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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路仙途(蚂蚁)-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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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更是心知肚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他觉得，该是时候站出来，把有些事说清楚了，就算说不清，最起码也要把自己给摘出来。
可哪想到，先是到了省厅，省厅里的朋友，告诉他现在主办这个案子的是市局，让他来市局，可是哪想到来了市局，这荆南居然这么不给他面子。
这陈杰虽然是混黑出身，可是现在已经洗白上岸，不做大哥好多年了，这些年来因为财雄势大，无论走到哪里，别人都给他几分面子，可是这次来了市局，居然闹了个灰头土脸，他心里如何能够平衡的下来？
这边厢，陈杰还感觉自己满肚子的不服气呢，可是那边李向东也看出了这里面的道道。
市局一哥根本就没把这陈杰当回事，就连自己的队长也不把这陈杰放在眼里，其实到并不是他们故意看不起他。
而是在和他玩一套心理战术，这陈家平时无论走到哪里，别人都让他三分，这样他自然而然就又一种心里优越感，再加上平时他接触的官员一个个级别都不低，所以等下如果把他带回去交代情况的话，这家伙肯定会耍滑头不配合。
所以这时候一定要把他嚣张的气焰打掉，让他那已经膨胀的有些发昏的头脑清醒过来，让他知道，如果和咱们作对，那么铁拳的滋味可绝对的不好受，让他在咱们面前嚣张不起来，这样才更有利于后面的工作。
而这时候荆局长和魏中队，既然已经摆出了高姿态，把台子搭起来了，就该轮到自己这个小兵出来跳舞了。
李向东很是时候的冷哼了一声，然后冷冷的看着陈杰说道：“陈董不送了，不要跟我们警察摆什么董事长的架子，更不要跟我们面前装什么人大代表。有几个钱没什么了不起的，我们不花你的，你人大代表的身份也不是我们选的，跟我们装没用。”
陈杰和李向东也算有过一面之缘，当初正是李向东救了他的老婆女儿，那时候他可是对李向东千恩万谢来着，不过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他早就把当初那个警校学员给忘到脑后去了。
现在李向东这么一个小警员，居然干冲着他指手画脚，这让陈杰这位大老板，感觉到自己的身份受到的冒犯，眼睛当即就瞪得溜圆。
“我们没请你来，是你自己来的，你完全可以在家等着，再者说，如果你心里没鬼的话，你来局里干什么？不过你也不用着急，我们对你采取强制措施的申请，已经递交到了省人大了，如果省人大不批准，你还可以继续风风光光的当你的董事长，可是如果省人大要是批准了的话，对不起，那你的待遇就是犯罪嫌疑人了。”
李向东继续对这陈杰喷到，当然他说起什么向省人大提交对陈杰采取强制措施申请，这套说辞，完全就是信口胡说。
现在人大代表这身份，就相当于过去八股时代的进士，秀才什么的，有见官免跪的作用，而且就算犯了法，也不能像对待普通嫌疑人那样说抓就抓。
必须要申请逮捕令之后，在和省人大去沟通，省人大那边同意了。你才能实施抓捕，要不然人大代表可不敢乱抓。
而陈杰听到李向东这样一说，脸色也是陡然一变，尤其是李向东说道，已经向省人大提交了对自己采取强制措施的申请，更是把他吓了一跳。
他今天之所以主动来市局，一方面是觉得该露面了，另外一方面，怕的也就是这一手。
当初黄家兄弟怎么倒下去的？人家兄弟也一样，一个是省人大代表。一个是市人大代表。结果如何？
还是不是免死金牌一旦被拿掉，那就是墙倒众人推的下场？
而这也正是他最害怕的，他的黄海集团盘子不小，可是资金链也同样脆弱。尤其是这时候到了年根的时候。资金链正是最脆弱的时候。
银行要收回利息。做年度报告，而外面的一棒子大大小小的包工头也到了要钱，给工人发工钱的时候。而且一年来欠下的各种各样的材料费也是该到了结账的时候了。
