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牌特工(大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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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拍了下桌子，程颖狠狠呼了口气，像是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她白了陆寒一眼，眼神讯息丰富，有jǐng告，有疑虑，直到身体转过，她视线依旧停留在陆寒身上。

“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不闪开？”语锋转了转，程颖这话问的有些温柔。

“什么？”陆寒怔了怔，才想到程颖说的应该是张豪开车准备逃走的事，表情保持淡然，笑笑：“因为我看到你举枪了。”

“你就那么确定我能打中？？”程颖脚步停下，不可思议的盯着陆寒，当时她看张豪想逃逸，只是下意识的举起枪，连她都不确定能打中，陆寒居然这样信任自己，这未免太冒险了吧。

谁知陆寒只懒懒道：“因为你是jǐng察啊。”轻松一句，让程颖心颤了颤，没错，自己是jǐng察，保护人民安全是应尽的义务，不管这个人自己是不是讨厌，是不是有过节，只要自己是jǐng察，都要一视同仁。

想通这些，程颖心情舒畅许多，步伐轻盈的开门出去，恐怕连陆寒自己都不知道，他极普通的一句话，竟能让程颖心绪起到这样的波澜。

程颖刚走出去，程肃豪便笑呵呵的进来，他第一件事就是给陆寒解开手铐，紧接着又是倒茶，又是递烟，陆寒也嬉笑着从兜里掏出香烟递过去，两人相互点烟，动作默契，像是多年没见的两个老友在谆谆叙旧。

陆寒一点不客气，美美的抽了口烟，软中华，这可是有价无市的好烟，虽然没有许温晴那次给自己的醇，但着实不错。拿起茶杯，还没喝就一股芬芳扑鼻而来，小酌一口，靠，竟是西湖龙井，对于这国粹一般的好茶，陆寒是喜欢的不行，立刻喝了一大口，连茶叶都嚼个干净，口齿留香，沁心沁脾。

自始至终，程肃豪一直没吭声，笑眯眯坐在那看着陆寒，他不说话，陆寒更没空理他，一会吸烟，一会喝茶，悠闲自在的好像在自己家一样。

喝完一杯，再续一杯，陆寒耐xìng出奇的好，程肃豪终于有些坐不住了，努了努嘴，肚子里憋满了话，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陆寒心里冷笑，嘿，终于忍不住了吧，这好烟好茶的伺候着，老狐狸一定有事求自己。

果然，在陆寒准备续第三杯的时候，程肃豪忽然笑了笑：“呵呵，陆寒，你先等一等。”

“怎么了？”陆寒佯装无知，继续倒着茶。

“那个，你知道自己今天犯的什么事吗？”老狐狸开口就发难，一点弯不转，陆寒暗暗不爽，明明心知肚明，还装蒜。

陆寒放下茶杯，蠕了蠕喉：“打架斗殴。”

“嘿嘿，还有飙车。”程肃豪话不多，但字字发沉，顿了顿又道：“陆寒，这次事挺严重的，交管部门已经闹着要我们把人交出来，你刚才来的时候也看到了，那么多人找上门了，我们也挺为难的。”

吞吐了一口烟雾，陆寒皱着眉说：“程叔，想说什么就直说，不用跟我拐弯抹角。”

“哈哈，果然是军人，说话就是爽快。”程肃豪大笑一声，忽然按了按桌下的一个按钮，右边玻璃哗的下变暗，空气都凝固了不少，陆寒知道，这个房间现在已经完全隔音，外面看不到，也听不到，以前他在审问犯人的时候也用过类似的装置。

陆寒将烟狠狠捻灭：“现在这里就我们俩，可以说了吧。”

程肃豪点点头：“陆寒，相信你已经知道这次伏击你的是龙唐会的人，对于这个组织，你知道多少？”

“我知道他们是黑社会。”

“呵呵，不尽然。”程肃豪高深莫测的一笑，解释道：“龙唐会盘踞东都已经很多年了，刚开始，他们是靠着黄赌毒发家，那时这座城市还没发展起来，国家将注意力放在经济建设与对外开放上面，所以对黑社会的打击力度不大，由此才让他们壮大了实力，将势力发展到了全国。”

程肃豪表情很严肃，舔舔嘴唇，继续道：“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龙唐会早已漂白，成了一家大型的投资理财公司，虽然一切合法手续都具备，也是东都很有实力的上市公司，但每个人都心知肚明，理财公司其实只是一个空壳，旗下的娱乐场所才是他们敛财的主要渠道。”

