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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风水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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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永辉的态度转变，周老看在眼里，渐渐也变得不那么热情了。只不过好不容易有个说上话的人，他也不肯轻易放弃。也就随手给出一些入门书籍，让杨永辉自己学习。
自从某件事之后早已懒散惯的杨永辉哪里是努力学习的人，表面上答应，转头就不知道把书扔到哪个角落去了。
总经理办公室里面，劳建华看着这个月汇总上来的业绩报表，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最近几个月，超市的成绩都在缓慢下落。尤其是这个月，更是跌到了历史最低点。那老周怎么搞的，调整改动风水阵好几次了，一点效果没有不说，反而是越来越差了。”
他站起身走到门外，向着外面喊道：
“周老，你过来我办公室一下！”
正在向杨永辉传道授业的周老一愣，随口交待杨永辉自己学习，然后站起来，理了理衣领，才向总经理办公室走去。
等他进去了，房门关上，办公室里面的其他人发出一阵嘘声，幸灾乐祸。
大家都听出来了，劳建华的心情并不好，这个神神道道孤傲不群的老周恐怕要倒霉了。
一个衣着新潮的中年妇女凑到杨永辉身边，热心的劝道：
“小杨啊，我看你刚刚出来社会，好心给提个醒。那个老头装神弄鬼，搞封建迷信，迟早都要穿帮。你看他让总经理花费大力气布置风水阵，近来的业绩却越来越差，这回恐怕是要给他算总账了。你一个新时代的大好青年，可千万不要学他。”
杨永辉看周围同事的态度，眼珠一转，笑嘻嘻的说：
“美女放心，我是常听人说风阵真神奇，心里好奇，想了解一下而已。周老拿我当衣钵传人，热心无比，我也不好拒绝啊！”
装嫩的中年妇女让他一声美女喊的心花怒放，说道：
“说的也是，不过你自己心里有数，姐姐我也就放心了。”
杨永辉又是一连声的道谢，心思却已经飘到了总经理办公室那边。
另一边。
劳建华努力压抑心中不满，用平静的语气说：“周老，最近超市的业绩每况愈下，很不理想啊。你那风水阵，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报表递给周老。
老头子只研究风水，哪里懂得看业务报表，匆匆瞄了一眼，眉头已经皱上了。
“没道理啊，我都是按照最标准的八卦聚财阵布置的，方位摆设一丝不差，怎么可能不见效果。”
他不懂报表，但超市里生意是变好还是变坏，只要有眼睛就能看出来，也知道总经理没有骗他。
说到风水，就轮到劳建华不懂了。周老自己沉思，他就静默等待，也不发表意见。
良久，周老猛然站起，脸上现出怒气。
“风水阵是没有问题的，我对照着书上所言，已经反复检查过不下十遍，不用再看了。要说没有效果，那除非……是风水法器出了问题！”
第八章 兴师问罪
劳建华眉毛一扬，问道：“风水法器有问题？有什么问题？”
周老咬着牙，说道：“我给超市布置的风水阵，其中有三个主要法器，是充当风水阵的阵眼，作用最为重要。若是一切如我所预料，单单这三个法器摆在那里，超市的风水就绝对差不了。如今我费尽功夫布置风水阵，功效应该更加增强，而不是相反才对。”
劳建华也脸上露出怒色：“你的意思是说，那三件风水法器，是假货？”
周老重重点头，说道：“没错！”
“岂有此理！”劳建华这老好人也怒了，“那‘德隆堂’也算得上有历史的老字号了，我们照顾它生意也不在少数。没想到它居然卖假货，而且还骗到了我的头上！”
他站起来，随手拿起一边的外套。
“走！我们去找他们算账！”
