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视未来(李家)-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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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魔魇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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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的点射声音，若九天雷鸣，泰山崩塌。是个带瓣儿的爷们儿都敢吹牛逼说自己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但真蹦的时候，还真不知道各不相同的爷们儿们会作何反应。

起码，李根硕在一瞬间失去了回头的勇气。

两声几乎同时传来的倒地声音，迫使李根硕不得不红着眼，面目扭曲的扭头朝着自己老妈和安若虹站的方向撇了一眼。

“不……”李根硕充满绝望的呐喊，似乎传出了很远很远。

……

愕然睁开双眼，李根硕眼中映入的是卧室中的招贴画，下意识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渍。浑然间发现原来一切不过都是黄粱一梦。

微微侧身间李根硕感觉到自己身下竟然已经被汗水侵湿。

一瞬间，李根硕似乎想起了什么。

那个手持弓，控弦的女人的女人不见了。自己躺在自己自己熟悉的床上。

李根硕迷茫之际，微微歪头猛然看见陈艾那惊喜交织着纠结的面容。只听陈艾冲着李根硕问道：“根硕！你怎么样了？”

眨了眨眼睛，感觉眼眸中略感干涩的李根硕，发现身旁不止站着陈艾，自己身侧同时还站着赵钦。

“我怎么会在这里？今天是几号了？”李根硕仿佛后怕一般回忆着梦境中的种种。

李根硕扭头看着陈艾与赵老爷子。只听赵钦淡淡一笑。脸上露出柔和的表情，不疾不徐的咕哝道：“今天一早我就被陈艾从被窝里给扽出来了。她为了你可是操劳了一整宿。这样的好姑娘你可要珍惜啊！”

陈艾此时兴奋的抓着李根硕的手。幽怨的倾诉道：“赵老爷子，您就别拿笑话我了。谢谢您了……”

李根硕听着陈艾与赵钦两人你一言。没人回答自己的问题。没有人告诉自己今天到底是几号，这都不是重点。

所有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朦胧中想着梦境中的一切。李根硕身子哆嗦了几下，所有的话语还有赵钦与陈艾的神情自己仿佛见过一般。

“你在哪里找到我的？”李根硕似乎想试探。又似乎想要证明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与自己梦境中感受到的东西为巧合一般。皱着眉头问道。

陈艾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就在这里……”

“这里？”李根硕沉吟了片刻，指了指自己房间脸色变得有些煞白！

同样的话，同样的场景。刚才梦中经历的一切，仿佛又一次活生生的展现在了自己眼前。李根硕分不清刚才是看到了未来了。还是自己依然在那个可怕的梦境中？

李根硕扭头看着身旁的陈艾与赵老爷子，傻傻的分本分不清楚此时是真是幻。随即冲着赵老爷子朗声问道：“赵老爷子，我究竟是怎么了？”

“多亏了赵老爷子，不让我还不知道你要睡多久呢！你不知道你躺在床上就好像已经来开这个世界的样子。真的吓死我了……”

李根硕听着陈艾的呢喃，看着她眼中朦胧的湿润。犹若被雷击一般震撼！而自己被汗水沁湿的额头，似乎显得更加湿润了。

鬼使神差般惊人的巧合，自己说的话竟然都是刚才梦境中的话语，而听到的大幅竟然也如同梦境中一字不差。

“你还需要休息，最好在床上多趟几天！”赵老爷子在一旁说道。

李根硕听了这话。什么话都没说。径直走到卧室门前。一把扥住招贴画。猛的把其撕扯下来。墙壁上赫然多出了弹孔……

“根硕，你这是干什么？”陈艾疑惑的面容与刚才如出一辙。就连双眸中透露出的迷茫都没有丝毫偏差。

李根硕印象里，这时候赵钦应该会走向自己了。扭头看向赵钦。只见赵老爷子果然已经走到自己身侧，拉住自己胳膊嘴里碎碎叨叨的开始念叨起：“不会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吧？按道理不应该啊？李根硕，你现在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同样与梦境中感触到的头皮发麻。同样是微微打了两下冷颤，眼中展现出了与梦境中相同的迷茫。

梦里梦外的差别，或许只有李根硕自己最了解有什么不同。

“根硕，你没事吧？你倒是说话啊！”随后陈艾接着说道：“你没事吧？别吓唬我好吗？”

