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日本当厨神-第3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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炊的道理。”
　　说着眼帘轻抬，在箱子，抓起了总共9张木牌子，掉头对森田真希说：“挂到菜单墙那。”
　　少女怀抱一堆牌子，依言照做。
　　“鲁菜3道，木须肉，一品豆腐，九转大肠。”
　　“苏菜和浙菜共3道，东坡肉，西湖醋鱼，清炖狮子头。”
　　“川菜也是3道……”
　　都是以前夏氏小店的主打菜，经常光顾的老顾客，怕是早就吃一圈了。
　　见菜单墙这些已经悬挂上去的木牌子，薙切老爷子也淡定不能了，吹胡子瞪眼：“就这些？”如果眼神能杀人，厨房里夏羽已经凉透了。
　　夏羽却对‘食之魔王’凶恶的眼神，视而不见，嘴角衔着一抹淡淡的笑容，道：“老爷子，我这叫返璞归真。这些传世经典菜谱，既然流传至今，就有它的道理。什么食戟比赛专用的食谱啊，专为斗技而生，我研究得也烦了，就回归刚开始踏上厨师道路时，就苦心钻研和练习的食谱吧。”
　　闻言，薙切仙左卫门眼色微变，心头一阵疑惑，有着思量和谨慎的计较。
　　不应该啊。
　　这个年龄段的少年人，早早成名，早早站于高处，自创无数的经典食谱……眼界高了，厨艺也高了，再回首，看昔日初学的食谱……
　　突然一丝灵光闪过，仙左卫门目中透着几分骇然。
　　“龙厨的必杀路。”
　　“他看见了？”


第1036章　是时候了
　　“来了来了！”
　　“上菜……”
　　店外，食客排起了长龙队伍，店内客人同样的望眼欲穿，好在夏主厨的厨艺，早已今非昔比，回头再烹调小店过去的旧菜单，手法更纯熟不说，许多工序也在他手底下，不经意间，精简，合并。
　　雷傲雪负责切菜，夏羽则负责烹调，虽说这位雷氏嫡系传人的刀功已经渐渐追不上夏主厨，可是充当帮厨，打下手，那绝对够份量。
　　握刀的手，在这时微微一顿，雷傲雪瞥一眼拉开吧台玻璃窗，向外递去热腾腾小菜的少年，脸上表情是一种大开眼界的恍惚：“现在，这个人给我的感觉，越来越接近白玉楼那几位了，还有颜先生，夏先生他们。”
　　具体是什么感觉呢，近距离旁观夏主厨烹调，雷傲雪却又讲不出。
　　那是隐约的融合感。
　　就如踏青在老道观，碰见上了年纪的白发道士，见其盘在青石上打坐，道韵油然而生，眼睛扫过去顿时有领悟：原来这就是玄之又玄的“道”啊。
　　其实何止雷傲雪大开眼界。
　　从头至尾，吧台前一批贵客，也算把夏主厨烹调的片段，一秒都不缺，全然看在了眼底。
　　一盘盘热菜上桌，店面里客人骚动，吧台这批人，却被诡异氛围笼罩。
　　“咳！”
　　半天，薙切仙左卫门才挣脱烦杂的思绪，轻咳一声，首先拾取了一双筷子。
　　他动筷，其他人也才跟着下筷子。吧台这里的菜，不同于四方桌的一大盘，有点日式分餐制的意思，用精致复古的小碟小碗装，米饭么，拳头大小的量，各式菜肴，如木须肉、东坡肉和西湖醋鱼，就好像是流水线机器分割出来的商品，每份每盘的量，乃至摆盘造型，都惊人的一致，甚至“精致”程度都毫无二致！