劳建华气冲冲的往外走，周老跟在后面，也是一脸怒色。
下属们极少见到性格温和的总经理如此生气，都一个个低头假装忙工作，不敢出声。
经过杨永辉身边，周老突然开口。
“小杨，你也跟我们一起去。”
杨永辉愕然，一个手指指着自己：“我？”
周老不耐烦的说道：“让你来你就来，哪里那么多废话。如果真对风水有兴趣，那就一起去看看，学习观摩。”
劳建华听到后面动静，回头看了一眼，却没有说什么。
……
“德隆堂”位于赤桥镇一条老街末段，时不时的有顾客临门。鉴于售卖风水物品的店铺不同于百货餐饮，这样的人流量，已经算的上“客似云来”了。
实际上，“德隆堂”的不但在赤桥镇有名，就算是外地，也多有听说它的名号。
只因为风水在最近几年虽然现出了复兴的苗头，但到底还没有被大众普遍接受。做风水法器生意的都是小打小闹，成不了行市。有时候一个小一点的城市里面，连一家这样的店铺都找不到。
好像杨永辉老家所在的中沙镇，就是一家风水店铺都没有。若是谁有这方面需要，自然就只能光顾赤桥镇的“德隆堂”。
这时候，“德隆堂”的老板正笑容满面，向客人兜售店里的风水法器。
“楼先生，我这个白玉麒麟，绝对是少有的精品。只要一百万，已经是很实在的价格了。”
楼先生身穿西装，梳着大背头，一副商业精英的模样。对老板的开价，则不置可否。
“这个白玉麒麟是不错，但一百万的叫价，是有点虚高了。老板若有心做成这单生意，还得再稍稍压一压。”
老板笑容不减，说道：“楼先生你是行家，我也不敢欺骗你。这个白玉麒麟是我这里的镇店之宝，也就是你了，换了其他人来，就算开再高价钱，我也不可能卖给他。到底跟了我这么久，不想它明珠暗投，落入庸人之手啊。”
这老板好说歹说，笑容满面，态度诚恳至极。
但在价钱方面，却是一点也不肯松口。
楼先生微微一笑，目光在店里货物架上游移。口中随便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谈着。
对于老板的奉承话，那是左耳进，右耳出。
自己是行家没错，但又没有自带主角光环，可以让店家折价让利。要是现在有人出价两百万求购白玉麒麟，看他卖是不卖？
楼先生突然目光一凝，脸上诧异的神色一闪而没。
他镇静功夫不错，掩饰很快，店铺老板没有发现一点异样。
“没想到，这里寻常货物里面，还藏了个宝贝。这老板看来自己也不知道，将一个真正的风水法器给放到了普通摆件的货架上。呵呵，还说什么不想白玉麒麟明珠暗投，自己做了这样的蠢事都还不自觉。”
心中瞬间转过无数主意，然后转头对老板说道：
“既然老板你坚持，我也不跟你扯皮了。这个白玉麒麟品质不错，一百万虽然比我心理价位高了点，但勉强算物有所值。要不这样，我在你这些普通摆件上随便挑两三件，算是添头，怎么样？”
老板大喜，心中悄悄松了口气。
“好，没问题。这些小摆设楼先生若是喜欢，就随便挑。”
风水店铺里面卖的自然不可能全部都是风水法器。或者准确的说，并不全部都是风水师眼中的法器。
风水师跟医生一样，不管你医术再怎么高明，如果没有合用的药物，对着病人也只能干瞪眼。
风水法器就等于是风水师的“药物”，对它的依赖丝毫不比医生少。
而一件真正的风水法器，必然气场强大，能聚拢生机，或镇压邪煞，价格动辄数十上百万。
像是刚才那件白玉麒麟，楼先生虽然一直在压价，实际上他也明白一百万的价格并不离谱。
若这老板店里数百上千的物件都是真正风水法器，那他早发得跟猪头一样，哪里还会窝在一个小镇的店铺里面。
实际上，像德隆堂这样规模的风水店铺，能常备有十来件风水法器，已经算是货源充足了。
至于其他的普通货色，那是留给一般风水“爱好者”的。
当然，你不能说人家老板卖的是假货。
就像满大街卖的LV包包，几十块或者十几块就有交易，一脸大胡子的老板口口声声说是原厂正货，买的人照样大把的有。
你能说他们是被骗了吗？
或者你可曾见到有人抓着大胡子老板不放，说卖的是山寨货？
真正的风水法器以万元计算，普通货色就便宜多了，也就三几百块。
