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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犬实习日记-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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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面亮着灯，宋孤烟还坐在办公桌上面看着童梦琳的审讯内容。童梦琳是相当不配合，也最多是能够扣押到法定的时间。
仅有的口供，宋孤烟强烈地感受到她的防备，显然是受到了谁的指导，说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周游看了一眼时间，都已经11点多了，估计整个警局也就只有值班的警察了。
“咕噜噜~”周游没吃晚饭就睡着了，肚子饿得不行。
周游记得夕瑶的抽屉里面有一些小零食，想着先垫垫肚子。
刚走到办公桌前面，就要到一张放平的躺椅上面有一坨东西。
我次卧~
周游吓得差点蹦起来。夕瑶睡姿超级难看，一条被子盖在身上，只有手脚露在外面，在昏黄的灯光下面，实在是太恐怖了。
没想到中二姑娘也留下来加班了，估计实在是扛不住，才睡觉的吧。
这两个姑娘对破案太过于偏执，加班也好，来回奔波也罢，都在拼了命坚持着。
把抽屉拉开，周游找了半包火腿肠出来，吃了两根填了填肚子。
看了一眼站在白板面前，还在梳理案件的宋孤烟，不知道她吃饭了没有。想了想，周游把剩下的火腿肠叼了起来，跑到了宋孤烟的身边。
“干嘛，不要打扰我。”宋孤烟感觉自己的裤腿被拉了拉，就知道是豆奶粉睡醒了。
“汪~”周游叫唤了一声，想要把宋孤烟的注意力拉回来。
奈何宋孤烟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维当中，完全不搭理周游，反而有些不耐烦。
真的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不吃拉倒，活该饿死！
周游气呼呼地跑到了一边，接着趴在了垫子上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宋孤烟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都已经是凌晨了，看样子得在办公室将就一宿了。
好在办公室里面开着空调，还有小被子，睡着也还算是舒服。
宋孤烟看到椅子上剩下的半包火腿肠，不由地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豆奶粉。豆奶粉之前似乎是拉扯过自己，宋孤烟本来以为是豆奶粉闲得无聊，看样子他只是想给自己送吃的。
沉浸在一件事情的时候，就很难察觉到生理上的变化，完全靠着意志力强撑。这一松懈下来，宋孤烟顿时就觉得肚子饿得不行，也不在乎豆奶粉在包装袋上面留下的牙印，宋孤烟吃了两根，还算是缓解了一下空空如也的肚子。
上班之后，还得接着去审讯室，接着还有别的安排，要是没有足够的精力很容易出差错，宋孤烟很快就在沙发上面睡着了。
周游睡醒的时候，办公室里面已经有不少警察进进出出，宋孤烟也精神抖擞地向六组组长汇报的什么。
扑鼻而来的香味吸引了周游的注意，面前摆着还冒着热气的早饭，也算是宋孤烟有良心。
六组组长也惊讶于宋孤烟和夕瑶追查的进度，没想到在那么短的时间里面就有了突破。为了自己的前途，和六组职能，组长对宋孤烟和夕瑶是大力支持的，甚至是让很多六组的组员配合着两个姑娘的侦破工作。
一件难案的侦破，可能是偶然，那么两件、三件，随着案子侦破的数量上升，同事和领导自然会开始注重六组，对它的定位就不再会是清水衙门。
为了能够达到这个目标，组长甚至动用了不少以前的关系，联系了不少技术部门的领导，给宋孤烟和夕瑶提供大量的支持。
第234章 一臂之力
宋孤烟对周游的好，那是没话说。
