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日本当厨神-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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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时只容数十人同时就餐的狭窄本店，几乎坐满了人，室内灯光亮堂，排风换气机似乎在满负荷运作，空气隐隐比屋外还要清新，没一丝拥挤爆满的闷气。
　　“啊，好可惜啊，吧台的位置都被占了！”一边坐下，乾日向子一边遗憾地喊，目光频频瞄向吧台位置。
　　与她同坐在店面一角的众毕业生，相视无奈。
　　倒不是来晚了。
　　看看吧台那一圈大佬，卡尔贤者、仙左卫门、朱青、女主将和神原正人等，他们就算提前过来，抢占前排位置，照样要乖乖让位。
　　谁不知道吧台与厨房，仅有一窗之隔，坐在那，可观察主厨的一举一动，进而学到一些东西。
　　相似的哀叹声，也从极星寮、十杰座位传出。
　　“啊！”
　　“最前排的位置没了，好想零距离，看一看讲师的料理演绎！”
　　吉野悠姬捂头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发觉店面有几位大佬投来目光，田所惠顿时紧张地扯了扯少女衣袖，绷紧脸：“有位置给我们坐就不错了，安静点啊悠姬酱！”
　　一色慧没在这桌，而是与十杰汇合去了，在那头谈笑风生。
　　幸平创真正要开口讲话，却不料，吧台前一位红发英俊中年男子，侧身遥遥向角落处的儿子招手，“创真，你过来。”
　　于是，在众小伙伴、毕业生羡慕嫉妒的目光下，幸平创真有点懵，就被城一郎按在自己刚刚坐的小凳子上，而身为父亲的「修罗」，则抱臂站在儿子身后，双手仍放在幸平肩上。
　　“看——”
　　才波城一郎，只吐出这个字，幸平呃了声，理解到父亲要让他干什么，于是，对隔着一层玻璃窗的开放式厨房，注目而去。
　　夏羽正在准备晚宴的菜肴，帮厨有三名，分别是玉川绫香、久我照纪和北条美代子。
　　久我照纪不久前刚来，就被夏羽拉壮丁，但这位十杰成员，举止神情，不见一丝桀骜和傲气，服服帖帖地，听从主厨的任何指令。
　　“久我，给炉子加点炭！”
　　“美代子，拿我之前调配好的酱汁！”
　　看夏羽在几个烧烤炭炉之间，来回挪动，操控着火候，幸平创真啊了声，“今晚宴席第一道菜，就是烤鱼么？”
　　炉子上，正是一尾尾肥美的淡水鱼。
　　很新鲜的鱼，剖杀取内脏、刮除鳞片后，被平放在炭炉烤网上，这鱼仍一阵阵抽搐。
　　可转瞬之间，一缕携带香浓之味的烟气，就由鱼身冒出，于是以幸平创真的视角，这条似乎仍活着的淡水鱼，就在抽搐中，短短一两分钟的功夫，整个鱼身居然泛着烤熟的金黄色泽！
　　“咕噜！”
　　狠狠一咽唾沫，即便知道那位厨师有着‘火焰的魔法师’绰号，但这样高效率烤熟一条鱼，仍是惊到了幸平创真。
　　“老爹，这种火候技巧我能学会吗？！”不禁扭头这么问身后的才波城一郎。
　　一句话——
　　教练我也想学啊！
　　“呵呵。”
　　看到儿子目中真切的期冀，城一郎点点头，露出笑容：“谁都能学会。”
