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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工_沙包-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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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方劲松也洗完澡换完衣服出来了,正好听见苏进跟张万生的对话。
之前在食堂里,苏进看徐英报告看得那么专注,方劲松就有点好奇了。不得不说,他心里还微微有点发酸。
徐英的报告是手写的,还只有三页纸,究竟有什么魔力,连苏进也觉得很重要?
他没有说话,默默地坐到了一边。
苏进把沾满了油汤的三页纸递给了张万生,张万生不客气地接过去,嫌弃地道:“这汤汤水水的……咦?”
他突然瞪大了眼睛,停下脚步,紧盯着这张纸,好像看见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
苏进含笑看着他。
张万生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拎起纸,翻来覆去地看了一下,问道:“这是……水性笔?”
苏进点头:“是。”
“最便宜的那种?”
“是。”
“那这字迹怎么没有蕴开?”
老头惊讶极了,拎着纸看了半天,又凑到跟前嗅了嗅,这才恍然大悟:“你做了处理?在上面涂了东西?什么东西,效果这么好?”
苏进说:“一种固色剂,我自己配的。”
老头瞪大了眼睛:“还有吗?给我……能给我看看吗?”
苏进点点头道:“嗯,还剩一些。”
他从背包里掏出刚才那个瓷瓶,放到张万生面前。
张万生小心翼翼地打开,伸出了右手的尾指。他尾指的指甲非常长,足有半寸。他就用指甲蘸了一点,凑到鼻子面前闻了闻。
他喃喃道,“咦?怎么什么都闻不出来?”
接着,他又伸出舌头,舔了一点尝尝。尝完,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放下手问苏进:“你这是用什么配出来的?我怎么一样东西也看不出来?”
单一鸣阻止道:“师父,那是人家的秘密……”
他话没说完,苏进摆了摆手,笑道:“我可以告诉你。”
张万生眼睛一亮,但马上就懵逼了。苏进随口说了一大堆词,每个字他都听得懂,但是联系在一起,他一个词也听不懂!
其实这还是他想岔了。即使是那些字,他也只听成了同音字,要是写下来,他一样也是不认识的。
程文旭在一边听着,恍然道:“化学制品啊。咦,大苏,看不出来,你个历史系的,对化学也这么熟!”
苏进倒是很意外,他看见张万生道:“您不是来学化学的吗?怎么好像……”
他没说下去,但人人都知道他要说什么。
张万生这明明就是一点儿也听不懂嘛!
张万生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哼了一声,说:“就是听不懂了,怎么,不行?这个甲是什么,那个安又是什么,谁知道啊……”
程文旭懵了半天才回神:“你说的是钾?氨?你连元素名称都不知道,来上大学化学?”
苏进这会儿也明白了。张万生是传统文物修复出身的,从来就没接触过化学基础。所以,这些初中生都应该知道的东西,他都一窍不通。完全没有基础的情况下直接来上大学,怎么可能听得懂学得会嘛!
这也是他之前说顺口了没想到这一点,但要一个高段修复师从初中开始学,好像也太过分了点?
几个人面面相觑,张万生恼羞成怒,猛地站起来说:“对,我就是什么都不懂,行了吧!老师讲的啥我也不知道,书上写的啥我也不知道!”
他一开始说得还挺理直气壮,但渐渐就气虚了下去,气哼哼地坐回了原位。
苏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过了一会儿,张万生又盯着桌上的瓷瓶问道:“也就是说,这个固化剂,是你用化学的方法调配出来的?”
苏进点头。
张万生吩咐徒弟:“一鸣,你去买支这种水性笔上来。”
单一鸣应了一声,就要下楼。这种水性笔是学生们最常用的,就是在楼下的小卖部里买的,一块钱一支,他也知道。
方劲松突然说:“不用了,我这里有。”
他从笔筒里抽出一支,递给了单一鸣,同时递过去的还有一张白纸。
张万生夸奖他:“好孩子,很有眼力见儿嘛!”
他拔下笔帽,随手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方劲松眼睛一亮,叫道:“好字!”