陈艾果然在相同时间说出了相同的话语。

看着眼前的二人，李根硕侧目打量了几眼赵钦，又把目光转移到陈艾脸颊上。

“你倒是说话啊！你这样是让我心疼吗？”默默忧虑的目光在陈艾眼中展露出来。

李根硕微微摇了摇头，扭头看了眼墙壁上残留的招贴画和弹孔。自己没敢对陈艾说我看到你中枪，自然更没有对赵钦老爷子说自己在环境中看到赵老爷子被狙杀。看了眼陈艾，似乎想放松一下此事紧迫的氛围，故意咕哝道：“我记得我这画后面有些什么东西的。”

看着陈艾疑惑抬头冲自己咕哝着说道：“什么东西？”

李根硕脸颊微微抽搐了几下。自己突然发现自己从真开眼的那一刻起，自己听到的话语还有自己说过的话，竟然与梦境中没有丝毫差别。

站在一旁的赵老爷子说道：“根硕，你当下我帮你放松一下？”赵老爷子看着李根硕眼中迷茫的眼神，赶忙解释道：“昨天你可能被饶了心神，有些东西遗失还想不起来或者是出现了些许幻觉，其实这都是正常的！来……躺下我帮你恢复一下！”

感觉赵钦要把自己扥到床上的力量。李根硕侧身挣脱了赵老爷子。扭头看着陈艾与赵老爷子，心中那么说不出来的恐惧。正在渐渐放大。

心智纵然坚韧如铁。哪怕终年坐在五老峰瀑布前感受瀑布贯穿的苦行僧，此时遭遇到如此情况大抵也会彻底迷失。更不要说李根硕只是一个比常人心智坚强的特种兵了。

轻轻推开陈艾，李根硕下意识干出了一下陈艾入手间的暖玉温香。真实的与往日没有丝毫不同……

看着陈艾面颊上的疑惑，还有那后退的一步。李根硕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电脑桌前面。

真实？虚幻？枪痕……

“这次为什么会出现枪痕？”李根硕脑海中快速问了自己一句。下意识的点开电脑。也不知道自己此时是想看看桌面上提督之决断的有些图标是否还在，还是想用电脑中那跳舞的警花来证明自己依然在梦中。

“我想我可能确实是有些迷糊吧！”李根硕刻意说了一句后，忽然发现自己倒现在说过的话，做的事儿竟然与梦中依然相同。

愕然间抬头。李根硕入眼竟然看到了熟悉且诡异的一幕。赵钦和陈艾两人似乎对自己关切的隔空对视。

李根硕刹那间竟然不敢在看陈艾与赵钦。下意识朝着屏幕上看了一眼。

有的放矢之下，李根硕第一眼就朝着提督之决断的图标看了过去。

“呼……”李根硕不知道该庆幸还是应该纠结。图标安好，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下意识点开自己的电脑。陈艾凑到李根硕身旁问道：“你在干什么？”

入眼处，见李根硕文件夹中那些中英文混杂着日文的文件夹，脸色涨红，腮红如锦略施粉黛诱人心弦般美艳。

李根硕朝着陈艾尴尬的笑了笑。自己或许不用再打开视频验证了。李根硕似乎已经能确定此时深处现实而非梦幻。

“根硕……”赵钦脸色微微一变。

陈艾抿着嘴，瞄了眼赵老爷子。一颦一笑间尽数落入李根硕眼帘。

“根硕，我想你应该休息一下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听着陈艾的话，李根硕似乎想要摆脱什么。但是又仿佛心里又有个声音在蛊惑自己一般：“你说晚上咱们要干嘛来着？”

“不是晚上说要去冥王星吗？张总约了你……”

听了陈艾的话。李根硕心中突然出现了一种无助的感觉。但是又不敢相信般扭头冲着赵老爷子说道：“您孙子的药吃了几副了？”

赵钦看了眼李根硕：“你不是说……”

李根硕已经不用听赵钦的话。心中依然知道赵钦要说什么了。心中突然电闪雷鸣般一晃。心中暗暗期盼着千万不要有人敲门。

心中所想，赵钦话语刚落。房门被人咄咄敲响……

李根硕猛的从电脑桌前站了起来；一个跨步冲到窗台旁边拉上窗帘。

再一回头哪里还有陈艾的踪影。只听陈艾依然走出了卧室，嘴里咕哝着：“我去看看……”随后紧接着朗声冲外喊了句：“谁啊？”

李根硕没听到敲门的人的应答声。不疾不徐的敲门声仿佛死神的丧钟叩打在自己耳畔一般。

“谁？不说话可不给开门！”

李根硕听着陈艾那仿佛女主人的顽味腔调。两鬓突然一湿。赶忙焦急的冲着客厅的陈艾喊道：“快回来。不要开门……”

