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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燃情年代-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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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订单梁一飞根本不愁,要是生产出问题,那损失就太大了!
  从出院开始,接下来到八月份,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督促生产。
  吴三手开车,到华强厂,厂子大门上了锁进不去,在门口按了好几次喇叭,也不见有人出来。
  等了快有三分钟,门卫室大门才打开,门卫老白打着哈欠从保卫科钻出来,一看到梁一飞站在门口,老白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屁颠屁颠的过来开门。
  “呦,厂长您康复了啊!大伙都盼着您赶紧回来呢。”老白说。
  “老白你干嘛呢,大白天的关着门,按了半天喇叭。”梁一飞跨进工厂大门,随手推开门卫室的半虚掩的门,里面顿时一股呛人的烟味扑面而来,连梁一飞这个老烟枪都有点受不了。
  华强厂的门卫室比新时代和罐头厂大多了,是个两室一厅:一间房给门卫住,一间房是外面办公的,一间房是接待,平时来人在这里等着喝喝茶和门卫聊聊天。
  此时最大的办公房间里,中间堂而皇之的放了一桌麻将,两个保安,一个工人围着一圈。
  不用问,刚才正打麻将呢。
  看到厂长来了,三个人笑嘻嘻站起来,叫了声厂长。
  梁一飞点点头没说话,拿起一边窗口下的进出登记簿,翻了一下。
  只看了几页,眉头就微微皱了起来。
  厂里有规定,进出人员,包括送货、来访,都是要登记姓名、单位、人数、时间、事由等等信息的,可厚厚的一本来访登记簿,最近两个月的来访记录只有寥寥的十三四条,登记的也非常简单,字迹潦草,内容也缺。
  虽然住了一个月的医院,可华强厂还在正常生产,不要讲访客,就算是每天进出的原材料,两个月下来,都有几十次。
  像潘觉,经常来取材,可上面一次登记都没有。
  “老白,这怎么回事啊?”梁一飞点了点登记簿。
  “啊?怎么了?”老白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梁一飞说的‘怎么回事’是指什么。
  “老师傅,你看墙上都贴着访客登记说明,您这本子上,信息缺得也太多了吧?”
  吴三手见梁一飞这个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很不愉快了。
  跟着梁一飞干了这么久,他太清楚,梁一飞对工作的要求标准非常高,一是一二是二,再好的关系,混日子,在梁一飞这行不通。
  “哦哦,这个啊,厂长你瞧瞧,以前不也这样嘛,记录不记录都无所谓,谁来过,我心里一本账呢。”老白一脸无所谓的说。
  梁一飞合上了本子,没说话,回头看了眼站在麻将桌边的几个人,问那个保安:“这大白天,我怎么没看到保安巡逻站岗啊?”
  “厂长,前两天不是下雨嘛,东边厕所边上围墙墙皮冲掉了一大块,余科长带着人在粉刷呢。”那个保安说。
  梁一飞想了想,转身朝外走,老白要送,他摆摆手说:“不用送,你们玩吧。”
  离开门卫室,梁一飞一言不发,朝东边厕所围墙的方向走过去,没走多远就看到余飞翔的确带着五六个人,聚在墙根下面。
  围墙大概在胸口的位置,有一大片两三平方的墙皮给下雨冲掉脱落,露出下面的底灰来,很难看。
  这几个人,一个人拎着个铁皮桶,一个人拿着刷子,一个人捧着调灰板,还有两个跟在余飞翔后面。
  余飞翔背着手,在边上指指点点。
  余飞翔没看到梁一飞过来,梁一飞也没叫他,就老远站在树下面,看了几分钟,忽然语气讥讽的问吴三手:“三手啊,刷这么屁大点墙灰,要一个中层干部带五个职工,那要是整堵墙都墙皮都掉了,或者我要重新修个围墙,岂不是要用成千上万的人力?你当初在牢里,好像也刷过墙吧,一百多米,十米高的墙,用了几个人来着?”
  “我们仓八个人,就给半天时间。”吴三个摇头叹了口气,劝道:“哥,这帮人就是清闲惯了,您犯不着跟他们置气。”
  梁一飞冷哼了一声,说:“走,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接下来,把整个华强厂都逛了一遍。
  即便事先就知道这些传统的国营老厂里员工人浮于事,可接手的时候,华强厂毕竟还没有重新投入生产,大多数人都闲着,所以还没有特别直观的印象。
  走了一圈下来,车间、原料仓库、成品仓库、财务室、宣传科、保卫科……梁一飞脸色越来越难看。
  离开仓库的时候,梁一飞一脚踹翻了一个随意摆在门口的铁皮水桶!
