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醉香江(风吹)-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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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青羽呵呵笑道：“没错，就是我，怎么样，愿意不愿意？”

　　　　王杰激动的有些难以自已道：“我，我行么？”

　　　　燕青羽道：“如果你愿意。可以签约我的公司。当然，现在还只是电影公司，但很快就有唱片公司了。我可以先将你介绍给我老师黄沾，让他抽时间教你一些乐理知识。再让你跟一些歌手学一下唱歌的技巧，一年半后，给你出专辑。”

　　　　王杰闻言咽了口口水。干巴巴的道：“我当然愿意，只是，我的积蓄恐怕支撑不了我活那么久！”

　　　　燕青羽哈哈笑道：“不要紧，签完约后，每月你有两千港币的生活费。足够你租房吃饭了。等你出唱片开演唱会后，你的钱就够你活到下辈子了。”

　　　　王杰闻言大喜过望，激动的道：“谢谢你燕先生，我一定会好好努力，不辜负你的期望。”

　　　　燕青羽闻言笑了笑，道：“我也只是觉得你的声音很有潜力，举手之劳罢了。”说着，掏出一张纸。将他的电话写在上面，放在前座车台上，道：“这是我的私人电话。等你到了香港安顿好后就给我打这个电话，我会安排的。”

　　　　王杰激动的脸色通红，这种天上掉馅饼，祖坟上冒青烟的事他想都没想过。

　　　　如果是一个陌生人，王杰一定不会相信，但燕青羽不同。他本身就是一个超级巨星歌手，而且还是电影演员。肯定不会拿他一个出租车司机逗乐。

　　　　所以，王杰觉得命运女神终于对着他褪去了裤衩……

　　　　……

　　　　“你好。请问这是陈平先生家么？”

　　　　燕青羽见敲开门，看见一个穿着睡衣的中年女人，便礼貌的问道。

　　　　中年女人脸有些浮肿，头发披散着，看着燕青羽道：“你是谁？”

　　　　燕青羽觉得眼前这位很可能就是目标，便笑道：“我是燕青羽，奉义父金庸所托，特来拜见陈平先生。”

　　　　陈平是三毛的本名，她原本叫陈懋平，后来改为陈平。

　　　　中年女人的脸色听到金庸后，忽然轻快了下来，甚至还浮现出一点笑意，她看着燕青羽道：“进来吧，没想到查老长成那样，两个儿子闺女都不出彩，收了个义子倒是一表人才。我就是陈平，你叫我三毛也行，陈平也好。”

　　　　燕青羽进门后，打量了下整洁却空荡的房间，笑道：“若是不嫌弃，晚辈就称呼你为陈姨吧！毕竟你是义父敬重的好友，我不能没有礼貌。”

　　　　三毛看着燕青羽有些愣神，随即脸色更加缓和了，喃喃道：“如果荷西没死，我们的孩子或许也这般俊美……”

　　　　燕青羽闻言心中有些难受，他装作没听到，施展毫不要脸的撒娇绝技，有些无赖道：“陈姨，我找你这儿找半天啦！都渴死了，姨好歹给我弄点水啊！”说话的语气，燕青羽把自己都恶心到了……

　　　　三毛却没有觉得丝毫的恶心，反而是久违的亲切，久违的暖意。

　　　　她有些慈爱的看了眼才刚刚认识没有五分钟的燕青羽，转身去接了杯水，道：“你叫我姨，那我叫你什么？”

　　　　燕青羽心道，既然恶心就恶心到家吧。于是便道：“义父都叫孩儿为羽儿，姨你叫我小羽也成，叫我羽儿也成，都行！”

　　　　三毛眼睛微微湿润了，颤声道：“羽儿，你干脆不要叫我姨了，叫我干妈吧，好么？”

　　　　燕青羽闻言一愣，平心而论，他真不想再叫任何人妈了，只是，他从看见三毛第一眼，就从这个女人的眼中看不见任何一点生气，全是寂灭的死意，如果没有意外，她绝对活不了十年。即使身体不死，她的心也死了太久了。

　　　　燕青羽拜读过她的作品，也了解过她与荷西的爱情，这样一个文气钟秀的赤诚女子，他真的不愿见她就这样死去。

　　　　见燕青羽久久没有回答，三毛的一腔热情渐渐熄灭，一股压抑的她无法呼吸，令她痛彻心扉的寒冷，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要撕碎一般。就像，就像五年前的那一天，忽然听闻荷西出事的那一天……

　　　　大滴的泪水像无法抑制的决堤一般。汹涌落下。

　　　　燕青羽刚打定主意回过神，就被眼前充满浓郁的心如死灰的景象所震惊，他连忙道：“干妈，你，你这是怎么了？”

