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草席)-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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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与田路相比，刁全确实还是稍稍欠缺了一些。
这种欠缺，不是对理论的理解，不是对患者情况的掌握，也不是手术的基本功，而是对于整个手术的自信心！细细想来的话，刁全自己也是有些奇怪。当初没有跳槽过来的时候，他可是从来没有这种感觉的。
不管是田路还是刁全自己，都完全没有，这种自信的缺乏，就是因为长期充当田路第一助手的缘故。事实上，很多给田路做过助手的医师，或多或少都会产生这样的问题。
田路的手术，实在是太完美了！
从划下第一刀开始。到最后一针缝合结束，田路的整个手术过程就像是一台设定好了程序的机器手臂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和停顿，也从不出现任何哪怕极为微小的失误，这让很刁全自己做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的了田路身上！
更何况，今天田路就站在他的身边。充当他的第一助手！
没有这一点，或者说，刁全自己有意无意间忽略了这一点。琢磨了一下之后，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好在手术基本上做得算是成功了，以后继续努力吧！”
点了点头。田路笑了笑也不多说什么了。
刁全不是那些毕业的博士生，基本功扎实，而且水平也颇高，可能是一时间有些生疏了吧。
下手术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多了，田路和刁全等人随便的吃了些东西，基本上就是下班时间了。不过今天田路值班，所以倒也不着急，就在值班室里慢慢整理着各家合作机构刚刚反馈的数据。
看得越多，田路的心里就越是开心。
不仅仅是神经外科的合作机构。还有那几家进行癫痫基础研究的合作机构，这次也发来了第三季度的各项研究数据。看样子，春节过后也能积累的一定的数量，可以得出一些最初的结论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田主任，您该吃晚饭了。”
突如其来的一声招呼。把田路从工作中惊醒了过来。连忙一看时间，他顿时便苦笑了起来。纵然有着系统的帮忙，庞大的数据量，还是耗费着田路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不知不觉间，是九点多了。
下午三点多才吃的晚饭。再加上看资料看的兴奋，田路竟然少见的没有按时吃晚饭了。
时间太晚，食堂肯定是没饭了，田路也只好让提醒他小护士李念帮忙给叫了外卖，准备在值班室里解决了。
只不过，外卖还没有送来，田路却先接到了家里打来的电话！
“田路吗？兰兰这会儿肚子疼得厉害，怎么办？”
电话那头，老丈人叶云清的声音充满了紧张和急躁，几乎是在冲话筒大声的吼叫着，震得田路耳中嗡嗡作响！
“什么？”
田路的心中一颤，顿时睁大了双眼，呼的一声站了起来！不过医师的本能还是马上起了作用，压下心中的焦急，沉声道：“爸，您先别着急！咱们家离医院不远，您开车把兰兰送过来吧，我这会儿就在医院，等下就去妇产科找人！”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不过田路的声音似乎给了叶云清莫大的信心一样，老爷子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也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心里知道自己现在急也没用，不过田路肯定也吃不下晚饭了，和跟着他值班的新人博士刘悦说了一声，田路起身就去了妇产科。
妇产科，永远是不会缺值班医师的。
今天值班的主管医师，是一名副主任医，四十岁左右的女医生王梅。因为叶兰怀孕的缘故，田路也了解过，这是妇产科的业务骨干，还是比较让人放心的。