迁就豆奶粉不吃狗粮，接受他惊人的灵性，有矛盾的时候主动认错，真正把警犬当做是独立人格的存在来对待，这在很多专业出身的训导员身上是非常少见的。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看着宋孤烟起早贪黑、孜孜不倦地查案，周游还是有些心疼。
看在以往的情分，还丰厚的早餐，周游决定帮宋孤烟一把，省得她陷在死胡同里面出不来。
趁着宋孤烟去法医实验室查看刚搜集到物证的化验情况，周游跳上了办公桌。
办公室里面的警员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组长的鼎力支持和两个姑娘的成绩，让他们犹如大了鸡血似的，憋着一口气想要做出点成绩。
也好，这些人忙起来了，也没有时间注意拉布拉多的动向。
周游把金子山案件相关的卷宗和证据全部给翻了出来，挑出自己想要的那些，摆在了桌子上面。
就好像是做高难度的数学题一样，乍一看很多文字和图形，可能很难下手。可是只要稍加点拨一番，整个思维就会清明很多。
如同醍醐灌顶，就是豁然开朗的感觉。
周游现在做的，就是把自己的想法反映在案卷的顺序上面，给宋孤烟提供另外一条思路，不要死死地局限在她自己的禁锢当中。
“怎么会一点进展都没有呢！”夕瑶抱怨着，“是不是实验室那些人没有用心啊！”
“别乱说，他们也是熬夜检测出来的。”
“这要是找不到确凿的证据，今天就得把童梦琳放回去了。”夕瑶皱着眉头说道，“万一她打算逃跑的话，以后再想逮住她就很难了。”
“要是我们找不到证据，人家根本不会逃跑，而是更加有恃无恐。”宋孤烟苦笑道。
没有证据，那么从法理上来说，童梦琳就是无辜的，警方也不能限制她的生活。再说了，金子山那么多产业，童梦琳才不会舍得离开沪城。至少是出手这些资产之前，贪心的童梦琳是绝对不会离开的。
宋孤烟看了一眼自己的办公桌，眉头微微一皱。以她的记性来说，哪怕是随意地放置桌上的文件，也会有点印象。更何况是明显是被重新理过的桌面，想不反应过来都困难。没有这点能力，哪里能够记得现场的情况，这也是很多刑警必备的技能。
不过宋孤烟并没有很大的反应，这里毕竟是市局里面，对外来人员的监控是非常严格的。大概是某个同事比较好奇，随手翻动了一下吧。
这些卷宗对普通群众来说是绝密性质的文件，可是对于六组内部的警员来说，是可以随时查看的。
等等！
宋孤烟心头一动，看向办公桌上的眼神变得专注和火热。这些卷宗的摆放不是毫无规律的，按照顺序能推导出一个侦破案件的逻辑。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在侦破案子的时候，思维上面的探索是必要的，可是这些一定是基于理性的分析基础上。
宋孤烟很敏锐地感觉出，这个假设成立的可能性非常之大，如果根据这条线追查下去，说不定就能够把金子山死亡案幕后的凶手抓出来。
“夕瑶！夕瑶！”宋孤烟激动得喊了起来。
埋在一大堆案卷里面的夕瑶一个机灵站了起来，桌面上的卷宗被撞了一地。
“怎么了，宋姐？”
“和我走一趟，去金子山的别墅！”宋孤烟雷厉风行。
“是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边走边说！”宋孤烟来不及和夕瑶解释清楚。
好不容易思路打开了一些，如果不能立刻去验证一下，绝对会被自己给憋死的。
宋孤烟脑子里面只有案件，走的匆忙，倒是没忘记把豆奶粉给带上。
周游哭笑不得，这算不算挖了个坑把自己给坑了？
思路这种东西，一旦打开之后，就如同洪水一般泛滥开来。在开车去往别墅的路上，宋孤烟也在梳理自己的思绪。周游能够凭借很多发现的线索发现新的思路，可是他开不了口，也无法确切地传递给宋孤烟。
案件的排列，给了宋孤烟思路，她也有实施的机会，能够去验证这个猜测，而不像周游那样只是停留在理念上面。
在去往别墅的路上，宋孤烟请求了警局的协助，同事们开始进行大量人物关系的甄别和梳理，特别是和童梦琳十几年来的人际关系。但凡是身在沪城的，哪怕是童梦琳学生时代的同桌，都被翻了出来。
警察查案也是有权限的，不到万不得已也没有资格查阅这些资料。如果不是金子山案件实在是过于恶劣，侦破难度太大，警方也不会采取这种方式。