楼先生在其中挑选十件，也不过相当于白玉麒麟的零头，老板当然送得大方。
楼先生见老板答应，心中暗喜。正想着怎样不动声色的将看中的那件东西选出来，而不让对方察觉，一阵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楼先生拿出手机一看，对老板打了一个手势，走到门外去接听了。
老板一看就明白，那是重要的电话，不好打扰。反正这生意已经说定，也不差多一点点时间。
就在这个时候，周老带着老建华和杨永辉走进了店门，一开口就是怒气冲冲的质问。
“老板，你太过分了，卖给我的风水法器居然是假货！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得给我一个交代，否则就别怪我拆了你‘德隆堂’的招牌！”
第九章 调换
“德隆堂”的老板听到拆招牌，吃了一惊。看到周老一行三人，慌忙迎了上来。
“这几位先生，‘德隆堂’百年老字号，信誉大家都知道的，向来都是童叟无欺，货真价实，绝对不会卖假货，或者以次充好。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老先生能不能详细说说？”
老板摆低姿势，周老反而怒气更盛，只当对方心虚。
“我在你家店铺里面花了一千多块钱，买回去几件风水法器，布置风水阵。哪想到过去了几个月，一点效果都没有。你倒说说，不是你的风水法器有问题，那是什么原因？”
周老先声夺人，已经拉好架势，准备就“风水法器有问题还是风水阵的问题”与老板展开辩论。
却哪里想到，那老板听完他的控诉，脸色变得无比古怪。
“老先生，你是说，花了一千多块钱，买了几件风水法器？”
周老不耐烦：“没错！”
“是几件？”
“一共五件，怎么了？”
老板的表情更加古怪了，好像憋着笑，又不敢笑出来。
“老先生，能不能麻烦你把从我这里购买的风水法器都拿出来，让我看一下？”
周老来的时候早有准备，气呼呼的将一个袋子小心的摆上桌面。
虽说认定了这是假货，但也不能在自己手上损坏了，免得等下纠缠不清。
老板打开袋子，大眼一看。
里面都是一些很常见的风水器件，有八卦、貔貅等。
老板沉吟斟酌片刻，才开口说道：“老先生，我想你是误会了。这些，这些风水法器，确实是小店里卖出去的。但是，并不能用来布置风水阵啊。”
劳建华在旁边听得一愣，不过他毕竟不懂，也不说话。
周老眼珠一瞪，反问：“为什么？你这卖的不就是风水法器吗，怎么不能布置风水阵？除非你卖的本来就是假货！”
老板心中发急，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旁边一个西装青年本来一直静静等候，有点看不过眼了，插嘴道：“老板说的没错，这不是真正的风水法器，当然不能用来摆风水阵。”
周老调转枪头，向西装青年喝问：“那就是说，店里卖的是假货了？”
西装青年一撇嘴，并不回答他的话：“你说，你会摆风水阵？”
周老右边不喜，傲然道：“当然！”
“你用这些东西来布置风水阵？”青年又问。
“没错。”周老终于找回了原来的节奏，“年轻人，老头子我研究风水几十年，风水阵是绝对不会错的。你要不信，大家可以好好探讨切磋一下看看。”
西装青年已经完全接过了老板的枪，不屑的说道：“你的风水阵错不错是没必要看了，至于你的水平，呵呵，只看你用这些寻常的风水物件来摆设风水阵，就知道你最多算个风水爱好者。”
“你什么意思！”周老最受不得别人说他水平不行。
西装青年不管他，径直说道：“你见过风水法器吗？你知道真正的风水法器，是怎样一个价位吗？”
不等周老回答，他走前两步，指着老板小心翼翼放在一边的白玉麒麟。
“看到那个麒麟了吗？那才是真正用来布置风水阵的风水法器！而它的价格，刚刚我老板跟店里谈好，成交价一百万。”
周老脸色一变，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当然，不是每一个风水法器都是一百万这样的价位。但再怎么便宜，也不可能跌到万元以下。而你这些所谓的风水法器，五件加起来才多少钱？一千？还是两千三千？这也叫风水法器？还想用来摆设风水阵？哈哈哈，你真会开玩笑！”