　　众人看得嘴里暗抽冷气。
　　额的乖乖。
　　透过一层透明玻璃，去看少年主厨挂着清爽笑容的脸庞。这分菜，这摆盘，由夏主厨一手完成，吧台这批大佬回过神，菜却已经摆在面前了，而上菜前的装菜摆盘环节，就仿佛从记忆中遭到抹除一样。
　　青木宗太咋舌，摸了摸光头，隐见冷汗道：“浑然天成？”
　　侧旁，女主将、堂岛银、才波城一郎这几位境界稍高的，面上则有思索。
　　好久才波城一郎才叹息：“过于‘和谐’了，没有一丝突兀感……所以从视觉画面角度，下意识就被忽略了？”
　　在座眼界和阅历更高的薙切仙左卫门，却瞳孔微缩，暗道一声：
　　‘银箸十锅翻’？
　　只有这个解释了。仙左卫门与夏老爷子交情甚笃，听老爷子解释过这门技艺，练到高深处，能一口气操纵10口大锅烹调同样同品质的菜肴，而‘装盘’、‘摆盘’这些个环节，也是包括在内的。
　　否则，就难以解释为什么面前这一桌的流水美食，那份精致，简直同一个模具印出来。
　　热腾腾的饭菜，当然是无比美味的。
　　仙左卫门胃口大开，吃了三碗饭，跟前的小碟小盘子也是被搜刮一空，肉啊，鱼啊，蔬菜啊，全都化为了肚子里生生不息的热流。
　　“扑通”一声，最后的饭碗也落在桌上，仙左卫门放下筷，双掌合十，头顶不停冒出的热气也渐渐消散干净，这让店外头观望和拍照的客人们，大为松了口气，您老可要悠着点啊，别再哧哧疯狂往外冒气，要是不小心被掏空了身子，那该如何是好。
　　“木须肉，不错。”仙左卫门评价。
　　“这木须肉，是中华八大菜系中，鲁菜的孔府菜。”堂岛银拿餐巾纸，擦了擦额头的汗液，面上有异样的红光，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热了的缘故，“原料很简单，就是猪肉、鸡蛋和木耳这3样。”
　　“简单？”
　　后头一桌食客，听了却夸张的睁圆眼睛，其中一名女性职业丽人，红唇开启，激动地道：“但是为什么我从来没吃过这么美味的中华料理？！”
　　此时夏氏小店除了一群大佬，普通人也为数不少，单身顾客或双人，不足一桌，就要跟其他客人拼桌坐满，毕竟是非常时期，难求一个餐位，习惯分餐和独坐的霓虹人也不在意这等小细节了。
　　同桌就有一个独身老人，直摇头道：“看似简单，却处处充满了奢华的细节。放在其它中华餐厅，这盘‘木须肉’，肯定是镇店之宝，远远不是几千日元就能享用到的。”
　　“比如？”
　　许多食客竖起了耳朵。
　　吧台众大佬也赞许瞧来，老人精神抖擞道：“木须肉，其实也叫木樨肉。木樨是什么呢？在汉语中这一般指挂花。大家知道桂花吗？其实桂花盛放时，形态就跟樱花差不多，一片细碎，星星点点，颜色么，就是鸡蛋的黄色！”
　　“喔——”某个高中少年食客大喊，“我懂了，刚刚这盘菜里，那些鸡蛋被炒成细碎的样子，貌似桂花，所以才叫‘木樨肉’？”
　　大片食客错愕：“啊，那些细碎的东西是鸡蛋？”
　　“不是吧。”
　　“我觉得不止鸡蛋，鸡蛋是香，可是我之前吃的时候，还满嘴清新，嚼劲也是脆脆的……”
　　老人见客人都注意到自己，存在感瞬间爆表，咳了声，嗓音更有中气，道：“当然不止鸡蛋，否则怎么叫充满奢华的细节呢？除猪肉、木耳、鸡蛋外，还有玉兰片、金针菜、黄花菜。”
　　这老者明显是个老饕，故意吊众人胃口，还腹黑的设了坑给人跳。
