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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师(草席)-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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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到了现在，回想起田路在大学和美国时的疯狂，叶兰依然是心有余悸，当时可是生怕他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科研狂人的。好在回国之后田路虽然依然很忙，不过明显是向正常人回归了不少。
大约持续了半分钟之后。掌声才渐渐停歇了下来。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田路拿起话筒，语带颤音的朗声道：“再次感谢大家！今天上午的会议就到此为止，从下午开始，将分成四个分会场，大家可以随意聆听各位专家们的精彩演说，谢谢！”
“哗啦……”
一阵噪杂的声音之中，台下无数目光中闪烁着渴望的参会人员一拥而上，把田路给围在了人海之中……
“走吧。”
王挺默默的站起身，再次瞟了一眼那满是人头的主席台，冲着身边的夏沫低声道：“别再多想什么了，做好我们的自己的事情就是了。”
夏沫也站了起来，不过和心情复杂，准备离开的王挺不同，她脸上犹豫了一下，有些尴尬的一笑道：“王老师，要不……您先回去吧，我还有点儿小事儿……回头咱们再联系吧。”
愕然一怔，随即就像是突然间明白了什么似得，王挺心中暗暗苦笑了起来。
不过此时此刻，王挺也没有其他什么话好说了，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淡淡的道：“好吧，夏主任，那我就等您的电话了。”
说完再不犹豫，王挺大步向着会议厅的大门走了过去。
眼中闪过了一丝愧色，不过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的功夫夏沫就又恢复了正常，目光随即略带狂热的看向了台上，那无数人围着的正中央……
“走吧。”
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台上，于谨飞也站了起来，似是叹息，又似是欣慰的低声说道。
“啊？”
作为属下的陆医师一愣，讶声问道：“主任，您刚才不是还说等下想请田教授一起聊聊的吗？怎么就准备走了？”
“你觉得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可能么？”
于谨飞挑了挑眉头，又指了指被人海淹没的田路，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属下说道。
“这个……”
被主任看得连连挠头，不过陆医师还是有些不舍得就此离开，呐呐的说道：“主任，要不我等下挤进去跟田教授说一下？再怎么说，您的面子他应该不会不给吧？”
虽说听完了刚才的演讲之后，陆医师心中理所当然的把田路和于谨飞放在了一个等级的位置上，不管怎么说，这里始终是华国，在神经外科领域中占据主导地位的依然是华国医学会神经外科学分会！
在这个国度里面，至少在未来的六七年间，于谨飞这个名字都是不容任何神经外科医师忽视的！
“算了，他现在肯定很忙，我们就别给添乱了。”
摇了摇头，于谨飞迟疑了一下后摆手道：“不过你跟他们科里那个叫什么来着……就是那个管事儿的？““何天林？”
陆医师一怔，连忙试探着问道。
“对。就是那个何天林！”
于谨飞马上点头道：“他应该不是那么忙，你跟他打个招呼，就说我晚上想请田主任吃顿饭。看看有没有时间。嗯，问的时候委婉一些，就说我明天就要回去了，还是能够在走之前和他聊聊。”
“好的！”
陆医师心中大喜。忙不迭的答应了下来。心中开始盘算着怎么让主任带上自己了，他现在可是有一肚子疑问想要请教一下田教授呢……
“我们还是先走吧。”