张万生写的是“山高水长”。这四个字非常简单,但特别考验功底。张万生的这几个字写的是楷书,一笔一顿,虽然只是用最便宜的水性笔写的,却有一种疏阔之气迎面扑来,好像真的让人看到了高山之巍峨,流水之澎湃。
单是这四个字,就可以完败一切硬笔书法!
苏进看着,也忍不住赞了一句:“好漂亮的颜体。”
颜体本来是毛笔的字体,张万生却用一支普普通通的水性笔, 写出了其中神韵。
张万生自己倒不怎么放在心上。他放下笔,拿起旁边的水杯,毫不犹豫地泼了上去。
方劲松看见了,“哎呀”叫了一声,一脸的心疼。
水杯里是茶水,只剩了个底,张万生用了一半,已经足够把这四个字全部淹没了。
黄褐色的茶水中,墨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外扩散着。
这种一块钱一支的笔不算难写,关键就是着色不稳,遇到水啊油啊的,非常容易沁开。
张万生的表情非常严肃,他从怀里摸出一个纸包,快速打开。纸包里是一种白色的粉末,他随手洒在了水渍上。这种粉末非常容易融于水,它马上就化开了,变成了一滩溶液。
肉眼可见,墨迹扩散的速度瞬间变慢了,再次向外蕴开两层之后,彻底停了下来。
白色粉末化成的液体迅速固定住了墨迹,维持住了它的形状。
张万生的表情非常严肃。他刚才只用了半张纸,这时候,他把那半张纸撕了下来,留下另半张空白的。
接着,他又一模一样地写了这四个字,仍然是写的颜体。
剩下的茶水全部倒了上去,墨迹同样蕴开。这次,张万生洒上去的,是苏进那个瓷瓶里的透明液体。
效果总是对比出来的。
苏进的固定剂刚一落纸,墨迹立刻就停止了扩散。不仅如此,它还往里收了一收,把先前扩散出去的墨渍稳定在了原先落下的笔画旁边。于是,张万生用劣制水性笔写下的这四个字,就像完全没有遇到水一样,锐利而清晰,没有半点模糊!
张万生面沉如水,他盯着两张纸,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终于不情愿地承认:“你这个的效果比较好。它叫什么名字?”
苏进挠了挠头,道:“还没取名……”
“什么?这么好的东西,没名字?”
苏进有点无奈,随口道:“嗯……就叫它一号固色剂吧。”
这名字也太敷衍了吧……
苏进也不是有意这样取的。在他上个世界里,这个固色剂是他经过长时间的反复调配,最后才确定下来的。在那之前,同样的过程重复了二十六次,所以到后来,虽然给它取了别的名字,修复师们还是习惯把它叫作“二十七号”,甚至连苏进这个创造者本人,也开始这样叫了。
现在张万生问到名字,他一时竟然记不起来它的本名了。不过,在现在这个世界,如果它还叫“二十七号”的话,就会被人问到前面二十六个实验品上哪去了。虽然这样也不是不可以,但苏进懒得折腾,干脆就直接管它叫“一号”了。
0086 徐英的作业
张万生勉强道:“好吧,名字不重要。这是用化学方法配的啊……”
他有点惆怅的样子,翻来覆去看了半天这个瓷瓶,把它放到一边,开始看被一号固色剂保护下来的报告。
单一鸣对这个也有点好奇,跟着凑过去看。看了没两行,他就叫了起来:“这是什么鬼东西?”
张万生也非常难得地附和:“这,这也太乱来了!”
苏进笑着摇了摇头,示意他们:“继续往后看。”
看到后面,单一鸣的表现还是一样,每看一行,他就开始摇头,一脸的不赞同。
但张万生却不同。一开始,他还有点啼笑皆非的样子,但没一会儿,他的表情就变得认真起来。接着,他看得越来越慢,表情也越来越认真。
单一鸣很快就把这一张纸看完了,张万生却像之前的苏进一样,目光停留在某个位置就不动了,陷入了沉沉的思考中。
单一鸣叫道:“苏进,这完全是瞎搞嘛,有什么可看的……”
话音未落,张万生突然反手一个巴掌,抽在他的肚子上:“你闭嘴!”
