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性中锋-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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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伦西亚很快还以颜色，莫亚在中场发起了一次贴地长传找到了丹尼斯。乔，丹尼斯。乔同样在底线附近长传中路，门前的楚阳把球顶给了后插上的桑普斯。
　　桑普斯在禁区外一米左右拔脚怒射。
　　足球擦着立柱飞出了底线。
　　这成了上半场双方距离进球最近的两次射门。
　　下半场双方易边再战，前四十五分钟近乎隐形状态的楚阳依旧没有表现出很强的得分欲望，场面一度沉闷。
　　对面的斯图尼亚则奉献了几次和身价不符的高质量表演。
　　头球攻门、远射、抢点射门轮番上阵，着实让瓦伦西亚人冒了几次冷汗，可惜幸运女神今天没有站在他那一边，他的射门不是偏出就是被卡约神勇地扑出。
　　0：0的比分一直持续到比赛第七十六分钟。
　　在禁区里碌碌无为半天的楚阳终于决定到禁区外透透气，顺便刷了一个助攻。
　　但这个进球的最大功臣却是两名防守球员。
　　桑普斯和佐戈从后场连续配合，像两阵龙卷风一样从本方半场一路前进到了大禁区前沿，然后把球给了楚阳。
　　楚阳用一个扣球转身摆脱了后卫的防守，再次把球传到了桑普斯身前。
　　桑普斯前冲两步，第二次在禁区外拔脚远射。
　　足球直挂死角。
　　1：0的比分维持到了最后。
　　白色幽灵以九胜二负的成绩排名西甲第三，成为几大联赛目前为止最成功的升班马，继续高歌猛进。


第二百一十四章　跳出棋盘外
　　楚阳在西甲第十一轮的低迷引起了外界的一些猜疑，但大部分人都表示了理解。
　　再牛逼的球员也不可能场场超神，偶尔状态起伏纯属正常，只是楚阳低迷的不太是时候，还是免不了引起了一些人的担心。
　　只有和楚阳一起训练的队友们才知道他现在状态有多好。
　　大家都把他上一场比赛的低迷认为是状态不行或者为即将到来的德比和打巴萨留力，有些脑残粉还信誓旦旦地说是因为赫罗纳太渣所以楚阳斗志才不高。
　　只有楚阳自己知道是什么回事。
　　一切源于场上教练。
　　他一开始以为场上教练这个天赋就像它的名字和说明一样，让自己在球场上客串教练，可以排兵布阵，灵活调整战术，最多也就是多了一点让队友信任和信服的气场之类的东西。
　　但现在他发现自己想得简单了。
　　场上教练带来的绝不仅仅是气场或者战术布置上的天赋，而是思维方式的改变。
　　这种改变既是针对敌我双方的，也是针对他自己的。
　　在球队的这套阵容中，在他踢的这个位置上，在面对什么样的对手时怎样发挥出自己最大的威力，该怎样配合队友，该怎样全方位地牵制打击敌人，这些以前模模糊糊的问题如今开始慢慢变得清晰。
　　和赫罗纳的比赛里他都在观察、思考、总结、尝试。
　　这次是以一名教练的角度来观察，而不是以一名射手或者前锋的心态来思考。
　　这对任何一位球员来说都不亚于一次质的升华。
　　楚阳并没有任何专业的教练知识，也不知道怎样调整球员的心理状态，但不妨碍他拥有出色的战术素养，更不妨碍他调动队友们的情绪和斗志。
　　他好像从棋盘里的棋子变成了棋盘外正在下棋的棋手，拥有旁观者的视觉，演绎着当局者的角色。
　　这是和助攻王们那种洞若观火的上帝视角完全不一样的战术制定者视角。
　　“果然每个天赋都不简单啊……”
　　楚阳默默地看着自己目前拥有的几个天赋，有种“原来老子也挺发达”的错觉。
　　禁区之狐：我什么都不会，就是会进球；
　　百步穿杨：准就一个字，我只射一次；
　　终结者：是当一辈子的懦夫，还是做几分钟的英雄；
　　超级替补：还剩十分钟？我只要五分就够了。
　　场上教练：这支球队，我说了算……
　　瓦伦西亚，楚阳说了算。
　　球迷们第一次有了这种感觉。
　　在瓦伦西亚城市球场，这座同城死敌莱万特以城市名字命名的主场里，楚阳第一次充当起了场上教练的角色。
　　场上教练就像它的名字一样蛋疼，到了场上才有效……