  “去,跟何新福讲,一个小时之内,把厂子里各个部门的领导全部叫来,我就坐在办公室等。”梁一飞铁青着脸说。


第196章 滚出去等通知!
  华强厂厂长办公室。
  何新福为首,七个人,产线主任、保卫科科长、宣传科长、采购科长、财务、市场科……全部站在那,连个座位都没有。
  李明浩倒是不在,公会在厂子里并不是核心部门,他还只是个副职,轮不到来参加这种级别的会议。
  气氛很凝重,从最早到的保卫科科长余飞翔开始,然后陆陆续续来人,可至今,梁一飞一句话都没说,一直坐在办公室后面看厂里的职工信息表。
  几个头头面面相觑,梁一飞不说话,他们也不敢说话,看向何新福,何新福皱眉用很小的幅度摇摇头,示意不要吱声。
  办公室里只剩下每隔几分钟响起的翻动纸张的刷刷声,显得很压抑。
  唯二坐着的另外一个人,是吴三手,他不时的偷偷瞄一眼梁一飞。
  梁一飞面无表情,但是吴三手能感觉到,这位狱友内心压抑着的火山,随时可能爆发。
  其实,梁一飞发火的时候不多,至少吴三手没看到过。
  这次,梁一飞自己都觉得,该好好的发一次火了。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下辈子,只要他板着脸下命令,绝对是有作用的,下面人办事效率会猛涨。
  上辈子也有一次,让所有人一个小时之内来办公室汇报,结果不用45分钟人就到齐了。
  可今天,通知下去之后,包括何新福在内,应该到的十个人,一个小时过去,居然才到了4个。
  又等了半小时,来了三个,凑够了面前的七个人。
  仓库主任、人事科长、产线的另外一个主任,到现在都没露面。
  何新福一颗心就始终悬着,梁一飞病好来视察,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召集领导干部开会,居然遇到这种情况,不恼火才怪。
  “咚咚咚咚……”办公室角落里的老式挂钟忽然响了起来,突如其来的钟声打破了宁静,所有人下意识的看向了挂钟。
  “好了,不等了,我们开会。”梁一飞放下报纸,终于淡淡开口了,说:“大家都坐吧。”
  最长时间的余飞翔都已经站了一个半小时,早就腿脚发软,剩下的人站的时间也不短,可算是解放了,纷纷在办公室里的沙发、椅子上坐下。
  “你给大家泡点茶。”梁一飞冲吴三手说了一句,然后道:“今天我出院,先回的岚韵湖,岚韵湖那头……”
  刚说了一句话,办公室门就被人推开了,一个头发有些花白,大概差不多快60的男人急冲冲的进来。
  第二条产线的主任,也是厂子里的老师傅了,刘德才。
  “哎呦呦,厂长对不起对不起,我下午接孙子放学去了,刚回来就听说开会!”刘德才朝办公室扫了一眼,看到情况不对头,连忙陪着笑和梁一飞解释。
  “哦。”梁一飞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又点了点日历,淡淡的问:“老刘啊,今天是礼拜三,我要是没记错,礼拜三是工作日吧?你出门办事,一走就是一下午,请假了没?”
  刘德才有点尴尬,嘿嘿一笑,说:“厂长,我不是接完就立刻回来了嘛,我家情况特殊,我儿子媳妇都太忙,我不接没办法啊,万一孩子被人贩子拐走了还得了啊。”
  梁一飞盯着刘德才看了几秒钟,挥挥手,说:“你坐吧。”
  “好好好,对不起啊厂长,我以后一定注意!”刘德才找了个角落坐下了。
  这时候吴三手已经泡好了茶,给这些人端过去,梁一飞继续接着刚才的话题,说;“今天我先去的岚韵湖,上上下下看了一圈,觉得还算满意,不仅日常运营走上正轨,那边的经理还在准备开拓市场,扩大业务,那边我算是放心了,然后来了华强厂这边……”
  正说着,门再一次被推开了,梁一飞的讲话第二次被打断。
  这次是一个油光满面的胖子。
  80年代、90年代初期,胖子并不多,这时候要是能长成大胖子,那就说明家里条件的确相当不错。
  “对不起对不起!中午跟老丈人喝酒,喝多了!”
