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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师(草席)-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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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韩军，田路顿时便微微的松了一口气。连忙开口道：“我先去看看另外一辆车上的人！”
虽然韩军一直从事的是基础研究，毕竟当年也是毕业于临床专业，一些基本的检查和处理方法肯定还是会的，田路心里惦记着另外一辆车上的人，所以就把这些事情交给了韩军。
在事故的现场，有时候决定一个人生死的不是医疗技术的高低。而是时间！
最初的正确处理是重要无比的，往往可以拯救一个人的生命，至少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红发女郎的情况还不是特别的危急，田路就想起了另外一个车上的人。
先救命，再救伤。
不过在临走之前，田路还是凑在窗前，快速的安慰了一下红发女郎：“女士，这位韩先生曾在芝加哥大学医学院工作，他会代我照顾你的，放心！”
说完，又交代那个黑人男子帮忙哪一些东西保暖伤者，田路这才拔腿向近百米外的另一辆车奔了过去！
另外一辆车的旁边，也早有几个过路的热心人围着了，田路赶到的时候，这辆SUV的驾驶员，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白人被人们救出了车外，移到了安全地带。
“我是医生！大家请让一让！”
田路提前表明了身份，众人连忙就给他让出了一条路，让他走到了年轻白人的身边。
蹲下身子，田路急忙问道：“你还好吗？哪里受伤了？”
有些茫然的抬起头，年轻白人似乎刚从撞击中回过神来，片刻之后才摇了摇头道：“撞了头一下。”
“那好，请让我检查一下吧！”
听年轻白人这么一说，田路立刻便毫不犹豫的说道。
“我没事儿！”
年轻人突然站了起来，大声的嚷嚷道：“就是碰了一下而已，我刚才撞着的那辆车呢？上面的人怎么样？”
“安静！”
田路面色一沉，立刻用命令的口气说道：“那边有人在，你不用担心，现在关键的是，让我帮你检查一下！”
或许是田路强硬的口气起到了作用，年轻白人略略安静了一些，虽然看起来依旧有些烦躁不安，不过还是比较配合的让田路检查了起来。
天色实在是太黑了，在不远处车灯的照耀下，田路仔细而迅速的检查了一下年轻白人的情况。看样子确实如他所说，身上其他地方都没有什么问题，光线实在是太差了，田路只能模糊的看到，这人脸上有许多处擦伤，血迹斑斑，不过当田路检查到他的右耳时，心中却是微微的一沉！
右耳内，有少量的血液流了出来！
心中迅速的浮现出了数种比较危险的可能性，田路正在判断的时候，远处突然又传来了韩军焦急的叫声：“田，您赶快过来一下，这位女士的情况有些变化了……”
第二百三十五章 刺出来的生命
“韩老师，怎么回事儿？”
迅速的回到丰田车旁边，田路一边随口问道，一边接过黑人男子手中的手电筒，向着驾驶座的方向看了过去。
韩军一脸的焦急，急忙的低声说明道：“情况有些不太妙，她现在出现了严重的呼吸困难，我测试了一下，呼吸频率至少40次每分，心率也升至了140次以上！而且口唇发绀，大汗淋漓，甚至开始了轻度的意识障碍了……听着韩军的说明，看到红发女郎现在的状况，田路脸上的表情顿时也凝重了起来。
确实如同韩军所说的那样，红发女子白皙的脸庞如今给人一种憋闷感，口唇呈现一种妖异的青紫色，细细密密的汗珠在脸上晶莹闪烁，整个人都在不断的微微挣扎着，躁动不安。而且每一次呼吸，似乎都是要使尽全身的力气一般，艰难异常！
很明显的缺氧症状。
“韩老师，这里由我来处理，您去另外一辆车那边吧！”
上前一步，附身在驾驶座位旁边，田路头也不回的说道：“那个人耳道有出血，而且心情有些烦躁，我怀疑有颅底骨折，颅内血肿或者是气颅，安全起见，您帮忙固定一下颈部，然后尽量让他平静下来，等待救护车！具体的操作方法，您还记得吗？”
“记得！”
