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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风水师-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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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院长摆摆手，呵呵笑着转身离开，心情很不错，感觉一个人情送了出去。
至于这个人情是不是送对了……管他呢。反正培训班就是这么两个名额，谁去不是去。就算是自己理解错了，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
小护士呆立了片刻，脑中还在梳理刚才获得的突入而来的讯息。但梁院长的想法，又哪里是她所能够猜测和理解的。
“哼~小狐狸精！”
一声冷哼，把小护士惊醒过来。
一回头，只见一个浓妆艳抹、胸前规模夸张的女护士，正站在身边不远的拐角处。
“美芬姐……”小护士连忙打招呼。
卜美芬又是冷冷的哼了一下，没有回应。
刚才梁院长跟方彩玲的对话，并没有刻意的压低声音。卜美芬离得不远，将他们说话的内容全部听在耳中，只听得她牙齿痒痒的，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们一口。
在当前的医疗机构，护士的发展晋升普遍受限。
作为专业的技术人员，护士的职业晋升通常有两个通道：一个是行政职务通道，一个是专业技术职务通道。
在行政职务方面，一家医院只有正副护理部主任、科室护士长若干名，对于绝大多数护士而言，几乎等于说终身注定了只能是一名普通护士。
行政职务晋升机会不多，技术职务晋升机会也不大。
据有关调查显示，护士群体中高级职称比例仅占2％，中级职称占27％，而初级职称护士占71％。
究其原因，一则是因为护士群体学历普遍过低，要通过相关职业考试才能获得晋升的资格。很多早期参加工作的老资格护士，就倒在了这一条上面。二则护士日常工作十分繁重，几乎从上班忙到下班，难有个喘息的时间。每天从医院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里，只想倒在床上好好睡一个懒觉，哪里还有时间复习。
在如此的大环境之下，一个普通护士想要冒头，可谓相当不容易。
而参加在岗培训和学术交流的机会，就是付出和收获性价比最高的一种途径。
谁都知道，只要参加过高水平、上档次的培训和学术交流会，不管你到底从中学到了多少东西，都像是全身上下镀了一层金，立马身价百倍，价值不菲。
回来以后，升职加薪，那是理所当然的首选，不需要多加赘述。
只可惜，相对于医院里面的医生，护士们能够得到的培训机会可谓少之又少。
像刚才梁院长说的那种到魔都参加的脱产式培训，别的省会大医院或许一年能有那么一两次。而分派到茂琴市第一人民医院这种市级医疗结构，更是凤毛麟角，五年、十年都不知道能不能轮上一次。
这样珍惜程度比国宝大熊猫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机会，却是院长亲口指定，落在了方彩玲这个到医院上班不过一年的小护士身上。
为什么？
凭什么？
卜美芬心中无声怒吼，极不甘心。
她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
因为方彩玲是那位身份背景神秘而强大的杨医生的专职助手、拍档！
而杨医生不单单背景吓人，医术同样傲视同侪，高的不可想象。
方彩玲借着杨医生的东风，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轻轻松松将能够得到的最大的好处，揽在怀里。
还不用去跑门路，是院长大人等医院领导主动给送上门来。
但是……
但是这一切，本来是我卜美芬的啊！
卜美芬目光凶狠，居高临下的瞪着眼前的小护士，好像要将她活剥生吞了一般。
她是真的不甘心。