　　所以场上教练和场下教练的互补是很明显的。
　　主教练负责针对收集到的情报进行备战和制定战术，而楚阳则能够根据场上形势灵活调整。
　　当然，战术好的时候是调整，但当双方理念出现冲突的时候就是整体推翻了。
　　好在在对阵莱万特的这场比赛里，楚阳并不认为格雷赛尔的战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他并没有推翻格雷赛尔的战术安排，也没有否定主教练的战术部署，相反还积极地帮助队友们融入主教练制定的战术里。
　　“楚阳好像有点不太一样，”央视的演播室里，段翔不确定地道，“他和队友的交流好像变多了。”
　　楚阳性格不算内向，但也和活泼之类的沾不上边，整场比赛下来和队友一句话都没说过的情形也不是没有，像现在这样逮着谁都要聊上几句的情况确实少见。
　　解说嘉宾许松明道：“楚阳好像变成了场上的指挥官，不仅他自己的跑位变得更灵活和有针对性，好像和队友的配合也更加默契了。”
　　楚阳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能叨叨。
　　“塞斯克你猪啊，左边那么大的空档不传……”
　　“丹尼斯别总到了底线再传球，回传重新组织……”
　　“佐戈，该死的，滚回你的位置去，让我再在禁区里看到你我就踢你屁股！”
　　“桑普斯，看好时机，记得久不久跑上来远射吓一吓他们……”
　　楚阳的口水没有白费，他对队友们的一通大呼小叫还是有点效果的，虽然因为位置的关系，他能影响到的仅仅是攻击线，但还是把对手弄得够呛。
　　莱万特在自己的主场被压制得喘不过气来。
　　瓦伦西亚球员在楚阳的指挥下渐渐串联成了一个真正的整体，各司其职，井然有序。
　　这本应是中场指挥官做的事，但楚阳完成得毫不逊色甚至犹有过之。
　　场上的队员们一度以为自己在和凯瑟尔或者洛泽比赛。
　　主场球迷一开始还挺嚣张，但很快就老实了不少。
　　桑普斯在楚教练的指示下加强了远射，频频制造威胁，不仅让莱万特上下胆懔心惊，也让瓦伦西亚人眼前一亮。
　　“继上一场为球队锁定胜局之后，桑普斯本场继续加强了进攻，恭喜瓦伦西亚，他们开发出了新武器，球队的进攻终于不再只仰仗楚阳一个人的发挥。”
　　桑普斯和佐戈的活跃极大地缓解了楚阳的压力，他现在不只是积极地寻找破门的机会，还会根据队友的位置调整自己的跑位，一方面牵制了防守球员，另一方面也为其他人拉开了空间。
　　赛前被主教练千叮万嘱要严防死守的锋线杀手竟然甘当绿叶，莱万特的球员们一时间有点无所适从，感觉所有准备工作都成了无用功。
　　瓦伦西亚的其他人也没让楚阳的心血白费。
　　先是班德拉斯和丹尼斯。乔两翼齐飞，撕开了莱万特的防线，为中间高速插上的莫亚送上了一脚保姆式的助攻，帮助白色幽灵的年轻队长首开纪录，然后是莫亚投桃报李，用一脚秒到毫颠的直塞帮助乔完成了一次精彩的挑射破门。
　　上半场还没结束，瓦伦西亚已经2：0领先了对手，这不仅让赛前对这场德比大肆炒作的媒体们大失所望，也让莱万特的教练暴跳如雷。
　　他在上半场准备结束前就做出了孤注一掷般的换人调整，用一名前锋换下了一名防守型中场。


第二百一十五章　真正的德比
　　莱万特的换人取得了立竿见影的效果。
　　在上半场比赛结束前，他们新上场的球员第一次触球就攻破了瓦伦西亚的大门。
　　这次是桑普斯和佐戈的锅。
　　这两个小子攻击攻上瘾了，回防不及时，让莱万特抓住了漏洞，打了一次成功的防守反击，直接从佐戈镇守的左路完成了一次漂亮的下底传中。
　　他们的两名前锋在门前及时包抄，一人牵制，一人射门，卡约面对这个近在咫尺的射门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足球飞进球门里。
　　这个进球彻底唤醒了莱万特球迷已经开始冷却的热情，他们疯狂地为进球功臣鼓掌喝彩，同时不忘对对手发出更种嘲笑和谩骂。
　　“主裁判吹响了上半场结束的哨声，目前的比分是2：1，莱万特在比赛第四十二分钟的进球让悬念重新回到了球场上，这场比赛的德比氛围突然在这一刻变得浓烈起来，比较遗憾的是楚阳还没有进球，他在前面的十一轮联赛里只缺席了一场，其中除了面对皇家贝蒂斯没能破门外，其他比赛都收获了进球，我们有理由期待他在同城德比中有更精彩的发挥。”
