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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赢家(左司)-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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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耳恭听。”苏信道。

眼下这个局面,究其根本,都是拜宋儒尚背后操纵所导致的。

从cicc财团注资华信信息,再到余靖宇忽然出现在薛岳身边,制造白云山庄枪杀案,再到薛忠达病危死亡,乃至于今天晚上在薛凯别墅发生的那一幕,宋儒尚从来没有出现过,但是每一件事的背后都有宋儒尚的影子。

苏信的目的很明显,对付薛忠达,将薛家连根拔起,甚至是又着手准备拿沈家开刀,苏信心里最大的疑惑便是宋儒尚为什么要制造这一切?一个人究竟有何种仇恨,才会蛰伏隐忍这么多年?

这个答案,或许只有当事人宋儒尚才会回答了。

宋儒尚并没有说话,他站在八角亭内,沉默了许久,就在苏信喝了两杯茶,宋儒尚的声音才想起,里面带着一丝莫名的怅然:

“我很小的时候,出身很好,应该说是非常的好,如果放在现在,我的身份可能就是沈如晦的那个儿子沈澈,只是在七十年代,我父亲遭到迫害,活活死在监狱里,那个时候我正在中学念书,从天堂跌入地狱,一下子什么都没有了,相比于当时的普通孩子的境遇还要难上无数倍,大概就是旧时期的地主家的成分吧。

宋儒尚道:“因为我的家庭成分不好,家里的条件也极差,饭是吃不上的,上学实在太艰难了,那时我才十七八岁,正是能吃能喝的年龄,可是每顿饭只能啃两个高粱面馍,旧社会喂牲口都不用高粱呀,但高粱面我也没得几口吃。

宋儒尚笑了笑,继续道:“可这还不算什么,那年头开门办学,学生们除了一群一伙东跑西颠学工学农外,在学校里也是半天学习,半天劳动,至于说到学习,其实根本就没有课本,都是地区上发的油印教材,课堂上主要是念报纸上的社论。

宋儒尚道:“这些日子对我来说实在太难熬了,尤其是每天雷打不动的劳动,从下午两点一招要干到吃晚饭,我记得有一回啊,我从校门外的坡底下挑一担垃圾土,往学校后面的山地里送,只感觉两眼昏花,天旋地转,思维完全不存在了,直接从山上滚了下来,大腿划破了,流了一身的血。

宋儒尚道:“其实对我来说,这些咬咬牙都能够忍受,物质上的痛苦永远没有精神上的迫害令人绝望,令我最痛苦的是家庭出身给自尊心所带来的伤害,我那时有十七岁了,刚刚经历了从天堂到凡尘的生活,胸腔里跳动着一颗敏感而羞怯的心,周围的同学们的出身都非常的好,我渴望周围的同学能够正常的对待我,尤其是女同学。

宋儒尚道:“我父亲健在的时候,我天天有鱼有肉吃,那个时候一日三餐都能够吃上鱼肉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情,已经不能用条件优越来形容了,放在现在,就是那些天天吃鱼翅燕窝的孩子,但父亲一出事,我什么都没有了,我的地位比旧时代的地主成分的孩子还要低贱,我渴望像其他同学一样,穿着一身体面的衣服站在女同学面前,渴望每餐都有一份带油腥的大白菜,搭配一个白馍馍,这并仅仅是嘴馋,而是为了活的有尊严!

宋儒尚道:“可是这绝对不可能,我家里的光景已经崩溃了,父亲死了,母亲的下场同样悲惨,下狱,天天被游街示众,有的时候,我这个亲儿子还要安排在那些队伍里面,唾骂我的亲生母亲,这不光折磨*,还要折磨精神呀!

宋儒尚道:“这样的悲惨日子一直持续着,我敏感而苦闷的内心无法排遣,连活下去的希望的都没有,不过好在小的时候,父亲常常给我看各种各样的国内外名著,我记得我第一次看《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时候,勇敢的保尔·柯察金深深震撼了我那幼小的心灵,从那以后,我喜欢上了看书。

宋儒尚道:“家里出了事情后,我更加的迷恋小说,现在回想起来,我当时能够活下来,能够咬牙坚持下来,就是因为那一个个普通却不平凡的故事中,带给了我一种力量,我坚信凡俗的生活中,同样承载着最刻骨铭心的力量,苦难,才能造就坚韧的品质!