在杨永辉这件事上面，卜美芬猜到了开头，也猜中了结果。唯一的偏差，只是女主角换了一个人选。
“美、美芬姐，如果没什么吩咐，我先去做事了……”
小护士还懵里懵懂，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看自己如同杀父仇人一样。
看卜美芬只是冷哼，态度敌意明显，连忙打过招呼，也不等回应，赶紧的就跑开了。
这里毕竟是医院，人来人往的。卜美芬再怎么心里不乐意，也没办法将方彩玲怎么样。
再说了，自己曾经有过机会，但杨永辉就是不选择她，卜美芬又有什么办法？
跺了跺脚，看周围有几个医院同事往这边张望，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在八卦什么，卜美芬也只好恨恨的走掉了。
第四百四十六章 直播
小护士下了楼，加紧脚步，很快来到了门诊大楼宽敞的大厅。
在这时候，门诊大楼的挂号处前面早早的排着长队，缓缓的朝着前面挪动，却是提前开始派号。
小护士看看时间，还有十分钟左右，各个门诊室就要正式开门。
时间还挺充裕。
方彩玲入职不久，对于自己从事的行业，还有着满满的热忱和冲劲。
加上跟在杨永辉身边，看多了他妙手回春，帮助各种各样为病魔折磨的患者恢复健康，听多了病患家属的感激称赞，更是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充满了正能量，十分有意义。
所以每天上班，她都要提前来到诊室，擦擦桌子，打扫卫生，整理台面，为杨医生接待病人做好准备。
小护士脚步轻快，轻松的躲避密集人群，却冷不防一个左顾右盼的男子一个转身，跟她撞了个满怀。
“哎哟~”
小护士痛呼一声，被撞的蹬蹬后退，差点没有摔倒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
那男子看自己撞到人了，连忙跨前一步，伸手想要扶住那小护士。
小护士反应快，自己站稳了。嗔怪的看男子一眼，责怪道。
“你这人怎么在医院里面横冲直撞的，还好撞到的是我。如果碰到了病重的患者，那后果可是可大可小。”
男子也知道自己刚才动作太猛，错在自己，又是一叠声的道歉。
“你说的对，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
看对方诚心认错，态度诚恳，小护士也没有对他过多责怪，大度的原谅了他。
“好了，没关系。不过这里医院，人来人往的，你最好还是小心注意一下。”
“是，我知道了。”
那男子连连点头。
看这个清秀的小护士脾气不错，挺好说话的，那男子心中一动。
“对了，我挂了你们医院杨永辉医生的号，但不知道他的诊室在什么位置。能麻烦你给我指一下路吗？”
小护士看了一眼他手中拿着的挂号小票，不由得轻轻一笑。
“呵呵，真是巧了。我就杨医生诊室护士，这正要过去。既然这样，也不用指路，你跟我来就是了。”
“哦，那真是太巧了！”
男子也是心中一喜。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自己正想要先找个人问问情况，探一探那个杨永辉医生的底细。没成想随便碰到一个护士，恰好就是他诊室里面的。
杨永辉啊杨永辉，这是老天都看不过眼，借我罗国兆的手，将你的恶劣行径公诸于世啊！
他心中转着念头，脚下迈步，屁颠屁颠的跟在小护士身后，朝着杨永辉的诊室走去。
这个莽撞的男子，自然就是收了刘贵豪的钱财，要给杨永辉曝光的正义之士，小记者加小主播，罗国兆。
罗国兆落后方彩玲两个身位，左右看看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微微低头，伸手掩住嘴巴。
“大家都听到了，这个小护士刚好就是跟着那杨永辉医生的。很年轻，看起来刚出校门不久，社会经验应该不多，我试试看能不能从她嘴里问出点有用的情报。”
作为一个靠新闻和直播吃饭的狗仔队、记者、主播，罗国兆当然设备齐全。
你如果拿着一个黄瓜一样大的麦克风，扛一台累死人的摄影机（如果有钱买的话）出场，能采访到什么隐秘的、劲爆的新闻？
比如现在，如果罗国兆光明正大的闯入杨永辉诊室，要求他讲述自己行骗的手法和摆出过往卑劣行径的证据，人家还不立即呼叫保安，将他打成一个大猪头。
