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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药天香-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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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是贺兰王,我希望你就是我的贺兰王妃。我若是萧琅,我希望你就是我萧某的妻。绣春,能给我这样的一个机会吗?”

夕光幻影般地安静笼罩四野。沙枣树正开着满枝头的小小黄花,花香浓甜。他们的身侧,那条浅河哗啦哗啦,快活无比地向东流淌而去。

绣春凝视着立于面前的这个年轻男子,压下心底涌出的一丝淡淡酸楚。

他看着自己的目光是这样的热烈,双眸中仿佛跳动着燃烧的火苗。

“殿下,您龙章凤姿,天质超凡。我却不过是一普通人,不配与您比肩。蒙殿下错爱,我恐无法回应。”

他眼眸中的光,随了她的话,一寸寸地黯了下去。

傍晚,弥漫了枣花芬芳的空气是这样的温暖。萧琅却只觉到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在慢慢地凉却下去。

他再一次,被她拒绝了。

“殿下,”绣春的目光落在他胸前的一方衣襟之上,继续道,“我回去后,就会与我表哥定亲。殿下从前屡次救我于难,感莫能言。往后只盼殿下事事顺心,鸿猷大展。我在京中静候殿下凯旋的佳音。”

他怔怔凝望着她,一动不动。只剩一角衣袂随风掠动。

他终于回过了神。

“你……要与你表哥定亲了?”声音艰涩无比。

“是。”

她安静地迎上了他的目光。

“他最适合我不过。我祖父也赞同这门亲事。”

他再次默然。终于,在愈发浓重的暮色之中,微微摇了下头。

“我明白了。明白了……”

他的声音消了下去。半晌,像是忽然惊觉过来,再次看向了她,道:“你上马吧。我这就送你回城。”

绣春摇头:“还是殿下您上马吧。我走走无妨。”

萧琅苦笑了下。

“我的腿脚是不好,但走这么几步路,还是没问题的。就算你拒了我,也不妨仍把我当朋友看待。你是女人,听我的,上去就是了。”

或许,这是最后一件可以照他心意做的事了。

她不再出声,到了他的马前。在他的帮助和指点之下,爬着坐了上去,牢牢地抓住了马鞍。

他站在马下,仰头看了她一眼,朝她微微一笑:“坐好了。”说完,轻轻摸了摸自己这匹陪他多年的战马的耳朵,牵了往前而去。

月渐渐爬上胡柳梢头,夜色朦朦胧胧。一匹马,两个人,她被他沉默的背影牵引着,就这样不疾不徐地往城池方向而去。

绣春觉得这大概会是她这一辈子走过的最漫长的路了。仿佛永远没有尽头。然后再漫长的路,也有终点的时候。

他们终于回到了都护府。

她下了马,向他道谢。

他微微笑道:“靠近雅河那一带的局势很紧张。我连夜就要赶去玄武镇。明天恐怕不能再送你和羚儿了。我会让叶悟亲自送你回的。”

“盼你往后也事事顺心。”

他最后看了她一眼,翻身上马。急促的马蹄声起中,背影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绣春凝望着他消失方向的那片夜色,久久站立。

第二天,绣春踏上了归途。

萧羚儿赖着不走,被叶悟提小鸡般地一把拎了起来,投上了车,丢在绣春的脚边,面无表情地道:“世子,这是殿下的命令。谁都不能违抗。”

萧羚儿嘟囔了几句,看了眼神情严肃的绣春,终于闭口不语,坐着一动不动。

马车在一队精挑出来的骑兵护卫之下,朝着东方而去。一路之上,不断能看到带了家小赶着牲畜往灵州方向迁移的边境牧民。每个人的脸上,都布了对未知的惶然与恐惧。

出发后没多久,身后有人追了上来。竟是昨天受过绣春助的焦家男人。

他骑了借来的一匹马,赶了上来,给绣春捎带了一篮子的馍和酸枣糕。

把东西递到吃惊不已的绣春手上后,他露出了释然的笑容。说道:“陈郎中,谢谢你救了我的女人。一早我便去了军营,把我女人做的这些东西带给你。没想到你竟已经走了。我便赶了上来。东西寒酸,只是我家女人的一番心意。你莫嫌弃,正好带着路上吃。”

绣春没有推脱,接了过来,诚挚地道谢。

这样的淳朴心意,她怎么会嫌弃?