宋儒尚道:“不过以我当时的状况,想要看书也是一件极为奢侈的事情,家里的一切都被毁了,一切不符合当时主旋律的书本全部销毁,我就想尽一切方法找书看书,跑到文化馆去借书看书,从早看到晚,从天亮看到天黑,甚至是可以一天不吃饭,有的时候,精神粮食是可以弥补物质享受的。

宋儒尚道:“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着,母亲最终还是死了,不过我已经大了,二十五岁,我什么都没有,但可以养活自己了,我在下候街头揽工,在工地上扛包,什么样的重活我都干,生活很艰难,唯一能够带着我逃离残酷现实的就是书本,现实给不了的,书里变着法儿给我创造出来。

宋儒尚道:“在我二十六岁那年,我在文化馆遇到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在文化馆观察了我很多天,因为当时我很窘迫,大夏天的,穿着一件肮脏打满补丁的红线衣,皮肤黑的和炭一样,因为常年揽工干重活,手臂上伤痕累累,青紫黑痂!

宋儒尚道:“任谁看我一眼都知道我要不是乞丐,就是在工地上揽重活的民工,可这样的一个民工呆在文化馆里,就显得特别引人瞩目了,那个女孩发现我每周末都要呆在文化馆,从早待到晚,特别好奇,然后上来和我聊天。

宋儒尚仰头望天,沉默了许久,忽地微笑道:“我永远也忘不了,我第一次见到那个女孩的那一幕,我二十六岁了,连女人的手都没有碰过,她突然走过来问我在看什么书?我吓得拿书的黑手颤抖啊!低着头不敢看她一眼,那个女孩的性格特别的大胆活泼,见低头我不说话,脸黑里透紫红,她直接伸手抢了我手里的书,然后我下意识地抬头,看到了那个女孩的面容,就像山里的野百合,我心脏停止了,呼吸停止了,从那一刻起,那个女孩成了点亮我晦暗人生的一缕光。”

宋儒尚忽然停了下来,转头望着苏信。

苏信已经听得入神了,他从来没有想过宋儒尚还有如此悲惨的过去,但是他没有说话,他知道宋儒尚会告诉他一切。

宋儒尚苍老的面容上,带着笑容道:“那天,我和女孩聊了很多,聊到天黑,不过我没有说什么话,我自惭形秽不敢说,一直都是那个女孩在说,她对我这个在工地上揽工还要来文化馆学习的民工非常感兴趣,她非常有主见和想法,并没有瞧不起我,相反的鼓励我要坚持学习,暂时的磨难不算什么,成功者那有不经历风雨的。

宋儒尚道:“这些话放在现在,说出来只会徒惹人嘲笑罢了,但是苏信,你知道吗?在那种境况下,女孩的话就像是黑夜里的一盏明灯,照亮了我前方漆黑泥泞的道路。我非常的振奋,从来没有女孩子这么关心过我,鼓励过我,从那以后,我往文化馆跑的更加勤了,不仅仅是为了看书,更多的是为了见到那个女孩。

宋儒尚道:“长时间的接触,我和女孩渐渐暗生情愫;只是我知道这个女孩和我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她年纪虽小,但知识渊博,极有主见,常常对国内外大事指点江山,说的头头是道,显然出身不一般。

宋儒尚道:“或许在我父亲没出事前,我配得上她,但是以我当时的情况,无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只是一个揽工汉子罢了,这样的想法让我痛苦不堪,我尝试着躲避她,但一切都是徒劳,只要一有时间,我满脑子都是她,就会不有控制的往文化馆里跑,有的时候我真的躲她,她反倒过来主动找我,不停的安慰我,鼓励我。”

宋儒尚道:“就以这种越想放手,却越拉越紧的状态,我终于还是和她在一起了,但这件事情也终于让女孩的父亲知道了,然后,无穷无尽的灾难来了。”

说到这里,宋儒尚闭了下眼睛,睁开的时候,里面充满了悲切,声音却依然平静淡然,道“和国内外的无数爱情小说一样,父母永远是爱情的绊脚石,女孩的父亲大发雷霆之怒,要斩断我和女孩的感情。”顿了一顿,宋儒尚的目光望向了苏信,道:“你听到这里,知道那个女孩的名字了吗?”

苏信隐隐意识到了,但没有开口。

宋儒尚忽地苍凉一笑:“你想的没错,那个女孩就是沈如韶。”

尽管苏信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还是略略的震动了一下,沈如韶,也就是沈达威的二女儿,如今在万寿寺出家为尼,他曾经陪同顾茜去见过一面。

“苏信,你一定以为沈达威不允许我和沈如韶在一起,是因为我配不上沈如韶。”宋儒尚的目光又望向了寂寥的天空,道:“其实不是的。”

“那是什么?”苏信抬头望向宋儒尚。

“因为沈达威和薛忠达是我的杀父仇人。”宋儒尚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极为平静,但落入苏信耳中,真的如同惊雷般,在他的内心深处炸响,身体都抖动了一下!