王梅也是认识田路的，见他一路小跑着过来，自然是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了，笑呵呵的说道：“田主任，您妻子是有情况了？”
作为资深的产科医师，这样的情况王梅见过不知道多少次了，自然是淡定得很。
“是啊！”
田路连忙点头道：“家里刚才打电话过来，说是疼得厉害，这会儿正往医院赶呢！”
得到田路的确认之后，王梅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眉头皱了皱说道：“这，两个单间现在都住着人呢，最快也要明天上午才能腾出一间来了……现在就别说这个了！”
田路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急忙摆手道：“您看着安排吧，嗯，我家里离这里不远，这会儿也不堵车，人估计马上就到了！”
王梅一听，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招呼了一下科里的护士，耐心的等待着叶兰的到来。
仅仅十分钟之后，叶兰的父母和田路的母亲，三个人呼啦啦的簇拥着叶兰走了过来，而一直在妇产科门口等着的田路，也连忙迎了上去。
此时的叶兰，是浑身大汗，满脸痛楚之色了！
心疼不已的田路连忙招呼着妇产科的护士们，搀扶着叶兰送进了检查室，而仅仅过了几分钟，给叶兰做检查的王梅就走了出来，点头道：“行了，送产房吧！”
这下子，连带刚刚停好车赶过来的田大伟一起，五名家属都愣住了。
这，就要生了？
叶兰被立刻推进了产房，而附二院妇产科暂时还不允许家属一起进去，所以田路也只能和四位老人一起，在大门外等待着。就算是一名再出色的医师，在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田路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好做了。就像所有电视上演的一样，一家人就在走廊里焦急的等待着……
直到夜里两点多的时候，门开了，两个小护士，一人抱着一个襁褓兴冲冲的走了出来。
猛然间，田路的脑袋似乎被人用大锤用力夯了一下似的，整个人都蒙住了！
田路2015年的第一个收获，终于到了……唉，本来准备了一个自以为很精彩的案例，不过写到三分之一的时候，临时改变了主意。
叶兰这个女主，付出太多太多了，还是让她少受些罪吧。
临时改变，写的实在是太仓促了，呵呵，大家多包涵吧。

第二百五十七章　龙凤呈祥

“恭喜田老师，龙凤胎！”
小护士们眼中明显只有田路一个人，径直走到了他的身边，两张小脸儿笑的跟两朵桃花似的，分外的可爱！
“啪嗒！”
田路的母亲脚下一个不稳，踢翻了脚边的垃圾桶，在这寂静无比的产房外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声响！
龙凤胎？！
八只眼睛顿时瞪得溜圆，霎时间都迸射出了狂喜之色！
此时的四位老人，几乎都要喜疯了！
虽然早就知道了叶兰怀的双胞胎，无论是谁，恐怕都没敢往龙凤胎上想太多。当初田路曾经给四位老人进行过科普，所以他们也知道，就算是怀了双胞胎，是龙凤胎的可能性也只有几十分之一！
毕竟异卵双生的几率可比同卵双生的几率低的太多了，而且就算是异卵双生，龙凤胎的几率也只有一半而已！
龙凤呈祥啊！
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那是多少人家梦寐以求的事情？
虽然田大伟当初觉得还是两个男孩儿更好，不过此时此刻，老爷子早就喜翻了心，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就再也找不到了！
田路和叶兰的母亲最是急切，一左一右，忍不住就伸手向两个孩子抱了过去：“来，姑娘，让我抱抱孩子！”
“这可不行！”
小护士们连忙同时躲了一下，其中一个急忙说道：“我们只是把孩子抱出来给你们看一下。马上就要送婴儿房去了！”
另外一个小护士也是点了点头，连忙说道：“田老师。您赶紧来看一眼自己的孩子吧。”
“啊？”
听到小护士说到自己的名字，田路这才猛然从愣呆呆的状态中惊醒了过来。在焦急的母亲一拉之下，连忙心慌意乱的凑到了两个孩子旁边。
“这个是小哥哥。”
一个小护士把孩子往上抱了一抱，特意把襁褓松开，孩子手腕上的腕带露了出来：“田老师，你看一下，这上面是您妻子的名字！”
不过小护士马上就知道自己这句话是白说了。此时的田路，哪里还有什么闲心去看什么腕带？