　　　　听到燕青羽的声音。三毛冰冷的身体一颤，她缓缓抬起已经泪流满面的头，眼睛死死的盯着燕青羽，颤声道：“羽儿，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燕青羽被三毛充满绝望却带有一丝希冀的声音打动。他故作不满道：“干妈，不带你这样啊！你刚让我喊你干妈，这还没转眼呢，你就不认了？”

　　　　三毛瞬间哭出声来，干枯的手一把搂住燕青羽放声嚎啕大哭起来。声音凄厉如泣血……

　　　　燕青羽眼圈也微微有些发红，伸手拍了拍三毛的后辈。

　　　　不了解三毛人生，不了解三毛和荷西的爱情，不了解三毛作品的人，永远都无法体会她是一个怎样心灵的人。

　　　　爱情于她来说，就是生命的全部。当至爱她的荷西乘坐潜艇下海却再未上来后，她的心就死去，生命中也只剩下冰冷。

　　　　这种凄凉的人生。被她用她的绝世文笔清晰刻骨的描写了出来，展示给世人的，是一幅以凄美绝望为色调的画卷……

　　　　三毛在荷西死后数次自杀。后来若不是她的父母亲人以死相逼，她绝对不会活到现在。

　　　　即使如今还活着，可是她的心早已死去。

　　　　如果没有一个新的寄托，那她的死只是时间问题。

　　　　新的寄托首先排出的就是爱情，荷西的死带走了她所有的爱情。她用情太深太深，这辈子都不会再进行第二段感情。所以爱情可以排出。

　　　　至于友情，对于她来说。比起爱情来，友情显得有些虚无了。

　　　　所以。燕青羽只能从亲情上出手，原本他只打算认一个姨，谁知道姨还不顶用，直接成了干妈了……

　　　　不过给这样一个至情至爱的人做义子，似乎没什么丢人的。

　　　　所以燕青羽也就认了，纯感情因素，没有丝毫功利心。

　　　　感觉三毛的气息渐渐平息，燕青羽笑道：“干妈，我一直都觉得自己长的还挺帅的，挺漂亮的。但今天被你打击到了，我难道就丑成这样？把干妈你愁的哭成这样！”

　　　　“噗嗤！”

　　　　这大概是三毛这些年来最舒心的一个笑了，三毛起身，拿出手帕擦了擦眼泪，道：“你这孩子，一点都不像你义父那般忠厚老实，调皮的紧！”

　　　　燕青羽故意噘嘴撒娇道：“别人家都是严父慈母，咱家倒好，正好反过来，义父整天夸奖我，干妈倒是严厉！”

　　　　三毛见状真的很有代入感，伸手敲了燕青羽脑袋一下，故作严厉状，道：“哪有一直被夸奖的？就是原本是好孩子也得被夸坏！所以以后我就是严母，专门管你这个调皮鬼！”

　　　　燕青羽再看三毛的眼睛，竟然惊奇的发现，这双眼睛是那样的明亮，那样的清澈，那样的有生机。

　　　　燕青羽满满的自豪感，然后骄傲的道：“干妈，你还管我？我看你还是多想想怎么管你的孙子吧！”

　　　　三毛简直大惊失色，拉着燕青羽道：“羽儿，你，你才多大？就有儿子了？”

　　　　燕青羽嘿嘿笑道：“干妈，儿子倒没有，但老婆倒是有五个！”

　　　　三毛嘴张的老大，大到燕青羽有些害怕她会一口把他吃掉。燕青羽有些畏惧的挥挥手，悄声道：“干妈，干妈？你欢喜傻了？”

　　　　三毛回过神来，眼神严厉的看着燕青羽道：“你怎么能这么荒唐？你义父也不管你？”

　　　　燕青羽拉着三毛坐在沙发上，开始慢慢给她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三毛多聪明，哪里肯相信。

　　　　燕青羽见状，左看右看，找了一圈也没找个有重量的东西，最后看了看三毛，然后起身，双手抓着沙发的两角，而后轻轻用力，就在三毛捂嘴惊叫中，将沙发连三毛给举了起来。还耸了耸肩对三毛挤眉弄眼的笑了笑。

　第一百五十三章　希望

　　　　“你这孩子，这种事情都能发生在你身上，也不知道幸运还是不幸运。”

　　　　饭桌上，简单的两个素菜，一盆米饭，三毛一边不断的给燕青羽夹菜，一边抱怨道。

　　　　燕青羽嘿嘿笑着，道：“干妈，你就应该偷笑才对！你想想，等一两年，你得多忙啊！这孙子孙女是一波一波的来，而且我和你儿媳妇们又都那么英俊漂亮，你想想，那些孩子该多好看！多好玩儿！”