　　可是，「修罗」心中默默地补充一句：
　　若想达到这位夏讲师举重若轻的境界，却不仅仅是学习、努力就可以了。
　　宾客悉数到场，第一道菜肴很快上桌。
　　一桌一条大烤鱼，多的没有，而由于霓虹金习惯分餐制，夏羽让真希、美纱上菜时，特意给每个盘子，备了一副公筷，客人们用公筷，将鱼肉夹到碗里自己品尝，这样即便有洁癖心里也会舒服许多。
　　于是，接下来，一条条烤鱼在餐盘上，鱼肉似绽放的花朵，从骨头剥离而出。
　　“是天雄炙青鱼！”
　　一阵呼声，店面里这群亲朋，对这道烤鱼很熟悉。
　　“不是！”
　　但同被邀请赴宴的渡边由纪、武井真司、长谷一郎，曾在千代神社芦之湖畔，品尝到夏羽强势夺得研修优胜的‘天雄炙青鱼’作品，虽说过去了大半年之久，但偏偏这时候他们就一致笃定，这绝非当初的烤鱼了。
　　“火候！”薙切仙左卫门夹起一口鱼肉吞下腹，双目似有火焰涨起，“‘均一性’更可怕了，琉璃金盏，我找不到任何瑕疵！”
　　“酱料！”
　　另一头，叶山亮和汐见润，与远月几位教授同桌，奥山导师、罗兰夏佩尔见叶山亮含住热鱼肉，腮帮子抽搐的异状。叶山亮紧紧握筷，面孔神色却恍惚，似进了一个崭新的香料世界，震惊而狂喜地道：“好巧妙！”
　　“上等孜然、白芝麻洗净控水，净锅煸炒至香气十足，再以双手将孜然、芝麻揉碎，但这是第一步……第二步，以鸡油、熟牛油放辣椒粉炝锅，再放辣椒、豆瓣酱熬煮，冰糖在此必不可少，是香料公式平衡绝对重要的一环！”
　　“其它香粉，如八角、花椒、桂皮、山奈……”
　　“还有好多小细节，太丰富了，姜汁、蒜水、香茅草水……”
　　叶山亮盯看盘子里的烤鱼，似乎隐隐见到一双冒金光的香料巧手，将这些繁杂的素材融合成一道洪流，哗啦，酱汁浇淋在鱼身，于鱼身表面形成鳞片似的香料甲壳。
　　咔嚓！
　　牙齿咬下时，隐藏在鱼肉中的香料锁扣，于口腔中破碎的声音，被叶山亮听见，他接着又看见，这些香料碎片，在舌头，重新集合，形成新的香料公式。
　　破碎，重生，破碎，如此循环。
　　生生不息的气象，使得叶山亮一阵难以置信。
　　“公式，活化的香料公式！”


第778章　总结宴席（中）
　　厨房，夏羽看一群客人享用炭烤鱼，听着那些琐碎的赞美之言，脸上有淡淡笑容。
　　事实上，这道烤鱼，称为‘天雄炙青鱼’也没错。
　　神马？你说没有【爆炎】、【天雄火炎车轮】耍杂技一般的爆炸夸张演绎？
　　自从爆炎大圆满，灵犀自在心头，这一点夏羽早想吐槽了。
　　以《中华一番》原著亚刊的火候境界，什么火烧长江啊，根本不必。当时亚刊恐怕是想借夸张的料理场面，吓退刘昴星，可谁知拥有厨神潜质的刘昴星也不是吃素的。
　　演绎归演绎，表演性质嘛，而招待客人大摆宴席的话，还是要走实干朴实路线，怎么快怎么方便，就怎么来。
　　再者，店内这群亲朋，几乎看过他所有的演绎，若再炒冷饭大肆炫耀，夏羽自己就过不去尴尬那关。
　　“这道烤鱼，厉害！”
　　卡尔贤者竖起拇指。
　　能让一位大名鼎鼎的龙厨称赞，夏羽也挺高兴，“大家稍等，今晚宴席规格——三肉、两素、一汤！”
　　“接下来，是一道素菜！”
　　“素菜？”
　　吧台前，众人齐齐一愣。
　　素！
　　谈到这方面的菜式，女主将、神原部长、乃至薙切仙左卫门等等熟悉夏羽的，都不禁产生好奇感。
