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自有颜如玉(弥撒)-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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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程方浩，看到了冷漠表情的小七，看到了我和董沐春两个不知所措，一脸悲愤的傻逼。

我说，是的，你来晚了，你他妈的怎么才来。

鼠爷一下子跪了下来，他颤抖的伸出了手，一点点的凑到了程方浩的尸体前。

程方浩，我来晚了，你能原谅我吗？

鼠夜这个大男人竟然嘤嘤的哭了起来，可是没有人会笑话他，这个夜晚，对我们每一个人都是沉重的打击。

我突然感觉好累，这个社会我了解的还不够深，或者说，对这个世界，我还了解的不够深。

警察来了，这么大的骚乱有人报了警。

面对警察，我们连编造谎言的兴趣也没有。

是的，该怎么解释。

为什么程方浩一身的焦黑，为什么那个外国有人出现那样奇葩的伤口，为什么有那么大的撞击力，让地面变成那个样子。

太多太多我们没有办法解释的事情了。

我只是漠然的呆在人群之中，我压抑着我的感情。

我觉得我是一个不祥之人。

张馨变成了植物人，刘小咩杀了人，差点进了监狱，酒吧门口死了一对苦命鸳鸯，程方浩也走了，下一个会是谁，会是跟我亲密的人吗？

我感觉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我现在，只想回家。

115仇恨在心底蔓延

鼠爷无声的哭着，他的双眼睁得大大的，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流下。

小七没有哭泣，她看起来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呆呆的坐着，默不作声，眼睛毫无焦点，失去了神采。

董沐春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我的心则乱成了一团麻。

今夜，注定悲伤，今夜，注定无眠。

程方浩，你走好。

不过，事情的转折还是出乎了我的想象。

刚刚到场的警察不知道得到了什么命令，像是退潮的潮水一样，井然有序的上车离开了，连地面上的尸体也没有处理，他们速度十分的快，像是精心训练过一般，能有这样的效率，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上头的意思。

果然，汽车的轰鸣声响了起来，远远开过来两辆车，横冲直撞的如同野牛一般。

车子开得很快，像是炫技一般的停到了我们面前，停得十分的嚣张，这两辆车车身很大很长，这样的车子不多见。

我对车子几乎没有什么了解，只认识几个普通的牌子，但是，就算我知识匮乏，我也能感觉到，这个车不太一般，看起来很高级。

车门开了，走下来了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极其美丽，她穿着黑色的紧身衣，勾勒出来完美的身材曲线，眼睛很漂亮，头发是马尾，显得干净利落。

跟在她后面的是熟人，关唯，除此之外，还有两个人，一个看起来很年轻，另外一个上了岁数。

我心里有了一丝恍然，这，应该就是特种安全科的人。

女人走到了我们面前，她皱起了眉头，她说，我知道你们现在很悲伤，但是我不得不通知你们，从今天开始，你们属于国家的了。

鼠爷抬起了头，他看着关唯，没有说话，关唯走了过来，轻轻的拍着鼠爷，他说，是男人，就别哭。

鼠爷用力的点了点头，可是他的眼泪还一直流，一直流的，我知道他心里不好受，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尤其还是平时跟你说说笑笑的人，一下子就这么没了，以后不会跟你打招呼，那个心情实在是不好受。

鼠爷太过悲伤，他大概把程方浩的死都归结于自己。

连那个女人说什么，他都没有注意。

我看着那个女人，觉得十分的厌恶，我说，能不能不要现在说这个话题，现在不是一个适合的时间。

女人说，你们不就是死了一个同伴吗？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的眼皮跳了跳，我说，滚你妈逼的，你再说一遍。

我不管她是不是管唯的顶头上司，我只知道，她伤害到了我们。

女人看着我，没有发怒，她说，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所以我给你一次机会，如果有下一次，你会死得很惨的。

关唯在旁边劝道，晴老大，别生气，小孩子不懂事。

我很生气，关唯，你他妈的就是狗屎，你没看到死人了吗？有什么话不能别的时候说吗？非要现在说，你们脑袋他妈的进屎了，是不是！

女人没说话，身体一动，快得不可思议，我只看到了一个虚影，然后我的胃里一痛，血腥味冲了上来，我张开口，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女人脸上露出了一丝讶然，她说，该死，竟然刚刚就受伤了，关唯，过来治疗一下。

