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犬实习日记-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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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看到体型很大的德牧和拉布拉多似乎并没有和三胖打架的意思，老板娘放心了很多。
　　当初光头老板给小黄狗起名三胖，就是希望小黄狗健健康康，长得胖嘟嘟些。可小黄狗的基因限制，就只能长那么大，而且也变不胖，和以前一模一样。
　　倒是周游大了很多，以前和小黄狗是差不多的，现在都有三四个小黄狗那么大了。
　　正在烧烤架后面翻动烤串的光头老板把老婆喊了回来。
　　“三胖他……”
　　“放心，没事。”光头老板笑眯眯地说道。
　　拉布拉多长大了，模样变化很大，可光头老板对一二三可是非常熟悉。当初一条黑背带着一条拉布拉多跑过来买烧烤，可是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三胖和他们以前就认识，肯定是不会干架的。
　　老板娘心里面还有些担心，不过老公都这么说了，她也就没有多问。就是在上菜的时候，会留意一下那边的情况。
　　“你说他们是不是早就认识呀？”看着一二三欢腾地和小黄狗玩着，陈东宇不由地小声问道。
　　陈东宇非常了解一二三，脑子二，脾气也凶。一二三对服气的警犬态度非常好，对它看不上的，鼻孔都是朝着天的。
　　小黄狗看起来很弱小，绝对不是一二三会服气的类型。
　　宋孤烟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周游：“我们是带着一二三来散心的，它开心就好。”
　　宋孤烟觉得其间必有故事，只是不想去深究而已。
　　沪城基地的管理非常严格，加上平日里面训练那么重，警犬几乎是不可能出来的。宋孤烟回想了一下，绝对没有带着豆奶粉接触过这条小黄狗。
　　那么，豆奶粉是如何认识小黄狗的，显而易见。
　　哼！
　　豆奶粉这家伙隐瞒了很多事情呀，宋孤烟想着等会回家是不是要严刑拷问一番。
　　周游有些乐不思蜀，突然看到了宋孤烟的眼神，不由地颤抖了一下。
　　好像得意忘形了，忘记铲屎官还在身边。
　　嗯~大不了等会保持沉默，周游就不信宋孤烟还能够屈打成招。
　　客人比较多，烧烤又需要时间。光头老板的食材都是新鲜的，大早上买的肉和蔬菜，白天串号，晚上直接卖掉，保证口感。新鲜的肉一定要烤熟，不然客人吃了容易不舒服，控制火候需要他格外注意。
　　上菜，也是需要技巧的。一单一单地做好，后来的客人可能就等不及，有人会离开。先来的客人菜都上齐了，来不及吃，烧烤冷了口感就不好。
　　所以尽量先满足先来的客人，后到的也要上几个菜，不要让他们等太久。
　　没过一会，老板娘就端了些容易烤熟的蔬菜和小点心上来。
　　“抱歉，人有些多，烤肉需要些时间。”
　　“没事，我们先吃着。”
　　“要不要来点扎啤？”
　　“不了。”宋孤烟摇了摇头，“上点饮料和凉白开就好。”
　　酒，还是得少喝，最好是别碰。特别是对于警察，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紧急任务。
　　一二三对蔬菜完全没有兴趣，就等着烤肉上来。
　　“汪~汪汪~”一二三朝着桌子叫唤着，死死地盯着刚刚上来的羊肉串。
　　陈东宇把竹签上的肉剔下来，在凉白开里面晃荡了一下，才给一二三吃。
　　一二三把一次性的小盘子推到了小黄狗面前，笑得像个大傻子。
　　兄弟，就是要乐得分享，一二三还是很大方的。当然啦，这得看对方是谁，反正它从来没有对陈东宇大方过。
　　陈东宇心里面一把泪，养了这条蠢狗那么久，还不如小黄狗。
　　这待遇，闻者流泪，见者伤心。
　　陈东宇化悲愤为食欲，一口把一串花菜咬了下来，腮帮子鼓鼓的。
　　小黄狗以客人留下的残饭为食，习惯了口味重的东西，并没有觉得异常，所以泪痕非常明显。
　　其实盐分高的食物，对狗狗的伤害是不可逆转的。可是，这种生活，总是比颠沛流离好很多了。不用担心没有下顿，还有人照顾，小黄狗的要求真的不高。