　　似乎，夏羽在素菜的造诣，远不及他的荤菜。
　　直白点说，夏羽过去有什么代表性的经典素菜吗？
　　“呃，不会是炒青江菜吧！”
　　青木宗太摸光头。
　　他这一说，许多人恍然，可接着被老爹按在座位上的幸平创真，猛地抬头说：“炒青江菜？那也只是一道，不是有两道素菜吗？”
　　夏羽只是笑笑，回身离开厨房，去了庭院。
　　没过几分钟，就在久我照纪、北条美代子的帮忙下，一些冒滚滚热气的蒸笼，被陆续搬到餐桌上。
　　上菜如此快那是有原因的。
　　傍晚时，收拾好行李，夏羽就在筹备晚宴了，决定三荤两素一汤的规格后，当时就开工了，等晚上将近九点钟，客人到齐后，上菜环节也就不拖泥带水了。
　　“蒸？”
　　“会是什么呢！相当期待啊！”
　　每桌一盘子烤鱼，这鱼还是夏羽在IGO商店特意挑选最大规格的，可被众人如虎狼般瓜分，仍然显得不够吃的。
　　每个人面前的热米饭，几乎原封不动。
　　于是，蒸笼上桌便立刻被掀开，白色雾气顿时在店面中四溢开来，让这冬季小店的环境温度一下高了许多。
　　“喔——”
　　极星寮小伙伴们发出呼声，“饺子！”
　　没错。
　　雾气略微散去些，蒸笼里，一个个整齐摆放、晶莹剔透的面点，不正是饺子么？
　　饺子皮呈半透明，内里剁碎的翠绿色馅料，变得十分显眼。
　　素饺！
　　“我来尝尝——”
　　几乎同时，许多双筷子伸向蒸笼，夹起冒热气的饺子。
　　“是韭菜饺子！”神原正人咬了一口，就怔怔看筷子上的半截饺子，他嘴巴在咀嚼，新嫩的韭菜携带浓浓汁液，口感很脆，但如果仅是韭菜，馅料未免显得简单了，神原正人面孔倏然僵住，“怎么有股充沛的豆香……”
　　“那是因为放了豆皮！”
　　女主将说。
　　“豆皮？”幸平创真没急着吃，发呆看饺子的馅料，终于，他在翠绿中，发现了零星细碎，几乎可完美骗过视觉的渣末，这些渣末与韭菜紧紧混合。
　　忍不住又一口吃下去，嗬！
　　韭菜，大豆，以及面粉的麦子闪光。
　　吞吃那一刻的神圣，让幸平创真顿生顶礼膜拜感，“素而不单调，这才是素食啊！”
　　砰……
　　这时候，面前一声轻响，幸平创真呃了声，愣然看自己跟头，多出来的一个调味碟。
　　碟子里是透亮的红油，幸平创真半截身影映在其中。
　　咕噜咽了口唾沫，幸平创真醒悟：“还要蘸红油吃？红油水饺？”
　　他身后的城一郎，则很是干脆地，伸筷从蒸笼，夹起第二个韭菜饺子并蘸了红油酱汁，于是本来白皙晶莹的饺子，穿上一层妖异的红油外衣。
　　吸溜！
　　顿时，整个饺子滑进口腔，轻轻一咬，面皮和陷落就似从红油滑梯高速降落，由喉咙瞬间坠进了胃袋。
　　才波城一郎呆呆立了半晌，才定睛去看那小碟的红油酱料。
　　“又是香料！”
　　“八角、肉桂、香菜、芝麻油……”
　　幸平创真口腔和胃袋在颤抖，原本眼前神圣的农园景致，被突如其来的香料红油，从头到脚浇淋，于是乎，地里青翠的蔬菜沾染了一丝艳彩，农户摆在石桌上晾晒的黄豆，被红色浸润。
　　本来素淡的画面，一下子变成了浓浓的油画风格。
　　紧紧盯看蔬菜上仿佛存在的奇妙闪光，幸平创真喃喃地道：“我好像懂了……”
　　“哈哈，原来今日晚宴的主题，是香料啊！”
　　青木宗太拍桌大笑，只是他笑容显得勉强，双目残留着惊愕和不解。