关唯像个小跟班一样，乖乖的到了我身边，他伸出手，放在了我的胸口，我感觉丝丝的暖流被输入我的身体之中，疼痛也有所减缓。

关唯说，别惹这个女人，她叫晴忻欣，很可怕的。

关唯的声音很小，不过还是被晴忻欣听到了，她一脚踹在了关唯的屁股，她说，费什么话。

关唯嘿嘿笑着站了起来。

晴忻欣看着我们几个人，她说，对于你们所失去的，我深表遗憾，但这就是念力者的世界，我身边有很多人都离开了，去另外一个世界，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残酷，你们是念力者，这就是你们的命，你们注定不平凡。

我看着晴忻欣没有说话。

这是命吗？

放屁，我才不相信这他妈的是命，程方浩这样老老实实的孩子，命中注定就必须死吗？命中注定就要变成流星吗？

不！

而后，晴忻欣又说，其实你们的同伴，他是白死了，我们已经得到了消息，正要封锁这一片的区域，只要等待多一会，我们就可以到了。

小七听到这句话，猛的站了起来，冲着晴忻欣就冲了过去。

鼠爷赶紧拉住小七，他大概知道面对的是什么人，他的脸色有些不好。

关唯这个毫无节操的中年男人则护在晴忻欣的身前，他一脸的紧张。

我想骂他。

晴忻欣这个时候却说话了，关唯，你躲开，一边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你以为我真的会对她动手的吗？

我这才明白，关唯是好心。

不过，这个叫做晴忻欣的女人实在是。。。

我开了口，你要说什么赶快说，不要侮辱我们，程方浩不是白死，他死得其所，他的付出我们都会记得，相反是你，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还完全不必要，那你们他妈的为什么不早点来。

我看到晴忻欣的眼中凝聚出来愤怒，像是两团小火焰聚集在眼睛中心。

我笑了笑，说，你他妈的要打就赶快，就算你打我，我该说也是说。

晴忻欣看着我，竟然笑了。

她说，好吧，今天是我做的不好，说错话了，我很抱歉，不管今天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生气，也不会对你做什么，但是，你们真的不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说着，晴忻欣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那个外国杂毛。

鼠爷说，你说下去。

晴忻欣说，我知道你们肯定没有听说过十二宫这个名字，这个人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晴忻欣指着那个外国杂毛，说。

他的名字叫做汉斯，危险等级是a级，至于你们几个大概都是d级，至于鼠爷则是c级，不过他有希望进入b级。

我说，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弱被。

晴忻欣说，不，我没有说你们弱，而是你们弱爆了，你们要学的还有很多，尤其是念力者之间的战斗模式，比如关唯也很弱，他的危险级仅仅是c级，但他如果和鼠爷配合，两个人的危险级别便能够达到了a级。

晴忻欣的视线一一在我们脸上掠过，她说，你们的能力都有所长，但是战斗系只有鼠爷一个，几个辅助系打一个战斗系，那是作死的行为。

我出奇的没有吭声，我沉浸在晴忻欣的话中。

晴忻欣的话让我有一种原来世界是这样的的感觉，我有一种网络游戏的即视感。

念力者的门虽然向我敞开了一丝，但我却看到了无尽的可能。

小七冷着脸，她的双眼之中带着一丝化不开的怒火。

我理解她的怒火，程方浩，大概变成了她心中永远的痛。

小七问，她的嗓音带着一丝沙哑，十二宫为什么来找我。

晴忻欣说，这个问题，楚轩，你过来，你说。

楚轩是随行的一员，他白白净净的，看起来像是学霸，五官挺周正的，我开始没有注意到他，这样想来，他也是一名念力者了。

楚轩说，十二宫是一个外国的念力者组织，这个组织崇尚的是血统论，他们认为两个念力者的后代有更大的概率成为念力者，所以，他们寻找女性念力者，为的就是繁衍后代，这些被选中的女性念力者很惨，她们沦为生孩子的工具，而更多情况之下，是泄欲的工具。