周老脸色通红，却不肯认输。
“德隆堂是风水店铺，卖的是风水法器。这些东西既然不是真正的风水法器，那老板就是骗人！”
老板搓着双手，脸上一片尴尬。
他倒不是担心被拆招牌，这闹事的老头明显不是行内人，没有拆招牌的能耐。不过这样纠缠不清，却是让人不耐。
西装青年本来只是插一句嘴，此时也进入了状态，倒是替他应付了。
“五星级饭店也卖粉丝，难道你要指责人家的粉丝没有鱼翅的味道？真正的风水师都知道，一千几百块根本买不到风水法器，这是最基本的常识。像你这样的‘爱好者’，拿这些东西回去玩玩，讨个好意头就算了。非要用来摆什么风水阵，那不是自讨没趣吗？还要来埋怨老板？”
这一下说的清楚明白，不但周老，就连默不作声的劳建华和杨永辉，都知道是周老自己摆了乌龙。
德隆堂老板也是舒了口气。
道理虽然是这个道理，不过自己可没有西装青年的伶牙俐齿，三两下就把情况梳理清楚。
周老闹了个大红脸，瞪着青年质问：“你是谁？年纪轻轻，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话一说，却是自己露了怯。
老板连忙上前说道：“这位是国内闻名的风水世家，‘南楼北赵’中楼家的人。”
西装青年摆摆手，谦虚的说：“我不是楼家人，我老板才是。”
周老一听却是整个人一愣，气势登时降了下来。
既然是有心风水的，就不可能不知道“南楼北赵”，那可是风水界的两座高山。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小小的店铺，居然会遇到楼家人。
这下子，算是一锤定音，再无争论的必要。
周老在真正的内行面前丢了一个大脸，尤其还让自己老板给看到，哪里还有脸面留在这里，只想赶紧逃跑。
劳建华一路旁听，也知道自己这边不占理，登时也是打了退堂鼓。
他眼睛瞄了一旁的西装青年，想要说什么。不过转念一想，还是作罢。
周老的水平显然不能让劳建华满意，这楼家却是看来货真价实，如果能帮忙指点一二，那该多好。
不过听刚才他的说法，一个风水法器都是万元打上，要请这样的风水师帮忙，价格肯定不小。
经过周老闹的这一出，劳建华在风水上明显要谨慎多了。
两人都是一心要走，杨永辉却突然开口。
“这位老板，既然你说五件风水摆设都是‘爱好者’的用品。那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拿其中一个，跟你店里调换一件？”
第十章 捡漏
“小杨！”劳建华低声叫道，语气不善。
今天这场闹剧，让他丢足了脸面。杨永辉还要在这里胡缠蛮搅，让他更是不喜。
杨永辉却没有理会顶头上司的叫唤。
事实上，他现在也正在心里骂娘。
该死的老头子，一副前辈高人的样子，原来是个门都没有摸到的风水“爱好者”。
你说你不懂风水就算了，不要不懂装懂的误导老子啊。让我这些时间来苦思冥想，百思不得其解，却原来根源出在你个死老头子身上。
自从在狼哥办公室脱身以来，杨永辉就一直想着验证眼中看到的那些彩色丝线，是不是跟风水有关。
得知周老懂的风水，让他喜出望外，正好可以对比查证一番。
老头子说的理论跟典故，杨永辉是有听没有懂，也没那个水磨工夫学习。但超市门口大堂那些风水法器，还有布置的风水阵，却正正符合杨永辉的需要。
只要风水阵和那些风水法器也有大量的丝线环绕，就如同狼哥办公室里面一样，自然就可以验证杨永辉心中的想法。
但现实却给了兴冲冲的杨永辉沉重一击。
他眼中的丝线还是纵横交错，密密麻麻。但跟五件风水法器却根本不来电，一点没有拉扯缠绵的兴趣。
这个发现，让杨永辉登时心里凉了半截。
自己的金手指，并不是这么用的？
还是说，那根本不是什么金手指，而是自己眼睛除了毛病？
或者，是脑子出了问题？
直到今天听了西装青年一席话，加上自己集中精神，打开“金手指”，看着店铺里面几个周身环绕浓密丝线的法器，困扰多日的问题才终于有了答案。