单一鸣顿时闭嘴,疑惑地看着张万生,叫道:“师父……”
张万生脸色又是一沉,他真的闭嘴,再也不敢吐一个字了。
徐英的报告虽然已经被苏进打理过了,但还是沾满了油汤,脏得不行。张万生开始拿起来的时候,还一脸嫌弃,但这时却全神贯注,越抓越紧。
显然,他的全部精神都已经投入了进去,投入了一个新手做的活动报告里!
方劲松惊讶极了。他心里原本有点发酸的,但这时也忍不住好奇起来了——徐英究竟写的什么?能同时引起苏进和张万生的注意?
寝室里一片安静,张万生盯着那个地方看了好久,终于开始动了。他翻到第二页,马上又皱起了眉:“什么狗屎?”
但片刻后,他又盯着下面一段,露出了跟之前一样的表情。
短短三页纸,他足足看了大半个小时。
程文旭不知道他们俩的身份,觉得有点无聊,打开电脑玩了起来。方劲松和单一鸣老实坐在一起,好奇心越来越重。苏进一直面带微笑,表情笃定,好像很明白张万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现一样。
四十多分钟后,张万生终于看完了这三页纸,苏进笑着问道:“怎么样?”
张万生把徐英的报告扔到桌上,骂道:“狗屁不通!”
一个狗屁不通的东西,能让张万生看大半个小时?
单一鸣好奇极了,忍不住拿起报告,又看了一遍。他只看了两分钟,就无奈地摇了摇头:“……的确……不怎么通。”
方劲松更好奇了,苏进看出他的表情,问道:“你要看看吗?”
“要!”方劲松毫不犹豫地接了过来,迅速掠过开头那段小学生作文,往下看了下去。
从第二段开始,徐英就开始发挥了。方劲松看着他的报告,才知道了什么样“想像力”,说得更准确一点的话,知道了什么叫“瞎想”。
他就着这两天见识到的内容,做出了种种假想,不受一点限制,完全不着边际,在方劲松看来,完全担得起张万生说的“狗屁不通”四个字。
但一个真正狗屁不通的东西,不会让张万生看四十分钟,也不会让苏进这种人为他打架!
方劲松看完一遍,又从头开始,看起了第二遍。
看完后,他彻底茫然了。
徐英的报告不就是在瞎扯吗?
譬如他们昨天清洗了一个五斗橱。这个是一个雕花木橱,用了很多年,花纹的缝隙里积满了灰,很难清理。当时,就算有石永才带领,他们也花费了很多时间才清理了个大概出来,很多死角还没弄干净。
徐英就着这个柜子开始发挥了。他在想像,要是有很多只蚂蚁拖着清洗用的泡沫,在这些花纹里面爬,说不定就能把这些细节部分擦干净了!
什么蚂蚁拖泡沫,这完全是瞎扯嘛,有什么意义吗?
方劲松茫然抬头看着苏进,苏进笑着看他,问道:“是不是觉得都是瞎想?”
方劲松觉得背地里说人坏话不太好,但还是点了点头。
苏进问道:“如果换个方式来实现呢?譬如这里——”
他指的正是徐英说的五斗橱那一段,“细纹清理的确比较麻烦,如果把徐英说的‘蚂蚁’换成一种可以自发运动的清洁微粒呢?把微粒填充进细小的纹路里,让它们自行震动,使污垢脱离排出……这是不是可行呢?”
单一鸣皱紧了眉头:“哪有这种清洁微粒?从来没听说过啊!”
苏进笑了起来:“以前可能不存在,不代表以后也不存在。既然没见过,想办法发明就行了。他挥了挥手,指向窗外的校园,“这里可是京师大学,全国的精英分子都集中在这里,各种尖端科技层出不穷。现在担心的不是没办法实现,而是不敢去想!”
方劲松隐约明白了,他重新看向徐英,喃喃道:“所以说,徐英就敢想,会想……是吗?”