几乎是一瞬间，整个市局的文职人员都参与到了关系的甄别行动，希望能够给宋孤烟提供大量的情报。
“喂，好的，行！感谢各位！”宋孤烟兴奋地挂掉了电话。
“查到了，张德山和童梦琳曾经是大学同学，不过后来当兵去了，晚了两年毕业。”宋孤烟激动地说道。
“那个保安的老大？”夕瑶有些诧异地说道。
之前和张德山匆匆见过一面，夕瑶对他的印象是干练和果断，一看就是专业出身。
既然曾经有过关系，那么张德山就有犯罪的动机。加上有过军伍毕竟，那么或多或少是了解一些刑侦方面的技巧，也就有犯罪的能力。
“呼叫增援，我们两个可能不够。”宋孤烟如临大敌。
不是张德山还好，真要是他的话，以他两年的军队经验，加上那么长时间一线安保工作的经验，维持着体能和战斗力，宋孤烟还真没有足够的信心。
军队学习的是战斗技巧，招招是致命的。而警察需要的是一击制敌，并不是要了犯人的性命，只需要制服他们就足够了。
训练目的的不同，也决定了实战当中的差距。真的打起来，宋孤烟最多护着自己，想要抓住对方，难如登天，更别说是想要制服他了。
第235章 反常
“不在？你们张经理什么时候离开的？”
“一个小时前吧，经理说他有点私事。”
办公室的秘书撇了撇嘴：“经理他一直都是很敬业的，很少会早退。”
张德山长得模样又好，还是整个房产公司安保的负责人，最重要的是单身。胸大丰满的秘书可是觊觎了很久，大冷天的也是短裙丝袜。奈何张经理一点反应都没有，秘书的努力完全是穿给空气看了。
“他有没有说去哪里？”
“没事。”秘书一幅我很忙的样子，“人家是经理，哪里是我一个小秘书能够管得了的啊。”
出了办公室，宋孤烟迅速打了个电话给警局，通报了张德山的情况。
“会不会是他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潜逃了？”夕瑶怀疑道。
宋孤烟摇了摇头：“这些都是保密的，张德山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收到消息。”
“先查找一下他经常去的几个地方，协调几个同事过去看看。”
如同是被浇了盆冷水，宋孤烟有些茫然。
好不容易找到了个突破口，可是张德山突然失去了踪迹，让她有一丝不妙的感觉。
“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啊？”
“先回警局吧，等消息。”
车开到半路，警局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杨杰死了？有没有什么线索？”宋孤烟一脸的震惊。
“好，我马上去现场！”挂掉电话的宋孤烟一脚油门，车速提了上去。
后座的周游一屁股坐在了座位上面，脑袋撞得昏咚咚。铲屎官，虽然你是警察，可也不能够开那么快，这条路是有限速的啊！
在杨杰工作的健身俱乐部，有客人在更衣室发现了他的尸体。出警同事的初步判断是窒息而死，是有外力捂住了杨杰的口鼻，硬生生地把他给弄死的。
杨杰一个身体健壮的年轻人，居然没有一点反抗能力，那么凶手必然是一个魁梧的家伙。
在宋孤烟的数据库里面，也只有张德山一个人了。
张德山所谓的有私事，大概是去找杨杰了，就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才让张德山痛下杀手。
宋孤烟急切地想要感到现场，张德山已然是失去了理智，如果不迅速把他缉拿归案，对社会大众的危害实在是太大了。
“现场的监控没有捕捉到什么吗？”
“那边的同事正在调阅，有最新消息会告诉我们。”宋孤烟感觉脑袋疼得不行。
事态的发展越来越不受控制，宋孤烟觉得越发地艰难。
健身会所的换衣间已经被封锁了，尸体已经先前一步被带走，地上只有一道标注尸体位置的白圈，物证科的同事正在拍照。
会所几个服务员在配合警察笔录，监控中心则是有人拷贝着视频内容。拷贝监控需要一定时间，宋孤烟和夕瑶等不了那么久，直接就在监控中心回放着一个小时以内的内容。
一个穿着黑色羽绒的身影吸引了宋孤烟的注意，似乎是怕被监控拍摄到正脸，他刻意避开了绝大多数探头。
不过从身材来看，十有八九就是张德山。
“证据确凿吗？”宋孤烟在打给组长的电话里面说道。
“好的，我会联系各个分局的同事！”