好你个误人子弟的老家伙，老坑货，差点让老子进医院看眼科和脑科！
不过在愤怒之余，杨永辉有一个意外发现。
老板在刚才解释的时候，说周老购买的三几百块所谓风水法器，那一排货架上面，居然有一件黑漆漆的东西，上面同样有着无数丝线缠绕。
这是一件真正的风水法器！
由于角度的关系，杨永辉根本连那东西的样子都看不全。但这没有关系，他的判断，也根本不是法器的外貌、材质等方面。
至于说如果弄错了怎么办？
错了就错了，那有什么大不了。
又不是在狼哥办公室里面，杨永辉有什么好怕的。顶多就是得罪超市总经理，丢掉工作而已。
但如果真的验证了金手指的作用，那可就发了。
老板也是怕了这三人，虽然自己不理亏，但客人进店闹事，让不明白情况的人看到，总归对他信誉有损。
“好好好，这些摆件都是一样价格，小兄弟要换哪个，你自己换就是了。”
得到老板答应，大喜过望的杨永辉立即走上前，一把将那个黑漆漆的东西抓在手心。
然后随手从周老袋子里面拿出一个八卦，放到老板面前桌子上。
“走啦，老板，麻烦你了！”
生怕老板发觉或反悔，杨永辉立刻转身，飞快的走出了“德隆堂”大门。
其实杨永辉还是太稚嫩了点，一点也不懂得掩饰。
如果楼先生像他这样做的明显，老板恐怕早就心中生疑。借故拖延，然后好好查看那个黑漆漆的东西有何玄机了。
当然，也正是杨永辉太面嫩，加上同来的周老也不过是入门都不到的水平，才好瞒骗过老板。
那个楼先生接听完电话，走入店内，刚好与杨永辉擦肩而过。
“老板，把你的白玉麒麟包装起来吧，我这就给你写支票。另外，那边的小摆设，我也随便挑几件……”
他口中说着“随便”，嘴角却不自觉的翘起。
到了楼先生这个水平，一百几十万根本不算什么。不过捡漏的快感，却不是多少钱能够比拟的。
回去跟朋友吹嘘什么的，也是一个不错的话题不是？
楼先生目光像是漫无目的的游移，一手随便的点着。
“我就要这个、这个、还有……嗯！”
他伸出的手定住了，眼中露出诧异的神色。
此时他的手指指向的位置，空空如也。
那个吸财铜象，刚才明明就在那个位置上。怎么打个电话的功夫，突然消失不见了？
“老板，这里……”
老板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不以为意的笑道：“楼先生你是说那个吸财铜象？刚才有个年轻人过来，把它给换走了。”
“换走了？”楼先生愕然。
“是啊。”老板不愿多谈刚才的小插曲，说道，“我这里类似摆件还有很多，如果楼先生喜欢吸财铜象，我也可以给你找几个出来。”
楼先生没有空搭理老板，急忙向跟自己同来的西装青年询问。
西装青年口齿伶俐，三两句话，就将刚才的情况说清楚。
楼先生也不多话，直接转身向门外追去。
老板赶紧走两步，大声问道：“楼先生，你的白玉麒麟……”
“不好意思，突然有急事，白玉麒麟暂时不要了。”
匆匆留下一句话，楼先生的人影已经消失在门外。
街道上，杨永辉在前面低头疾走，劳建华和周老在后面紧紧跟上。
“小杨，你给我站住！”
劳建华气喘吁吁，当下也不追赶，大声喝道。
杨永辉回头看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放下了一半的心。
“总经理，怎么了？”
劳建华慢慢走近，周老也满脸通红的跟在后面。
“我还问你是怎么回事呢，走就走了，还要调换什么东西。都是一样的货色，难道你还能给我摆出个风水阵不成。”
劳建华虽然没有向着他说话，周老还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阵红一阵白。
杨永辉嘿嘿一笑，神秘的说道：“你还真别说，我还就能给你摆出一个风水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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