曹穹站起身舒心的笑道：“看起来小田短时间内是脱不开身了，唔。刘院长，回头问他一下，看看这几天晚上有没有时间，大家一起坐下吃顿饭怎么样？”
“呵呵，那当然好了！”
刘明调整情绪的功夫明显比起大领导来说还是要差上不少，此时脸上兴奋的红潮还么有散去，连连点头道：“领导们都忙。好不容易才抽出了时间，我看干脆就今天晚上吧！等小田闲下来了我跟他说一下。”
曹穹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倒是费立一听顿时从一种有些呆滞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连忙摇头道：“今天晚上的话就算了。大会开始的第一天，说不定就有什么重要的安排，我看还是等小田有空了再说吧。”
虽然都是属于曹穹的下属，不过费立贵为医学院院长，地位可是比郑明尘和刘明他们高多了，在领导面前说话也就少了很多顾虑。
“呃……好的。”
一愣之后，刘明点头答应了下来。
纯粹是一种微妙的直觉，刘明很敏感的发现，在今天上午的会议结束之后，不管是曹穹还是费立，对于田路的态度似乎起了一种本质上的变化！倒是他自己，可能是因为一直以来都和田路比较亲近的缘故，现在除了兴奋与激动之外并没有想太多。
“没啊！”
一直沉默不语的郑明尘此时突然开口道：“没小田短短时间里竟然搞了这么多的课题，而且还取得了这么多的成果！我刚刚回想了一下，好像光是上午这些内容恐怕就有十多篇文章了吧？而且听小田的意思，确定要发表在三本杂志上了？”
“是《nature》，《欧洲神经生物学杂志》和《bmj》！”
刘明连忙补充道。
“都是好杂志啊！”
曹穹可能还不太了解后两者，费立心中可是明白得很，不由得感叹道：“我记得小田在这三本杂志上应该都是发表过文章的，不过像这样等级的专业性期刊，能够提前就确定下来肯定能发表的话，小田这些文章的影响力也就毋庸置疑了！”
“费院长说的是啊！”
刘明也笑道：“实际上小田在三本杂志上发过的文章还真是不少的，好像连着三年他都是咱们医院年终奖金的头一名了！呵呵，尤其是像这样顶级的国际期刊，奖金的数额甚至可以高达十万以上的！”
“奖金不是问题！”
曹穹若有所思的说道：“能够取得如此重大的成果，别说十万二十万的奖金，就是一百万我们京师大学也不是拿不出来！成绩优秀了就要重奖，这一点不管是你们医院或者医学院，就是咱们校本部也是如此！而且的话……老费，我考虑除了物质上的奖励之外，如果小田的成果最后都发表了，可以考虑适当的宣传推广一下嘛！”
费立也是点头道：“那是应该的，我看可以先适当的宣传一些这次会议上公布的成果，这个我会通知宣传部门的。另外，如果论文今年能够及时发表的话，是不是今年的各项奖项也可以申报一下？呵呵，看那些外国专家们的反应，小田有两项成果应该都是非常尖端的的，我琢磨着那些重大的国家奖项恐怕也是有资格去冲一冲的吧？这就需要学校那边来做工作了。”
“这个肯定也没有问题！”
曹穹马上就点头答应了下来：“我完全赞成老费的意见，而且这是咱们京师大学的荣誉，我会通知相关部门帮助准备材料，全力支持！”
校长这么一说。郑明尘和刘明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再次兴奋了起来。
费立所说的国家级奖项，无非也就是那几种。而不管是哪一种对于两家单位来说都是绝对的荣誉了！不过两人对此虽然都是异常兴奋，心情还是有着小小的区别，毕竟基础医学院以前不是没有得过，而且数量还不止一个。对于附二院来说，如果得了的话恐怕就是破天荒的头一遭了！
刘明当下就沉思了起来：“小田神经外科上的成绩明显和血脑屏障暂时还是没有办法相提并论的，毕竟临床需要的时间和数据要靠时间去积累。如果要想有机会的话，看来恐怕要在奖项的申报分类上琢磨琢磨了……”
曹穹当然不知道自己的下属开始算计了，他微一沉吟，对着郑明尘和刘明笑道：“不过两位，虽然外面给了小田充分的自主权，他现在在研究些什么，进行到了哪一个阶段。这些情况还是要请你们时时关注一下，适当的时候和我们两个通通气，不然像这一次，咱们事先都不太了解具体情况，会比较被动嘛！”
这下子不仅仅是郑明尘和刘明。就连费立也是流露出了一丝尴尬之色。年前参加田路的年终总结会时，费立就知道他今年肯定会有大动作，当时没有细问，没的是这个动作会这么快，这么大！
“好了，这会儿人少了，咱们也走吧。”
