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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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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珠子四处张望着,带竖帽的渔人,伴风伴雨伴荷得的琴声,还是美丽如画中的秦淮,我折下那莲叶,轻轻地,将那滚动在叶间的水润珠儿都送到口里,一颗颗欢快的滑下,如玉一般的晶莹,如蜜一般的甘甜。

我跪坐在那里,折下那初茶,放在鼻尖,用力地嗅闻着这美丽的气息,想要把自己再融入美丽的秦淮。

淡淡的水,在叶下,化作一圈一圈的涟漪,再铺散了开来,一圈一圈再一圈。

我深深的吸着,这清扬而雅致的味道,眼里盈满了水气。

还是傻傻地,将那花瓣儿,一瓣瓣地摘下,像是粉色的小船,轻浮在水中,随着那涟漪的推动,在那转着弯弯,再往远处飘去。

抹着脸上的细润的雨丝,道不尽的兴奋,洗去了我所有的尘埃,所有的疲惫。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清净的水,映出了我的笑颜,再轻轻地荡散,飘远。

我站起身,伸展着双手,闭着眼迎风深闻。

踏着打湿的桥,往一边而去,我记得,穿过这花中的小桥,对面就是街,街的心头左拐,就是殷府。

现在是不是,已人去楼空了呢?我的爹爹还住那里吗?

爹爹又做回他的三品官去了,可是,那殷府,是否还在呢?成长的记忆,离开的伤痛,都是在那里发生的,我还能回去吗?爸爸最疼爱的梨香,我没有照顾好,爹爹会怪我吗?

近家,更怯。

一切,不是如常,店家,还是那店家,没有多大的改变,只是,脸孔生份了许多。

我穿街过巷,如记忆避一般,轻快地在这古朴美丽的地方穿行。

站在那门口,看到诺大的殷府二个字,似在朝我招手。

在雨丝中,有些蒙蒙胧胧的,那门前,不曾改变过的石狮,我小的时候,曾经偷偷地爬上去过。

手指轻轻地扫过那含着的石珠,有些冰凉,有些东西在心里沉淀了下来。

还记得,爸爸抱着梨香在这里玩,我在那小阁楼上看,羡慕极了。一转眼,竟然就是这么多年过去了。

无论如何,我不太喜欢逃避,再见一面,无论爹爹骂我也好,我也想见见,知晓他是否还好。

轻轻地敲开了那沉重的大门,踏雨而来开门的丫头撑着小伞开门:“谁啊?”

“殷大人是住这里吗?”我不知,爹爹是否还是住在这里。

她上下打量着我,迟疑地问:“你是谁啊?”

“倪初雪。”

“没听说过。”她摇摇头。

我轻笑,觉得这软依的声音,好是贴近心。

“那这是殷大人的府上吗?”我轻柔地问,眼已经贪婪地看着里面,没有改变的是那石墙,不知转过去,是否还是一片美丽的花圃。

“林子,是谁啊?”一声熟悉的声音,穿透我的脑际,我觉得热泪冒了上来。

我眨着眼睛,好想说话,竟然说不能出来。

那绕过墙的苍老身子,那如菊花一样的脸,比往年,更要消瘦了不少。

她手中的伞跌落在雨中,一下也是老泪流了出来:“初雪,我的小雪儿,是你吗?”

我忍着泪,用力地点点头。

她快步走了上来:“我的小雪儿回来了,林子,是小姐啊,快去告诉老爷,我们的小姐回来了。”

我捂住嘴,让泪尽情地流,多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脑里,转悠了多少个日子。

我终于回来了,原来,她不曾忘记过我,正如我也不曾忘记过她一样。

抱住她已经矮小的肩头,我软软地叫:“奶娘。”

“哎,我的小雪儿啊。”她酸涩地叫:“奶娘盼你回来,盼得好苦啊。”

急促的脚步声,转过了那面石墙,爹爹苍老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看着他,想要叫,可是,我觉得我对不起爹爹。

对着爹爹,我跪了下去,他还会认我吗?我不是爹爹的女儿,可是,他永远是我的爹爹。

不管怎么变,不管是什么,永远都是。

“雪儿。”他眼里有些湿湿的,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怎么跪着,回来就好了。”

“爹爹。”我轻轻地叫着,有些害怕,有些内疚。

他摇摇头,然后笑了:“雪儿。”