　　只有经历过磨难，才会珍惜眼前的生活。
　　想象了一下三胖过去的经历，周游突然胃口就不好了。
　　周游把自己的那份推给了三胖，少吃点盐分高的，真要吃的话，拿水泡一下，把表面的盐分和调料去除一些。
　　三胖笑了笑，也没有推却，把周游的那份吃了个精光。三胖吃东西，很节约，一点都不会剩下，就是掉落下来的碎屑，都会舔干净。
　　活着，要么是像一二三一样，心大，没有什么会留在心里面，没有什么会困扰它。有事，也就是那么一会，然后继续无所谓地生活着。要么是像三胖一样，经历过了苦难和流浪，明白了有些东西是多么重要，抓住机会，珍惜一切，努力地活着。为了自己，也为了那些对它善良的人儿。
　　世界，是公正的，它不会为难谁，也不会眷顾谁。最后活成了什么样子，主要还是看各自的选择。
　　周游看了一下铲屎官，宋孤烟正在和陈东宇聊着警犬比赛的一些事情。
　　谢谢你，谢谢你出现在那么糟粕的犬生当中。
　　有了你，从人变成狗的日子，变得没有那么难熬。


第376章　狂风失踪
　　欢快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陈东宇和宋孤烟吃饱了，见一二三那么开心，又聊了会天。
　　时间不早了，陆陆续续有醉醺醺地客人搀扶着离开了烧烤摊，只剩下两三桌还在坚挺着。
　　“呜呜~你们说她怎么就不爱我呢？”
　　“我对她不够好吗？说我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我擦！准备好便当送到单位、吃个水果都给削好皮、上下班全程接送！最后和我说没意思？没安全感？”
　　“马的，没意思、没安全感接受那么多好意干嘛！”
　　“兄弟，别说了！喝酒！这不是个好女人，你肯定会遇到更好的！”
　　“……”
　　“都是些小事，你这几天就在我那里住，别的我帮不了，吃住几天，我还撑得住！”
　　“行！话不多少，就这瓶酒，你的恩，劳资记着！”
　　“……”
　　没有哪个地方比夜市小摊更加生活化，这里有太多的故事和没有流出来的泪，都藏在了廉价的啤酒里面。
　　离别，从来都不是一个需要纠结的事情，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一二三还有些依依不舍，难得见一次老友，心情总归是不一样的。在它还是基地出了名的讨厌鬼的时候，和那些警犬是有隔阂的。有的训导员不想一二三带坏自己的警犬，毕竟警犬需要的服从，而不是散漫和闯祸。
　　连带着陈东宇，也不受待见。
　　而在那个时候，周游是待它最好的，所以一二三一直都认拉布拉多这个老大，哪怕可能体力和耐力方面，周游远落后于一二三。
　　一二三在流浪狗、流浪猫当中找到了自己的价值，就认下了这一群兄弟姐妹。哪怕最后它们都找到了收养它们的家庭，很多自此失去了联系。可是在一二三心中，这些都是让它牢记的。
　　它傻，可是念旧，认情。
　　就是那么直的肠子，没有弯弯绕绕。
　　三胖见惯了生死和流离，对待分别看得很开，只是静静地看着远去的黑背和拉布拉多，视野里面都没有了它们的踪影，目光却始终没有挪动。
　　“三胖怎么啦？不会是玩累了吧？”老板娘收拾着桌子，忍不住问道。
　　光头老板擦了擦油腻的手，有些怀念地说道：“都没有和你说过三胖以前的事情。”
　　“啊？不是你大发善心，捡来的小土狗嘛？”
　　光头老板笑着摇了摇头，把老婆收拾赶紧的桌子拆了搬到一旁。
　　“最早看到三胖的时候，是它过来偷吃我收起来的垃圾。”
　　“反正都是要扔掉的，我也没拦着。就是三胖自己吃饱了，还带了不少骨头和没吃完的肉，拖着走了。”
　　“每天如此，我就奇怪了，有天收摊了，就跟着过去看了看。就是被你骂的那天，还问我到底是哪里勾搭别的女人的那天。”
　　“我就看到三胖带着那些剩菜，给了一群流浪猫和流浪狗吃。后来它再来的时候，我会把那些剩菜都打包好，让它带走。”
　　老板娘没想到三胖还有这些故事，忍不住问道：“那我们收养了三胖，那些流浪猫和流浪狗可怎么办呀？”
　　“别急呀。”光头老板搬来了个椅子坐了下来，“下一个故事呢，就涉及到刚才的那条拉布拉多和德国牧羊犬了。”