陆寒一直没吭声，安静的听着，他心里清楚，程肃豪铺垫了这一大堆，讲了这那么多关于龙唐会的事情，一定有想法，但他就是不吭声，等待着程肃豪自己说出来。

场面有点干，空气中凝固的张力愈发醇厚，程肃豪搓了搓粗糙的大手，口吃的说：“陆寒，其实……我是想请你帮个忙。”

“嗯？什么忙？”陆寒心里暗笑，老狐狸，终于忍不住了吧。

程肃豪稍稍犹豫了一下，说：“我想，让你找到龙唐会犯罪的资料。”

第078章警局三出宫

走出审问室，一眼看到美女jǐng花正瞪圆美目，死死盯着自己，眼神中带着诧异，带着惊愕，她不敢相信自己父亲居然就这么轻易的把他给放了。

陆寒脚步站定，愣了好几秒，刚才在审问室背光没看清，今天程颖打扮的还真是漂亮。

应该是刚洗完澡没多久，有种出水芙蓉的感觉，星眸瑶鼻，一身庄严肃重的jǐng服穿在她身上，英姿飒爽，jǐng服合体剪裁，没有任何松垮垮的感觉，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凸显的淋漓尽致，短发勾出一抹美丽的弧度，抿在晶耳之后，凝脂玉肤在昏暗的环境下，更是显得美不胜收。

心不由自主的狂跳好几下，陆寒有点移不开视线。

虽说这jǐng花脾气大了点，还是牛xìng子，但长得真是水灵的没话说，多看几眼洗洗眼睛也好。

只是，陆寒直勾勾的眼神还没看几秒，就立刻惹恼了程颖，眸子里寒芒毕现，冷喝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狗眼挖出来！！”

讪讪一笑，这丫头不好惹，脾气忒大了点，陆寒立马将眼睛移开，惹不起咱躲开还不成吗。

这时，程肃豪从审问室走出，程颖立刻走近：“爸，你怎么把他给放了？”

慈祥的抚着程颖发丝，程肃豪笑道：“颖颖，刚才开会不是说的很清楚了，陆寒只是自卫，没罪，你怎么还刁难人家呢？”

脸一红，程颖迅速低下头，陆寒是没罪，但她就是不想这么放走他，臭流氓，臭家伙，一点不把jǐng察放在眼里，她就是想让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尝尝苦头。

犹豫片刻，程颖很理直气壮的说：“但是我们有权利扣留他48小时，他是危险分子，也不能说放就放……”这话有点不讲理，有些像小女孩耍xìng子，说到后面，声音自动小了些。

陆寒真是被搞得没脾气，这丫头是不是疯了，干嘛非得跟自己过不去，扣留48小时？也亏她说得出口。嘴角溢出一抹苦笑，陆寒朝程肃豪投去一个无奈眼神，其中讯息只有他俩懂，程肃豪点点头，示意可以走了，见此陆寒再没留恋，懒得理会程颖喷火的眼神，径直大摇大摆的朝外走去。

外面吵闹着投诉的人群少了些，只有一些小商贩还坐在门口，不满的吵闹叫喊，陆寒从他们身旁走过，心里愧疚无比，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自己也得负一半责任，要不是非得与张豪他们飙车，也不会害的他们没法做生意，轻叹一声，陆寒只能寄希望于损失不是太严重，没有更多的人受伤。

快速跟小姨打了个电话，嘟嘟两声，电话被张敏接住，听到她声音，陆寒顿时放心下来。

“小姨她怎么样？”

“她睡着了，我骗她说你在家。”张敏声音很虚弱，停了一秒，小声问：“你……在哪？”

“我已经出来了，没事。你呢？你没事吧？”

张敏听到陆寒关心话语，没来由的，居然感到一阵开心，但持续时间不到两秒，她晃了晃脑袋，很惊讶自己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感觉：“臭家伙，大sè狼，哼，本小姐好着呢，用不着你担心！”说完立刻挂电话，不由分说。

陆寒苦笑连连，这疯丫头，脾气真是冲到不行，刚才不还好端端的，怎么一会就变这样。其实说实在的，他还是很感激张敏，虽然平时刁难自己，但正事上从还不含糊。

再次从jǐng局出来，这已经是第三次了，陆寒暗骂自己的运气忒差，一个月不到三进三出jǐng局，倒霉。

天空还下着雪，雪花保持着匀速，片片飘落，陆寒裹了裹衣服，冷，冰凉的冷，寒意从身体蔓延到心里，让他再一次感受到东都的寒夜是有多么冰凉，已经十一点，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他思绪有些乱。

