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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歪传(狸子)-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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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萨德保证道:“只要他们落在北区我们一定能找到。”

说起同伴,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拍着脑袋想了好久都没想起来,突然看见马丁家的小儿子端着一个盛着剩饭的小碟子左摇右摆的往外走,看那样子应该是去喂猫……

猫……猫!?我狠抽自己一个嘴巴,我跳伞的时候把踩不死给忘了!我记得受到飞弹袭击的时候踩不死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座位上睡得跟死猪一样,受袭击后一片忙乱,脑子里想的只有自己的小命,就把丫给忘了,也不知道坏书生他们跳伞的时候有没有发挥人道主义精神把它带下飞机……不死哥不会跟飞机一起坠地了吧?

我赶紧把饭碗一扔,掏出自己的碗来准备施法召唤踩不死,没想到马丁夫人误会了,以为我准备带点儿在路上吃,赶紧十分热心的把自己那半碗稀汤寡水也递过来让我多带点儿……

我满头黑线的解释了半天,才让这位热情的大姐把碗收回去,赶紧开始做法,不一会儿就把满身焦土的踩不死从碗里拉了出来。

“呸呸呸!叶凯,哥跟你没完!”踩不死一边吐出嘴里的渣土,一边恶狠狠的瞪着我。

我也有点儿过意不去,赶紧问道:“真没人带着你跳伞啊?”心里则在感慨以貌取人(兽)果然是人类的劣根性,像栗子那样会撒娇懂卖萌且长相可爱的就算赵奕希不带着她跳伞也不会被留在飞机上,而踩不死这样歪瓜裂枣的则直接被无视了……

虽说算是被我从飞机残骸里救出来的,但踩不死对我们把他遗忘在失事飞机里的恶劣行为极其怨恨,直接抢过我还没吃几口的饭碗,把头埋进去大嚼起来,那凶狠的眼神就像在嚼我的骨头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那个……不死哥,你给掉哪里了?”我陪着小心问道。

踩不死头也不抬:“这次你们运气不错,那飞机掉下来正好撞在伊甸园头上了!我听见赶来救援的人说,那里叫巴别塔!”

第二百三十九章寻人

我实在没想到,我们那被击落的飞机竟然会直接落在巴别塔的所在地,而且还让踩不死回来为我们通风报信,无形间帮我们节省了不知多少调查和寻找的时间,如此因祸得福让我第一次感受到身为主角,幸运值满点儿是怎样一种玄妙的状态,如此顺遂的运气,让我觉得说不定我从楼梯上滚下去都能跌进异空间然后一路修炼成神再王者归来大杀四方。

后来我又仔细想了想,这应该就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吧,毕竟这次任务是上头直接委派给我们的,虽说碍于规矩不能在明面上帮我们的忙,但私底下给点儿小帮助,我想上头那些神仙一定是非常乐意的,所以才会出现如此巧合的情况,当然了,正是因为如此,踩不死被遗忘在机舱里自然也成了为给我们传递消息所埋下的伏笔,这么一想我对踩不死那一点点愧疚之情立刻无影无踪,原来这一切都是天意啊!不死哥就算要怪也怪不到我。

在马丁家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我换了套当地人穿的衣服跟着萨德出去找人打听葫芦娃他们的消息,没想到刚走到大街上就有人急匆匆的跑到萨德面前,用阿拉伯语低声向萨德报告一番,萨德的表情越来越凝重,等那人报告完离去的时候他的脸阴沉的几乎可以拧出水来。

“先知,昨晚击落一架飞机的消息似乎已经传开了。”萨德低声对我解释道:“现在政府军和汉谟拉比军都在搜查飞机上幸存者。”

接着萨德向我介绍了现在的形式,据汉谟拉比军今天早上发表的声明称,昨天晚上击落我们的是汉谟拉比军发射的地空导弹,至于击落我们的原因,他们则宣称飞机上乘坐的是即将前往欧洲某国,与外国列强签署卖国条约的某政府军高官,他们出于对国家深沉的热爱击落了这架搭载民族罪人的飞机,将矛头直接指向“暗中出卖国家利益”的政府军当权者。

对此,政府军方面当然不会沉默,同样发表声明,宣称汉谟拉比军是放屁,昨天晚上明明是他们击落了飞机,而且飞机上坐的也不是政府军人员,那坐的是谁呢?当然是卑鄙的、准备出卖国家利益换取自己荣华富贵的汉谟拉比军某高官,又把皮球踢了回去。