马车继续上路。两天之后,回到了先前停留过的朱雀镇。那里,大部分的兵力都已经被调往了雅河一带。当夜便留宿此处。前次被她救过的那个青年,现在已经能走路了。听说她回来了,也特意来拜谢。

路上有些疲累。安顿下来后,绣春正要关门,听见门口有人敲,打开,见是叶悟,脸色瞧着有些阴沉。

这几天来,他一直都是这种样子,绣春也不以为意。朝他笑了下,问道:“叶大人有事?”

叶悟皱眉,径直道:“陈大小姐,为什么这么对殿下?”

绣春一怔,微微茫然地望着他。

“陈大小姐,殿下认识你的时候,我便也认识你了。你对旁人都是尽心尽力。即便是萍水偶遇的陌生人,也肯不计得失地出手相帮,甚至连一头鹿,你也不忍它遭受折磨,为什么单单对魏王殿下,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心冷到这等地步?真真是叫人齿寒!”

他的语气里,满是不加掩饰的斥责。

绣春惊诧无比,睁大了眼望着他。

叶悟哼了声,冷冷道:“我知道这些话不该我说。这是僭越。只是实在瞧不下去了!殿下是什么人,品性如何,我便不多说了。我跟随他这么多年,从未见他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过。你却不当回事!我就不明白了,殿下哪里配不上你,要遭你这般的轻贱?我见你也是个聪明人,难得有情郎,这话我都知道,难道你竟一点儿也无知觉?”

绣春心怦怦直跳,脸涨得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叶悟还没完,继续不满地道:“大战在即。西突调集了号称几十万的人马压境,一旦开战,就是血战。人人生死难料。越是凶险的大战,殿下越要身先士卒。他当年为什么会中毒箭,以致于病痛绵延至今?就是在阵前为救裴老将军所致!我是殿下的死卫,这种时刻,我当做的,是该随在他身侧,如今却被他派去送你走这条东去的路!他为什么这样?还不是把你当成珠玉一般!你却这样冷待他的一番心意!”

绣春贝齿紧咬着下唇,松开时,唇上一道牙印,急忙道:“叶大人,我先前不晓得这些。有他们护送就足够了,您还是赶紧回去……”

叶悟不耐烦地打断了她,“这是殿下的命令,我再不愿,也不敢抗殿下的命!如今只想着早日把你们送回去,我也好赶回来做我当做之事!”

说完了这一大通话,大概是觉得心里终于舒服了些,叶悟再次哼了声,掉头而去。

绣春望着他的背影,僵立在门口,呆了半晌。

半夜的时候,绣春敲开了叶悟的门。

叶悟还没睡。开门见是她,略微一怔。

先前的不满随了那一通的发作,已经消了下去。见她这时刻找来,便道:“陈大小姐,我是个粗人。先前不该说那些话的。还望大小姐谅解。”

绣春微微一笑,坦然道:“叶大人,我想现在就赶回去,和殿下说几句话。可否麻烦你送我?”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绣春在叶悟的护送下快马而回,路过了灵州,但并未入,而是继续赶往离边线雅河最近的玄武镇。那一带是军事重地,如今已经集结人马,只待大战的最后爆发。

抵达的时候,深夜了,但大营中仍处处可见值夜士兵在来回巡逻。绣春仿佛也被感染了这种大战前的低压气氛。被带着去往魏王所在的大帐时,越靠近,竟越觉得紧张,到了最后,连腿脚甚至都在微微哆嗦。

她选择回来,是对的。

她一遍遍地这样告诉自己,为自己积聚再次见他的足够勇气。

他不在。大帐前的卫兵说,殿下与裴将军等人一道,去往雅河一带巡视地形了。

绣春独自被留在了他的大帐中。

跨入这座大帐的第一步,鼻端闻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仿佛他的味道。她原本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渐渐地缓了下来。