沈达威竟然是宋儒尚的杀父仇人?这怎么可能?苏信心思急转间,立马就从宋儒尚之前说的那番话中想通了一切,几十年前,宋儒尚的父亲的身份非同一般,和沈达威以及薛忠达之间在立场上有巨大矛盾,后来受到沈达威迫害下狱,宋儒尚从天堂跌入凡尘。

如此一来,如今宋儒尚要对付沈达威和薛忠达便合情合理了。

宋儒尚的声音又响起:“其实我当时并不知道这一点,沈达威同样不知道这一点,当时的情况是,沈达威要将如韶嫁给薛边林,但如韶的性格极为倔强,要和我私奔,并且怀了我的孩子,沈达威得知此事后,勃然大怒,让沈如晦将如韶生下来的孩子活活溺死;另一方面派人把我抓了起来。”

宋儒尚抬头望天,面容仿佛苍老了几十岁,声音却依然平静,道:“当时我以为我会死,当时我也想死,但是我没有死,因为古全德和刘建华出面了,他们两人的地位并不比沈达威差,他们联手救下我,并且告知了我父亲被沈达威和薛忠达害死的事情。

宋儒尚道:“如韶失去了骨肉,心丧若死,和沈达威一刀两断,出家为尼,就在万寿山上;而刘建华将他的女儿刘婕然嫁给了我,刘婕然比我大十岁,离婚单独带着一个儿子,也就是我现在的儿子宋志楠。”

苏信微微舒了一口气,听到这里,所有的谜团他都明白了,以当时的情况,宋儒尚知道这一切后,心里肯定只想着复仇,他也只有依附在刘建华的权势下,才能避免沈达威的迫害。

事情的发展也正是如此,宋儒尚蛰伏了二十年,趁着薛忠达病危之际,联合古全德一朝发难,彻底铲除了薛忠达,只是宋儒尚又准备如何对付沈达威呢?现在的局势已经明朗了,宋儒尚并不能像对付薛忠达一样,对付沈达威!

苏信摇了摇头,抬头望向沉默的宋儒尚。

月光暗淡,天空飘零着点点雪花,那个年纪明明不算大却苍老无比的男人负手站在八角亭内,苍凉的目光望向寂寥的天空,佝偻的身影萧瑟无比。

苏信心里微微一叹,因为顾茜被宋儒尚所杀,他对宋儒尚可谓是恨之入骨,甚至是不惜一切前来此处,为的就是替顾茜报仇,可是到了现在,他突然发现每个人可是可怜人,他是可怜人,宋儒尚更是可怜人,失去了心爱的女人,失去了父母,失去了自己的骨肉。

宋儒尚现在拥有一切,却一无所有!

这个肮脏丑陋的世界上,没有比宋儒尚更可怜的人了。

苏信虽然冷静了下来,但宋儒尚害死顾茜的这笔债,他不会忘记。宋儒尚和沈达威之间纠缠了三十多年的恩恩怨怨,到了如今还没有一个定数,苏信也不知道最后会变成什么样,更不知道最后谁胜谁负,但这些跟他无关,他要做的,仅仅是他如何讨回这笔债!

第641章你是我的人

夜色迷茫,天空飘零着雪花。@樂@文@小@说|

苏信驱车离开了御园,穿过寂静的街头,已经到了凌晨时分,喧嚣的城市也渐渐安静下来,他的思绪飘得很远很远,脑子里却是宋儒尚告诉他的事情。

到了这个地步,宋儒尚和沈达威之间会发生什么他简直不敢想象,两个人都是那种躲一跺脚,整个京城都要天翻地覆的角色,但是他知道,这段纠缠了三十多年的恩恩怨怨一定会引发一场灾难。

宋儒尚只是一个商人,但他是权柄滔天的刘建华的女婿,又联合了古图的爷爷古全德,二者的实力足以击溃沈达威,事实上薛边林落到如此下场,隐居幕后的刘建华和古全德才是至关重要的点。

他们,才是决定薛边林生死的人物!