一时之间,泪流得更凶:“爹爹,我回来了。”

他亲自扶起我:“回来就好了。”

不是很多话,可是,当他的手掌,抉我的时候,我感觉到了那种美丽的亲情在流窜,这是我寻找已久的,这是我期待已久的。

什么也不说,我还是爹爹的女儿。

他是如此的苍老,经过这么多的打击,我的爹爹,头发都两鬓苍白了。

我看到了他眼中的一些安慰和叹息,我的爹爹也是傲骨之人,可是,梨香的事,我想,他一定不会高兴的。

而我心里暗暗地发誓,一定要将梨香的份,一并孝敬着爹爹,人老了,别的什么,也不去求了,经过的事多了,也不想什么,只是想,一家人在一起。

奶娘带着我去换衣服,我看到了很多的衣服,奶娘说:“这些年,都是一直给你做的,我知道,小姐一定会回来的。”

我点点头:“一定会回来的。”

   “老爷不是回来住,他说,要是你们回来,看不到殷家,去哪里呢?”

我闭上眼,让灼热在眼窝里流窜,我很高兴,这是开心的泪,我愿意流。我的爹爹,不擅于言语,可是,都会好起来的。

我感谢上官雩,这一切,如果没有他,也只是一个做不完的梦。

吃饭的时候,爹爹也只是笑笑,为我挟了些菜:“雪儿,你长大了。”

我点点头:“是的,爹爹,以后不离开了。”

“孩子,长大了,还是要嫁人的。”他笑:“上官雩很不错。”

我当然知道不错,爹爹大概不知道,我变心了。

如何,才能报得他的大恩大德?没有他,就没有我们这一个小家。或许,爹爹不会改变对我的看法。

我轻轻地一笑:“爹爹,雪儿以后,会呆在爹爹身边的。让爹爹和奶娘,都开心。”

他笑:“雪儿,不知你喜欢吃什么,就让厨房都做了些。”

“我都爱吃。”我又想哭了。

奶娘抹着泪:“要是小小姐回来就好了!”

我也看到了爹爹眼中的那抹伤触,无论如何,梨香也是他的亲骨肉啊。他如何不想,不痛。可惜啊,我如何跟爹爹说,梨香囚在冷宫,至死,也离不开的。

做了皇上的妃子,也就是如此了。

他收回眼神:“别谈了,多吃些吧,几年了,雪儿都变了不少。”

“是的。”奶娘殷勤地给我挟菜:“我要把雪儿变回以前爱笑,又能圆润的小雪儿。”

低下头,泪伴着菜,送到只喉间,说不出的酸甜。

我在殷家住下了,殷府还是如此,爹爹还是在等待,等着他最爱的女儿回来。明知结果,他都会一直等。

我的房间,我的画,我的笔,什么都还在。

我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剩下的就是等了,爹爹等梨香,我等楼破邪,他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催促我的事。

可是奶娘却一直跟我说,上官雩是个好人啊。

好人的定义,怎么会只有这么一点呢?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夹了把小抽伞,上面是我所绘的莲蓬青翠之图。

半提起裙摆免得让细雨沾湿了,一手抱着好几卷画,朝上官雩的药铺而去。

我喜欢淋这样的小雨,带上伞,也只是等雨丝大一些,再撑起来。

我喜欢雨打在脸上的感觉清凉凉的,好不惬意。

在秦淮的繁华街上,新来了上官药铺。

带着奶娘和爹爹准备的贺礼,还有我的画,都来了。

上官雩是很张狂的人,一个客也不请,也不说什么,放串鞭炮,就算是开张了。

可是,上官药铺的声名,也不是浪得虚名的,没闻先轰动,自动前来庆祝的人,也有不少。

他熟练地抓药,熟练地把脉,那干练之劲,让人都直看着他。

他张狂得眉一挑:“没有什么事,想买些滋补之药,到那边,下一个。”

居然,好多的小姐啊,上官雩,也不看一看吗?还是这样子,目中无人。

如果不是,唉,没有如果,这世上,没有如果、然后的。

我抱着画,放在他桌边。

他眼也不抬:“你也有病?”

“你才有病呢?爹爹叫我来祝贺一下你。”

拿起抹布,勤快地抹起桌面,呵上一口气,再用力地抹。

他又松开那小姐的手:“没病你把什么脉?”