这正是方劲松自己最大的缺陷。
他为人严正,注重条理,注重逻辑,但是相对来说,他的想像力始终是受到拘束的。徐英想的这些东西,他别说没想过了,甚至打从心底觉得它不可能存在。
是的,从一开始,他的大脑就自动排除了这些可能!
这是徐英的优势,也是苏进最看重的部分,却也是方劲松所办不到的!
他仍然面无表情,眼神微微有些黯淡。
苏进没有留意,他转头问张万生:“您觉得这里有哪些内容是可以实现的?”
张万生若有所思:“你刚才说的这个,我倒也没有想到,不过这里……”
他随手拿起刚才的水笔,直接把报告里,刚才让他停留的那些内容划了出来。苏进认真看着他划出的那些部分,张万生指着其中一段,解释道:“譬如这个地方,我想起来我们家传的书画修复手法里,有一种叫作‘罗纹法’的,完全可以变换一种形式,用在竹编修复上……”
他随口就把那种“罗纹法”的秘诀讲了出来,单一鸣在旁边听呆了。
张万生是什么身份?以前曾经有人捧着钱找他门下的学徒,让他把张万生说的话全部记录下来,他高价收购。吃饭睡觉拉屎都好,只要能证明是他说的,都能换钱!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还不是因为到了张万生这种程度,随口说出的一句话,就可能包含了文物修复方面某种至关重要的决窍。
这是所有文物修复从业者,甚至包括他这个徒弟在内,都视若珍宝的东西,他就这样这样简简单单、随随便便地讲给了苏进听?
但这时,比单一鸣更吃惊的不是苏进,而是张万生本人。
老小老小,年纪大到一定程度,总不免有些小孩子脾气。刚才苏进的固色剂配方比张万生的好,他貌似淡定地认同了这点,并且夸奖了苏进,其实心里很有点不服气。
这时候,他状似轻描淡写地拿出了“好货”,其实就是淡淡地装逼,想看看苏进惊讶的表情,好爽一爽。
没想到,苏进听得倒是很认真,但一点惊讶的表情也没有。听完张万生的话,马上就能抓住其中关键,就着徐英报告里的内容跟他讨论。
张万生渐渐讲得深入,苏进竟然一点跟不上的感觉也没有,不管他说什么,他都能马上接上!
渐渐的,张万生越来越吃惊。他竟然从苏进身上感受到了深不可测——要知道,自从他文物修复大成以后,就没在任何人身上体会到这种感觉了!
其实,他跟苏进谈这个,完全是他吃亏。
在苏进的前成,文物修复也是在传统技术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
到苏进穿越之前,文物修复信息库已经建立,他几乎浏览过所有可以得到的传统修复技术。论这方面的综合底蕴,他不仅不比张万生差,还比他强多了!
张万生也只是在自己擅长的门类上做到了极致,在这个门派家族势力森严,修复师敝帚自珍的时代,他想得到其他家的技术,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不过,他也不是没有他的优势。
传统修复技术口耳相传,个人经验至上,这种体验太个人了,很难能完整留存下来。
所以,张万生说到实际操作中的一些经验时,苏进听得格外认真,很有收获。而关键是,这些部分,是没有大量实操经验,很难体会其中妙处的。张万生平时很难跟别人讲,讲了别人也听不懂。这时,他能有一个合格的交流者,简直不能再爽。
渐渐的,他忘了心里之前的憋气情绪,也忘了自己的惊讶,越讲越兴奋,到后来,简直要引苏进为知己了!
单一鸣在旁边,听得呆若木鸡。
一开始他还在抓耳挠腮,一边担心师父把自家的秘诀外泄了,一边又迫不及待地想要多听一点。但渐渐的,苏进把问题带得更深入,他发现,他开始有点听不懂了!
然后,听不懂的内容越来越多,到最后,一大串不明所以的话不断进入他的耳朵,他听起来跟听天书一样。
而苏进,从头到尾,不管张万生说什么,都能轻松接上,好像这些东西本来也都存在于他的脑子里一样。
单一鸣开始怀疑,到底我是六段还是他是六段?到底谁才是师父的徒弟?