　　　　三毛被燕青羽的话说的眼神更加发亮了，点点头道：“对，一定很好看，一定很漂亮。”

　　　　燕青羽得意的笑道：“家里那么大，干妈你干脆跟我回香港住算了，你这儿那么清冷，有啥意思？去了香港可以去海边散心，还可以去找义父聊天，对了，还有我师父沾叔，师娘林燕妮，还有蔡澜澜叔，他们都是顶有学问，顶有趣的人。你在那里不比在这个冷清屋子里快活！等你那些孙子孙女长大了，也可以跟着你去和这些有学问的人学习学习，沾染一些文气和才气！”

　　　　燕青羽的话让三毛动心，不过她还是摇头道：“去香港倒是可以，但不能住在一起。婆婆和媳妇是天敌，我和荷西的妈妈就不是很合拍。”见燕青羽还想劝，三毛坚定的摆手道：“你若不同意那我就不去了。”

　　　　燕青羽连忙点头道：“行行行！你是干妈，你最大！不过干妈，我可说好了，我在香港的房产别墅多的都住不过来，你可别自己去找个破公寓去住。那我都没脸自称你儿子了。”

　　　　三毛闻言诧异道：“你哪来的钱？你义父给你的？我可不能用查老的钱，我自己有稿费，你也不要老问你义父要钱，他自己有儿有女，终归还是不方便。妈也可以给你钱的。妈就你一个儿子，不给你给谁？这些钱留着也没用。”

　　　　是三毛看来，燕青羽不过一个十六七的少年，估计连自己生存的能力都没有，是靠金庸的接济生活呢。

　　　　燕青羽好笑道：“干妈，你也忒小瞧孩儿了！我一张唱片的收益就有两千万。建了个电影公司，拍了三部赌片收益了近四个亿，哪里还用的着义父给钱！不过义父倒是把明报给我了！”

　　　　三毛诧异道：“你居然赚了那么多钱？金庸怎么会把明报给你？”

　　　　燕青羽便一边扒饭，一边眉飞色舞的将自己如何写歌，唱歌。写小说，写剧本，建公司，拍电影的事统统说了一遍，听的三毛眼神越来越亮。

　　　　燕青羽越说越得意，最后哈哈笑道：“干妈，你就跟着儿子去享福吧！我希望你能过上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生活。”

　　　　三毛眼泪又下来了。她流着泪笑道：“妈知道，你是好孩子，你能认我当干妈。都是因为想要帮我，想要救我。难为你了……”

　　　　燕青羽不满道：“干妈，你这就说错了。我救古龙那才叫救，对你不算，我是真想认你当干妈！”

　　　　三毛闻言舒心的笑道：“羽儿你怎么救的古龙？他怎么了？”

　　　　燕青羽吊儿郎当道：“那老小子得了肝病，要说也没什么。只要不喝酒，不乱搞。好好休息好好生活，其实根本没什么影响。结果他偏偏不知死活。非要和医生对着干，玩儿命的喝酒。义父看不过去，就派我来拯救他。干妈你想啊，古龙长那鬼样子，鬼才愿意好言相劝呢！

　　　　我就对古龙说，姓熊的，你尽管喝，你大口喝，我拦你我是你孙子！你放心的喝吧，千万不要有后顾之忧。等你喝死后，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老婆的。干妈你想啊，你儿子我长的这般玉树临风，古龙那小媳妇看我一眼就脸红，连看了几眼，好歹没把古龙气的吐出血来！古龙当场把酒瓶子摔了个粉碎，发誓再也不喝酒了。当然，也再也不让我进他家门见他媳妇了！”

　　　　三毛听着差点没笑出个好歹来，趴在桌子上两个肩膀就不停的抖着。她这辈子走南闯北，美国西班牙非洲哪里都去过，见过的人形形色色，数之不尽。可她从来没见过燕青羽这般不靠谱的人，拿人家的妻子威胁人家，是个人也没法接受啊！古龙没当场拿出他的小李飞刀把燕青羽射成筛子就是手下留情了……

　　　　笑了好久，三毛才抹着眼角的眼泪坐直了身体，慈爱的看着燕青羽，聪明灵秀如她，又岂能看不出燕青羽在故意惹她开心。

　　　　燕青羽装作没看见三毛慈爱而又伤感的眼神，这细腻的人也有不好的地方，就是心思太过敏感，总爱多想，总爱伤感……

　　　　所以，燕青羽就表现的很简单，他又吃了口青菜，抱怨道：“干妈，你稿费都存着干吗？这般抠门，连口肉都没有，也没有鸡蛋，这哪能吃的饱啊？我的饭量大着呢！”