“坏脾气。”我不赞同地轻叫。这样不是会人吓跑吗?

你冷哼:“你来坐坐看,坐了二个时辰,会是没病找病。”

他站了起来,看着那还排除的地方:“别排了,没病看看就散了,陈大夫,你来坐诊。”

还真是让人直摇头,他就是这样嚣张。

那展开那画:“欠了我那么久的医理图,终于画出来了,得挂在墙上,让大夫们看着。”

“还有好几幅呢!都是一样的。”抹完桌子,我凑近:“我爹爹让我请你到我家吃饭。”

他坏笑:“逼婚吗?”

我点点头:“可能有些是。”

“我有些期待,不过,你现在后悔了没有,变心了没有。我考虑让你小妾做起。”

我别过头去笑:“唉,小妾我也做不起,我怎么配得上这么骄傲自大张狂的上官大夫,还没有来得及变心,怎么办?”

“看你等到什么时候?”他挑挑眉,将画卷起来。“好吧,晚上去你家吃饭。故地重游一番也不错,满足一下殷大人,也让你难下台。”

上官雩到了府中,爹爹眼有中的欣喜,遮也遮不住。

奶娘更是将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知道他们的意思。

可是,唉,我终究是无法说出口。和上官雩,是经过很多的风风雨雨,曾经的美好,也在心中。

反正,和楼破邪也没有什么太刻骨铭心的事,也并不是那么深情到让人落泪,可是,我就是心动了。

很多的时候,我问自己,为什么呢?却是不知道。

一个多月了,终是在等,还是没有消息,我不知道执着是什么了?

而上官雩,他说,他的生活,他得慢慢过得和以往一样。我知道有点难,都需要时间。

可惜的是,总是细心飞飘,夜里看见月亮。

上官雩有些遗憾,他是想,再寻找一下以前的梦。

依然是神采飞扬的上官雩,依然是能和爹爹侃侃而谈的上官雩,那份眼里强硬的坚强,都让我动容,越发的心里不安。

上官雩,我拿什么来回报呢?我知道你什么都不需要,我知道,我的感情上,早就配不上你,可是,我拿什么来,让你开心一些。

极力的想要看破一切,可是,要忘记一些事,是比较难的。

“秦淮今年似乎比往年的雨多些,得小心啊,我看筑坝也有问题。”爹爹一脸的忧心。

“能否再加厚,底部一定得结实。”上官雩对这些,本就不关心的,也就是随便地谈谈。

可是没有谈话,似乎很尴尬。

他喜欢到殷来,他说殷府有他那里没有的东西,那就是温暖的家。

爹爹也是一个不知如何跟人相片的人,受过上官雩的大恩大德,总想着,能报答三分。

他盼着我能嫁给上官雩,有些我想,嫁给他,就能够还恩吗?我想,是不能的。

上官雩总是笑:“不急,不急。”将爹爹和奶娘眼里的喜悦说了下去。

唉,我还在等,我并没有绝望,他一定会来的。

那个说要替我扛起所有的人,还是没有出现,我想,快了,快了。点起了灯笼,我给他打起一把油伞,送他走出那幽暗的花园,再到殷府的大门。

答答的雨,打在伞上,他仰头看了看幽黑如墨的天色:“雨似乎是下得太多了。”

“秦淮四五月总是多雨的。”我轻笑着,在前面提着灯笼引路。

“初雪,我过二天,得离开秦淮。”

“去哪里呢?”我轻轻地问。

“黄山。”他在回避我。

心里一阵缩痛,我咬着唇,长长地叹着气。

他故作轻快地说:“你看我来了是不是,笨蛋,我是去那里告别一些东西,因为我发现,这样相处,也是挺开心的。”

175楼

“上官,真的很难吗?”

“是很难,不过,不需要你的怜悯我,我有我的尊严。”他淡淡地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上官你,我……”

“笨蛋,说你笨蛋你不承认,难道我真想要嫁给我,然后来弥补,来让你心安,那我呢?你心里有另一个人,对我是不公平的,初雪,你要明白。所以,我得离开一些时间,让自己寻找一些新的东西。”他的声音嘶哑,有些难过。

“上官,我真的很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眼窝又酸涩了。

“谁不笨,你是,我亦是,有些事,能说得清,想得明的话,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等我回来的时候,也就是放开了所有的心结了。上官雩,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潇洒一点,秦淮我的是奇女子。”

会的,他一定会遇到的。

我开了门,他说:“倪初雪,走你的路,别在乎别人的眼光,你是你自己,如果失去了你自己,你的光华,那么就没有了。”

“我不知道,所谓的我自己,是什么?”