为什么师父讲的内容,我听不懂,他听起来轻轻松松?
然后,他也发现了,张万生跟苏进交流的态度,根本就不是师父对徒弟的。这就是两个对文物修复极为熟悉的老手、同行,极为平等的沟通!
这个苏进,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年纪轻轻的,就能到这个程度?
0087 战五禽
这时,程文旭偷偷凑到方劲松耳朵旁边,小声问道:“他们在说什么?你听懂了吗?”
方劲松顿了顿,诚实地摇了头:“听不懂。”
程文旭“哦”了一声,悄悄地看向单一鸣:“这里能听懂的,应该只有单……单老了吧?”
单一鸣跟他同班,按理说可以叫一声“单同学”的。但程文旭看着他花白的头发,“同学”两个字怎么也叫不出口。
单一鸣耳朵很尖,听见他们俩说话了。他不可能说“我也听不懂”,只好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高深莫测,谁也不要来打扰我听讲的态度。
过了好一会儿,张万生讲得口干舌燥,想找杯水来喝。这里苏进他们的寝室,根本就没他的杯子?他扫了一圈,转头就骂徒弟:“水呢!你怎么当徒弟的?!”
单一鸣立刻站起来,连续“哦”了两声,有点懵圈。
方劲松连忙也站了起来,说:“我来。”跑去饮水机旁边,用一次性纸杯给张万生倒了杯温水。
张万生一饮而尽,把杯子递回去:“再来一杯。”
“再来一杯!”
第三杯水他喝得比较慢,一边喝,一边用古怪的眼神打量着苏进。
喝完后,他把杯子放回原处,沉吟片刻,对苏进道:“你跟我来。”
到了阳台,张万生一脸狐疑地打量着苏进,一时间没有说话。
苏进一向坦然,张万生没说话,他也不吭声。
张万生像是在想着什么,表情变幻莫测,时而喜,时而疑惑,时而若有所思。
苏进做好了他询问自己来历的准备,结果张万生沉默良久,问了一句让他意外的话——“小子,要跟我学功夫吗?”
苏进一愣,下意识地回答:“张前辈,抱歉,我不能拜您为师。”
张万生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谁跟你说拜师了?啧,拜什么师,老子也没本事教你这种徒弟。我就问你,要不要学点功夫?不说别的,打起群架来也比较有底气吧?”
苏进无奈,今天这是特殊情况,我并不经常跟人打群架……
不过对张万生的功夫,他也有点心痒痒的,试探着问道:“您的意思是,不拜师,只教功夫?”
“对!我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嘛?”
“那我要学!”苏进毫不犹豫地说。
张万生点点头,突然欺身上前,到了苏进面前,一手搭上他的肩膀。苏进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又以极快的速度从上到下,摸了一圈他的骨头。
苏进强忍住后退的冲动,好奇地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摸骨,确认资质?
张万生摸完后,退回了原地,咂吧了一下嘴巴道:“你的资质还不错,也的确还是童男……”
苏进汗颜。他进入这个身体之后,还没去搜索过这方面的记忆呢……
“……不过,你年纪太大,骨骼基本上定型,没什么发展的余地了。”
苏进的心沉了下去:“就是说我没法练了?”
张万生点点头又摇摇头:“生生功你是练不了了,不过还有一套战五禽,要学不?”
“战五禽?”
“对,五禽戏你听说过吧?”
“当然,相传是东汉末年,华陀根据中医原理,创造的一套导引术……”
“不,这不是华陀创造的,而是他收集并且传下来的。最早的时候,五禽戏是一套战技,华陀是个医生嘛,在这个基础上进行了改动,弱化了格斗的部分,把它变成了跟体操差不多的东西。”
苏进明白了:“您这套战五禽,就是华陀改造之前的那套战技?”
张万生点头,道:“说起来还挺有趣的,这是我祖父从一组十二只的瓷瓶上发现的。每瓶一组动作,一共十二组。他后来经过考证,发现它就是五禽戏的原本。它就是为战斗设计的,学了的话,一个打二十个估计不行,一个打五个还是可以的。怎么样,要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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