沪城几千万人口，如果张德山真想藏起来，想要找到他是非常困难的。趁着张德山还没有跑远，在各个路口关卡设置检查，能够限制他活动的空间。
“豆奶粉，能够闻到的味道吗？”宋孤烟问道。
周游翻了个白眼，虽然张德山是步行来的，可是人家不会找个路口上车啊。狗鼻子灵归灵，可也不是千里眼顺风耳，也是会被空间所限制。
不过他还是尝试了一下，张德山的气味出了健身会所之后就淡掉了。
宋孤烟看到豆奶粉无奈的表情，知道这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千万不要小瞧警察，特别是大批警力投入之后。过了没有多久，就有走访的民警反应有群众看到张德山上了一辆出租车。随后联系过出租车公司之后，警方很快得到了张德山的去向。
“这个小区就不是他住的地方吗？”夕瑶差异地说道，“他是不是心太大了，杀人之后居然还回一趟家？”
夕瑶实在是无法想象，难道家里面有座金山，跑路之前还需要回家带点钱财？
宋孤烟摇了摇头：“在金子山的案子里面，张德山的反侦察能力非常强。”
“可是这次他选择在人多口杂的健身会所动手，虽然避开了不少探头，可是我估计这只是他的本能而已。”
“你的意思是……”夕瑶好像有所领悟。
“对！张德山就好像是故意告诉我们，他杀了人，让我们赶快去抓他。”
“怎么可能！”夕瑶觉得这个猜测实在是太过于惊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罪犯啊！”
“别说那么多了，先抓到张德山再说，到时候就什么都知道了。”
又是一番颠簸，车后座的周游已经是绝望了。
都快要在车子上面安家了，周游实在是累得不行。
张德山住的也是别墅，只不过外部装修看起来低调简单得多，没有那么多豪华和花哨的东西。
门没有关，宋孤烟和夕瑶也不需要联系物业，就直接闯了进去。
张德山一脸疲倦地摊在沙发上面，一件黑色的羽绒服就扔在一旁的茶几上面。双目无神的张德山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才算是有了些神采。
“家里面没有什么好招待的，你们随便坐吧，饮料和矿泉水冰箱里面有。”
宋孤烟和夕瑶对视了一眼，充满了差异和担忧。这哪里像是犯罪嫌疑人见到警察啊，感觉就是老朋友在招待自己的朋友。
张德山的反常，让宋孤烟和夕瑶戒备了起来。就连一旁准备打酱油的周游，也作出了攻击的准备，深怕沙发上面的张德山突然暴起，两个姑娘不一定扛得住他的第一波攻击。
警犬目标比较小，能够出其不意，从侧面给张德山造成一定的阻碍。就算无法对张德山造成什么伤害，稍微给两个姑娘拖延一些时间，就算是不错了。
第236章 忌惮
“张德山，希望你和我们去警局一趟！”
宋孤烟厉声喝道，一边把手伸到了背后，掏出了裤子口袋里面的手机，盲按了一个号码。
张德山面无表明地看着两个警察和一条警犬，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
夕瑶有些受不了无声的环境，不由地喊道：“你没有反抗的余地，我们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
“你也知道我们的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张德山呵呵一笑，才算是有了些活着的气息。
“确凿的证据？是健身会所的监控，还是出租车司机的证明？”
“你是承认杀害了杨杰？”宋孤烟冷冷地说道。
“那个健身教练叫杨杰？”张德山无所谓地靠在沙发上面，“你说是就是吧。”
“什么叫我说是就是！我们是有确凿的证据，容不得你狡辩！”夕瑶不满地喊道。
张德山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皱了下眉头：“我有狡辩吗？不要这么大声，大家平和一些不好吗？”
“杀害了杨杰之后，为什么要回到自己的家里，是不是有什么后续的计划。”宋孤烟故意把张德山的位置信息说出来，想要让电话那头的人知道具体的方位，然后派人过来支援。
至于能够拖延张德山多少时间，宋孤烟心里面也没有底气。唯一确定的是，张德山似乎不着急逃跑，反而是很有兴趣地戏弄着两个女警。