他笑:“就是你自己,你的快乐。”

我轻淡地扯着笑,想着有一些伤感,点了点头。

“这一次,我们都一起转身走,别回头,再见。”他幽深的眼神看着我,是最后的一种眷恋。

我看着他:“再见,上官雩,会有好遇的。”

奶娘又问我,关于他的事。

我轻淡地笑:“奶娘,他回去了。”

爹爹也一脸的失望:“初雪?”

“爹爹,是我欠他的,我这一世,我还不起了。”

“孩子,别难过,有些东西,是天注定的。”爹爹安慰着我:“正如我和你娘,也是在秦淮认识的一样,不瞒你说,是你娘那时想寻短见,我跳下水里去救了你娘,你娘长得美,在秦淮也是出名之人,千金难买一笑。我便是无缘相见的。”

我知道,爹爹是正经人,不会去那些花柳之地。

“可是,你娘很美,君子好逑。”他脸上微红:“你娘为报恩嫁与我,当时,是很快乐的,我也没有在乎,你是否是我的孩子,可是,我越喜欢她,我便是觉得我越来越在乎了,什么都在乎,然后,开始冷落她,又有了二房,至死我都不知道,我求的是什么?你娘去了之后,也冷落你甚多。”

他叹息着,我第一次听他说这些事,原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解不开的为什么?

人生中,为什么就有那么多的叹息呢?

想不开,理不清,想还乱。

那就什么也不去想,我还是过着我以前的生活,虽然开心,虽然还是喜欢背着木架子四处去画画,却是多了份沧桑的心态。

爹爹都忙得很,也无暇顾及我了。

水位比往年都还要高,他得四处去查看,让一部分的人,先搬到高处去。

还没有来得及,倾盆大雨在暴风的夹带下,就将那薄弱的房屋吹倒,就连树了连根地拔起来,砸伤了不少人,所幸在秦淮,大多的人都会水,溺水的也不多,就是伤得重。

我提了食盒去那地方找爹爹,他已经三天都没有回来了。

秦淮六月,一时的暴晒,一时的暴风,总是让人受不起,最怕,还是那风,会让受伤的人更多。

远远地,看到了爹爹,我加快脚步上去。

爹爹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想必,都去帮忙了。朝廷还没有派人来,而这时,总不能不理会,大家都尽着自己最大的力量,去挡住这些水灾。

水,都要过长堤了,我走在上面都胆战心惊起来,秦淮水里淹死了好多的东西,异味挥散不去。

爹爹见我来,皱起了眉头:“初雪,你快些回去,别来这里。”

“爹爹,我也是秦淮人啊,我会包扎伤口。”我将食盒给爹爹:“我也担心爹爹,你三天都没有回家了。”

他摇头叹气:“这一次水灾较重了。”

“爹爹吃饭,我去帮大夫人包扎,爹爹放心,我真的可以的,我去过边关,在那里,天天就是包扎着小伤的。”

爹爹欣慰地点点头:“去吧,小心点。”

我喜欢投入繁忙的生活中去,我心里的热血,让我不喜欢束手旁观。

所幸爹爹也不管束我,由得我在这里帮忙,多少也能驱走我心里的寂寞,日子太漫长了,我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所以,我有一辈子的耐心。

因为水灾,再加上,可能会引起一些瘟疫,上官雩没有走多久,就回头了。

再见我的时候,他瞪眼:“真快。”

我想笑:“上官大夫还不快点。”

一望无际的水,淹过了成片的莲荷,美丽的秦淮,如一片汪洋,不再轻柔漫舞,草长莺飞,当风刮起来的时候,天又黑了下来。

那一方天空,雷电劈劈而入,一道道,欲划破天际。

这是最危险的时候,看来,又有一场大雨要下了。

我催促着爹爹带着前面的人,搬到山上去。

风刮过,雨点如黄豆一般噼打在头上、身上,隐隐作疼。

那边坝上的填土的人,大声地叫着:“大水来了,挡不住了,快跑啊!”