而今年一整年的营销却并不太好，自从国家经济增长放缓，尤其是这两年房地产进入下行通道一来，他们以往的暴利盈利模式已经不行了。
而其他的产业，又不足以给他的黄海集团带来巨额的现金流，所以现在一到了年底，就是陈杰最头疼的时候。
这时候他往往要拆东墙补西墙，各种辗转腾挪的来折腾资金，给集团堵窟窿，还要应对各种各样的应酬，所以这时候的他绝对不能出事。
如果这时候要是传出他人大代表身份被免，然后被警方采取强制措施的消息的话，那他的黄海集团，很有可能会引发一场空前的雪崩。
那黄家兄弟和恒发集团就是前车之鉴，更何况他不光是要面临外界的压力，现在在集团的内部，还有一只让他危机感越来越强，越来越无法忍受的饿狼，在步步紧逼？
虽然心里的那一股火，被对面的小警员，这么一吼，已经是弱了不少，可是陈杰却还是不甘心，就这样被一个不入流的小警员训斥。
他脸上马上就浮现出了一股怒不可遏的神情，然后猛地一拍面前的茶几。
“荆南，你的手下就这么没礼貌，你平时就是这么教育你的手下的？”
而这时候之前一直没说话，端着茶水看热闹的市局一哥，则是把手里的茶杯重重的往大班台的台面上一放。
“陈杰，我怎么教我的手下，用不着你来管。可你就这么跑刀我们市局来耀武扬威，你觉得你做得对吗？我知道你是大集团的董事长，是省人大代表，可是你管不到我们市公安局，所以既然你来了，你要么就客随主便，要么大门就在那边，请你自己出去。”
荆南这话可是一点都没和陈杰客气，更是根本就没把陈杰放在眼里，陈杰一听这话，当时眼睛都绿了。
多少年了哈，这些省市的厅级领导，见了自己的面，不敢说恭恭敬敬，但是那也得是嘻嘻哈哈，和和气气。
可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这荆南一个副厅而已，一个市局的局长，就敢对自己这样大呼小叫？
难不成自己穿越了，已经到了一个不同于以往的世界？
什么时候，警察见到自己居然敢这么嚣张了？特么的，荆南你这王八蛋，前两年市里组织企业家开年会，你们市公安局去募捐的时候，你跟老子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啊？
这时候的陈杰感觉是错愕到了极致，多长时间了，没有警察敢用这样的态度和自己说话，不过也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渐渐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一群什么样的人？
荆南这家伙，可是公安系统里有名的铁面阎罗，这家伙别看平时和你嘻嘻哈哈，称兄道弟，可是一旦他要是和你认真起来，这家伙绝对是六亲不认的那种人。
而且现在自己面对的好像也不是，那些普通的派出所，或者是分局，而是市局，这里的家伙，可是傲气的很，就连省厅里的那些人，有时候对上他们也只能是摇头叹气，无可奈何，作为警察，这帮家伙，有着自己的骄傲。
这时候陈杰才渐渐的看清了自己的身份，认识到了自己的地位。
二十多年前。当他还在街头上厮混的时候，那时候别说看见什么局长了，就是见到一个穿警服的，他都得跟过街老鼠似的，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可是后来他开始做生意，并且生意渐渐的走上正轨之后，他接触的世界就变了，越来越多的官员开始主动的联系他，大家一起坐下来吃饭，玩乐。享受。
再到后来。随着他的生意越做越大，就算是一些处长，厅长，甚至是市长。见了他也要毕恭毕敬。原因无他。就因为他能够给他们带去政绩，能够给他们带来gdp，而更关键的是。他更能够给上面的某些人，带去实实在在的利益。
于是从那时候开始，陈杰就渐渐的开始膨胀，然后在膨胀的态度当中迷失了。
不过这一次在公安局里，被冷遇，可以说是给了他当头一棒，让他一下就又重新认识到了自己的社会地位。
别看现在自己好像很牛，可是如果真的惹毛了眼前这些警察，黑皮，他们随时都可以把自己搞的身败名裂。
这帮家伙可不同于以前他认识的那些官员，和警察，这帮家伙可是油盐不进的那种，再想想前段时间，社会上闹出来的那种种大案。