“别敲了……”李根硕的话与陈艾的话音交织在一起。咔嚓一声门锁开启的声音与砰砰两声闷响同时传入了李根硕的耳中。

懊悔……

李根硕此时心如刀割。本已经知道了结局，却依然无法改变历史的那种彷徨无力。让李根硕比吃了苍蝇还要难受。一时间李根硕哽咽的已经无法出声。

而一旁的赵老爷子却犹自不觉的冲客厅朗声问道：“陈艾，谁来了……”

李根硕迅速撇了眼赵钦，随手抓起说面上的低音炮朝着客厅撇了出去。

又是砰砰两声闷响。低音炮空中改道！

李根硕一把抓住赵钦焦急的说道：“不想死就不要动，蹲在角落里！”

说话间，李根硕一手按住赵钦，一手顺势抄起自己床头的梅瓶。

赵钦一脸狐疑的看了眼李根硕。似乎还想要扭身去看看客厅里的情况时。就见李根硕突然扬起手把梅瓶撇了出去。

枪手倒地，李根硕一击杀招，直接用小腿骨结束了枪手的生命。随后抓起地上那把js9微型冲锋枪。这才朝着门口撇了一眼。

一眼，心碎……

好似倒在玫瑰花海中的陈艾，生命逐渐消散。

赵老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李根硕身后，震惊的咕哝了一句什么。声音若蚊音！李根硕想都没想猛的一把推向赵钦。

赵老爷子一脸错愕的看着李根硕，身子一个踉跄刚要倒地。门口传来了李妈妈的呼唤：根硕……

李根硕歪头的一刹那，刚看清自己老妈与安若虹。突然觉得一股热浪袭过。随后一股黏糊糊的火热喷洒在自己脸颊上。

几乎在同一时刻，墙壁上发出轻微的噗响。不用看李根硕也知道，那是子弹入墙的声音。不同于手中微冲的手枪弹，入墙的子弹是狙击步枪专用的钢蕊铅套弹。自己不知道打了多少发，熟悉的简直如自己手掌！

第205章西拉匹斯的微笑

与此同时，地上传来一声闷响。

李根硕扭头只见原本应该太阳穴中枪的赵老爷子，似乎因为自己一推的关系，踉跄间竟然脑壳被炙热的子弹无情的啄碎，红白之物洒了一地，几滴腥红溅到自己额头上。说不出的血腥。

没有奔向窗口的李根硕身子突然想要奔向门外的老妈与安若虹。刚跑到门旁，砰砰连续的闷响依然传来。

“妈……”李根硕一脸仇恨的看了眼楼道里持枪的人。顿时愣住了。

李根硕如何也没想到，持枪之人怎么会是乔大夫！

……

“呼……”李根硕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又是那张招贴画。看了看床榻旁的陈艾与赵钦。李根硕不敢在相信自己是在现实中了。无尽的痛苦依然让李根硕感受到了家破人亡，自己的母亲死了。自己的女人死了。杀了他们的竟然是自认为朋友的乔大夫。

没有在确认，没有在说话。李根硕觉得，就算在虚幻中自己也要保护好自己的女人，亲人，朋友。

可是一切似乎都是徒劳的。陈艾逃不过迎门的两枪，赵钦躲不开狙击手的子弹。安若虹与自己老妈也同样最终死在乔大夫手里。

其间李根硕甚至拉开了枪手的面罩。

战四平的面容似乎也已经无法触动李根硕那麻木的心灵。无尽的蹂躏一次次让李根硕看着自己亲人倒在自己面前。

仿佛珍珑棋局，又好似无法改变的宿命。

每一次李根硕都在抗争，但是相同的生命轨迹似乎总要在关键时刻做出略微的偏差。不管李根硕如何抗争，不管李根硕如何折腾。

让李根硕总是在内心深处生出如果的悲沧……

李根硕已经数不清楚自己醒来了多少回。也记不得自己经理了多少次的悲沧。但是李根硕固执到偏执的行为，似乎在用每一次无力回天的后果，震慑着李根硕的已经极为脆弱的神经。

不知道多少次李根硕想起江烟雨的话：然你浑浑噩噩的痛苦几年吧……

一句话仿佛潘多拉的魔咒。凡人仿佛无力改变！

砰砰两声枪响，看着老妈与安若虹倒在自己脚边的李根硕。仰着头看了眼乔大夫，一脸悲愤的指着自己胸口破口大骂：“孙子。有本事朝着我也来两枪！给我个痛快啊！来啊……来啊！”