一双眼睛，早就紧紧的定在了孩子的小脸上了！
“咝……纵然是无数次想象过此时的场景，在看到儿子的那一刻。田路最终还是没有忍住，长长吸了一口气！
很多小说上总说新生儿是多么漂亮多么漂亮，实际上，刚刚生下来的孩子，肯定是漂亮不到哪里去的。因为还没有清洗的缘故，小家伙身上和脸上都还血呼啦的，加上白乎乎的胎脂，看起来让人有些难受。
新生的婴儿，最是柔弱不过了，小眼睛紧紧的闭着。鼻翼轻轻的扇动，怎么看都是让人心疼的慌！
“这，就是我的儿子了……用语言，很难描述田路此时的心情，那莫名言状的激动，兴奋，恐慌，忙乱，种种情绪交织在了一起。让他整个人都微微的颤抖了起来，一双手更是如同身上多余的物件儿一样，想要伸出来抱上一抱，似乎却又有些不敢的样子，彻底的没处放了！
“田老师，这是您的小公主。”
还没等田路细瞧，另外一位护士抱着妹妹又凑了过来。
不由自主的，田路把眼睛投向了女儿的方向，和哥哥一样，小丫头此时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不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田路就是觉得这孩子要漂亮一些！
这感觉，当真是说不出的怪异！
再次打开妹妹的襁褓，护士向田路展示了一下写有叶兰名字的腕带，这才又把孩子给裹了起来。
田路看完之后，四位老人立刻把两个护士围得转身都转不开了！
当上了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自然是兴奋无比的，如果不是怕伤了孩子，两个老太太几乎恨不得一把抢过来抱着了。不过给家属确认一下之后，按照医院的规定，孩子是必须马上送去婴儿室的，所以两个小护士一脸为难的看向了田路：“田老师，科里没有母婴同室的床位了，所以……田路的心脏，此时终于开始放缓了跳动的速度，脑子也清楚了许多。冲着两个护士点了点头，田路开始做起了父母和岳父母的工作。
虽说这年头越来越提倡宝宝和母亲早接触，目前来说，附二院的妇产科还做不到完全的母婴同室，而叶兰今天的运气不好，没有了合适的床位，再加上是半夜，实在也无法可想，只能是等天亮了。
片刻之后，尽职尽责的护士们终于抱着孩子离开了。
只不过，看到护士抱着孩子消失在走廊尽头，忽然间，田路就像心里缺了一块儿似的，变得空荡荡了起来……
又过了好一会儿，刚刚生产完的叶兰被推出来，送进了待产室。
刚刚生产完，需要观察两个小时，而正在兴奋讨论孩子的家属们，顿时又呼啦啦的围了过去。两个老爷子不好太近，田路和两个老太太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叶母忙着拿红糖，田路老妈忙着去准备温开水，唯有田路一个人，两个跨步就站到了叶兰的床边。
平时叶兰最为自傲的顺滑长发，此时似乎也失去了原本的光泽，纷乱的披散在床上，一张俏脸上更是苍白异常，充满了力竭之后的虚弱感！
事实上，叶兰的产程并不算长，从入院开始到生完，也不过五六个小时而已。只不过初产妇，还一口气生了俩，这种辛苦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了。
看着叶兰虚弱的样子。田路好一阵子心疼，忍不住轻轻抓住了她的右手。想要说句辛苦了。可是话到嘴边儿，这话却是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一句辛苦。能说明什么？
唯有这一双眸子，让叶兰顿时明白了田路此时心中的情意，不由得微微一笑，原本无力的右手骤然间生出了一丝力道……早上一上班，知道叶兰生了的消息，妇产科的武主任直接就跑了过来。前前后后一通忙活，给一位产妇办了出院手续之后，叶兰才终于是顺顺利利入住了单人病房，两个宝宝也被接了过来。
有着田路的关系。妇产科方面不会多说什么，为了叶兰和宝宝着想，叶云清和田大伟还是早早的便离开了。
房间里，就只剩下田路和两位老太太在这儿照看着。
到了十点多钟，一切都安稳下来之后，妇产科的单人病房渐渐变得热闹了起来。
最先赶过来的，是刚刚得到消息的钱乐乐。早上收到田路群发的报喜短信之后，她干脆的直接打了电话向韩军请假，然后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然后，是从学校那边逃课跑来的田月。
两人都想留下来照顾叶兰。不过却被田路给劝了回去，尤其是田月，原本嚷嚷着要抱侄子侄女儿，不过被哥哥一瞪眼，只好委委屈屈的离开了。