　　女主将、卡尔贤者、薙切仙左卫门等围吧台而坐的诸位大佬，则抬头看厨房里的少年主厨。
　　其他人也不约而同地安静。
　　只有拥有‘神之嗅觉’的叶山亮，左右四顾，视线捕捉隐藏在空气中，时而翻滚，时而露头的香料气团。这一缕气息，如同具备了灵魂，嘻嘻冲他笑十分顽皮。
　　“没错，主题就是香料！”
　　夏羽微微露齿，笑道：“札幌赛事，已经将我前半段时间所掌握的厨艺，完全展现出来，算是一次我个人的厨艺总结。而这次晚宴么，我打算把我札幌赛事后的进步，展示给大家看看。”
　　闻言，店面更静的落针可闻。
　　幸平创真张大了嘴巴：“札幌赛事之后的进步？”
　　“这就是过去一个月时间，讲师的再进步？”他震撼莫名。
　　上一道烤鱼，以及这道素饺，除开菜品本身不谈，只说里面蕴含的香料技艺，幸平创真感到窒息，华丽！
　　“如果是我，一个月，能取得如此进步吗？”他自问。
　　而堂岛银、女主将、才波城一郎诸人，作为团队成员与夏羽，共同征战札幌赛事，对夏羽过去的厨艺，再清楚不过。
　　札幌赛事期间，相较火焰的厨技，夏羽的香料技艺并不算太惊艳。
　　而现在呢……
　　那幅洒上红油，变得生动鲜活的农园画面，食材气息迎面扑来！
　　女主将暗暗心惊道：“再如何普通的菜品，被这样的香料技艺点缀，品质立刻飞跃几个大档次吧？”


第779章　总结宴席（下）
　　多了香料的点缀，料理品质会得到提高？
　　如果夏羽能听到女主将的心声，肯定点点头，并给予一个十分肯定的回答。
　　就拿《中华一番》的香料女帝密拉说，昔日黑暗界BOSS之一的她，如何在没碰到小当家这些开挂的猪脚前，于食戟、厨艺对决中维持不败金身呢？
　　【超视觉】只是一方面，这个天赋，的确可以偷窥对手食谱并学过来没错，可是要用对手的食谱，做出更优秀的料理……
　　嘿，脑袋蹦出来的第一个词，是“改良”没错吧？
　　但是呢，到了密拉的厨艺层次，遭遇的对手，等级肯定不低对吧，凭什么打包票说对手压箱底的食谱，绝对存在改良的空间？
　　就算存在，厨艺对决中有允许改良的时间吗？
　　所以，在这里，就得提一提密拉第二手绝技——【香料不等式】。
　　没多余复杂可说的。
　　但凡食物、料理，总脱不开油盐酱醋这些调味品，而以香料技艺的角度，这些最最基础的调味料，亦要被香料公式囊括进去一起计算。
　　因此，也可以说夏羽从昔日密拉身上，学到了最简单、最便捷的改良之法。
　　不需要想太多，只针对食谱的香料，进行改良就可以了。
　　从油盐酱醋基础层面动刀，再往上，就如今晚宴席的烤鱼、素饺这两道菜，从酱汁角度切入，可确保一个金身不败。
　　“很家常的饺子，却拥有高级幻想菜品不可思议的窒息之美！”
　　卡尔贤者吞吃第三个、第四个饺子，方才看空掉了的蒸笼，惊叹不已。
　　蒸笼仍散发余温，一缕顽皮的香料气团，似在期间嬉闹。
　　旁边，一小碟酱汁，剩下许多，依然光亮的红油，正映出这位龙巨头含着吃惊的面孔。
　　“不——”
　　薙切仙左卫门沉声道：“即便是那些幻想菜品，也没有给我吞吃一个生动灵魂的感觉，太饱满了！”
　　饱满！
　　听到远月总帅的评价，幸平创真握紧筷子喃喃地道：“如果雷哲再站在讲师面前，以他所谓的食霸之胃耀武扬威，一个饺子就能将他的骄傲，彻底击溃压塌吧？”
　　才波城一郎在儿子身后点点头，心有震动。