所以想要拿到有用（值钱？）的素材，就一定要偷偷的进行，打枪的坚决不要！
这么说起来，是不是跟偷拍一个调调？
不要怀疑，罗国兆其实就是在搞偷拍。
为此，他专门找人给改造定制了一个外形像纽扣，大小也像纽扣的设备，有摄影和拾音功能，将图像和声音无线传输到自己手机。
现在那“纽扣”就用魔术贴固定在他领口位置，十分隐秘。
当然，他的直播间也早就开播，不过手机放在口袋里面，倒是不方便拿出来查看，以免露陷。
早一天时间，罗国兆就已经提前说明了今天的行动目的，所以这个时候，他的直播间里面正闹欢腾。
“来了来了！”
“老罗好样的！”
“老罗是正义化身，是正义的使者，是正义的朋友……”
“揭穿无良骗子医生，坚决打击医疗行业败类！”
“楼上的不要喊口号。”
“难道只有我注意到，那小护士好漂亮啊！哇~制服诱惑！老罗，揭穿骗子医生的事情暂时先放一放，咱拿到小护士再说！”
“小护士只有一个，增多粥少，怎么办？”
“老罗，私聊，电话号码，打赏，你懂的！”
“土豪去死！”
……
一通乱糟糟的刷屏，罗国兆当然是看不到的。
在众多质疑、叫好、还有无聊凑热闹的人中，只有少数的几个不同声音。
“茂琴市第一人民医院的杨永辉医生，我听朋友说起过，好像真的医术很好啊……”
“对，我也是茂琴市本地人，杨医生治好过我小区邻居一位大爷的老风湿。他说当时到杨医生的门诊接受了一次针灸，然后困扰了他十几年的老风湿就彻底治好了。现在走路一阵风一样……”
不过这样聊聊几条消息，很快就被淹没在一众口水里面。
“道听途说的事情，就不要在这里拿来说了。”
“就是啊，那骗子既然能闹出这么大动静，肯定是请了不少水军给他吆喝。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
“那位‘邻居老大爷’，你就是杨骗子的水军吧？居然混到了我们正义的人民群众之中来了！兄弟们，抄家伙，揍他！”
“大家不用着急，是真是假，老罗不是正亲身验证吗？大家看下去就知道结果了。”
就在这混乱的局面，一个叫做“药医不死人”的ID冒出来。
“我是XX市中心医院的医生，对于上面一位朋友所说的风湿病症，我觉得有必要给大家科普一下。风湿病的病因和发病机制目前未完全明确，在临床上尚缺乏根治及预防的有效措施。减轻关节症状、延缓病情进展、防止和减少关节的破坏、保护关节功能、最大限度地提高患者的生活质量，是目前的治疗目标……”
第四百四十七章 权威人士
打字还是挺费工夫的，尤其是这样科普性的资料，一来就是一大段。
“药医不死人”还没来得及写下结论，不过大家都看出来了他想要说的意思。
“就是就是，我早说了那杨医生就是一个骗子。看，有权威人士出来实力打脸了吧。”
“一针下去，风湿病就给治愈，这也太神了。唉，连吹牛说谎的九真一假基本功都没有掌握，真给骗子界丢人。”
“是啊，风湿病好麻烦的，服药、敷药、手术……一连串的下来，一个月能有点效果就偷笑了。”
网友们刷着屏，“药医不死人”终于将下面的内容给打出来了。
“……风湿病根治是不可能的。不过上面朋友说的老大爷经过治疗，走路健步如飞，因为不知道具体病症细节，病情是轻是重，我也不好妄加判断。不过如果之前病情严重，只是一次针灸治疗，就能达到如此显著效果，以我的专业知识判断，可能性不大。”
这位自称是医生的“药医不死人”说话条理清晰，逻辑严谨，对于这个风湿的病例一条条的梳理说明。虽然没有说杨永辉骗人，但只是话不说死的语言艺术，其质疑的意思已完全表达出来。
后面的网友没有几个对医术了解的，看到“药医不死人”分析的头头是道，不由得都相信了，纷纷发言谴责杨永辉，对罗国兆的这次调查结果几乎已经笃定。
还有一些亲戚朋友患有风湿病的，不由得向“药医不死人”咨询请教，寻医问药。
“药医不死人”心中暗喜，他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邓统佑XX市中心医院的内科主治医师，平时无聊也会上上网。
昨天偶然点入了罗国兆的主播房间，看到了今天要到某个医院，揭穿一个年轻医生的骗子行径，不由得留了个心眼。
主治医师是中级职称，比住院医师高一级，比副主任医师低一级。