　　“玉兰片是什么？”
　　“金针菜，黄花菜？”
　　见一帮子小年轻吃饱喝足围住了老者求讲解，夏羽暗笑一声，这老头面上宽厚，实际心思坏坏的。卧槽，金针菜，黄花菜，那不是一个东西吗？叫法不同而已，一群求知识的小年轻，怕是要困扰很久才拍大腿醒神，尼玛坏老头骗我好多年！
　　“行了。”
　　夏羽对绘里奈、森田真希道：“他们吃完了，该换下一批客人了，今天就营业到下午六点，咱们抓紧时间节奏掐得紧密些！”
　　薙切仙左卫门看着少年转身继续忙碌，目中有谨慎的思忖。是时候了么。
　　与此同时。
　　商店街，司瑛士的白色城堡主题餐厅，装修已进行收尾阶段。
　　极星寮有几个人在这帮忙，田所惠打扫卫生，幸平创真则爬上梯子，拿油漆桶，刷子，给餐厅招牌补些白色油漆。司瑛士的扣细节性格，在装修这，体现的淋漓尽致，就跟厨房时的状态差不多。
　　“对对，刷薄一些。”
　　“左边，那里有点色差。”
　　“啊，感觉还是不够完美，幸平我们干脆把整块招牌推倒重来吧！”
　　幸平创真在梯子上，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
　　喂喂喂，要不是学长答应他，餐厅正式营业，让他到厨房担当主厨，学习和历练一个学期，他才不同意这件累死人的差事。
　　“早知道我去求四宫师父的，他的餐厅，应该有我的位置。”幸平创真对底下的银发英俊青年，投去怨念目光。
　　嗯？
　　眼睛往别处扫去，幸平创真愣了愣，他总算望见了商店街远处的异常，“那里怎么突然聚集了一大群人？”
　　这时，吉野悠姬火烧火燎跑回，嘴上还大呼。
　　“不好啦！”
　　“那家店，开、开门营业了！”
　　幸平、司瑛士对视，异口同声问：“哪家？”
　　“夏氏店啊！”
　　扑通。
　　油漆桶摔在了地上。


第1037章　揭示（上）
　　傍晚，商店街的霓虹灯，渐渐亮起。
　　“慢走！”
　　少年主厨兼店长，在门口，举手送最后一批客人，几个人有老有少，都是受宠若惊的驻足并回头。
　　“谢谢招待。”一名精神很好的老者，九十度鞠躬道谢。他似乎是位退休社长，干练和威仪仍留在眉宇间，举手投足，一丝不苟。
　　今天并不是休息日，有放学后才赶来排队的女子高校生。小山若子和村木惠美就是鸽了下午放学时间段的所有社团活动，第一时间赶到，当时漫漫长龙队伍，简直让两个女生绝望。也就是抱着来了总要试试的念头，两人排队苦等，所幸的是得到最好一批用餐的车票。
　　两个JK女高中生脸上，仍然残留着中超级大奖的惊喜潮红色，此时，又见世界范围内都如一颗彗星璀璨发亮的新生代名厨，这么出门，给予他们这些普普通通的客人，殊为难得的尊重，女高中生紧抿嘴，死攥小拳头，全身都在因为兴奋颤抖。
　　和其它中年、老年客人不同的是，同龄的食客们，简直把“我仰慕你”这行字写在了脸上。
　　这两名女生就是夏主厨迷弟迷妹的真实写照。
　　“哦？”
　　夏羽目光扫来，见女生身上熟悉感满满的制服裙，笑了，“你们是白鸥高中的学生？”
　　“是、是的。”
　　小山若子舌头打结。她有着清爽的齐耳短发，是学校短跑社的主将，高中二年生。
　　“几年级？”
　　“二年级！”