陆寒一直没想过自己会招惹到黑社会，老感觉与自己的生活离得很远，他懂法，更守法，不会为了一些无所谓的虚名而去触犯法律，跟zhèngfǔ为敌。而这次张豪袭击自己，已经触及到他的底线，他不希望身边的人因为他而受伤，从今天的伏击来看，张豪的报复已经有恃无恐，仗着身后的黑势力，肆无忌惮的打扰着自己平淡的生活，并且这还不是最后，依照黑社会的作风，恐怕后面还有更凶残的手段在等着自己。

而另外一边，程肃豪格外开恩，非常豪爽的让允许自己摆平这件事，其实他哪里不懂，老家伙这般急切的搞掉龙唐会，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他自己，一个盘踞东都多年的龙头组织被被铲除，等待他的必定是升职、荣誉，至于什么领导视察，都是狗屁，陆寒只是不好当面拆穿他罢了。

点了根烟，火光在夜sè晃动，随着烟雾的起落、飘散，陆寒也逐渐将所有事情捋清楚，自己在这件事里充当的其实就是清道夫的角sè，身后有程肃豪撑腰，虽然不能代表zhèngfǔ，但已经够了，而要做的事情就是帮他摆平龙唐会，这样一来，一是省得自己每天提心吊胆，二来可以替社会铲除毒瘤，三还能顺水做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既然这件事没坏处，一石三鸟，陆寒心里便再没顾虑，看着空旷的街道，陆寒眼中一聚，知道该怎么做了，顿时，脚下生风，以最快的速度往家里狂奔而去。

陆寒速度极快，脚力足以赶上出租出，二十分钟便赶回家中，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他先麻利的换上一身黑sè运动服，然后走进厨房，从砧板上胡乱翻了翻，终于是找到了一把水果刀，掂了掂，除了有些轻以外，还挺锋利。

不禁唏嘘，以前在部队的时候，自己出任务都会带一把专用匕首，现在退伍了，连把像样的兵器都没，真是寒酸。

无奈也没办法，谁让自己被开除了呢，摇摇头，他将水果刀塞进袖子里，裹了裹一副，迅速走出家门，朝着医院的方向走去。

第079章夜潜

华美医院，地处龙江路与文化路交叉口，是中美合资的一家大型医院，虽然不及专医院规模大，但在东都也排的上名。

起风了，雪要比之前飘得急些，打在脸上会有痛的感觉，陆寒头戴黑帽，身穿一套黑sè运动服，完全一副夜行者的打扮，踏在雪上，与这白sè的夜格格不入。

午夜十二点，华美医院门口，陆寒将最后一口烟吐出来，弹掉烟头，快速步入病房大楼。

一进门，温煦的暖气包裹全身，陆寒紧绷的肌肉松了松，这里人不多，旁边座位上有几个等着挂号的病人，懒懒的瞌睡着，几名护士匆忙的身影来回穿行，为这宁静的环境带来一丝喧闹，前台坐着两名护士，笑着交谈什么，陆寒轻轻缓了口气，慢慢走近。

“请问有没有一位叫做张豪的病人？”

“请等一下。”护士很友好，说话的同时已经在查询。

无聊之余，陆寒打探着周围，忽然看到两名jǐng察自身后走过，赶忙转移视线，不动声sè的对着护士笑了笑，好在他长得帅，护士并没有起疑心，并且报以微笑。陆寒再次转头，余光扫见两名jǐng察已经上了电梯，这才松了口气。

“有了，张豪是十点零三分送来的，在8楼039病房。”陆寒刚刚扭过头，张豪的讯息便已查到，陆寒微笑道了声谢，转身走向电梯。

没有选择直接上8楼，而是点了7楼，站在电梯内，陆寒紧紧绷了绷心弦，心律平稳，呼吸均匀，已经达到最佳状态。他之所以会选择今天来找张豪，为的就是出其不意，自己刚遭到伏击没两个小时，就来这里找张豪报仇，雷霆般的速度估计任谁都不会想到，当然，他此行还有更重要的目的。

答应了程肃豪要调查龙唐会，就必须了解敌人的详细信息，陆寒选择把张豪当做突破口，打了两次交道，对张豪的xìng格也多少有些了解，相信从他嘴里撬出点信息应该不难。

电梯很快到了七楼，陆寒找到039号病房，是在靠右边的位置，旁边不远处就是卫生间，进去查看一番，没什么人，窗户也能打开，顿时放下心，看来潜入张豪病房不是什么难事。

走楼梯上了8楼，一眼看到两名jǐng察正坐在外面闲聊天，没注意这边，陆寒立刻走入洗手间，没人，心里一喜，快速将门反锁住。

打开窗户，外面雪花纷扬飞入，打在脸上生疼，陆寒低头看去，墙檐很窄，只有四指宽，并且堆满了雪花，这为攀爬增加了很大难度，这里是8楼，从这看下去白茫茫一片，掉下去必死无疑。

