一幅画上,不仅涉及到了三个大名人,而且又有这么一段秘闻,实在是十分难得,堪称举世无双。
看见大家又有拥挤上来到趋势,主持人连忙叫道:“大家注意秩序,想要看画的,一个一个上来,免得发生意外。”
在主持人的疏散下,众人才慢慢退开,留下一些人观赏图画,其他人则返回座位等待。
回到角落的位置之后,王观与俞飞白,立即受到了雷云章等人的热烈欢迎。尤其是看向王观的时候,每个人的眼中,都带着赞叹之色。
虽说,王观鉴赏画的过程,可能有猜测的成分。但是,正如任老所说,如果没有眼力,看出画上图案的风格不一,那么无论怎么瞎蒙,也不会联想到事实。就连雷云章本人,扪心自问,如果上台观画的是他,也不敢保证一定能够看出其中的端倪来。
在一片赞叹声中,王观也收到了不少名片,都是一些书画家的私人联系方式。他自然是小心的收好,说不定会在什么时候用得上。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知道王观与俞飞白是从瓷都过来的,马福生等人也颇为好奇,打听了一些瓷都的情况。众人谈笑风生,聊得十分热闹。
之后,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座谈会也不可避免的接近了尾声。等到主办方宣布结束交流会,任老就让人把图画卷了起来,然后在一群人的簇拥下,与冯老并肩出了会议厅。
大家见状,也三三两两的站了起来,相互握手、道别。王观他们也是如此,商量着去哪个茶楼品茗,打发时间。等到了晚上,再聚餐。
就在这时,齐庆国忽然走了过来,马福生等人一怔,急忙招呼。
齐庆国也是笑容满面,先与其他人亲切友好的寒暄几句,这才看向王观与俞飞白,开门见山道:“冯老请你们到他家作客,快跟上去吧。”
众人闻声,又惊又羡,也隐隐约约明白,这应该是任老的提议。
“雷叔!”
王观一怔,回头看向雷云章,有些迟疑起来。毕竟,才说着要和大家一起聚会的,马上就改口,好像有些不地道。
况且,他们还约好了,明天跟着雷云章、马福生出发,起程去临邛鉴定玲珑瓷呢。
“不要紧。”雷云章连忙笑道:“我们明天早上八点出发,到时候你们打我手机就行。”
“是呀,赶紧去吧。”马福生也在旁边说道:“记得,替我们向冯老问好。”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虽然心里羡慕,但是还不至于嫉妒两个年轻人。见此情形,王观与俞飞白,也不再犹豫了,和大家告别之后,就随着齐庆国而去。
下楼,进入车库的时候,俞飞白终于忍不住问道:“齐叔叔,那个冯老,是什么人呀?”
“以前是大学的校长。”
有一层关系在,齐庆国当然不会隐瞒,笑着说道:“虽然已经退下来了,但是门生故旧之类的,也非常多。反正,和任老一样,在蜀中很有影响力。”
俞飞白轻轻点头,又问道:“对了,齐叔叔。刚才那幅画,你也知道其中的秘闻吗?”
“这个我真不清楚。”齐庆国摇头道:“我出生的时候,老人家已经逝世了。至于堂叔、堂伯他们,也没有和我提过这事。或许,连他们也不知道。毕竟,老人家生前,也不是那种喜欢自夸自炫的人。”
王观听得明白,齐庆国口中的老人家,当然就是齐白石。而且,图画背后的往事,对于张大千来说,也有些伤面子。齐白石不曝其短,可见品格的高尚。
当然,齐白石提醒张大千纠正错误,并不是意味着张大千比较逊色。
这要考虑到两人的年龄阶段。齐白石足足大了张大千三十五岁,在抗战胜利之后,已经是进入了晚年。书画、篆刻的创作,已经到了巅峰的状态。
然而,那个时期的张大千,才是四十多岁,创作主要以临古仿古居多,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所以,在画技上,输了齐白石一筹,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说不定,就是在此之后,张大千知耻而后进。在创作上,跳出了前人的框架,有了自己的特点。晚年的时候,更是经过不断的探索,彻底的把技艺融会贯通,成为了画坛的巨匠。
“王观,走了。”
就在这时,俞飞白伸手,把沉思的王观拉上了车。然后,他笑嘻嘻道:“这次,又是沾了你的光,把我捎带上了。估计,人家就是想单独请你去作客而已。”
“不用谢我。”王观笑道:“有齐叔在,就算没有我,只要你想去,一样没有问题。”
“呵呵,这倒也是。”俞飞白笑道:“这说明了,还是齐叔叔的面子比较大。”
“没有的事。”齐庆国笑道:“主要是你们的表现出色,让任老、冯老起了爱才之心,才主动开口邀请你们的。”
说话之间,齐庆国发动了引擎,车辆慢慢的行驶,出了车库。
一路上,三人随意闲聊。不久之后,车辆驶入了一个环境清幽的住宅区,最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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