  仓库主任周全有满身酒气,进门后大咧咧的朝沙发上的一个空位一屁股坐下来,拿起边上宣传科于和平的茶杯,说:“老于,我喝口水,他们急吼吼的跑我家去叫我,我水没来及的喝一口就过来了。”
  于和平没说话。
  整个办公室都没人吱声。
  周全有正要吹茶叶喝水,就发现气氛不太对头,小绿豆眼眨巴了几下,讪讪的放下茶杯,有点心虚的站了起来。
  “厂长,我本来想中午吃完饭就过来的,老丈人从农村来了,带了好多玉米豆子什么的。没办法,陪着喝了点。对了,还有他们自己腌的土猪肉,味道真不错,我给你送两刀过去?”周全有解释说。
  “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梁一飞差点被他气笑了,说:“要不然,你干脆也别干了,回家腌土猪肉多好,正好,我认识有个搞养殖的,我介绍你过去干啊?”
  周全有胖手直摆:“哎呦哎呦,厂长,我错了我错了!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这不是人情往来,没法子嘛。”
  “行了,你也坐吧。”梁一飞沉着脸摆摆手:“何新福,把门关上,所有多出来的椅子都收到隔壁去。”
  门关上了,多出来三张椅子,被何新福扛到了隔壁梁一飞住的房间里。
  都等着梁一飞说话,可梁一飞却闭口不言。
  连续两次被打断了思路,他自己脑子微微一懵,瞬间有点失忆,刚才说到哪了?
  不光是有个短暂的空白,连情绪也被打断了。
  等了有十几秒,才回过神来,摇头很无奈的一笑,说:“咱们厂,开个会不容易啊,看来,我耽误大家不少正事嘛。”
  “厂长,这哪里话,千错万错,都怪我们不守纪律。”宣传科的于和平接话说:“以前是铁饭碗,都懒散惯了,现在改革,还像之前那样混日子是不行了。不过一时之间,大家伙思维观念都没跟得上转变,正需要您给我们上上课,通通思想,转变脑筋。”
  梁一飞微微嗯了一声。
  之前让项冲锋摸底调查,这个于和平在厂子里,也算是比较有影响力的一个人,有些类似罐头厂的梁义诚,不过好像更有心计,也更愿意出头干事。
  讨债组他担任的是一组组长,光他们那个组,就讨回来三十几万,几乎占了全部讨债额的一半。
  梁一飞住院期间,厂子里没人有足够的权威管事,李明浩在债务重新分配问题上,还是固执己见,据说私下里,和于和平搞得有点不愉快。
  于和平的主张比梁一飞还要激进:哪个组要回来的钱,多余的,就这个组自己分。可按照李明浩的意思,于和平他们组等于少拿了一半的钱。
  这是一个愿意做事,有能力做事,也是可以拉拢的人。
  梁一飞冲于和平微微一点头,说:“上课不至于,我年纪轻轻,各位有的人,当我爷爷年纪都够了,我谈不上给各位上课。不过,老于这话不假,厂子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那种日子,一去不复返,再像之前那样懒懒散散,无组织无纪律,那就等于直接从我口袋里掏钱,也直接影响你们自己的收入……”
  咔嚓一声!
  在梁一飞的讲话声中,显得极为刺耳。
  门把手的声音。
  门第三次被从外面打开了,梁一飞的讲话,第三次被打断!
  人事科主任吴爱国!
  “来迟了来迟了!厂长,你继续讲!”吴爱国夹着黑色的提包,猫着腰走进来,四处找地方坐。
  可眼睛扫了一圈,办公室里能坐的地方都坐满了。
  沙发坐满了,平时接待、开会用的椅子也坐着人,一个多余的都没。
  他十分尴尬的站在办公室中间。
  边上之前到的人,各种目光落在他身上,有同情的,有幸灾乐祸的。
  办公室里安静了几秒钟,梁一飞轻轻的敲了敲桌子,淡淡的问:“老吴啊,你还找的到椅子吗?”
  “厂长,我……”
  吴爱国正要解释,梁一飞这次却没有再给机会,直接打断了他,点着手表,说:“我两点半让何新福通知,三点半之前要到齐,现在是几点?”