陆寒稍稍一停，敏捷的像是只蜘蛛，翻出窗户，双手用力拔着窗沿，脚搓了搓，把雪花情理干净，这才缓慢地朝前移动。

从这里到张豪房间，只有短短十几米，但在陆寒眼中却被无限拉长，纵然他有着钢筋铁骨的身体，在大自然面前也有些吃不消。手脚早被冻僵，每一个动作机械而又生硬，好几次脚下打滑，差点就掉下去，好在他反应还算快，手脚并用，总算化险为夷，

好不容易来到张豪窗外，陆寒将耳朵贴在玻璃上，动静很弱，只有轻微的机器声，簌簌发响，极轻的打开窗户，陆寒灵巧的窜入房间。

屋内有些暗，只开了一个床头灯，昏黄的光芒照亮附近一米，光线点点，均匀的向外散开，氧气机一刻不停的工作着，发出细小声响，陆寒先反锁了门，然后轻步走近病床，张豪睡着了，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脸上很多小伤疤，应该是撞到挡风玻璃的后果。

靠，这龟孙子待遇还不错！陆寒心里有气，熟练的摘掉张豪鼻子上的氧气罩，使劲拍了拍他额头的伤口，有些戏谑的看着他。

张豪立刻被疼痛惊醒，刚睁开眼就看到陆寒冷笑的脸庞，正想大喊，陆寒立刻捂着他嘴巴，将水果刀架在他脖子上：“不想死就给我安静点！”

“唔唔……”一把刀架在脖子上，张豪想不害怕都难，全身瑟瑟发抖，本就惨白的脸变得更无血sè。

陆寒冷声一嗤，手一转，锋刃在他眼珠前划过，手法控制的很好，差一分一毫就会将他割瞎，张豪呜呜一声，身体狠狠哆嗦起来，他心底有些后悔，本以为陆寒是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但经过这次交手才知道自己错了，大错特错，不但身手了得，手段也是残忍至极，绝不是普通人。

张豪被陆寒捂住口鼻，脸憋得通红，眼珠子都向外蹦翻，陆寒毫无怜悯之心，对于张豪这种宵小之辈，他能做的只有残忍。

“想活命，就告诉我龙唐会的事情。”

“唔……唔……”张豪很想说话，可是陆寒堵住嘴，根本说不出来，见此，陆寒将刀子又向下了几分：“要是敢不老实，可别怪我不客气。”

眼看张豪快支撑不住，翻着白眼，陆寒才缓缓将手放开，张豪好像刚浮出水面似的，剧烈的喘着粗气。

“说吧。”

“我**，你敢打听龙唐会，活得不耐烦了吧！”张豪刚缓过劲，立刻叫低声叫骂，只是陆寒的刀子压得太近，随时有可能割下。

陆寒眼中闪过一丝笑sè，但如果仔细看的话，他的眼睛内丝毫没有笑意，反而是冷到骨子里的寒意。

这张豪还真是不怕死，都这份上了还嘴硬，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快速从袖口将针具掏出，陆寒将其在张豪身上摊开，手一抹，五指间便多了四根银针。

“想清楚了就吭声。”陆寒拿出两针朝着张豪脖颈两侧快速扎去，剩下两针，扎在其双耳上方一寸处，速度奇快，手法jīng准，做完这些，陆寒安静的看着张豪的反应。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刚开始张豪还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当陆寒故弄玄虚，但一分钟过去，他突然感觉耳朵发麻，发烫，紧接着耳鸣不断，双眼也不正常，产生幻觉，眼前的一切开始移动，变化，连陆寒的冷森的笑容，在这一刻也悄然变的更为狰狞。

第080章逼供

“你、你……做了什么……”

张豪眼神渐渐迷离，说话很吃力，眼前事物一会放大，一会缩小，感官在真实与虚幻中慢慢混淆，无法分清，他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以至于他很恐惧，死亡的yīn冷感遍布全身，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

陆寒冷冷一笑，刚才扎的这几针，脖子上的是左机穴与右机穴，掌管鼻息是否通畅，而耳朵上的穴位则是天溪穴，分别控制着双眼供血以及双耳听力，陆寒之所以在这两处扎针，一是可以让张豪呼吸不通畅，二来双目视觉模糊，出现幻听与幻觉，再加上他身体本身虚弱，气血不足，所以这才会出现强烈的幻觉，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其实不然，这只是一种很基本的针灸术，只是陆寒将它演变成这样子罢了。