　　格雷赛尔打开门走进更衣室。
　　门开的一刹那，各种震耳欲聋的呼声让瓦伦西亚的年轻球员们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德比氛围，和比利亚雷尔的那场大区德比简直成了小儿科。
　　格雷赛尔也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场面，球迷们那种好像能把看台给震塌下来的狂热不仅让球员们既兴奋又紧张，同样让教练们如履薄冰，既期待又惶恐。
　　看台被瓦伦西亚的白色和莱万特的蓝色所占领，两边泾渭分明地在分贝上进行残酷的战斗，延续着球员们刚刚中断的战争。
　　格雷赛尔并没有对战术和阵型进行什么调整，而是灌了几碗心灵鸡汤，莱万特那边估计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场外的氛围和教练极富煽动力的语言让队员们彻底的热血沸腾，完全没有了上半场那种小心翼翼的踢法。
　　瓦伦西亚城市球场有向橄榄球场或者摔跤场转变的趋势。
　　楚阳有点后悔没有换上魔兽了。
　　他无疑是莱万特的重点关照对象，后卫本来就略显粗暴的防守在球迷们的推波助澜下变得更加肆无忌惮，而主裁判并没有表现出很强的魄力，除了言辞警告外并没有做出什么具有威慑力的实际行动。
　　言语上的挑衅加上暗地里的小动作让楚阳不胜其烦，再加上已经开始可以用恐怖来形容的德比氛围，楚阳有些心浮气躁起来。
　　虽然经过了世界杯的历练，但这种双方球迷都恨不得冲上场来干一架的架势他还真有点hold不住。
　　瓦伦西亚球员受到的影响明显更大。
　　阿诺斯肾上素激增，一脚把对方刚才进球的前锋踢倒在地，拿到了一张黄牌；
　　上半场回访不及时的桑普斯开始有点怯场，防守变得拖泥带水，让对他抱以厚望的球迷们纷纷抱头；
　　第一次面对这种阵仗的班德拉斯同样有点激动过头，一脚长传直接从楚阳头顶两米高的地方飞了过去，引起了对方球迷的狂欢。
　　莱万特看到了机会，发起了一波狂攻，一度威胁到了瓦伦西亚的球门，不过他们同样受到了场外因素的影响，加上瓦伦西亚的两名中卫表现出了很沉稳的心态，场上的形式突然显得有些混乱。
　　双方的主教练都站到了场边，不停地大喊大叫，不过都淹没在了观众的喊声里。
　　楚阳狠狠搓了把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趁一次死球的机会跑到了莫亚身边。
　　“嘿，塞斯克，”楚阳道，“快想办法让大家冷静下来。”
　　“喔噢伙计，你是白痴吗？这是德比！是战斗！我们要像个战士一样干翻他们，冷静个屁啊？”被对手的防守球员弄得伤痕累累的队长阁下毫不客气地道。
　　场面太混乱，他不得不对着楚阳高声大喊才让对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表情显得有些狰狞。
　　这样的莫亚很陌生，楚阳愣了一下。
　　他在拉科的时候也经历过德比战，不过那时候是坐在替补席上，和旁观者也差不了多少，而瓦伦西亚长期在西乙混，和莱万特的交集很少，他相信莫亚等人对所谓的同城德比同样很陌生。
　　但他们却表现出了很强的斗志。
　　这大概是中国球员所无法理解的。
　　足球文化和足球氛围的差异摆在那儿，或许只有对阵日本队的时候才能唤醒楚阳体内那种恨不得掐死对方全部人的凶性。
　　这让他在下半场的一开始显得有点游离在球队之外。
　　不过这种游离很快被对方的后卫打破了。
　　他们可不管楚阳兴不兴奋，防守他的时候都下了狠力，拉扯、冲撞都算是温柔的，滑铲都成了家常便饭。
　　在又一次被连推带铲地放倒在地后，楚阳的火气终于抑制不住，直接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一只手掐住了犯规球员的脖子，把对方往自己的方向一拉。
　　“你是想死吗？”楚阳忍住一拳把对方凑扁的冲动，恶狠狠地道。
　　楚阳手上没使力，被他挣脱了开来，寸步不让地反推了一下。