  “现在……现在是4点15了。”吴爱国额头上的汗渗了出来。
  梁一飞盯着他,语气森冷,缓缓的说:“今天开会,讲得是厂子的未来,是我们大家的前途,可是,你让我们所有人在一块,等了你一个多小时,看起来,你好像也没把厂子的前途,我们的前途,和你自己的前途当一回事嘛。既然这样,厂子里,那恐怕就没你的座位了。”
  吴爱国愁眉苦脸的说:“厂长,我今天休息,在家接到消息立刻就赶过来,可路上自行车链子断了,真的是……”
  “关键时刻掉链子,那我还要你干什么?!”
  梁一飞脸色猛地一沉,之前的和颜悦色完全收敛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狰狞,厉声喝道:“滚出去,回家等通知!”
  这年头厂长骂人,骂脏话,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关键是,这话这就等于要开除他,吴爱国脸都吓白了,哀求着说:“厂长,我真没别的意思!我路上骑车骑得太快,就怕来迟了!”
  可是梁一飞已经不再听他说话,吴三手面无表情的走到他身边,客客气气,但同样冰冰冷冷的说:“吴科长,请吧。”
  何新福温言劝慰说:“老吴,你先回去等着吧。”
  吴爱国如丧考妣,唉声叹气的离开了办公室。
  吴三手咔嚓一下,反锁上了办公室大门。
  办公室里的气氛,顿时肃杀起来。
  看到吴爱国的下场,之前来迟的几个人,一个个心里打鼓,不知道厂长会怎么处置自己。
  梁一飞点了一支烟,不急不慢的抽着,等一支烟还剩下三分之一,他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掐灭,重新开口了。
  这一次,语气和之前也截然不同,没有一点儿温和。
  “铺垫的废话我就不多讲了。今天叫大家来,是安排下岗。”


第197章 开启群嘲模式
  梁一飞重重发落了人事科科长吴爱国,可谁都不知道,其实他心里对吴爱国并没有准备进行太严肃的处理。
  虽然住院,但毕竟接受华强厂已经有一段时间,明面上有何新福,水面下有项冲锋一家子当耳目,对于华强厂的主要人员情况,梁一飞还是比较了解的。
  华强厂的中层干部里,人事科的吴爱国,其实算是个老实头。
  和财务一样,人事权,其实都在厂领导手里,财务有时候还能跟一般员工摆摆架子,和其他部门推诿扯皮,但人事不同,完全是领导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没什么实际的权力。
  吴爱国平时在厂里和谁都很少红脸,虽然和当代其他工人一样也有磨洋工懒散的毛病,但总的来说,用大众眼光看,就是个老老实实的好人。
  今天迟到的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如果说理由最充分,最能原谅的,反而是吴爱国,他说他链条掉了,梁一飞相信。
  可是,梁一飞还是要当着这么多人严肃处理他,甚至骂他。
  一来他倒霉,正好是最后一个来的,触了霉头;
  二来,现在华强厂的情况,和当初岚韵湖不一样,需要挑一个软柿子来立威。
  岚韵湖之前就是私企,龙蛇混杂,社会气很足,要立威,就得拿最狠的来立威才能吓得住人;而华强厂不同,工人们再怎么着,本质上,都是小老百姓,过惯了安逸日子,聚在一块是条龙,分开全是虫,用个老实头来立威就足够起到效果。
  而且,这样的老实头,不敢闹事。
  第三嘛,也是今天梁一飞要办的一件大事:下岗。
  从厂子里‘微服私访’一圈下来,他愕然发现,之前想着先应付过这段时间,等中华鳖精上市,再来搞人事,搞下岗,恐怕不行。
  厂子里的状况触目惊心,现在不动,会直接影响到未来的生产和销售。
  所以他下了狠心,在短时间之内,把人员调整、厂风纪整顿、退休工人丢包袱,这几件事,快刀斩乱麻,一起办了!
  办这些事,人事科的工作量很大,也会很难,这就需要有个任劳任怨,业务纯熟,跟自己一条心的人事科主任来具体操作。
  吴爱国,很合适。
  所以,今天对他,梁一飞虽然发了大火,可其实是一个敲打,要是吴爱国真被吓到了,能老老实实的,未来可用;反过来要是敲打一下,反而敲打出了他的反骨,那也正好,就从他开刀,换掉人事科这个关键岗位。
  这是后话,果然,痛骂了吴爱国一顿,在场其他人的明显变得战战兢兢起来。
  要是搁在之前,下岗是个敏感话题,要是忽然说出来,那在场这些人绝对得炸锅,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同意!