韩军一听，顿时也明白了过来，点了点头之后。迅速往SUV的方向跑了过去。
“女士，我是刚才那位医生，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很明显，这个红发女郎确实出现了一定的意识障碍，田路一边附身在她的耳边轻声的呼唤着，一边艰难的伸出手，拉开了她身上衣服的拉链。
红发女郎有些迷迷糊糊的。听到了田路的声音之后，低声的回答道：“我……我叫艾玛。”
“艾玛，你可以叫我田。”
田路柔声的“我现在帮你检查一下胸前的伤势。千万不要乱动，好吗？”
“好。”
这个叫艾玛的红发女郎似乎对田路的声音颇为信任，勉强的安静了下来。
田路小心而快速的打开了艾玛的衣服。好在对方穿的并不是套头，而是对襟的内衣，很快，在田路双手灵活的操作之下，艾玛那丰满的胸膛，就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之中了。
在这样的场合，再美丽的身体在田路的眼中也只是患者的身体而已，再加上气候恶劣，他的速度必须要快。毫不迟疑的，田路伸出右手。在艾玛的胸部轻轻的按了一下，然后就只见她的身子顿时便是一震，脸上显出了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短短的几秒钟下来，田路心中就有数了：至少四根肋骨骨折！
“医生，她。她的胸部好像有些奇怪！”
就在这时，一旁的黑人男子有些惊异的叫了起来。
田路点了点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手在艾玛的颈部触了一下，然后仔细的观察着她身体的状况。
确实，艾玛的左胸高高鼓起。显得异常饱满，呼吸运动明显比右侧要弱的多，两边的胸部并不对称。而且刚才田路触摸的时候，肋间隙也是增宽了。触摸颈部的时候，气管移向了右侧，颈静脉怒张，在胸，颈和面部都出现了皮下气肿。吸气时胸骨上窝、锁骨上窝和肋间隙出现了明显的三凹征。
田路的手又向下探了一下，按了按艾玛的腹部，平软，也没有压痛的肌紧张现象。
霎时间，田路心中便有了决断。
这时候，有不少的车辆受阻，而且也有不少人下车围了上来，田路迅速的站起身，高声的叫道：“请问各位，谁的车上有比较粗的注射器？或者是任何中间是空的硬质管都可以！人命关天，请大家务必仔细的想一想，任何类似的东西都是可以的！”
人群顿时微微的骚动了起来。
顿了一顿之后，田路接着高声叫道：“另外，谁的车上有那种橡胶的一次性手套，我这里也需要，谢谢！”
“我这里有手套！”
一个身材很高大的白人妇女突然叫了一声，迅速的跑回自己车那边，在后备箱里翻找着。而几乎在她跑回去的一瞬间，那个黑人男子也是“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我车里倒是有一个东西，可能有用，你等下。”
片刻之后，白人妇女拿着一盒橡胶手套跑了，而黑人男子则是拿了一根细细的金属管子！
“这是我们公司设备上用的，能用吗？”
黑人男子一脸紧张的问道。
田路连忙接过来一看，管子中间确实是空的，而且更加让他喜出望外的是，管子的一段不是平滑的切口，而是略有斜度，穿刺起来应该是方便一些的。
“太好了，能用！”
叫了一声，又接过了塑胶手套之后，田路毫不迟疑的再次高声叫道：“谁有防风的打火机？”
“我有！”
“我有……这下子回应的人就多了，几乎是同一时间，就有三四个人从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机，给田路递了过来。
看了一下这根金属管比较尖利的那头，里面和外面都没有太多的脏东西，略略擦拭了一下顶端，田路便示意黑人男子打着两个打火机，在尖锐一端烧灼着，进行简单的消毒工作。
一边给金属管消毒，田路一边低声的冲着红发女郎说道：“艾玛，等下你的肋间可能会痛一下，不过痛过之后气闷的情况就会消失，人就会舒服多了，忍耐一下。好吗？”
“好的。”
艾玛的样子很辛苦，艰难的点了点头，表示听明白了。
感觉差不多了之后，田路冲着黑人男子点了点头，握着被烧得发烫的金属管，伸向了驾驶座的方向。伸过去之后，田路不由得又犹豫了一下。因为车辆变形的缘故，如果从正面的话是很艰难的，田路稍一观察。当机立断便决定从侧面来了。