这种事在相互敌对的政府军和汉谟拉比军之间并不少见,双方总是喜欢摆出一副好汉做事好汉当的样子,不约而同的将同一个屎盆子先后扣在对方的脑袋上,以激起民众对另一方的仇恨并踩着对方提升自己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伟岸形象,于是相互诿过之下,飞机被击落后从飞机上跳伞逃生的机上人员自然成为了矛盾的焦点,政府军和汉谟拉比军同时宣布要逮捕并审讯这些人,以铁一般的口供将虚伪狡诈、卑鄙无耻的对手钉死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听完这两段义正辞严的话语,我都惊呆了,这话得多不要脸才能说得出来啊!?

作为此次事件的当事人,我大概能还原成事实的真相:政府军或者叛军之中某个值夜班的士兵,偶尔手贱,正好看到天上有架飞机飞过,顺手就给了它一发,结果没想到从来就没打准过几次的老掉牙导弹,这一次大发神威,真的把飞机给击落了!

击落民航机属于严重的恐怖袭击,不想跟联合国反恐部队交火就必须找借口蒙混过关,可拉出去的屎不能嚼回去,死不认账是不可行的,于是不知道谁灵机一动,宣布坐在飞机上的是敌人和卖国贼,击落它属于爱国行为,虽然难免要因此跟敌人打嘴仗但总好过被定义为屠杀平民的恐怖分子,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一方心里有鬼恶人先告状,另一方不明就里但也不能吃哑巴亏,自然是立刻跟进相互指责,于是就形成了双方争相承担责任且相互谩骂指责的情况,对于仇深似海天天打出脑浆子,不死不休的两方势力而言,这点儿小吵闹不过是调剂生活,丰富战斗人生的小插曲,不值得在意。

唯一值得在意的,也就是那些跳伞逃生的幸存者,万一胡说八道的话容易节外生枝,不过这也没关系,只要把他们抓在了手里,还不是想要他们说什么他们就得说什么,不想让他们说话他们自然会因为“负隅顽抗”被击毙。

于是,才出现了政府军和反抗军同时宣布要逮捕我们的情况,可以想象我们被他们逮捕之后会是个什么下场,还是那句话,剿匪的跟造反的干同样的勾当,这个世界真乱啊。

“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们!”我严肃的对萨德说道,一群跳伞而下的中国人,在巴格达城实在是有点儿太过显眼,我觉得葫芦娃他们未必有我这个男一号这么好的运气,能在异国他乡遇到自己人,现在说不定已经被抓好几个了……

萨德领命而去,不到半个小时便传来消息,在巴格达国家歌剧院房顶上发现一个降落伞,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人,得到消息的我们立刻驱车前往,准备赶在另外两拨人前面找到同伴。

现在巴格达的局势是政府军和叛军东西对峙,以一条军事警戒线把巴格达分成了两块,平民除了可以绕道算是中立地带的北部城区来往之外,靠近警戒线就会被毫不留情的击毙,而国家歌剧院,就在被汉谟拉比军控制的西城。

开上一辆破破烂烂的汽车,萨德带着我来到巴格达国家歌剧院,这座歌剧院还是萨爷当政的时候修建的,据说因为太子爷乌代喜好歌剧,所以这座歌剧院建筑装修都是极尽奢华,甚至可以与维也纳的金色大厅相媲美,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歌剧院的辉煌已经随着侯赛因政权的凋落而成为了昨日黄花,控制这里的汉谟拉比军显然也没有心情花费巨款维持这里的光鲜的外表,所以我们看到的,仅仅是一座巨大且破败,恢弘且没落的高耸建筑。

不过,歌剧院尚没有关门大吉,还有一群真正热爱歌剧的表演者在艰难维持着这个艺术殿堂的运行,同时这里也是饱受战乱之苦的伊拉克人极少的几处能放松精神,暂时忘记战争与痛苦的地方,所以这里虽以度过辉煌,但人气却要比被太子爷独享的时候要高得多,我们开车来到这里的时候还可以看到歌剧院前面巨大的公告牌上贴着手绘的简陋海报,萨德告诉我上面写着这里今晚将上演改编自《一千零一夜》的著名歌剧《图兰朵》。