见三人都意识到了这一点，曹穹自然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带着大家一起离开了座位。不过在走出会议厅大门之前，曹穹忍不住又回头瞧了一眼依然热闹的主席台。
四人之中，唯独曹穹不是学医的出身，奇怪的是，虽然听不太懂田路所讲述的内容到底意味着什么，不过曹穹还是有了一种模模糊糊的感觉：今天，或者说今年以后，台上那个人恐怕就将成为京师大学的一面旗帜了……
“安德鲁先生，下面我们应该怎么办？”
诺菲公司研发部门的主管豪斯教授小心翼翼的问道。在他的眼中，一直盯着主席台上的总裁脸色很不好看，似乎是在强压着心头的怒火似得。
虽然教授怎么都想不通，自己这位脾气不大好的上司在生气着些什么。
“还能怎么办？”
安德鲁咬了咬牙道：“今天上午恐怕那些人都来听了吧？看到这么多前沿研究，而且很多都是有关那三种化学药物的，你说他们会怎么想？怎么办？”
声音焦躁而不安，安德鲁的心情现在确实是糟透了！
算起来的话，他接手诺菲公司还没有太长的时间，上任后的一系列动作却是让人颇多非议。比如说将公司年度研发预算减少了百分之十，再比如说逼走诸如洛西斯先生等一般老臣子，所以现实情况要求他必须要尽快拿出让人信服的业绩出来。
这次京都之行，安德鲁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来的。
实际上，当初受到田路邀请函的时候安德鲁并没有太当回事儿，虽然说公司现在正在顺利进行中的一种药物是田路转让过去的，一则他对当初谈好的条件极不满意，认为对田路太优厚了，二则理性去考虑的话，他也不认为一个小规模的实验室，或者说一个人可以在短短几年中联系研发出几种优秀的药物出来！
最后还是豪斯教授出面，给他解释了一下田路的情况，并且说起了前几年转让给奥尔格公司的专利，才让安德鲁又有了兴趣。
减少研发投入，加大外购力度，本来就是安德鲁上任后准备执行的政策。而且在他看来，既然大家以前有过合作的关系，那么这次的合作自然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到时候只要发挥一下自己善于谈判的能力，肯定能够有一个让人满意的结果。
真正来到京都之后，安德鲁才发现自己有些想当然了。
来的不止诺菲一家公司，对田路的成果有兴趣的也不止他安德鲁一人，而且最关键的是，那个田路难以理喻的苛刻条件和莫名其妙的坚持几乎让人发狂！
如果不是有那么多同级别的公司都在的话，安德鲁早就拂袖而去了。
不过在听完了今天上午的演讲之后……
安德鲁狠狠地一咬牙，猛地下定了决心：“豪斯教授，你立刻飞回美国，命令研发部门不惜一切代价检测那三种化合物的性能和结构，对了，两种试剂也绝对不能放过，必须在一个月时间内给我一个完整而详尽的测试报告……”……
台下众人的反应形形色色，不过田路此时都不会去顾及了，事实上，他也不可能去顾及了。
里三层，外三层，不知道有多少参会者把他围了个严严实实，无数的声音向他涌了过来！
“田教授，我对您关于血脑屏障理论的预测有些想法……”
“加入您的合作研究需要什么条件和资质吗？”
“田教授，我是爱思出版集团的艾比，能和您谈谈吗？”……
手忙脚乱的应付着身边的人群，田路发现，试图去听清每一个问题恐怕都是一种奢望，在自己刚才演讲内容的刺激下，这些平日里彬彬有礼的学者和医师们明显有些心烦意乱了。
无奈之下，田路只好举起右臂，向着远处用力挥舞了起来……
第四百二十三章 新的加入者
田路终究还是低估了大家的反应。
想想也是，他虽然很清楚自己这些研究项目在各自领域中的价值，毕竟有着系统这个大杀器，平时见得都是更尖端、更前沿的内容，思考的也是五年后，甚至十年、二十年后的计划，自然就不觉得特别了不起了。
不过对于参会的研究人员和医师们来说，很多内容对他们都是莫大的冲击！
基础研究中的血脑屏障理论，临床研究中的神经外科规范化诊疗成为了两个焦点，其他的内容，甚至连去年的焦点癫痫都不那么的起眼了。
归根结底，这次会议不是专注于某一个专业领域，而是涉及了神经科学的很多方面，所以像癫痫、疼痛、帕金森等成果虽然分量也不轻，毕竟关注的人还是少数。那两个就不一样了，来参会的人群中神经外科医师比例很高，田路关于血脑屏障理论的预测更是几乎影响到各个专业领域！