至于宋儒尚背后推动的局势,譬如白云山庄枪杀案,譬如今晚在薛凯别墅前发生的火并,这些事情只是给刘建华和古全德一个发动进攻的借口和契机,他们不在乎下面的人的死活,更不可能关心白云山庄枪杀案的来龙去脉。

他们关心的是薛忠达昏迷重病,导致整个薛家陷入惶恐之中;他们关心的是薛忠达能不能活的过今晚。如果薛忠达不死,那么薛边林不会有事,即便遭到沉重打击,只要薛忠达有一口气,那么薛家就能苟延残喘下去。

薛忠达没有挺过那口气,所以薛家就此沉沦。

苏信从未见过薛忠达,心想这样的一个高高在上的人物,在临死之前,应该感知到了这一切,在咽下那口气之前,一定明白他的死亡,代表着他所缔造的辉煌和荣光将要陪同他命丧黄泉。

薛忠达当时是什么感受呢?不甘,无奈,还是看透了红尘繁华后的苍凉一笑?那么和薛忠达面临着同样命运的沈达威,此时此刻,又有何种感受呢?沈达威肯定是知道这一切都是宋儒尚搞出来的,但若是说起这段充满了恩恩怨怨的仇恨,只能追溯到三十年前的旧债。

宋儒尚是来复仇的!

宋儒尚蛰伏二十年,等到薛忠达病危之时,陡然发难,他也必须发难,他不能让他的仇人含笑而终;……眼下,宋儒尚凭借着刘建华和古全德的实力,已经彻底掌握了主动权,

苏信微微的呼了一口气,他望着前方道路的目光之中,看到御园外面的道路上出现了大量不同寻常的士兵,这幅画面极度敏感,有种古代城市某些重要地点的戒严,他又陡然想起此处接近一些重要人物的住所,左边有条岔路口,直通某个神秘的红墙大院。

苏信联想到古图爷爷的身份,忽然明白了一切。

这一回,真的变天了。

此刻的沈达威只怕同样身处于一种极其危险的状态!

前世今生,林林总总加起来,苏信活了三十多年,前世过得平凡普通,常常为了生活而四处奔波劳累,像是一具没有感情的尸体一样生活在钢筋水泥中,淹没在形形色色的人群之中。

今生,带着记忆的他重生了,大彻大悟的他拼了命的往前跑,拼了命的汲取财富和地位,现在,他拥有了几十亿的身家,心爱的女人,一个市值百亿的互联网巨无霸,常人难以企及的巨大财富。

这一路上,他同样遇到了各种各样的困难,面对过各种各样凶险的局面,每一次都让他成长,学会了很多,这些经历弥补珍贵,或许老了的时候,会时常回忆起没有虚度此生,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亲身经历眼前的这种事情,现代版本的玄武门事变吗?这他妈太恐怖了!

苏信想都没想,掉头转向,驱车朝另一个方向离开。

他实在是不想参与到这场宋儒尚发起的战争当中,他甚至是不愿意再多瞧上一眼,心里发誓从今往后,和这一切一刀两断,他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等待宋儒尚履行自己的承诺,为顾茜之死给他一个交代,或许有一天,宋儒尚会一枪崩了自己的脑袋。

当时赶往御园之前,苏信很想一枪杀了宋儒尚,但后来他听闻了宋儒尚的悲惨经历后,忽然发现,他杀了宋儒尚又有什么用?真的就是替顾茜报仇了吗?不是的,现在的宋儒尚拥有一切,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他失去了所有,父母,心爱的女人,还有孩子。

现在的宋儒尚和一个死人最大的区别,就是心里还有恨,无穷无尽的恨,他就是基督山伯爵,是哈姆雷特王子。苏信如果真的开枪射杀宋儒尚,从某个意义来讲,他是在成全生不如死的宋儒尚,同时自己也会遭受到牢狱之灾。

正是以上种种,苏信最终克制了报仇的念头。

现在,苏信既不同情宋儒尚,也不想关心沈家的事情,他累了,想要和过去的一切一刀两断,安安静静的陪在安然身边,然而还有一个人阴云不散的漂浮在他的脑海之中,如同魔鬼,那个和他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的余靖宇。

余靖宇在那里呢?

余靖宇会怎么做呢?

他和余靖宇的恩怨究竟该如何结束呢?

苏信唯一知道的是,余靖宇一定藏身在御园之内,其他的一无所知,但这场恩怨情仇同样不会轻易结束,余靖宇现在给宋儒尚卖命,不过苏信心里清楚,这个人是一条毒蛇,绝对不会甘心情愿就此罢手。

他们之间,只有不死不休!