　　到底是何等境界的香料技艺，才能促使一道普普通通的韭菜素饺，仿佛活过来，予人强烈的生生不息之感，吃一口，就无比满足呢？
　　卡尔贤者犹豫再三，还是这么问夏羽：“可以说说，你在香料领域的造诣，是否超越了当代香料女帝英迪拉？”
　　英迪拉，一个熟悉的女麟厨名字，专精香料，当今世界范围内罕有的香料权威。
　　闻言，众人皆竖起耳朵。
　　嗯？
　　叶山亮、汐见润，一个是拥有‘神之嗅觉’的香料化身，一个则同样是香料研究权威，亦不禁摒住呼吸等夏羽的回答。
　　“呃……”
　　夏羽笑容一收，“贤者，这个问题请恕我不能回答了。”
　　“为什么？”
　　对上一双双眼睛，夏羽手一摊，“因为我也不知道，我的香料菜品到底有多强，这需要一场食戟真刀真枪去印证。口说无凭，我说了，你们也不相信，对吧？”
　　“再且，我目前也没创作出，我所认为的至强香料菜品，说要超越英迪拉女士不免孟浪。”
　　店面一阵默然。
　　“好了！”
　　夏羽转身回厨房，“我去准备第三道菜，一道荤菜，我同样用香料技艺进行改良了，在座许多人以前可能都吃过。”
　　目送他进厨房，卡尔贤者扭头看仙左卫门。
　　“总帅，您有什么看法？”这位龙巨头，神情间含有的严肃，目中亦有一丝震动残留。前两道菜吃出来的香料生命，令他有打开新世界大门的新奇感。
　　“香料之魂！”
　　薙切仙左卫门给予一个总结评价，以低沉的语调道：“……就如他的火焰厨技，达到一个十分神妙的境界后，所掌御的一种神韵！”
　　“这种神韵，在我们口腔中，仿佛真实存在的生命，不是香料之魂，又能是什么呢？”
　　侧旁，堂岛银、才波城一郎，彼此交换凝重的眼神。
　　他们心中震骇。
　　以总帅的说法，这样的香料技艺，与少年那种神乎其技般的火焰厨技，站在了同一高度？
　　想到札幌赛事期间，那场精彩的‘爆炎’火焰对决，夏羽用圆满爆炎赋予夏氏七国统一炒面的精气神，一种与食义接通的美食之「意」……
　　换句话，少年继火焰帝王的食义后，又在另一个领域，走到了极致，掌握了第二种香料之「意」！
　　但是，这种香料之「意」，真正在食物中表现出来，是个什么样子呢？
　　堂岛银、才波城一郎不禁产生浓浓的好奇感。
　　“接下来，或许压轴的菜品，正蕴含着这种至高的香料之「意」，也就是所谓圆满技艺自带的食义吧……”女主将喃喃的声音传来，两人对视，目中有想吃的火焰迸射。
　　……
　　宴席进行中，众人没注意到的是，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店面不远处的街角。
　　12月底冬季，街上还铺着昨天的积雪，但一个仅身穿清凉棉麻衣裤的女人，就拿包从出租车下来，身姿在冬季凛风中，似一朵冷冽的雪莲。
　　司机探出头善意提醒：“女士，夏氏餐馆还未正常营业，这条商店街还有许多好评率很高的餐厅，消费中等，您可以随处逛逛，选一家用餐。”
　　“谢谢。”
　　轻声说了句，女人就在司机疑惑而又惊奇的目光中，径直向着亮灯的夏氏本铺而去，脚步没丝毫停顿。
　　“啊，难道是夏主厨从国内来的亲戚？”司机八卦之火，在胸腔间熊熊燃烧。
　　此时，恰好一声吆喝回荡店面。
　　“第三道菜完成，大家慢用——”
　　夏羽站在开放式厨房里，取毛巾擦汗，冲吧台一群大佬微笑。