那些压力可全都压在眼前这帮家伙的肩膀上呢，如果他们要是真的毛了，别看现在你有钱，可是他们却可以分分钟把你那光鲜的头衔给你拿掉，把你搞个灰头土脸。
如果要是不信，那恒发集团的黄家兄弟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前车之鉴。
一想到黄家兄弟，在一想到如果自己省人大代表的身份被拿掉之后，将会可能引起的多米诺骨牌效应，陈杰的态度就没了之前的嚣张了，而是渐渐的有了偃旗息鼓的意思。
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违背了自己今天来市局的最初目的，今天他来市局，也是因为黄海集团里联系两个高管被抓，这已经让他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味道。
之前他一直在努力隐忍，甚至希望能够等老爹清醒过来之后，让他劝劝自己的老弟，可是领外一方面，他也能够感觉到，好像有一张无情的大网在悄悄的向他盖了下来。
他想要挣脱，可是却被亲情，友情，等等诸多限制，搞的是无法出手。
所以他想今天主动来警局，一方面是试探一下警方到底都知道了些什么，另外一方面，其实也是有给警察一个下马威的意思。
可是哪想到，情况居然反了过来，居然让警察给自己来了个下马威，而且还真就把自己给吓住了。
现在陈杰是眼睛也瞪了，嗓子也喊了，桌子也拍了，按理说对方一点面子不给，他应该起身就走，可是他却并没有走，而是屁股牢牢的黏在了沙发上，并没有起身的意思。
荆南一看这陈杰的架势，心里也是松了口气，还真就把这家伙给拿住了，李向东这小子还真是敢说，不过也幸亏他提了要把陈杰当成嫌疑犯，提交到省人大这件事，要不然还真是忽悠不住这陈杰。
而这时候陈杰也是坐在沙发上不断的在盘算，这时候他也是骑虎难下，他不是那种人人都可以拿捏的软柿子，但是他也同样不是一个莽夫，他知道如果自己今天真的从这办公室里就这么走了，那么过不了几天，自己再回来，恐怕就真得和那小警察说的一样，是以嫌疑人的身份回来的。
那时候脸面丢尽不算，最可怕的是可能会引起的连锁反应，那些都不是他能承受的起的。
但是现在如果想要他张口服软，那也不可能，否则他主动张口说软话的消息要是传出去，那他今后就不用再黄海这一亩三分地上混了。
陈杰从手包里拿出一包九五至尊，打开来抽出一只，然后拿出一只打火机，给自己点上，在之后那包九五至尊看似无意的被他放在了茶几上。
这一包刚开封的九五至尊就是他抛出的橄榄枝，陈杰自觉得，自己和市局重案队这帮人没什么过节，他们之所以对自己不客气，那是因为自己嚣张在先，现在这一套不好使了，他就只能放低姿态。
而这一盒九五至尊就是一个信号，这些刑警都不傻，肯定能明白自己是什么意思，如果他们拿烟抽了，那就说明他们并不是专门针对自己，整件事还有转机。
他一边抽烟，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扫视屋子里的几个人，魏征明和那个小年轻没什么反应，那个小年轻甚至嘴角还带着一缕从嘲讽。
倒是荆南这时候从大班台后面绕了出来，来到了那面茶几前面，拿起了那包九五至尊，然后坐到了横头的沙发上。
“哈哈，到底是大老板，抽的都是好烟，这么好的烟，我以前也就是听说过，还没抽过呢，今天沾沾陈老板的光，我也尝尝这烟，到底啥味儿？喏，你们俩也别在那端着了，你们俩也尝尝。”
荆南一边说，一边从烟盒里倒出好几根香烟，分别给站在旁边的魏征明和李向东丢了过去，两人接住，几个人开始喷云吐雾了起来。
而这时候陈杰一看这样的情形，也是心头一口气松了下来，玛德，荆南这只老狐狸，之前可真是快要把自己吓尿了。
看他们这态度，这件事应该是有的谈，那么接下来，到底该怎么谈呢？怎么把自己从整件事里摘出去呢？
第239章施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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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这烟，还真是不错，难怪买的那么贵呢？”