　　村山惠美抢答。她跟朴素的伙伴不同，化了妆，指甲修得极美，闪亮闪亮的，唇彩也十分诱人。这在夏羽印象中，才是标准的霓虹JK形象嘛，不都说时尚和化妆是女子JK的必修课么。
　　“那我们是同级生。”夏羽笑容不变，“说不定，我们以前就在学校碰过面。”
　　“这个……”
　　俩女生表情却突然怪异了。
　　一声“噗哧”的笑。
　　森田真希在不远处，窃笑的向雷傲雪、薙切绘里奈说夏羽之前在中学时期的糗事。
　　只能说，猪脚光环没冒出来前，虽然夏羽在教室靠窗那排倒竖第二个位置，但始终默默无闻，别说异性缘了，同性基友都没几个，在班级中就是个隐形人。所以在没出名前，谁知道这号人物啊。
　　听真希随口说夏羽的过去，薙切绘里奈目中忍不住飘过一抹淡淡的失落，以及羡慕。
　　总之目色很复杂。
　　也不知道黑发少女是不是故意的。
　　绘里奈看森田真希说的高兴，脸上挂着恶作剧般的坏笑，内心总是不受控制去揣测对方的心思。
　　雷傲雪察觉到了，目光一闪。
　　“呼。”
　　送走所有客人，夏羽长久立在夏氏店正门，头摆动，左右观赏夜幕降临后，商店街渐渐亮起的一块块霓虹灯招牌。
　　不同了啊。
　　心里这样感叹的。
　　他还记得大半年前，商店街濒临倒闭，十户九空，每到夜晚整条街黑漆漆，不见行人的凄清景象。
　　现在呢，商店街比记忆中，更为的繁华。
　　作为一个年轻人，喜欢霓虹灯的辉煌，夏羽觉得自己的心态并没有错。
　　“繁华是建立起来了，人情味也不能少啊。”夏羽皱皱眉。
　　睿山枝津也是一个合格的商业发展理事，叫他扩张和发展商店街可以，但是在社区文化人文建设这方面，这个人不合格。毕竟，睿山是个金钱至上主义者，人情味，社区文化这种东西，在睿山看来，恐怕一毛钱不值。
　　而且，“人情味”又是什么呢？每个人，各有自己的看法。夏羽目前暂无合适的人选。
　　这件事就暂时放下。
　　夏羽知道当今的主要任务——
　　集齐八大传说厨具！
　　还有，必杀！
　　龙级必杀路！
　　回店面，这时候真希、绘里奈、雷傲雪也已经把打扫工作干得差不多了，森田真希提醒夏羽：“总帅和堂岛总长他们，都还在隔壁分店，阿羽你过去看看吧。他们可能有什么事，所以留了下来。”
　　薙切仙左卫门他们没离开，夏羽是知道，当即点点头。
　　分店。
　　大半年不曾招待客人，这栋豪华宅邸也没荒废。庭院维护得干净，树木，花草，修剪精致，小池子里的观赏鱼也没有饿死，反而变多，体型也大了不少，夏羽由后门进，踏上横跨池塘的廊桥。
　　一位老人在桥中央的湖心亭，拿小碗，向池水洒了饲料，引得整池彩鱼哄抢，场面煞是热闹。
　　池子对面，是分店的主体楼房，有三层，其中二楼、底层的VIP间的手拉门，都已经是打开状态。面熟的堂岛银、女主将、神原正人们，三三两两，坐在案几侧，向湖心亭投去注目的视线。
　　“你说，总帅让我们留下干什么？”青木宗太小声问，睁大的眼睛里，写满疑问。
　　女主将、神原正人都在出神，无人回答。
　　二楼，极星寮小伙伴们全都到了，包括几位已经毕业离校的十杰成员。
　　幸平创真时隔大半年，终于见到年轻的讲师回归，不由地握紧拳头，兴奋低语：“讲师终于回来了，我会让他看见我的进步！”
　　闻言周围同伴眼神都不太对劲。
　　眼镜宅丸井善二，无情的打击道：“你在进步，讲师也在进步。而且，你那点进步，相比夏讲师，真不算什么。”