　　　　三毛也不见怪，反而更觉得燕青羽不和她见外，亲切的道：“妈一个人茹素惯了，家里就没有准备，等晚上妈去给你买肉，给你买鸡蛋，也给你买鱼，好么？”

　　　　燕青羽擦了把嘴，喝了口汤，道：“干妈，晚上估计不行，我得回阳明山伯父家，明儿吧，赶明儿我把你四个儿媳妇都带来，让你看看你儿子多能干，娶的媳妇多漂亮。

　　　　然后你把该处理的关系都处理了，嗯，算了，官面儿上的事交给我来办吧，我打个招呼比你跑断腿还管用。干妈你就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重要的有意义的都带上，其他的衣服啊被子啊还有锅碗瓢盆什么的，统统不要了。香港房子里都备齐着呢！衣服去了香港后，你让芝姐带着你，再叫上师母林燕妮，你们仨去中环广场买吧。

　　　　干妈，这好日子才刚开始，你有时间就写写作，儿子真是太喜欢你的文字了。清澈干净的让我心动。不过咱可说好了，现在你可不是你一个人了，有儿子有儿媳，以后还有几十个孙子孙女，你可不能再怀念我干爹怀念到心碎。伤了身体我可不依，还指望你带孙子呢！”

　　　　三毛欣慰的看着燕青羽，眼泪却怎么都擦不干净，她笑骂道：“就你啰嗦，妈若还不知道爱惜自己，岂不是白白辜负了你这个好儿子！”

　　　　燕青羽闻言大喜。嘿嘿笑道：“干妈真是世上最聪明的好妈了！得！那你老就准备吧，我得回去了，还要给伯父一家解释一下，这豪门就是讨厌，规矩多！对了干妈。明儿可千万别忘了买肉、蛋还有鱼啊！最好是秋刀鱼！”

　　　　三毛笑道：“知道了，就你啰嗦！明天赶早来，我要看看儿媳妇的手艺如何！”

　　　　燕青羽出门大笑着挥手道：“你放心吧，绝对吃不死人呢！”

　　　　“呵呵呵，臭小子！”

　　　　三毛抹了抹眼角的湿润，笑骂道。

　　　　……

　　　　出了文化大学的门儿，燕青羽长呼了一口气，随即苦笑着摇头自语道：“这真是……唉！算了。总不能真让这样一个奇女子死去，反正已经给义父当干儿了，再给三毛当义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罢，继续朝门外走去，只是刚出门就顿住了脚，来时的那辆出租车居然还在那里。只是司机却在那里睡觉。

　　　　燕青羽走过去敲了敲车窗，车里驾驶位上王杰顿时惊醒，一双通红的眼睛挣扎着张开。避开刺目的阳光，看清是燕青羽后。赶紧擦了把口水，然后开门道：“不好意思燕先生。最近一直没怎么休息，晚上也在开，给睡着了。”

　　　　燕青羽皱眉道：“那你回家睡啊，在这睡多难受？还有，白天跑跑就行了，晚上也跑人能受的了么？”

　　　　王杰苦笑了声，道：“这车是出租公司的，每天要交很多份子钱。最近白天生意不大好，只能晚上继续跑，不然就得自己贴钱交份子钱。”

　　　　燕青羽闻言道：“那这样，后天我们回香港的时候你跟着去吧，也给你省张机票钱。后天早晨八点，在桃源机场，你记得按时到，现在回去睡觉吧。这疲劳驾驶你敢开我不敢坐，我的命金贵着呢！”

　　　　王杰听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那……那我就先回家睡觉了，明天把车退了，后天早上去桃源机场，以后就靠燕先生支持了。”

　　　　燕青羽摆手道：“最终还是靠你努力！行了，走吧，我也去找辆车回阳明山。”

　　　　王杰闻言连忙道：“燕先生，我帮你拦着吧，台北开出租的我不说都认识，但还是认识不少的。我拦的人放心些，不会乱要钱。”

　　　　燕青羽也不拒绝，道：“好，那就麻烦你了。”

　　　　王杰开了两年多出租车，在之前他是做油漆工人的，两年多的出租车足以让他认识大半台北街道上的老司机了。

　　　　没几分钟，王杰就拦住了一辆的士，聊了几句后，就对燕青羽道：“燕先生，这位老蔡是我的老朋友了，也是老司机，开车很安全的，你就坐他的车好了。他是个老实人……”

　　　　燕青羽闻言脑袋都大了，摆手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快回家睡觉吧，都开始说梦话了！不就坐个的士么，那么费劲做什么，不要忘了啊，后天早上八点。”