　　老板娘静静地在一旁坐着，想当年，她就是喜欢光头老板吹牛逼的那个不着调的劲，才毅然决然地跟了他。后来为了生活，光头老板话少了很多，也不复当初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做小生意，得小心“伺候”着客人，话多了，人家就烦。
　　出来喝酒吃烧烤的，有的是为了放松，听听小故事当做是乐子。更多的是自有苦恼的人，他们需要的不是故事，而是喝醉。
　　谁成想，那么多年后，又一次看到了他眉飞色舞的样子。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老板娘就好这一口，谁也没办法。
　　……
　　心事，不会消失，可会被其他事情埋在下面。出去逛了一圈，见了老朋友，一二三心情好了很多。
　　回去的路上，陈东宇跟在一二三后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一二三猛地沉稳了很多，走路都是踏踏实实，一点都不飘。
　　要知道一二三平日里面可是极其不着调，路都不会走直线的。
　　就在陈东宇怀疑是不是爱情和往事让一二三成长了，一二三猛地加快了步伐，挣脱了训导绳，钻进了旁边的小树林。
　　只听稀里哗啦一阵翻江倒海，然后就没了声响。
　　陈东宇愣了下神，赶紧追了过去。没过多久，陈东宇一脸苦涩，捏着鼻子拉着一二三走了出来。
　　一二三嘿嘿地傻笑着，刚才好像吃多了，肠胃有些受不了。
　　陈东宇是个合格的铲屎官，知道要帮着一二三收拾惨不忍睹的现场，简直就是要了亲命。要不是，算了，没有那么多理由。作为训导员，就有义务清理一下。
　　“唉~”
　　陈东宇忍不住叹了口气，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指望着一二三明白事理，成熟稳重，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不过，也好。老样子的一二三，对于陈东宇来说，就挺好的。
　　所谓的成长，那该是多么残酷啊。
　　离得基地不远，哪怕是中途一二三浪荡了一波，陈东宇花费了不少事情收拾烂摊子，也没用多久就回到了基地。
　　宋孤烟和陈东宇看到一片慌乱的基地，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什么情况？不会是有什么紧急任务吧？
　　警犬基地可不仅仅是负责繁育和训练警犬，也承担了很多支援任务。有些大行动、救灾，都需要大量的警犬，不是一个两个警犬中队就能够搞定的。危险和紧急的时候，基地就得派警犬填补上那个缺口。
　　所以警犬基地虽然不是一线工作，可警戒和备战状态，绝对不弱于一线队伍。
　　“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我们没有收到消息？”宋孤烟拦住了一个没头没脑的训导员，赶紧问道。
　　“我也没有摸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像是狂风不见了！”那个训导员说完，就朝着训练场跑了过去。
　　狂风？不见了？
　　老干部狂风出什么事情了？
　　基地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一条警犬藏起来，想要找到非常难。
　　只是……
　　狂风又不是一二三，性子沉稳，加上年迈，平日里面都不怎么活跃了。要说狂风在和张晓龙玩什么做迷藏的游戏，也没有人会信。
　　“你别急，训导员们都在帮忙找呢，狂风说不定在哪里睡着了。”
　　吴罗雄是基地的大总管，负责后勤和门面，毕竟张晓龙业务能力很强，可是不善于和上头领导打交道。每年的拨款就这么多，那个部门多拿了点，其它部门就只能少拿点。如果不是吴罗雄和市局里面某些领导关系不错，沪城警犬基地也不会有充足的资金发展。
　　有了资金，才有完善的设施和更好的后勤供应。基础条件好了，警犬出成绩也是理所当然。有了成绩和荣誉，上面的领导看到了，下次拨款就大方了很多，进入了一个良性的循环。
　　可吴老板对警犬，就是纯粹的外行，这个安慰在张晓龙看来，实在是太经不起推敲。不过张晓龙知道吴罗雄也是好意，只是沉着个脸点了点头。