叫了黑人男子一声，田路示意她撩起艾玛的衣服，并用手电筒照明。自己的左手摸着肩胛骨外缘，旁肋间隙，找好第二肋骨中间的位置，然后把金属管的尖锐端放上来，毫不犹豫的用力刺了进去！
“啊！”
剧烈的疼痛顿时让艾玛一个激灵，浑身都是一颤！
“嗤！”
几乎在同时，高速的气体带着血线，从那金属管的另一端喷射了出来！
“嗯……几乎是在气体抽出的一刹那之后，艾玛顿时一声长长的吸气声，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似是极为痛快的呻吟！抽出了大量的气体之后。她的左胸鼓胀现象很快便好了许多，而且呼吸困难的情况也立刻得到了缓解！
观察了一下艾玛的表现之后，田路顿时便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没有多停顿，田路立刻示意着黑人男子：“麻烦你帮我扶一下这根管子，注意。有时候里面有强力的气体喷出，千万别让她脱落了。”
“我？”
黑人男子脸色一变，有些犹豫的问道。
“是的！”
田路坚定的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看了看脸色好转许多的艾玛，又看了看田路右臂衣服上斑斑血渍，黑人男子一咬牙，上前接替田路扶住了金属管。
黑人男子接手之后。田路这才腾出手来，拿出一个塑胶手套，紧紧的扎在了金属管的尾部，然后在顶端剪了一个小口子，充作了活瓣。
“医生，他这是怎么了？”
黑人男子似乎有些胆小，几乎都不敢看自己手扶着的位置，只是盯着田路的操作，开口问道。
“张力性气胸。”
田路专心的干着自己的事情，一边随口解释道：“就是肺部损伤，然后和胸膜腔相通并形成了活瓣，唔，简单的说，就是气体能进去，出不来了，所以里面压力越来越高，最后超过了大气压……我刺根空心金属管进去，把空气放出来，人就会安全了。”
张力性气胸如果发展的太快，很容易就会造成生命危险，这也正是为什么田路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不等救护车就自行动手的原因。毕竟下着雪，道路湿滑，很难说救护车能否及时赶到。
因为艾玛的情况在好转，所以田路不愿意多说具体的情况，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一方面是给黑人男子听，另外一方面，也是说给艾玛自己听的，让她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有时候，不清楚情况甚至比清楚情况还要让人心情紧张，至少现在的情况来看，田路觉得让对方明白是怎么回事儿还是有必要的。
在车祸中，伤员百分之百都有着心理上的恐惧感，突然的意外，肢体受限，包括疼痛等，甚至对自己伤情的担忧，都会让他们心情烦躁，急切的得到最好，最快的处理。而田路现在要求艾玛必须安静，保持身体尽量的不动，所以简单的解释就非常的有必要了。
果然，听完了田路的解释，艾玛的表情明显放松了许多，虽然痛苦仍在，没有了刚才那种恐慌的惧怕感。
处置好了手套之后，田路立刻请周围的人们拿了些衣物和毯子过来，尽量给艾玛保暖。只是辛苦了那个黑人男子，田路一时间也想不到用什么办法固定金属管，只好辛苦他一直扶着了。
“田！”
精神顿时好了不少的艾玛，此时终于是主动开口，叫了田路一声。
田路赶忙俯下身子，轻声的问道：“我在这里。”
“谢谢你。”
艾玛低声的说道：“帮我照顾一下露西好吗，千万别让她出意外！”
“放心好了，别说话，好好休息，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田路连忙安慰着红发女郎，眼睛不由的向后看了过去。刚才那个黑人女子早已把露西抱进了自己的车里，时不时有哭声传过来，看样子她也是正极力的安慰着可怜的小姑娘。
果然，如田路所说的那样，最多也就是十分钟之后，在人们焦急的等待中，救护车那呜哩哇啦的尖叫声缓缓地传进了众人的耳内，而那闪烁的红光，也在这黑暗的雪夜之中，从刚开始的若隐若现，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
“还好，终于是救回了一个人。”