我一看,那阴沉沉的水,像是一巨大的怪兽,张牙舞爪的朝这坝边涌过来。

没敢多呆,看上官雩也回头看,急急拉着他就跑。

水太快、太大了,没走多远,就将我们给冲散了。

我不会水啊,大水中浮浮转转,难受极了。隐约中,抱住了一棵树,我死也不放开。

潮来得快,去得快,还以为呼吸不过来,就退了,浑身都湿透了,却看见不少的人,让巨潮给卷了去。

我看到上官雩也狼狈地卷了去,赶紧大声地叫着他的名字。幸好,他抓住了一些东西,让身子露了出来。

“上官,快过来。”我大声地叫。

他看着我:“还不快点走,一会水还会来。”

我滑下树,要拉他一起跑,看到水上浮起了不少红艳艳的血,我脸都白了:“你受伤了。”

“不是我的血。”他绷着脸,急急地叫:“你快点跑啊,一会我可救不了你。”

那他呢?他为什么还不走,我想,他一定是脚痛得很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硬是拉着他:“我们抱着这棵树,生死一起。”

“你搞什么?还不走。”他怒叫着。

“我不走,就是不走。”

“大浪再来。会把树卷走的,笨蛋。”他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打得我脸颊发痛,怒叫着:“给我快些走。”

我坚决地摇头,眼里看着大家在水中跑着,我想,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上官雩寂寞一个走。而且水太深了,几乎到我的脖子,我无法背着他走。

“初雪。”是谁在叫我,如此的熟悉。

上官雩反应比我快一些:“楼破邪,快把倪初雪这个笨女人给带走,我会游水。”

眼睛湿得快,却没有让我想要感叹的时间,大浪似乎又要来了。

“邪,快点,快点带上官雩走,他受伤了。”

好深的水楼破邪也不怕,一直骑着马,直到马不能再往前走了,他才一跃入水中。

一手扯下一个:“都走。”

“好,快点。”我紧紧地抓着他的手。

上官雩果然不能走了,一步一步都难。

我转身一看,大浪就要来了:“邪,你背着他走,快一点,快一点,我也用力的走。”

他也一弯腰就背起了上官雩,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往前走去,没来得及看我:“初雪,快点。”

上官雩暴叫:“我一个大男人,何须你背。”

我是紧紧地跟着,但还是追不上的,可我不想死,我的邪来了。

在我需要他的时候,他终于来了。

大水中,看不清楚地上踩的是什么,看浪扑头盖脸而来,我知道,我走不及它了。

看到树,快些走了过去死死地抱着。

看着那二个走得好远的人,我轻轻地笑了。

浪卷来,埋藏了我的笑容。听到撕心的呼叫:“初雪。”

什么也看不清楚,周身都冲击得痛极了。

可是,一只手硬是要将我抓出来。

硬是,拉了起来,让我浮上水面,大口地吸着气。浪又呼回头了,楼破邪紧紧地抱着我,又潜入了水中去,避过那劈头盖脸的大浪退回来。

在水里,根本就不能呼吸,我也不懂得换气,眼睛、耳朵

、鼻子都猛烈的疼痛着。

楼破邪抱得很紧,我需要他抱紧一些,我才会有感觉,在水中的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他触摸到了我的脸,然后,嘴对着嘴,将一些气哺给我。

浪退,会卷走很多的东西,在水中,我放心地将自己交给他,如果是死,也是幸福,总算,我不能再见到他,没有等到我满头白发。

他也不慌张,而是带着我,避过锋头,幸运的是,底下一波浪,轻柔地将我们推了回来。

他拉着我,轻轻地笑:“这是子母浪,我们的幸运。”

前面是张狂,后面是轻柔,将一切,都退了回来。那冲卷之力,力均千斤,在耳边呼呼作响。

“初雪,是我,我回来了。”他轻轻地拍着我的脸:“还没有回过神来吗?吓坏你了吧。”

“初雪,得先上官雩,我知道你的意思,我说过,要把你所有的债都担下来,救了他,舍了你,如你不在,我便与你同去,你会怪我吗?”

我咬着唇,鼻子好酸,泪好灼热。

他猛地抱着我:“初雪,我好想你了。”

我多想他,从想着他来找我,这一句话,将我所有的相思,都填满了。

他抓起我的手,往上官雩的地方去。

上官雩的脚很不妙,好在的一道口子,正在流着血,他努力地撕下布条,紧绑着。

我看了心里发痛:“得回去上药。”

他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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