　　狂风是谁？
　　曾经是基地的王者，一言一行都是所有警犬的典范。
　　这可不是说说的，不管是训练，还是执行任务，狂风都是做得最好的，没有谁能够超过它。也就是年纪大了，身体素质有所下降，才逐渐被周游、一二三、大侠等新一代警犬超越。
　　别说是藏在哪里睡觉了，这在狂风身上是不可能出现的。
　　“基地里面不是有监控吗？”宋孤烟有些奇怪地问道。
　　那么多训导员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在那里寻找，毫无头绪，做的大部分是无用功。
　　“我们已经查过监控了，除了狂风出家门的时候被拍到了，后来不管是哪里的探头，都找不到它。”贺楠有些无奈地说道。
　　贺楠的资格很老，见证了狂风从幼犬，一步步走向成熟和巅峰。尽管狂风不是他的警犬，可朝夕相处，感情自然而然就养成了。
　　老迈的狂风突然不见了，贺楠心里面有不好的预感。只是还有很多训导员在寻找着，他把担忧默默地藏在心里面。
　　周游一额头的问号，基地里面那么多摄像头，狂风居然能够说消失就消失，这水平……
　　比较一下就好，周游和一二三曾经大晚上出去浪得没边没际，可以说大吃大喝，还认识了不少猫咪和狗狗。可这一切，是基地开始加强防备后就结束了。
　　围墙栏杆都进行了加固，在训练场还有各个路口，都装上了探头。周游和一二三要是再敢偷偷溜出去，一定是会被监控拍到的。
　　被拍个视频不可怕，可怕的这就是证据。
　　私自溜达出去，被逮住了绝对会被训导员一顿毒打，然后扔到禁闭室里面好好反省。警犬需要的是绝对服从，可以性子跳脱，可必须得听命令。只有养成了习惯，那么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才不会出纰漏。
　　如此严密的监控，狂风就莫名地不见了。
　　周游暗自惊叹，狂风老骥伏枥，某些方面的能力和警觉性，还是要超过周游和一二三很多。
　　“说！”宋孤烟严肃地把周游逼到了树干边上，抓住了两只前爪。
　　周游被迫就站了起来。
　　一想到肚皮下面有个小东西暴露在空气当中，周游有一些羞涩。幸好就算被人看到，也只有铲屎官一个人，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你和一二三以前是怎么溜出基地的！”
　　额~
　　宋孤烟不愧是干刑侦的，非常敏感，加上一点点的推理，确定周游和一二三曾经瞒着她出过基地。
　　周游尴尬地挤出了些笑容，打死了也不开口。
　　反正他也说不了人话，哪怕宋孤烟严刑拷打，听到的也都是汪汪的叫声。
　　“你要是能够找到狂风，我就既往不咎！”宋孤烟威胁道。
　　纳尼？
　　什么鬼？
　　周游一脸的蒙圈，没有跟得上铲屎官的脑回路。
　　周游和一二三溜出过基地，却没有被人发现，那就说明基地是存在一些不为人知的缺口，或者说是通道。狂风消失得悄无声息，在基地里面根本就找不到踪迹，那么很可能就走的拉布拉多一样的路线，离开了这里。
　　宋孤烟觉得，想要在最短时间找到狂风，最简单的应该是按图索骥，而不是漫步目的的瞎找。
　　周游想了好一会，才明白铲屎官的意思，一脸的苦涩。
　　他和一二三的辉煌过去，那是在监控出现之前。有了监控之后，他和一二三就再也没有悄悄溜出去过。
　　他哪里知道狂风是走的哪里呀？
　　宋孤烟见豆奶粉愣在那里，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由地有些怀疑自己的猜测。
　　难道是她冤枉了豆奶粉？
　　可确实无法解释为什么豆奶粉和一二三会和小黄狗那么熟悉呀！宋孤烟咬了下嘴唇，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最讨厌铲屎官这种莫名的坚定了，周游知道，要是自己没有点什么作为，这趟是别想脱身了。
　　“汪汪~”
　　“汪汪~”
　　周游认命地叫唤了两声，算是和铲屎官达成了协议。
　　宋孤烟放下了拉布拉多，松开了训导绳。
　　是时候表演技术的时候了！
　　周游把晕头晕脑的一二三喊了过来，顺便叫上了大侠。
　　单打独斗力量不够，带上两个小弟，心里面安定一些。
　　周游还记得当初溜出基地的路线，带着小弟跑过去看了一眼。不出所料，那个缺口早就被堵上了，何况周围还有一个探头盯着这里，狂风绝不可能是从这里消失的。