直到这个时候，田路才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情彻底的放松了下来。直到此时他才感觉到自己是浑身冰凉了，而且身上这一套价值不菲的衣服，除了血迹之外，还有雪水，泥水，早就脏的不成样子了……居然碰到了罕见的停电，呵呵，后面一章可能会很晚，一定会有，大家莫等。
第二百三十六章 换个角度来看
雪，还在下着。
走出医院的大门，田路看了一下时间，差不多晚上十点钟了，不由得苦笑了一声说道：“韩老师，看来我们还是在外面吃过晚饭再回去吧，时间实在是太晚了。”
急救人员虽然赶到了，单是把艾玛从变形的车体里面救出来就花了不少的时间，而因为是田路在现场对艾玛进行了紧急处理，所以出于各方面的考虑，急救人员要求他必须一同赶到医院，等候两人情况的确诊。当然，事实证明田路的确救了艾玛的一条命，而且那个年轻的白人司机，也被确诊是颅底骨折，及时得到了治疗。
“哈哈，不用！”
韩军摆了摆手道：“我刚刚打过电话，我妻子一直在家等着呢，咱们现在马上赶回去，保证你迟到热腾腾的饭菜！”
虽说弄脏了一身衣服，也耽搁了不少的时间，刚才家属们的感谢还是让两人觉得心情相当的愉快。
坐上车，这次一路上相当的顺利，只不过刚刚经历了那场事故之后，韩军车开的更加小心了，足足经过一个小时之后，这才回到了家里。
韩军的妻子也是国内出来的，非常传统的那种贤妻良母，一直都是在家做主妇，两人一到家，各自洗了一个热水澡之后，热腾腾的饭菜便端上了桌，让早已饥肠辘辘的两人开心的吃了起来。
饭桌上，大家都很默契的没有谈工作的事情。而是聊着一些让人轻松地话题，相当的投机，直到后来在韩军妻子的提醒下，才结束了晚餐，各自回房休息了。
虽说昨天非常辛苦，第二天早上，田路还是很早就起床了。不管怎么说。这毕竟是住在别人家里，而且是自己刚刚认识的人，不可能像在酒店里一样随意。
和很多家庭一样。韩军家的客房也有着独立的卫生间，田路洗漱了一下，把自己浑身收拾利落下楼的时候。韩军夫妻两人在等着他了。
看起来，两人很明显也是抱着和田路同样的想法了。
“早啊！”
正在餐桌旁看报纸的韩军看到田路下来，连忙热情的打了个招呼：“赶紧过来吃饭。”
“早上好！”
田路连忙快步走了过来，不多客气，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看到田路坐下，一旁准备早餐的韩军妻子李霞端起早餐给两人送了过来，笑着冲田路说道：“也不知道小田你爱吃什么，简单的做了些，看看合不合口味。”
早餐很简单，田路看得出来。李霞肯定是花了不少的功夫的。喷香的小米粥，看起来白生生的小笼包，还有两碟脆生生的小菜儿，让人一看就有食欲。
韩军笑着说道：“在美国生活了这么多年，早餐还是喜欢咱们自己的样式。牛奶面包什么的，总觉得不是当饭吃的，哈哈。倒是儿子女儿他们彻底美国化，早上就是牛奶面包鸡蛋什么的，也吃不腻。”
“我也差不多。”
田路呵呵一笑，顿时心生同感。当年他做住院医的时候。因为确实时间比较紧，所以吃早餐就西方化了一些，只要有时间的话，肯定是要费些功夫满足一下自己的。
事实上，早餐很重要这一点大家都知道，怎么吃，吃什么却是各有各的习惯。只要摄入足够的碳水化合物，蛋白质和维生素等必须物质，保证营养均衡，营养全面的话，其实吃什么都是无所谓的。
既然如此，只要有功夫的话，为什么不挑自己爱吃的做呢？
昨天的雪，停了，而且早上的天气非常好，阳光充足，让大家的心情也格外的好，一边慢慢的吃着早餐，韩军和田路也渐渐聊起了正事儿。田路后面的行程很忙，不可能在这里呆太久，所以只做了一天的计划，明天一早就要飞去诺菲公司总部的所在地了，所以两人都觉得不能再拖了。
首先，自然是田路介绍实验室的情况。虽说电话沟通过几次，具体的情况还是当面谈的更彻底。给了韩军一份准备好的实验室资料，然后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时间，田路才把实验室的现状，以及对未来一两年内的打算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当田路说完最后一句话，满怀期待的看向韩军的时候，这才发现对方的眉头却深深的皱了起来！
“小田，我不得不说，从资料和你所叙述的内容来看，实验室的管理比较乱，而且工作的效率也实在是有些低了。”