　　本来就吵得热火朝天的双方球迷受到了刺激，猛地站了起来，为冲突的双人狂喊助威。
　　其他球员也一冲而上，连裁判都被挡在了一边。
　　“中国人，你是想打架吗？”
　　楚阳的火气直往上窜，还管什么红牌不红牌，走上去就准备动手，“TMD……”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刚才还要“像个战士一样干翻他们”的莫亚一把拉开了。
　　“嘿，楚，下一场打巴萨，你想在看台上渡过吗？”
　　莫亚的话成功让楚阳的理智回归，他松开了握紧的拳头，指了指隔着莫亚对他喋喋不休的莱万特后卫，“算你命大。”
　　对方可不领情，伸出右手越过莫亚的肩头就朝楚阳的左脸扇了过来。
　　楚阳头往后一缩躲了开去，刚刚回归的理智再次飞到了九霄云外，右手直接毫不客气地扇了回去。
　　“啪”的一声，那家伙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突然大叫一声，躺到了地上。
　　裁判正在冲过来，并没有看到具体的情形，但在两人周围的球员却把这一幕看了个清清楚楚。
　　“坏了……”瓦伦西亚队员心里不约而同地发出了哀嚎。


第二百一十六章　一个耳光
　　楚阳刚倒地的时候附近的瓦伦西亚球员就已经冲了上来，他掐住对方后卫脖子的时候莱万特的队员也跑到了事发地点，所以裁判其实只是在一边混乱中看到有人倒地，并不知道其中经过。
　　他来到正捂着脸哀嚎的莱万特队员旁边，双方的队员早就在他两旁不停地嚷嚷开来。
　　“裁判先生，那个中国小子打人。”
　　“楚没碰到他，这家伙装死。”
　　“这傻逼在表演，楚没打他。”
　　“罗贝尔被他打了，我们所有人都看见了！”
　　“不能放过这个暴徒……”
　　罗贝尔还在捂着脸不停地翻滚，班德拉斯怒气冲冲地来到他身边蹲下，伸手在他的耳朵旁边不断地拍在草皮上，“骗子，快起来！”
　　主裁判有些犹豫不决。
　　掏牌是肯定的，主要是掏什么牌。
　　不管是之前罗贝尔的铲球还是楚阳后来的锁喉都值得一张黄牌，楚阳那个动作甚至能给红牌，不过他之前偏向主队比较多，本来想在这次犯规里找点平衡，各给双方一张黄牌了事的，只是罗贝尔的倒地让他感到有点难办。
　　主裁判装模作样扭扭捏捏地半天没能把牌掏出来，双方的球迷更加不满了。
　　并不是所有的球迷都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但这种时候谁还管你真相不真相，扯开嗓子大骂就是了。
　　楚阳冷冷地扫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功夫楚”的余威还在，还在指着他啰哩八嗦的莱万特球员都怂了下来。
　　“裁判先生，你也看到了，是他恶意铲球在先，”楚阳道，“他想毁了我，后来又想动手打我。”
　　楚阳说着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脸，“这里被他扇了一巴掌，您看，掌印都还在，我不过是把他挡开了而已，他就躺在了地上……”
　　楚阳脸不红心不跳地睁着眼睛说瞎话，“这个后卫不仅是个暴徒，还是个骗子！”
　　现场太吵，并不是所有人都听到了楚阳的话，只有他身旁知道事情真相又听清了的几个人目瞪口呆。
　　尼玛，这也行？
　　这下不仅是莱万特球员心中一万头神兽奔腾，连瓦伦西亚的小伙伴们都一副第一次认识楚阳的表情。
　　裁判看向了楚阳的脸。
　　他刚刚剧烈运动，情绪又激动，脸色红通通的，看起来好像真的被打过的样子……
　　这一刹那他想到的是楚阳在世界杯上推掉点球的那一幕。
　　楚阳竖立起的诚实小郎君形象在这一刻发挥了作用。
　　裁判先生对他出示了一张黄牌，然后示意其他人把罗贝尔拉起来。
　　莱万特的球员和球迷都要气疯了。
　　瓦伦西亚的球迷们同样不满意，他们认为楚阳连犯规都不算。
　　罗贝尔磨磨蹭蹭地被队友拉了起来，还一手捂着脸。
　　楚阳那一下打得不是很用力，他连疼痛都没感觉到，更不要说被扇倒在地那么夸张了，不过他觉得自己的表演还是很成功的，没想到竟然让中国人逃过了一劫。