这一招陆寒以前在阿富汗用过，目的是为了逃出基地情报，没想到这次居然是用在黑社会身上，前后反差有点大。

“告诉我关于龙唐会的事情。”陆寒声音很淡，但听在张豪耳朵里则被无限放大，如霹雷般，很大，很响，他惊恐的睁大眼珠，浑身开始剧烈哆嗦：“你……你为什么要打听龙……龙唐会？”

陆寒没说话，而是又将扎在天溪穴的银针朝里面扎了扎，疼，出奇的疼，张豪嗷呜一声，全身如痉挛般，刺痛难忍，痛苦的求饶道：“我说！我都说！”

一开始就说不就行了，非得受这些皮肉苦楚干嘛！陆寒松了松手，张豪才得以喘息，快速喘了口气：“龙唐会……是黑社会，包括放高利贷，赌场，钱庄，贩毒，这些都有……”

看来这龟孙子没骗自己，陆寒松开手，问：“那你们老大是谁？”

“唐龙。”

唐龙？龙唐会？

陆寒觉得好笑，这黑社会也挺有文化的吗，起名字都跟自己挂上钩，看来漂白的不够彻底。

“那他平时都去哪玩？去哪消费？”

张豪纳闷了，怎么问的问题这么古怪，连他去哪玩都问，只是刀架在脖子上，容不得他半分犹豫，忙说：“他平时喜欢赌博，但不去自己的赌场，都是找一些朋友在家里玩。”忽然，张豪眼睛一亮：“对了，他每周三都会去洗浴中心做按摩，每星期都会去。”

按摩？陆寒一喜，赶忙问：“哪一家洗浴中心？”

“南海天国。”

其实不用问陆寒也知道应该是在南海天国，毕竟是东都最豪华的洗浴中心，想当初他也在陈辉的带领下去过一次，服务设施都算得上是一流。

“你……你打听这些做什么？”张豪看到陆寒表情古怪，再抑制不住心里的好奇，他很不解，难道说陆寒是想单枪匹马报复龙唐会吗？

陆寒懒得理会他，对于这个威胁到自己安全的人，他恨还来不及，刀子又向下压了压：“我问你，今天这件事都谁知道？”

“你说找你这件事？”

“嗯。”

张豪眼珠一转，摇摇头：“没有了，这件事只有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也绝不会再找你麻烦！”

“嘿嘿，那就好。”陆寒还真怕张豪会大肆宣扬，要这样的话，自己的计划可就没法实施了，看着面前这张因为害怕而逐渐扭曲的脸庞，陆寒没有一丝恻隐，手一转，他从针具内拿出数根银针，快速扎在太阳穴后三寸，左右各一针，天灵盖扎一针，眉下扎两针……

等到做完这些，他才满意收手。

这几针扎完，张豪立刻白眼一翻，脸sè一会青，一会白，全身紧紧绷住，并不时抽搐，像打摆子似的，很诡异，张豪心里很怕，他想喊，但嘴巴张开就是喊不出声音，全身使不上一点劲，双拳握了握，但没力气，扑打了两下，终于是颓然放下。

将针收起，陆寒立刻转身朝窗台走去，沿着墙檐小心翼翼的走回厕所，门反锁着，并没人，陆寒拍了拍身上的雪花，一切无恙，这才开门走出。

两名jǐng察还在闲聊，殊不知里面的张豪已经毙命，陆寒快步走入电梯，按下了一楼的按钮。

刚走出电梯，一个熟悉的倩影迎面走来，陆寒瞳孔猛地一缩，竟是程颖！

她身后还跟着程肃豪，两人并肩走到前台问讯处，看样子是询问张豪的病房。

陆寒赶忙低下头，以最快的速度闪出电梯，走到通道拐角，他深知如果被他俩发现的话，今天的暗杀算是失败了！

不敢犹豫，他立刻拨通程肃豪的电话。

程肃豪正在大厅张豪的病房，手机忽然响了，拿起一看竟是陆寒，心一顿，眼瞅着四处无人，才将手机贴近耳朵。

“喂。”

“程叔，是我。”

“嗯，有事吗？”

陆寒看他与程颖挨得近，怕露出破绽，便说：“程叔，借一步说话吧。”

闻言，程肃豪立刻朝四周看去，并未看到陆寒，他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朝边上走了两步：“好了，你说吧。”

稍微一顿，陆寒低声说：“你不是想要龙唐会的犯罪证据吗？我现在有个计划。”

“什么计划？”程肃豪有些激动，声音响亮许多。

“我准备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