周游在一旁看得着急得不行啊，知不知道保持着进攻状态是非常累的。浑身的肌肉都在紧绷着，可是迟迟没有动静，让他很忧伤。
张德山一幅云淡风轻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刚刚行凶过。没人知道这家伙脑子里面在想什么，所以宋孤烟和夕瑶只能在这里干耗着，希望增援能够尽快抵达。
放，肯定是不会放的，看着有希望逮住凶手，两个姑娘都不愿意放弃。可是她们两个也没有信心干净利落地制服张德山，拖着时间只会有利于警方。
别看房间里面平静得不行，可是暗流涌动，周游也不敢掉以轻心。在宋孤烟和夕瑶完全打不过张德山的情况下，周游就是一路奇兵。真要是打起来，周游却没有第一时间进场，可能会被张德山逐个击破。
到时候就不是抓不抓得到的问题，而是如何保存自己性命的抉择了。张德山可是杀人凶手，绝对不是小绵羊。
张德山没有直接回答宋孤烟的问题，而是看向了窗外。
“杀了那个健身教练之后，我就没有打算逃走，就是没预料你们来得这么快。”张德山脸上少有地出现了温柔，“是想见梦琳一面的，可惜了。”
“你是为了童梦琳才杀了杨杰？”夕瑶知道宋孤烟已经打通了电话，想着从张德山这里掏出更多的讯息。
“那个健身教练能够给梦琳幸福吗？”张德山轻视地说道，“就是盯上了梦琳手里面的钱而已，这种人死不足惜！”
死不足惜？
杨杰的所为确实会被很多人不齿，可是这些最多是道德层面的鄙视，不至于上升到法律层面。除了法律，谁也没有权利去审判一个自由人。杨杰是是生是死，由不得张德山来裁决。
“你不是法庭，没有资格去裁断别人的生命！”宋孤烟怒道。
“对于我来说，让梦琳幸福地生活，就是最大的法律。”张德山冷冷地答道，“我只遵守自己的法律标准，至于你们的，不过是对大众群众的标准而已。”
宋孤烟和夕瑶的职责，就是维护着法律的尊样。张德山这种公然挑衅法律的态度，让她们两个怒火中烧。
夕瑶想要冲上去，狠狠地把嚣张的张德山狠狠地揍一顿，不然很难把憋在心里面的火气散发出来。
宋孤烟伸手赶紧把夕瑶拉住，以她的警觉性来看，别以为张德山一幅松垮的模样，可是战斗已经是融入他骨子里的东西。只要是进入到他能够攻击到的范围，肯定会快速地调整好状态。
“别莽撞。”宋孤烟小声地劝阻道。
张德山不着急，宋孤烟和夕瑶更要耐着住性子。反正熬到支援过来，就是胜利。
“别这么看着我，会让我很不舒服。”张德山淡淡地说道，“你们也知道我刚杀了一个人，手正火热着呢，要是惹到了我，不介意顺手收拾了你们两个。”
故意杀人罪，还这么嚣张，直接死刑，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何况张德山手还掺和了金子山的案子，根本没有减轻刑罚的可能。
既然是死刑，张德山再杀两个人，也没有任何的心理压力。
夕瑶能够从张德山的语气里面感觉到浓浓的血腥味，浑身不由地一颤。一个身经百战的人，是能够散发出足够的气势的。
宋孤烟的情绪还算是平静，如果张德山真想弄死她们两个，也不会等到现在了。在刚刚进门的那一刹那，宋孤烟和夕瑶都没有足够的防备，是张德山最好的机会。
“你为什么不跑？”
“跑？”张德山嗤笑了一声，“国内就这么大，我能够跑到哪里去？”
宋孤烟一时语塞。这要是说你能够跑得掉，岂不是提醒他赶紧抛跑路。可是说实话，以张德山的身手，绝对能够在警方发现之前离开沪城。
信息化时代，全国的警务系统都是联网工作。只要是通缉令一下达，级别足够大的话，能够调动起整个华东区域的警力。
“躲躲藏藏几十年，活得猪狗不如，再被你们逮起来？”
“还是潜逃到边境的国家去做雇佣兵？年纪大了，去了也是送死。”张德山感慨地说道。
虽然张德山表现出了一幅认命的样子，可是宋孤烟和夕瑶丝毫不敢松懈。谁知道这家伙是不是故弄玄虚，想要让她们放松警惕。
“既然你不想跑，那就老实交代！金子山是不是你杀的！”宋孤烟趁机问道。
张德山慌神一会，陷入了一种沉思的模样，好像是在纠结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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