  可此时,中层干部没却过于激烈的反对,只是面面相觑。
  呵斥走了吴爱国,梁一飞的态度反而温和了起来,抱着茶杯,不急不慢的挂掉上面的茶叶,说:“叫大家来,就是商量的,有意见,有想法,现在可以提,咱们民主集中制嘛。”
  眼皮一翻,扫了在场众人,把杯子在桌上轻轻一顿,说:“现在不说,以后就不要再讲了。”
  大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资格最老的二车间主任,那个接孙子导致迟到的刘德才,问:“厂长,厂子自从您接手以来,不是干的红红火火的嘛,您看啊,欠款也还上了,拖欠的工资也给了,您还带着我们转型做保健品,现在保健品多好卖啊,将来指定能赚大钱,干嘛好端端的要下岗?”
  仓库主任周全有道:“对对对,厂子里的都是熟人,兄弟姐妹,在厂子里干了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
  “人都下岗了,谁干活啊?厂长,未来厂子要发展,依靠的就是这些有经验的熟练工人嘛。您再去招聘,钱不少花,招来一批新人,活干得还不行。”保卫科余飞翔说。
  有一个说话的,就有第二个,紧跟着第三个第四个。
  语气都很谦逊,谁也不想再被梁一飞指着鼻子骂滚出去,可态度都很明确,没人想开下岗的口子,在这个问题上,厂里的干部和职工是站在一条线上的。
  下岗是条红线,这条红线不打破,甭管是私企还是国企,大家都有安稳日子过,可一旦开了口子,那就意味着铁饭碗没了,下岗的自然失去了工作和生活来源,留下来的,也要小心翼翼,随时可能被辞退。
  等他们说的差不多了,梁一飞问:“说完了?我说两句?”
  “厂长您指示。”宣传科于和平说。
  “我说说我今天下午的见闻吧。先讲安全保卫。”
  梁一飞看向余飞翔,说;“门卫室打麻将,我叫门半天都不开,要是外面客户来了,上级领导来了,看到这,谁还敢给我们政策,跟我们做生意?这个还是小事,我就不说了,老余,我想问问,你们保卫的人,是残疾啊,还是弱智啊?”
  后面这话就纯粹是骂人了,余飞翔不明所以,脸上有些挂不住,红着脸翁声说:“厂长,您这话不合适吧。”
  “不合适?!我看合适的狠!”
  梁一飞说:“我们今天开会,决定厂子的将来,这么大的事,也就十个人冒头,你们倒好,刷一块两平方米的墙壁,就要用六七个人,我刚才从窗口看,到现在还没刷好?这不是残疾,不是弱智,是什么?我从大街上找两没手没脚的叫花子来,用嘴叼着刷子干活,干得恐怕也比你们快吧?你还好意思说,我招新人来,干不了活?!”
  磨洋工,屁大点事搞一大群人,一直是这样,可像梁一飞这样当面毫不留情的挖苦讽刺出来,却还是第一次,把余飞翔臊得无地自容。
  梁一飞哼了一声,说:“要不然,以后你们保卫科也别下岗,五个人,拿一个人的工资怎么样?反正你们五六个人,还干不了一个人的事。”
  “厂长,我们……我们是没干好工作,下岗的事,我,我赞成。”余飞翔犹犹豫豫的转了口风。
  梁一飞没再看他,把矛头转向了二线主任刘德才。
  “老刘,你说厂子里干的红红火火?你是不是年纪大了,出现幻觉了,耳朵听不清,眼睛也看不清?”
  刘德才不光是年纪大,也是厂里的元老,功臣;
  厂子里的老同志跟他关系好得很,年轻的、中年的一批骨干,很多都是他手把手带出来的学徒。
  在工人之中的威望,比李明浩低一些,但论和很多人的私交,却比李明浩要更深。
  刚才说保卫科,还是群嘲,轮到他,就变成个人矛盾,指名道姓的骂他个人,刘德才受不了了,梗着脖子说:“厂长,刚才我就想说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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