两人都知道家里早就做了完全的准备，所以只是人过来了，没带什么东西，只不过当医院上午最忙的那段时间过去之后，单人间地上的东西就渐渐地多了起来。
实际上。田路在附二院并没有太多的熟人，整日忙着两摊事儿的他，除了开会时碰到其他科室的主任，几乎就不太认识什么人了。
只不过，得知消息之后，还是有不少人送来了东西。
纸尿裤，奶粉，营养品，各种各样的慰问品很快就把屋子里摆的满满当当，这些东西在医院里都有得卖，所以同事们买起来也方便的很。无奈之下，田路也只好打电话把老爸叫过来，开始往家里拉东西了。
叶兰的身体素质确实不错，生完孩子刚刚几个小时，就能下地了，只不过在她母亲的强烈反对之下，只好又躺回了床上。而等到宝宝也住进来之后，叶兰的注意力基本上就放在了孩子身上，在护士们的指导下，努力学习着初为人母的一切。
作为爱婴医院，附二院妇产科是不允许产妇或者家属自行喂养孩子奶粉的，而且叶兰自己也孩子能吃到母乳，所以竭尽全力的努力着……
有护士们的热心帮忙，还有叶兰母亲和田路母亲两位老人家的轮流守候，单人间倒也忙而不乱，反倒是田路显得无所事事了起来。
直到吃过了中午饭的时候，刚刚下了手术的冷冽也跑了过来。
不方便进房间，冷冽把田路叫了出来。
手上一个塑料袋，里面似乎是礼物，另外一只手上，拿着一个文件袋。冷冽先把塑料袋给递了过去，脸上笑眯眯的说道：“小田，恭喜喽！这男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你终于又经历一样了。”
“谢谢！谢谢！”
接过袋子的时候，田路一个劲儿的道着谢。这可能是今天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了，不过面对着冷冽，这句话说的确实更加真诚。昨天晚上知道叶兰要生了的时候，冷冽可是亲自从家里跑过来，替田路值了一夜班！
“当爹的感觉如何？”
冷冽又随口问了一句。
“嘿嘿……田路挠了挠头，竟然极其罕见的摆出了一副傻笑的模样！
看到田路这幅自己从未见过的表情，冷冽心中也是微微一怔，随即哈哈一笑，把刚想抬起的右手又放了回去：“看起来，自己想要让田路喜上加喜的想法是没必要了，呵呵，还是让这小子享受这纯粹的时刻吧……龙凤胎了，满意不？哈哈！

第二百五十八章　双喜临门

在医院住了三天之后，叶兰出院了。
对于初为人父，初为人母的田路和叶兰来说，这是极为艰难的三天，白天虽然家里能轮流来人照顾，晚上却是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两个小家伙，可是把人给折腾死了！
其实认真来说，这时候的宝宝是最容易收拾的，只要让他们吃饱了，其他真没有太多事儿，无非就是换尿布，还有一些常规护理罢了。只不过对于田路和叶兰来说，就是这些事情，就足以让他们手忙脚乱了。
田路也再次体会到了一点：来自未来的住院医师决策支持系统，绝对不是万能的！
有些事情，懂了是一回事儿，真正去做得时候，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好在叶兰的乳汁来的比较快，量也足，两个小家伙竟然都能吃饱，让人很是松了一口气。
母乳喂养的好处不用多说，叶兰是哪个都不舍得放弃的。
出院回到家，为了避免老人家累着，田路不顾老妈的反对坚持请了位月嫂，以为这样大家都能够稍微轻松一些，只不过她没有的是，照顾孩子上面是轻松了不少，在其他方面，事情却是有些麻烦了……
关键还是关于坐月子的方式。
田路的老妈属于绝对的传统派：月子里不能出门，不能通风，不能洗头，不能洗澡，不能吃水果……每天就是什么鲫鱼汤啊。猪脚汤啊，排骨汤啊之类的大补！
相比之下。心理学教授出身的叶兰老妈稍好一些，不过也仅限于房间需要通风。可以水果加热后再吃之类的，对于洗澡，洗头等事情也是持着谨慎的态度。
一家人思想的碰撞，就在这些细节的地方开始了……
田路没有叶兰那么激进，整天嚷嚷着什么老美那边刚生完孩子都是喝冰水什么的，不过同样也是用自己“专家”的身份。改变了母亲不少看法。所以至少来说，叶兰还是享受到了洗澡，吃水果等等权利了。
两个小家伙的到来，给整个大家庭带来了满满的幸福。
因为家里人多的缘故。两个孩子也不算特别难伺候，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小宝宝们也变得可爱了起来，所以经常会出现：“亲家，你抱累了吧？来，我抱着吧！”之类的对话，给生活平添了不少的欢乐！