李根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求死之心，心中默然悲愤的闪念：“难道这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原本到这里，李根硕就应该醒来，再从新经历一次无助痛苦的时刻。可突然李根硕看到了乔大夫脸上露出的狞笑。

黑洞洞的枪口指向自己胸膛的瞬间。李根硕突然有了一种能解脱在着无尽痛苦循环宿命的疑问。

“终于想要死了？”从来没开口说过话的乔大夫，嘴里发出了一声沙哑的娇嗔。

李根硕本已经麻木的心灵突然一震。这似乎已经被自己遗忘的声音，仿佛突然唤醒了李根硕一般。

“江烟雨！”李根硕冲着乔大夫大声咆哮道。

“还想在来？”乔大夫的面容，江烟雨那略显沙哑的嗓音。构筑出一抹诡异的画卷……

把手中的微冲撇到地上。李根硕似乎有了中解脱的感慨，心中虽然赞扬这种杀人与筋疲力竭之无形的手腕。更有种说不出的悲伤。

“汉子……英雄？呵呵，说到底还是一个凡夫俗子吗？哈哈哈……”江烟雨嘲讽的声音如魔音入脑传入李根硕心底最深处。

微微闭上眼睛，李根硕脑海中突然传出一声不甘心的吼叫，猛的震慑了李根硕依然碎裂的神经。

两声枪响，一个枪孔。

李根硕飞身倒地也没有尽数躲过夺命的两枪。枪伤李根硕不是没有过。但是这次在李根硕感觉中是自己这一生最重的一次。

手一划拉，抓起地上的微冲。枪口只是略微抬高，映入李根硕眼中的竟然是乔大夫眉宇间的嘲讽。仿佛自己一切都被看穿的李根硕。还是挣扎着与乔大夫同时扣动了扳机……

李根硕不知道手中的微冲是激发出了子弹。但是自己在感受到胸口依然被打成筛子后，看到了乔大夫手中的微冲吐出的火舌！

就在李根硕被黑暗再次吞噬的前一秒。李根硕看到了乔大夫眉心崩出的一抹鲜红！

在睁开眼，李根硕以为又是一轮新的开始。

可星稀月朗、小巷与让人心声悲怜的二胡声。猛然间贯入了李根硕的感官世界。

而自己那把小巧银枪。枪口此时依然正对江烟雨。

瞬间，二胡的悲怜声音跳脱出一声破音。曲调嘎然而止！而李根硕同时也感觉自己身上的所有力气都被抽干一般。在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的身体，踉跄的脚步让李根硕酣畅淋漓的朝着江烟雨一扑，洒脱至极的摔了个狗啃泥！

李根硕手中的枪口却依然对着江烟雨，仿佛不离不弃……

看着眼前仿佛醉酒般的江烟雨。李根硕心中竟然有种扑上去狠狠咬上一口方能解恨的心思。但是根本动都不能动的李根硕似乎只能看着江烟雨昏昏沉沉的挺直腰杆。倔强到偏执的女人，会不会是所有男人心中大爱李根硕不知道。

但起码李根硕从心坎里喜欢这样的白菜。只是此时李根硕对眼前的江烟雨生不出一丝爱。心中尽是满满的敌意。

“想不到……我竟然犯了所有脑残电影里的通病！”江烟雨目光复杂，看不出喜恶。

李根硕趴在地上，仰着头咬着牙说道：“是脑残反派的通病！”

“咯咯……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江烟雨倔强的挺着腰肢，说话略带颤音。在李根硕看来，江烟雨此时绝没有表现出来的轻松。

渐渐恢复体力的李根硕，眼神在四下乱瞄。刚才的黑衣女人在哪？那人是真是幻。若是真人，今天自己依然难逃一死。此时哪怕是一个哑哑学语的孩子，手中有一把刀都能轻松的结过自己的生命。

嘴上与江烟雨胡扯的李根硕。拖延着时间，想要恢复哪怕能扣动枪机的一丝力量。

突然发现江烟雨嘴里虽然有一句没一句的与自己搭讪。但江烟雨仔裤下那双精致到足以让所有患有恋足癖的牲口们流一地口水的帆布鞋。竟然没有移动分毫。

李根硕似乎突然顿悟。江烟雨虽然倔强的挺着脊梁。但何尝不是抱着和自己同样的目的在回复体力？

“为什么要杀我？”李根硕问道。

“我本无意杀你，是你自己求死……”江烟雨回答。

“那就是你说的浑浑噩噩痛苦？你死还痛苦……”李根硕话没说完，赶忙低下头不敢在看江烟雨的眼睛。

刚才只是一抬眼的瞬间，李根硕自己就觉得有种要陷入黑暗深渊的迷离。

江烟雨呵呵一笑。不答反问：“没想到你心里这么坚韧。怎么不敢看着我了？”