另外,歌剧院门口还站着头上包着头巾,扛着ak的叛军,显然,他们也得到了这里发现降落伞的消息,已经抢先封锁了这里。

我正为如何潜入歌剧院而绞尽脑汁,却没想到萨德直接拉着我雄赳赳气昂昂的大步朝门口走去,看得我都愣了,这也太嚣张了吧?要不是昨天晚上我已经通过纳格鲁教派的密语确定了萨德的身份我都要怀疑这老家伙是把我诓到这里投案领赏的。

门口的两个士兵显然注意到了我们,也显然认识萨德,只见这两个恐怖分子打扮的彪悍士兵十分为难的对视一眼,似乎想阻拦萨德但又不敢,最后还是在萨德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讪讪的让开了路,放萨德进去,同时对我这个来历不明,跟在萨德屁股后面毛头小子不闻不问,假装瞧不着。

“那个,你以前该不会是在叛军里当将军的吧?”我问萨德,看这老头刚才的架势,完全就是一副军队特有的老家伙倚老卖老恃功自傲把新兵蛋子当空气的态度啊!

萨德笑了笑:“无论是政府军还是汉谟拉比军,他们的基层士兵大多是在北部贫民区招募的,我在那里生活了五十多年,这帮小子都是我看着长大,难道他们敢拦我?”

第二百四十章拉壮丁

萨德带着我进入大厅,看到一队队荷枪实弹的叛军士兵正气势汹汹的跑来跑去,检查每一个可以藏人的地方,搜索着可能存在的跳伞者,不过据我观察萨德在主要由贫民组成的军队基层中似乎威望很高,这些纪律散漫凶神恶煞的士兵看到一脸严肃的萨德瞪着他们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缩缩脖子,低着头加速离开,根本不敢过来盘问,就跟市井小混混遇到自己学生时代虐的自己找不着北的教导处主任一样,虽然明知他已经管不到自己也打不过自己,但一看到那张脸,就会不由自主把眼前这个佝偻的老头跟小时候那个威严似天神恐怖赛恶魔的形象重合起来,那种用鞭子深植在记忆和骨子里的恐惧,让你即使明知他不是你的对手也不敢生出挑衅的心思。

一个看上去像是小头目的家伙,赔着笑脸凑上来跟萨德搭讪,萨德随意应付两句便忙不迭让开了路,不过最后还是为难的看了看我,又问了萨德几句,才点头离开。

“他们还没有找到人,”萨德低声对我说道:“不过昨天跳伞的人被恰好被经过这里的巡逻队发现,虽然没捉到人但可以肯定他还躲在歌剧院里,所以他们昨天晚上就已经封锁了这里,打算搜遍每一个角落把人找出来。”

“那咱们怎么办?”我可不认为我们两个能抢在这么多人前面找到葫芦娃他们。

“现在常驻歌剧院的歌剧团团长是我的朋友,咱们可以先去找他打听消息,我也是用拜访老朋友为借口支开这帮小子的。”

“对了,他们刚才说我什么?”我们一边往楼上走我一边问道:“不会是在怀疑我吧?”毕竟我这个黄种人跟当地人差别不小,出现在这里很容易引起怀疑,而且因为人种问题,我想冒充萨德的远房侄子肯定一眼被看穿,毕竟人家又不傻。

“他们确实询问先知的身份来着,”萨德答道:“我说先知你是歌剧团团长的远房亲戚,来这里投亲的。”

我:“……你们这里的士兵都不认识达尔文吧?”

结果,我真的没有想到,经营巴格达国家歌剧院的歌剧团团长,竟然是个中国人,不仅如此,他们这个歌剧团的主要演员竟然全是中国人。

说起来这也是一个励志故事,一个执拗老人和一群怀揣梦想的年轻人,因为对歌剧的狂热梦想走到了一起,刚开始不过是在大学校庆节目中偶尔串场,后来正式以私营歌剧团的名义承担演出,走上了演艺道路,他们最辉煌的时候甚至参加过08年奥运会的开幕式的节目甄选,直到最终定稿的时候才因为歌剧不符合“中国风”而惨遭淘汰,被两个小女孩的双簧表演顶替……

事后承接奥运会开幕式主办责任的某导演心里过意不去,还找过歌剧团团长,想跟他们合作排练一幕歌剧,不仅有国际大牌的歌剧演员参演,而且还是在鸟巢演出,可团长还是一口回绝了,因为这位导演坚持要在超大舞台上摆三千盆**花,还要在观众席前面列一个上千人的骑兵方阵……