　　几位帮厨忙碌起来，一桌一个大托盘，托盘上，则是一个大大的锡纸袋，袋口被某种素色无害麻绳紧紧绑缚，热气无法挥散出来，以致于整个袋子似气球般膨胀。
　　托盘砰的落在桌上，袋子有微妙的晃动。
　　“咕噜！”
　　极星寮这桌，吉野悠姬额头有一丝冷汗，惊奇莫名：“怎么有种要爆炸的危险感呀？”
　　十杰这桌，久我照纪也嘀咕：“这道菜，我认识，夏讲师的炭烤海鲜饭！”
　　“但以前的海鲜饭，怎么说呢……”他挠头。
　　“你是想说，没有现在面对火山一样的感觉，对吧？”
　　小林龙胆嬉笑道。
　　“对……”
　　久我照纪刚开口吐出这个字——咚咚！
　　背后突如其来的敲击声，令神经紧绷的第八席，吓了个半死，一色慧在旁手搭他肩，示意他冷静：“没爆炸，你看，锡纸袋一点事都没有。”
　　一色慧哭笑不得，侧头看身后的店面。
　　那是敲门声，声音挺大，屋内众人几乎都听到了，在这菜肴上桌准备享用的关键时刻，有人突然阻断破坏气氛，任谁都要心生不爽。
　　“谁啊这是，宴席早就开了，这才来？”青木宗太嚷嚷不满地喊。
　　于是，目光向门口汇聚。
　　朱青亦在吧台回头，看到静静立于门口的女人，俏脸色变。


第780章　请你出去！
　　朱青看到了女人，神色有变。
　　“魏清莲？”
　　屋内坐满了人，显然出乎魏清莲预料，她目露几分惊讶，扫视屋内这群人，屋内众人同样也在打量这个陌生女子，彼此越看越是气氛怪异。
　　虽说来自中华界，但店内几尊大佬，魏清莲还是认识的。
　　薙切仙左卫门，堂堂远月总帅，东瀛界的食之魔王，她常居紫禁城，总是不时听首长们提及此人。
　　然后，IGO卡尔贤者也在，这就让魏清莲十分困惑了。
　　过两天，中华界英才会猎开启，卡尔贤者亦受龙头亲自邀请，赴尚海担当十强赛的嘉宾评审。要知道卡尔受邀这件事，近来轰动全球，各国美食媒体无不在猜测，这可能是IGO、中华界强强联合的信号，把姿态做给北美政府和美食会瞧！
　　而魏清莲作为那位龙头的心腹，白玉楼六阁主之一，更是知悉此中内幕。
　　中华界，的确和IGO机构，进入了一段你侬我侬的蜜月期。
　　至于会不会结盟，谁知道呢？
　　从厨艺、从身份地位讲，魏清莲都打算过去跟卡尔贤者、仙左卫门问候一声，以表尊重，当然了，英才会猎前夕还要匆匆赶赴东瀛的任务，以及那位龙头召她时的震怒模样，她牢牢记在心头。
　　谁知脚步刚要跨过门槛，唰。
　　一个身影拦在跟前。
　　“魏清莲！”
　　娇喝声，朱青一副遇到劲敌的姿态，绷紧脸紧紧盯看不打招呼自来的女人，“你怎么来了东瀛？！”
　　“呵，朱青，我就知道你在！”
　　虽遭到阻拦，魏清莲迈出去、穿着刺绣布鞋的右脚，仍从容地跨越门槛，落在了店面那头。
　　她青丝往后梳拢，束马尾，刘海向两侧分撇，很经典的中分，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再搭配素色调较为中华风的宽松棉麻衣裤，自有一股清淡雍容的气度。
　　只能说人如其名。
　　但是，与她养尊处优气度截然不同的是，魏清莲的双手，竟缠了一层白色弹力绷带，掌心、指肚被覆盖，只露出手指头，乍一看还以为她在戴白色露指手套，可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