所以在演讲结束之后，田路才会被向来温文尔雅的人们围了个水泄不通，最后不得不依靠工作人员的帮忙才把大家安抚了一下，艰难的离开了……
“老板，你真是太棒了！”
田路刚刚踏进休息室的房门，赵越就大叫着扑上来，给了他一个狠狠地拥抱！
是的，狠狠地！
在欧洲生活多年之后，赵越的身体似乎都发生了基因突变似得，强健的很过分，而这一抱像是要把田路拦腰抱断一样，勒的他好半天都喘不过气来了。
“你是要谋杀自己的老板吗？”
好不容易脱离了赵越的魔爪，田路喘了几口粗气之后，翻着白眼问道。
回过神来的赵越尴尬一笑，挠了挠头道：“抱歉，抱歉，老板。我实在是太兴奋了！”
“呵呵，咱们几个谁不兴奋？”
一边的韩军乐呵呵的说完，招呼着田路：“小田，赶紧坐下歇一会儿吧，午饭我让乐乐帮忙拿去了。”
虽说今天田路讲的几乎都是研究所和神经外科相关的成果。不过韩军心里却是非常的明白。要真认真说起来的话，今年收获最大的就是他们未来实验室，没有之一！
刚才一连串的电话都充分地说明了这一点。
田路坐下之后，何天林马上就端来了一杯白水。正口干舌燥的他马上端起来一饮而尽了。
这间会务组专用的休息室，有资格进来的只有田路和手下三个部门的四个负责人，在这人流汹涌的大会上，可以算得上是一片安静的小天地了。
除了田路之外，其他三人今天都是比较兴奋。不停的讨论着田路今天上午讲的那些内容，猜测着将会产生如何的影响。尤其是对于赵越和何天林来说，这是他们分别接手管理神经生物学研究所和附二院神经外科日常事务之后，两个部门产出的重量级成果，自然是格外的激动了。倒是在实验室经历过抗癫痫药物研发成功的韩军显得还算稳重，不过这心里也是忍不住，一直盘算着实验室正在挂牌出售的三种化合物和两种试剂，琢磨着到底最终能够得到多大的回报……
不一会儿，钱乐乐拎着几个盒饭走了进来。
一进屋。这女孩儿就嚷嚷道：“田路，刚才我见到叶兰了，不过她不愿意打扰咱们工作，直接就回家去了。”
“叶兰来过了？”
田路微微吃了一惊。最近一段时间因为欢乐生物的工作太忙，纵然有洛西斯他们的加入。叶兰还是非常辛苦，田路特意让她这个周末好好休息一下，谁知道上午还是过来了。
“嗯，她让我告诉你。你上午的表现太棒了！”
钱乐乐笑嘻嘻的一边说，一边把盒饭分送到了每个人的手上。嘴上却接着说道：“别人办会，恨不得一分钟掰成两分钟用，尤其是吃饭的时候那更是忙得脚不沾地，你倒好，悄悄躲到这里来清净了。”
钱乐乐说的倒是实话，越是重要的会议主办人就越忙，忙着和各路的朋友以及合作伙伴沟通感情，商谈合作，很少有像田路这样的。
田路苦笑道：“我这不今天中午没安排么，好了，赶紧吃饭！”
从早忙到中午，大家还要等着田路脱身出来，几乎每个人都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如今钱乐乐带来的盒饭虽然不算特别丰盛，依旧是极为诱人，大家都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下午你们就继续辛苦一下吧。”
一边吃，田路一边随口说道：“上午出了那么大的风头，等下吃了饭我就不出去了，有什么时候就打电话或者过来找我就行了。”
按照提前的安排来说，田路下午是没有什么事儿，作为大会的主席他也不可能随意离开，留在这里是最佳的选择。
“那些药企怎么办？”
韩军一听，也是随意的问道：“刚才可是不少人给我打了电话的，基本上都是想找你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
田路微一沉吟，摇了摇头道：“今天就别理他们了，耗上一两天，现在我们不着急！”
对于田路的话，不明真相的赵越和何天林有些不明所以，韩军和钱乐乐相互看了对方一眼之后，脸上都是显出了会心的微笑。
咽下一口菜，田路接着说道：“至于说研究所和神经外科这边，如果有科研机构或者医院咨询加入合作研究的事情，务必把他们的联系方式记下来，回头我们再仔细的甄选。要记住，宁缺毋滥，虽说咱们加入的机构越多越好，那必须是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
“好的。”
赵越和何天林同时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叮铃铃……”