虽说取得了不俗的成绩,但我们都知道,歌剧在中国属于冷门中的冷门,既没有国家政策支持也没有广泛的群众基础,你更不可能指望一群连京剧都不听的国人去欣赏外国的歌剧艺术,所以,他们最终只能选择海外发展,几经辗转竟然落户在了巴格达这个战乱之地,实在是令人不得不感慨世事无常。

当我见到歌剧团团长的时候,这个将花白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下巴刮得发青,中气十足的老人正粗声恶气的朝自己的团员咆哮,指责他们表演不到位或没有真情实感,但可以看得出来老头的火气不是来源于自己这些下属,至于他这样指桑骂槐到底是针对谁,看他时不时的向咋咋呼呼跑来跑去的那些士兵投去的不满目光就知道了。

萨德将这位团长拉到角落无人处介绍道:“这是吴克,歌剧团团长,”萨德又指了指我:“这位是……”

我抢在萨德之前说道:“我就是从飞机上跳下来的人,来这里找同伴的。”

吴克一挑眉毛,似乎非常惊异我的单刀直入:“你就不怕我直接把你卖给外面那些兵?”

我微笑不语,且不说老家伙是萨德的朋友,就凭刚才老头那几句含沙射影的经典国骂,就知道老头属于那种胆子大敢惹事的主儿,不然这些叛军之中但凡有个汉语过四级的听了老头刚才那些话肯定得端枪娄火,这样的人一般不会无缘无故出卖自己人。

果然,老头看我一副淡定的样子,突然哈哈大笑道:“行!算个人物!就冲你们这个样子,就算你们是恐怖分子我也帮你们!”

“我……们?”

老头点头:“你,还有那个挂避雷针上的浓眉大眼的小子。”

我们队伍之中,称得上浓眉大眼的只有葫芦娃和韩雅墨,不过我一听见老头说挂避雷针上了就确定是葫芦娃无疑,这小子绝对办得出这种傻缺事儿,而且韩雅墨那体型,再粗的避雷针都挂不住。

我感激的问道:“是您老救了那小子?”

吴老头:“废话,那小子傻乎乎的,刚跳伞下来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要不是我把他藏起来能到现在还没被叛军抓住?”

“那他现在在哪儿?”

“小子,我这算是帮了你们的大忙吧?”吴克不回答我的问题,反问道,很有点儿坐地起价的意思。

我也知恩图报,直接点头说:“应该的,您吩咐。”

我本来以为老头不过是要钱,或者他跟谁有仇让我们这些“恐怖分子”帮他清理一下,没想到老头却突然说道:“我们今晚表演的歌剧,人手不够,你们给凑个数吧!”

“啊!?”我一下子就懵了,这算哪门子要求?

“没办法,”吴克朝我摊手:“我们算上杂工也才十几个人,前几天还有几个人在两边军队的一场冲突中被误伤了,我正为人手不足着急上火呢!”

“可,可……我不会,”我磕磕巴巴的拒绝道:“从小一上台就发憷!”

“你还想主演啊?”老头白我一眼,“配乐、特效、场地布置、人肉背景……总有你能干的活!”

“可我们有事儿……”

“你不给我干活信不信我把你们卖了!”老头瞪着眼恐吓我。

萨德也悄悄捅我后腰:“这老家伙是个戏疯子,不答应他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样才对!”见我沉痛点头之后,吴老头才满意道:“你们还有人吗?再帮我叫几个人来,越多越好。”

“倒是还有几个……不过,得找。”我说道。

老头摆手:“那去找吧,现在这个就先扣在我这里当人质,省得你们跑了不回来。”

直到恍恍惚惚的走到大门口,我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我来这里是来找人的吧,怎么变成被人拉壮丁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圣战(上)

找到葫芦娃,其他人就都不用着急了,坏书生等人都是职业佣兵,应对这种场面经验丰富,赵奕希和克里丝虽是女孩但一般情况下吃不了亏,至于杜非和陈四海就更不用担心了,他们社会老油条的本事,那都是兜里不揣一分钱扔上南下广州的火车,三天后可以西装革履坐着飞机回来的主儿,这种顽强的生存能力到哪里都不用为他们操心,根本用不着我去找。

果不其然,我从歌剧院出来出来,就有人拍我肩膀,我回头一看,长着一张风干老脸的陈四海带着一张遮脸的大兜帽,嬉皮笑脸的看着我,我就说这老东西有本事把!