作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进取心的医生，邓统佑觉得除了用心钻研医术，救治病人，适当的宣传，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认识自己，也是十分有必要的。
这次罗国兆的行动，在邓统佑看来，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为了行动的隐蔽性，罗国兆在今天到达目的地之前，都没有公布杨永辉的名字和所在医院，就是担心直播间里面有人跟这个骗子有所关联，给提早通风报信。
但邓统佑通过罗国兆对这个医生和病例描述的只言片语，还是判断出目标人物十分年轻，所在医院也绝不是省城等有名气的大医院这样的行列。
这样的小医院，这样的年轻医生，居然口出狂言，宣称攻克了医学上的难关，而且还是一连好几个？
简直就是送上门来的打脸机会。
别的普通病患也就算了，不到现场观看，很难说清楚人家的治疗操作是对还是错，想挑刺打脸都找不到发力点。
但像风湿病、糖尿病这样的慢性病，全世界医学界早就有共识，都知道现阶段的医术根本没法治愈。
不要说一个没背景的小医生，哪怕说这话的是大医院的主任医师，邓统佑都敢挺直腰杆跟对方辩驳一番。
通过驳倒那个姓杨的医生，将他狠狠踩到地上，无形中提高自己，让大家了解到自己医术高超，知识渊博，然后自然会有人想要联络自己，找自己看病。
嘿嘿，那时候，名望不就起来了吗。
当然，这要放长线，钓大鱼，不能太过急躁，让人看出自己博宣传的目的就不好了。
直播间里面热闹非常，罗国兆当然是看不到的。
他紧走两步，跟上了前面的方彩玲。
“小姑娘贵姓？”
“我姓方。”
“哦，原来是方护士。我今天一早就过来，排队挂杨永辉杨医生的号。发现好多人都是跟我一样，看来杨医生的名声传播的很广啊。”
“是啊，杨医生医术很好的。估计是以前治好的病人回去自发的宣传，推荐给他们的亲戚朋友吧。”
看着方彩玲一脸自豪的样子，罗国兆不由得心里有点疑惑。
通过短暂交谈，罗国兆基本确认了自己之前的判断。
这个小护士确实社会经验不足，戒心不重，说是单纯都没什么错。
她如此的维护那个姓杨的医生，到底是因为骗子骗术太过高明，连自己人都被瞒骗。还是说这小护士也是其中的一员，此时表现出来的纯真不过是一种伪装？
稍稍思索，罗国兆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这个热情开朗的小护士。
“是啊，我也是朋友介绍来的。听他说杨医生医术很厉害，只要一分钟针灸，就将他的病给彻底治好了。”
“呵呵，杨医生现在很少给病人针灸了，多是开一些中药药方，给病人回家自己煲药服用。”
小护士几乎是从头到尾的跟着杨永辉，对于他治病方式的变化，也是十分清楚。
不过听在罗国兆耳中，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果然，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骗子行骗，方法手段千变万化，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但归根结底，最后还是要落在一个钱字上面。
简单的针灸，还是这么短时间。管他效果好的逆天，你好意思收取天价治疗费吗？
毕竟这里是正规的公立医院，要受到物价局等很多部门监督，不可能乱来。
但是一旦开药方，其中可以操作的空间立刻就成几十倍的增加。
国家上面要搞医疗改革，以期减轻老百姓看病贵的问题，其重点不就正是在这上面吗？
“对了，杨医生医术这么高明，但听说他本人十分年轻？”
治疗费高低的问题，罗国兆还没有亲身尝试，暂时也问不出什么东西。他决定换个方向，看看有没有什么收获。
这个骗子的年龄，也是罗国兆觉得很有疑点。
小护士对这个问题，也有一点迟疑。
“嗯，对，杨医生很年轻，只有二十来岁。”
“二十来岁？”
罗国兆来之前就知道的，不过这时候还是要做出一个夸张的表情。
第四百四十八章 无间道
“一般医学院校的学生，毕业的时候也就这个年纪吧？杨医生这是从医多少年了？”
罗国兆的这个问题同样不好回答，但小护士不善于说谎，没有隐瞒，还是照直说了。
“没有多少年，只有、只有两个多月……”
“两个多月？”罗国兆这回的惊讶就不是装的了，他之前做的功课并没有涉及这一方面。