　　“对啊。”吉野悠姬吐舌头，一向活泼俏皮的她，跳出来当个冷酷的补刀手，“幸平，你现在最多摸到特级必杀领域，可是夏讲师，已经是位龙厨了哦，说不准还……”
　　“还什么？”
　　幸平垂下了双肩。
　　把自己正在装修的白色餐厅关闭，也跟着过来的司瑛士，双目紧盯湖心亭那个身影，嗓音就跟下厨时认真无比的状态一致，道：“他可能……也在向着另一个必杀领域，发起冲刺了啊。”
　　“哈？！”
　　幸平创真瞬间抬头，表情是崩塌的。
　　他冲击特级必杀，成功了，就是新生代的顶尖特厨，在厨艺方面的成就足够追上一批中年厨师。
　　可是，心目中那个标杆呢，拉开他整整两个次元，向着他遥不可及的云端而去。
　　这种差距够让人绝望和崩溃的。
　　“怎么可能啊！”幸平创真一万个不信，脸都涨红了，“他是龙厨，再往上，就是龙级必杀，据我所知，世界范围内创出本人必杀食谱的龙厨，也没多少个。讲师才跃龙门多久，还没开始积累蓄势呢，怎么就要冲刺了！我不信！无法让人相信啊！”
　　“是啊，相信不了。”司瑛士这样答，其他人，对视着沉默下来。
　　湖心亭，薙切仙左卫门侧过头，向着夏羽面露一丝笑容，“是时候了。你准备好了吗？”
　　“嗯？”
　　夏羽怔了怔。
　　“我将向你揭示龙级必杀。迷茫的人在路上，需要一点小小的指引。”
　　“揭示？我该怎么做？”
　　“平常心。拿出你应该拿出的料理，我也拿出我该拿出的，它们都放在一个桌子上，那时候，你应该就知道自己缺了什么。”
　　夏羽面色一震，扫向薙切仙左卫门，观察到他嘴角一抹高深的笑意。
　　心里不由地嘀咕。
　　我说，这不就是私下切磋吗？
　　‘食之魔王’啊，霓虹美食界一座不可征服的高山，夏羽却无一丝退缩，反倒跃跃欲试，“远月总帅是天王候补，与爱琴海那个垫底的天王，差不了多少。说不定没有传说厨具，盖乌斯还不如仙左卫门。”
　　“这算是向盖乌斯叫板前的热身战么？也好！”


第1038章　揭示（下）
　　薙切仙左卫门把话说的很明白了。
　　同桌竞艳！
　　嘴上是论不了输赢的，而厨艺之道，更深层面的东西，也不可能靠言语讲述和传达。就比如夏羽悟到的“食灵”，说来无非就是注重并体现个人特色，很浅显，然而要在实际的烹调里，把这么一份特色凸显出来，又有几成几的厨师，做到了呢？
　　瞬间，夏羽就懂得了，仙左卫门这个老家伙，是想借作品，给他醍醐灌顶呢！
　　“是需要一波厨艺充值了！”
　　夏羽暗道：“创不出龙级必杀，我根本没有再回欧罗巴向盖乌斯找麻烦的资格。这就是一张向天王挑战的门票，直通当今世界范围内最高的厨艺擂台。”
　　乐得接受仙左卫门的邀请。
　　“总帅，您这是打算向我展示‘个人必杀’吗？”夏羽这么问老家伙。
　　仙左卫门呵呵一笑，“我的菜，其实很简单。”
　　“哦？”
　　“其实依你今天复业招待客人的言行看，你多多少少，也领悟了一些门道。”
　　“龙级必杀，并非你想象中的，那么遥不可及。”
　　“当然，任何事一旦进了门，就会有豁然开朗之感。”
　　言语一顿，老家伙的笑容，让夏羽心中下意识地腹诽一句“老狐狸”。妥妥的狡诈之笑。
　　“我去跟他们说一说。对了总帅您需要什么食材？”
　　“等会你就知道了。”
　　“好！”