幸福，当然也略带些烦恼的度过了两周时间，田路终于是要回去上班了……
十月的最后一个周一早上，吃力的拎着三大袋子喜糖。田路走进了神经外科的病房。
“恭喜田老师！龙凤胎哟！”
见到田路满面春风的进来，医师和护士们纷纷围了上来，一片道喜之声。田路越听越是开心，干脆的把两个袋子一打开，招呼道：“自己拿，想拿多少拿多少，不够了我再去买！”
众人都嘻嘻哈哈的各自拿了一小包，等到早交班的时候，整整一袋子喜糖给瓜分的干干净净了！
最后走进会议室的冷冽。拿到了袋子里最大的那一袋！
“好了！大家静一静！”
拍了拍手，冷冽笑吟吟的大声说道：“这恭喜都说完了，喜糖也都吃过了，下面咱们正式开会，说正事儿！”
会议室里很快便安静了下来。
“在早交班之前，我首先要宣布一条喜讯！”
顿了一顿，冷冽笑容满面的说道。
众人都是微微一怔，有几个小护士脸上的表情马上就变得古怪了。其实不仅是她们，很多人都以为冷冽还是在说田路家添了两个小宝宝的事情，脸上也微笑了起来。
果然，冷冽大声道：“这条喜讯，是和田路副主任有关的，同时也是咱们神经外科的一件大喜事儿！”
“呃……”
虽然心里是很高兴，不过冷冽特意又提了这么一次，田路却是觉得有些多了。不过眼下他也不便多说什么，只好微微笑着，等待冷冽的后续。
“不过，我说的可不是龙凤胎的事情！”
看到众人的表情，冷冽知道他们想差了，所以哈哈一笑后接着说道：“应该算是双喜临门！事实上，也正是田副主任喜添双胞胎的同一天，我收到了来自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的通知函，田副主任申请的癫痫临床研究的课题，顺利的批下来了！”
会议室里，瞬时间安静了下来。
包括田路在内，大家的思绪还在想田路那龙凤胎的事情，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啪啪啪……”
不过马上，刁全等癫痫治疗小组的成员们率先回过神，立刻便激动的拍起了巴掌，而孙默和另外一个刚刚加入的年轻博士甚至兴奋的低声欢呼了起来！
田路此时终于也想起来，是有这么一件事情！
记得应该是在年初的时候，田路提交了申请，而且当时信心还是挺足的。毕竟除了认识一位冷霜之外，田路的研究本身也是极有优势的！一方面，在基础研究方面早就有了突出的成果，尤其是关于癫痫动物模型制备的文章，发表在了《nature》杂志上，而且申请的时候，癫痫病灶定位的基础研究也进入到了最后的尾声阶段。
更何况，田路申请的时候也说的很清楚，虽然经费是为神经外科申请的，参与此项研究的，却是国内外的二十多家顶级医院的神经外科。
所以，田路有着十足的信心。
只不过项目的审批花费时间实在是太长，随着时间的流逝，加上事务繁多，田路渐渐地也就把这件事儿抛在脑后了，没今天却是突然有了结果。
“批了多少？”
有钱可用，自然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田路连忙追问道。
虽说田路现在不缺钱，并不代表神经外科不缺钱。癫痫的临床研究项目要求每一位患者都必须做足所有的检查，而且也必须严格按照制定的诊疗规范来执行，所以患者开销比起其他医院来说是大了不少的。
当然，为了吸引癫痫患者选择神经外科做手术，田路从研究实施的第一例患者开始，就执行了减免费用的措施。
再加上治疗小组成员们的费用，对于神经外科来说，这是一笔不小的负担。
当然，项目有着维森公司的资助，同时也有刘明院长的大力支持，勉强也能支持下去，不过作为项目的负责人，田路还是科里能够自给自足的。因此乍一听到自然科学基金批下来了，顿时便是心中一喜！
“二百八十万！”
关键时刻，冷冽也不卖关子了，呵呵一笑道：“小田，我可是要再恭喜你一次了！这次批下来的经费，创了咱们神经外科的新纪录了！”
“二百八十万？”
田路一怔，随即心中暗自苦笑了起来。
二百八十万，对于一个科研课题来说，确实不算少了，只不过习惯了实验室那边的大投入之后，田路对这个数字很难产生什么特别的感觉了。
“小田，可不要小看这笔钱。”
看到田路的表情似乎不是很兴奋，冷冽摇了摇头笑道：“这个数字，可是相当的高了！而且至少可以支撑一年的经费，毕竟是你第一次申请，万事开头难嘛！”
冷冽的劝告让田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想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