她低头,长长吐出了一口气,极力稳下自己的心神。

现在,就等着他回来了。

大帐的壁上,也静静地悬了一把宝剑。

禊赏堂、都护府的书房,还有这里,她都看到到过剑。

据说,殿下爱剑。与铸剑名师结交,也收集了不少名剑。

名剑配风流。他那样的人,与宝剑正是绝配。

她凝视着它,到了近前,伸手过去,摘下了剑。

有些沉手。

她握住剑柄,慢慢地抽了出来。

寒光闪烁,青锋逼人。她凝视着它。剑锋之上,清晰地映出了一双眼睛。

此刻这双眼睛,和平日有些不同。闪烁着带了几分勇往直前般的异样光彩。

她正端凝着映在剑锋上的那双眼睛时,忽然听见身后的大帐外,起了一阵疾步声。仿佛有人正快速奔来。

“殿下!”帐外随即起了卫兵的呼唤声。

她的心一跳,应声回头,看见帐帘被人一把掀开,弯腰进来了了一个披覆战甲的男人。一眼果然看到了她。他当即定在了那里,仍是满脸的难以置信。

她凝视着他,亦如入定。五指仍紧紧抓着方才的那柄宝剑,抓得指节都都些微微泛白了。

他凝望着她的目光里,眸光蓦得大盛,放出了异样的光芒。

缓缓地,他一步步朝着她行来。快到她跟前的时候,她抬举起了手中的宝剑,剑尖指着他的咽喉。

他继续朝着剑尖而去,直到自己的咽喉能感受到来自于的剑锋的那种寒气。

剑芒投在了他的脸庞之上,映闪过一道流水般的婉转光芒。

大帐里的空气仿佛也凝固了,只剩四目相互交缠着的一对男女。

仿佛过去了许久,也仿佛不过一瞬间。他的唇边渐渐逸出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

他缓缓抬手,拈住那柄对着自己趾高气扬的宝剑,将它轻轻推到了一边。然后,那只手伸了过来,握住她的肩膀,稍一用力,便将她整个人猛地卷到了自己的怀里。

“锵”一声,宝剑自她手中坠落,弹跳数下后,静静伏地。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

第62章

第62章

萧琅低头凝视着这个正被自己牢牢锢住的女人;胸间阵阵血潮翻涌。仿佛生怕眨眼间她便会再次消失,臂膀收得愈发紧了。

方才;他还在外头;与身边的将军们瞭望雅河两岸;听着他们各抒己见之时;被他派去护送绣春的叶悟竟突然出现了在他的面前,对他说;她回来了,此刻就他的大帐之中。

他立刻翻身上马,疾驰于月下的星野之上。越靠近她,他心中便越紧张。

叶悟说他并不清楚她回来的目的。他也不敢肯定。可是有一点他知道,在那样断然拒绝了他之后;她忽然转回来;绝不可能单单是为了再拒绝他一次。

如果不是拒绝,那么,又是为了什么?

原本已经凉成了灰烬的心奇迹般地再次热了起来。他恨不得插翅立刻赶到她身边才好。可是当他真的飞身下马步入大帐,看到她的那一刻,他忽然又开始忐忑了。直到他看到她朝自己慢慢举起了手中的长剑,把剑尖对准了自己的咽喉。

老实说,他有些惊诧于她的这个举动。但也就是在那一刻,他的心终于落定了,迅速被一种突然而起、前所未有的幸福感紧紧地攫住。

那个拒绝了他的绣春,绝不会对他做出这样含了强烈挑衅与隐隐诱惑的放肆举动。或许她自己还没意识到,可是作为男人的他,却强烈地感觉到了她向他传递过来的意味——她已经扯下了原先那张一直隔在他与她之间的幕布。

能做出这种举动的,才是真正的她。

她愿意向他袒露自己了。

他身上的战衣,犹带夜的凉意,猝然这样贴住她温软的身体,叫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下一秒,腰间肌肤却被来自于隔了层衣衫的他掌心的滚热温度熨得发烫,脸庞也跟着热了起来。

来时路上,对于因了自己这个突然决定而生出的所有彷徨与否定,在这一瞬间,再次变得那么微不足道了。可是即便这样,她竟还是觉到了紧张,从看到他进来的那一瞬间起——第一次,她在这个向来对她千依百顺的男人面前,觉到了紧张。

她下意识地微微扭了下,略作挣扎。他像是醒悟了过来,略一犹豫,终于放开了她,可是仍那样直直地望着她,眼中带了丝毫不加掩饰的欢喜之色。

就在几天之前,在那个弥漫了枣花芬芳的初夏温暖黄昏里,面对他那样的告白,她还习惯性地再一次拒绝了他。现在,却又突然地回来,站在了他的面前。

为什么?