我咬着牙，我的拳头紧紧握住。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草！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程方浩死了，我替他不值。

这个叫做十二宫的组织无论多么的强大，我都要将它覆灭。

我当时很生气，生气的一个原因是因为程方浩因此而送命，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组织，简直丧心病狂，就为了那个可笑的理论，便可以无视其他的尊严吗？

不光我一个人愤怒，董沐春，鼠爷，小七都是如此。

晴忻欣说道，你们不用这个表情，要想报仇就先变得强大起来，我会给你们一定资源的，但是你们需要替我干活。

116曾经有一人，如此的爱你

我问，只要让我变强，替你干什么活都没有问题。

我当时冲动了，是的，我没办法忍受程方浩就这么死了，似乎没有人记得有这样一个人很伟大。

但是，我想，程方浩并不需要伟大，那样没有任何的意义。

血，只能血来偿还。

我要替程方浩报仇，就算用我一辈子的时间。

晴忻欣笑了笑说，你有决心这一点很好，但是变强是一个很长的过程，我先介绍我一下，我叫晴忻欣，是国家特种安全科的一名组长，管理几个城市，现在你们几个加入我的小组内，我会派人帮助你们，但是需要你们承担起来相应的责任，负责一片区域。

我看了看鼠爷，鼠爷点了点头。

我说，可以，但是你要给我十二宫的资料。

晴忻欣说，这个没问题，但是小弟弟，在你实力不行之前，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我说，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我不是傻逼。

晴忻欣说，傲慢的小子，真是好想教训你啊，但是今天我说过了，放过你，只好下次了。

说着，晴忻欣的走了。

她走路的样子绝对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那饱满浑圆的臀部绝对让人心生涟漪。

不过，我收回了目光。

关唯走到我和鼠爷的身前说，你们，保重。

我和鼠爷点了点头，改变已经悄然发生，不论，鼠爷最开始是如何的设想，要怎么样的改变世界，但在今天晚上，一切都变了，因为一个人的离去。

关唯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两个人的尸体，我们要运走。

听到关唯的话，小七抬起了头，说，不行。

她的眼神倔强且坚定，看着让人十分的心疼。

随后，小七低下了头，目光变得温柔起来，她看着程方浩说，我想陪着他，我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喜欢过，你们，不能把他从我身边夺走。

小七一边说着，一边牵起来程方浩的手。

她牵得很认真，她牵得很用力。

关唯想了想，说，尸体如果不尽快处理的话，会高度腐烂，尤其是刚刚经过战斗的念力者，身体受到巨大的伤害，会更加容易变样。

小七不说话了，她隐忍着，看起来很正常，不过在正常之中隐藏着些许的不正常。

我无法形容，我只是感觉小七的状态不好。

我开了口，小七，放他走吧。

小七的泪无声的滴落，两行清泪如同珍珠一般滴落，砸在了程方浩的身体之上。

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小七。

我的心情也很糟糕。

我以为张馨昏迷之后，我不可能再有心伤的感觉，没有想到今天，我的心口被狠狠的插了一刀。

小七半晌之后，才说，好吧，不过，再给我一点时间，我想看看他。

小七就那样凝视着程方浩，她的眼睛似乎都没有眨一眼。

很快，她收回了眼神，坚决的扭过头去，她说，带他走吧，快一点，我怕我受不了。

关唯看了一眼小七，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说，可怜的闺女，跟我女儿差不多一样大，怎么就遭这罪呢。

很快，尸体被搬运到了车上，用的是担架抬上去的，小七的视线一直追随着，有一个词，叫做依依不舍，大概便是形容现在的小七吧。

车开走了，小七颓然的坐在地上，又哭了起来，开始很小声，满满的变成了嚎啕大哭，很是凄惨。

有两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走过，骂道，哭你妈，哭丧呢，大晚上鬼叫个鸡毛啊！

我当时就冲上去了，拳头向是雨点一样的落在那两个傻逼的身上，最后，还是鼠爷拉住得我。

两个醉汉爬起来就要找回场子，可是两个人本来就醉了，刚才又被我老一锤，刚起来走两步，就哇哇的吐了起来。

吐完这两个傻逼急眼了，撸起来袖子就要动手，鼠爷站在我的面前，他拦住我。

两个醉汉叫嚣道，怎么，仗着你们人多是不，我草你妈的，老子以前也混过，来，跟爷爷过两招。

鼠爷只说了六个字。

要不滚，要不死。

鼠爷说得很淡然，但是我能听出来，他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两个醉汉似乎被鼠爷的严肃吓到了，他们应该被吓到，因为我都能感觉到鼠爷身上散发出来的森森杀气。