“是的。”
其中还包括了大概半个月的休假时间。
小护士心里补充说道。
“呵呵，呵呵呵呵，看来杨医生聪颖过人，天生就是当医生的料。毕业不过两三个月，就能独自坐诊，给人断症看病，效果显著，等到这么多病人的认同。不知道，杨医生是哪所著名医学院校的天才毕业生？”
“……杨医生没有上过医学院校……”小护士第一觉得，到诊室的路是如此的漫长，如此的难捱。
这又是一个劲爆的消息，也是罗国兆搜集不到的信息之一。
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小护士会如此轻易随便的就向自己透露了。
年轻。
经验少。
没上过正规的医学院校。
就短短的一段对话，罗国兆已经掌握了很多关键的信息。
所有这一切，似乎都在证明，自己来之前的猜测是正确无误的，这个杨医生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不要说神医、名医，就算是一个基本合格的医生，他也还差的很远很远。
但是，这结果是不是来的太过轻松了？
这反而让罗国兆感觉到了有点异常。
“对了，方护士。我听说老中医很多都有自己的师徒传承，并不是一定要上过医学校，才能成为医生。而且国家对于这种老中医教导出来的徒弟，也是承认其行医资格。不知道，这位杨医生，是不是也有一个非常厉害的老师？”
不知道是不是脑筋突然间的抽抽，又或者事情顺利的有点不真实，罗国兆居然一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目的，想要找出一个能够给杨永辉做支撑的理由。
“……好像，没有吧，没有听杨医生提起过，我也不清楚。”
小护士一手搭在了诊室的大门，说完这句话，像是一门最不擅长的考试终于做完最后一题，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不管题目答的对与错，起码这种折磨是过去了。
“好了，现在还没有到开诊的时间，我要先做一些准备工作。你先在外面等着吧，等下听到叫你的号，你再进来。”
罗国兆目送小护士消失在诊室的大门里，发呆了三秒钟，才想起现在依然在直播之中。
他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坐下，从随身袋子里摸出手机。
“刚才的情况，大家都看到了，你们说，这是什么情况？”
直播是一直在进行的，其实不等罗国兆说话，里面的人早就炸开了锅。
“骗子！绝对是骗子！”
“现在的医生都这么容易当的吗？早知道我当初就选择学医了！后悔莫及啊！”
“楼上的，不用后悔，现在也不迟啊。你看看人家，不也没有上过一天的医学院校吗，照样混的风生水起。”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大家不要凭经验就想当然的否定杨医生。作为一个亲身接受过杨医生治疗的患者，我可以负责任的说一句：杨医生绝对是真材实料，他的医术远远超过你们的想象。”
“呵呵，水军出来了，姓杨的给了你多少钱啊？不过现在这样的情况，要洗地太大，也真是难为你了。”
“上面的给你个有益的建议，应该跟骗子多要一些报酬，工作难度太大啊。”
“哈哈，水军还有没有？才一个，势孤力单，成不了事啊。”
支持杨永辉的太少，顶多小猫三两只，才刚刚冒头，立刻就被汪洋大海一样的调侃怒骂给淹没。
然后，楼就歪到其他方向去了。
“这小护士好单纯，将骗子的底细全部都爆出来了。”
“就是啊，还以为会看到一出惊险的刑侦大片，没想到解决这么快就出来了。一点都不过瘾！”
“小护士该不会是老罗安排的卧底吧，这无间道演的，啧啧~”
“小护士好清纯，是我喜欢的类型。老罗，要电话号码！赶紧的！嗯，QQ也行！”
罗国兆打开手机屏幕，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况，一条条消息刷的飞起，看都看不过来。
由于小护士的最佳“助攻”，让大家都几乎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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