在他这样的目光注视之下,她忽然觉得自己头脑空白了,先前想好的所有能够用来解释给他听的理由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她睁大了眼,承 受'TXT小说下载'着他的笑容。紧张地努力想着,该怎么开口才好。因为看起来,这会儿她要是不开口,他也一定不会说话的。

从见到这个人的第一眼起,没有哪一个病人会像他这样,给她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象。那个灯光昏暗、显得有些陈旧的驿站房间,因了这个人的笑容而朝霞初举。当然,最让她印象深刻的,并不是他的音貌,而是他面对自身肢体病痛时的那种态度。忍耐、坦对、豁达。这在病人,尤其在多年沉疴的病人身上,极少能见到。

后来,这个原本只是萍水相逢印象不错的病人,渐渐与她发生了许多或主动或被动的交集。终于有一天,她清晰地意识到,他似乎不再只是她的病人那么简单了。不止她感觉到他对自己有些不同,自己对他,似乎也有了些不同。

她为他治病,就像对待她每一个病人一样,尽心尽力。但是只有她自己清楚,这种尽心尽力里,终究还是带了些不同的感j□j彩,他与她别的病人并不一样;她有了困难,第一时间总是想到他。不仅仅只是因为他有能力帮助她,或许也是因为她潜意识里就知道,他一定愿意帮助她。

毫无疑问,他极其出色。能得到这样一个出色男人的喜欢与追求,有时候,作为女人,她也会被心底里的那种小小骄傲所左右,甚至会有意无意地在他面前表露出来。但是大部分的时间,她还是在为自己的这种改变而感到惶惑。

顺应彼此相互吸引的荷尔蒙反应,这是最自然的选择。但抛弃自己现在很容易就能预见的平坦未来,在排除万难之后,与他终于走到了一起,往后就一定能上演王子与灰姑娘的幸福生活?

在这方面,她从来就不是个义无反顾的勇往直前者。

理智与情感的争斗,最后理智占了上风,所以她遵照了她的内心,几天之前,在他终于向她当面表白之时,拒绝了他。

当时的拒绝,完全是出于一种她认定的习惯。她已经习惯了去拒绝他的靠近,并且觉得是对的。

真正让她开始重新正视内心的,最初是来自于叶悟的那一番话。

她理解他的情绪,对他并无不满。难得有情郎,这话她也清楚。但真正勾动了她心思的,还是他说的另一句话。

这个男人,他竟然在这种时候,把自己最得力的死卫派到了她的身边,只为护她的周全。

虽然此行,身边也有萧羚儿同行。但她清楚,他之所以这么做,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应该还是为了自己。

当她清晰地意识到,一个男人,他愿意把她的安危置于自己的安危之上,她会如何做想?

事实上,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这样做了。他曾不顾自己的旧疾,下冰水救起了她。他也曾在鹿场发生意外的千钧一发之时,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她。但那时候,在她意识到这一点前,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她被他救了,他也并没因为救自己而出现什么严重后果。所以她无需担心,有的,只是对他的感激。

而这一次,情况却完全不同。

到这里不过寥寥数天,她便前所未有地感觉到了他在此地的威望和重要性。哪怕他出现在她面前的这寥寥几次,仍如往日一般的闲适,她也体味到了一场生死大战来临前那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与紧张。

他只是不习惯在自己面前表露而已。

在铁与血的战场之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这一次,因为他的这个无意举动,迫使她不得不去想,万一因为自己的缘故,让他在战场上受到了意外伤害,到时候她该如何去面对?

那晚上,在叶悟走了后,她便一直在不停地问自己。

她不愿去想象那一幕,却控制不住自己的不安和焦虑。最后她迷迷糊糊睡去,从噩梦中惊醒的时候,心脏跳得几乎快要从胸膛里蹦了出来。

她梦见了在杭州的那个夜晚,她坐上苏家的车离开自己住了十几年的家,回头最后看一眼时的那幅景象。

那时候,月夜下的家还是那样的安静,父亲在里安眠,美好得像一幅油画。转眼间,等她回来,家园和父亲一道,已经消失在了火海之中。

错过了,永远也不可能再回头。

所以她回来了,再次站在了他的面前。

或许,真的没有一条一条的理由可说。

只是她改了主意,想回来而已,就是如此简单。

她仰脸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舔了下自己已经发干的唇,终于挤出了她的第一句话:“我……回来了……”

他的眉眼舒展,笑眯眯地望着她,点头:“我知道了。叶悟刚刚对我说过。”

沉默了片刻,她再开口说第二句话:“这两天,我一直在想你对我说过的话……你真的很好。能得你这样的垂青,我想这世上,没有哪个女人不会动心……”

她垂下了眼眸,停住了。

他眼中的笑意更浓了,柔声问道:“那你呢?”