关于老家伙脱险的经过,那实在没什么可说的,无非是坑蒙拐骗那一套,值得一提的是老家伙是落在了巴格达城中一位经营军火的黑帮老大的豪宅中,登时就被十几杆枪包围了,不过陈四海不愧是陈四海,仅仅半个小时,就把那个被陈四海从天而降吓了一跳,从而愤怒无比的黑帮老大忽悠得将老东西视为天人,客气的请进自己屋里殷勤招待,到今天就已经发动自己的兄弟帮陈四海找人了,由此可见陈四海忽悠人的水平,这还是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

我把萨德介绍给陈四海,又说了葫芦娃被扣押的事,陈四海听完并不着急,随便应了一声,朝身后挥挥手,几个一脸彪悍的当地人便恭敬的鞠躬后退,留下空间给我们三人说话。

“寻找杜非他们的事情就交给我吧,”陈四海对我说道:“这方面似乎还是黑帮比较专业,找到之后就把他们送到歌剧院来,因为昨天坠机跳伞引发的骚动,今天早上巴格达城已经戒严了,咱们正需要一个藏身处避避风头。”

“藏在歌剧院里?那保险吗?”我问。

陈四海无奈摊手:“整个巴格达只有这里和大使馆有中国人居住,你说咱们还能藏到哪儿去?”

“呃,大使馆难道不收容本国难民吗?”

“你想被遣返出境?别忘了咱们是偷渡来的!”

既然找人的工作由陈四海负责,我就只好回歌剧院为那个叫吴克的老头打工,而且为了获得老头的好感和庇护,还得工作特别卖力才行。

当我再回到歌剧院里的时候,叛军对歌剧院的搜查已经结束,正提着搜查过程顺手牵羊缴获的战利品准备走人,被萨德瞪了一眼又不情不愿的放下了,不过作为歌剧团团长的吴克最后还是坚持让他们带着东西离开,这倒不是想讨好谁,而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万一他们惦记着这里的东西再找个机会折回来搜刮一番不是更麻烦?

叛军走了,吴克也把葫芦娃从某个犄角旮旯里拎了出来,责令我们赶紧开始干活,为晚上的表演做准备。

虽说条件简陋,但一场歌剧的前期准备工作还是不少,舞台布置,服装道具,乃至整个观众席的卫生打扫都要歌剧团自己完成,上场演员们还要利用公演前的宝贵时间做最后的排练,于是这些杂活就全落在我和葫芦娃这两个倒霉蛋身上。

我一边拿着拖把墩地,一边跟葫芦娃抱怨:“你说那姓吴的老头都混成这模样了,还在这里呆着有什么意思?回国改行说相声也比现在强啊!你说是不是?”

葫芦娃还没搭话,一股劲风就直袭我后脑,然后,我就被人狠狠扇了后脑勺一巴掌,吴老头的咆哮声从身后传来:“很闲是不是!?换上太监服上台走位!”原来老家伙是来叫我们两个龙套去参与排练的。

我和葫芦娃不敢吭气,赶紧收拾掉手上的活计老老实实去演太监,路上葫芦娃羞涩的回答我的疑问:“凯哥,我觉得,为实现自己的梦想而努力奋斗,在逆境中坚持自我百折不挠……挺伟大的。”

“伟大?这叫傻!”我恨铁不成钢的教训葫芦娃:“这老东西要是老老实实地待在国内的话说不定早就混成哪个大学的音乐教授了,每天上上课开开会,说不定还能娶个小自己二十来岁的女学生,生活多美好,来这里有什么?你可别跟丫学!”

虽说挺看不起吴克老头身上一身酸腐的梦想气息,但我们参与彩排之后还是不得不承认老头和他的团队还是非常有才的,除了其中《今夜无人入眠》等经典段落完全保持原汁原味之外,竟然能将意大利语版本的《图兰朵》大部分内容翻译成阿拉伯语,并从新谱曲以保证当地人能听懂,由此就可以看出他们在歌剧上下了多大的心血,比起那些场景华丽阵容强大,却在一群中国人面前狂飙意大利语的所谓金奖歌剧要良心多了。

从早上一直排练到下午,总算在吴克挑剔的目光下看到一丝满意的笑容,期间克里丝、赵奕希和杜非都陆续归队,这一点让吴克尤为满意。

因为经费不足和当地教宗戒条的束缚,本地人都不愿意参与抛头露脸的演出,所以他们很难招到人,一直靠吴克从中国带来的十几个人支撑,人手上一直捉襟见肘,这次一下子补充五六个人当真是意外之喜,虽说我们都没什么表演经验和天赋,但至少可以干点儿杂活或者站在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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