　　他并没有听到楚阳对裁判说的话，所以心里只是有点遗憾，直到主裁先生对他高高举起了一张……红牌。
　　罗贝尔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张牌，然后用一种看傻逼一样的眼神看向主裁判。
　　本来就像发生了地震一样的城市球场顿时像滴水入油锅，猛的爆发开来。
　　“骗子”“屠夫”“黑哨”之类的喊声震耳欲聋。
　　莱万特的球员们围着裁判不停地控诉着楚阳的暴行，刚才还一副受害者形象的罗贝尔更是一副要吃人的表情，站在主裁判身前，一下指着楚阳，一下指着自己的脸，不停地怒吼、伸冤。
　　电视机上早就不断地回放刚才那一幕。
　　两人中间隔着一个莫亚，周围又聚着一堆人，导播调用了几个摄像头才还原了事情经过。
　　罗贝尔伸手扇了过去，楚阳迅捷无比地闪开，然后毫不犹豫地挥手还击。
　　罗贝尔被楚阳打中，第一反应好像不是疼，而是愣了一下，然后才是捂着自己的脸逼真无比地倒在了地上。
　　除了一部分莱万特球迷对打人者楚阳逃过惩罚怒火中烧外，其他球迷都拍手称快。
　　先动手就算了，还打不到人家，被打之后第一反应不是反击回去，而是选择了表演。
　　关键是演技还很渣。
　　活该被打。
　　本来已经打算罢休的楚阳看到罗贝尔还在指着自己，迟迟不肯下场，直接走了过去，一把把他的手指拍开。
　　“骗子，滚下去！”
　　罗贝尔顿时红了眼，挥起拳头就要动手。
　　其他人赶紧将他拉住。
　　“够了，肮脏的中国人！”
　　“我保证，你会被禁赛的！”
　　楚阳懒得理他们，而是向裁判耸了耸肩，“裁判先生，我想知道为什么要对我出示黄牌。”
　　主裁已经对罗贝尔的观感已经恶劣到无以复加，对“受害者”楚阳自然就充满了善意，“你那个锁喉是个危险动作……”
　　“那狗娘养的想踢断我的腿！”这些话赛后应该都会被裁判写进报告里，楚阳尽量选择不那么狠的措辞，“我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这样的暴徒应该被严惩！”
　　“惩罚他是我的工作，”裁判把手伸进口袋，扫视周身的球员们，“现在都给我回去比赛，还有你，罗贝尔。”
　　楚阳摸了摸鼻子，带头离开。
　　莱万特的球员们在主裁判的言辞警告下也只能选择了罢休。
　　罗贝尔下场，比赛再次开始。
　　少了一名防守中场，又被罚下一名后卫，莱万特不得不再次对阵容进行了调整。
　　楚阳的火气已经散得差不多了，用玄幻小说里的话说，念头通达了，再次冷静了下来。
　　莱万特的球员们现在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如果身上带的是魔兽还好说，但现在带的是追风少年，他当然不会傻乎乎地冲过去和人家硬拼。
　　楚阳再次游走在禁区线上，根本不和莱万特的防守球员近身接触，让莱万特的后卫们恨得牙痒痒又无可奈何。
　　“楚阳再次改变了策略，现在莱万特的禁区里一名瓦伦西亚的球员都没有……犯规！楚阳再次被铲倒了！任意球！”
　　瓦伦西亚的球迷们提心吊胆地看着楚阳被放倒，直到他揉着脚站了起来才松了一口气。
　　裁判判罚任意球的时候所有瓦伦西亚球迷都发出了掌声。
　　大局已定。


第二百一十七章　备战巴萨
　　比赛第七十四分钟，瓦伦西亚获得了一次前场任意球的机会。罚球地点距离球门有二十五米。
　　有楚吹做过统计，楚阳在这个距离上的任意球命中率超过了百分之四十。
　　这已经是某些前锋的点球命中率。
　　楚阳有很多种方法来完成这次射门，他选择了最让莱万特的人墙君最蛋疼的那种。
　　看着他那夸张的助跑距离，所有人都有一种感觉。
　　这种射门如果打到蛋的话，一定不仅仅是疼。
　　楚阳踏着小碎步，缓缓启动，然后速度越来越快，在来到足球前面时正好是速度最快的时候。
　　之后在最合适的距离起脚。
　　足球成功地绕过了人墙，在守门员还没反应过来时狠狠地打在了门柱上，弹了出来。
　　莱万特人没有来得及庆幸。
　　因为这个球反弹的距离有点夸张，已经准备飞到了大禁区边缘。
　　莫亚像一个幽灵一样来到了足球的落点前，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