绣春深深吸了口气。

“是!”她抬眼,坦然地再次对上了他的眼睛,“我也动心。”

“所以你回来了?”

他的声音也愈发温柔了。

“殿下,你不该让叶悟离开的,他的职责是保护你,”她顿了下,答非所问,“我不希望你出任何的意外……”

“绣春。”

他再次打断了正在为自己回来的这个举动而进行艰难解释的她,眉眼笑得愈发好看了。

她停了下来,略微茫然地望向他。

“我想亲你。”

随了这忽然的一声,她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他再次揽到了怀里。下一刻,他的唇便毫不犹豫地压到了她的唇上,紧紧地与她黏在了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时间到了看大家催得紧,写到这里先发上来吧。

第63章

63、第63章

他的唇与她的相贴;起头一阵带了些生疏的肌肤摩擦与试探过后,他亲密地含住了她娇嫩的唇瓣;契合无比;仿佛他们天生就该这样一起。呼吸相渡之间;颤栗与心悸双双而起;绣春不由自主地便闭上了眼睛,感受着来自于他的细致和温柔。

他的亲吻;仿佛散发着令人迷醉的淡淡芬芳。她便如再次置身于那个花香弥漫的黄昏,在对面男子深情双眸的注视之中,渐渐迷失了自己,直到感觉到他试图入她口吮她的舌,这才终于清醒了些;呜呜了两声;挣脱了开来。

她的脸颊绯红,喘息着。他舍不得刚尝到的甜蜜滋味,低头继续追索她的唇,被她扭头避开了,双手握拳抵在了他的胸膛之上,急促地道:“殿下,你听我说,我回来是有话要说……”

他不等她说完,一把抱起了她,顺势送她坐在了剑架旁的一张桌案之上,自己立于她对面,握住了她还抵在自己胸前的那只手,抬起来送到唇边,亲一口她的指背,笑盈盈地低声道:“嗯,我听着呢。你要说什么,说吧。”

绣春没想到他竟还会有这样的举动,两颊涨得愈发通红,快要滴出血了。慌忙想缩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握得紧紧,抽拔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轮流亲过去。

“殿下……”

你别这样好不好……

绣春一阵阵地心慌气短,简直快哭了。

这都什么人哪,怎么这样……总算忍到他亲完了五根手指头,急忙使劲抽了回来,另只手也赶紧往后藏了下。

他笑得愈发好看了,眼睛弯得像那晚上初初升上胡柳梢头的月,那张能夺掉人呼吸的脸庞朝她稍稍地压了下来,轻声催促道:“快说,我还在等你说话呢……”

绣春瞪着他。

她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我忘了!没话说了!”她半是埋怨,半是娇嗔。

他扬了下眉,神情里掠过一丝小小满足的得意之色。很快,视线再次被她微微嘟着的红润唇瓣虽吸引。刚才的初吻滋味,闪电般地再次掠过……

还不满足,远远不够满足。

他早就想这样亲她了。现在她终于在自己的身边。

“你想干嘛……”

她发现了他的异样,慌忙要推开他,双手手腕却已被他轻轻捏住了,随之,两片温热的唇便欺了过来,准确无误地再次吻住了她。

她倒在了身下的桌面上,双手被他压过了头顶。她并没觉到他使出多大的力气,却仿佛无法反抗,被动地承接着来自于他的第二个吻。直到她仿佛就要窒息了,他才终于松开了她,却仍把她按在身下,一下下地轻啄着她刚刚被他亲得嫣红湿润的唇瓣,恋恋不舍。

她觉得这真是太荒唐了。

从她进来这间大帐到现在,最多也不过一刻钟。一刻钟前,他们还是维持着彬彬礼仪的一对男女,一刻钟后,她竟被他这样按住,不停地亲吻,做着这世间男女之间最最暧昧的亲密之事。

不是他不正常,就是她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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