　　头疼呀~
　　周游想了想，模拟了一下自己想要跑路，可能会选择从哪里走。
　　第一要素，避开摄像头，第二要素，有能够出去的缺口。
　　基地内部的摄像头不多，主要是卡着各个路口，从花坛、树林，都可以做到不被探头看到。可是找一个缺口，这就是让周游非常头疼的事情了。


第377章　狂风！
　　周游只感觉到无力。
　　就好像是看到老当益壮的狂风习惯性地露出了傲气而轻蔑的微笑：小子呀，你还差点火候。
　　狂风确实是老了，老到平日里面都不怎么动弹，老到张晓龙都得准备柔软些的食物，它已经很难消化坚实的肉类。可就算是这样，它依旧能够通过一条周游怎么都想不出来的路线离开基地。
　　狂风在这里生活了十一年，每个地方它都太熟悉了。可能周游和一二三自以为是的秘密基地，不过是人家玩剩下来的。
　　周游长舒一口闷气，打算重新梳理一下自己的思路。
　　警犬再聪明，大多是无法理解摄像头这种科技产品。没有能够在视频里面找到狂风的身影，可能是一个巧合。狂风选的那条路线上，摄像头比较少，所以才没有拍得到它。
　　周游在脑子里面想了想，把几个地方都给排除了，最后看向了基地的角落。
　　“汪汪~”
　　周游喊上两个小弟，一路绝尘，朝着小树林跑了过去。
　　树林这里不像训练场那么开阔，由于角度的问题，和枝丫的遮挡，摄像头很难看到里面的情况。
　　一二三在树林里面乱窜，嗨得不行。这里是它曾经战斗的地方，也是零食的储备仓库。当初偷走了那么多肉干，就藏在这里，大概还是剩下些的，只是时间太长了，一二三不记得到底在哪里了。
　　周游闻到了植物青涩的气味，并没有狂风的味道。
　　奇了怪了，到底是哪个方向啊？
　　“汪~”大侠回头朝着周游叫唤了一声，周游赶紧跑了过去。
　　低矮的灌木上面挂着一撮灰色的毛，闻了闻味道，应该是狂风的。看样子，狂风确实是经过这里。
　　总算是找到了些线索。
　　宋孤烟蹲下来把狗毛捡了起来，示意周游接着寻找。还是警犬最了解警犬。
　　这也说明，豆奶粉绝对跑出过基地，宋孤烟的猜测并没有出错。哼，等找到了狂风，再和他算账。
　　在树林里面发现了狂风出现过的痕迹，那就说明它是主动离开，而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以灌木丛为中心点，扩大搜寻范围，周游看到了在围墙边上有留下的抓痕。
　　围墙约莫两米多高，接着墙边的花坛和围栏，想要溜出去，并不是一间很难的事情。
　　周游连续跳了几下，到了围墙的上面。只有十几公分厚的墙顶，周游无法持续地呆在上面。爬上去之后，直接从墙上一跃而下。
　　围墙外面是幽暗的小巷，昏黄的路灯坏了一串，视野有限。
　　宋孤烟翻墙过来，打开了手电筒。
　　一束亮光照在巷子里面，地面上还有不少垃圾和碎石块。
　　狗的眼睛在黑暗中，有一种莫名的深邃感。
　　“汪汪！”
　　周游发现了藏在角落里面的狂风。
　　它依旧有着不错的警觉，可是身体已经不听使唤，轻微地颤抖着。想要爬起来，尝试了几次都没有能够成功。
　　狂风的状态非常不对劲，宋孤烟不敢贸然移动它，赶紧给基地打了电话。
　　一辈子强硬和傲气，最后在衰老面前，狂风无力地垂下了头，放弃了抵抗。
　　匆忙的脚步声，张晓龙急吼吼地跑在最前面。
　　似乎是听到了训导员的声音，狂风缓缓地挣开了眼睛，满怀着留恋和无奈。
　　周游心里面一阵悲哀，或许翻过墙，离开基地，都算是狂风的回光返照了。
　　他太老了，没力气了。
　　十一岁，相当于人类的六十多岁。六十花甲，七十古稀，狂风在这两者中间。半年多前，狂风还重伤过，元气大伤，身体恢复很慢。
　　机体的衰老，带来的是各种器官的衰退，以及恢复能力的下降，这都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年轻的警犬，受点伤养两天，照样能够活蹦乱跳，可对于狂风来说，那次的重伤，损失的大量的生命力。
　　狗的祖先是狼，多少是继承了狼的一些特点。同样是群居动物，，一旦发现自己病了，就会离开群体，自己独自一人离去，怕自己把病传染给其他兄弟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