　　夏羽向小池子对面的店面而去，1号包间的堂岛银、神原正人等，向他招手，他过去一屁股坐在榻榻米上，女主将动手为他倒了杯热茶，喝茶后夏羽发现诸位大佬，都像是山神庙里的怒目金刚，睁大了眼珠子瞧他，简直把“好奇”这个属性写在了脸上。
　　“我说，总帅让我们干等了一下午，究竟为了什么？”青木宗太挪屁股上前，嗓门很大。
　　“刚刚总帅和你聊了什么？”
　　堂岛银也问。
　　“呃，怎么说呢，大概是想……向我传授点东西？”夏羽说着，这时候薙切仙左卫门在湖心亭，朝这远远投来一瞥，而夏羽知道自己也不能坐着了，赶紧起身，“我和总帅去下厨，诸位稍等片刻。”
　　和总帅下厨？
　　众人愕然看他大步走掉。
　　是一起，还是各自独立下厨呢？这里面的差别，问题大了。
　　厨师协同合作，共同烹调一道美食，也不是罕见的事。如果仙左卫门主动提请，就有长辈拉一把后辈的拳拳爱护之心，可假若反过来，是‘食之魔王’提及各自下厨，双方菜肴，摆在一个桌子上……
　　这就是一封惊起许多人冷汗的战书。
　　话说回来，‘食之魔王’薙切仙左卫门，沉寂十几二十年，好久没有与人比较切磋了吧？
　　“总帅是一时兴起吧？还是感到了夏魔王的威胁。”
　　不知是谁低声说了句，包间气氛更为奇怪。
　　突然，一个红发中年人，起身离席，二楼的幸平创真见了，不由地大喊：“老爹，你去哪里啊？”
　　才波城一郎径直向厨房去。
　　见他去势干净利落，还保持坐姿的众大佬，一个个也才反应过来，“诶！”
　　“管它呢！”
　　“对对，不管总帅是什么意思，总之这肯定是一场非常有趣的碰撞，嘿嘿嘿，小魔王遭遇老魔王，会不会惨遭秒杀？”
　　厨房里，夏羽耳朵与左肩之间，夹着一部大屏幕智能手机，他一边开着水龙头，仔细清洗双手，一边进行着国际长途通话。
　　“……让仙左卫门接电话！”
　　听筒传出一个无奈的声音，老头子夏擎远在中华，“他也是老糊涂了，堂堂霓虹美食界的一派之尊，美食魔王，次天王，怎会邀你一个晚辈私下论艺。”
　　夏羽只得将手机递给远月总帅。
　　对于老友的责问，仙左卫门很是淡然地讲：“我觉得是时候了。”
　　那头声音更为粗大：“哼，我觉得早着呢！”
　　“还早？”
　　仙左卫门瞥一眼夏羽。
　　“那个小子，我发现他膨胀的苗头了，年轻人嘛因为网络上一片倒的大魔王奉承，尾巴肯定翘上天了谁都看不起。这时候，还不是告诉他博取百家之长，糅合技艺的时机，他没有那份心境，也不可能就此沉下心，放低了身段，再去集百家饭。”
　　夏羽在旁听得清楚，心中一万个吐槽。
　　膨胀你妹！
　　不过，吐槽转而被一丝灵光取代。夏羽耳朵高高竖起，内心暗震道：博取百家之长……糅合？
　　百家饭？
　　喂，老头子你是故意的吧！
　　手机声音本就清晰，那头的老家伙，还刻意加粗嗓门生怕夏羽听不到似的。这赤裸裸的明示，让夏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同时，夏羽内心深处，又痒得很，被老头子一番话吊了胃口，于是他不无怨念的低骂：“好吧，老头子，你又成功了！”
　　“博取百家之长，怎么个博取法？”
　　“糅合呢？更难了。”
　　“难道吃一桌百家饭就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