　　　　王杰重重的点点头，道：“知道了，一定忘不了！”

　　　　燕青羽“嗯”了声，就上了车。

　　　　王杰站在街道边，看着老蔡的的士渐渐远去，没了踪影，然后脸上的笑容僵硬，眼泪忍不住的流下，从无声的哭泣，到小声的抽噎，再到最后捂脸蹲下嚎啕大哭。

　　　　他自幼父母离异，然后就是各种飘荡，和野狗一样的飘荡。

　　　　每当看见夜幕降临，万家灯火的时候，他总会自问道：我的家在哪儿啊？

　　　　他的家在垃圾桶旁，街道边，桥梁下……

　　　　燕青羽说他的声音有与生俱来的悲凉感和沧桑感，他没有解释。

　　　　只是心底好笑：这世上怎么会有什么与生俱来的悲凉和沧桑呢？

　　　　受过了那么多苦，终有了今日，能看见一丝生活的希望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惊喜

　　　　“你小子能不能消停几天呐？怎么到哪儿都认亲戚？家里的亲戚还不够多么？”

　　　　张泰岳有些无奈的看着一脸无辜的燕青羽，没好气的斥责道。

　　　　燕青羽苦着脸装可怜道：“伯父，这不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再说了，孩儿也不是什么人都认不是？先前见到那个古龙，那么大的名气，号称文坛三宗师之一，我根本都懒得理他。可干妈不一样，她在台湾的名声极好，无论文学才气都是鼎鼎有名的。她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我看这样下去她活不了多久了，就恬着脸认了个姨。谁知道她老人家见孩儿这般人才，非要认义子不可！得，我还能说不行？”

　　　　张泰岳见他这般不要脸的自夸，笑骂道：“小儿就知顽皮，也不怕你那一群媳妇笑话你。”不过随即又郑重道：“这次就算了，不要再有下次了。港台地方对干亲这种事情非常看重，日后的纠葛很多，包括分遗产和家产，经常闹的很不像话。金庸是个忠厚长者，他的儿女也都很好，三毛虽然没有子女，但双亲尚且在世，若她有个万一，你可不要给我闹出笑话来。”

　　　　燕青羽闻言失笑道：“我的伯父啊！你侄子的钱不知道比干妈多几百倍，哪里还惦记的到她老人家那点稿费？就是义父那里，我也会尽快把股份转让的资金筹齐给他的，阿伯生前总教诲我做人要顶天立地，不能占人便宜，我岂有不知之理？”

　　　　张泰岳闻言满意的点点头，道：“你明白就好。我不过人老了，白嘱咐你两句。对了，如果你手上的钱不凑手，接手明报的时候可以从你三哥那里拿就是了。一家人就不必要讲究这些。”

　　　　燕青羽道：“这我知道，离我接手明报还有一年多呢。到明年年底，我估计也就差不多了。我主要是想让义父帮我多撑一段时间，这样我可以平稳的接手，不至于出现什么大乱子。钱其实不是问题。”

　　　　张泰岳闻言怅然道：“你也长大了，事业越来越大，能陪我这个老头子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

　　　　燕青羽哈哈笑道：“伯父。你要是无聊，怎么不把方方媛媛接过来带着？这两个小家伙可是有趣的紧，招人稀罕！”

　　　　张泰岳摆手道：“不好不好，宠溺太过不是好事。不仅我不能带，就连你大哥大嫂都不允许。隔代亲太容易毁孩子了。蒋家那位老三就是最好的例子，要是没有委员长和夫人自幼百般宠爱，这个孩子不至于到今天这个份上。当年，委员长哪怕是去开会，都会亲自将老三抱在腿上，几乎片刻不离。这个教训我一直让你大哥他们铭记，不要给我张家带出来这样的东西，不然老子打断他们的腿！”

　　　　燕青羽有些敬佩的看着张泰岳。忽然眼珠一转，嘿嘿笑道：“伯父，那你对我还那么好。比委员长对蒋老三还好！这不也是宠溺么？”

　　　　张泰岳没好气的瞪了燕青羽一眼，道：“你都这么大了，要是还能被惯坏，老长官这些年就白教了！我不是对你放心，是对老长官放心。你也不要心存侥幸，要是真长歪了。老子会把你撂到你大哥手里，让他再把你给捋直了！”

　　　　燕青羽悻悻的笑了笑。道：“别别别，还是别了！我这丰神俊朗的形象。估计是长不歪了，你就让大哥省省心吧。”

　　　　张泰岳忽然严肃起来，沉声道：“去了大陆那边，一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