听完了田路的介绍，韩军摇了摇头说道：“比如说招聘这方面，进来的应届毕业生太多了，暂时不说他们大部分人要在七八月份才能上班，就算是来了，短时间内也很难发挥什么作用，恐怕很难满足你未来一两年的计划。再比如人员的配备，作为一个独立的实验室，后勤人员太少了！要知道，虽然现在研究和实验人员不多，到了七八月份，那些毕业生们一股脑的进来，你这小猫两三只，能搞的定吗？后勤人员也是要培训，要适应，到时候临时抱佛脚，可是来不及的！还有这财务管理……人员薪水等级的建立标准……几乎是随手翻看着手中的资料，一连串的问题就从韩军的口中说了出来。
越听下去，田路就越是惭愧，直到最后，更是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怎么都没有，自己极为自豪的实验室，原本以为各项建设都是极为顺利的，没在行家的眼里一看，竟然会有这么多的问题！
听到这些问题之后，田路韩军接手的愿望就越发的强烈了。
“我知道。你的实验室才刚刚建立不到两个月，而且几乎是白纸上作画，确实很艰难。”
沉吟了片刻之后，在田路满怀期待的目光中，韩军接着说道：“正因为没有任何的根基，一开始才必须要把各项制度和措施健全起来，从根本上打好基础！小田。你现在手上的资源很丰富，有着充足而有前景的课题，未来也可能有着源源不断的大额经费来源。可不能白白的浪费掉啊！”
“所以啊，我才真心的您能帮我一把！”
田路终于是找到了机会，连忙开口道：“您也知道。我其实就是一个纯粹的研究人员，虽然个人建立起了这个实验室，各方面的经验都没有，纯粹就是靠以前在斯克利普斯研究所的所见所闻，加上自己的想象来决定的，呵呵，让您见笑了。”
“哈哈，你在斯克利普斯的时候，想必时间也是更多放在科研上，对人家的机构设置。以及各项规章制度之类的认识也就是听说而已吧？”
忍不住哈哈一笑，韩军眨了眨眼睛问道。
田路一怔，随机苦笑道：“差不多吧。”
当初田路在斯克利普斯的时候，虽说也带领了一个研究团队，基本上只负责科研上的事情。其他方面根本就没插手过，所以韩军说的没错，大部分东西还真是靠自己的所见所闻和推断，并没有真正的认识。
发觉了田路的尴尬，韩军笑道：“一个成熟的实验室，或者说研究机构。所有的工作机制都是极为成熟的，也是非常复杂的，就算是一个人身在其中，只要是不在其位，想要看明白也是极为困难的事情！只是凭借自己的想象，很容易就画虎不成反类犬了。”
韩军说的不客气，田路的脸色就越发的尴尬了，忍不住又苦笑道：“韩老师，那您看……明天田路的意思，不过这一次，韩军考虑的时间就长了，沉默了良久，才微微叹了口气道：“说句实话，我以前最多也就做到实验室副主任的位置，而你的实验室如果管理的好，肯定是非常有前途的，所以我实际上算不得你最合适的人选，不过好在你现在规模也不算太大，暂时勉强还能应付，只不过……只不过什么？”
韩军话中明显有松动的味道，田路心中顿时一喜，连忙开口追问道。
“呵呵，只不过我今年五十四岁了！”
韩军自嘲的一笑，摇头道：“说句实话，你最开始发出邀请的时候，我确实是很心动的。真正的主管一个实验室，这一直是我的梦想，而且说句实话，回国的话肯定也不会像在芝加哥大学那样，遇到哪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小田，如果为了自己实验室的未来着想，请我是并不划算的，最好还是找一个年轻一些的，这样才是真正考虑的长远啊！”
田路是彻底的愣住了。
原本以为韩军电话里一直不松口，是因为不愿意回国，或者嫌弃自己的实验室不够成熟，田路怎么也没，韩军竟然是这个想法！
瞬时间，田路被感动了。
“韩老师，非常感谢您能如此考虑。”
也是默然半晌之后，田路面色一正，郑重的说道：“不过这件事情上，我并不认同您的看法。一方面，您的阅历，您的管理能力，正是我们实验室现在所急需的，而另外一方面，虽然像您说的那样，确实年龄有些大了，如果换个角度来看的话，难道我们就非要找一个现成的管理人才？您就不能帮实验室培养一个吗？”
“培养一个？”
韩军一时间也愣住了。
“是的。”
田路点了点头道：“您可以手把手的教，将来也可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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