就在大家准备专心吃饭的时候，田路和何天林的电话突然同时响了，何天林连忙放下手中的筷子，走到一边按下了接听键，而田路则是瞥了一眼后，眉头就皱了起来。
犹豫了一下，田路还是接了下来：“夏主任，您好啊。”
……
“啊？您来参加我们的会议了啊？”
……
“这个真是不好意思，实在是太忙了，要不等会议结束了之后咱们再聊，好吗？”
……
“那好，再见！”
挂掉电话之后，田路默然沉吟了片刻，随即晒然一笑，不再理会了。倒是何天林此时一脸惊讶加兴奋的走了过来，捂着手机低声急道：“主任，东海医院的于谨飞于主任也来了，他们科一个人打电话过来，说于主任晚上想约您一起吃顿饭，您看……”
“于谨飞？”
田路只是稍稍一怔之后马上就想起了这个名字到底是谁，然后一双眼睛顿时瞪得溜圆：“他来了？就在咱们会场？”
“嗯，您看晚上去吗？”
点了点头，何天林急忙追问道。
韩军和钱乐乐他们听了于谨飞这个名字没什么反应，何天林可不敢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专业分会的候任主委，那可是任何一名神经外科医师都不敢忽略的名字！
“可以去。”
田路心中计算了一下之后点头道：“不过我是大会的主席，晚上安排好了活动，你告诉他，看看于主任能不能等到九点，到时候我接他去外面吃饭。”
得到了田路的答案之后，何天林连忙和对方说了两句，最后总算是点了点头，挂断了电话。
“哈哈，连于谨飞都来了！”
把手机往桌上一扔，刚才还一脸肃然的何天林猛地蹦了起来，脸上表情狂喜的同时，手舞足蹈的在屋子里开始发癫了。
“这于谨飞是谁？”
何天林的表现让其他人都乐了。不是神经外科医师的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当然，即便是听说过，恐怕也是如耳旁风一样，听过就忘了。
无可奈何的田路给众人大致解释了一下，大家这才恍然大悟。
何天林自然是为了一位大佬来参加神经外科的会议而激动兴奋，田路此时心中却是一头雾水了。田路可以理解对方悄悄前来而不通知自己的想法，他想不明白的是，既然悄悄的来了，怎么又突然该注意，主动请自己吃饭了？
是上午演讲最后一部分内容的原因？
无论怎么说，于谨飞毕竟是在半官方的学术组织中身居高位，而自己这个研究项目从某种意义上讲，可以说是与之相冲突的，那么于谨飞这次是要有什么反应呢？
善意？
恶意？
田路有些不太敢确定了。
“叮铃铃……”
就在田路沉思的时候，韩军的电话这时候也响了！
“肯定又是那帮人，吃个饭都让人吃不痛快。”
嘴里嚼着东西，韩军嘟囔着按下了接听键：“喂，您好，我是韩军！”
……
“不好意思，您说您是哪位？”
……
“啊？您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
“好的，我明白了，回头我会给您一个回复的。”
……
挂掉了电话，在田路探寻式的目光注视下，韩军愣了好一会儿才一脸古怪的说道：“小田，打电话过来的是个华国的大型制药集团公司，他们说……说想要加入到竞争里面来！”
第四百二十四章 机会
“长城医药集团？”
找个由头把赵越和何天林请出了屋子之后，田路的眉头一挑，心中暗暗回忆起了自己所知道的的信息。在田路的印象中，长城医药是国内规模最大、年销售额最高的制药集团公司之一，其他的细节就不是很清楚了。
“这个公司我倒是有一些了解。”
钱乐乐见田路有些茫然，连忙解释道：“是一家国企，年销售额应该稳居国内前三之列，在中枢神经系统药物市场的份额也不算很小。不过遗憾的是，和所有的国内医药企业一样，长城医药集团的所有化学药物也都是仿制药为主，唯一的一种和国内大学合作研发的化学药物……我记得是叫化德芬什么的吧？是一种治疗类风湿的小分子药物，刚刚上市两年，不过所占的市场份额非常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力。”
说完之后，突然间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钱乐乐接着补充道：“对了，这家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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