李根硕仰起头，仿佛目光尽数落在江烟雨脸上，但实则聚焦在了江烟雨胸前那似乎盈盈一握的双峰上。哼了一声说道：“为什么不敢……”

江烟雨似乎感受到了李根硕目光中别样的意味。重重的哼了一声！沙哑的嗓音变得柔媚般问道：“大吗？”

“啊？”李根硕诧异的回应了一句。

江烟雨重重哼了一声，随即咯咯娇声笑了起来。若只是听江烟雨的笑声，让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两人是那正在热恋中的情侣。打情骂俏没有任何不正常。

似乎只有李根硕知道，江烟雨此时看似如同智慧与战争女神左持长矛，右托天使般光明圣洁，但是她在自己心里却是掌管着梦境与幻象的西拉匹斯。

趴在地上看着江烟雨在娇笑声中缓缓移动的帆布靴。李根硕脸上不禁露出了浓浓焦急。哪怕江烟雨的微笑是那么诱人，可自己却只敢看着她的那双帆布鞋。

无奈的叹口气：“江烟雨这么快就恢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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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开一个标准间

手里攥着二胡，琴弓并于二胡间。江烟雨脚下那彩色帆的布鞋，就好似彩虹般不疾不徐朝着李根硕走了过来。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但是不可否认你是个另类！”江烟雨笑盈盈的朝匍匐在自己脚下的李根硕轻声说道。没有睥睨的眼神，没有君临天下的腔调。但脸上却挂了一抹不可思议的神色。

李根硕屏息间，盯着着江烟雨的帆布鞋。自己一想起江烟雨那仿佛能吧自己诱入深渊的眼神，心中不仅就会带出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寒冷。不由琢磨这：想来古时候的妲己也就这成色了。只不过自己不是殷纣王，没有资格享受魅术的诱惑罢了。

“怎么？不敢看着我？”江烟雨话语中没有露出丝毫的妩媚强调，反而纯良间就好似邻家女孩一般。

李根硕手中持枪，眉头微皱。仿佛在用全身的力气想要把枪口抬高一般。

江烟雨噗嗤一声轻笑。淡然道：“别白费力气了……”

李根硕无奈的低声说道：“你究竟要干嘛？”

“干嘛？咯咯……本来是想给你点教训的。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江烟雨轻声咕哝道。

李根硕眉头细不可查的微微跳动了几下，手背上露出了淡淡青筋。

江烟雨走到李根硕身前低头看着李根硕，感受着小巷中的幽静。此时别说小巷中没有一个人影。就连一只野猫也不曾见从李根硕与江烟雨身旁略过。

“你打算让我永远消失？”李根硕沉默了一阵，随即轻声咕哝了一句。

江烟雨呵呵一笑，笑声中带着仿佛只应该李根硕女朋友身份，才应有的娇嗔。随口说道：“我手上可从来没染过一条人命！”

听了这话，李根硕脸上没有一丝松弛。反而冷声说道：“可你却能让人生不如死！”

“是那些人罪有应得。”江烟雨脸上没了邻家女孩的清纯。脸颊上的表情被一种倔强所取代。李根硕此时若是抬头看看江烟雨的脸色。不难发现那是一种只有经历了厚重过往的人。才可能散发出来的气质。

只不过根本没敢抬头看江烟雨的李根硕，并不曾发现罢了……

“我何曾有罪？”李根硕仿佛也不想与江烟雨绕圈子了。刚才弹指一瞬的经历。就已经让李根硕仿佛度过千年魔咒一般！

此时一句话，虽不能吐出了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怨气。但自己也算表达出了心中的不满。

江烟雨平静的说道：“你和修竹之间的事情我不想管谁对谁错。世人都喊着帮理不帮亲，但谁不是在帮亲？若是修竹有个三长两短，我江烟雨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若是这话在旁人嘴里说出来，李根硕或许只是觉得是一句恐吓。可是江烟雨嘴里说出这话，李根硕从心坎里知道江烟雨绝对能有这种能力！

李根硕握着枪的手背上。青筋平缓。自己本以为江烟雨说完了狠话。就会转身离去了！可就在李根硕一抬头的光景，突然见江烟雨手持琴弓，眼中映出一副朦胧的目光。而那琴弓竟然搭在了琴弦上……

“卧槽！还来？”李根硕心底冒出来一抹刺骨的寒意。

趴在地上的李根硕，一跃而起。就仿佛大角度爬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