荆南是个老烟枪，几口九五至尊抽过之后，评论着说道，其实烟这玩意，要不是老烟枪，还真是难以分辨每一种烟的好坏。
而这时候陈杰也很准确的把握住了荆南散发出来的善意，很是时候的接话说道：“诶！荆局长，你这话不是打我的我的脸呢吗？我自己烟抽的不勤，但是我这人好交朋友，所以这身上带着的烟酒难免规格高一点。其实我自己平常啊，也不经常抽这么贵的烟，平时就是几块钱的中南海，也能对付。喏，我看你们几个都挺好这一口的，正好我今天带了几包，你们分去尝尝，哈哈，我这不算行贿吧？”
果然是八面玲珑的大老板，不过才转眼到功夫，刚刚那不快的一幕，就被他主动翻篇了，好像之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而且说话间，还打开自己的手包，掏出几盒烟不断的分出去，李向东和魏征明都接到了一盒，两人也没和他客气，直接就揣兜里了。
“哈哈，陈总，刚刚稍有得罪，您还是别忘心里去。请您稍安勿躁，您啊，不太了解我们警队的办案程序，之前张庭长打电话过来，说的也比较急，有些事情呢，也没能说的太清楚，所以可能呢有些误会。我们这帮人呢。都是各管个的一滩，不能把手伸的太长，每个人都专注于自己的事情，所以呢很容易会产生误会。。。”
荆南也是个老油条，说起话来是连消带打，再把误会说清楚的同时，也是敲打了这陈杰一遍。
这陈杰在来市局之前，去找了省厅的一个张副厅长给自己支招，而张副厅长也不好插手这个案子，毕竟这一系列的连环案。已经上到了省里重要领导的案头，现在是市局重案队和省厅侦察科在督办，他也不好插手。
于是就给他出了一些主意，最后再让他来市局这边自己说明一下情况，而在来之前那姓张的副厅长，还给荆局长打了电话。
不过可能是在电话里沟通的不太愉快，这让荆南很是不想给他面子，于是就把魏征明和李向东两个主要负责案子的人给叫来了，之后还当面给这陈杰来了个下马威。
现在场面上的气氛是缓和下来了。不过荆南还是有必要把事情说清楚，顺便在敲打着陈杰一番，而这陈杰也是个机灵的家伙，听了荆南这番话也是明白了。
感情自己还是不太清楚这公安系统的运作。以为官大一级就好使呢，哪想到真是当官带个副，放屁都不响啊。
那张副厅长别看看似官大一级，可是在实权的荆南面前。却连个屁都不是。
这时候一看荆南态度已经软化了，陈杰连忙又把视线转向了魏征明，之前他老婆女儿被绑架那次。魏征明可是一只冲锋在前来着，还有他旁边那个，刚刚把自己训斥了一顿的小年轻，怎么看着这么面熟呢。
哎呦！这个不是那天晚上和歹徒搏斗，最后把自己老婆女儿，救下来的那个小年轻吗？哎呦喂，没想到这小子爬的挺快啊，现在已经是三级警司啦？
陈杰看了一眼魏征明，又看了一眼李向东，脑子里立马就升腾起很多的想法，然后眼珠子一转，就话到嘴边来。
“哎呦，魏中队，咱们可算得上是多年的老朋友啦，当年我还在街边厮混的时候，您就已经是刑警了吧。。。”
这陈杰果然有点枭雄之姿，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家伙，之前还能一直装的b格很高，可是被人连踹了两脚，把架着b格的架子踹断之后，这家伙居然能够立马放低身段，光是这一份变色龙的本事，就足以说明，人家能够取得今天这样的成就，靠的可绝对不是侥幸。
“哈哈，是啊，我还记得当年你在火车站那边欺行霸市的时候，我还抓过你呢！”
荆南很圆滑，那是以为他是领导，已经不在是单纯的警察了，更是半个政客，可是魏征明可不同，他自始自终都把自己当成一个单纯的警察，这也是他这么多年没有升官的主要原因，同时也是让他名声在外的主要原因。
这番话说的又臭又硬，陈杰一听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一阵紫，不过很快那尴尬和愤懑，就在他脸上一闪而过了，这家伙的胸怀还真是不一般。
“哈哈，好像是有那么回事，那时候吗，年轻不懂事，都是为了混口饭吃。”
魏征明这么不给他面子，这陈杰也一点不生气，光是这副耐性，就让李向东不得不高看他一眼。
魏征明也是被这家伙的好脾气，给搞的一愣，当年这家伙在街头厮混的时候，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炮仗脑袋，一点就着的那种，没想到现在已经修炼到如此地步，看来这道行不浅啊！