很可怕。

更可怕的是鼠爷的衣服，他的上衣满是鲜血，很是触目惊心。

醉汉听到鼠爷的威胁，被吓得跑了。

鼠爷漠然的看着那两个人，转过了身子，跟我们说，回家吧。

我点了点头，和董沐春两个人挽着几乎要哭晕过去的小七，走进了酒吧，锁好了门，我们进了房间，都坐在客厅。

心中抑郁难解，如何入眠。

没有人说话，气氛沉闷着。

最后，还是小七开了口，她说，沐春，能跟我说说程方浩吗？住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我发现我竟然没有好好的了解过他，沐春，你跟他最亲近了，你一定知道的，告诉我，程方浩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董沐春想了想说，小七，那个傻子从一开始就喜欢上你了，从第一眼开始，不管你是吵闹，还是文静，他都爱着你。

小七脱口而出，问道，为什么会，他为什么会喜欢上我。

董沐春说，他说，那大概就是一见钟情吧。

小七摇着头，牙齿咬着嘴唇。

董沐春接着说，程方浩看到你的痛苦，那是隐藏在你的表面之下的，他想呵护你，想给你安全，但是总找不到机会，更重要的是，他觉得时机还不够，他害怕自己不够强壮，他刻苦的训练各种技能，他十分的努力，他说，他知道飞行的杀伤力有限，他拼命的思考，如何才能变强，让你可以依靠。

最后，他想出来，当飞得足够快的时候，便拥有足够强的杀伤力，唯一一点不好的是，这个一辈子大概只能用一次。

大家应该还记得前两天吧，张勇和王萍吧，他们两个的死对程方浩触动很大，我觉得他陷入了一种怪圈之中，越想保护小七，便变得越否定自己，他幻象着有一天能够真的站在你的面前，保护你，这个机会终于让他等到了，但是，他也付出了代价，而这个代价是永别，程方浩，实在是太傻了。

我头一次听董沐春说这么多的话，我听得鼻子有些发酸。

小七则早已泣不成声，眼泪泛滥起来。

鼠爷轻轻的拍了拍小七的肩膀，他说，你要好好的活下去，这也是程方浩的意思，他付出了生命才换来你的安全，你不能让他失望，不能自己伤害自己。

小七没有说话，她只是不住的点头。

哭了很久，小七抬起了头，问道，沐春，你知道程方浩住在哪里吗？他还有什么亲人。

董沐春苦笑了一声，他应该还有亲人吧，只是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程方浩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他做梦都想拥有一个家。

第二天，我早早的就起来了，可以说昨天我没有这么睡觉，听到董沐春的话，小七崩溃了。

整整一个晚上，都在安抚小七，直到七点，才把已经精疲力尽的小七哄睡着了。

小七睡了之后，鼠爷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他的脸很沮丧，我也陪他抽了两根，但是实在是太呛了，我受不了。

不过一会，鼠爷让董沐春滚进去睡觉，董沐春不情愿，被鼠爷几脚踹进了屋子中。

呆了几秒，鼠爷冲进了屋子把董沐春拎了出来，他说，滚去我房间睡。

程方浩和董沐春在一个房间里谁，鼠爷是怕他触景伤情。

随后，鼠爷又打发我，让我赶快回家，别呆在这里，心烦。

晴忻欣那个女人回去开始着手于布局的事情，不知道多久才整合小组，现在时间是充足的。

可是我还不想回去，这里我离不开，鼠爷准备动手的这一刻，韩老板来了。

他听说了程方浩的事情，但是细节却不清楚，我们没有人打算告诉他，他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们酒吧停业了，一连几天都出现了不好的事情，让韩老板很有压力，他不得不做出了这种决定。