这么想着,苏信的思绪又混乱起来,他摇了摇头,不再多想,眼下他想好好的休息,专心开车穿过北京街头,天空飘雪,街灯昏黄,路上行人稀少,很快的,来到了他熟悉的朝阳街头,他住在高档别墅小区内。

车子最后停在了家门口,苏信推门下车。

苏信朝别墅内望了望,已经凌晨两点钟了,别墅内漆黑一片,他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回来过,心里忽然有些感慨,兜兜转转了一大圈,他回到了原点,发生了很多重要的事情,他失去了很多重要的人。

他得到了什么?

他失去了很多。

苏信摇摇头,掏出钥匙开门,走进别墅内,伸手摁了摁开光,吊顶的大灯亮起,客厅内灯火通明,苏信转头四下打量,客厅挺凌乱的,餐桌上有一些吃剩下的烧烤,啤酒瓶,以及方便面空桶。

这多半是马连成的杰作。

苏信抓了抓头发,心想安然已经返回北京,现在睡觉去了吧,荣浩多半也在,不过很晚了,他不想吵醒他们,跑到厨房打开冰箱,泡了碗方便面回到餐桌上,吃了起来。

“苏信。”

这时,一楼卧室的走廊上传来一道声音。

苏信以为是荣浩,下意识的抬头望去,却看到了暮云琛。

暮云琛一直没有睡着,他的警惕性极高,听到门外的声音,立马爬了起来,却不曾想来人是苏信,一向淡定平静的脸庞流露出惊愕。

苏信皱了皱眉:“暮云琛,你什么时候来北京的?”

暮云琛一直在调查苏信的事情,但苏信并不知道暮云琛也回北京了,看到暮云琛的时候,他不免略略有些诧异。

暮云琛抱着手坐到苏信对面的餐桌上,道:“前段日子。”

苏信点点头,又道:“因为我的事情吗?”

“算是吧。”暮云琛应了一声,不愿多提这些,他目光落在苏信的衣服上,上面沾满了血污,已经结成了血块,显然今晚发生了枪击案,苏信又经历了一场血战,他立马联想到今晚偶遇余靖宇的场景,心里越来越感觉情况不对劲,越来越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其实到目前为止,暮云琛还不了解这一团复杂的问题的中心,他思考的点依然在早已经翻篇的白云山庄枪杀案上,因为他过来北京的时候,已经很迟了,那时距离白云山庄枪杀案过去整整半个月;另外一方面,他并没有接触到这件案子的真正内幕,消息缺乏。

按照他知道的情况,苏信此刻应该还受到白云山庄枪杀案的困扰,因而对苏信忽然回来倍感诧异,苏信可是通缉犯啊。暮云琛想了想,点了支烟道:“苏信,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苏信吃了一口泡面,笑了笑,心想暮云琛看来还不知道真相,他把眼下的情况告诉了暮云琛,当然,他并没有说宋儒尚和沈达威之间的恩怨,这个事情太大太敏感了,不过他提到顾茜已经死了的消息后,暮云琛明显的震了一下,难以置信地道:“顾茜死了?”

苏信笑了笑,低头继续吃泡面。

客厅里忽然沉默了下去,暮云琛望着对面的苏信,脑子飞转转动着,他缺乏信息,但是他从很多事情当中发现了不同寻常的点,他知道顾茜的身份,这样的一个女孩被人枪杀,究竟谁有这份胆量呢?他又想到了今晚偶遇余靖宇的那一幕,想到余靖宇和薛老爷子住在同一间医院,他身上的血,代表了什么呢?

这些线索很快的聚合在一个点上,暮云琛忽然明白了什么,但是他没有再问,掏了一支烟甩给苏信,自己点了一根,慢慢的吸着,最后说道:“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大概是吧。”苏信放下塑料餐叉,点了一支烟,吧嗒吧嗒吸了两口,其实,他怎么可能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呢?很多时候,人都是身不由己的,他现在只能等待这个噩梦快点结束罢了。

“那你早点睡吧,安然在睡觉。”

暮云琛拍了拍苏信的肩膀,不再多说,起身回房了。

苏信一个人呆在空空荡荡的客厅内,直到抽完手中的香烟。

他关了灯,转身上楼,很快的来到卧室,门锁着的,不过他有钥匙,开了门,卧室内黑漆漆的,窗户外洒入几缕明亮的月光,可以看到床上的女孩的侧脸,明洁无暇。

苏信走了过去,坐在床头,伸出那只乌黑粗糙不知道多少天没洗过的手掌,手掌心有些颤抖,放在女孩精致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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