“算了不提当年的事情了，陈总你今天既然能够主动照过来，那我们也不能把你当成重要嫌疑人来对待。不过这个案子，很多事情，都和你们黄海集团有牵扯，你陈总能够主动上门，要求把事情说清楚，这一点我们还是非常感激的。”
魏征明说完，这边荆南一听到要说道案情，连忙接过话茬说道。
“陈总，还是那句话，魏征明是办案经手人，而且是专家，他更是咱们黄海市公安系统里，出了名的铁面无私的好警察。所以你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你有什么顾虑，或者你知道什么重要的消息，都可以和他说，事情呢说通了就好办了。我主要是负责案子最后的把关，但是案情的具体跟踪，我就不参与了。这样小魏。要不你们带陈总，去边上的询问室，做一下笔录。”
陈杰叹了口气，然后把烟头掐灭在面前的烟灰缸里，转身站起。
“好吧，我听你的安排荆局，魏中队，你看咱们怎么去，你是把我扣上啊，还是。。。”
“诶！陈总。你这不是开我玩笑呢吗？我要是现在把你扣上，下接下来就该有人把我扣上了，您现在还是省人大代表，我扣你那是违法的，嘿嘿，这个当我可是不能上啊！”
既然这陈杰这么配合，魏征明当然也不能一直冷着脸，毕竟他们还指望能从这陈杰的嘴里套出更多跟有用的消息呢。
魏征明和李向东起身，陈杰跟在他们的后面。直接下了楼，来到了下面的询问室。
询问室和讯问室可是有着非常严格的区别的，讯问室就是审讯室，是审讯犯罪嫌疑人的场所。中间放着的是铁质的控制椅，嫌疑人坐在控制椅上，手脚都被扣上，行为能力是受到严重限制的。
而且讯问室里一般还配备。非常齐全的影音监控设备，讯问人和被讯问人的一举一动，全都会被监控设备录制下来。避免刑讯逼供，引供，诱供，串供等行为的发生。
而询问室则不然，这里主要是被害人，或者被害人家属，或者证人被问询的地方，所以这里一般布置的会像是会客厅一般，有沙发，茶几，记录用的电脑等等设备。
魏征明和李向东带着陈杰来的就是询问室，从荆南办公室临走的时候，魏征明还从市局一哥的抽屉里顺走了一包高档的铁观音。
进了询问室之后，魏征明让陈杰坐下，然后到饮水机前，给陈杰冲了一杯茶。
“哈哈哈，荆局哪里别的没有，就是好茶特别多，我知道陈总你平时也是好烟好茶的惯了，到我们这里，可不要认为我们这是招待不周哦，我们实在是条件有限，还请谅解啊！”
说话间魏征明就把茶杯推到了陈杰的面前，房间里的气氛非常放松，陈杰也没了之前的嚣张和紧张。
“诶！魏中队这你还真是客气了，其实我就是俗人一个，别看我在外穿名牌，抽好烟，喝好酒，可其实不怕你笑话，这些好烟好酒到底好在哪里，我自己根本就品不出来，就连这茶也是一样，什么铁观音，大红袍之类的，喝进我的嘴里，其实全都是一个味儿。对我来说，就是牛嚼牡丹。”
这陈杰还挺会自嘲，他这么一说，立马让房间里的气氛又是缓和了几分。
魏征明一看火候也差不多了，欠了欠身子然后说道：“好了，陈总，我们也知道你很忙，时间紧，这样我们就不绕圈子了，直接开门见山吧。您是人大代表，又是主动过来说明情况的，那为了表对您的尊重，我看还是请您自己先说明你的来意好吗？”
魏征明这番话很是高明，这陈杰虽然是自己来说明情况的，可是他们也同样不想让这家伙，知道他们到底把案子办到了什么样的地步，所以还是让陈杰主动先开口，这才最好。
陈杰也是一阵为难，他最开始过来主动要求说明情况，其实就是有几分刺探的味道，没想到一照面，对方居然把球踢到了自己的脚下，这倒是让他有些为难了，到底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呢？
陈杰故意沉吟了一下，给自己争取了一定的思考的时间，然后不慌不忙的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茶。
“嗯，荆局长的茶，果然不错，正宗铁观音啊。。。。”
这家伙之前还说自己不懂茶，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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