在鼠爷的软硬兼施下，我上了车，回了家，我先回得超市，到了楼下，却发现超市门没有开，我头皮隐隐有些发麻，不会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了吧，要不然这个点，我妈早早就开了门了。

上了楼，用钥匙开了门，我正看到我爸端着勺子唯我妈汤呢，我突然回来，让我妈有些不自然，她竟然脸红了，我心说，你脸红个什么劲啊，你都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话没有说过。

我看了两个人，说，爸妈，还好你们没有事情。

我妈看着我说，儿子，你妈我是出事了，还出了大事情。

我说，你们两个不是好好的吗？出什么大事情，看到你们没事，我就放心了，我进屋子里休息一会。

我妈有些欲言又止，好像要跟我说什么，最后，她还是没有说出口，而是说，儿子，你回房间好好休息休息吧，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呢。

我点了点头，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睡了一会，大概一个多小时吧，我走了出来，精神稍微恢复了一些。

我看到了我妈还在家，她不知道是在忙碌着什么。我问，妈，今天超市不开了吗？

我妈点了点头，说，是的，儿子，这两天都关门。

我看着我妈，说，你有些不对劲，平时为了赚点钱都疯了一样，怎么今天不想上班了，老妈。

我老妈说，你个败家孩子，我都跟你说我出了大事，你怎么不相信呢，一点也不关心你老娘我。

我不由得问，妈，你出了什么大事。

我妈娇媚的一笑说，你爸和我有了。

我有些傻了，我又问，什么有了？

我妈说，你笨死得了，就是我怀孕了，现在知道了吧。

117醒了

我当时就震惊了，不，我被吓尿了。

我老子的身体竟然这么好，竟然跟我妈孕育了新的生命了，这尼玛是开玩笑嘛，我突然想起来我进门时候，我老爹和老妈的表情，那一丝小小的尴尬，还有淡淡的羞怯，那个时候我没有想到啊，这里面还有故事，还有戏啊！

说实话，我真的有点接受不了，我都快三十了，现在多出来一个弟弟或者妹妹，这叫什么事情啊！心里面有些微微抗拒，但是我又不能说什么，也对，我爸一直不想让老李家绝后，这下肯定不能绝后了，我没有，还有后备力量顶上。

我妈娇羞的一笑，竟然低下头去，我心说，你娇羞个什么啊，早干什么去了，享受的时候想什么去了，现在娇羞，我真是醉了。

我妈看我不说话，她问，儿子，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生气啦，有什么话跟妈说，别憋着。

我说，妈，我生什么气啊，只不过这个消息太惊人，让我先消化消化先。

我妈看了看我，说，儿子，你放心，东西我会平均分的，该你的遗产不会少给你的。

我说，你这是说什么呢啊，妈。

我妈说，什么说什么啊，这是现实问题，咱家虽然财产不多，但是还是有一个小超市的，到时候别你们抢得打起来，所以妈早就给你分配好，省得到时候闹得不愉快。

我苦着脸，我说，妈，你放心吧，咱家的超市，我不惦记，我都这么大的人了，我好意思抢吗？

我妈笑了笑说，儿子，你真乖，放心，妈还是爱你的。

我点了点头，说，我知道，然后我问，妈，你去医院了吗？检查了吗？你这是大龄孕妇，会不会有危险啊！

我妈笑了笑，说我，儿子，你放心吧，你妈我没事，我都检查了，医生说我身体倍棒，生下来是没问题的，但是有几项要多注意一下。

我说，就你还身体倍棒，没事就打麻将去，以后不能去了，都是抽烟的，那个环境不好。

我妈说，好的，大儿子。

我站了起来，我说，妈，我去医院，有空我就过来看看你和我爸，你们两个注意身体，别怕花钱，我这边能够应付。

我妈说，你着急走什么啊，等你爸回来做饭，吃顿饭再走。

我说，不了妈，我在这多呆着不好，再说我去看看张馨去。

我妈说，行，有空常回来看看啊。

我说，必须的，我还得照顾我的小弟弟或是小妹妹呢。

从我家里出来，我不断的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